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柏顾恒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后续》,由网络作家“寒江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仗着身上有伤,沈柏成天没什么事就在顾恒舟营帐附近晃悠,晃到第三天,终于如愿以偿的被顾恒舟领到营帐面壁思过,嫌沈柏话多,顾恒舟在她头顶放了一碗水。顾恒舟身为督监,平日除了在营里四处转转看有没有人偷懒闹事,要处理的军务也不少。知道这人一旦专心做事注意力就非常集中,沈柏只安静站了一刻钟,就偷偷转过身子看他。这是沈柏醒过来以后,第一次有时间安静的好好打量顾恒舟。顾恒舟长她四岁,今年正好十八。十八岁的少年郎大多是鲜衣怒马、志得意满的,但顾恒舟身上,却只有老练沉稳。身为镇国公世子,他是太学院那些世家子弟中身份最尊贵的,然而别人打架遛鸟斗蛐蛐,他从来都只安安静静的做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好像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这样的人,理当成为万人敬仰的...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后续》精彩片段
仗着身上有伤,沈柏成天没什么事就在顾恒舟营帐附近晃悠,晃到第三天,终于如愿以偿的被顾恒舟领到营帐面壁思过,嫌沈柏话多,顾恒舟在她头顶放了一碗水。
顾恒舟身为督监,平日除了在营里四处转转看有没有人偷懒闹事,要处理的军务也不少。
知道这人一旦专心做事注意力就非常集中,沈柏只安静站了一刻钟,就偷偷转过身子看他。
这是沈柏醒过来以后,第一次有时间安静的好好打量顾恒舟。
顾恒舟长她四岁,今年正好十八。
十八岁的少年郎大多是鲜衣怒马、志得意满的,但顾恒舟身上,却只有老练沉稳。
身为镇国公世子,他是太学院那些世家子弟中身份最尊贵的,然而别人打架遛鸟斗蛐蛐,他从来都只安安静静的做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好像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
这样的人,理当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佳人在侧,儿孙满堂,而不是被斩于马下,尸骨无存……
“哭什么?”
清冷的声音入耳,思绪戛然而止,慌乱的抬手,摸到一脸润湿,头顶那碗水也打翻了去。
瓷碗碎裂,水溅了一腿,沈柏撩起袖子擦干眼泪稳住情绪:“顾督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重新打一碗水来。”
声音也是哑的,鼻音浓重,丢死人了!
沈柏城墙厚的脸皮烧得慌,想找借口出去避避,却被顾恒舟叫住:“过来!”
“我去打水。”
“我让你过来!”
顾恒舟拔高声音,沈柏咬咬牙,转身走到他面前,脑袋几乎埋进胸口。
“头抬起来。”
硬着头皮抬头,一双红彤彤湿漉漉的眸子无处可躲,直直的撞进顾恒舟眼里。
还真是哭了。
顾恒舟挑眉:“苦肉计?你不过只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想去跟周校尉告状说我虐待你?”
“没有。”沈柏瘪瘪嘴。
“那你哭什么?”
“伤口疼得厉害,没憋住,哭总不违反军纪吧?”沈柏下意识的抬杠,顾恒舟没吭声,拿出一个葫芦状的黑色瓷瓶放到桌上,沈柏眨眨眼睛:“给我的?”
“涂上这个最多两天伤口就可以结痂,后天早上,开始和其他人一样受训。”
顾恒舟语气生硬,相当不近人情,沈柏却咧嘴傻笑:“谢谢顾督监关心!”
“你觉得我是在关心你?”顾恒舟眼睛眯起,唇角的咬伤结了痂却还没有脱落,扎眼得很。
“顾督监你忙,我先回去涂药了!”沈柏脚底抹油溜了。
没一会儿,营帐门帘再度被掀开,今日刚回营的赵定远穿着一身银甲走进来:“听说我手下的兵又犯事了,在顾督监这里罚站,本蔚特意来领人。”
“天下兵马都是效忠陛下的,赵副蔚慎言!”顾恒舟唇角微垂,释放出冷意。
赵定远毫不在意,不用顾恒舟开口,一屁股坐下:“顾督监提醒的是,不过按规矩,这人该分到新瀚营,顾督监安排他住在镇戈营好像不妥吧。”
“赵副蔚口中的规矩,可有经过陛下允准?”
这规矩早就是众人默认了的,顾恒舟这样一说,赵定远不由冷了眸,片刻后笑起:“原来真是世子殿下的人,是本尉多管闲事了。”
“……与我无关,两日后,赵副蔚自行去提人!”
常年在军营里训练的人,臂力远非常人可比,顾恒舟又是整个校尉营最厉害的人,这一鞭差点没抽得沈柏灵魂出窍。
“顾兄,你真打啊?”沈柏难以置信的开口,顾恒舟一脸冷然:“不然你以为呢?”
“……”
我以为看在同窗之谊的份上,你怎么也会手下留情啊!
沈柏欲哭无泪,整个后背都火烧火燎的疼,想到还剩十九鞭,心里一阵发怵,也不要面子,服软求饶:“顾督监,我们沈家就我这一个独苗,不能在我这里绝了后,你别把我抽死在这儿了啊。”
“你还没这么娇弱。”
顾恒舟不为所动,二十鞭,一鞭没少,鞭鞭到肉。
沈柏扛到第五鞭,就倒在地上,二十鞭结束,人已经晕死过去。
顾恒舟放下鞭子扫了众人一眼,冷声告诫:“以后谁再在营里寻衅滋事,不管什么身份,一律严惩不贷!”
“是!”
众人头皮发紧,太傅独子刚进营里都被打成这样,其他人哪里还敢犯军纪?
震慑完众人,顾恒舟把沈柏抱起来,有片刻怔仲,平日在太学院无法无天的混蛋玩意儿,怎么这么瘦弱?抱起来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沈柏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顾恒舟抱着,小声嘟囔了一句:“好疼。”
疼就对了,看以后还敢不敢犯浑!
顾恒舟把沈柏抱回营帐,让阿柴拿了治外伤的药来。
顾恒舟自己动的手,知道沈柏大概伤到什么程度,也没叫军医,直接拿了剪刀准备剪开衣服上药,然而刚剪了个口子,沈柏陡然清醒过来,失声惊叫:“你干什么?!”
“上药。”
顾恒舟很冷静,沈柏却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推开他坐起来,牵动后背的伤,疼得龇牙咧嘴:“药放在这儿我自己擦,你出去!”
顾恒舟站着不动。
沈柏疼得脸都白了,知道顾恒舟吃软不吃硬,眼睫一颤,掉下泪来:“顾兄打了我,我心中是有些委屈,但我本来就犯了错,顾兄这般做根本无可厚非。我其实不是不想让顾兄帮我上药,只是害怕陷进顾兄为我上药的柔情中难以自拔,还会奢求更多。”
刚刚怎么没抽死这个孽障?
顾恒舟面无表情,把剪刀丢到一边大步走出营帐。
帐帘子晃了两下不动了,沈柏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伤都在背上,帐子里又没有镜子,沈柏自己给自己上药真是受了大罪了,天气开始热起来,伤口不敢捂着,沈柏没用布带裹胸,只换上干净里衣趴在床上熬着。
头两天沈柏根本疼得睡不着,好在顾恒舟给的药都很好,到第三天沈柏终于睡了个好觉。
在床上趴到第十日,沈柏才勉强能下地行走。
不过为了能少受训两日,沈柏即便出门也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听阿柴说孙武被罚了三十大板,也是顾恒舟亲自动的手,打到一半人就晕死过去,别说下地,以后还能不能走都难说。
沈柏拍手称快,阿柴却是一脸担忧:“沈少爷,孙武和我们营里的赵副蔚关系很好,赵副蔚刚得了儿子所以休假回家了,他回营以后你可要小心点。”
沈柏眉眼含笑:“是吗?那我可真想见识见识这位赵副蔚有什么样的能耐呢。”
晌午,瀚京校尉营校场。
已经到了放饭时间,但校场上挤满了人,正中央的空地上,跪了两个人,正是私下打架斗殴被顾恒舟逮个正着的沈柏和孙武。
“知道错在哪儿了吗?”顾恒舟站在两人面前问。
离了太学院,他身上没了那股子镇国公世子的清傲儒雅,只剩下满身的苍劲冷肃,如历经千锤百炼的宝剑,冷锋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属下知错!”
孙武老实认错,在顾恒舟面前乖顺得像变了个人,沈柏绷紧身子跪得笔直:“顾督监,我不明白。”
“目无军纪,私下斗殴,按军规第一百八十三条,鞭责二十,罚抄军规三遍,此规从沈少爷踏入瀚京校尉营那一刻即时生效,沈少爷现在明白了?”
顾恒舟铁面无私的说,沈柏还想反驳,孙武梗着脖子开口:“沈少爷身娇肉嫩,顾督监若是能对他下得去手,属下也无话可说!”
什么意思?你还敢挑战顾恒舟的威信?
沈柏诧异的偏头,看见孙武咧着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恶意满满的冲顾恒舟挑眉。
脑袋一热,沈柏直接跪下:“我既奉旨到校尉营受训,顾督监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这二十鞭我自当受着,还请顾督监不要手下留情!”
不要手软,抽死这个龟孙!
沈柏暗骂,猛然想到之前的事,诈了孙武一句:“对了,督监,我要状告孙武,昨日偷跑出营去城里逛窑子!”
“你他娘的胡说,老子才没有逛窑子!”
“那你就是偷跑出营了!”
偷跑出营的罪名可比私下斗殴大多了,孙武自是不敢承认,正想狡辩,沈柏信誓旦旦的指着他说:“小爷昨天被抬出太傅府在街上看见你了,你这口丑到家的黄牙小爷绝对不会认错!”
沈柏之前从没见过孙武,孙武昨日若只是听说她轻薄顾恒舟的事,今天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她来,唯一的可能是昨日孙武偷偷进过城,正好在城里见过她和顾恒舟,今日才会借机嘲讽她。
孙武绿豆大的眼睛死死的瞪大,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督监你看,他没话说了吧!”
顾恒舟眼神黑沉,揪着孙武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沈柏跟着起身,拍拍膝上的灰尘:“督监,你看我这算不算检举有功?这奖赏我也不要了,就把那二十鞭给我免了吧,我……”
“功是功,过是过,回去跪着!”
“那……”
“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可是……”
“再废话我就亲自动手!”
“真的?”沈柏脸上露出喜色,只当顾恒舟是故意做给营里其他人看的,根本舍不得动真格打自己。
这人就是这样,嘴硬心软。
“顾督监你动手吧,能被你打,这功劳我不要也罢。”沈柏坦荡荡的说,围观的众人全都看白痴一样看着沈柏。
营里谁不知道顾督监最是铁面无私,这位沈少爷是脑子有问题吗?
顾恒舟的脸沉下来,周身的气压越发冷寒,偏偏沈柏还不怕死的催促:“顾督监,别磨蹭了,赶紧给我一个痛快!”
“好。”
话音刚落,一鞭子就结结实实落到沈柏背上。
沈柏是被一刀穿胸而死的。
挥刀的是越西的兵马统帅忽炽烈,他的刀有两百余斤,轻易地将顾恒舟当初送给沈柏的护心镜击碎,直穿心脏,将人从马背上直接挑了起来。
两个月前,就是忽炽烈带一百精锐潜入昭陵国境伏击了顾恒舟,听说顾恒舟被忽炽烈斩于马下,尸首被马生生踩成肉泥,什么都没留下。
这个消息送到沈柏手上的时候,沈柏那颗心眼儿比筛子眼儿还多的心瞬间被顾恒舟的死讯炸成了灰。
昭陵大名鼎鼎的镇安大统领顾恒舟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出征的命令在顾恒舟新婚当夜下达,他才刚拜完天地,一步也没踏进婚房,连新娘子的盖头都没揭,更没给顾家留下一儿半女,他怎么敢就这么死了呢?
“沈柏,沈柏!”
冷厉的呵斥在头顶炸开,肩膀被狠狠推了一下,灵魂从半空坠地,沈柏猛然睁开眼睛,胸口似乎还残存着刀锋的凉意,窒息感紧随而来,沈柏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身边呼啦围过来一群人。
个个皆是十五六的少年模样,穿着白色对襟长衣,外罩一件浅蓝色薄衫,以红绸金丝绣祥云发带束发,腰上缀着一块三指宽的楠木腰牌。
这是太学院的学子服,沈柏穿了整整十年,也有整整十年没再穿过。
这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着,一个眉心长红痣的少年扒开人群欢天喜地的冲沈柏做鬼脸:“哟,小白脸上课睡觉做恶梦吓哭了,尿裤子了吗?”
“你没死?”
沈柏讷讷的问,脑子混沌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幻境,一抬手,抓住少年的脸颊狠狠掐了一下。
热的,软的。
“呸呸呸,小爷长命百岁,你才死!”
少年跳脚大骂,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真实鲜活起来,沈柏整颗心怦怦直跳,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左边。
身量颀长的少年郎背脊挺直的稳坐在课桌前,锋眉如刃,挺鼻如松,眉眼冷锐,任周遭如何喧闹,他自岿然不动,修润如玉的手握着书简轻轻翻动,有着与同龄人截然不同的成熟稳重。
周遭哄闹不停,少年郎连余光都没给沈柏一点,可那清冷卓绝的侧颜却像冬日午后的暖阳,撕裂满是悲怆的阴霾,柔柔的照进沈柏心里。
是没有受伤没有成亲、意气风发的顾恒舟啊!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和顾恒舟剧烈震颤的瞳孔注视下,沈柏一把抓住顾恒舟的衣领,准确无误的贴上了他的唇。
少年呼吸骤停,被沈柏突然惊骇的举动镇住,怕他反抗,沈柏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尝到血腥。
学堂许久没有声音,沈柏自己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剩下超乎想象的滚烫绵软和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狂乱呼吸。
跟朝堂上那群老匹夫唇枪舌战了一辈子,如今,总算值了。
嘭!
沈柏被顾恒舟一拳揍得飞出窗外。
只听见身后有人嗓子劈了岔:“夭寿了!沈太傅家的沈柏疯了!”
顾恒舟声音浑厚,正气凛然,祠堂内外的人全都被震住,饶是沈柏也被震得失了声。
好一会儿,还是张氏先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哭喊:“老爷,不可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周校尉在战场上伤了腿回来性情大变,对手下的人都是非打即骂,少爷这一去出来还能是个全乎人吗?老爷你想想法子啊!”
人还没走就哭丧似的,没一句是沈柏爱听的。
“当着我娘的面,你别咒小爷,小爷便是下地狱滚一遭,出来也是全乎的,定不会让你狐媚我爹,让他这把年纪还晚节不保。”
“混账!”
沈孺修皱眉低喝,圣谕在前,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恒舟被张氏哭得烦了,沉声冷喝:“带走!”
顾三顾四便抬着沈柏往外走,张氏趁机搀着沈孺修安慰:“老爷,您别生气,妾身一会儿给您熬碗银耳莲子羹清清火,两个月时间也不长,眨眼就过去了。”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
小爷要去受两个月的大罪,你还有心思给你爷们儿熬汤!小爷是你爷们儿亲儿子,他能喝得下去?
沈柏心头不爽,犟着脖子去看张氏,眸底带了寒光:“小爷人虽然走了,但谁也不许进我屋,你也别得意忘形,记得给我娘晨昏定省,不然回来小爷刮花你的脸!”
张氏吓得惊叫一声瑟瑟发抖的扑进沈孺修怀里,气得沈柏骂了一路的狐狸精、不要脸。
许是存了报复的心思,顾恒舟没坐马车,骑着马让顾三顾四抬着沈柏招摇过市。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沈柏根本没觉得羞耻,上了街扯着嗓子大吼:“顾兄丰神俊朗,沈某爱慕顾兄已久,实在是情难自禁才会做出轻薄之举,还请顾兄念在同窗之谊的份上饶了我吧!”
围观的众人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什么情况?沈太傅家的少爷爱慕镇国公世子,还做出了轻薄之举?镇国公世子武艺高强,怎会容他近身做出……
咦?世子唇上怎么好像有被狗啃过的印记?
沈柏可以没脸没皮,顾恒舟却很要脸,尤其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探究的落在他唇上以后,白皙的面孔控制不住的染上羞恼的红。
无耻之徒!
顾恒舟暗骂了一句,掉转马头一掌将沈柏劈晕,拎起来丢到马背上。策马疾行,直奔瀚京校尉营。
营门口值守的人远远地就认出顾恒舟的马,早早打开大门,顾恒舟疾驰而入,快到校尉周德山营帐的时候才勒了马缰绳停下,亲卫兵阿柴迎上来:“督监大人,你回来啦!”
顾恒舟翻身下马,把沈柏和坐骑猎云都丢给他:“这是沈太傅独子沈柏,从今日起在校尉营受训,为期两月,你安排他住下!”
“是!”
阿柴应下,扛着沈柏就走,顾恒舟已经撩起营帐门帘又偏头看着他叮嘱:“他身上有恶疾,给他单独安排住处。”
“是!”
“安排完,你带着猎云一起去后山河里洗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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