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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华辞无删减+无广告

空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捞起滑过来的剑鞘甩了甩,丹娘回头看向仆妇,收剑入鞘,佩回腰间。青衫笑了笑:“娘子好身手。”“婶子眼光也不错。”丹娘弯腰抠着两条鱼的嘴拎起来递给她:“劳烦送至灶房用水养着。”青衫应下,看了眼从屋里出来的那位公子,又看了看乱七八糟仿佛遭了难的荷塘,想着刚才那场景仍是忍不住想笑,表姑娘这真是不拘一格交朋友。“丹娘。”范参跑过来,至半道时到水边蹲下挑了朵最大的荷叶才又往她跑,遮到她头顶道:“夫君给你遮阳。”丹娘笑着挽上他的手臂,轻声嗯了一声。时不虞披散着头发任由阿姑绞着,端着一碗热茶喝得五官皱成一团,也不知阿姑往里放了些什么,苦苦的。摸着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万霞用手再顺了顺,道:“你们聊着,万姑姑去给你们做一桌好吃的,今日早些用晚饭,不耽...

主角:时不虞言十安   更新:2025-04-12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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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不虞言十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华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空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捞起滑过来的剑鞘甩了甩,丹娘回头看向仆妇,收剑入鞘,佩回腰间。青衫笑了笑:“娘子好身手。”“婶子眼光也不错。”丹娘弯腰抠着两条鱼的嘴拎起来递给她:“劳烦送至灶房用水养着。”青衫应下,看了眼从屋里出来的那位公子,又看了看乱七八糟仿佛遭了难的荷塘,想着刚才那场景仍是忍不住想笑,表姑娘这真是不拘一格交朋友。“丹娘。”范参跑过来,至半道时到水边蹲下挑了朵最大的荷叶才又往她跑,遮到她头顶道:“夫君给你遮阳。”丹娘笑着挽上他的手臂,轻声嗯了一声。时不虞披散着头发任由阿姑绞着,端着一碗热茶喝得五官皱成一团,也不知阿姑往里放了些什么,苦苦的。摸着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万霞用手再顺了顺,道:“你们聊着,万姑姑去给你们做一桌好吃的,今日早些用晚饭,不耽...

《惊华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捞起滑过来的剑鞘甩了甩,丹娘回头看向仆妇,收剑入鞘,佩回腰间。

青衫笑了笑:“娘子好身手。”

“婶子眼光也不错。”丹娘弯腰抠着两条鱼的嘴拎起来递给她:“劳烦送至灶房用水养着。”

青衫应下,看了眼从屋里出来的那位公子,又看了看乱七八糟仿佛遭了难的荷塘,想着刚才那场景仍是忍不住想笑,表姑娘这真是不拘一格交朋友。

“丹娘。”范参跑过来,至半道时到水边蹲下挑了朵最大的荷叶才又往她跑,遮到她头顶道:“夫君给你遮阳。”

丹娘笑着挽上他的手臂,轻声嗯了一声。

时不虞披散着头发任由阿姑绞着,端着一碗热茶喝得五官皱成一团,也不知阿姑往里放了些什么,苦苦的。

摸着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万霞用手再顺了顺,道:“你们聊着,万姑姑去给你们做一桌好吃的,今日早些用晚饭,不耽误晚上的事。”

时不虞立刻报菜名:“阿姑,我想喝鱼汤。”

“阿姑做。”万霞应着,将姑娘掉落到前边的头发拢到耳后,快步离开去忙,鱼汤要煮久点才好喝。

丹娘看向小十二:“晚上有事?”

时不虞也不瞒着:“去乱葬岗蹲人。”

“我也去!”范参立刻接话,想起以前和小十二一起干的那些事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不带你,明天你们就离开京城。”

范参摆开架势就要和她掰扯掰扯,丹娘手臂一伸捂住他的嘴,看着时不虞道:“小十二,你在犯险。就算万姑姑能以一抵百,但是抵不了千,抵不了暗箭,更何况她还要护住手无缚鸡之力的你。”

“……我要骂了!”时不虞瞪她:“我怎么就手无缚鸡之力了?”

“行,你缚得了鸡,那你缚得了人吗?”丹娘把手收回来,刚刚还一副要大战一场的人,这会笑得肩膀直抖。

“你先等等。明日我把范参送走,最多四天我回来找你,加上我,真遇着事了跑路总不是问题。”

“不用你,我有帮手。”时不虞往圈椅里靠,把腿蜷起来:“你之前才帮了我,先走远些避避,万一被人揪住尾巴了,也不至于被人按在城里动弹不得。”

丹娘眉头仍是皱着:“那位言公子?”

“对,我和他做了个交易,互相利用,也互相帮衬,谁背刺谁结果都是一起死,是最稳固的关系,你不用担心我。”

“他身份不一般?”

时不虞点头:“暂时先不告诉你们,现阶段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丹娘凝眉想了想:“你给我两个承诺。一,任何时候,以自身安危为重。二,若你需要帮助,一定会以最快的方式告诉我。”

“答应答应,我把性命看得多重你还不知道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就是这个君子。”

丹娘嗔她一眼,最后仍是笑了,打定主意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在京城周边跑跑,不去远了。

范参扯住自家娘子的衣袖:“我能说话了吗?”

丹娘把衣袖扯回来:“我捂住你嘴了吗?”

这就是解禁了!范参张嘴就要说话,可过了那个劲,气势也是再而衰,三而竭了,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事值得兴师问罪,只好作罢。

时不虞开心了,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被丹娘收拾。

三人许久未见,时不虞和范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加在一起的笑声肆意得张狂。

丹娘就在一边听着,没有一分走神。她过早知事,装不了天真,但是这样看着两人仍像以前一样开心,她便也觉得开心。


罗伯在公子院门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见着人回来忙迎上前去问:“表姑娘怎么说?”

言十安把信任那些话摘除了,其他话没有隐瞒。

“把京城的水搅浑了,才好浑水摸鱼。”罗伯跟着公子进屋:“表姑娘似是在疑相国和太师。”

“动得了忠勇侯府的人不多,那些个公侯和忠勇侯府多年相依相存,便是有些龃龉也没到要将满门上下斩草除根的地步,怀疑他们两个也正常。”

罗伯点点头:“公子说的是,忠勇侯府虽然大不如前,但底子还在,一般人动不了。”

接过岩一递来的帕子擦了手,言十安道:“今早送来的佛桃不错,挑最好的给表姑娘送去。”

岩一应下,见厨娘把饭菜送来了,帮着摆饭放碟。

言十安催促:“现在就去。”

岩一一愣,赶紧退下去办。

这看着像是在哄人,罗伯心里多转了几个念头,试探着问:“表姑娘不高兴了?”

何止不高兴,都恼得直接把他撂那了,言十安拿起筷子数着饭粒。信任啊,他从来学的都是如何防人。可隐隐的,他又有些高兴,家里有个人会和他发脾气,会对他不客气,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对方活生生的,他也活生生的。

“公子,有信来。”言则提着下摆快步进来,将一封信奉上。

言十安夹菜的动作一顿,没去接信,不紧不慢把这碗饭吃了后才接过来拆开。

这封信比他预期的来得晚,他的身边多了个人,那人不可能不知道。

信里只得几个字:“明日巳时,建国寺。”

将信纸沿着折印重又折好放回信封,言十安道:“明日替我去和先生告个假,我遭梦魇,明日去建国寺拜一拜。”

“是。”

建国寺香火鼎盛,在寺外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集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可只要进了建国寺,那些动静就像是被隔绝了一般,同样人来人往,却个个安静虔诚。

言十安在殿内上了香,抬头看着镀了金身的菩萨,眼神沉沉,让人不敢打扰。待他转过身来,在角落候着的婆子才走出来在前引路。

言十安缓缓跟在后头,似是和她无关一般跟着进了一个院落,门在身后关上。

正堂内,着一身白的妇人背对着他坐在蒲团上,头发挽在脑后只用一根木簪固定,除此之外再无多余首饰。

言十安迈过门槛躬身行礼:“母亲。”

妇人没有动,声音微哑:“从小我便告诫你不可冲动,更不可置自己于危险之中,你的性命不止属于你,这些话你是全都抛之脑后了?”

“不曾忘。”

“没忘,却也没听。她是谁?”

“时不虞,时家当年早夭的灾星。我和她做了个交易。”言十安看着身前的背影,将和时不虞的交易,和时家的交涉一一道出,下意识的突出时不虞的本事,将她的行事方式不着痕迹的带过。

妇人似是想回头,但最后仍是按捺住了:“时家愿意为你所用?”

“愿意。”

“时家认她?”

“认。”

“她信得过?”

“是。”

“她背后有人?”

“应是。”

妇人沉默片刻:“即便是她千般本事,你也不该置自己于危墙之下。”

言十安嘴唇微微上扬:“母亲放心,我时刻谨记我的性命不止属于我,不会轻易丢了。”

妇人沉默得更久了些:“她以后都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

“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表妹,父母俱亡来投奔于我,身份上我都已处理好。”微一停顿,言十安继续道:“她身后有能人,是通过她为我所用,还是出面为我所用,于我都是好事。”

“你不必话里有话,于你有用的人我不会动。什么做得,什么说得,你也要心里有数,你的身边,绝不能留下祸根。”

“我有数。”言十安声音淡淡:“母亲可还有其他问询?”

片刻后,妇人用更哑的声音道:“你回吧。”

言十安弯下腰去:“母亲保重身体,儿子告退。”

妇人没有说话,听着脚步声走远,听着门开了又关,她始终直着的腰身迅速塌了下去,低低的咳嗽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

时不虞趴在风雨廊的一头,一边啃着佛桃一边撒着饭粒给下边池子里的鱼儿喂食。

万霞端着茶水过来:“您喂了自己一上午佛桃,喂它们一上午饭食,都该撑着了。”

“得快点把它们喂大,鱼有好多种吃法。”时不虞吸了下汁水淋漓的手掌:“回头言十安来了问问他这佛桃哪里买的,好吃。”

“品相是不错。”万霞拿湿帕子给姑娘擦手,打趣道:“送个桃儿就不气了?”

“吃人嘴短,消气了。”

万霞眼里堆满笑意。

把吃得干干净净的核扔进池塘里,惊走了一片鱼儿,时不虞趴在手臂上道:“他要是那么容易信任别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那您还生气。”

“他没信任过人,我还没被人不信任过呢,怎么就不能生气了。”

有道理,万霞无条件站自家姑娘:“他来了也不理他。”

“要是带着佛桃来就算了,我爱吃。”

万霞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家姑娘真是,在外威风八面,在家又馋又懒,但就是招人疼,想把所有好东西都送她面前。

主仆俩不再说话,伏在栏杆上看着下边散了的鱼儿又聚到了一起,像是知道在这儿就能吃到食一样,就在这一块游来游去。

时不虞一身反骨又冒出头来,就不喂。

言十安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幕,时姑娘懒洋洋的伏在那,万霞笑着一脸纵容的看着她,说是主仆,倒像母女。

至少,比他们母子亲密百倍有余。

“言公子。”万霞起身微一倾身,见他手里真捧着一盘佛桃眼里笑意更甚。

朝万霞微一点头,言十安走近了道:“佛桃不经放,我一个人吃不了多久,给表妹再送一些过来。”

时不虞托腮看着他:“哪里买的?还有吗?”

言十安一听就知她爱吃,将桃子放她面前道:“我让人再送些来。”

那行,他们的交情暂且恢复了。


言十安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其中笑得最欢的一定是时姑娘:“你就不怕好心做了坏事吗?”

“什么叫坏事?”时不虞哼笑一声:“往大了说,违背道德是坏事,往小了说,让自己不开心是坏事。可范参和丹娘本就有婚约在身,他们成亲叫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看也是好事。至于之后……谁说得好呢?我尚不能保证我明日一定还活着,又怎能保证他们一如既往。”

有情人终成眷属,确实是好事。

言十安想起丹娘腰间的佩剑:“丹娘看起来有不俗的武艺。”

“她出身北冀周氏,剑术是这一辈里最好的。”

竟然是北冀周氏,言十安非常讶异:“周家祖上当年立有赫赫战功,没想到丹娘竟是周家人。”

“祖上再风光,如今也没落了。”时不虞不再说丹娘的家事,继续之前的话题:“范参这几年混迹鬼市,虽然有些规矩大家会遵守,但抢摊位等等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丹娘怕范参那小身板吃亏,所以每到一地她都去做护市人,她那个身手信服的人多,自然而然的结识了不少人。劫囚那日的几场火,就是她帮我去放的。”

“都是她?”

“她不会把自己暴露出去,事情都是拆开了去做,她只点火,参与其中的人就算起疑也疑不到她身上。而且他们也不敢去报官府,毕竟谁身上也不清白。”时不虞看向言十安:“还得多谢你大方,把范参那些东西都收了,这样他们离开京城也不会让人怀疑了。”

“表哥有钱。”言十安自我打趣,末了又问:“他们这就走了?”

时不虞嗯了一声:“还是离开避一避为好,什么事也不一定万无一失。”

言十安好奇:“如果我今晚未随你去呢?”

“那我会让他们明天把东西送言家来。”

“反正不管今天明天,我都得买。”

时不虞瞥他一眼:“不然呢?我们是同盟,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

‘那我的事算你的事吗’?言十安把这句无比顺滑就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大概是看到时姑娘和朋友的相处受了影响,却差点忘了他还只是勉强半熟的状态。

“时姑娘这样的熟人还有多少?”

时不虞想了想:“每个地方总有那么几个。”

那得先知道时姑娘去了多少地方,这却是不好再继续问的,交浅言深了。

“多谢时姑娘带我有了今晚的体验,若还有其他有意思的地方,也请时姑娘带我去看看。”

“我去的很多地方不一定有意思。”

“那也必是我不曾体验的。”

这倒是,时不虞瞧他一眼,心底的恶劣因子再次活跃起来:“明晚我要去乱葬岗,你去不去?”

乱葬岗?!言则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声道:“公子,不可!”

言十安抬了抬手。

言则不敢再说话,只是脸上焦急的神情更甚。他看出来了,公子这些年过得太过压抑,如今碰着个从不知压抑为何物的时姑娘,公子受她影响太大了!

“你去乱葬岗,和我的事有关?”

“自然,不为你的事我去那地方做甚。”时不虞看着急得不得了的言则,更想把人拐走了:“他们以为死人不会说话,在我眼里,死人说的话比活人真,我要看看最近都有谁家去那里抛尸。”

言十安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公子!”

言十安一眼横过去,言则退回原位低下头,心里只剩两个字:完蛋。公子怎可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夫人要是知道了,他们全都性命不保!


或者,等这事的风头过去后,她该和范参在京城长住一段时间。虽不知小十二在做的是什么事,可怎么看都不是小事,她得来看护着些。

院门外,言十安听着隐隐传来的笑声跟着笑了笑,没去打扰,转身离开。



夜凉如水,蛾眉月低垂。

乱葬岗一片寂静,几人安静的藏身于旁边竹林里,就着那鬼火吃着手里的肉干。

“夜寒,姑娘喝口酒去去寒气。”

“六月的天,阿姑你说夜寒。”虽然这么说着,时不虞还是喝了一口,她不爱喝这东西,但是喝上一壶两壶的也不会醉。

抿了一口,怕阿姑让她再喝,时不虞看向另一头的言十安:“你的人都藏哪了?”

“在附近。”在言则拦阻之前,言十安把肉干放进嘴里,这是第一次,没有人给他试毒他便吃了,不知为何,就觉得特别好吃。

时不虞看着言则又担心又不知如何劝的表情,塞了根肉干到言十安嘴边。

言十安愣了下,张嘴咬住了。

言则“……”

时不虞笑倒在阿姑身上。

言十安垂下视线,这根肉干比刚才吃的好像更好吃了。

安静没多久,时不虞又不安分了,扒着阿姑盯了言十安一会,忽然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有个小鬼落在你肩膀上!”

言十安掸了掸肩膀,一脸真诚的询问:“还在吗?”

“……”时不虞翻身躺了回去,真是,胆子那么大干什么。

言十安也躺了下去,嘴里依旧慢悠悠的嚼着肉干,鬼不过是面目可憎,人却是蛇蝎心肠,活着时斗不过,落得抛尸乱葬岗的下场,成了鬼又有什么值得害怕。

不知等了多久,那头传来动静。

时不虞看着几只野狗跑过来,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熟门熟路的去到乱葬岗那头大口啃食。

那个位置他们之前看过,被席子裹着的尸身早就被撕裂得面目全非,现在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言十安听着那声音心下发紧,偏头看时姑娘一眼,却见这几日露出顽童一面的人此时一脸冷意,看不出有半分不忍,甚至还往嘴里扔了一根肉干。

一会后,野狗似是吃饱了,从原路返回离开,乱葬岗重又安静下来。

时不虞躺回去:“再等半个时辰,要是还不来,今日应是不会来了。”

“我留人在这里守着。”

时不虞没有反对,错过一次要等一段时间,她不想错过,额外还叮嘱了一句:“真守到了让他立刻来报,我要来看。”

“行。”

这一晚一无所获,又连着蹲了三个晚上,才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三人静静的看着他们熟练的把几床席子抬起来扔进乱葬岗,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推着板车快步离开。

按捺着又等了一会,言则上前来禀报:“公子,人走了,没有尾巴。”

三人这才起身,万霞拿了条手帕给姑娘蒙住脸,又提醒言十安:“言公子捂着些,免得沾上什么脏的病的。”

言则拿出手帕,见公子已经自行捂住了口鼻便捂在自己脸上。

一共扔下来五具尸身,全用草席裹着,扔下来时已经散乱开来了。

时不虞按着面巾蹲到第一具尸身旁边。万霞吹燃火折子跟着蹲下,并递了匕首过去。

时不虞接过,先仔细的观察面部,脸上有两道刀痕,皮肉外翻,却不见多少血迹,神情扭曲,可见死时极度痛苦,舌头往外吐,脖子上有勒痕,像是窒息而亡。她拿匕首挑起外衣看了看,再普通不过的粗褐质地,普通百姓和下人都用这个布料。


言十安端起酒杯朝几位同窗举了举:“表妹从老家过来,我天天去书院话都没好好说过,今日得先回。做为赔罪,这顿酒我请了。”

窦元晨喝了酒跟着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走。”

两人一走,七七朝着张世晋磕了个头,快步追了出去。

屋里沉默了片刻,有人呵笑了一声:“还是窦元晨了解你,张世晋,你手段是脏了点。”

“你们看热闹不也看得挺开心?”

张世晋看着杯中的酒,他就看不惯言十安披着那张温文尔雅的皮招摇撞骗,占尽好处,他倒要看看,待他养个妓子在身边的消息传开,那些想招他为婿的女人是不是还看得上他。

酒肆外,言十安翻身上马。

“言公子。”

窦元晨眉头一皱,今天这事明显是张世晋在挖坑,这女人不可能不知情,见她还追上来,牵着马上前拦阻道:“七七姑娘,十安和你无怨无仇,还给了你一大笔钱赎身,你要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再纠缠不清,是不是太过恩将仇报了一点?”

七七忙后退一步,马背上的言公子背着光,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言公子的恩情七七永世不忘。”

“于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若这举手之劳能姑娘人脱离苦海,便值得。”言十安轻夹马腹:“元晨,走了。”

窦元晨上马走到他身边:“她必然会来找你,你这是沾了个甩不掉的麻烦。明知这是张世晋挖的坑,你为何还要往里跳?”

“若我置之不理,明日过后,她这辈子就再无其他可能了,将心比心,换成我,我也会抓住一切机会去争一争命。”

“你这性子太好拿捏了,张世晋就是知道你一定会救才敢使这么个坏招。”窦元晨无奈:“你家财万贯,多少人都救得了,可你也得想想是不是能从中脱身,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言十安看着为他着想的好友,脸上的笑意真心许多:“放心,我也不是那般没脑子。”

“除了学习,其他方面我还没看出来你多有脑子。”窦元晨主动揭过这一茬,说起他之前听到的那句:“你表妹来了?你一个人在京城,她要投奔也该投奔你父母才对,怎么来找你了?”

“也是我父母的意思。”不知为何,接下来要说的话让言十安突然有些心跳加快:“她和我定有婚约,是我的未婚妻。”

窦元晨惊呆了:“你有未婚妻?!”

言十安好笑:“我为什么不能有?”

“不是。”窦元晨拉着缰绳离他更近一些:“别说你不知道多少姑娘看中你了,每次大宴小宴,多少人偷偷来看你,齐心先生没给你保过媒?”

“先生知道我会参加科考,找到他那的都婉拒了。”

“那更没错了。”窦元晨一拍马背,把马儿拍得‘嘚儿嘚儿’的跑了起来,他忙拽着缰绳重又回到好友身边,继续道:“齐心先生肯定是以你要参加科考为由拒绝的,以你的学识肯定不会落榜,不知多少人等着榜下捉婿,你这就有未婚妻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幸好有未婚妻了,真被人榜下捉了去,你来救我?”

“我只会帮我妹妹来捉你。”窦元晨还是不太信:“真有了?你考虑清楚,有个未婚妻于你来说可未必是好事。”

想到那个贪吃佛桃的人,言十安低头笑了笑:“我觉得她挺好。”

窦元晨怒其不争:“你就是什么都觉得好,这性子太吃亏了,若在京城有个强大的岳家借力,以你的能力将来一定大有可为,你这是生生断了自己的青云路!”

“凭自己的本事走出来的才是青云路,其他的,都叫捷径。”言十安拍他后背一下:“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用为我可惜。最近我估计不大出门了,要是有人从你那约我,你替我拒了,我表妹刚出孝期,我想多陪陪她。”

“才貌俱全,不知被多少人惦记的言公子竟然有未婚妻了,这个消息要放出去,啧啧,芳心碎一地呐。”

窦元晨万般感慨,他还想过要把这同窗变成妹夫呢,书院里有这念头的可不少。十安虽然出身低了点,可学识一等一,相貌一等一,性情一等一,扶持起来后也不用担心他是个白眼狼,而且还是齐心先生最看重的弟子,有的是人家愿意将女儿下嫁。

“你慢慢感慨,我先回了。”言十安摆摆手,策马往家赶,那模样看着竟像是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迫不及待往家赶。

窦元晨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这消息是捂着好,还是放出去的好,真要传开了他妹妹恐怕得哭。祸害啊,长那么好看干什么,把个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作孽。

得知时不虞没有出门,言十安直接往她院里走去。

“回得挺早啊!”时不虞一手饭食一手石子的在玩鱼,身边摆着水果茶点,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言十安看看她的左手,又看看她的右手,感觉像是两个性情截然不同的人揉和到一起,并且相融得挺好。

时不虞歪头看他:“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

言十安拿了把饭粒往鱼群里扔,眼看着她跟着扔了颗石子,把鱼都惊跑了,饭粒往水底沉去,鱼儿没吃着。顿了顿,他慢悠悠的把事情说了。

“简而言之,你是个有钱还心地善良的人,那个张世晋拿捏着你这性格,使计让你圈养妓子,坏你名声。”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时不虞伏在手臂上转头看他:“她肯定会找过来,你有后手了?”

“光明正大的把人远远送走,张世晋的打算也就落空了,还成全了我的名声。”

时不虞把饭粒和石子同时扔下去,看着已经训练出来些许的鱼儿没跑多远立刻返回,把饭粒吃进肚里。

“不着急,我会会她。”

言十安扬眉:“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哪里的消息最灵通最快吗?是妓院。”时不虞轻笑:“比起这位七七姑娘,我更想见见绮梦。”

言十安听着她这语气,像是去过那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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