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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成瘾:忠犬老公超给力程越朱茯苓前文+后续

凤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邻居家女主人叫张艳丽,她老公是副科长,是程越下属。看到是朱茯苓,张艳丽脸色黑了,“有事吗?”因为有求于人,朱茯苓只能赔笑脸,“张姐,能借我些面和油吗?只是借,以后一定还。”张艳丽脸色更难看了。紧挨着张艳丽家的隔壁,有人开窗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程主任媳妇吗?平时豪横得很,谁家东西想拿就拿,原来还知道要借啊?以前拿过张姐的东西都还了吗?”难怪张艳丽脸色这么差,敢情原主以前还拿她的东西不还?原主到底是什么奇葩!“我家没有粮食和油,揭不开锅了,如果……”朱茯苓脸上臊得慌,实在拉不下脸,“要不算了吧,我再另想法子。”张艳丽反倒愣住了。她发现今天的朱茯苓很不一样。还是胖胖的身体,走一步路身上的肉能抖三抖,但眉目和善,说话也彬彬有...

主角:程越朱茯苓   更新:2025-04-12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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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越朱茯苓的其他类型小说《霸爱成瘾:忠犬老公超给力程越朱茯苓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凤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邻居家女主人叫张艳丽,她老公是副科长,是程越下属。看到是朱茯苓,张艳丽脸色黑了,“有事吗?”因为有求于人,朱茯苓只能赔笑脸,“张姐,能借我些面和油吗?只是借,以后一定还。”张艳丽脸色更难看了。紧挨着张艳丽家的隔壁,有人开窗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程主任媳妇吗?平时豪横得很,谁家东西想拿就拿,原来还知道要借啊?以前拿过张姐的东西都还了吗?”难怪张艳丽脸色这么差,敢情原主以前还拿她的东西不还?原主到底是什么奇葩!“我家没有粮食和油,揭不开锅了,如果……”朱茯苓脸上臊得慌,实在拉不下脸,“要不算了吧,我再另想法子。”张艳丽反倒愣住了。她发现今天的朱茯苓很不一样。还是胖胖的身体,走一步路身上的肉能抖三抖,但眉目和善,说话也彬彬有...

《霸爱成瘾:忠犬老公超给力程越朱茯苓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邻居家女主人叫张艳丽,她老公是副科长,是程越下属。

看到是朱茯苓,张艳丽脸色黑了,“有事吗?”

因为有求于人,朱茯苓只能赔笑脸,“张姐,能借我些面和油吗?只是借,以后一定还。”

张艳丽脸色更难看了。

紧挨着张艳丽家的隔壁,有人开窗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程主任媳妇吗?平时豪横得很,谁家东西想拿就拿,原来还知道要借啊?以前拿过张姐的东西都还了吗?”

难怪张艳丽脸色这么差,敢情原主以前还拿她的东西不还?

原主到底是什么奇葩!

“我家没有粮食和油,揭不开锅了,如果……”朱茯苓脸上臊得慌,实在拉不下脸,“要不算了吧,我再另想法子。”

张艳丽反倒愣住了。

她发现今天的朱茯苓很不一样。

还是胖胖的身体,走一步路身上的肉能抖三抖,但眉目和善,说话也彬彬有礼的,根本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等等!”张艳丽叫住朱茯苓,然后冲回屋里,拿出两把面条和小半瓶油,“拿去吧,记得还。”

“张姐,你还没吃够亏啊?”旁边那人又在阴阳怪气,“她可是朱茯苓,什么东西到了她身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张艳丽也很忐忑。

她不是相信朱茯苓,而是因为朱茯苓是程越媳妇,程主任是他家那位的顶头上司,不能得罪。

说白了就是给程越面子。

朱茯苓猜到原因,没说什么,只礼貌地微笑道:“放心,说还就一定还,对了,张姐吃饭了吗?我要做意大利面,要不要一起吃?”

旁边那没好话的人又在冷嘲热讽,“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可别吃坏了肚子,赔了两捆面不够,还要进医院赔医药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茯苓心道眼见为实,等她做出来了,张姐就知道她没说大话,“张姐,我先做,做完了你尝尝看,如果不合胃口,我也不勉强。”

她眉目含笑,客客气气的,跟平时整张肉脸皱成一团的凶神恶煞完全不同,张艳丽傻愣愣地点头,回到自己屋里才反应过来。

奇了怪了,她明明很讨厌朱茯苓的,为什么鬼使神差就点头了?

在她的记忆中,朱茯苓根本不会做饭。

她做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张艳丽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做饭,想来想去,时间就过去了,然后,冷不丁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天哪!

太香了!

香到她差点流口水!

老式的筒子楼通风不好,旁边两户人家也闻到了香味,震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谁家在做饭?太香了吧?”

“是不是张姐?我记得她特别会做饭。”

“不是我,我还没做呢!”张艳丽纳闷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她满脸震惊地冲出去。

正好,朱茯苓推门出来要叫她吃饭了,“张姐,饿了吗?我刚刚把面做好。”

张艳丽见到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闻着香喷喷的气息,下巴直接掉在地上,“这这这……这意大利面真是你做的?”

“意大利面。”朱茯苓微笑着补充,然后拿了个挺大的搪瓷碗,盛了一碗递过去,“要尝尝吗?”

张艳·丽一秒钟都等不了,当即拿起筷子吭哧吭哧地吃。

面条劲道,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味道香浓又丝滑,包裹在面条上,一口咬下去,面条的风味和番茄酱味完美融合,好吃得让人停不下来。

“太香!太好吃了!”张艳丽几乎狼吞虎咽,差点把自己舌头也给吃进去,“大家都说我会做饭,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条还可以这么做,你是咋想到的?太有才了!”

“就……胡乱做的吧。”朱茯苓含糊道。

她当然不能说意大利面是后世西餐厅的基础菜肴,在80年代,西餐是稀罕玩意,意大利面几乎没有人听说过。

张艳丽吃得肚子圆滚滚,瘫在椅子上几乎动弹不得,可是心满意足啊。

临走前还没忘记跟朱茯苓讨教意大利面的做法。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眼前的屋子不再是之前臭烘烘的猪笼,变得干净整洁了。

陈主任工作很忙,没时间打扫屋子,肯定不是他做的,那就是朱茯苓?

是不是朱茯苓在陈科长的婚礼上摔了脑子,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张艳丽看朱茯苓的眼神更友善了,“油和面什么时候还都成,不着急!不过你这手艺实在太好了,比外头卖得死贵的饭馆子还好吃!”

朱茯苓灵光一闪。

80年代在小县城做服装设计品牌是天方夜谭,没有足够的本钱也去不了大城市干这个。

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先赚足本钱才是硬道理。

开饭馆子挣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这也需要钱。

朱茯苓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刚刚扬起的笑容就垮了。

要不,先找份稳当的工作,攒启动资金?

张艳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吃人嘴软,出门见到了刚回来的程越,便想替朱茯苓说两句好话,“程主任,我瞧着你家媳妇好像知道错了,现在人挺好的,会做意大利面,特别好吃!”

程越以为自己听错了。

家里那刁蛮媳妇没少欺负张艳丽,张艳丽对她譬如蛇蝎,从来不来他家串门,今天竟然来他家串门,还说朱茯苓的好话?

开天辟地头一遭!

朱茯苓到底干了什么?

程越简直莫名其妙,推开门正好看到朱茯苓往自己碗里夹面条。

朱茯苓饿得头晕眼花,但是看自己腰上三层外三层的肉,还是咬咬牙,没敢往碗里多夹两筷子。

抬眼看到程越,微微一笑,“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面条,一起吃吗?”

倒不是她献殷勤,而是她有求于人,正好有话要跟他说。

程越很不适应。

以往每次回家,推开门看到的是又脏又臭的猪笼,而朱茯苓大喇喇地躺在一堆垃圾里,只会对他颐指气使,使唤他去做饭。

哪像现在,不止屋子干净了,还能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而他名义上的妻子正端坐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程越第一次对这里有家的感觉。


很快,饭香飘散开来。

朱茯苓端盘上桌,先给李姐准备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因为李姐说吃得少,所以她就盛了半碗递过去,“李姐尝尝?帮我看看,要是卖这意大利面,会不会受欢迎。”

李姐根本没在听这面叫什么,她只把碗筷拿过来,然后夹起一大筷子就往嘴里送。

实在太香了,光是闻着就让她想流口水!

吃了一口,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吃过不少好东西,吃饭也向来斯文矜持的她,现在捧着一个旧碗在狼吞虎咽,嘴巴上沾了酱料都没顾上擦。

没一会儿,半碗面就空了。

“还有吗?”

然后反应过来,她之前说过吃得少,让朱茯苓少做点,顿时臊红了脸。

简直是自打嘴巴。

可是没办法,这面实在太好吃了!

什么都不需要问了,光看李姐吃得这么香,朱茯苓就知道这面绝对卖得动。

她心情更好了,眉开眼笑地接过碗,“我做了不少,够吃的。”

李姐大快朵颐,痛痛快快又吃了一碗,直到肚子胀得动不了了,才意犹未尽放下筷子,“我可真是服气你了,不止做衣服是一把好手艺,连做饭都这么好吃!你这厨艺,开餐馆都没问题,做裁缝工太浪费了!”

朱茯苓依然怀揣着服装设计梦,“卖盒饭不耽误做衣服,所以还是要麻烦李姐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机会。”

“行!”李姐吃人嘴软,答应得特别痛快,“你这面太好吃了,卖1块5一份一点也不过分。”

这就说到点上了。

卖盒饭的不止她一家,另一个大婶的盒饭一肉一素卖一块钱一份,虽然肉不多,但总归见点荤腥,可工人们已经嫌贵了。

她兜里不够钱,还买不起肉,做的意大利面风味好归好,但连肉末都没有,卖1块5会有人买吗?

厂子里的都是工人,可不像李姐一样不差钱,会痛痛快快掏1块5买一碗素面。

走薄利多销的路子才稳妥。

“时候也不早了,你可以准备晚饭摆出去卖了,生意肯定好!”李姐对此挺有信心。

“嗯。”朱茯苓点头,看着李姐离开的背影,心头又多了几分信心。

于是,她没有耽搁,立刻动手准备食材,然后,下锅煮面。

忙活到下午5点,一份份热腾腾的意大利面装好,然后整整齐齐放进手推车里,就拉往工厂门口的方向。

这片区有好几个厂,为了避开竞争,朱茯苓没去跟另一个卖盒饭的大婶凑一块儿,而是挑了个跟大婶离的挺远的位置。

面香四溢,闻得人精神一震。

立刻有人凑过来,“姑娘,你这卖的是啥?怎么这么香!”

“我卖意大利面,您要买一份尝尝吗?”朱茯苓打开盒饭盖子让他看。

香味更浓郁了,卖相也很新鲜,色泽还好看。

看得大叔咽口水,“意大利面?这名字还挺洋气,怎么卖啊?”

“一块钱一份。”

“这么贵啊?”

跟过来的几个人顿时就有些不满,“我们食堂的饭才8毛一份,而且另一家也卖盒饭的虽然卖一块钱一份,但是人家有肉,你这连肉末都没有,跟人家一个价,也太贵了!”

朱茯苓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才没把价格定在1块5一份,她微笑道:“饭菜的滋味,有时候不在食材,而是在风味,要是味道好,青菜也比猪肉香,您说是不?”

“你倒是会说话,就冲你这口才,我买一份尝尝!”

“好嘞!”朱茯苓麻利地收了钱,把一份盒饭和筷子递过去,嘴上说的话也是甜的,听得人身心舒坦,“天热,你到旁边树荫底下吃吧,祝您用餐愉快!”

大叔听得心里舒坦,往树荫底下一坐,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旁边几个人眼巴巴看着,“叔,这面闻着怪香的,味道咋样?”

“好吃!”大叔吃得满口生香,恨不得把舌头也给吃进去,“这面也不知道咋做,实在太好吃了,我还想吃一盒!”

几人一听,顿时坐不住了,纷纷买了一份,然后跟大叔排排坐着,吭哧吭哧吃起来。

吃得特别香,连粘在盒饭上的面酱都给吃干净了。

根本不用朱茯苓吆喝,大家一看他们吃得这么香,又闻到那个勾人馋虫的味儿,哪里还忍得住?

很快,朱茯苓的摊位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

“真这么好吃?给我也来一份!”

“我就没闻过这么香的面,大老远就闻到味儿了,我也要一份!”

几乎是抢着要买,有的人还买了不止一份。

差不多装满手推车的盒饭,不到一个小时,卖得一份都不剩了。

来迟了的人没买到,懊悔得抓耳挠腮,“姑娘,我光闻到味儿,还没吃上呢,怎么就卖没了?”

“今天第一次卖,不知道大家这么喜欢,不过我以后都在这儿卖,你要是想吃,明天再来吧。”

“你记得一定要来啊!”几个大哥连连道,生怕朱茯苓跑了。

“行,我一定来!”朱茯苓高兴坏了,揣着一兜的毛票,把手推车往回推。

累得一身汗,但是心里美滋滋。

回到旧厂房,她把门给反锁了,才把钱掏出来,一张张清点。

面额多数是1元的,最大的是一张5元,当然也有不少毛票。

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共有29块钱。

天哪!

她卖盒饭投入的总成本是21块8毛,但是今天总收入29块,也就是说,一天就回本了,还净赚了7块2毛钱!

第一次投入最大,以后的主要投入只有食材,成本会少很多,如果再拼一把,每天的午餐和晚餐各卖一次,按照今天的销售情况算,一天至少净赚15元!

朱茯苓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重生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寄人篱下,这下可算熬出头,要扬眉吐气了!

就算跟程越离婚,从家属院搬出来,她也有底气靠自己在外头生活了!

趁着天还没黑,朱茯苓马不停蹄,坐车去城区的银行办了一张存折,预留好明天买食材的费用后,把剩下的全存进存折里。

这张存折,就是她的小金库了。

虽然现在数字还小得可怜,但她相信,以后一定会变成一长串大数字的!


朱茯苓对现状认识得很清楚,在挣到第一桶金,确保在外头也能活下去之前,她还不能离开这里,于是她露出礼貌的笑容,“好,麻烦你带路。”

妇联办公室里,闫主任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朱茯苓浑身汗湿,带着一身汗味进来,她眉头皱了皱,但没有说什么,直接入正题,“朱茯苓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身为有夫之妇,但却一直纠缠陈科长,在陈科长婚礼上还大闹一番,搞得场面很不好看,有这回事吗?”

边说着,她直接翻开别人举报的资料,于是表情越来越严肃,“咱们家属院当初建立的初衷,就是解决让国营厂职工的生活问题,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后地投入到工作中,所以家属院的所有人和平共处是第一要务。”

“现在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了家属院的风气,如果事情属实,那么,为了家属院能有个干净健康的风气,也为了大家以后能和和平平的相处,我希望你能离开家属院。”

她合上资料,看向朱茯苓的表情很严厉,“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旁边的办事员眼睛一瞪,“那么多人在场,全都看到了,明摆着的事实,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闫主任,甭问了,直接给她开劝离书,让她赶紧走,还大家一个安宁吧!”

“你少说两句。”闫主任还算讲道理,没有一杆子打死朱茯苓,“听听程主任媳妇怎么说吧,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倒不是要维护朱茯苓,因为朱茯苓早就把家属院的所有人得罪了个遍,谁会想替她说话?

说白了,这面子是给程越的。

程越年轻有为,别人在他这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科长,他不止当上了主任,还被厂长屡次委以重任,要不是家里的媳妇太极品,拖累了他的名声,他还能升职得更快。

闫主任眼光毒辣,知道程越前途不可限量,自然不想跟他起冲突,连带着他家的丑媳妇也给了两分薄面。

朱茯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告诉他们,真正犯错的原主已经死了吧?

闫主任见她半天不吭声,倒是有些稀奇了,因为传言中的程家媳妇很能咋呼,难道是在装?

“朱茯苓,如果你没什么话说的……”

话没说完,朱茯苓突然抬起头,一脸苦兮兮的表情,“我是有夫之妇,怎么会纠缠别的男人?其实我就是气程越不搭理我,所以就想用别的方式来气一气他……”

朱茯苓自己先恶寒了一把,暗暗捏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肥肉,才把一身鸡皮疙瘩压下去,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胡扯。

不经意中,还露出手臂上那道被刘梅推倒的伤。

“陈科长婚礼那天,我跟程越闹翻了,我一时气不过就喝多了,然后闹了笑话……程越相貌堂堂,年轻有为,丝毫不比陈科长差,我怎么会丢下他,跑去纠缠别人?我跟陈科长的媳妇解释过了,她不听,情绪很激动……”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硬要反驳,那就跳进朱茯苓挖的坑,说程主任不如陈科长,还挑唆人家夫妻关系。

办事员哪有她能说会道,一张脸被堵成猪肝色,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闫主任没想到朱茯苓竟然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说的话又合情合理的,让人挑不出错处,她也被噎了一下。

再看朱茯苓手臂上的伤,心道陈科长媳妇在找她告状之前,原来还找过朱茯苓的麻烦,顿时,闫主任对朱茯苓的态度就软了几分,“你的话,句句属实?”

“当然!”朱茯苓抬起一只手,做出发誓的动作,肉乎乎的脸上,表情严肃又诚恳,“我可以保证,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不会再纠缠厂里的任何男同志!”

包括程越。

不过这句话,朱茯苓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不然跟她前面的说辞对不上,不是自打嘴巴了吗?

闫主任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这个朱茯苓胖归胖,还一身汗臭味,品性倒是不错,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刁蛮泼辣嘛!

况且,她是程越的媳妇,程越都没动她,别人要是动她,岂不是越俎代庖,还得罪了程越吗?

闫主任心里有了计较,翻出一张纸来,“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签了这份保证书,要说到做到。”

“好。”朱茯苓满口应着,签字也痛快。

签完字后起身,还礼貌地把椅子给摆回原位,肉乎乎的身体走出门去,背影不卑不亢的。

办事员咬牙切齿,她是希望朱茯苓被赶出家属院的,没想到朱茯苓竟然躲过一劫。

大闹婚礼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让她滚蛋,以后再赶她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闫主任,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她走?她赖在这儿,以后鸡飞狗跳的,大家还怎么过日子?”

闫主任眼皮子可没她这么浅,她慢悠悠地收起朱茯苓签字的保证书,仿佛捏住了朱茯苓的把柄,“她签了保证书,以后要是再纠缠男同志,我就把保证书送到程主任手里,白纸黑字的,程主任想护也护不住她,况且,我瞧着程主任没多喜欢她,也未必会护她。”

闫主任老神在在,办事员恍然大悟。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张纸,现在就是朱茯苓不能再犯错的一个法令,犯错了,就被送走!

朱茯苓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不是因为回来一路上的流言蜚语和白眼,而是因为太饿了。

之前只吃了小半碗面,牙缝都不够塞的,又跑了那么久的步,现在是一身臭汗,并且饿得头晕眼花。

家里什么都没有,本来还有一大碗面,被程越给掀翻了。

想要吃饭就得重新做。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呛到,朱茯苓翻遍了厨房,突然发现厨房空空,没米没面也没油。

想她堂堂朱大设计师,前世什么美酒佳肴没吃过,谁能想到重活一世,竟然落魄到连锅都揭不开的地步?

没时间自怨自艾,朱茯苓深吸一口气进卫生间洗澡,把全身的汗味洗掉,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走到隔壁,敲隔壁邻居大姐的门——


废弃厨房不要紧,打扫干净就行,还能省一笔租场地的钱。

朱茯苓更有信心了,“我要卖盒饭。”

“你还会做饭啊?”李姐瞅了瞅她胖胖的体型,有些不可置信,“卖盒饭是很辛苦的,你确定要做?”

“做哪一行不辛苦?只要是堂堂正正挣钱,再辛苦也值得。”

李姐以为她急需要钱,倒也没说什么,帮她去问了那废弃厂房的老板,很快就得到同意的结果,并把地址写给了朱茯苓。

有了这张地址,朱茯苓心里更有底了,只觉得前途一片大好。

胖胖的身体走起路来都轻松多了,回到家属院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姑娘,似乎等了她挺久,见她回来得这么晚,脸色立刻拉下来,“你跑哪去了?该不会又去勾引什么陈科长,给我哥戴绿帽子吧?”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程越的妹妹,程娟。

见朱茯苓没吭声,她双手叉腰,气道:“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对朱茯苓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这并不稀奇。

当初原主的妈挟恩图报,逼程越娶原主时,程家除了心里愧疚的程父没吱声之外,其他人都强烈反对。

刁蛮任性,一无是处的死肥婆,根本配不上他们家有出息的儿子!

带着这种偏见,程娟自然不会给朱茯苓好脸色。

在她眼里,朱茯苓就是拱了她家白菜的肥猪。

朱茯苓扶额,“你怎么来了?”

程娟有一瞬间的心虚,“这里是家属院,我是我哥妹妹,也是家属,凭什么你能来白吃白住,我就不能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开门给我做饭,我快要饿死了!”

程娟是程越的妹妹,年龄上却跟朱茯苓同岁,而朱茯苓的灵魂到底是30岁的成年人,没心思跟她计较,默默打开门,然后去厨房。

程娟稀奇地看了她几眼。

这肥婆怎么变得这么安静,怪让人不适应的,以前说她一句,她都要跳脚骂人。

朱茯苓哪知道程娟在想什么,她今天在外头奔波了一天,肚子也饿了,确实也要做晚饭,于是顺手也做了程娟那份。

动作麻利地把洋葱、大蒜、青红辣椒和番茄都切成丁,准备好油、盐、胡椒粉摆好,朱茯苓就下锅煮意大利面。

10分钟后面熟,捞出来控水,放在一边,就开始炒最精华的意大利面酱,切成丁的洋葱、大蒜、和番茄下锅,没多久,香味四溢,闻得人食指大动。

装盘上桌,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就做好了。

端出来的时候,程娟窝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眉眼之间,分明是明晃晃的疲惫。

程娟是挺黏着程越的,直接跑来家属院却是头一回,而且看她这样子,明显故意隐瞒了什么。

朱茯苓看不懂了,这位小姑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看什么看?”程娟中气不足,瞪了朱茯苓一眼,看到她端出来的意大利面,一张脸拉下来,“我难得来一趟,你就给我吃这个?连点肉沫都没有,是不是看不起我?”

“家里没什么肉,你将就着吃吧。”朱茯苓淡淡道,自顾自坐下来吃自己的,没再搭理她。

程娟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一张脸涨红了,然后气呼呼坐下,直接给自己盛了一大碗。

一吃,停不下来了。

乖乖!

这面明明连肉沫都没有,为啥这么好吃?

这嫂子鬼上身了?明明以前根本不进厨房,不会做饭的。

程娟几乎狼吞虎咽,吃了一碗又盛一碗,根本停不下来。

朱茯苓要减肥,所以早早停了筷子,问道:“味道怎么样?”

吃过的人都说好,才是真的好,那她摆摊卖意大利面,就妥妥的没问题了。

“唔唔……”程娟连连点头,光顾着吃,根本顾不上说话。

末了,意识到自己竟给朱茯苓捧场,她轻哼一声,“我听说你跟我哥闹翻了,还要闹离婚?是我哥提的离婚吧?所以你学做饭讨好我哥?”

“你听谁说的?”

“一个叫刘梅的女老师。”

又是刘梅。

不到处搬弄人是非,她心里就不舒坦是吧?

朱茯苓无语,“你少听刘梅乱说,我跟程越是要离婚,但是是我提的。”

程娟当场就炸了,“当初是谁要死要活,非要嫁给我哥?我哥都没提离婚,你凭什么提?刘梅果然没说错,你就是看上她男人,还想倒贴那个什么陈科长,给我哥戴绿帽,对不对?”

“你以为你跟我哥离婚,人家陈科长就会瞧上你?人家陈科长已经娶老婆了,老婆还是有头有脸的刘老师,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人家刘老师争男人?你以为人家陈科长像我哥那么老实,会被你骗,然后娶你吗?”

两人都不知道,这个时候,门外站着刚回来的程越。

薄薄的门板根本不隔音,挡不住屋子里头的话。

他一只手搭上门把手,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又放了下来,但也没有离开。

这些天的朱茯苓太古怪了,甚至头一回跟他提出离婚,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听听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朱茯苓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说得对,我不配,所以我自动退出,放程越自由,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你!”程娟被堵得哑口无言。

明明朱茯苓说的是对的,可怎么就是感觉不对劲呢?

“就算要提离婚,那也是我哥提,是我哥不要你,你没资格甩了我哥!”

这个话着实刺激人。

朱茯苓皱了皱眉,但没有发作,“他提也行,反正结果都一样。”

跟程越结婚的是原主,不是她,而这桩婚姻本来就有名无实,她一开始就决定离婚。

这些天跟程越相处,发现他确实讨厌自己,讨厌到轻易被刘梅三言两语挑拨,宁可信刘梅颠倒黑白,也不信她的解释,甚至一度想动手打她。

朱茯苓不是抖M,没兴趣继续讨好他,忍受他的臭脸色。

这婚,迟早是要离的。

门外,程越紧紧握着拳头。

朱茯苓为什么非要离婚?

难道真像娟儿说的,她对陈科长余情未了?

这么一想,程越脸上更是阴霾密布。

本就是朱家挟恩图报,逼他娶她的,换做以前,朱茯苓敢提离婚,他当天就能拉她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可是现在,心里像扎了一根刺,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

如果朱茯苓当着他的面,再提一次离婚,他会答应吗?

程越迷茫了,更迷茫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唔……头痛……”

朱茯苓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

“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

“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

“幸亏陈科长爱她媳妇,压根没理这死肥婆!就是可惜了程主任,大好男儿娶了这么个东西,没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还成天被戴绿帽!”

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朱茯苓硬是被吵醒了。

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

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裸露灯泡。

绿色的老式吊风扇在晃晃悠悠地转,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嘎声响。

像极了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

不会吧?

朱茯苓猛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傻眼了,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穿越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拿着亲自做的设计稿一件一件地核对服装,连恋爱都没时间,30岁好不容易就要走上国际舞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布会现场的吊灯砸下!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忽然一阵刺痛,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原来,原主是已婚妇女,嫁给了在国营单位任职的主任程越。

照理说,原主又胖又懒,名声还稀烂,是配不上程越的。

毕竟程越虽然出身贫寒,但聪明有志气,凭实力走出穷困山村,在国营单位升到了主任的位置。

在八零年代能进单位足够让人艳羡,更别说是堂堂主任了,多少适婚女孩随便挑,上门说媒的媒人能把他家门口给踏平。

只可惜程越的父亲跟原主父亲在同一个小单位上班,因为一场事故,原主父亲为救机床操作失误的程父,一只手被绞进机器里,整条手臂因此废掉。

原主母亲是个势利的,不止要主任家赔钱,还趁机挟恩图报,把家里好吃懒做,根本嫁不出去的胖女儿嫁给程越。

程越没她脸皮厚,赖不掉这份恩情,最后还是娶了原主,但因为实在没办法接受原主,结婚第二天就以要加班为由赶回厂里,对原主简直避如蛇蝎。

原主也是个厚脸皮的,嫌弃乡下生活苦,硬是跑到厂里的家属院来住,嫌弃老公没情趣,转头就看上了彬彬有礼的陈科长,还不顾自己是有夫之妇,跑去纠缠陈科长。

甚至在陈科长娶媳妇的婚礼上犯抽,当众对陈科长表白。

当时那场面堪比十级大地震。

结果,还没等新郎新娘发作,原主就因为太胖给摔了,脑袋正好撞在柱子上,一下子晕死过去,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伴郎一边嫌弃一边拖走。

朱茯苓风中凌乱。

她万万没想到,原主竟然这么极品!

而且穿越就穿越吧,可原身这双肉呼呼的猪蹄,肚子上三个大游泳圈是怎么回事?

朱茯苓更头痛了,她拖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瞧,然后吓得差点把镜子给丢出去。

在服装设计界待久了,见多了身材苗条修长的模特,朱茯苓几乎没见过这么胖的女人。

浑身脂肪几乎堆成一个球,手脚和肚子被并不合身的衣服勒出一圈圈肉,别人顶多双下巴,她硬是变成了三下巴,一圈圈下巴肉让低头都变得困难。

更可怕的是,身上还邋遢油腻。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变成黏糊糊的一缕一缕,油光发亮中还飘着白花花的头皮屑,手脚也不干净,指缝间全是污泥,指甲盖又长又黑全是污垢,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鬼德行,朱茯苓不只是头痛,简直是要裂开了。

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馊臭味,再看猪笼都不如的小破房子,朱茯苓捏着眉心站起来。

不管如何,为了以后的生活,她得减肥,也得赚钱!

现下,至少先把屋子给收拾了,不然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地板上,垃圾和米混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到地上的青菜面还没清理,长了青黑的霉,两只拇指大的苍蝇就当着她的面在上面爬,泼散开的面汤被踩来踩去,地上全是油乎乎的脚印。

厨房和卫生间更恐怖。

满地摘掉的菜梗烂叶没有丢,多都无处下脚,洗碗槽堆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洗碗了,搪瓷碗不是变黄就是变黑,沾着没吃完的菜渣,发出让人胃里翻腾的腐臭味,还招了一群苍蝇在嗡嗡嗡。

想到自己刚穿越来,暂时无处可去,朱茯苓深吸一口气,“先收拾吧,怎么说也是要住一阵子的地方。”

至于以后?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女强人,来到改革开放的八零年代,自然是要抓住历史的机遇,把前世的服装品牌开起来,重新登上巴黎时装周,完成前世枉死而没有完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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