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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结局+番外

乐吱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想办法酝酿被打断的情绪,还没有眉目,又有人敲门,两人分开坐好,岁寒进来,财库的三掌柜负责布匹丝绸生意,传来消息,约了明天谈,沈书榕高兴,棉布,京城人不喜,但御寒最好。“我明天也去,别走漏消息。”“是,郡主。”“明天我陪你去,”“你后背的伤?”“不影响出门。”沈书榕没用午膳,又坐了一会儿回府,午饭桌上,郡王妃看着她吃,沈书榕不紧不慢,顶着娘的目光,给她夹菜,“娘,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一屋子主仆笑开,合计这丫头知道要挨打。第二日一早,沈书榕出门就看到了骑着马的英俊男人,得亏他没像谢云争那样能文能武,否则不定多少蝴蝶来抢。谢云兆见她出来,跳下马,扶她上马车。青竹青鹰今天礼行的好,头都要贴地上了。沈书榕吓了一跳,“快免礼,”又看谢云兆:...

主角:沈书榕谢云兆   更新:2025-04-12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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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想办法酝酿被打断的情绪,还没有眉目,又有人敲门,两人分开坐好,岁寒进来,财库的三掌柜负责布匹丝绸生意,传来消息,约了明天谈,沈书榕高兴,棉布,京城人不喜,但御寒最好。“我明天也去,别走漏消息。”“是,郡主。”“明天我陪你去,”“你后背的伤?”“不影响出门。”沈书榕没用午膳,又坐了一会儿回府,午饭桌上,郡王妃看着她吃,沈书榕不紧不慢,顶着娘的目光,给她夹菜,“娘,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一屋子主仆笑开,合计这丫头知道要挨打。第二日一早,沈书榕出门就看到了骑着马的英俊男人,得亏他没像谢云争那样能文能武,否则不定多少蝴蝶来抢。谢云兆见她出来,跳下马,扶她上马车。青竹青鹰今天礼行的好,头都要贴地上了。沈书榕吓了一跳,“快免礼,”又看谢云兆:...

《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想办法酝酿被打断的情绪,还没有眉目,又有人敲门,

两人分开坐好,岁寒进来,财库的三掌柜负责布匹丝绸生意,传来消息,约了明天谈,

沈书榕高兴,棉布,京城人不喜,但御寒最好。

“我明天也去,别走漏消息。”

“是,郡主。”

“明天我陪你去,”

“你后背的伤?”

“不影响出门。”

沈书榕没用午膳,又坐了一会儿回府,

午饭桌上,郡王妃看着她吃,沈书榕不紧不慢,顶着娘的目光,给她夹菜,“娘,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人。”

一屋子主仆笑开,合计这丫头知道要挨打。

第二日一早,沈书榕出门就看到了骑着马的英俊男人,得亏他没像谢云争那样能文能武,否则不定多少蝴蝶来抢。

谢云兆见她出来,跳下马,扶她上马车。

青竹青鹰今天礼行的好,头都要贴地上了。

沈书榕吓了一跳,“快免礼,”

又看谢云兆:“你陪我坐马车,”语气命令,骑马伤裂开怎么办?

谢云兆笑着坐上去,

青竹青鹰牵着马走,边走边揉屁股,昨天二爷踹得几脚太疼。

二爷说的对,以郡主的地位,犯不着对他弄虚作假。

所以,郡主只是打发讨厌的世子。

再也不敢不热情了。

马车里,谢云兆询问今日生意,这可是他第一次参与财库外事,万万不能拖榕榕后腿,

沈书榕耐心对待他少有的认真,这种棉布抗寒耐磨,近两年传过来的,但因棉是西南产出,所以运送到最需要的北方很困难。

最远只流通到京城,但京城寒日不多,而棉布颜色单一,所以销量不高。

至今为止,一匹布的价格仅是500文,这还是售价,成本应该在250文到300文左右。

“所以,榕榕想通船后,销往北边?”

沈书榕点头,“今天来,就是谈成本价,”

谢云兆懂了,“咱们需求量大,他们可以多让些。”

沈书榕摇摇头,“也不必,质量不能变,而且咱们也不好以权压人。”

谢云兆颔首,“销往北边可在五百文基础上加些,”

沈书榕又摇头,“云兆哥哥,北边不比南边富裕,我想让他们能穿的起,”冬日不再受寒。

谢云兆盯着她,久久没回神,他的榕榕好善良。

忽而笑了:“都听你的。”

到了约好的地点,是间茶楼,

沈书榕谢云兆坐在一个包厢,三掌柜负责出面,在另一间谈。

人被请来,三掌柜叫他王老板。

沈书榕二人喝着茶,等着结果。

三掌柜聊着聊着,跑进来,和沈书榕沟通后再出去,

等再进来时,摇摇头,“郡主,对方得知咱们想要,死咬400文,”

沈书榕轻笑,她出的不低,280文。

谢云兆一拍桌子,“你跑了三趟,还是400文,谁给他的胆子?”

沈书榕拉住他,低声问三掌柜,“他可知你身份?”

三掌柜迟疑,“按理是,毕竟昨天就约好,他不知,也有时间询问,”做生意怎么可能不打听?

沈书榕头大,知道是财库要,也这般强硬,难办了。

此时对面的茶楼,最好的雅间里正坐着两位男子,

黄衣男子声音微冷:“你爹不是挺高兴的?”

“他能办成什么事?是我爹想的太好,”

“你觉得350文他们能认?”

“一位闺阁女子,一个只知道玩闹,会谈什么生意?”男人喝口茶,“且他有您撑腰,350文可是您下的令,”

……

三掌柜又出去了,再回来时,为难开口,“提了您,他让了一口,”

沈书榕揉眉心,才让一口,前世两年后,谢云争看到棉布优势,谈到的280文,是她把时间提前的原因吗?


封存财库账务的库房开了,沈老太傅得知,匆匆赶来,尘封的账出了问题吗?

见妻子坐在堂屋喝茶,老太傅放下心来,进去拉过妻子的手,“怎么想到开这里?”

长公主对着里间的桌案一瞥,老太傅随着看过去,永嘉?

她看财库的账簿做什么?

长公主站起身,拉着人走出屋子,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景轩琦儿都像你,永嘉像我。”

“怎么说?”

“拜我为师了,要接管财库。”

老太傅震惊,眸子睁到最大,他是真没想到,孙女竟有这种想法。

长公主轻笑,夫君和她的反应一样。

老太傅垂眸,儿子孙子都像他,没什么大抱负,只会读书育人。

当年的状元郎,如今的丞相,才是她心仪之人,

只可惜她手中有权柄,不能下嫁,丞相又满身抱负,不肯入赘皇家,这才轮到他。

“这辈子跟我,委屈你了,”

长公主愣住,老头子说什么呢?“我没说你们爷仨不好,只是有了继承人,心里高兴。”

老太傅点头,他知道,

长公主皱眉,真明白?

不见得,嘴角垂垂着,“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陪你含饴弄孙。”

沈老太傅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会脸红,她不后悔是吗?

嘴角轻勾:“好,”

长公主嗔他,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要哄。

沈老太傅脸更红了,清咳两声,聊回正事,“财库近年盈利颇微,她接又能改变什么?”

“你孙女,说,有办法,”

老太傅看回屋子,“那就让她试试,折腾不出错来,”

“我也是这样想,她将来做不成国公夫人,谢二又不上进,没准真让她折腾好了。”

夫妻俩携手回去,留下账房陪沈书榕折腾,

金芝跪满,赶紧来伺候,巧玉拿了乔小姐,叶小姐的帖子进来,银芝收起来,“郡主说了,这几日忙,不理外事,不接拜帖。”

金芝路上听到一些言论,正急着告诉郡主呢,“我的事郡主定会感兴趣。”

绕过银芝走进去,步子快的,银芝拉都来不及,

“郡主,奴婢来了,”

沈书榕抬眸,“到时辰了?”

“到了,”金芝脸颊微红,瞥了一旁伺候的岁寒一眼,就你也敢看我笑话。

“郡主,奴婢听说,今早……鲁国公府很多人登门,都是家里有适龄小姐的。”

沈书榕眼睛都没抬,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是吗?这两天你不用伺候了,”

金芝一愣,郡主这是何意?“奴婢哪能不在您身边?奴婢不放心,”

沈书榕继续看账簿,“有别的事交代你,看看都有哪些人家。”

金芝暗笑自己想多,还以为失了郡主的心,原来是要交给自己更重要的事,她就知道,郡主最在意世子,“是,奴婢定会办妥。”

沈书榕摆摆手,金芝趾高气昂走出去,路过时睨了银芝一眼,看吧,只有她最懂郡主。

银芝摇摇头,她为她考虑,她却跟她显摆,但愿她的心思别被郡主发现。

鲁国公府晚膳,国公夫人看着儿子一直吃冰酥酪,有这么热吗?

“小心肚子不舒服,”

谢云兆抬眸,轻含一口,他觉得自己火气太旺,在她面前流鼻血太丢人,“就吃两碗。”

“娘,库房怎么不让我开了?”

国公夫人瞪他,还好意思问?

“不让开明天给我支两千两银子,郡主现在还有些头晕,儿子再去买些补药送去。”

国公夫人没时间考虑银子,视线投向谢云争,果不其然,这个儿子脸又黑了,“闭嘴吧,过后再说。”

“我可是有一半家产呢,您不能不给我,”

国公夫人冲谢云兆使劲儿眨眼,这臭小子就知道吃,一眼不看她。

“娘给他支,不够我再给你两千两,我私库里的补品你也拿去,”

国公夫人眼皮都要抽筋了,死小子,非当云争面提这事,

云争也是,花银子的事也争?

谢云兆抬眸,“我替郡主谢谢大哥,”反正都是自己送的,有人愿意当冤大头,给他机会。

谢云争本想刺激刺激他,结果没想到他接受这么良好,

罢了,算他送给永嘉,希望她早点好。

国公夫人见两人又闷头吃饭,没打起来,心稍稍放下,以后还是少同桌的好。

快了,成婚后便不会。

连续三日,谢云兆送进长公主府的礼,犹如羽毛落江,未惊起片刻涟漪。

他坐不住,站不稳,倒也不必有回礼,但……一句话都没有,就很慌。

谢云争嗤笑,他说过,妄想用这些粗俗之物,打动一国郡主,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三日过去,沈书榕把账目捋的差不多,金芝也探听好有意谢世子的人家。

“郡主还记得魏家小姐吗?听说魏老将军亲自去了国公府,就她也配和郡主比!”金芝撇嘴,心里难受极了。

沈书榕记得,魏攸冉,魏姨娘,

前世也是,非谢云争不嫁,蹉跎到二十,魏老将军来求,她同意替谢云争收房。

本以为自己‘死’后,谢云争会把她扶正,结果他却娶了皇后的妹妹续弦。

这辈子,没有自己,看看魏氏能不能得个正妻,

银芝看着金芝气愤的样子,借着由子把人叫出去,岁寒留下伺候,

金芝见她没事,不满叫她出来,“你要说什么?”

“你清醒点,郡主要嫁的是二公子,几日的补品,珠宝,你看不到吗?”

“郡主若总是放不下世子,被二公子知道,苦的只能是郡主。”

“他敢,他也配!”金芝啐了一口,

银芝要疯了,这人魔障了,“反正我提醒过你,你好自为之,不想被郡主发现心思,就对二公子好点,他才是姑爷。”

姑爷?他不配这两个字,金芝一扭身子,回去。

“二公子还送了上好的血燕,还说吃没了再送来,”

金芝刚进去,就听到岁寒的话,顿时恼意蔓延,“岁寒,跟在郡主身边,眼皮子可不能浅,长公主送来的血燕不知好多少倍。”


金芝见他一直看自己,也不说话,就挡在他身前蹲礼,等着说恭送。

银芝出来拉她,这是做什么,郡主请的人!

金芝不动,银芝没法子,接过药碗回去找郡主。

榕榕怪他,他无话可说,一个婢女,呵呵,还不配!

谢云兆不再理她,对着屋门拱手:“郡主,听说你受了风寒,我来送些补药,”

金芝愣了,这样都不走?

死皮赖脸,世子定不会像他这般!

他没走,听到声音的沈书榕赶紧侧身躺下,撑着头,头饰坠得慌,岁寒帮她抻着裙角,摆好看的造型。

“请进来!”

岁寒笑着出去,“谢二公子,郡主有请。”

金芝猛然回头,郡主为何让他进,他害得郡主还不够惨吗?

谢云兆睨她一眼,走过去,也就是她的婢女,换个人敢拦他试试?

谢云兆跟着岁寒走进去,睫毛抖了两抖,手也紧紧握着,七岁前常进来玩,熟得很,莫紧张!

被带进里间,珠帘后的榻上,歪着一九天神女,白嫩的小脸,柔软的腰肢,金银首饰,美艳华服,在她身上堪堪失了颜色。

谢云兆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像是被勾了魂。

如今已然不是小姑娘了,而是,能魅惑他的妖精。

岁寒和银芝咬唇忍笑,姑爷看傻了呢。

金芝进来,瞪着两只大眼睛冲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大片风光,“谢二公子太无礼了,怎能盯着郡主看?”

岁寒只觉她有病,拦了一次还不够?难道真要郡主不嫁他,为了谢世子寻死觅活吗?

银芝飞速瞥一眼郡主,她要不要提醒下,金芝对谢世子的心思?

否则金芝一直这般,早晚是个事儿。

谢云兆没动,等着沈书榕发话,即便她不喜自己,也不会由着丫头胡来。

“退下,”

“郡主!”金芝想说,世子绝不会这般无礼。

沈书榕皱眉,“都出去,”岁寒行礼走出去,银芝拉金芝,拉不动,直接拽,

“门开着,”沈书榕补了一句,

金芝这才放心顺着银芝出去,但开始发红的眼圈里,浓烈的恨意吓死了银芝。

“抱歉,我今早起来,不太舒服,才让你来这见,”

“身体要紧,”谢云兆紧张的上前两步,依旧在珠帘外,“喝药了吗,叫她们进来伺候?”

沈书榕歪的实在累,撑着慢慢坐起身,

谢云兆看着着急,恨不得冲进去扶她起来,靠他身上。

“还烫着,晾晾再喝,”沈书榕坐稳,“你也坐,”

从小就不爱喝药,谢云兆无奈,找了她斜对面的椅子坐下,身体前倾,手撑着膝,像是只要她倒,就能冲过来扶稳。

沈书榕想笑,但能忍住,敢给老丞相马尾巴系炮仗的魔王,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般小心,“我们聊聊吧,”

谢云兆声音放轻:“你说,我听着,”

“我知道委屈了你,咳咳,”沈书榕拿起团扇掩唇轻咳,

委屈?谢云兆愣住,他哪里委屈?

“怎么说,在大家心里,我之前都是谢世子未婚妻,以后难免会有人在你面前提及,或看戏,或嘲讽,”

“都是为了我的名声,让你受委屈了。”

谢云兆摇头,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认为是委屈?

“即便你以后不待见我,我也无话可说。”

谢云兆站起来,坐着不能抒发胸臆,“郡主,我怎么可能……”

沈书榕摆手,制止他的话,“也怪我,害你不能选清白姑娘,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偷偷养着,我帮你隐瞒。”

谢云兆上前一步,刚要辩解,突然停下,她不介意他养小?

什么意思,她被迫嫁他,怕放不下谢云争,所以,以这种方式,来补偿自己?

她都不愿看谢云争身边出现别的女子!

谢云兆能进来的喜悦一扫而空,可,早就知道会这样不是吗?

“我答应过的,不会养小,只你一人,”

“既然如此,”沈书榕下了榻,走过来,“是我让你受委屈,想要什么,我补偿你,”

谢云兆抬眸,他想要她,想要她的心,

又垂下,他是委屈,要不到,

沈书榕走出珠帘,看清他的眉眼,深邃吸魂,看清他好看的唇,在轻轻打颤,把孩子委屈的,都要哭了。

她好想他,想他的怀抱。

沈书榕突然皱眉,头晕,闭眼捂头之际,身体向前倒去。

谢云兆吓得搂住人,“怎么了?”

沈书榕贴上他的胸膛,“有点晕,一会儿就好了,”

谢云兆搂紧,以防她倒下,这时才反应过来两人姿势过头了。

想放开,又贪恋,

尤其她的柔软贴着自己,馨香包围着思绪。

不自觉吞了下口水,滚动的喉结让谢云兆脸颊全红,“我扶你坐好,”

沈书榕也知道不能吓到他,慢慢撑着站直,

谢云兆扶着她双臂,眼睛不自觉被她胸前饱满白嫩的沟壑吸引,明明之前还没有……许是他们刚刚的举动所致。

他慌忙移开眼睛,眼前的少女,真的不是小女孩儿了!

突然,鼻腔不知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谢云兆猛的背过身去,伸手一碰,大惊,红的?

慌忙掏出手帕捂住,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她的注意,

“你,你先休息,”

“我,我给你拿了上好的补药,你先吃着,改日我再给你送,”

沈书榕团扇遮眼,声音隐忍:“多谢,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嗯,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三日后的宫宴,我们都去吧,也算是在大家面前露面了。”

“好,”谢云兆说完就走,原是想跑的。

门外婢女见他手帕捂脸,以为郡主冲他发火了,但没听到发火的声音。

岁寒去送,谢云兆摆摆手制止,话都没说。

跑出长公主府,谢云兆的心慌才逐渐平复,

青竹回头回脑,“二爷,没人追啊!”

谢云兆瞪他,手里的血帕揣进怀里,鼻子终于好了。

眼前又浮现那白花花……不好,掏出血帕,继续捂,“回府。”

金芝银芝进屋,看到沈书榕抖着身子趴在榻上,发髻上个别首饰都被抖落下来,

“郡主您别难过,”金芝红了眼眶过去哄,“奴婢就知道他会惹您不开心,以后咱们少见他!”


沈书榕笑,“多谢云兆哥哥,这些你熟,”

“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我好了,都带你去,”

“好啊,那我也可以带云兆哥哥去皇家温泉,”

“提起温泉,我听我娘说过你有一次调皮,郡王妃离开一会儿,你藏了起来,吓得她以为你沉底了。”

沈书榕团扇抬起,挡住整张脸,“国公夫人怎会知道,我告诉我娘不让说的。”

“吓得你爹从另一个池子里……”光着膀子就跑了过去,“哈哈哈,”

“你别笑了,”沈书榕拿着扇子打他,“你小时候糗事更多,别怪我不留情面!”

谢云兆才不怕,他倒想听听,榕榕记得多少,“你随便说!”

“我记得,你有一次上树……”沈书榕不讲了,

谢云兆思维开始发散,回想间,脸逐渐红了起来,“不能说!”她是不是要说他上树拉屎那次?

那时他五岁,大人越不让露他越逆反,但他不记得她在啊?

而且,她当时才三岁,看到也不可能记得?

沈书榕挡住脸笑,记得七岁那年,他正在树上掏鸟窝,鲁国公经过,大嗓门一喊,吓得他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一根杂草的根部扎进他屁股。

她当时就在树下,小孩子的幸灾乐祸在她脸上显露无疑,笑了好久,还学他捂着屁股走路,

原来自己小时候也挺淘气,沈书榕如今想起来,只觉得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看着沈书榕的笑,谢云兆又开始口干舌燥,刚刚还没亲到,现在场面又……

椅子上的女孩拿起茶杯喝茶,

谢云兆扭头看到,疑惑:“表妹怎么还在?”

女孩拿着茶杯的手顿住,

沈书榕又想掐他,哪有这样说话的?

何况人家刚来不久。

谢云兆不这样认为,这是表哥的院子,十六岁的表妹,出于礼节,看过一眼就该走的。

黎霜抬眸看谢云兆,见他坚持那句问话,也没起身告辞,只是轻声说道:“我听你们聊天有趣。”

有趣就能一直听?没看到未来表嫂在,不懂给他们留空间?谢云兆第一次懂什么叫不识趣,以往都是别人说他。

“去找你大表哥玩儿,”谢云兆没了耐心,指着黎霜手边的点心说道:“你不是说他喜欢樱桃酥吗,带着一起去。”

黎霜这下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端起点心就走,“黎霜告辞,”

转身的瞬间,沈书榕见她红了眼眶。

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可一想到身边这人不靠谱,便算了,

而且谢云争不是轻易能见的,给她这个机会,她也会高兴的。

沈书榕盯着小姑娘背影瞧,谢云兆不高兴,就不该让她进来,

榕榕为了她,瞪了自己两眼。

站起身,“都出去,”亲自走过去关门。

黎霜还没走出院门,回过头,就见一直开着的门又恢复成她来之前,紧紧的闭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国郡主,呵!

谢云兆走回来,好像现在也不合适,没有气氛,“榕榕,”

沈书榕盯着他瞧,“你就是这样对一个小姑娘的?”

有何不可?

谢云兆拉着她的手,“去床边坐好不好?”

你也知道这方桌碍眼啦,沈书榕不动,

谢云兆蹲着看她,“哪里是什么小姑娘,都十六了,”

“我也在,有什么?”

“就因为你在,她才应该走的更快,”谢云兆嘟囔。

沈书榕勾勾唇,起身拉着他坐去床边,“怎么说都是女孩子,面皮薄,要好好说话,把人家小姑娘都惹哭了。”

“知道了,”再说哭一定不让榕榕看到。

沈书榕靠在他身前,谢云兆揽着她的肩,看吧,就说那丫头耽误事,


他不理,他急了,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只要永嘉,

但,“永嘉是谁,怎会要你这般一无是处之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谢云兆怔愣住,后失魂落魄走出他的书房。

如今却以这种下作手段来抢吗?他仇视的目光瞪向谢云兆。

谢云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坦荡迎上,“别这样看我,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尤其是对她。

他怎舍得她落水?怎舍得她寻死!舍得她被非议?

见他不承认,谢云争收回眸子,已经如此,再争又有何意义?

但永嘉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有机会定要告诉她。

只有自己,是真心对她好。

秋桐院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沈书榕有郡王妃陪着,长公主这一天,着实累到了,回去歇息。

看着她的赐婚圣旨上,写着谢云兆的名字,沈书榕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一胎所出的兄弟,性子却南辕北辙,谢云兆和谢云争活成了两个极端,两兄弟的话题度都很高,一人都是褒,一人都是贬。

她想由褒换贬,长公主府和郡王府都不会同意,只有在她的性命面前,才能有所退让。

他今天受委屈了,不过她会补偿,

“金芝呢?”

“她哭了,说心疼您,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银芝仔细给她擦手,又细细抹匀桃花膏,郡主的玉手,怎能拿碎瓷片?

郡王妃点点头,这两个丫头从小跟着女儿,是知道为她打算的。

沈书榕淡笑:“她倒是有心,”金小娘,前世谢云争唯一的通房,是在祭奠她自己死去的爱情吧,

她自小身居高位,又被养的太好,从不在意旁人,就连身边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你怎么没哭?”

郡王妃瞪她,都哭了谁伺候你?

银芝垂着头,“奴婢只要您好好的,无论您嫁给谁,奴婢都好好护着您。”

“不觉得谢云兆配不上我?”

“在奴婢眼中,谁都配不上郡主。谢二公子虽然不成器,但胜在自小与您相识,郡主知道他脾性,他也知道郡主娇贵,不算盲婚哑嫁,”

“奴婢觉得,他以后一定大不过郡主,所以一定什么事都听您的。这不,圣旨上都写了不纳妾,谢世子可没这般承诺过。”

郡王妃突然觉得,她劝的有点道理,“照顾好郡主,今天的事就不重罚了,只一月月银,”

“多谢郡王妃,”银芝赶紧垂头行礼,

沈书榕笑,“让金芝休到明日午时,我这没什么事,不必一直伺候,”她现在也不愿看见她,但愿意留着,想看她爱而不得。

“是,”银芝的手一顿,涂抹的动作更慢了,金芝也太不知轻重了些,郡主刚出事,她不在身边伺候。

“郡主,谢世子送的礼都整理好了,”

是婢女岁寒,同样被假死,被送进宫,一直照顾她,现在还是二等,“好,让管家送回鲁国公府,再把我送他的都带回来,”

“是,”岁寒领命而去。

郡王妃摆摆手,让银芝退下,拉着女儿的手,瞧那道划痕,“库房里所有的手串都给你拿来了,换着戴。”

“谢谢娘,”这串红珊瑚,不错。

“哎,其实,世子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呢?”郡王妃叹气,戳戳她的小脸,“把他让出来,京城其他家小姐不定怎么笑你,她们有机会了。”

“娘,争哥哥值得更好的,”沈书榕才不稀罕,谁嫁她给谁添妆。

郡王妃不劝了,再反性,都会怪她,“以后,你和谢二好好相处。”

“娘,”

“嗯,怎么了?”

“多给女儿点嫁妆吧。”

郡王妃想笑,这丫头不哭就开始精,“娘知道了 ,给你多多的。”

......

鲁国公府,谢云争看到他送的礼被全数奉还,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谢世子,麻烦您把郡主送的礼找出来,老奴带走。”

谢云争一口气没上来,呛到,咳了好久,摆摆手让小厮去收拾。

陆子骞摸进谢云兆的临风居,一掌拍在傻笑的人肩膀,“想什么呢,进来人都不知道?”

谢云兆剜他,“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谢云兆咬着唇不吭声,他不想高兴,会觉得自己很卑劣,可是,他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

打开上锁的箱子,拿出圣旨递给他,“自己看。”

陆子骞给跪了,哭丧着脸,“惊动陛下了?”

接过来,打开一看,双目瞪圆,“你你你,你娶郡主?”抬眼,眼底惊涛骇浪,“那世子……”

谢云兆背手,“这是圣旨,”他又奈何?

陆子骞抚了抚胸口,真是好大的变故,“还给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拿出来吓人。”

圣旨拿走,方才起身,“我说进门时怎么看到长公主府管家来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谢云兆回头看过来,

“不知道啊,但听说是送给世子的。”

“青竹,去问问,”谢云兆对门口补充:“要敬着,”

“属下马上去,”青竹知道该敬谁,总不会是朝晖院的人。

“还说今天不是去找着落的?”陆子骞嘻嘻踢他一脚。

谢云兆又瞪他,他怎会以这种方式,“连你也这样揣度我?”

陆子骞收了打趣,“怎会?我只是为你高兴。”

“只是,”

“只是什么?大方说,”欲言又止,有病。

“郡主她,对你大哥……”

谢云兆垂眸,原本的喜悦一扫而空,“是我欠她的,会尽我所能补偿她。”

陆子骞凑过来,点他心口窝,眼眯起,“你这里不介意?”

介意什么?她的心吗?

她肯不寻死,同意嫁给自己,就是要他命,都可。

陆子骞看不懂,他又不说,顿觉无趣,坐下喝茶。

青竹很快回来,“二爷,郡主把之前送过的礼全部还回。”

谢云兆眼眸一亮,“送客,”

陆子骞:送客?送谁?

“陆三公子请,”青竹已经请人。

谢云兆没空搭理他,榕榕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不留谢云争东西,可以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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