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行。
......
不肖半日,坊间流言蜚语传遍。
酒肆楼里传得最为剧烈。
一黑衣男子夹起一块油滋滋的肥肉,放入口中咀嚼,吞入肚腹内,低头说道:“沈家如今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名声臭了一地。”
对面坐着的锦袍公子开口:“谁能想到,那沈家大郎竟有这样的隐疾,什么温润翩翩公子,瞧着是个正人君子,竟是为了遮丑,诬陷妻子名声,还迷晕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娘子......到底是个畜生。”
“真真的人不可貌相。”
白衣男子又嗤笑了一声:“那沈家大郎,当场被揭穿了隐疾,好不惨烈,听说如今是病症更重了,仍旧未醒。”
锦袍公子叹了口气,点头:“最可怜的,当属姜家四姑娘了,貌美绝色的小娘子,见了的人都说是京都城第一美,就这样被人给糟蹋......也幸好她不糊涂。”
“若是不然,岂不是要被沈家给冤死。”
“哎,就是不知那孩子是哪位郎君的,这样的好福气,能和人人称赞的美娇娘春风一度,叫人钦慕......”
“莫要胡言......”
在沈家,姜浓是觉得脖子上日日架了一把刀,随时能割破她的喉咙,便是睡时不曾敢深睡过。
如今,坐在回姜家的马车上,她便是累极了。
昏昏欲睡,只想躺在车内的软榻上,歇息一番。
睡意袭来。
风吹过帘子,带来了路边野花野草的清新香气,更是催人眠。
可若是仔细瞧,就是能看到,那软榻上安歇的美人儿眉头紧皱,丝丝的汗渗出。
再去看,就是发现美人儿猛地睁开了眼。
瞳孔紧缩,娇媚的眼角还含着泪珠。
“姑娘,你怎的了?可是被梦魇住了?瞧你睡的不安稳。”旁边抱着小团儿的七婆子低声询问道,这七婆子是自小就跟在姜浓身旁伺候的。
姜浓垂眸,试探地动了动,寻到了一处靠着。
许久,才是抬起头,打量着车内,目光落到了七婆子怀里揣着小娃娃身上。
“把小团儿给我吧。”
七婆子一愣,也是顺从地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主子,轻声问道:“姑娘当真无事?”
姜浓点头,正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
看了许久许久。
她方才......是做了一个梦,虽是真切,可那只是梦而已,当不了真的。
忽地,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