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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纪柏臣徐刻番外笔趣阁

红牛地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谙世事的二人,体面周旋。顾乘并非主人公,到场不过是拿出京航的肚量,免得落人口舌,浅酌两口,准备离开。还没走出发布会,脖颈上的信息素贴忽然松落,他猛的意识到情况不对。该死的发情期。顾乘步下生风的往外走,一贯沉稳老练,山不显色的老狐狸难得的失态。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纪家祖辈从政,顾家祖辈从商。顾乘与纪柏臣针锋相对,除了利益关系外,还有另一层原因:——他们都是S4级Alpha。商业利益对冲,同等级的Alpha,显赫的家世,即使二人都不在乎这些,但很难不被旁人放在一块比较。没人知道……顾乘并不是个Alpha。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乘的秘密。顾乘十分庆幸这是在国外,并不会遇到熟人。顾乘步履加快,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有家腺体检测院,他应该可以...

主角:纪柏臣徐刻   更新:2025-04-18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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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纪柏臣徐刻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谙世事的二人,体面周旋。顾乘并非主人公,到场不过是拿出京航的肚量,免得落人口舌,浅酌两口,准备离开。还没走出发布会,脖颈上的信息素贴忽然松落,他猛的意识到情况不对。该死的发情期。顾乘步下生风的往外走,一贯沉稳老练,山不显色的老狐狸难得的失态。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纪家祖辈从政,顾家祖辈从商。顾乘与纪柏臣针锋相对,除了利益关系外,还有另一层原因:——他们都是S4级Alpha。商业利益对冲,同等级的Alpha,显赫的家世,即使二人都不在乎这些,但很难不被旁人放在一块比较。没人知道……顾乘并不是个Alpha。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乘的秘密。顾乘十分庆幸这是在国外,并不会遇到熟人。顾乘步履加快,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有家腺体检测院,他应该可以...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纪柏臣徐刻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深谙世事的二人,体面周旋。顾乘并非主人公,到场不过是拿出京航的肚量,免得落人口舌,浅酌两口,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发布会,脖颈上的信息素贴忽然松落,他猛的意识到情况不对。

该死的发情期。

顾乘步下生风的往外走,一贯沉稳老练,山不显色的老狐狸难得的失态。

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纪家祖辈从政,顾家祖辈从商。顾乘与纪柏臣针锋相对,除了利益关系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他们都是S4级Alpha。

商业利益对冲,同等级的Alpha,显赫的家世,即使二人都不在乎这些,但很难不被旁人放在一块比较。

没人知道……顾乘并不是个Alpha。

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乘的秘密。

顾乘十分庆幸这是在国外,并不会遇到熟人。

顾乘步履加快,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有家腺体检测院,他应该可以在那买到Omega的特效抑制剂。

“去……去检测院。”顾乘声音轻颤。

司机是名Beta,他闻不到顾乘身上发散的晚香玉信息素。但看着顾乘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看得出来,顾乘应该是进入易感期了。

司机油门踩得紧,很快就到了检测院。

腺体检测院与医院不同,它最大的作用是开腺体契合度的检测报告。有腺体契合度的检测报告才能去民政局结婚,或者申请离婚。

这不算是医院,但一定会备有发情期所需的特效抑制剂。

“顾总,我去给您……”Beta司机试图代劳。

顾乘冷声拒绝,“不必,我自己去。”

顾乘下了车,步子有些虚浮,浑身散发着S4级Alpha与S4级Omega的信息素气息,浓郁、强烈,令人垂涎又恐惧。

没人分得清顾乘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

周围的人忍不住多看顾乘两眼。

更多人觉得,这更像是易感期的Alpha,但应该很风流,身上那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像是刚与人做过。

顾乘走进大厅,靠在环形的白色前台,“你好……”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有……抑制剂吗?”

“有的,请问您是Omega还是Alpha?”

“Omega。”顾乘的声音很轻。

“请问您的等级是?”

“S4级,晚香玉Omega。”

“好,我带您去抚慰室。”前台小姐礼貌的领着顾乘前往抚慰室,医护人员取来特效的Omega抑制剂,注射进顾乘体内。

顾乘疼得冒冷汗。

医护人员给顾乘注射完药剂后,温和道:“先生,抚慰室里有高等级Alpha的示好型信息素,我建议您在抚慰室里休息半小时再走。”

“好,谢谢。”顾乘礼貌点头。

他从前在京城发情的时候,家族会雇佣高等级的Alpha释放信息素抚慰他,这会令他舒服许多。

顾乘待在抚慰室里近二十分钟,终于平静了些。晚香玉味的信息素逐渐收敛,他重新贴上信息素贴,起身离开。

从隔壁Alpha抚慰室出来的纪临川忽然怀里一热,有人撞了进来。

一股浓郁的高等级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纪临川的喉结忍不住地滚动,低头一看。

这是……

从Omega抚慰室出来的Alpha——顾乘?

顾乘注意到了头顶灼热的视线,抬眸对上纪临川困惑的眼神,他眼皮一跳,神情凝固了一瞬。


李海龙的心咯噔一下。

徐刻,你的Alpha不要你了吗?

……

房间里,徐刻对着菜谱,将蔬菜和肉分区,洗好,切好,规整地放进盘子里,开始做菜。

徐刻做菜不算好吃,与纪柏臣相比更是差远了,但至少比在外面吃健康。

他做了三菜一汤,做完菜后,拍照发了朋友圈。

徐刻是个从不发朋友圈的人,难得发了次朋友圈,通讯录好友都十分的捧场,尤其是纪临川。

*

M国。

高档晚宴厅中,小提琴舒缓悠扬,格调浪漫优雅。黑红色的丝绸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糕点与昂贵香槟、红酒。

C轮投资的金额以亿美金为单位结尾,算是个不错的开端,晚上纪柏臣命秘书准备庆功晚宴,诚邀投资机构的FA。

宴会开始后,秘书负责说些漂亮话来庆祝这次融资的完美结束,祝贺企业前程似锦,挨个敬酒。贺词提的好,FA也十分的给面。

其乐融融的场景中,唯有坐在纪柏臣身侧,一言不发,低头看手机的纪临川十分格格不入。

长桌上的五位数高档餐点、茶食,都没能入他的眼,反倒是手机屏幕中那张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令他令他移不开眼。

纪柏臣眉头紧蹙,“在看什么?”

纪临川咧嘴笑着,把手机递给纪柏臣看,“小叔,你看,这是徐刻做的菜,是不是看起来很有胃口?”

纪柏臣瞥了眼,三菜一汤。

“一般。”

“哪一般了?!”

纪临川反驳时,手误触屏幕,返回了徐刻的朋友圈,仅是一秒,他清楚地看见纪临川无一字眼不透着热情的评论。

纪临川关了屏幕,“我就觉得,徐刻什么都好,会做饭,贤惠。长得漂亮,性格好,人也很好,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娶进家门。”

纪柏臣深邃的眸子黯淡一片。

纪临川起身去上了个厕所,纪柏臣拿出手机看了看,凛冽直达眼底。

徐刻,把他屏蔽了。

纪柏臣沉了脸,面色愠怒,紧蹙的眉峰中隐隐透着怒意,目光锐利如刀。

他站起身来,将黑色风衣挂上臂弯。

秘书匆匆过来,“怎么了,纪总?”

“回去休息。”

“……?”

纪柏臣作为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开场没多久就走了,多少有点不合乎规矩,也显得失礼。

他知道纪柏臣不喜宴会,但毕竟这次是纪柏臣牵的头,怎么说也得到中场,等场子暖了,再找理由离开。

秘书看着纪柏臣这铁青阴沉的脸,也不敢劝,就这么远远盯着纪柏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纪临川正从厕所回来,瞧着心情大好,秘书犹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拉着纪临川去周旋敬酒。

纪柏臣出了宴会厅,乌云蔽月,天上飘着雨丝,他咬了支烟在唇瓣上,烟尾燃亮起红色暗光。

司机老陈看见纪柏臣这么快就出来了,诧异地撑伞来接。

走近时才看见纪柏臣面色沉冷,老陈跟了纪柏臣十年不止,眼力见还是有的,什么也没问,恭恭敬敬地替纪柏臣拉开车门。

车往酒店开,纪柏臣抽着烟,没由来地问:“老陈,我记得你有位Omega女儿。”

“是是……前两年结婚了,您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呢。”

“嗯,婚后相处怎么样?会吵架吗?”

“吵啊,怎么不吵?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吵的都是没感情。”老陈笑着说,“我这女婿啊,是个愣头青。他和我女儿信息素的契合度不高,一开始我和老婆还不同意来着。”


徐刻抬起纪柏臣的手看了看,牙印已经淡去许多。

徐刻愧疚地摸了摸纪柏臣的伤口。

“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纪柏臣抽回手,搂紧他的腰,再次吻了上来。

徐刻的唇透红,眼梢也是,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徐刻被吻得喘不上气,换息时,徐刻捂住纪柏臣的唇,问:“给我买礼物了吗?”

“这是质问,还是威胁?”

“都不是。”徐刻说,“不买也会给你亲。”

“那为什么要问?”

“因为我想知道。”

纪柏臣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礼盒,递给徐刻。徐刻拆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领带。

“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系上。”

纪柏臣取出领带,大手拍了拍徐刻的后腰:“手给我。”

徐刻把手放至后腰,纪柏臣将徐刻双手系上。

“纪柏臣……”

“不乐意了?”

徐刻眼尾红红的,“乐意,我随便你玩。”

纪柏臣与徐刻十指紧扣,在车内热吻。

黑色的宾利车外, 从游艇上下来的京航同事陆陆续续的叫代驾过来开车,其中有一辆车就在纪柏臣车的右边,正能看见徐刻与人接吻的背影。

看不清脸。

对方只是扫了眼,匆匆上车走了。

徐刻心脏怦怦直跳。

纪柏臣不再捉弄他,揉了揉他的发丝,“今晚去你家。”

纪柏臣打电话把老陈叫了回来,一只手揽着徐刻腰,一只握在徐刻膝盖上,对老陈叮嘱:“开慢点。”

老陈看都不敢看后座一眼,浑身僵硬地开车前往徐刻的家。

车进了小区车库,纪柏臣推开车门,一只长腿迈下车,另一只手头护在徐刻头顶,“别抬头。”

他把徐刻抱下车,平稳的放在地上,脱下风衣盖在徐刻肩上,领带系住的手,被完美遮挡。

纪柏臣臂弯压住风衣外套,揽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抵达徐刻所在的楼层,纪柏臣将手伸进风衣里,温热的手掌再次牵住徐刻。

走到徐刻家门口,纪柏臣的皮鞋踢到了一个东西,他低眸,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箱樱桃。

“喜欢樱桃?”

“不喜欢。”

纪柏臣斜了眼地上的那箱樱桃包装精美考究,一眼认出这是法国的牌子,价格昂贵。

“朋友送的?”

“嗯,不熟。”徐刻仰头看着纪柏臣,“钥匙在口袋,你帮我拿一下。”

“哪边?”

“右边。”

纪柏臣弯下腰,将手伸进入徐刻口袋,取出钥匙开了门。

纪柏臣触上壁灯。

“啪嗒。”暖调的灯光从头顶洒落。

与此同时,电梯口发出叮一声提示音,电梯门缓缓打开……

纪柏臣伸手要关门,徐刻空出的手不经意地扯下风衣。外套缓慢落地,被领带系着的手不加遮掩的呈现出来。

徐刻抬眸,楚楚可怜地看向轮廓深隽,斯文英俊的纪柏臣。

“我手疼。”

“金贵。”

“嗯。”徐刻不否认。

纪柏臣单手将人抱上玄关处的置物台,下巴靠在徐刻肩上,解着徐刻腕上的领带。

解到一半,电梯里的男人走了出来。

徐刻的皮鞋卡住即将合上的门,鞋尖用力,门缝渐大,玄关处的灯光在走廊上洒下一片暖色。

李海龙看了过来。

徐刻侧过脸,讨好性地吻上纪柏臣的唇角。

纪柏臣勾唇一笑,解开的动作停住,他再次系紧,单手捏住徐刻的脚踝,将人往怀里一拽。

“我不觉得你疼。”

“你的翡翠扳指很凉。”

“是吗?”

纪柏臣呼吸紊乱,捏着徐刻脚踝的手松开。

他摘下从不离身,象征着身份的翡翠扳指,戴在徐刻的拇指上。

尊贵冰凉的玉扳指,在此刻竟然多了几分风流之感。


徐刻重新回了地下室,开车折回纪柏臣郊外的私宅。

他到郊外私宅的时候,只有秘书和医生在。秘书手中捏着一份新的合同,十分尊敬地递过来,态度与徐刻第一次见他时大不相同。

“徐先生,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加的条件。”

徐刻看都没看,签了字,询问纪柏臣在哪。

“纪总在卧室,我带您去。”

秘书将徐刻带到卧室门口,纪柏臣躺在黑色大床上,面色苍白,输液管里的滴答滴答地流动着。

医生在旁解释时看了秘书一眼,“纪先生腺体激素飙升,只能依靠输液暂时稀释血液中的腺体浓度,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徐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秘书:“徐先生,纪总大概三小时后会醒,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

徐刻从胸腔里闷了个“嗯”字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纪柏臣。

“徐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秘书颔首道。

秘书带着医生离开,纪柏臣的私宅不允许任何人留宿,就连纪临川也没法在这过夜。

秘书点了支烟上车,医生看向秘书,神色严峻道:“就算纪总不愿意与Omega发生关系,至少也要尝试吃药,接受高契合度的Omega信息素抚慰。”

“做好你的工作。”秘书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话和他说有什么用,就连纪司令都没法把人劝动,他哪有这个能力?

……

徐刻就这么在纪柏臣床边干坐着等,郊外的私宅临着山,夜间温度奇低。徐刻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越等越冷,打着寒颤,搓搓手不敢懈怠。

一直等到输液结束,徐刻拔下输液管,将纪柏臣同样冰冷的手放进被窝。

被窝里的温度让徐刻舍不得抽手,他握着纪柏臣的手,一块在被窝里取暖。

纪柏臣的指尖渐渐回暖,徐刻轻轻捏了捏,用食指小幅度的来回拨动,很快他就摸到了昨晚留下的“战绩”。

他咬下的牙印竟然留到了现在……

徐刻记得当时纪柏臣只是“嘶”了一声,他没想到自己咬的这么深。

这也没法怪徐刻,失控的Alpha的确疯狂,他吃尽了苦头,当然……他咬纪柏臣还抱着别的幼稚心思。

徐刻收紧掌心,握住了纪柏臣的手,实在是有些累了,轻轻地趴在床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纪柏臣醒来的时候,掌心重重地,细汗交织在两双手中。

他微微抬了身体,看见徐刻脑袋隔着被子,靠在他手里,疲惫地睡着了。

纪柏臣眉头微蹙,盯着徐刻看了一会,冷调灯光下的徐刻身板瘦削,显得冰冷,一点也不符合徐刻对自己的评价“乖”。

偏偏就是这么一只“刺猬”,纪柏臣竟然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徐刻的脑袋,发丝挠着掌心,松软舒服。

徐刻没有反应。

回过神来的纪柏臣将手缓慢抽离,徐刻被惊醒,猛地坐直,揉了揉疲惫的眸子,迷糊地看向纪柏臣。

“纪柏臣,你好一点了吗?”

纪柏臣端起床边的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徐刻这才从安静的氛围中嗅到了一丝尴尬,他忽然想起管家说的话,纪柏臣的私宅不留人过夜,可纪柏臣现在处于易感期……

徐刻一下子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他用一个询问的目光看向纪柏臣,纪柏臣冷声道:“出去,洗干净再上床。”

徐刻被留了下来。

徐刻找到浴室,洗了个澡,没在浴室里看见第二件浴袍,擅自穿上纪柏臣的浴袍。回房间的时候,他揭开纪柏臣另一侧的被子,爬上去,躺好。

纪柏臣半坐着,支起一只腿,眉目肃冷地看着电脑。输液起到的效果,纪柏臣易感期飙升的腺体激素被暂时稀释了,此刻尚有理智。

徐刻在思考,还要不要做……

他明天的第一个航班是十一点,现在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如果要……他不想太晚结束。

他需要充足的睡眠。

徐刻等了有十分钟,纪柏臣依旧在忙,他试探性地问道:“工作很急吗?”

纪柏臣:“还好。”

还好……应该就是不急。

徐刻将小腿搭上纪柏臣的腿,纪柏臣并无反应,徐刻将此当作默认,一点点地靠近纪柏臣。

他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伸向床头柜的灯,白皙的胸膛与锁骨极其自然的呈在纪柏臣眼前。卧室里陷入一片灰暗,微微亮起的屏幕映在纪柏臣冷静的脸上。

纪柏臣喉结滚动频繁,握住徐刻的手,徐刻失稳跌坐在他腿上,眼梢薄红,他“啪嗒”一声,合上电脑,丢在床头柜上。

徐刻被纪柏臣往身前用力一揽,冰冷的翡翠扳指硌着后腰,猛地一哆嗦。

“今晚忍着别咬。”

……

徐刻第二天醒的时候是九点,身侧空空如也,徐刻习以为常。值得庆幸的是,昨晚休息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睡得太晚。

他没咬纪柏臣,但纪柏臣咬了他的手腕。

他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看,腕上的齿痕并不明显,今天过后应该就没有痕迹了,还好不重。

徐刻下床洗漱,浴室里多了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从浴室出来,遇见正从书房里出来的女佣,女佣手里提着垃圾桶,走路时垃圾桶里的声音晃着响。

徐刻往里瞥了一眼,里面全是粉彩描绘的瓷片,依稀还能看见几个大气磅礴的大家字迹。

这应该就是昨晚秘书口中,被打翻的那套茶具。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刻身旁,笑着与他打着招呼,“徐先生,早餐已经备好了。”

“嗯,好。”

徐刻坐上餐桌,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时不时地瞥他两眼。纪柏臣向来不留人过夜,这个Beta是个例外,没有人会不好奇能让纪柏臣开特例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失礼的保姆很快就被管家用眼神驱逐到后院去了,管家随即将一个礼盒放在徐刻手侧,含笑道:“这是纪先生送您的礼物。”

徐刻打开——

依旧是昂贵的手表。

徐刻:……

徐刻合上礼盒,吃完早餐后管家递了个车钥匙和一份购车合同过来,这是纪柏臣的第二个礼物。没有一样是便宜的。

徐刻没有收下这两件礼物,而是以此向纪柏臣提了一个请求。


这五天,徐刻白天依旧正常驾驶着京杭线,晚上一回酒店就会被按在床上做。

疲惫让徐刻在纪柏臣床上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以至于徐刻对这五天的认知并不完全。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徐刻照镜子时,看见嘴唇上黏有血丝,他舔了舔,不疼,这是纪柏臣的血。

这五天,他们没有接吻。

但他咬过纪柏臣,纪柏臣肩上、手臂上都有他的牙印,是纪柏臣让他咬的。

徐刻在纪柏臣身上留下印记,纪柏臣在徐刻身上留下了尤加利的信息素味,浓郁且无法遮掩。

尽管徐刻每次都会特别注意,不让纪柏臣紊乱的信息素留在他衣服上。但陷入易感期的纪柏臣并不可控,甚至乐衷于此。

全京城只有纪柏臣的信息素是尤加利的气味,这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了。好在见过纪柏臣的人不多,知道尤加利气味的人也不多。

徐刻只能在离开纪柏臣后重新换一身衣服。

他没有腺体,并不清楚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有多浓烈,多难以清除。

接下来的几天,徐刻毫不知情的顶着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味,如从前一样正常工作。

京杭线路的机组人员例行开会,乘务长芳姐在会议结束后笑眯眯地看向徐刻,“徐副机长身上Alpha信息素的味这么浓,好事将近啊?”

徐刻笑了笑,“是吗?最近家里来了朋友,没太注意。”

徐刻第一次对顶级Alpha信息素强烈程度有了认知。

今天是纪柏臣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三天,他和纪柏臣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了。

纪柏臣的秘书联系过徐刻,转述的是纪父的话:七天内只要纪柏臣和他领证,那徐刻就是纪柏臣名正言顺的妻子。

纪家不会对外公开这段婚姻,并且纪柏臣一旦治好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他们就得离婚。

这是协议上的内容。

但徐刻并不认为他与纪柏臣会在七天内领证,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

他甚至连纪柏臣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纪柏臣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

睡完他就走了……

这时,徐刻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叮咚。”

徐刻打开手机一看,一条验证消息弹出:

纪柏臣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徐刻同意了纪柏臣的好友申请,起飞在即,他匆匆发了消息:我现在准备飞京杭航线,晚点聊,你有事可以先说。

徐刻打开飞行模式,进驾驶舱里做好准备工作,副驾驶员绕机检查完毕,徐刻与塔台通信,准备起飞。

京杭线预计行驶时间两个小时,今天是晚班机,回航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徐刻夹着工作手册,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打开和纪柏臣的聊天框。

聊天框里只有简单的一串数字,其他什么都没了。

这是纪柏臣的电话?

徐刻存下号码,机组的乘务长芳姐笑着询问徐刻要不要一起聚餐吃个夜宵,乘务员们一脸期待的看向徐刻。

徐刻今年二十八岁,单身,虽然是个Beta,但他这张脸和优渥的身材比,极受Omega的青睐,不少乘务组的单身Omega都想跟徐刻的航班。

即使他是个私生子。

徐刻私生子的事怎么传开来的,机组人员都知道里面的猫腻。——徐刻,碍了别人迁升的路。

总机长推荐徐刻成为空客A380的责任机长,推荐信在半月前递交。

徐刻成为机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紧接着京航里就传出了徐刻是私生子的流言……

倏地,徐刻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纪柏臣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徐刻抬头走远了些,深吸一口气,“喂……”

“徐先生,您落地了吗?”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但不是纪柏臣的。

“嗯,你是?”

“我是纪先生的特助,我现在在机场北门,纪先生有东西委托我给您。”

“嗯,好,我马上过来。”徐刻挂了电话。

芳姐追上来,笑着又问一遍,徐刻婉拒道:“机组最近来了几名新乘务,明天下午才工作,芳姐正好带她们吃吃饭唱唱歌,我今晚实在有事,算我扫兴,这次我请客,芳姐一会把账单发我。”

“玩得开心~”徐刻离开时朝着机组人员笑道。

带新乘务是乘务长芳姐的工作,徐刻却替芳姐请了客,芳姐心里记着徐刻的好处。

这并不是徐刻第一次给人好处,在京航里的很多人都受过徐刻的好处。

徐刻将人际关系处理的很好,但这样的好里总是会带着几分距离感,很少人能真的走近徐刻,尤其是在他是私生子的事传开后。

芳姐看向满脸遗憾Omega,“别想了,徐副机长现在指不定名花有主呢,没闻到徐副机长身上的Alpha信息素吗?行了行了,吃烧烤去,徐副机长请客!”

……

徐刻快步走到机场北门,西装革履的特助递来一个礼盒,以及一份合同。

徐刻翻了两页,这是东和民航公司的聘用协议。

东和愿意为徐刻赔付跳槽的巨额违约金,除此之外,年薪千万,带薪培训,驾驶机型随便挑,飞行的航线随便选,每年的复训机型公司报销。

且不说别的,光是薪资,再给徐刻十年,这也是他无法达到的高度。

没有人会拒绝这份天价的特聘书。

特助笑道:“这是纪总送您的。”

然而这份天价的特聘书却被徐刻退了回去。

“谢谢,我最近没有跳槽的打算。”

徐刻即将在京航升任机长,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跳槽,是默认,是逃避。不仅对不起他这些年的努力,还会影响他以后在其他航空公司的名声。

徐刻知道,这是纪柏臣给他的补偿。

那五天在纪柏臣眼里是交易,但他徐刻不是卖的,也不想把自己和纪柏臣绑的太紧,他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有自己要走的路和面对的事,他能解决。

特助看着被拒绝的聘用书,有些诧异。

毫不夸张来说,没有机长能拒绝这份特聘书,特助实在想不出徐刻拒绝这份特聘书的理由。

想爬上纪柏臣床的人,不都是想捞点什么吗?

特助善意的提醒道:“过犹不及,徐先生真的考虑清楚了?”

纪柏臣最厌恶职场潜规则,今天他能开出这个条件给徐刻,明天就未必能了。

特助不觉得徐刻拒绝这份特聘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徐刻心里也清楚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为此感到后悔。

但……

徐刻爬上纪柏臣的床,只是想要一个靠近纪柏臣的机会。

徐刻暗恋纪柏臣九年,他是为了纪柏臣才成为飞行员的。


徐刻以前是个药罐子,身体素质极差。

他成为飞行员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他接触到纪柏臣的概率是亿分之一,他追到纪柏臣的概率是亿万分之一。

现在,徐刻依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千万分之一,亿分之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为亿万分之一,即便没有,他也觉得自己足够幸运。

徐刻走的时候,只拿了礼盒。

礼盒里是一套昂贵得体的西装,徐刻把礼盒放在副驾上,改了电话备注,开车回家。

徐刻到家后洗澡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纪柏臣。

徐刻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没理由什么也不做,任凭机会在他手中流失。

徐刻主动发了消息:你这几天有空吗?

纪柏臣隔了五六分钟,惜字如金:?

徐刻:我可以约你吗?

消息发出后,徐刻握着手机等到睡着。从凌晨两点到下午,整整十几个小时纪柏臣都没有回他。

纪柏臣,并不好约。

马上就到第五天了,徐刻连纪柏臣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结婚了。

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吸引,一位普通的Beta注定无法成为妻子,纪柏臣不会和他结婚的。

他和之前那五名Beta没有太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纪柏臣赏脸睡了他。

徐刻约不到纪柏臣,就尝试与纪柏臣道早安晚安,聊天气聊工作,试图培养出一点半点的感情。

现实是,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纪柏臣回复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只有三个字:我在忙。

徐刻想找点共同话题,反复点着聊天框,看着纪柏臣纯黑色的头像,点开了纪柏臣的朋友圈,除了几条行业改革新闻,空空如也。

他完全没法了解纪柏臣一星半点。

纪柏臣,有点太难接近了。

第六天,徐刻从特助那得知纪柏臣晚上要加班,特助或许是看他可怜,提醒他纪柏臣会喝冰美式。

徐刻立刻点了杯美式,特助下楼取走,但徐刻到最后也不知道纪柏臣到底喝了没有……

特助也不知道。

纪柏臣加班,徐刻飞航线,晚上十一点半才回航落地。落地时,总机长请晚航的人机组人员一起吃火锅暖身。

今天调任交接结束,总机长要离开了。

总机长李海龙,43岁,为人刻板刚正,这些年对徐刻一直很照顾,是上司,是长辈,也是徐刻进京航的师父。

他拍拍徐刻的肩,“小刻啊,上车吧,就等你了。”

“好。”

上车后,李海龙透过镜子瞥了徐刻一眼,试探地问:“你妈那边……什么想法?”

徐刻是私生子的事充其量算是私事,并不会直接影响飞行纪律。但坏就坏在徐刻的生父梁辉是M籍华人,妻子前离世已久,现在正是需要陪护的时候。

梁辉的对外公开的儿子梁坤前两年犯事坐牢了,刚出来没一年,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没法继承产业。

这个节骨眼上,徐刻的母亲愿意陪护左右,或许就能上位入户。如果梁辉最后依旧病重离世,徐刻会得到分巨额家产的资格,保不齐还能成为梁家真正的继承人。

可这也意味着徐刻没法继续做飞行员了,国内重要航线及机型并不招收外籍华人。

“我让她回老家休息了,不会让她出国。”徐刻声音坚冷。

他和母亲在最难的那两年交不上电费,咳到吐血,没钱上医院。许多无助、绝望的时刻,身为父亲的人并不在他身边,在徐刻心里,没有父亲。

徐刻就想踏踏实实的做飞行员,以他现在的工资足够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你有打算就行。”李海龙语重心长道:“这两年你在京航的为人处世和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那些喜欢凑热闹嚼舌根的人不用往心里去。”

“嗯。”徐刻应了一声,低头看着手机里与纪柏臣的聊天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发的。

xu:注意休息。

纪柏臣到现在还没回他。

徐刻又发了消息:下班了吗?

——“叮咚。”

桌上,纪柏臣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会所里震动声被刺耳尖锐的声音遮盖,忽然亮起的屏幕让纪柏臣的视线一低,看清屏幕上的联系人后,他平静地等待着屏幕暗下。

“纪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国际旅游公司的合伙人抬起酒凑着纪柏臣,纪柏臣抬起桌上的酒杯,赏脸的轻碰了杯,酒递到嘴边却只是浅浅抿了两口。

签完合同,对方迷醉被秘书带走了,纪柏臣也起身离开,坐在一旁的纪临川随上他的步子,一同出了信息素驳杂的会所。

纪临川乐呵呵的给纪柏臣拉开后座车门,“小叔上车。”

纪柏臣弯腰进去,背躺车座上,修长的腿轻易顶到前面的软皮车座。

他喝了点酒胃里有些难受,眉头微蹙,说了个地址,准备喝点养胃粥再回去休息。

纪临川:“小叔,你能帮我签个人吗?”

纪柏臣并没有回答。

招聘并不是他的工作,这是人事的事。纪临川受托跟着他历练,比他小五岁,性子浮躁。他并没有对这位侄子抱有任何期待,但过场还是要走,所以才会在谈生意时将人带上。

纪临川秉持着没拒绝就是有戏的想法,继续往下说:

“他叫徐刻,京航飞行员,现在28岁,空客A380副机长,马上就要升任机长了。我承认我推荐他有那么一点私心,但我保证,他绝对优秀!”

纪柏臣眸光森冷,“什么私心?”

纪临川:“我喜欢他。”


保安放了行。

方天尧急匆匆的上了游艇,冯天锋把这个乐子发在群里,后续到的人十分诧异,纷纷调侃。

方天尧这火急火燎的模样,是要找哪个小妖精?

方天尧挨个房间搜寻,他找到徐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掐着徐刻的下颚,给徐刻喂水。

液体顺着唇角溢出,徐刻眯着眸子,意识不清,紧拧的眉锋隐隐透着抗拒。

方天尧一脚将人踹开,把人摁在墙壁上,重拳砸下,对方也不甘示弱,谁也没讨到半分好处。

方天尧咬牙切齿地抹去唇上的血迹。

其他赶来的富家少爷看见方天尧这副狼狈模样,眼底少不了嘲意。

原来清高的方大少爷,还是个大情种呢……

众人的视线从方天尧移到被灌了水的徐刻身上。

徐刻皮肤一点点的发红,微微仰着头,撑着身体,半坐着,因为挣扎衬衣从西装裤里出来,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

细看,这张脸的确足以令人痴迷。

皮肤白皙,脸部线条锐利流畅,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嘴唇泛粉,眼底波光荡漾。

方天尧注视到了这群人的目光,脱下外套盖在徐刻身上。

“我带你回去。”方天尧说。

他将徐刻横抱起。

西装裤下的脚踝露出,轻轻地在方天尧的臂弯外荡,方天尧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怀里无力、柔弱的徐刻,是方天尧从未见过的。

如果可以,他想把人关起来,自己养。

当成金丝雀一般的养。

这个低劣的想法,让方天尧深刻的感受到,他与这艘游艇上搂着Omega调戏的其他富家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今晚生日宴的主人——李明或拦住了方天尧的路。

二人向来不对付。

准确来说是李家与方家不对付。

李明或盯着方天尧手中的尤物,“呦呵,方少爷怀里抱着的人真漂亮,尝过了吗?介意和我一起玩玩吗?”

方天尧目光阴森,像是保护自己的猎物般,“别打他的主意。”

“方少爷,今晚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李明或目光森然,“上个月,方家从我手中夺过了城东的地皮。今天,要么还给我,要么……把他留下。”

今晚是李明或的生日,来的人自然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留住一个人,轻而易举。

就算他不能把方天尧怎么样,但方天尧怀里的人可就说不准了。

方天尧额上冒着冷汗,不加迟疑,“地皮还你。”

“你能做的了主?”男人质疑道。

方天尧是飞行员,并没有继承家业,这事,他还是知道的。

“能,我已经不是飞行员了。”

李明或让身后的秘书把合同递给方天尧,他在群里看见消息后,就让秘书备好了合同。

没想到,方天尧还真愿意为美人一掷千金。

方天尧看完后签了字。

李明或盯着指节、脖颈都在泛红的徐刻,勾唇一笑。他可是老手,一看就知道这是下了药,今晚只怕是销魂的很。

“方少爷大气,我自然没有阻止你春宵一刻的道理。”李明或让出一条路。

方天尧抱着徐刻离开游艇,回到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看出了异样,回头递了瓶没开过的水。

方天尧说了声谢谢,然后给了家里的地址,司机导航前往。

徐刻全程将额头靠在车窗上,难捱的颤着眼睫,面色透红。

方天尧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给徐刻喂水。

路况颠簸,徐刻喝水时不少水顺着唇角流淌,没入细长的脖颈中。


芳姐道:“今儿一早,这照片连带着一封举报信插在总机长的办公室门口,总机长看完后放在了会议室中央,全机组人员都看了……”

“举报信上写,你母亲已经移民,请求将你停飞调查。徐刻……现在总机长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呢,你要不要进去解释解释?毕竟看望和移民是两码事。”

徐刻捏着照片的手用力到发白。

这举报信还带着照片,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举报信是匿名的,不是手写的,分辨不出字迹,但大部分都觉得这是方天尧做的。

半个月前,方天尧透露徐刻是私生子的事与这张照片串联在了一块,“落井下石”这四个字放在方天尧身上才说得通。

毕竟在李海龙的饯行宴上,李海龙公然给了方天尧“一巴掌”。

这李海龙走了,账算到徐刻头上也是极有可能的。徐刻与机长失之交臂,也的确是个报复的好时机。

徐刻僵硬地对芳姐说:“谢谢……我会处理的,改天有空了请你吃饭。”

“没事。”芳姐拍拍徐刻的胳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嗯。”徐刻翻着手机通讯录的手有点抖。

芳姐走了没一会又折返回来,塞了支随身携带的香水给徐刻,“遮一遮。”

徐刻身上的Alpha信息素实在浓郁。

芳姐走后,徐刻给母亲徐琴拨去电话,这通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徐刻反复拨了四五个,又发了短信,依旧无人回复。

徐刻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番找关系,终于联系大学时期同市的学长,委托帮忙对方去他老家看看。

徐刻没有说缘由,只是将母亲的身份信息和照片给了对方,对方没多问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徐刻低头看着手中一摞的照片,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徐刻以前身体不好,又没钱不看病,总拖着,直到真的撑不下去了才去医院,医生开药的时候,他都紧盯着屏幕,不让开贵的药。

徐琴在徐刻高中的时候生了场大病,腺体损坏,修复腺体需要一大笔开支,徐刻和徐琴的生活因此拮据困难。

徐琴病越拖越坏。

徐刻十九岁的时候,梁辉妻子刚离世不久,就派人找到了徐琴和徐刻。

大抵意思是只要徐刻“认祖归宗”,徐琴和他以后就能过上尊贵的生活。

这治病的钱,自然也不必操心了。

梁辉给了徐刻三天的时间考虑。

徐刻这人一生清高,求的不过是体面两字,“私生子”的脏身份让他平白受了不少罪,到头来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这换谁都没法接受。

但徐刻没法不接受。

他成了梁辉的私生子,但那声爸徐刻怎么也叫不出口,梁辉也不在乎,他将徐刻接回来不过是因为梁坤纨绔不上进,借徐刻敲打一下而已。

他只是块磨刀石。

梁坤果真坐不住了,自己的母亲刚离世不久,父亲居然后脚就要把私生子带回来。他对徐刻的厌恶是深入骨髓,根本容不下徐刻。

徐琴治病期间,梁坤每次与狐朋狗友聚会都会把徐刻这个私生子带上,意在羞辱。

梁坤的那群狐朋狗友,个个不是善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

梁坤见不惯一个想和他争家产的私生子,还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想着将这朵洁白的莲花踩进淤泥里。

……

九年前。

阴沉的夜晚,冷风刮得脸疼,压抑笼罩整座京城。

徐刻以给梁辉庆生的名义,被梁坤带去会所。包厢里没有梁辉的身影,也没有徐琴的身影。

一张张阴森可怖的脸,盯猎物一般看着徐刻,他头皮发麻。

在充斥着驳杂的信息素的包厢里,他被摁着灌酒,后颈被贴着信息素贴。

在众多易感期的Aplha中,贴着Omega信息素贴的徐刻像是一个玩物。

一个没有人会在乎他生死的玩物。

徐刻没命的用啤酒瓶砸破了许多人的脑袋,手被划出一道道血口,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只顾着拼命地往外逃。

这个会所是梁坤朋友开的,工作人员出动,在走廊楼道搜寻着他,并且形容他为

——一个处于发情的Omega。

不管谁找到都可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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