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伯渊凌烟绮的其他类型小说《短命鬼扎堆,凌小姐认错人傅伯渊凌烟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园园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的,盈珍性格火爆,但做事稳妥,从来都不是冒冒失失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傅老太太皱眉,将刚刚仓皇中被江盈珍撞倒的盆景扶了起来。“怎么失魂落魄,冒冒失失的?”老太太说完,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她目光沉沉,长长叹了一口气。“八成是为了我儿子私生女那个事儿!那个不孝子,简直就是胡闹!”凌烟绮并没把这些抱怨放在心上。傅老太太虽然为人清醒正直,只可惜是个母亲。若她作为法官或者身处其他职位上,定然会公正处置,不会有任何偏颇。但老太太是傅明德的母亲,即使话说的再好,内心当中那杆秤还是会有倾斜。如果真怒其不争,早就将人打出去了,又怎么会只是嘴上说说,实际没什么行动。“江盈珍,看样子你有的苦头吃了。”凌烟绮摇摇头,收回目光。这傅家家宅里疑云重重,每...
《短命鬼扎堆,凌小姐认错人傅伯渊凌烟绮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真是的,盈珍性格火爆,但做事稳妥,从来都不是冒冒失失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傅老太太皱眉,将刚刚仓皇中被江盈珍撞倒的盆景扶了起来。
“怎么失魂落魄,冒冒失失的?”
老太太说完,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她目光沉沉,长长叹了一口气。
“八成是为了我儿子私生女那个事儿!那个不孝子,简直就是胡闹!”
凌烟绮并没把这些抱怨放在心上。
傅老太太虽然为人清醒正直,只可惜是个母亲。
若她作为法官或者身处其他职位上,定然会公正处置,不会有任何偏颇。
但老太太是傅明德的母亲,即使话说的再好,内心当中那杆秤还是会有倾斜。
如果真怒其不争,早就将人打出去了,又怎么会只是嘴上说说,实际没什么行动。
“江盈珍,看样子你有的苦头吃了。”
凌烟绮摇摇头,收回目光。
这傅家家宅里疑云重重,每个人都满腹心事模样,似乎心里都压着秘密。
“我倒是要找个机会把这一切全部揭开,看看你们这一家人到底都在搞什么鬼?”
现在去追江盈珍,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总之东西不可能消失,等到夜晚天黑,月黑风高再偷偷溜过去查看情况更好。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大厅中。
大厅餐桌上已经已经摆上几道丰盛菜肴。
保姆吴妈还在厨房里面忙活。
屋中虽然摆设极为金贵,但是布局的还相当温馨,尤其家中正堂偏靠西北角当中,那里居然还摆放着供桌上面立着塑像。
香烟缭绕,蔓延香火味让她找到了几份在道观里的熟悉气息,跟着身心不由的放松下来。
想到那间充满血气的黑沉沉屋子。
凌烟绮巧妙将话题转到了傅珩封的身上。
“奶奶!”
她一把握住了付老太太的手。
“来这儿之后我还没能把人都给认全,尤其那位傅珩封,我甚至还没能跟他谈上一句话,他是您的什么人?”
傅老太太脸上浮现无奈叹息。
“我家这情况比较复杂,不过你作为我孙媳妇,情况迟早是要告诉你的,宜早不宜迟。你别看珩封跟傅伯渊同岁,两人却差了一个辈分。”
“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我在别墅区遇到了珩封,他当时孤孤单单一个人趴在垃圾桶翻垃圾,我以为是哪家孩子走丢了,赶紧把人抱了回去。”
老太太心善,吃斋念佛,看不得那么小的孩子在外面流浪。
她把人带回去之后,第一时间给孩子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带着孩子去了稽查局。
“我原本想着皮肤这么白净,看上去身上有肉应当是富养起来的孩子,怎么可能翻垃圾桶?不像是精神有问题我怀疑是走失。”
“只可惜送到稽查局后,配合稽查调查他身份才知他父母双亡,亲戚家属也将其拒之门外,这才在外流浪。”
傅老太太说着眼眶隐隐约约有星点闪动,显然已经说到了动情处。
“那样一个孩子,如果我狠心丢在外面不管可能真的要被饿死冻死了,稽查局说可以帮忙联系孤儿所。”
“但我看着那孩子却始终都不忍心,那地方也不是个好去处,后来我就想着干脆抱回去给我儿子他们养,看起来他跟伯渊也差不多大。”
凌烟绮心底感慨,这才是正常操作。
当时将孩子寄养在傅明德名下才是最合适之举,寄养在老太太这,多少有些差了辈儿,颇为显得怪异。
傅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
“只可惜将孩子送回去后,盈珍死活也不同意,说是绝对不可能养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而且不能记在名下争家产!”
“我一想也是,最终僵持不过,我干脆一气之下把这孩子收到我的名下,从小到大是我一点点拉扯起来的。”
难怪他们家关系如此复杂。
江盈珍那种利己性格,做出这种选择倒也无可厚非。
凌烟绮还想再多打听一些,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老太太给打断了。
傅老太太笑眯眯与她对视。
“你要真好奇,可以直接当着珩封的面直接问,他是个好孩子,为人和善肯定不会不答!”
慈母眼中出潘安,老话果然有道理。
就那个自打进屋之后就一直冷着一张脸,从头到尾连个笑容都没的傅珩封,会是老太太口中那脾气好的孩子?
老太太八成不会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
但是此时傅老太太却直接牵起她的手,将她拽到了窗户旁边。
“珩封楼上虽然有房间,但是毕竟江盈珍不太欢迎他,他通常都不会在这儿住。”
老太太拉开窗帘,伸手透过窗户指着远处一栋气势不输傅家的别墅。
“看见那个白色尖顶别墅了没?他就住在那儿,你只管去找他,有什么信息当面问即可,就说我老太太让你打听的。”
凌烟绮目光悠远看着远处。
别墅前正对斜梁顶,上方有尖角煞,正对白色别墅。
这斜梁顶突出尖角部分,看起来和原本材质略微有些区别,好像更像是后期装修加上去的。
尖角煞正对正门,家中鬼魅祸患引进屋内,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他!
凌烟绮瞳孔闪烁,忍不住抬头向头顶天花板看了看。
家宅当中有龙潭,对面别墅是虎穴。
无论住在哪,傅珩封可能都难逃脱被人算计和敌视的命运。
就连真正傅明德亲生子傅伯渊,即使命数短缺,可也不像傅珩封这般,简直被人处处盯上算计。
他这是得罪了多大一个人物,搞出这么多阵仗来对付他。
“唉!”
凌烟绮轻叹口气,缓缓搓了搓手指,扯出一张符纸来。
“原本不打算跟他接触太近,只是他身上秘密越来越多,或许突破口就在他那,还是得登门上前拜访一趟。”
他手指翻飞默默掐了个诀,趁着老太太不注意时,双指夹住符纸从上到下用力一捋,符纸无火自燃。
燃烧成香灰火球,她刚落下来的福指挥扫向掌心,装作不感兴趣般模样搀扶着傅老太太胳膊往外走。
同时悄悄抬手,将手中浮灰撒向家中四个角落中,驱邪避祟!
符灰在傅珩封额头处燃烧出最后一丝火光,一团黑气瞬间从眉心当中硬生生被逼了出来。
眼瞅着他命宫处那团黑气散了许多,凌烟绮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才是真正无事了!”
她转身往屋外走。
“行了,这表回来还你。大概三天左右的时间,必然原物奉还。”
说完她脚步更加匆匆,临出门前踉跄一下,手扶住大门这才稳住身体。
“你......”
傅珩封隐约觉得她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只是开口时人已经出了大门,大门关上的碰撞声将他后面的话给顶了回去。
傅珩封紧紧皱着眉,长腿一迈快步来到门边。
一把伸手拽开大门,可屋外门前已经空空如也,凌烟绮早已没了踪影。
“刚才我应该没看错,她身体好像虚弱很多,替我排除身上麻烦要消耗这么多力气吗?”
傅珩封扭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如今西服上面被撒上污水的地方已经有一部分干涸,但依旧出现了大片褶皱,显得他破位狼狈。
“先去洗澡,一会儿只能去傅家别墅里面看看了。”
他心中隐约浮现几丝担忧。
刚才离开的凌烟绮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
转身关上别墅门,他快步走向浴室。
只是这几步,他便隐约感觉出了不同,身体一瞬间轻松了许多,和之前头顶发紧状态完全不同。
“真有效?”
来到浴室,他打开淋浴喷头。
经过那些麻烦事儿,他似乎对水都产生了几分恐惧。
傅珩封并没第一时间碰水,而是站在外面小心翼翼盯着水花砸在地板上。
在这里待了几分钟,确认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后他这才关上浴室门,准备冲洗。
十几分钟后,总算是收拾干净了自己。
傅珩封从浴室出来,换上干净衣服,犹豫片刻还是转身拿上一份文件,准备去往傅家别墅。
走到门边,他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名字叫做凌烟绮......”
......
凌烟绮脚步踉跄,几次身体差点摔在地上。
头痛欲裂,她忍不住伸手扶额。
“这后劲怎么这么大?”
刚才帮着傅珩封解决身上囤积怨气,所用方法便是将他身上怨气通过符纸将二人血液混合,从而通过皮肤相接将怨气倒到她身上来化解。
这样效率最高,而且成效最快。
她天生阳命,阴浊之气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原本应该能很快度化才对,可不知为何那股阴冷煞气进入她体内后,便始终凝聚不愿化开。
就连她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沉,现在状态跟感冒了也差不多。
“傅珩封果然身上问题大的很,背后做手脚的人简直是要奔着让他弄死,甚至于不惜承担一切代价。”
“这么大的怨念煞气,对面的对他恨之入骨?”
思考间,凌烟绮跌跌撞撞来到傅家别墅门前,刚刚伸手准备敲开别墅门,不曾想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拽开。
她原本脚步就虚浮,半个身体靠在大门上,勉强以门作为身体支撑。
如今门突然被打开,她根本毫无准备,直直向前面就跌了过去。
“凌烟绮,你干什么?”
傅伯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这才避免了她一头磕在地上。
看着对方那双迷茫双眼,以及脸上那红扑扑一片。
发烧了这是?
傅伯渊忍不住皱眉,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陌生情绪。
“大早上的,你不待在家里,跑哪儿去了?这会儿九点多,你若安分待在家中,又怎么能弄成这副狼狈样?”
“大早上勾三搭四,为了那个傅珩封起那么早还穿这么薄,活该你生病,病死拉倒!”
一股混杂着愤怒嫉妒的情绪在胸腔里奔涌,尤其是看着凌烟绮那烧地迷糊的模样,这股愤怒情绪更是压也压不住。
凌烟绮心中一阵烦躁。
本来身体就难受,又被对方一阵痛骂。
她也压制不住脾气,冷冷回怼一句。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未婚夫妻!”
“你也知道是未婚,更何况婚约可取消,再者咱们两个在一块只是为了破解命数,将来真结婚了,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面前这家伙发火发的莫名其妙,凌烟绮脱口喊出这么一句,胸口处那股愤怒这才消散了些许。
傅伯渊瞪大了眼睛,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你说什么?”
怒火在胸腔碰撞,可又不能发泄在面前这人身上。
凌烟绮狠狠回瞪了他一眼。
“我说,咱们将来就算真结婚,你玩你的就行,我绝不干涉你在外面找女人!咱俩只当形式夫妻,到时你也别管我!”
“砰!”
一声巨响。
傅伯渊愤怒一拳砸在门上,手指关节顿时与门上雕刻花纹碰撞出了血。
傅伯渊转身掉头便走,愤怒上楼梯回了房间。
凌烟绮被他这一拳头和鼻腔前涌动的血腥味儿弄得清醒了许多。
“发什么疯呢?这难道不是你期待的吗?”
两人之间又没感情,他刚才看她那种像是看负心汉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头越发眩晕,实在站不住了。
傅伯渊奇怪的状态只是在她脑海里面闪过一瞬,她就再有无力思考。
凌烟绮快步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鞋也没脱直接一头扎倒在了床上,跟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她关上门后,楼下傅伯渊拽开了自己的屋门,他遥遥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扭头冲一楼喊了一句。
“吴妈,你去上面看看那个女人,她好像发烧了,看看需不需要吃点药什么的。”
吴妈连忙放下手中的家务活。
“好嘞,少爷,我现在就上去。”
傅伯渊见吴妈往楼梯上走,这才放下心砰一声甩上房门。
脸色阴沉坐在凳子上后,他更加弄不明白自己的心。
那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他关心他干什么?
只是一想到她那张惨白的脸,心底就忍不住生出几分挂念,实在没办法将她丢在那里不管。
“肯定是她前几次对我动了某些手脚,她那种古怪的本事肯定影响到我了!”
“孙媳妇,你意思是有人算计我们家,特意想要给我们绝后?”
傅老太太着急上前,一把拽住凌烟绮胳膊,满脸恳求追问。
至于刚才凌烟绮那不妥贴的行为方式则全部被她抛之脑后。
凌烟绮刚要开口,傅伯渊冷哼一声。
“这种江湖骗子奶奶,你怎么还信她?刚才那番话明显就是搪塞找补,这人指定就是个骗子!”
傅珩封微微低头,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换了一副神色。
“倒不尽然,你我二人确实最近霉运缠身,做事接不顺难道不是?为以防万一还不如信她一信,说不准......”
话没说完就被傅伯渊打断。
“小叔,人家都说你德才兼备,手腕强硬对公司治理有方,我看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小小几次挫折,就给你吓成这样了?”
“谁家经营生意不遇到点麻烦?听这神棍的才会倒霉,这女的就是个骗子。你也是个蠢的,再这样下去,你名下几个生意都得被玩完!”
傅伯渊眉头紧皱,转身走到凌烟绮身旁硬生生扯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外拖。
他就看不惯这个所谓小叔。
这家伙虽然是奶奶收养的养子,虽然父母都已经保证家中家产将来都是他的,绝不可能有这家伙一份。
可偏偏他现在在公司任职。
这人先前在上学时就连续跳级三次,后来还直接凭借荣誉证书保送大学,在别人都没毕业的年纪,他都已经进了公司帮忙管事。
他手底下的生意,比预估料想盈利都还能多上一倍有余。
更何况这家伙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亲近女人,更不沾染酒色。
唯一一个缺点只是喜爱孤身一人,更是跟他们家中除了傅奶奶以外全都摆着一副冷脸,从无亲近。
这样一个冷面冷心的家伙,经常被公司和底下的员工拿出来与他这个正经家产继承人做对比。
两个人相比较他自然是被批的体无完肤。
他自诩在外面还是能拿得出手,在一群富家子弟当中可以算得上是最优秀的一批,但是从来没在这人面前抬起过头来。
如今看到他维护凌烟绮,他就更想反驳。
想到刚才,几乎已经快要与他定亲的凌烟绮居然当着他的面,两人刚刚碰面就贴到一起去。
甚至于耳鬓厮磨,他一瞬间只觉得心中一股火憋着始终发泄不出去,现在只想将这女人清出家门去。
“我告诉你,我是绝不可能相信她说的那些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去。”
傅伯渊气急败坏,抬手猛推凌烟绮。
凌烟绮皱眉,心中暗自揣度,违背天命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这种烂脾气的人,真要嫁给他将来有的是气受。”
她手指轻晃了晃,手中一道符文闪烁。
“要不想点办法把他给弄成傻子?日子能好过一些?”
“不不不,还是算了!有损功德,指定给自己带来无穷祸患。”
“可是......”
凌烟绮心中反复思量,手中符纸符文闪烁又被她自己掐灭。
远处傅珩封看着她手指当中闪烁着荧光明明灭灭,眼中不由得惊诧连连。
这女人手心当中分明没有任何光照物,为何能闪烁光亮?
而且这光芒好像是突然自己出现的。
傅伯渊见两人沉默不语,胸中火气更旺。
尤其是他一个男人居然反复拉扯,都没办法把凌烟绮拖到门边去,这女人像是脚被固定在地上了一般。
他口不择言,甚至于说了几句难听话。
傅珩封眼神转动,现在已经越发肯定面前这女人有些他不了解的特殊本事。
他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拽开傅伯渊的胳膊。
“大哥教育我等,都要求温润如玉有君子风度,能这么对待一个姑娘?”
“更何况就算我业绩下滑,这次的竞标项目我也拿下了,对接华润公司的利润,也同样比预估的要多上百万。”
“你说我不行,那等你哪一天能做到我这个份上,小叔我自然甘拜下风。现在先松开,别这么对待客人。”
傅伯渊被这一句话憋的脸色胀红,但他偏偏却一句话都硬怼不出来。
对方所说,确实如假包换。
就算他没能像之前那样将业绩翻倍,但他谈下的生意依旧是一般人无法比拟。
他愤愤不平甩开傅珩封胳膊。
“就会胳膊肘往外拐!”
傅伯渊愤然转身走向傅明德。
凌烟绮松了口气,原本几番犹豫准备将傅伯渊弄成傻子,这会儿倒也不必纠结了。
傅珩封则是轻声晃了晃手中名片。
“到时找你,有麻烦找我。”
他甩一下这么一句,转身给傅明德几人打了个招呼掉头离开。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傅伯渊父母脸色都相当难看,毕竟刚刚当众被人揭短,在外人面前他们始终都被驳了面子,有些抬不起头来。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啜泣,打破了一屋安静。
一旁那私生女捂着脸,豆大泪水从指缝间滚落而下打湿了衣服。
原本焦点已经转移,这会儿又被她这哭声重新集中回她身上。
“爸爸,我知道这家不欢迎我,要不我还是走吧,今天如果不是我回来,哥哥们不能吵成这个样子!”
她肩膀抖动,如同一只脆弱蝴蝶一般,仿佛下一秒身体就能垮下去。
看着面前一幕,凌烟绮眉头挑了挑。
这私生女还真会给自己加戏,刚才那一通麻烦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会儿闹出这么一出,看样子是要逼傅明德给出个态度来了。
原本正一脸愤怒捂着胸口的傅明德在听到了这声哭泣和爸爸之后,瞬间眼神都跟着软了不少。
他狠狠瞪了凌烟绮一眼,转头装出温和看着妻子。
“我家的血脉,总之不能流落在外面。就算不能够给她继承家产,那也不能够让人在外面流浪不是?”
“而且她母亲都已经走了,难道你就不能效仿我母亲,就当是从外面收养了个女儿,别太计较了行不行?”
傅老太太被这话说的瞬间身体一僵,开口厉声反驳。
“傅珩封可不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你爸也没去外面跟人有染,那可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孩子,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若非场合不合适,凌烟绮都想给这老太太鼓个掌。
爱憎分明,硬刚自己儿子,一点脸都没给留!
这老太太的性格她喜欢。
“要不是跟你是天命姻缘,你以为我乐意待在这管你?”
“对我尊敬点,否则哪天我不高兴,转身离开你家,你信不信你第二天就得死!”
傅伯渊气不打一处来,愤恨一脚踹在门上。
这女人刚才什么眼神?
看着他腰时,那种嫌弃已经明晃晃摆在脸上了。
怎么,嫌他不如那个小白脸明星?
她怎么敢的?
凌烟绮轻轻拍拍傅伯渊。
“行了别在这挡路,我可没空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姐这儿事情多的很,你给我起开!”
傅伯渊七窍生烟,很恨一脚又踹在门上。
“老子稀罕你。你这种平胸塌屁股,没点儿女人味儿的暴力狂,是个男的都不能看上你!你当老子愿意来?”
他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离开。
转过拐角,傅伯渊气势汹汹直奔别墅停车场。
怒气冲冲钻进汽车,帮忙开车的司机忙扭过头来。
“少爷准备去哪儿?”
“去红果Ktv,我要去点八个女模来。”
司机嘴角抽搐,自己家这个小少爷又是发什么疯?
这大白天的,现在还接近正午,去ktv找女人。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是从小就跟着傅家做事情,生生见过他们三代人。
傅家老爷子开辟了傅家江山,只可惜年岁已大,已经早不管事。
傅明德虽然也继承了一部分经商能力,但到底不如老一辈。
而且形式作风上在外玩的也比较乱,完全不如傅家老爷子那般正派。
到了自己家小少爷这,这就更加放肆了。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不过老太太收养的那位傅珩封,倒是更像傅家老爷子的行事做派。
处事果敢伶俐,公司里手腕强横,几乎无有不服。
若是他是大少爷......
“呸呸,想什么呢?”
司机赶忙叫停,自己就是个下人,乱想这些很可能会丢了自己如今这份饭碗。
还是认命开车吧。
坐在后车座上,傅伯渊暴躁盯着窗外,终究还是没忍住撩开衬衫下摆,低头仔细打量自己胸腹。
他捏了捏腹部几块肌肉。
最近一些日子疏于锻炼,也确实比之前要胖了一点。
“呸,但这不是还有肌肉吗?”
再次抬头他目光一凝。
“不去ktv,给我去换健身房!”
司机叫苦不迭,这都已经快开到了还得调转方向。
但自家小少爷号令也不能不听,只能调转车头,快速向另外一边驶去。
傅家别墅内。
凌烟绮抬头盯着屋顶。
在一般人眼中,这屋顶上便是被打理的雪白一片,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可在他们修道人眼中,这房顶上方分明有一条暗红色的血气,正在顺着屋顶墙壁向西侧蔓延。
“那边有什么?”
她好奇,跟着头顶天花板血线一路往前,直到停在了一扇房门前。
门中压抑着一股极其怪异的中草药味。
“味道这么冲?屋里住着谁?”
凌烟绮轻轻扣了扣门板。
“屋里有人没?”
血线浮现必然有霍乱人命。
八成这家中是要遭受血光之灾,尤其屋中人更是难以幸免。
只是扣了几下门后,始终无人回应。
“屋里没人?”
实在难掩心中好奇,凌烟绮下意识伸手摁在门把上。
吱呀一声,门把被按下门居然开了条小缝。
“门没关?”
凌烟绮心中惊奇,尤其这门开后更是有一股血气扑面而来。
“这屋中绝对有东西!”
这股血气冲天,就连她刚刚接触到心头也不由得一颤。
她迅速按住背包,手指已经扣住了那只折叠匕首。
一点点将门推开,屋内渐渐露出一片漆黑。
“孙媳妇,你在这干嘛?”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凌烟绮心脏怦怦狂跳,下意识倒退一步。
“谁?”
扭头才发现站在身后的正是傅老太太。
“老太太是你啊!”
傅老太太笑眯眯点点头,伸手便摁住了凌烟绮的手背。
“这屋子是珩封的,他这个孩子为人性格清冷孤僻,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进他屋子。就连佣人也不许进去打扫。”
“今天可能出现了些事情忘了锁门,孙媳妇儿陪老太太下去说说话,这屋子进不得!”
啪一声,门被关上。
凌烟绮还想进去,老太太便已经拽着她的胳膊往下走了。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她只能心中感慨叹气。
看样子今天是没这个缘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再过两天过来,总之这屋子里血气很不对劲。
两人一起并肩下楼,刚好在楼梯上碰到了失魂落魄的江盈珍。
她肩膀哆哆嗦嗦,口中念念有词,还神神叨叨捧着个表面带着泥土的破破烂烂陶瓷罐子。
上楼碰上两人,江盈珍瞬间面色一僵。
“妈,你们怎么在这儿?”
她看向老太太的目光颇为敬畏,但是目光落在凌烟绮身上时,却又带着几分厌恶和期待。
这种极其复杂的目光让凌烟绮心里格外不舒服,没忍住就多看了江盈珍两眼。
只是看清楚她怀中抱着的那只陶土坛子后,她顿时瞳孔一缩。
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
江盈珍从哪里搞来这些的?
见她盯着自己怀中坛子不放,江盈珍面上滑过一抹紧张,迅速用手臂遮在毯子上面,挡住了她的视线。
“妈,我有点事我先上去了,一会儿我嘱咐下面佣人做晚饭,您今晚想吃什么?”
“随意布置一点就行,我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我孙媳妇在这,孙媳妇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说。”
凌烟绮已经完全被那个坛子吸走了所有注意力。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小鬼?”
傅奶奶一愣,而那江盈珍却已经脸色大变。
“秋葵?这个季节不太好整吧,不过我去跟下面吴妈讲一声,看看她能不能找到食材?”
江盈珍慌慌张张侧过身子贴着两人就往楼梯上挤。
“妈,那你们先去准备菜,我先把东西送上去!”
她背影踉跄慌张往楼上跑,还差点绊倒在楼梯上摔下来。
凌烟绮眼眉挑了挑。
这一家子人,个个心怀鬼胎。
竟然还有个怀中抱着鬼坛养小鬼的,这个江盈珍看样子也不简单啊!
傅伯渊此时面上一片冰冷,完全无视了傅明德的谴责,转头看向凌烟绮。
“你之前不是能让东西飞起来?既然如此,你让我父亲看看你的本事,我自然要让他心服口服!”
他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卡来。
“这里面有三十万,只要你能让他们见识到你的本事,用你那个所谓的真话,这卡就是你的。”
傅伯渊将东西往前一送,顺势将卡塞入凌烟绮手心。
“拿着,成交与否看你?”
盯着那张卡,凌烟绮心头一颤。
三十万在她这里虽然不多,毕竟来道观里找她办事儿没个六位数绝对下不来,但是谁会嫌钱多?
她伸手要去拿卡,不想那傅伯渊拽着卡另一边,轻轻往回一收。
她原本毫无准备,被这股力道带着差点跌到他身上去。
她踉跄两步,一只手伸了过来,顺势扶上她的腰,凌烟绮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抬头时才发现两人距离已经只剩不下一尺。
傅伯渊低头,刚刚好与她对立而视,两人目光相碰,迎着她像仓鼠般仓皇惊愕的鹿眼,他原本郁闷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傅伯渊眼中隐隐约约带上几分笑意,他轻轻将卡往口袋里一丢。
“东西是要给你,但是可没有预付款的道理,事儿成了这卡才能交到你手上。”
凌烟绮瞪了他一眼,后退半步嘟囔一声。
“小气鬼!”
她从口袋拽出枚银针,轻轻在手指肚上一压,立即有血珠涌了出来。
将指尖血摁在拇指上,她随即口中轻念有词。
“符箓丹砂,天地真信......可通可变,急急如律令,敕!”
一生娇喝,屋中无端起了一阵凉风。
风裹挟着符纸,飘飘忽忽在空中画了半个圈。
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尤其那私生女,原本还侥幸的脸上顿时一片灰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凌烟绮是真有本事。
见众人神色各异,她轻轻挑了挑眉。
“现在能让我试试了吗?”
私生女艰难咽了口唾沫,忽然起身。
“绝不可能,分明是窗户开着,外面有风吹进来,才把这东西给吹飞让她借了势,她绝对是在装神弄鬼。”
原本虚弱,身体无力支撑的私生女忽然从傅明德怀里挣扎出来,起身踉踉跄跄跑向窗户。
刚才她被救下来后,窗户一直没关。
随着她砰一声将窗户关上,远处大门紧闭,屋内再也没有与外界沟通渠道。
“我就说肯定是假的,那东西现在肯定......”
私生女笃定回头,指着半空刚响兴奋解释,但一抬头,她便看见那符纸分明还飘在半空当中。
似乎是嘲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符纸还在半空中轻轻向上弹了弹,忽然如利剑般向着她眉心处飞来。
私生女尖叫一声,掉头转身狼狈逃窜。
原本对他无比信任的傅明德,茫然起身,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
“别碰我,滚开!”
私生女极力反抗,甚至拽起凳子往半空中挥去。
呲啦一声!
半空当中符纸被划破一个角,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飘飘忽忽从空中飘落在地板上。
跟着符纸上涌出一团火光,无火自燃在地面上瞬间成了一滩黑灰。
众人全都惊呆在原地,呆愣愣盯着地面上那一滩符灰转不开目光。
直到凌烟绮笑盈盈的声音将屋内僵硬气氛打破。
“真可惜了,这东西在外面我卖给别人售价十万。”
她扭头看向傅伯渊,勾了勾手指。
“耗损钱可不包含在刚才报酬里,那要不要再花十万买上一张?”
跟着她又转头看向私生女。
“不过我建议这个钱你管她要,毕竟我符纸制作材料等等都有专门开相应发票,刚才我算是卖给你了。”
“她把你东西弄坏了,你可以向她索赔十万,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符纸就值这个价格。”
私生女面色一变,双腿都不由微微发抖。
她哪里来的十万块钱?
她用求救似地目光看向傅明德,却刚好与他怀疑的眼神撞了满怀。
心头如一盆凉水泼下。
他开始怀疑她了,难道自己真不是他女儿?
手指轻轻发颤,私生女不敢抬头再看。
她慌慌张张捂着自己的腿,哎哟呼痛出声。
“我还没向你索赔我身体损伤费呢,如果不是刚才你拿的这东西追着我,我也不能磕在桌角上,这腿都青了一片!”
说话间,私生女轻轻揉着自己的腿。
可刚才趁人不备,凌烟绮分明看见她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又用力地拧着自己的腿肉,那一瞬间她脸色青紫痛苦不堪。
哟?
这又是准备甩锅了?
迎着众人怀疑目光,私生女艰难一瘸一拐向傅明德走了两步。
“父亲如果我真不是您的孩子,就凭借您的实力和权势我敢扯这种谎话吗?我今天竟然敢站在这儿,那必然是有我的底气。”
“我刚才只是相亲就连你也不相信我,明明你和我母亲......”
私生女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明德面上尴尬,立即清咳一声。
“别瞎说!”
被私生女这么一糊弄,他眼神当中刚才升起的那一抹怀疑又骤然消失。
江盈珍听到此话,面容扭曲极其难堪。
要知道面前这私生女比他儿子傅伯渊年岁还要小,她刚才要说什么不言而喻,肯定是和外面贱女人两人之间的苟且。
私生女见傅明德眼神重新恢复温和,连忙趁热打铁自证清白。
“父亲我不是不愿意去医院,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么为了我母亲的名誉,我心甘情愿跟你们做亲子鉴定!”
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惊。
尤其傅伯渊,更是惊愕抬头看向凌烟绮,他眼中透着几分不自信,对方如此笃定,而反而让他们心中不安起来。
难道这女人真是他父亲的私生女?
刚才她如此害怕惶恐,只是另有顾虑?
“但是爸爸,我虽然愿意做亲子鉴定,但是你看看他们这群人这番态度,明显是一副今天要把我给咬死的样子!”
“您就把话摆在明面上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鉴定上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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