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苒裴璟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马甲曝光后,前夫全家悔断肠:宋苒裴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木音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苒,我们离婚吧!”宋苒的面前,站着的正是她闪婚两年的丈夫顾北煜。他一身黑色风衣,俊朗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歉意,“我和苏月在一起了。”宋苒怔愣地站在门口,宽大的睡衣挂在身上,更衬得她身姿纤瘦,她花了两秒钟理解这句话,“她不知道你已婚?”两年前,E国突发疫病,此病传染性极高,死伤无数。彼时的顾北煜研究生毕业,入职国内顶尖医院,得知此事后,他毅然决定出国当志愿者,前去支援。那时的他们刚领完证。两年了,他回国第一件事,竟然是和她提出离婚,出轨的对象还是苏家的掌上明珠。顾北煜解释:“我们领证匆忙,她是第一批志愿者,并不知道。”宋苒眉梢扬起一抹讥讽,“所以,是你瞒下已婚的事实,去追求她?”“没有。”顾北煜着急否认,眸中染上...
《真千金马甲曝光后,前夫全家悔断肠:宋苒裴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宋苒,我们离婚吧!”
宋苒的面前,站着的正是她闪婚两年的丈夫顾北煜。
他一身黑色风衣,俊朗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歉意,“我和苏月在一起了。”
宋苒怔愣地站在门口,宽大的睡衣挂在身上,更衬得她身姿纤瘦,她花了两秒钟理解这句话,“她不知道你已婚?”
两年前,E国突发疫病,此病传染性极高,死伤无数。
彼时的顾北煜研究生毕业,入职国内顶尖医院,得知此事后,他毅然决定出国当志愿者,前去支援。
那时的他们刚领完证。
两年了,他回国第一件事,竟然是和她提出离婚,出轨的对象还是苏家的掌上明珠。
顾北煜解释:“我们领证匆忙,她是第一批志愿者,并不知道。”
宋苒眉梢扬起一抹讥讽,“所以,是你瞒下已婚的事实,去追求她?”
“没有。”
顾北煜着急否认,眸中染上几分歉意,“这次抗疫战险象环生,苏月多次不顾生命危险救下我,我们共同抗疫,战胜病魔,时间一长便互生情愫了。”
“宋苒,我们领证匆忙,本就没有感情,若不是你爸救了我爷爷,也不会有这桩婚姻,我和月月情投意合,互相喜欢,是真心相爱的。”
宋苒轻嗤一声,几乎抑制不住唇角的讥讽,“当初是你给了我承诺,别说得好像我逼你领证一样。”
缺了二十年的亲情,她在宋家像极了外人,顾北煜的承诺无异于雪中送炭,让她有层身份可以留下。
出于感激之心,顾氏财务危机,她接手了这个摊子,投资入股,自学商科、经济学、管理学,没日没夜的工作,帮集团度过危机。
老爷子生病她忙里忙外,为了请名医费尽心思。
婆婆小姑子喜爱珠宝包包礼服,她说买就买。
顾家上上下下的开支都是她在负责。
管企业,还得管家。
她付出这么多,只是得到一句:没有感情。
顾北煜脸色涨红,“抱歉,爷爷很满意你,我当时觉得你很适合当顾夫人,便听从了爷爷的安排,对你许下承诺,让你等我。
若没有遇到苏月,我定会和你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话已至此,宋苒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好,我同意离婚。”
顾北煜震惊的同时松了口气,也许是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想了想,他问:“离婚后,你还会留在顾氏吗?”
“婚都离了,我留下做什么?”
顾北煜:“月月促进了脯病毒抑制剂的研发,已经成功加入KY国际医疗研究院,我还在考察期,还会回E国。”
宋苒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脯病毒抑制剂?
苏月有参加研发?”
那群老东西怎么没和她说?
说起加入KY国际医疗的事,顾北煜眼中满是自豪,“月月是医学界的天才,在药物研究这块称得上专家。
职场里讲究利益至上,人人之间尔虞我诈,钩心斗角,她过于单纯,不适合进入顾氏。”
“而你天生吃这碗饭,在职场里如鱼得水,爷爷因此重视你,也许不会同意我们离婚。”
顾北煜话中满是对职场风气的不满。
他享受着资本带来的幸福生活,站在社会的顶端,却瞧不上带给他家族利益的人。
宋苒面露嘲讽。
真是可笑,她当初竟然会觉得他可靠。
顾北煜没有注意到宋苒的眼神变化,自顾自道:“只要你还留在顾氏,爷爷便不会为难我们。
你若留下,我给你1%的股份,每个月都能拿几百万的分红。”
这下,宋苒没忍住嗤笑出声:“1%,你当我稀罕?
要我离婚给你们腾位置,还让我留下处理顾氏的烂摊子,给你们赚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北煜认为给出的补偿已经很多了,宋苒故意贬低他家集团,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他面容染上几分温怒,“什么叫做烂摊子?
顾氏没有你也照常盈利。”
“KY医疗研究院是国际顶尖的存在,我和月月的选择在是为国家做贡献,你享受着奢侈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宋柏川皱眉,收敛起表情,“三弟,苒苒是我的女儿,该怎么教是我们的事,你别插手。”
“若不是怕姝姝受欺负,我稀罕管你们家的闲事吗?”
宋三叔愤恨地收回手,“反正姝姝也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干脆直接迁入我们三房,当我的女儿。”
“三叔。”
宋槿姝柔柔开口,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紧张,“姐姐为顾氏拿下很多合作,她继承了爸爸的高智商,本来就很厉害,你别误会她。”
话毕,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苒一眼,眼神稍有些复杂。
宋三叔嘲讽出声:“一个逃课打架的混子,高中都考不上,还高智商,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你少说两句。”
宋老爷给了三子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认真地看向宋苒,“离婚对两家的影响都不好,更何况你顾爷爷说了,等他归去后集团会留给你,到时你就是顾氏掌权人,有我们在,苏家女儿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们想去E国便去。”
这承诺很是诱人。
顾氏落到宋苒手中,相当于是宋家的囊中之物。
一家独大,跃居四大家族榜首只是迟早的事。
宋柏川蹙眉:“爸,你想得太简单了,苒苒结婚前就被迫签下婚前协议书,他们本就没把苒苒当成一家人,顾北煜靠不住,顾老只是想要苒苒继续替顾氏卖命,给你画饼而已。”
程兰芝点头:“凭什么顾北煜出轨了,我女儿还得替他们家工作,我不同意苒苒回去,这婚必须离。”
“若是姝姝,即使离婚了也有一堆男人排队追求,可偏偏是宋苒,她离了婚还能嫁给谁?”
宋老爷眉间隐有愠色,将拐杖掷得梆梆响,“我还没死,这个家我做主。”
这话一出,几人表情瞬间难看,唯独宋三叔一脸同意。
亲女儿被针对,连离婚都不能自己做主,程兰芝心里堵,低声嘟囔:“若苒苒没被抱错,在宋家长大,你们还会瞧不起她吗?”
无意的话,宋槿姝却红了眼,她顿时垂下眼睑,死死咬着唇。
宋三叔见状,板起脸来,“二嫂,你这说的什么话!
姝姝是无辜的!”
程兰芝看向垂着脸的宋槿姝,握着她的手,一脸歉意:“姝姝,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宋槿姝不想哭,可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眼泪,抽泣道:“对不起妈妈,都怪我。”
在程兰芝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宋苒心底升起一股微妙的奇异感,有些暖,可这情绪她来不及感受,便迅速消失了。
终究,在她和宋槿姝当中,程兰芝选了宋槿姝。
她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离婚的事,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是来通知的。”
宋老爷惊住。
宋槿姝也止住了眼泪,愣着脸抬头看她。
宋苒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往前走了几步,放下,“这里面是六千万,密码是六个零,你们当年给我的陪嫁,还有那一月在宋家的开支。”
众人愣住。
谁也没想到她一分钱没花,还倒贴一千万,想断了这份亲情。
“胡闹!”
宋柏川沉下脸,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瞳,未出口的呵斥声卡在喉咙中。
直觉告诉他,若今天的事不解决好,他们和她的关系也许就这么断了。
宋柏川走了过去,掌心试探性地落到她的肩上,“苒苒,你是宋家的女儿,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婚,要离,你的五个亿也必须拿回,至于顾家的东西,我们不稀罕。”
宋苒没有解释,她要的是十五亿美金。
宋柏川转过身,以护着的姿态站在宋苒旁边,“爸,你若不喜欢苒苒,二房可以搬出去住。”
“宋柏川!”
宋老爷变了脸,“宋家的规矩你们都忘了?”
宋家的规矩,一切以宋家利益为先,不能做出有损宋家名声的事,不分家。
宋淮站起身,“我同意,既然爷爷和三叔都不欢迎我妹妹,搬出去也无妨,姝姝,你和我们一起吗?
还是留在老宅?”
宋槿姝紧张地揪着衣服,“爸妈在哪,我就去哪。”
程兰芝觉得公公思想封建,本就不喜待在这个家,要是能搬出去,她第一个同意。
“你们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份上。”
宋苒眼底满是平静,“既然我和宋槿姝刚出生时就抱错了,证明她才适合当宋家的女儿,我不适合,何不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
宋槿姝听到这四个字,心中竟升起期待。
她曾偷偷回过乡下,看到了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母。
他们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贪婪,没有一丝寻到女儿的惊喜。
明明已经收了宋家的五百万,可他们依旧不满意,让她再拿出三百万给弟弟娶妻。
她的亲生父母重男轻女,封建。
她的家破烂不堪,肮脏。
那一刻宋槿姝既害怕又恐惧,丢下两百万就走了。
宋苒离开宋家也能过得很好,可她不行,她离不开,死也要死在宋家。
“够了!”
不认亲孙女,传出去要被人耻笑。
这种有损名声的事宋老爷不允许发生。
布满沧桑皱纹的脸上划过一抹冷色,宋老爷最终只能妥协,“离婚后,宋苒搬回宋家,只要她听话,以后她的事我不会再过问,但是......未经过我的考验,宋氏的股份她没资格占,谁也不许私下转股份!”
宋槿姝刚成年时宋老爷就转了2%的股份,轮到宋苒一个亲孙女,倒必须经过考验了。
宋淮不满,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再说什么。
宋三叔扶着宋老爷离开,客厅里只剩下二房一家人。
程兰芝犹豫着起身,缓缓靠近,“苒苒,先回家好吗?”
宋苒神色冷淡,“不用,我习惯一个人。”
程兰芝红了眼眶。
宋淮脸上多了几分慎重,“回家的事先不着急,当下最重要的是把婚离了,苒苒,律师哥哥帮......多谢,律师就不用了,我找好了。”
宋苒截断他的话。
宋苒冷冷地看着他,“我不会留在顾氏,也不要你的股份。
我在顾氏占股百分之四,按照现在的估值算,大约十五亿美金,我只会带走自己的东西。”
顾北煜震惊:“百分之四?
你怎么会有顾氏这么多股份?”
宋苒回:“两年前顾氏财务危机,我投了五个亿。”
他蹙眉,压根不信,“五个亿占股百分之四?
顾氏的股份何时这么不值钱了?”
顾北煜知道顾氏危机,也知道她进入公司工作,但没人告诉他宋苒投资五个亿的事。
五个亿占股百分之四,这简直是贱卖。
定是她接触到了集团内部,故意低价收购。
想到这,他不禁恼怒。
宋苒觉得讽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顾北煜还想说些什么,她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他神色难看到极致,连夜去了苏月的公寓。
苏月从顾北煜口中得知宋苒说的话,眉头皱得极深,“顾氏那么大的集团,两年前的小危机完全不足为惧,股份不可能跌到这地步,投资五个亿怎么会占股4%?
更重要的是,她哪来的五个亿?”
“还以为是个心思通透、敢爱敢恨的女人,倒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她会这般贪心。”
苏月属于浓颜系长相,五官深邃,一双眼冷冽犀利,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顾北煜眼中透着烦闷,两年前的宋苒看起来温婉大气,倒是能和他相配,这才过了两年,她便被奢侈生活养刁了胃口,开口便是十五亿美金。
“别说十五亿美金,五亿她都休想得到。”
苏月眉梢一挑,道:“她在农村长大,过了两年的贵妇生活,贪心些倒是正常,你们没有感情,她若爽快点答应离婚,我倒是可以给她一千万。”
顾北煜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感动道:“月月你真善良,能遇到你,我三生有幸。”
苏月轻哼一声,“她没学历没能力,同为女人,我也不会为难她。”
两人眼神拉扯,苏月撇开视线,顾北煜来了兴致,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月月,我们好久没亲近了。”
苏月也不扭捏,将衣服褪去,送上香吻。
—宋苒在市区有房,决定离婚后,她简单地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一想到明早不用早起去顾氏,心里舒畅极了。
这个婚,离了也不错。
新消息跳出,宋苒点进去,是谢老发来的消息。
宋丫头,策划案我看了,很不错,我答应和顾氏合作。
宋苒轻点屏幕,打字:谢老,我要离开顾氏了,合作是否还继续您考虑一下,我离开后,并不能保证项目能顺利进行下去。
顾氏集团的渣子不少,可顾老爷子信任他们,不让动,她只能强力压下他们蠢蠢欲动的心。
她不在,那群蛰伏待发的人定会忍不住。
手机对面,头发花白的老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浑浊的眼越来越清晰,唇角忍不住上扬。
管家见状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老爷,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老一扶住管家的手,眼睛里满是亮光,激动道:“快去查查,宋丫头是不是要离婚了?”
顾北煜回国的事不是秘密,他不久前就知道了。
宋苒要离开顾氏,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爷,顾北煜刚回国,应该不可能和宋小姐离婚吧?”
谢老摆手:“你懂什么?
顾家那小子我见过,是个傻的,等宋丫头离婚,长亭就有机会了,事不宜迟,快去查查。”
…翌日一早。
宋苒接到了顾老爷子的电话,开车去顾宅。
她在大门口碰到了顾北煜和苏月。
两人手牵着手,好似新婚夫妇,恩爱得不行。
六目相对,空气里仿佛有火花在爆闪。
顾母笑容满面地走出来,笑嘻嘻地握着苏月的手,轻轻拍了拍,亲昵道:“月月来了,伯母可想死你了。”
“伯母好。”
顾母夸了苏月几句,看向宋苒,眉毛高高扬起,“苒苒,这两年你在顾氏任职也拿到不少钱,就当顾家补偿你的,早点把离婚证领了,对谁都好。”
自宋苒入顾家,顾母从未摆过婆婆的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本以为乡下长大的姑娘温顺乖巧,好拿捏。
可她一进门就掌握着顾家大权,还当上顾氏的副总,顾母有万千心思都只能憋下去,倒反过来讨好宋苒。
说不憋屈是假的,顾母每天都想找回婆婆的威风。
如今儿子回国,要和宋苒离婚,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顾母高扬下巴,眼中闪烁着刻薄的光芒,用吩咐的语气道:“以后不用你买养颜膏了,把联系方式给我。”
宋苒唇角讥讽,无视了她,直接进入大门,去顾老爷子的书房。
顾母被落了面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愧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没教养。”
苏月安慰:“伯母,不用和她一般见识,你口中的养颜膏是什么牌子的,我可以找到。”
说起养颜膏,顾母面容缓和了几分,“还是月月孝顺,那我待会儿把照片发给你。”
顾母本家并不是大家族,她嫁入顾家二十多年,并未融入贵妇圈。
宋苒不知从哪搞到一款没有牌子的养颜膏,一股中药味,起初顾母看不上,有天长痘后突发奇想用了,发现效果奇佳。
顾母一直想和大家搞好关系,向贵妇们推荐。
没有牌子的东西,那群贵妇均瞧不上,直到顾母的皮肤越发光滑细腻,皱纹越来越少,大家坐不住了,开始找她打听。
市面上找不到这款养颜膏,顾母借此在圈子里站稳脚跟,一个月找宋苒拿二十几盒。
顾母担心宋苒不告诉她养颜膏的来处,被姐妹们责怪。
现在苏月给了保证,她心情好极了,当即和两人告别,去参加聚会。
顾北煜牵住苏月的手,往楼上走去。
顾老爷子已步入耄耋之年,在商场上驰骋大半辈子,威风依旧存在。
看到两人牵着手走进书房,他再也抑制不住怒气,抄起杯子用力砸了出去。
顾北煜眼疾手快地拉开苏月,杯子从两人脸庞飞过。
啪的一声。
碎片乱飞,差点伤到苏月的脚。
顾北煜沉下脸,将炮火对准宋苒,厉声道:“宋苒,你和爷爷胡说了什么?”
宋苒嘴角一抽,没等她先说话,老爷子气得拍响桌子,“混账东西,苒苒等了你两年,你却带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还敢提出离婚!”
听到“不三不四”四个字,苏月蹙着眉,面上染上几分怒意。
顾北煜立即反驳:“爷爷!
月月是苏家大小姐,从小便是榆市女性的典范,你以前分明很喜欢她,怎么能听从宋苒的一面之词就误会她?”
赵明胜一瞬间忘了疼,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是怎么知道的?
宋苒收回视线,站起身,离开。
有人试探地问:“赵总监,要报警吗?”
赵明胜痛得扭曲了脸,“报什么警?
叫救护车!”
宋苒现在没了依靠,敢对他动手,手里肯定握着对他不利的东西。
这贱人,他一定不会饶了她。
…顾北煜得知舅舅被宋苒打进医院,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见舅舅一身惨样,顾北煜气得太阳穴突突跳,“竟然对长辈动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善良。”
赵明胜的手、脖子、额头都包着纱布,他一脸惨白相,哀鸣:“外甥啊!
宋苒把我打得太惨了,我这班都上不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她都不给。”
顾北煜一脸沉重,“舅舅你放心,我帮你找律师,一定会给你要回赔偿。”
赵明胜哭丧的脸顿住,脑中响起宋苒临走之前的警告,嘴唇打了一个哆嗦:“也、也不用找律师这么麻烦,她离婚应该能分到不少钱,从那部分财产里扣给我吧!”
苏月刚进门便听到这番话,她皱着眉把果篮放到桌上,似不经意开口:“宋苒签了婚前协议书,分不到你的财产,你要另外给她?”
顾北煜起身拉过她的小手,“她利用顾氏利用我,我怎么可能会分给她财产?
月月你别误会我。”
那七个亿是爷爷给的补偿,和他无关。
正在装模作样的赵明胜彻底愣住,他骨折的手已经接好了,这一番装扮就是为了不经过宋苒,从顾北煜这拿到一些钱。
可宋苒居然分不到顾家的财产?
顾家竟做得这么狠!
苏月冷哼一声,视线落到赵明胜身上,“舅舅被打成这样,她也许有暴力倾向,也不知爷爷他们受过欺负没有。”
顾北煜道:“我虽在国外,家里的事有随时了解,她倒是挺尽心尽力的。”
苏月皱眉:“爷爷伯母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倒是不敢,那佣人呢?
我上次去顾宅,有个叫李婶的保姆哭着说她被宋苒体罚过。”
顾北煜震惊,“还有这种事?”
“嗯,要是能拿到宋苒暴力伤人的证据,官司赢面会更大。”
苏月的话提醒了顾北煜,他看向赵明胜,问:“舅舅,你把伤情鉴定给我一份吧!”
赵明胜一怔,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那个,她替顾氏工作两年,这次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顾北煜:“舅舅,我都收到律师函了,你就别替宋苒着想了。”
赵明胜眼看事情没法控制,干脆装头疼,让两人赶紧离开。
*宋苒回到公寓,视线扫过桌面,神色凝住。
她放下箱子,看向桌面上的白色信封。
信封很干净,一尘不染,正中央印着一个黑色骷髅画。
这是杀手组织血冥的死亡通知书。
通知书一下,一月之内,收信者必死。
买凶杀她?
事情倒是有趣了。
宋苒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抬起,腿弯搭在桌沿边,鞋跟正好落到白色信封上。
刚好够她放脚。
脑中闪过几个人名,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裴璟打来的电话。
“宋小姐,律师函已经发给顾家了,他们依旧不选择和解,官司大概率要打。”
“好,辛苦裴律师了。”
领导般的口吻,裴璟一时找不到话回,道:“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证据充足,这个官司倒是不难打,通知进度,是他作为律师该做的事。
电话挂断,敲门声响起,裴璟道了一声“进。”
来人是上次对宋苒有怨气的实习律师,叫张佑,是裴璟手底下的人。
“裴律。”
张佑把文档放到桌面上,“卷宗整理好了。”
裴璟微点头:“嗯。”
张佑杵着没动,神色复杂,想问些什么又不敢开口。
裴璟抬眸,“有事想说?”
“嗯。”
张佑神色纠结,思考之下终于下定决心。
“裴律,可以问问您为什么接下宋苒的案件吗?
她极有可能是诈骗犯。”
裴璟拿笔的动作顿一下,他再次抬眸,放下笔,“坐下,聊聊。”
张佑明显感觉到裴律气质变冷了些,一时有些后悔问出口。
他忐忑地坐下,拘谨地握着手,一脸紧张。
裴璟靠着椅背,神色认真,“你是律师,应该知道,法律既讲究证据,也讲究事实。
你告诉我,宋苒是诈骗犯这个事,证据是什么?
事实又是什么?”
张佑仔细一想,脑袋卡住,“可是,她这五个亿来路不明,她也没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
裴璟反问,“解释之后,你们是不是要让她拿出证据?”
“你们认为她可能是诈骗犯,是因为不信她有能力赚到五个亿,倘若是我,你们会怀疑吗?”
“身为律师,若连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懂,你还是趁早收拾东西回家吧!”
说到最后,他干脆头也不抬,看卷宗。
张佑呆愣地坐着,脑袋终于清明过来。
他此时那叫一个懊悔,哭丧着脸,“裴律,我错了,您别对我失望。
两年前的诈骗案,我爷爷是受害者,被骗一百多万,还差点自杀了,我代入自己了,一时失了智。”
两年前的诈骗案闹得很大,短短一月,榆市被诈骗的人成千上万,累计损失近十亿。
苏月走近,将耳边碎发别到耳后,莞尔一笑,“我是苏月。”
宋苒这时才注意裴璟,投去目光,只见男人蹙眉,后退一步,“抱歉,我不习惯和人握手,你是?”
苏月僵了下,一瞬间便恢复正常,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师哥,我也是榆大毕业的学生,比你小三届,我们还一起主持过晚会。”
介绍完自己,她步入正题:“是这样的,我想请师哥帮我们打官司。”
裴璟是律师界的冷面判官,五官冷峻,眉眼清寒,一米九的个子,站在角落里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此人压迫感十足,顾北煜有了危机感,以苏月正牌男友的身份站过去,道:“我们要打离婚官司,好处不会少了裴律师。”
同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不能在同一案件中为双方当事人担任代理人。
若这位裴律师接下苏月的案件,宋苒得重新换律所。
宋苒侧头,问:“孙律,冒昧的问一下,您和这位裴律师......哪位的职位高?”
苏月闻言,嘲讽地笑出声:“宋小姐,我师哥是圣瑞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不会接诈骗犯的案件。”
宋苒刚准备说话,有人快她一步。
“诈骗犯?
苏小姐有证据?”
裴璟垂下眼帘,不悦地扫了两人一眼,冷淡出声:“造谣要负法律责任。”
苏月解释:“是这样的,两年前......”她将事情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说宋苒骗婚,拿了来路不明的五亿投资顾氏,借此洗钱。
“我们也不是非要为难她,顾爷爷给她七个亿,她看不上,要十五亿美金!”
说到最后,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一副为对方着想、但对方不领情的无奈。
婚前协议的事影响不好,苏月并未说出来。
孙益听完,心中一紧,十五亿美金,多么可怕的数字,这位宋小姐居然狮子大开口,这案件胜诉的概率也太小了。
若是不了解清楚,这案件他也不敢接。
“宋小姐,方便问一下,你这五亿是如何赚的吗?”
孙益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所有人的视线停在宋苒身上,等着她解释。
宋苒眼中溢出讥讽,皮笑肉不笑:“谁主张,谁举证,顾家要抢走我的股份,认为我投资的钱是诈骗所得,应该拿出我诈骗的证据,而不是我要证明我的钱是从哪来的?”
“裴律师,法律是这般规定的,对吗?”
她没有问孙益,而是想试探裴璟对苏月这个学妹的态度。
裴璟的眸子掠过她清明的眼,点头:“嗯,二位需要拿出宋小姐诈骗的证据,若属实,这笔钱就不用还回去,上交警方。”
还要上交警方,这是什么道理?
顾北煜不满出声:“凭什么——”苏月按住了顾北煜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温和出声:“两年前国内曾发生一次大规模诈骗案,不知多少家庭因此破碎,诈骗犯却不知所踪,这个时候,宋小姐正好拿出五亿......”她的话没说完,却足够引起众人的怀疑。
“五亿,咱裴律都有可能拿不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是怎么拿出来的?”
“正巧都是两年前发生的事,很难不怀疑她是幕后主使。”
一保洁阿姨听完全过程,忽然冲到宋苒面前跪下,哭着磕头,拉住她的裤腿,“宋小姐,求求你把五十万还给我,那是我老汉的救命钱啊,钱被骗,没有手术,他没了!”
“可是我还有孩子需要养,求求你,把钱还我。”
事件发生突然,大家来不及反应,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宋苒后退一步,保洁边嚎边磕头,仿佛天塌了一样。
裴璟面色越来越冷,“保安,把她带走。”
两个保安迅速跑来,将保洁带走。
人没了,凄惨的声音却留了下来。
众人看向宋苒的目光越来越复杂,夹杂着零星怀疑。
苏月没想到还有利于他们的事发生,眉眼间均是喜色。
气氛凝重,裴璟狭长的眼扫过众人,“没有证据便是造谣,诬蔑,都是从事律师相关职业的人,若让我听见有人传播不实言论,律师界将永不录用你们。”
淡漠的字句砸在众人身上,没人再敢用怀疑的目光看宋苒。
苏月拧眉,想不通师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宋苒说话,难不成两人认识?
宋苒一脸淡定,仿佛刚才被保洁磕头的人不是她,“孙律师,这个案件......我不接了。”
孙益率先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复杂:“宋小姐,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和谢老说,我若接下案件,便是你的代理律师,可你还不愿告诉我这五亿是怎么来的。
更何况,你的诉求是十五亿美金,你这般狮子大开口,我做不出违心的事。”
与其被力排众议推掉宋苒的案件,不如他主动不接。
顾北煜脸上溢出笑意,“孙律,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裴律师接了我们的案件,打赢官司是迟早的事。”
话音落下,他冷着脸看向宋苒,“宋苒,我劝你别再执迷不悟,拿上七个亿,自觉离开。”
宋苒扬眉,微翘的唇珠抿成一条直线,眼中布满讥讽,“不是声音大就有理,我不但要拿回我的钱,还要起诉二位恶意造谣、诽谤、污蔑,毁坏我的名声。”
“圣瑞不接,我找别人,打扰了!”
没有迟疑,她不疾不徐地迈步离开。
“宋小姐。”
沉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苒顿住脚步,回头,“还有事?”
男人认真地看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你的案件,我接。”
此话一出,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风声呼啦作响。
“裴律!”
率先打破死寂的是顾北煜,他一脸不可置信,“你不是答应接我们的案件吗,怎么能再接别人的?”
裴璟蹙眉,“我何时答应会接你们的案件?”
顾北煜噎住,下意识看向苏月。
苏月拧着眉,已然确定两人认识,否则裴璟不会接下宋苒的案件。
她表情凝重,开口劝道:“师哥,虽然你和宋小姐认识,出于人道主义接下她的案件,可此事事关重大,被诈骗的还有圣瑞律师事务所的员工,您身为律师,应该站在正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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