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律姜颜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70:军区大佬宠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酒色财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咋滴啦?”“哎,这不是知青办的同志吗?石家有人要下乡吗?”“早上我看见小姜提个小包走了啊,这会儿都该上火车了吧?”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石大磊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外头天光大亮,自己睡过头了。他赶紧推了杨红英一下,“来了,快起来,”杨红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大事。一定是他们昨天晚上太兴奋,睡得太晚了。两口子赶紧穿衣服,眼里却不约而同闪过一抹兴奋之色。来了!重头戏就要来了。两人穿戴整齐,赶紧去开门。门外知青办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石大磊和杨红英的时候,李海珍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好像两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同为女人,杨红英可太明白她这个眼神的意思了。她老脸一红,...
《穿越70:军区大佬宠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这是咋滴啦?”
“哎,这不是知青办的同志吗?石家有人要下乡吗?”
“早上我看见小姜提个小包走了啊,这会儿都该上火车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石大磊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外头天光大亮,自己睡过头了。
他赶紧推了杨红英一下,“来了,快起来,”
杨红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大事。一定是他们昨天晚上太兴奋,睡得太晚了。
两口子赶紧穿衣服,眼里却不约而同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来了!
重头戏就要来了。
两人穿戴整齐,赶紧去开门。
门外知青办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石大磊和杨红英的时候,李海珍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好像两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同为女人,杨红英可太明白她这个眼神的意思了。她老脸一红,心想她都什么岁数了,又不是小年轻,还能青天白日的做那种勾当?
“同志,你们这是……”
石大磊长了一副忠厚相貌,他一头雾水,眼中充满疑惑的样子,确实很有欺骗性。
“这是石月华的家吧?”
月华?他们是来找月华的?
石大磊脑袋嗡的一声,好好的,怎么问起他女儿来了?
不是该问姜颜吗?
他怕让人看出端倪来,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是,我是她爸。同志,您找我女儿?”不找别人吗?
“对,石月华人呢?”
杨红英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为什么知青办的人来了,不问姜颜,一个劲儿的问石月华。
“您找月华有什么事?”杨红英的眉头皱得像个疙瘩一样,“我们月华有工作,下个礼拜就要去医院上班了,她不归你们知青办管。你们要找也该找姜颜,她下乡。”
“哎,是是。”石大磊也赶紧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你女儿自己亲自去知青办报的名,石月华,能有错?”
李海珍将写着石月华名字的那一栏指给他们看,“下乡补助都领了,人不去,怎么说?逃避下乡,不想去农村支援建设?”
跟着李海珍来的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他们跟来不为别的,就是来强制执行的。
现在逃避下乡的人太多了,下乡苦啊,干农活挣工分,身体不好的都去掉半条命。在乡下吃不好,体力活又重,哪个知青回来不是又黑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不想下乡就是思想有问题,特别是像石月华这种符合政策,报了名又不去的,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赶紧把人交出来。”
“交出来!”
“交出来!”
杨红英脸白得像张纸一样,她看了石大磊一眼,心中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姜颜那个死丫头为了报复他们,给石月华报名下乡的吧?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杨红英越想越气,连忙道:“同志,您冷静一下听我说,石月华有工作,下个礼拜交接,不信您问问邻居们,她考上县医院的护士了,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不是吧,上次不是因为工作的事儿闹了一场吗?”
“那工作明明是小姜考上的。”
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金霞。
“同志,我是县医院的护士,医院的这次考核招聘工作是我负责的。”金霞朗声道:“我可以证明,考上护士的那些人当中,没有叫石月华的。”
她知道姜颜要下乡,特意赶到车站想要送送她,结果看到姜颜只拎了一个小包袱,里面东西少得可怜。
徐海丰根本没把姜颜这块反骨放在眼里。
“你和石大磊说得不一样。”徐海丰把那个录音机收起来,“你还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天亮我会过来让人再问一次。”
他起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没有机会了。”
徐海丰身形一顿,头也没回,“拭目以待。”
屋里的灯光灭了下去,房门再一次被锁死。徐海丰的眉头紧皱,“把人看死。”
“是,主任。”
徐海丰离开了革委会大院,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进家门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
徐家如今住着独门独院,位置在县城中心,院子宽敞,正房四间,厢房四间,也是气派人家。
徐海丰的媳妇瞧见他拉着个脸,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谁给你找不痛快了?”
“没谁。”他把自行车停好,拿起公文包进了屋。
“那丫头点头了吗?”魏丽芳急切地问了一句,跟在徐海丰身后进了屋。
“没有。”
魏丽芳听了这话,当下就撂了脸子,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不识抬举,能嫁给咱们天儿,那是她的福份。”
要不是她儿子瘫了,那丫头想嫁进来比登天还难。
如今徐海丰是县里说一不二的人物,县城里不嫌弃徐天是瘫子有都是。
“狐狸精。”魏丽芳脸色阴沉,“实在不行,就给她上点手段,不怕她不答应。”
“我心里有数。”
魏丽芳就不说话了,爷们在外头的事,她不敢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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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杨红英轻轻推了他一下,“老石,你也别上火,有徐海丰兜底,你怕啥。”
石岩的工作保住了,档案没有污点,前途一片光明,杨红英比谁都高兴。
“可是咱闺女要进火坑了,我这心里不好受。”
杨红英叹了一口气,“那能怪谁,那丫头就是个棒槌,她要是老老实实下乡,把工作给月华,能有后面的事吗?老石,这都是她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你不用过意不去。徐天虽然瘫了,可是徐家有钱有势,她这是掉进福窝了,知道不?”
“哎,你以后好好和她说话,别动不动就骂她。”
“也就你,心疼她,哼,不识好歹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杨红英拉了灯绳,屋里漆黑一片,“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黑暗中,石大磊的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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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姜颜的人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咣当一声。
他立马惊醒,赶紧掏出钥匙,开门进屋,顺手拉开灯绳想看看屋里是什么情况。
屋里哪儿还有人啊!
小年轻被吓得不轻,人跑了,他怎么向副主任交代啊。
转身刚想喊人,后腰上就挨了一下,他哎哟一声,直接趴在地上了。
小年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人一脚踩在了脑袋上,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看清踩他的人是谁,整个人都傻了。
“你……”闷不吭声的小丫头,瘦得像麻杆似的,怎么这么大的劝儿?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否则我要你的命。” 姜颜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寒光闪闪,看起来挺锋利的。
小年轻才不会被她唬住,“杀人犯法,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姜颜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提溜起来,青葱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掐住了小年轻的脖子。
痛苦,窒息,胸口憋得生疼。
小年轻不停的挣扎,可那只手就像钳子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断他的喉咙,将他活活掐死。
她的眼神一片冰冷,好像她掐得不是个大活人,而是臭虫,蚂蚁似的。
大脑急剧缺氧,小年轻眼前阵阵发黑,他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两个字,“我说。”
姜颜松开了手,她本来也没想让小年轻死。
小年轻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震得胸腔生疼。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神里流露的是对姜颜的忌惮。
“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胜。”
“徐海丰和刘主任不合吧?”
刘治是革委会的一把手,徐海丰是他的下属,可两人之间只差半级。刘治看不惯徐丰那套地痞做派,徐海丰嫌弃刘治手段柔和,两人政见不一,只能维持表面的和平,背地里都没少给对方下绊子。
张胜是徐海丰的人,但这事儿全县都知道,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是。”
“徐副主任住哪儿呢?”
张胜吓了一跳,眼神慌乱,不敢说。
“你说了,我也不告诉旁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你要是不说,死的可就是你了。”她玩着手里的刀,看向张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张胜咽了咽口水,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一生绝不想体验第二次。
“新民路广茂大街3-19号。是个小院,门口有两块挺平整的大石头。”
这个地方她能找到,也不用劳烦别人带路了。
“刘主任家呢?”
张胜也不知道她要干啥,战战兢兢地又说了一个地址。
刘主任家住筒子楼。
姜颜也不为难张胜,只道:“谢了,你放心,明天早上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
张胜刚要问句什么,姜颜却一抬手狠狠地劈在他的后颈上,直接把人敲晕。
她从张胜身上拿到钥匙,关了灯,重新锁好门,离开了革委会大院。
七十年代小县城的街道漆黑一片,姜颜快速地穿梭在街道上,朝着徐海丰家走去。
原主身体有些瘦弱,但是还算健康,她刚穿越来,要不是有空间帮忙,一时半会儿只怕还真难解眼前的困境。
姜颜在末世那么多年,能够一手建立最大的生存基地,凭的就是她的空间。
要不是最后遇到丧尸潮,她选择用空间和丧尸同归于尽,保护自己基地的子民,谁死也轮不到她。
好在,空间和她一起穿越过来了,她空间里绑定的异世之轮也还在。
很快她来到了徐海丰家,发现了门口那两块特别平整的大石头。
姜颜给自己喝了一点空间里的灵泉水,随即跳上徐家的墙头,观察一番之后,跳进了小院之中。
姓徐的,你没机会了。
魏丽芳非常懂得拿捏人心,她知道杨红英和石大磊都把姜颜当成累赘,不是真心对她好。
要是真心对她好,能抢她的工作?能想把她嫁给残废?
“大兄弟,大妹子,我实话跟你们说了吧。”
魏丽芳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要是被抓了,孩子们在家怎么办啊?徐天那个样子,没有人照顾可不行。我相中你们家姜颜了,那孩子一看就是个能干懂事的,让她嫁给徐天,我放心。”
放心?
杨红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你放心的有点太早了。
“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魏丽芳将五百块钱,还有一沓票据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我给姜颜的彩礼。”她说道:“家里还有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一台刚买了半年的收音机,也给她。”
魏丽芳又道:“不是我不重视姜颜,而是现在买新的来不及了。”
杨红英看了石大磊一眼,明显是心动了。
那丫头现在像爆竹一样,一碰就爆,一点就着,留在家里是个祸害。
她今天敢拿扫帚打自己,明天说不定就敢拿菜刀。她下乡去,家里倒是能安生一些,可是没有好处啊!
徐家给了这么多钱,就相当于卖女儿了,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放心不是。
杨红英偷偷地扯了一下石大磊的袖子,意思是让他答应下来。
魏丽芳低头喝水,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很瞧不起杨红英。
自己亲生的闺女不疼,偏要心疼从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狗皮再怎么好,也贴不到人身上去啊!
不过这样也好,姜颜能更顺利地嫁到家里来,亲妈都不疼她,谁还能疼她?受了委屈想跑都没地方跑。
石大磊也动心了,可是他还在犹豫,毕竟徐家今非昔比,徐海丰这次不死也得蹲大狱,和这样的人做亲家,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更何况,徐天是个残废,把姜颜嫁过去,等于是卖闺女。这闺女要是亲生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继女,这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魏丽芳早就把这两口子的心思摸透了,她把手杯握在手里,轻声道:“我知道,我们家徐天这个样子,委屈孩子了。不过呢,徐天现在医药费是百分之百报销,他是为保护集体财产受的伤,厂子得管他一辈子。我儿子之前是学徒工,一个月十七块八,现在涨到了四十五,以后还得涨。”
她微微一笑,“这钱啊,将来都是姜颜的,而且,我是真喜欢姜颜那丫头,陪嫁就不要了。”
石大磊看了杨英红一眼,后者拼命点头。
医药费百分之百报销,这里头猫腻可多了,一年不多整吧,也能开出几百块钱来。
以后徐家没有人了,姜颜还不是要指望娘家人?那钱是姜颜的,不就是他们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咳……”石大磊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情,还得看孩子的意思。”
这明显是推脱的说法,魏丽芳懂。
“这婚姻大事,咋说也得是当父母的给把把关。”魏丽芳看向徐英红,“父母是最可靠的亲人,难道还能害了孩子不成?”
“这倒是。”徐红英看在钱的份上,都是顺着魏丽芳说话的。
“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了解,要我说,咱们也别举行什么仪式了。两个孩子领个证,就算齐活了,虽然有点委屈孩子,但是来日方长啊。证一到手,家我就交给小姜了。”
杨英红笑着点头,“都好说,亲家,就按你的意思呗吧。”
“那个,亲家,我还得问一嘴,徐天那样,两孩子咋领证啊。”
“这个不用担心。”魏丽芳这会儿是真的开心,“你们把户口本准备好,我呢,找找人,我家徐天情况特殊,街道那边应该也能通容一下。”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屋内欢声笑语,屋外的石月华捂着嘴悄悄地离开了。
为啥要捂着嘴?她怕自己笑出声。
石月华回了屋,立刻钻进了被窝里。
“姐?”石月秀轻声问道,“你不是上厕所,咋才回来。”
“没事,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学呢。”
“现在学校也不怎么上课,每天就是背语录,学农,晚去一会儿也没事。”
石月秀也不是学习的料,看到书本就困,现在学校的这种散漫氛围,反倒是很适合她。
“姜颜回来没有?”
“没听到动静。”石月秀又问,“姐,今儿姜颜真的发疯跟你动手了?”
提起这件事,石月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不是,像疯了一样,不光打我,还打她妈。”石月华冷哼一声,“她就是不听话,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谁惯着她。”
石月华没敢说姜颜要嫁徐天的事,她怕石月秀嘴不严,万一透露出去,让姜颜那个贱人知道了怎么办。
哼,最好他俩明天就领证,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那个姓姜的。
只要一想到姜颜要嫁给瘫子,石月华就忍不住咧嘴笑,要是身上不疼,她可能笑得更大声。
院子里传来咣当一声。
石月秀道:“姐,是不是姜颜回来了。”
“哼!”她怎么不死在外头?
不对,她要是死了,岂不是便宜她,生不如死才好玩呢!
想到这里,石月华忍不住道:“快睡觉,困死了。”
魏丽芳如愿以偿地从石家离开了,明天她还得往钢厂和街道跑一跑,最迟后天,一定把这事儿定死。
大家对于这个结果似乎都很满意。
石大磊满意,拿继女换了钱,得好处的是他们。家里少一个吃饭的,连嫁妆都不用准备。
杨红英也满意了,把拖油瓶送走最好不过了,谁知道她下次发疯会不会杀人。
石月华就更满意了,姜颜嫁个瘫子,以后的生活该是多么的多姿多彩啊。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姜颜生活困顿,灰头土脸的模样。
所有人都很满意,谁管姜颜死活?
【大轮子,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傻?觉得我很好糊弄?可以任人摆布?】
【那是原主留给他们的印象。】
姜颜躺在又小又硬的木板床上,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啊,那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他赶紧推着车子进去,把姜颜送到了屋里。
魏丽芳早就等着了,她听了石大磊的计划,也觉得好,三人一拍即合,就要将姜颜送到徐天的被窝里。
可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在屋中弥漫开,三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他们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躺在床上的徐天已经进入梦乡,隔壁房间里的徐秋霞也睡着了。
姜颜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里诡异的一幕,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她这个人,最喜欢与人为善,只有面对丧尸的人时候,才会痛下杀手。
既然他们不干人事,那就得承担被反噬的后果,不是吗?
姜颜站在魏丽芳的面前,嫌弃地将她揣在身上的钱掏了出来,“回去睡觉吧,天亮以后,见机行事。”
她打了一个响指,魏丽芳便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屋里。
姜颜不可能放过徐秋霞,将徐家为她准备的钱也席卷一空。
“你们俩回家吧,事情办成了,好好睡一觉。”
石大磊和杨英红转身往外走,到院里推上自行车,离开了徐家。
姜颜也跟着一起回去了,速度比这两个人快上很多。她先行一步回到石家,直接把石月华和石月秀弄晕了。
石家也有不少好东西,杨红英从姜家离开的时候,手里有一箱小黄鱼,五千多块钱和不少金银首饰。
这些东西她都藏了起来,石大磊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
这年头像魏丽芳那样敢把钱存在银行的人并不多,石大磊就不敢,家里总共三千多块,加上徐家给的五百块彩礼,还有几样祖上传下来的小玩意,都被他放到箱柜最下面的一件衣裳里。
这回,全都归姜颜了。就连石月华和石月秀姐妹俩攒的零花钱,她也没放过。
人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谁都逃不掉。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小巷子里又黑又暗,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姜颜乔装改扮一番,再次出现在了黑市。
她走之前,还要做一件大事!
报仇。
徐海丰想让她嫁给徐天,将她无故扣押,所以徐海丰倒了。
袁三想黑吃黑,要她的命,甚至后面在国营饭店里碰到的那三个人,也是袁三的手下。
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品德的,睚眦必报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自己开心快乐,仇人伤心欲绝,日子才能有滋味。
姜颜穿过县城外围的老旧地带,很快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废弃的工厂。
三十年前,这里曾经是被服厂,后来和平了,城乡改建,把整座县城向北移,很多厂办都迁走了,这个被服厂也荒废了下来。
暗夜之中,旧厂区处处都透着荒凉和恐怖。
传说这里闹阿飘,还吓死过人,县城少数几个疯疯癫癫的人,都是在这儿出的事,所以平时根本没有人到这里来。
这给了袁三很大的便利,他将囤积的货全部存在这里,用时派心腹来取,再放到黑市那边出货,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甚至还在这里挖了地窖,用来存货。
姜颜也是审了那三个小喽啰,才挖出了这个消息。
有存货好啊,到时候她大手一挥,全都装走,袁三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那么多货不翼而飞,袁三背后的人会不会怀疑他私吞呢?
搞不好,小命都要没了。那么有实力的人,能扶持袁三上位,让他风光无限,也随时能让他一无所有。
革委会的人来得比姜颜想的还要快。
姜颜差点忘了,这个时候革委会的权力很大,实名举报这种事情,找革委会算是专业对口,效果比找公安还好。
杨红英看到革委会来的人,都是穿四个兜的干部服时,腿一下子就软了,气焰全无。
“为人民服务,是谁要实名举报?”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姜颜松开杨红英,上前一步,“同志,我实名举报(县)(委)宣传干事石岩行为不端,骚扰阶级同志,要对自己的继妹,耍、流、氓。”
众人一片哗然,不过有革委会的人在,没有人再敢七嘴八舌的议论了。
“不对,这丫头脑子有毛病,石岩没干这种事,他大小也是个干部,不会这么干的。”
“你是谁?”革委会的人最会横挑鼻子紧挑眼,说话很不客气。
杨红英吓得脸色都变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她是别想好了。
“同志,都是训会,你们要相信我啊,石岩是个好孩子,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那人见多识广,根本不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你是石岩什么人?与举报者是什么关系?”
姜颜笑眯眯地上前,“同志,她是我妈,是石岩的继母。我妈的意思是,我这个亲生女儿在冤枉她的继子。”
这就有意思了。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坏分子,你说石岩作风不良,想骚扰你,有证据吗?诬陷干部可是重罪。”
海城就这么大,衙门口的人虽然并不都是一个系统的,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
“当然有。”
要说起来,原主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石岩几次三番在半夜的时候敲窗户,撬门,原主都录音了。
这年头录音机还是个稀罕物,普通老百姓连收音机都买不起,更别提录音机了。
偏偏原主就有一台,葵花牌的,小巧方便易携带,比过去老式双轨的录音机可方便多了。
自打录下了石岩的罪证,原主天天把这台录音机揣在身上,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姜颜就喜欢看杨红英颜面尽失,石家的遮羞布被人狠狠扯下的场面,当即拿出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
杨红英瞳孔一缩,当即朝姜颜扑了过去,被革委会的人拉住了。
略带杂音的声音响起,正是石岩的声音。
“好妹妹,给大哥开个门,咱们兄妹俩好好亲香亲香。”
“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保证疼你,就算将来娶媳妇,她也越不过你去。”
“姜颜,你别不识好歹,我石岩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一个臭老九的女儿,装什么清高!给老子开门。”
“姜颜,你就是一个破鞋,早晚被人睡的货。”
“开门,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录音戛然而止。
现场很多人都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正如杨红英所说,大伙都是看着石岩长大的,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而且录音中的那一声惨叫,也和他们之前听到的惨叫声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俱在,可谓铁证如山。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以阳光,清正形象示人的石岩,竟然是这种下流货色。
“同志,石岩屡次骚扰我,我为了自保才会录音。你们也看到了,我妈也被石岩蒙蔽了,一直以为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我在门口放了捕兽夹,石岩受伤后,连夜去了厂区卫生室做处理,第二天就走了,你们可以调查一下。”
杨红英再也忍不住了,“小蹄子,你满意了,你要毁了石家吗?同志,抓她,她是敌特,她有问题,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有录音机。”
别说姜颜听了这话感受如何,就连街坊邻居听了杨红英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十分心寒。
诬陷自己的女儿是敌特,这是盼着她死呢。
姜颜苦笑一声,“同志,这台录音机是我们学校的,学校的老师可以为我作证。”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到了革委会,一切就都清楚了。”
杨红英的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恨不能吃了姜颜,母女二人在街坊邻居的簇拥下,跟着革委会的人离开了家属院。
“真是想不到,石岩竟然是这样的人。”
“谁说不是呢!小姜可是受了不少委屈,谁能想到亲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周前进立刻借题发挥,“我就说老石家人最会装腔作势,你们都不信,当年我家喜柱就是被石大磊害残的,他是故意的。”
石大磊毕竟是车间主任,谁也不想得罪他,热闹也看得差不多少了,大伙四散而去。
不过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产生一个想法,以后,还是离石家人远一点吧!
石月华呆立在原地,等到院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她才想起来去通风报信,赶紧往厂子里跑。
得先告诉爹一声,姜颜那小昌妇要造反了。
革委会的人办事速度很快,姜颜和杨红英刚进革委会的大门,就有人着手去了食品厂厂区卫生室,查石岩受伤的事。
值班医生对这件事情印象深刻,“当时他受伤很严重,血流不止。我给他进行了清创,简单包扎了一下。但是咱们卫生室条件有限,不能做缝合,也不能打破伤风,我就给他开了点土霉素,让他赶紧去大医院做个细致的处理。”
值班医生还拿来了值班本,找到了半个月前的就诊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石岩的大名,还写了就诊原因和处理结果。
与姜颜说的话基本一致。
革委会的人将就诊记录带走,又去了县里宣传部。
两边离得很近,算是一个衙门口的两个办公地点,只不过宣传部门没啥实权,不受重视。
得知石岩因伤请假,在宿舍养伤后,革委会的人立刻去了宿舍,将石岩抓了个正着,确认他腿上有伤后,立刻将人押回了革委会。
此时的石大磊也知道了家里的事,连假都顾不上请,就急匆匆地往徐家跑。
他知道自己这个车间主任,在革委会那些人眼中,连个屁都不是。现在,只有徐家人能帮他,那里,有他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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