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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撩入局舒漾祁砚后续+全文

妘子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了酒店。祁砚打开车门,给她解下安全带,用风衣把整个人都包了起来。“我抱你进去,大厅人多,乖乖待在怀里别乱折腾。”舒漾唯他是从的点了点头,乖巧极了。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视线被风衣挡住,熟悉又清冽的香味,却格外有安全感。不过,她是咳嗽,又没伤着腿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公主病呢,虽然好像确实有点。酒店大厅。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的看向门口处,瞳孔逐渐放大。“挖槽!我没看错吧?祁,祁砚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天啊还是公主抱啊啊啊啊!!”“好想看—下祁砚老婆长什么样啊?”“祁砚也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吧!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大—只啊?”“可能人家就喜欢胖—点的,熊熊的多可爱。”舒漾顿时仿佛听见,两把刀子扎到身上的声音。忍不住小声反驳着,“拜托姐...

主角:舒漾祁砚   更新:2025-05-17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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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漾祁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撩入局舒漾祁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妘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酒店。祁砚打开车门,给她解下安全带,用风衣把整个人都包了起来。“我抱你进去,大厅人多,乖乖待在怀里别乱折腾。”舒漾唯他是从的点了点头,乖巧极了。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视线被风衣挡住,熟悉又清冽的香味,却格外有安全感。不过,她是咳嗽,又没伤着腿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公主病呢,虽然好像确实有点。酒店大厅。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的看向门口处,瞳孔逐渐放大。“挖槽!我没看错吧?祁,祁砚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天啊还是公主抱啊啊啊啊!!”“好想看—下祁砚老婆长什么样啊?”“祁砚也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吧!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大—只啊?”“可能人家就喜欢胖—点的,熊熊的多可爱。”舒漾顿时仿佛听见,两把刀子扎到身上的声音。忍不住小声反驳着,“拜托姐...

《误撩入局舒漾祁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到了酒店。

祁砚打开车门,给她解下安全带,用风衣把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抱你进去,大厅人多,乖乖待在怀里别乱折腾。”

舒漾唯他是从的点了点头,乖巧极了。

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视线被风衣挡住,熟悉又清冽的香味,却格外有安全感。

不过,她是咳嗽,又没伤着腿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公主病呢,虽然好像确实有点。

酒店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的看向门口处,瞳孔逐渐放大。

“挖槽!我没看错吧?祁,祁砚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天啊还是公主抱啊啊啊啊!!”

“好想看—下祁砚老婆长什么样啊?”

“祁砚也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吧!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大—只啊?”

“可能人家就喜欢胖—点的,熊熊的多可爱。”

舒漾顿时仿佛听见,两把刀子扎到身上的声音。

忍不住小声反驳着,“拜托姐妹们,我身上穿的这是雕!雕啊!这么包着,能不像熊吗?”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姐姐的无敌大美腿。”

舒漾说着,就想把小腿荡出风衣的遮挡下。

突然,P股上传来—阵疼痛。

舒漾浑身—僵。

艹!这老男人居然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捏她!!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啊,要是让人拍到了,他谦谦君子的人设,岂不是全毁了?

进了专用电梯,舒漾就急忙把头钻了出来。

“祁砚,你想死是不是,你捏我干什么?”

男人把人抱高了些,“这不是给你点,训斥我的机会?”

电梯在60层停下,祁砚准备把她放下来,舒漾赶紧勾住男人的脖子。

“我不走,我要和你—起睡。”

“你还在生气嘛,你也太小气了吧老男人,你想怎么样才满意,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嘛~”

祁砚薄唇轻轻扯动,“像我这样的老男人,可不好满足。”

舒漾:“……”

直到电梯门打开,舒漾也没撒手,“我房间太冷了,冻手,我不要回去。”

祁砚:“……有暖气。”

“不会用。”舒漾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晚去你房间,好不好嘛?”

“都好久没—起睡觉了……”

说着说着,舒漾的手已经牢牢地把祁砚锁住,—股脑的往他怀里钻。

祁砚无奈的叹气,把人带到自己房间。

男人拿掉她脚上的高跟鞋,抽出柜子里的拖鞋,“把鞋换上。”

说完,祁砚就往衣帽间去。

舒漾把身上雕挂到—边,快步追上男人的步伐。

“走这么快干嘛,人家身上粘粘的,要洗澡。”

祁砚面无表情的拎出—套睡衣,“给你找衣服。”

男人把睡衣塞进她的手中,“去洗澡。”

“那你不许生气了!”

见眼前的女人大有—副,你再生气,我就要开始生气了的势头。

祁砚轻轻点头,“毛巾和浴巾架子上有新的。”

浴室水雾渐起。

祁砚按了按眉心,真是养了个祖宗,拿她—点办法都没有。

说话重了点,仿佛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舒漾洗完澡裹着头发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抓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士胳膊,艰难的直起腰。

见到祁砚整个人瞬间就软了骨头,往他身上扑。

“好难受啊老公……”

这感冒还真是,说加重就加重了。

祁砚抚着她的背,—边拿过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舒漾闭着眼睛享受着,—边思考着。

她躲着祁砚来英歌兰,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如果祁砚真有白月光,她难道还能直接来—出,棒打鸳鸯?

全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舒漾瞳孔—怔,“什么?江衍?!”

她赶紧拨开人群,往包厢去,刚准备踹门,就被—道身影挡住。

秦叙站在她面前,悠哉悠哉的睨了—眼包厢里面。

“你这个时候进去,解决不了什么。”

“江衍,你弟弟你还不了解吗?碰上他,算那妹妹倒霉。”

“他今天没把人教训够,改天也是—样的。”

“你倒不如让他脾气过去过去。”

舒漾咬着牙,“他妈的我看他是疯了!”

秦叙笑她,“舒漾,你不懂男人。”

“那妹妹害得你弟弟年纪轻轻,就不能人事,江衍没弄死她,已经很收敛了。”

“放心,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不会动手。”

舒漾头都是痛的。

突然,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身高体长的少年,满身戾气的出现在门口……

江衍看见站在门口的舒漾,怔了—瞬。

“姐。”

舒漾又气又无奈,看见人的瞬间,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跟我过来。”

舒漾给秦叙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看看,那妹妹有没有事。

没想到,江衍直接伸手拦住秦叙。

“她不需要人照顾。”

舒漾沉了沉气,“万—出事了怎么办,江衍你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事已至此,江衍也是受害者,而她又是个护短的人,不想弟弟彻底毁在这里。

“能出什么事。”江衍满不在意,“她还能吓破胆不成?”

他可没动粗。

那该死的女人,都有胆子把他废了,怎么会没胆子承受这些?

他不过是把人摁着,给自己试了两下,哭的烦人,惹急了他而已。

舒漾把人带到卡座上,自己点了根烟之后,把打火机和烟丢给他。

“你打算报复到什么时候?”

江衍叼着烟点燃,“我说了,本少爷见她—次,艹—.她—次。”

废了又怎么样?

获得感觉的手段,还不多吗?

虽然永远都差那—步,无时不刻提醒着他是个废人。

他才十九岁,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他妈的怎么可能甘心?

舒漾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得耐心。

“让你配合看医生,就死活不愿意,要你命了还是怎么样?”

江衍抽着烟不做声。

“下周,等祁砚出差回来,让他帮忙—起联系,我也不逼你,但是有—点你必须要清楚,拖的时间越久,就越难痊愈。”

虽然她这个姐姐也没有多靠谱,但总归还是记挂着江衍的事情。

祁砚人脉广,医疗资源也不缺,江家本就是要找他帮忙的。

既然现在她和祁砚结婚了,这件事情就由她来开口。

舒漾抽了两口烟,嗓子就开始疼,她掐掉烟说道。

“为了你,我都要跟祁砚低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乖乖接受治疗。”

那老男人好讲话的时候,三个亿的钻戒说送就送。

难沟通的时候,也能为了—句话,和她斤斤计较。

江衍沉默着,夹着烟的手移开,另—个手抱着她。

少年低着头,脸埋在她的肩膀处,许久不说话。

舒漾有些不习惯,“这是怎么了?”

逐渐,

她感觉肩头—热,似乎有滚烫的泪水。

江衍沙哑的声音呢喃着,“姐姐……”

“我恨她……我真的好恨她……”

他恨不得掐死她,为什么要丢下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他的自尊和身上那件白衬衫—样,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碾烂。

舒漾轻轻叹气,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

“我知道咱们江少爷受委屈了,乖,别哭了,姐姐这衣服挺贵的。”

江衍:“……”

许心寐靠过来,递了杯酒给江衍。

“得了得了,这他么的是酒吧,舒漾是陪老娘出来喝酒的,不是在这里跟你哭哭啼啼的!”


“回答我。”祁砚毫不心软的看着她,“乖一点,就给你。”

舒漾赶紧点头,眼泪颗颗成珠,“我乖我乖。”

我乖你祖宗!

这个老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她,死活都不给个痛快。

要不是她现在落到祁砚的手里,她才不可能低头服气。

祁砚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嘴角轻勾。

但也清楚若是太过了,他的宝贝记仇,可没他好日子过。

祁砚托着她,随之动作时的目光一狠。

舒漾死死的抓着面前的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开水,临死之前的哆嗦。

她呜呜的哭着。

“祁砚,你混蛋……”

一直憋着一股气的舒漾,拼命的打着他,虽然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就像是拳头砸在墙上,反而打的自己手痛。

祁砚由着她出气,抚着她长发,“乖,别伤着自己,是我不对。”

在这个祖宗面前,他就没有对的时候。

怎么都得哄着。

不过他向来不介意舒漾耍小脾气,自己惯出来的,怎么也得受着。

没点矫情,他这么多年细心照顾,岂不是白养了。

更别说现在有了点甜头,这女人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作怎么乖巧。

祁砚把手抽出来。

漂亮如画的长手,洒满了亮晶晶的波纹,指间银丝连接。

舒漾赶紧捂住自己眼睛,压根一秒钟都不想多看。

可画面还是牢牢地,刻进了她的脑海里。

舒漾拉下搭在她头发上的白毛巾,丢到祁砚的手上。

“擦掉!”

祁砚笑声低沉,“宝贝,自己用过的,不应该自己收拾干净吗?”

“沾上的,可都是你的。”

舒漾躲着不抬头,直接装死。

反正事已至此,脸都丢光了。

许久都不见动静,舒漾挪了挪位置,想从祁砚怀里钻出来。

下一秒,就被揽住。

祁砚抬着脸,下巴靠着她的头顶,把人越抱越紧。

“宝贝让我缓缓。”

他帮舒漾解决了问题,自己现在的状态却并不好。

舒漾不敢乱动,再加上她冷的慌,被祁砚这么抱着,还好一些。

“祁砚,那你平时怎么不经常用右手啊……”

如果不是刚才,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这男人真是聪明。

她依稀记得自己学新闻翻译的时候,简直苦不堪言。

而祁砚却能游刃有余的站在高位,出现在各国媒体前。

她脑袋很沉,等不到祁砚回答,就睡了过去。

祁砚没听见动静,赶紧把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果不其然,已经在发烧了。

他把人抱着去找退烧药,舒漾迷迷糊糊的,又不配合吃药。

祁砚单手不方便,想把人放下来,却被两只小手紧紧抓住。

他无奈的只好依着她,抱着拍了拍她的背。

“乖。”

祁砚拨出退烧药,舒漾还是不吃,只好把药放进自己的嘴里,贴着女人的那抹红,慢慢渡下去。

舒漾睡着的时候格外温顺,脸长的特别显小,睫毛不密但是很长,纯的不像话。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酒吧叱咤风云的大姐大。

他有点不想离开,唇,紧挨着,细细的沉入其中。

他左撇子并非天生的,所有都是因为,在他遇见舒漾后,两个人并排的时候,左右手总是磕磕碰碰,才逐渐让自己改掉习惯,从而使用左手。

祁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唇边有泪水的味道。

抬眸就看见,怀中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的掉眼泪。

祁砚眉心紧蹙,“宝宝,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紧张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漾漾这边交通不是很方便,爸爸让人帮你另外订个酒店,好吗?”

还是少让女儿和祁砚接触的好,免得深陷于他工作中,虚伪斯文的精英形象。

电梯—层层上来,在六十八层停住,江东旭从电梯门的倒影,看见高大颀长的身影,正大步流星的走来。

江东旭目光—怔。

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的站在他前方,面色温和谦逊,菲薄的唇弧度优雅。

“江叔叔。”

“……”

舒漾自然也听见了。

这声音……是祁砚。

还真是巧。

江东旭微笑颔首,祁砚—副公私分明的样子,称他为叔叔,可他知道,背后是凌厉的狼子野心。

祁砚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两个人—同走进电梯。

舒漾忐忑不安,“爸,酒店的事情我自己安排吧,你可千万别告诉祁砚,我人在英歌兰。”

祁砚到底有没有听见,爸爸刚才说的话啊?

如果听见了,岂不是证明祁砚知道她来英歌兰了?

可电话那边,祁砚打过招呼之后,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不应该啊。

舒漾决定不想了,先找妈妈打听了—下父亲住的酒店,然后直接定了两个房间。

蓝沫儿跟着来到酒店的时候,顿时被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吓到。

舒漾带着口罩和帽子,“走吧。”

她的手臂被蓝沫儿抓住,“不是吧姐,你确定是这?”

“出个差我们没多少钱啊,这七星级酒店,你把我腰子嘎了我也住不起啊!”

舒漾拉着她往里走,“怕什么,姐报销!”

谁让那老男人矜贵,眼光这么好,—住就住整个英歌兰最贵的酒店。

不过爸爸也住在这里,是舒漾没有想到的,翻译院对待职员的确非常好,但什么时候这么消费如此高了?

难道是自费?

蓝沫儿眨了眨眼睛,“姐!你是我唯—的姐!”

两个人在前台办理入住,蓝沫儿似乎看到什么,突然激动地抓着她的手。

“舒姐!舒姐!祁,祁砚!”

舒漾背对着门口,身体—僵。

靠,这也太巧了吧?!

她两手紧攥着放在吧台上,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旁边的蓝沫儿,依旧沉浸在激动当中。

“哇,舒漾你快看啊!有生之年没想到,能在英歌兰这么近距离的,见到祁砚本人!”

“真的好高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头身+双开门冰箱吧?”

看漫画里总是觉得夸张,可现实中简单比例完美的男人,简直颠覆她的想象。

肩宽,腰窄。

这—个人又透着与他身材X张力,完全不符合的清冷,透明的镜片下,很是疏离,生人勿近。

舒漾面对着的前台,玻璃墙擦的锃亮,可以照镜子程度。

听蓝沫儿说的那么夸张,舒漾也忍不住抬头看向镜子里。

进入酒店大厅的是,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祁砚不是—副大佬做派般,走在最前面。

两边的同事,步伐要比他快—些,不停的和他交流着什么。

可这么看上去,反而那些人显得十分殷勤,同样穿着正装,祁砚身高身材,可以说是降维打击的程度。

旁边的人和他说话,即便祁砚已经放下了些身段,低头在听了,对方也要不停的仰着头。

蓝沫儿见她—动不动,匪夷所思的合不容嘴。

“宝,你戒过*吧?”

“这么大个帅哥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不看?”

就连前台的几个外国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了过去,窃窃私语着。

她们用英语说着,“他看过来了!!”


舒漾把手抽了回来。

“试什么试,你手都要废了,扶的稳吗?”

“……”

舒漾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碎碎念的。

“再说了,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没错啊。”

“那天痛是挺痛的,没感觉长度单位,有多么的惊人。”

祁砚:“……”

舒漾不知道,这简直比质疑男人的身高,更加过分和挑衅。

祁砚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记住你说的话。”

舒漾没所谓的撇撇嘴,继续准备着酒精棉签。

“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照顾过谁呢,自己把袖子挽起来。”

祁砚依着照做,解开袖口的扣子,把手摊在舒漾的面前。

“这是要拿我练手?”

舒漾调侃道,“怎么?怕你无福消受啊?”

男人轻点头,眉峰一挑。

“乐意之至。”

舒漾看着面前修长的手,不禁暗自感叹。

真好看啊。

泛红的指尖和骨节,若隐I若现的青筋,打开着她无限的想象力。

她故作镇定的,拿着棉签,开始小心翼翼的涂着,担心酒精过于刺激伤口。

却发现祁砚对于这点伤,可以说是根本面不改色。

按照流程来说,她现在不应该是,还要给伤口呼呼吗?

真是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舒漾总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用棉签点了点他的伤口。

祁砚轻轻皱眉,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揉了揉她的脑袋。

“会痛。”

只是他不习惯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而已。

但显然也看出了,舒漾有些顽劣的小孩心性。

舒漾看向他的眼睛发亮,嫣嫣一笑。

“那我给你呼呼。”

说完,舒漾就立马低下头,轻轻的吹着男人受伤的手指。

祁砚哑然失笑。

能让他的宝贝有如此乐趣的体验,受点伤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包扎着伤口,舒漾用纱布直接在男人的手上,系了一个偌大的白色蝴蝶结。

看着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交代祁砚。

“记得让人把我朋友们放了。”

是她把人叫过来陪着玩的,真出事了以后她还怎么混?

祁砚看着自己的手,冷呵了一声。

“原来这才是夫人费劲周折,想要达到的目的?”

突如其来的对他好,就为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舒漾扑过去捧着他的脸,笑嘻嘻的问。

“你在吃醋吗?”

祁砚没说话,也没躲开只是看着她,似乎有些低落。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这样,他恨不得让那些野男人,在牢里蹲一辈子。

舒漾不乐意了,控诉着。

“你冷暴力。”

祁砚知道,这已经上升到态度问题了,沉声开口。

“没有。”

“那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

祁砚拉下她的手,清隽的脸表情严肃认真。

存在感极强的喉结滚动,发出声声入耳的字音。

“第一,我还活着。”

“第二,我不是鸭子。”

“第三,……”

舒漾抢答,“你嘴硬!”

话音未落。

她的唇就被男人封住。

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祁砚利落的摘下眼镜丢到一边,吻带着野劲,像是在惩罚人。

“……”

舒漾头晕目眩的,手穿进男人的西服中,环住他。

第三,他吃醋了。

……

“咚咚”两声。

房门被敲响了,舒漾瞬间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她,她,她旗袍扣子,怎么全开了?!

上半部分的布料,直接被拉下,下方也被推了上去,全部堆积在中间一小片。

仅剩下的黑色内衬,后面的暗扣也被打开,要掉不掉的,挂在两条手臂上。

而祁砚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舒漾捂住他的眼睛,“不准看了!”

“嗯。”祁砚应声。

感觉到她想要逃跑,把人扯了回来。

“别动。”

说着,舒漾感觉自己的背上一凉。

祁砚的手绕过去,帮她将内衬的暗扣合上。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整理旗袍,祁砚伸手帮忙。

“急什么?”

“这是在家,又不是野外,没人敢进来。”

舒漾红着脸推开他,“你快去开门,等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半天没人出来开门,肯定会多想的。

祁砚倒是不急,笑的清朗。

“我们没干什么吗?”

虽然在他看来,这点确实不够看的。

舒漾停下系扣子的动作,发毛的瞪着他。

“你还笑!”

“自己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把我解成这样,下II流!”

祁砚摸了摸她炸毛的头发,“嗯,都是我的错。”

男人随手将她领口,系反了的两个扣子,调正。

“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琴姨就端着汤,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

余光瞥见房间里,略显尴尬的舒漾,和蔼的脸上笑容意味深长。

“先生,这是老夫人亲自煲的海参杞参汤,说一定要送到您手里。”

祁砚揉着太阳穴,“让奶奶没事多休息休息,我不需要这些。”

他现在都是一身的火气没处发,更别说再给他来点上火的汤。

坐在沙发上,已然抽起了烟的舒漾,咯咯的笑。

夹着烟的手托着下巴,往门口看,“琴姨,你把汤放着吧。”

“祁砚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补。”

不然啊,可太能忍了。

要说逢场作戏的形式婚姻,她和祁砚应该是越生疏,越相敬如宾才好。

这样霍家以及外界盯着祁砚的人,才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可很显然,他们不完全是走个形式。

似乎在较着劲。

她不开口,这男人真就能抑制住,绝不做到最后一步。


“正好咱们这周的酒会也不用去了,打听到投资方爸爸不会来,你简单收拾—下,咱们明早直接准备出国。”

舒漾皱着眉,“这马上12月寒潮来袭,他丫的是嫌我们这些模特不够冷吗?”

秀场—下从室内改到了室外,并且模特所需要展示的,是明年夏天的超季服装。

舒漾—整个打工人痛苦表情。

哪个该死的出的主意,真他妈会瞎倒油。

蓝沫儿,“宝!你辛苦辛苦,这场大秀可是今年关注度最高的,表现好了咱们就飞黄腾达了!”

“知道了蓝姐。”

舒漾虽然心里骂着主办方会选场地,又怕冷,但是对于工作也仅仅只是吐槽,过后就坦然接受现实了。

“你别光知道了,你赶紧给我开个门啊!”

舒漾拍了拍脑袋,赶紧说,“我现在不在家,密码你知道的,直接进吧。”

“我在金山看场子,今天晚上就住休息室了,你明天到酒吧来接我吧。”

电话那边传开门声。

“行,那我给你随便拿点衣服。”

蓝沫儿进去后,惊讶道,“咦?你最近没回家啊?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感觉。”

舒漾“咳”了—声,“我结婚了。”

“什么?!!”

蓝沫儿惊讶的声音,险些震破舒漾的耳膜。

她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些,又听见蓝沫儿噼里啪啦的—连串问题。

“谁啊,男明星?模特?设计师?还是那个富二代?叫什么来着……霍宇折?”

舒漾:“都不是。”

“啊?”蓝沫儿惊慌,“徐娜娜说的是真的啊,你不会真找了个老男人吧?”

“我还盼着祁砚哪天离婚,和你在—起呢!你直接把我房子拆了……”

舒漾思索了—下,“五岁,也不老吧?”

不过祁砚在翻译院的地位,已经比她爸都更胜—筹了,若不是他们结婚了,看在爸爸同事的份上,见面她没准得叫祁砚—声小叔呢。

蓝沫儿血压飙升,这什么意思?

这就是承认了啊!

“姐,你糊涂啊姐!”

“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圈里面这么多帅哥美女你不要,非得找个年纪比你大这么多的,你图他什么啊你?”

舒漾悠然—笑,语气缓缓。

“那当然是图他……”

“大。”

蓝沫儿:“……6。”

闪婚这种事情,还真是舒漾能干的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见你最近接触什么男人啊?”

“也就前两天和祁砚传了点小绯闻,人家转头结婚了,网络上都说你被啪啪打脸,没想到你也给我来了波大的!”

“对方谁啊?有点名头的话,咱们公开算了,正好让那些黑子们闭嘴。”

“祁砚,咱们看不上!”

说完,蓝沫儿自己都不信。

“虽然我平常也喜欢,听祁砚的外语新闻电台呜呜呜……”

“但我精神层面上,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舒漾挑眉,“谁说看不上了?”

不仅看了,还上了。

“不过公开的话就算了吧,我老公工作比较特殊,不适合被带进那些舆论中。”

“哇!”蓝沫儿激动,“尖端人才!”

“那岂不是和祁砚—样?”

舒漾“嗯”了—声。

何止—样?

不过早晚要离,也就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多—事不如少—事,对她和祁砚都好。

挂断电话后,舒漾编辑了—条短信,准备发给祁砚。

[我不回去住了,金山这边离机场近。明天我也要出差,祁先生,英歌兰见。]

打完字,舒漾又看了几遍,—股脑的全删了。

她先偷偷在英歌兰待两天好了。

顺便看看,祁砚是不是真有什么,娇养白月光。

如果有,那必然会见面。

没有的话,也能了结她的—桩心事。



“疼……”

舒漾的脚被铐在床边,泪眼朦胧的攥紧手。

“自己脱了。”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握着针剂,目光幽冷的像温柔刀,盯着眼前的人儿。

舒漾颤抖的拉下肩颈处的衬衫。

尖锐的针头缓缓刺进女人白皙的肌肤。

男人俯身温软的唇贴着她,长指抚着她后颈的长发,眼底的情绪平静可怕。

“宝贝乖,好好睡一觉。”

我们,重新开始。

**

京城,金山酒吧门口。

霍折宇:【舒漾,除了我,全京城没人敢娶你!】

舒漾倚在门边,握着手机的指间夹着根烟,看见信息后嗤笑了声。

“傻b。”

一通电话打进来,舒漾接通后秀眉紧皱。

“结婚?”

现在谁不知道,她舒漾背了一屁股债,还摊上霍家那位混世祖。

哪个冤大头敢顶着霍家的压力娶她?

听完消息后,舒漾摘下唇边叼着的烟,吐了圈白雾,冷声道。

“我结他妈。”

“没人敢嫁的老男人,凭什么让我去?”

管家解释道,“大小姐,对方指定要你。”

“我舒漾就是饿死!从家里滚出去!也不会结婚!”

“老夫人说了,只要你肯答应联姻,亿万家产!满钻跑车!性感男明星!任你挑选!”

“形婚一年,绝对自由!祁砚那老狐狸,就是您的腿毛!”

舒漾十分不屑的“呵”了一声。

金钱而已,跑车而已,美男而已,腿毛而已……

舒漾嗔怒,“本小姐像那么肤浅的人吗?!”

“明早九点,让老男人民政局门口等着!”

管家一愣。

电话已然被挂断。

一年,买不来吃亏,买不来上当!

舒漾低笑着弹了弹烟灰,突然耳膜一震。

“舒漾姐姐!嫁给我吧!”

“扑通”一声。

捧着花匆匆跑来的少年,直直的跪在她面前。

舒漾手中的烟,直接吓掉在地。

酒吧门口的人,瞬间围了起来,看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霍小少爷都死缠烂打多久了?”

“听说上次还跟踪舒老板,又躲进舒老板家里!”

“疯了吧!霍家都没人管的吗?”

……

舒漾拧着眉,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你发什么神经?”

霍折宇捧着大束红玫瑰,上面是一枚价值不菲的大钻戒。

他红着脸,一身酒气,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宝贝舒漾,我妈说,我们两家马上就要联姻了!”

“不嫁给我,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用心经营的酒吧倒闭吗?只有我能帮你!”

霍折宇酒劲上头,一顿掏心掏肺,丝毫没注意到身后。

人群轰动。

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停在路边,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

舒漾也不例外。

车门被司机拉开,黑色的西裤裹着颀长的腿,从车里下来的男人,皮肤冷白,气场凛冽。

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拉长,男人英挺的鼻梁上,银边无框眼镜折射出精光。

抬眸时,长指习惯性的推了下镜架。

眉眼英气逼人。

舒漾对上那双极深的黑眸。

心悸的同时,有些犯怵。

这男人长的清隽,斯文,衬衫领口系的严丝合缝,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感觉。

自律又节制。

不像善茬。

祁砚阴沉沉的大步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不停的互相使眼色。

空气中似乎都嵌着清冽的松香。

舒漾干燥的咽了咽口水。

真是三套减两套,帅的有一套。

草率了,那婚得退!

一无所知的霍折宇,如痴如醉,跪在地上又喊又闹。

“舒漾姐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我爱你!我要让全世界知道——”

“我!爱!n……”

舒漾看着浑身森冷的男人逼近,祁砚单手拎起跪在地上的霍折宇。

“砰!”

一个利落的拳头,砸了过去。

表白的话,戛然而止。

舒漾瞳孔一怔。

祁砚冷脸拽着酒气冲天的少年。

低沉的嗓音动人又瘆人。

“清醒了吗?”

霍折宇半边脸瞬间肿起,歪着脑袋盯着人看。

“小…叔……”

祁砚手一松,霍折宇打了个踉跄,站在旁边的舒漾,突然被他扯了过去。

霍折宇醉的不轻,抓着她,说话时轻时重。

“小叔!你来的正好!”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漾漾~”

祁砚晦暗的狐眸,扫过舒漾被抓着的胳膊。

只见男人垂着眸,舌尖顶过腮,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腕部的袖扣。

“砰!”

又是一拳。

实实在在的砸到霍折宇的另一边脸上。

少年瞬间眼冒金星,鼻息之间涌出温热的血。

“咚”的一声巨响。

醉酒的霍折宇,直接晕倒在地。

“嘶……”

众人纷纷唏嘘不已,差点惊掉了下巴。

早就听说霍家这位私生子是个狠角色,没想到长的斯斯文文,作风如此暴戾恣睢。

竟然敢对正牌少爷下手!

众目睽睽之下,霍折宇被两个保镖架走。

舒漾揉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盯着面前这位,霍折宇口中的……

小叔?

男人捻了捻指尖,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不疾不徐的擦拭着沾了血,却依旧根根如画的长指。

静雅,诡异的绅士做派。

让人完全无法把刚才阴狠的画面,和他联想到一起。

舒漾靠在门框边,直勾勾的看着。

脑海里只有一个词。

斯、文、败、类。

她捡起霍折宇掉落的钻戒,走了过去。

摊开手,把钻戒递到男人面前。

“给。”

趁着祁砚抬手拿过,舒漾手心收紧了些,挨着他的手指。

唇角的弧度风情万种。

“先生,有没有兴趣……”

祁砚从她放肆的手中,抽出戒指丢进垃圾桶,薄唇轻启。

“不约。”

“……”

舒漾暗自咬牙,露出一抹策马奔腾的微笑。

艹!被预判了!

老娘要是倒贴你,明天就上山挖野菜!

转而,

舒漾若无其事的眯着笑盈盈的眼睛,像是看见了摇钱树般,扫了扫男人肩侧不存在的灰尘。

“有没有兴趣……”

“当我们店的头牌?”

祁砚睨了她一眼,没躲开。

任由舒漾靠近他耳骨边,女人生来轻柔的调调,说话都带着气息。

“你看起来,就很会做啊。”

祁砚低着眼帘,目光顺势往下,忽暗的眸光,落在她露出的一截腰肢上。

做旧的低腰阔腿裤,松散的挂在腰线下。

白的过分的细腰间,缠着根红绳,夜色中诡异而魅惑。

先发制人的舒漾,被他过于直白的视线盯的发烫。

祁砚不明深意的低笑了声。

舒漾以为他在嘲讽自己,打算走人。

忽然,肩膀被有力的大手摁住,按在墙角。

“啊…”

男人的长腿抵住她,再次抬起的深瞳,细小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祁砚盯着她,锋利的喉结滚动着,声音沉的厉害。

“我是你钓的第几个?”


祁砚温温的气息笼罩着她,舒漾躲避不开,有些睁不开眼。

沁入耳朵的低音炮,苏到没边。

“看着我回答。”

舒漾干咽了一下,纤细的手揪着男人腰侧的衬衫,莫名紧张。

“就你一个。”

祁砚眼睫轻颤,微低着头碎发挡住光源,精致的鼻尖下,薄唇似乎带着丝丝清冷的笑意。

“是吗。”

舒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们见过?”

“没有。”

祁砚轻笑着回答,镜片遮住眼底的深邃。

他盯着眼前尤物般的女人,内心隐藏的娇戾和疯狂,在暗自翻滚。

宝贝,

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驯服你,会比占有你,更有意思吗?

舒漾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刚想开口,一位穿着全黑卫衣的男生走了过来。

二话没说,往她领口塞了张房卡。

然后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大步离开。

舒漾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眼神在自己的领口,和祁砚脸上徘徊。

“他,他干什么?!”

面前男人的脸色,黑的能出滴出墨。

舒漾摘下领口的卡,看了眼,表情瞬间五彩斑斓。

眼前晃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祁砚从她的手中抽过房卡,盯着看了两秒。

“情侣套房?”

祁砚幽深阴冷的目光,仿佛能冻死人。

舒漾刚才的话,可信程度再次骤降。

她指着男生离开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解释。

“他,他是我弟弟!”

江衍这个杀千刀的!没事抽风给她塞房卡干什么?!

祁砚没什么情绪的扯了扯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冷冷幽幽的口吻,听的人背后一凉。

“你弟弟真多。”

舒漾:“……”

“跟我来。”

丢下话,祁砚将房卡塞进自己的西裤口袋,转身就走。

舒漾看着他往卡座走去的背影,郁闷的要死。

“来什么来,你倒是把卡还我啊!”

开都开了,哪有不住的道理?

服务生走近说,“舒姐,刚才那位先生找你喝酒。”

金山酒吧有个规矩。

哪一桌要是玩的过老板娘舒漾,全场免单。

挑战失败,则全场买单。

舒漾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抓钱手,酒桌游戏,基本输不了。

此前不少爱玩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舒漾看着卡座上,静等着她的祁砚,冷笑了一声。

“妈的,拒了我还想吃霸王餐。”

“全天下好事都算他头上了!”

她舒漾,今天势必要喝倒这个死BKing!

舒漾拉住服务生,小声嘱咐,“那个垃圾桶里有枚大钻戒,快去帮我捡回来。”

随后,舒漾走了过去,明知故问道。

“哪位要和我玩?”

坐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的看向,一角正在抽烟的男人。

祁砚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长腿随意搭着,前倾了些,不疾不徐的弹了弹烟灰,睨了一眼他身边的位置,示意舒漾。

“坐。”

舒漾扫了眼周围,这就只有他那里还空着。

她只好坐过去,看向祁砚的眸子暗潮汹涌,还有些挑衅。

就是你要装b是吧?

祁砚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在逗小孩,完全无视她的怒气。

男人把烟换了只靠外的手,侧身去拿桌上的骰子,黑色西裤下,结实有力的大腿不经意的挨着她,传来温度。

“怎么玩?”

舒漾瞬间绷直了身,挪开些。

“就最简单的,比大小,只玩十回。”

祁砚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难得一见的场面,周围的人全部聚了过来,各种尖叫声,起哄声。

“舒姐,加油!”

“霍家这位不是作风最正吗?怎么突然来酒吧玩了?”

随着骰子的晃动声,一锤定音。

舒漾微掩着看了眼自己的骰子,胜券在握。

“四个六。”

话音刚落,就听见祁砚沉声道。

“开。”

骰盅移开,舒漾五个六。

她刚才留了一手,祁砚若是没有五个六或以上,直接全场买单!

场内的目光,全都投到祁砚面前的骰盅上。

男人夹着烟的手,打开骰盅。

一片哗然。

“卧槽!六个六!”

舒漾输的干脆,直接一杯洋酒下肚。

紧接着,

随着男人一声声“开”,一杯接一杯……

几轮下来,舒漾已经喝迷糊了。

不管她喊什么,祁砚要开必中,次次精准。

而她开祁砚,把把中招。

这男人就像是和她有仇一样。

她一输,满满一杯酒就送到她的面前。

舒漾惶恐的看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再次握着酒杯抵到她的嘴边。

低低的嗓音只吐出一个字。

“喝。”

“……”

舒漾混混僵僵的摇头。

她虽然是酒吧老板,但喝酒是真的不算在行。

更何况,刚才祁砚递给她的,全都是极其上头的特调酒。

只见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的斯斯文文。

“不喝也行。”

舒漾溢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

祁砚扣住她的后颈,将人带到身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沉声道。

“叫老公。”

祁砚话音一落,整个酒吧的氛围瞬间炸开了锅。

!!!

“哇!原来祁大少爷玩的这么开的吗?”

“我怎么感觉……舒姐是不是得罪他了?”

“不会吧,他不是才刚从英歌兰回京吗?”

……

嘈杂的声音下,祁砚凑近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故意刺激她。

“玩不起?”

舒漾弯着眼睛,有些微醺的甜甜一笑,“您多虑了。”

“不过,先生……”舒漾娇滴滴的看着他,“这儿人有点多,人家只想喊给您一个人听。”

祁砚高深莫测的狐眸盯着她,轻声一笑。

忽然,

舒漾的腰被一道力量揽过,整个人瞬间腾空!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她赶紧搂住眼前的男人。

祁砚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往人烟稀少的仓库走。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卧槽!!!”

“祁砚不是不近女色吗?!”

“啊啊啊!怎么走了!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



“砰”的一声响。

祁砚利落的踹开门,将人耸了进去,舒漾又晕又懵,转而就被男人圈死在门后。

“轻点……”

祁砚的长指抚了抚她的手腕,却没离开,顺势撑开她的手指,十指紧紧的贴着,将她抵在门口。

锐利的狐狸眼极具侵蚀性,开口的声音沙哑。

有些急不可耐。

“叫。”


舒漾的后背硌着门,她脾气本来就大,却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整晚都憋屈的要命。

她凑近男人的耳边,咬牙切齿的挤出每个字。

“我叫你大爷。”

“唔……”

祁砚俯身咬住她的唇,舒漾吃痛的缩了缩。

“你他妈……唔……”

舒漾的话再次被堵了回去。

“艹,你妈……唔……”

祁砚死死的封住眼前这个女人,一句比一句动听的话语。

舒漾拧着眉,一阵窒息感涌上。

在男人强势的夺取下,舒漾几乎缺氧的快晕过去。

她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

祁砚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要命般发狠的亲。

亲够了才把人放开。

舒漾奄奄一息的靠在墙角,整个人往下滑。

祁砚扣住她的腰侧,将人托起,指腹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溢出邪肆的轻笑。

“别I|操I|我妈。”

祁砚贴她很近,“有本事……”

“* 我。”

“……!”

舒漾被他不知廉耻的样子震住。

这他妈和刚才是同一个人?!

酒的后劲上来,再加上实在没力气争执,舒漾人都软了不少。

下巴被男人白皙的手抬起,祁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以后还玩这种游戏吗?”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发现不对后,又点头。

带着酒气嘟囔着。

“关你什么事。”

她会醉成这副样子,和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没收了她的房卡,还故意灌她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叫老公。

现在还亲了她!

舒漾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哪像来吃霸王餐的,分明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她抬着粉红的脸,质问。

“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祁砚指尖描过她的眉眼,没说话。

对他就这么没印象吗?为什么不记得他了……

祁砚盯着眼前的女人,越想越无法接受。

重重的咬在她的下唇。

“……”

舒漾还没反应过来,祁砚扣着她腰间的手一松,转身就走。

失去支撑的舒漾,顿时有些歪七倒八的。

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抓住男人的袖口。

“别走……”

舒漾内心策马奔腾。

狗男人,抱了,摸了,亲了,就想把老娘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

混蛋!

祁砚侧眸看着扯住自己的小手,力气小到他轻轻一抬,舒漾都抓不住。

“我,我回不了家,卡在你那,你能不能送我去睡觉……”

抓不住,舒漾就干脆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她仰着头看着祁砚,男人的下颚线清晰紧绷,喉结的弧度性感极了。

“喂,这情侣套房,我一个睡,不合适吧?”

祁砚任由她抱着,深沉的眼底精光飞跃。

“怎么叫人的?”

舒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想让人觉得输不起,心里一横,小声的开口。

“老公……”

舒漾原本就娇的声音,在酒后更加的软腻。

听的人一阵酥。

祁砚眸色一沉,热意席卷而来,发痒的喉结轻动。

整颗心被掐着跳。

他抬起头,自讽的笑了下。

呵。

祁砚,你就这点出息。

祁砚抚在她后腰的手握紧,他低呵道。

“松手。”

在舒漾面前,他的自制力,寥寥无几。

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舒漾见他不为动容的样子,脆弱又沮丧。

她揪着男人的领带,让他不得不俯身看着自己。

舒漾醉醺醺的控诉着,

“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啊……”

她舒漾,这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连个看上的男人,都撩不到。

舒漾视线开始模糊,祁砚给她灌的酒,杯杯后劲十足。

祁砚越是要她松开,她靠的越紧,越不想让人称心如意。

说话也无所顾忌。

“你是不是不行?看着不是挺会做的嘛。”

“难不成……年纪大不好使了?”

祁砚脸色乌黑,他抓住舒漾借着酒意胡乱撩拨的手,俊容严肃。

“舒漾,我数三个数,松手!”

舒漾伸出一根手指,放到男人的唇上。

“嘘。”

舒漾迷迷糊糊的仰头看着他,娇艳欲滴的唇挨着他。

“可是,哥哥……”

“你搂着人家的腰不放,做什么?”

祁砚放在腰窝上的手顿住,指间还绕进了那抹红绳之中。

他刚想收回手,舒漾顺势往前一压。

手贴上男人的西裤口袋,轻轻缓缓的勾勒着,里面房卡的边框。

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带起的感觉,传遍祁砚每个细胞。

祁砚抓住她的手,“舒漾,你找死?”

一时间,她也来不及多想,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舒漾懒得和他废话,踮起脚,凑了上去。

“给不给睡?”

祁砚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操。

……

顶级套房,雪白的被褥,舒漾被重重的摁了下去。

沉重的力量随之覆盖。

恍惚间,她抓紧了男人的胳膊。

“你,叫什么……”

男人的声音亦如他举动般霸道,深沉。

“祁砚。”

……

醒来的时候,舒漾头脑昏沉,又酸又痛,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块,就像刚认识一样。

她刚想动就发现,腰间还落了只结实有力的小臂。

关于昨晚,她直接断片。

她居然真的和一个,连名字都没记清的男人睡了!

她悄悄的从男人的臂弯中钻出来。

入眼,地上一片乱……

听见床上的人,似乎有要醒的迹象,舒漾赶紧拾起衣服穿上,顺了件男人的西服外套,裹住破烂的衣物,直接开溜。

“砰”的一声关门声,祁砚拧着眉睁开眼。

几乎是下一秒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男人长手往身旁一搭。

还留有余温。

祁砚按了按眉心,盯着天花板,气的发笑。

“死渣女。”

祁砚摸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叔叔,祁某已经在民政局等了三个小时,令千金在过来的路上了吗?”

-

民政局门口。

“祁先生,久等了。”

管家毕恭毕敬的颔首。

被绑来的舒漾,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瞬间石化。

!!!

祁砚走近她,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意有所指的问。

“疼吗?”


舒漾眼睛都瞪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就是我未来的腿毛?”

祁砚眼眸危险的轻眯。

昨晚的碎片闪过舒漾的脑海,男人凌驾于她之上,名字重重的砸在她心头。

祁砚!

这不是昨天,恨不得把她弄死的疯狗吗?!

怎么突然成了她的结婚对象?

一同而来的母亲舒梅,看着眼前登对的俊男靓女,笑的合不拢嘴。

“小砚啊,我家小女羞涩,你看她,见到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

舒漾:?

祁砚看向满脸写着‘高兴’的‘羞涩’女人,对着舒梅微微点头。

“看的出来。”

舒漾:???

意识到不对,舒漾抿了下唇,拔腿就跑。

“腿毛你好,腿毛再见!”

和这疯狗结婚,她都得少活几年!

刚迈出一步,她的衣领直接被从后拽住。

祁砚一手把人拎到身边,俯身盯着她,抬手耸了耸眼镜。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登记处,在这边。”

舒漾:“……”

祁砚扣住她的腰,把人往里带,微微侧过头,声音恰到好处。

“想提裤子不认人了?”

“祁某倒也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天有多……”

舒漾浑身一僵,“你他妈……”

“嘘。”祁砚按住她的唇,意味深长的狐狸眼蹙的狭长。

“再说脏话,以后这张嘴就别用来说话。”

舒漾小脸通黄,“……”

半小时后。

舒漾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还没缓过来,前脚刚踏出民政局,眼前突然涌出一堆记者。

扛着大炮对着她和祁砚一顿拍。

“祁先生,祁夫人,新婚快乐!”

“听说两位是闪婚,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两位如此坚定的选择对方呢?”

舒漾暗自腹诽:是什么?当然是钱给的太多了!

面对镜头,舒漾浅浅一笑。

“当然是因为祁先生帅气,多金,能、干。”

记者们纷纷憋笑,这是能播的吗?

回答完,

舒漾对祁砚微微点头,眼神中写满了——

不用谢。

紧接着,记者们果然转而把话筒,朝向一旁的祁砚。

“那祁先生觉得呢?”

舒漾环着手臂,就等着被夸。

她刚才把祁砚说的那么高大威孟,这老男人不至于坑自己一手吧?

祁砚温文尔雅的看向她,逐字逐句答道。

“夫人她人美声甜,腰软耐……”

舒漾心头一紧,就听见男人话音落下。

“看。”

顿时,两人互动传遍全网。

发布时,所有的采访视频,只截取到两人的领口以下,并没有露脸。

京城的传统豪门,一贯忌讳自家的私事,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还是为期一年的形婚。

舒梅也担心女儿离婚后受人指点,所以这种半隐婚的状态,最合适不过。

京城祁家私人医院。

电视机上正播放着,舒漾和祁砚的领证采访画面。

躺在病床上的霍折宇,顿时跳了起来,抓着旁边的管家,一手指向电视里的画面。

“小叔怎么突然结婚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的舒漾姐姐?”

管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说话啊!本少爷的老婆呢?!”

“舒舒怎么和祁砚小叔在一起?!”

霍折宇趴在电视机前,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瞥见舒漾手中的红本本,霍折宇顿时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霍折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追求多时的女神,和自己的小叔,民政局领证的甜蜜画面!

管家的胳膊被少年掐着,他赶紧按住霍折宇的手。

“小少爷,你冷静一点。舒小姐和祁先生联姻,已成定局。”

霍折宇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紧,“你说什么?!”

“祁江两家联姻,不应该是我和舒漾姐姐吗?”

他费尽了心思,买了金山酒吧那块地,又让舒家向舒漾施压,从而促使两人结婚。

现在舒漾婚是结了,可这,新郎怎么成祁砚了?!

霍折宇忽然灵光一闪,细思极恐的扣住管家的胳膊。

“小叔,小叔他挖我墙角?!”

管家劝道:“小少爷,话不能这么说……”

霍折宇直接两眼一闭,往病床上一倒。

“我死了。”

他想过无数舒漾拒绝他的理由,唯独不可能想到,舒漾会变成他小婶婶!

管家看着病床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没恢复的少年,小心翼翼告知。

“小少爷,祁先生让你回主宅吃饭。”

“祁夫人今天进门,少爷你是小辈,要回去……”

端茶递水。

管家话没说完,感受到挑衅的霍折宇,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啊啊祁砚!我要和他拼了!”

……

结束完采访,舒漾瞬间呼出一口气。

“这模范夫妻真难当!”

舒漾站在路边抽出一根烟,刚准备点上,旁边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说道。

“跟我回主宅吃个饭,其他的,我们晚上谈。”

舒漾懒散的瞥了他一眼,“形式婚姻而已,至于吗?”

祁砚面无波澜的抬手,长指撇开衬衫衣袖,扫了眼腕表。

助理刚好把车开过来。

“形式婚姻?”祁砚对上她的视线。

“和我做I|暧也算吗?”

“……咳咳!”

舒漾咬着烟的唇一松,呛得不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无法相信,面前矜贵俊雅的男人,会把这件事说的如此直白。

舒漾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抚了抚男人身前的领带,笑意撩人。

“祁总~那都是婚前的事儿了。”

祁砚双手抄在西裤中,俯视着舒漾在他身前,胡乱拨动的小手。

“这是想撇清关系了?”

见舒漾不回答,祁砚轻勾唇角,“行。”

舒漾等着他的下文,就听见男人说。

“让我睡回来。”

“……”

她刚想反驳,祁砚的声音先她一步。

“就今天怎么样?”

“……”

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说着,祁砚不加掩饰的视线,就停留在她的腰上。

“在你最喜欢的浴室镜前,开着灯,从……”

舒漾赶紧捂住他的嘴,“祁砚你闭嘴!”

祁砚拉下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不敢,就配合一点。”

随后,男人抽走她掌心握着的打火机,声音清清冷冷。

“你红绳还在我那。”

舒漾恍然记起,赶紧掀起衣服低头一看,果然腰上空空如也。

那是妈妈去山里给她求的红绳。

寓意着好运缠身。

黑色的打火机,在祁砚指间转了一圈,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轻甩,发出金属撬开的清脆声,长指划过,“呲”的一声,在祁砚手中绽放出蓝色的火光。

祁砚慢慢悠悠的掀起眼帘,

“晚餐时间六点整,夫人若是迟到,或者不来,祁某就把那根红绳……”

男人的眼神停在她脸上,火光下,话音戛然而止。

任凭她自行想象。

祁砚收起打火机,坐进车内。

等舒漾反应过来,车子已然驶远。

操!

这老男人话说一半什么意思?难道想丧心病狂的,把她的好运给烧了?

舒漾烦躁的要命,叼起烟就想抽两口,突然发现身上没火。

她打火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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