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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下崽跑后第五年,我被京圈大佬抵墙热吻 番外

洋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他盯得发毛,就在林岁欢一副大义凌然准备赴死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现在开始,做我的生活助理。”闲适散漫的嗓音兀自在林岁欢的脑中炸开。生活助理?那是什么鬼?不是说要整她的嘛,还是说......林岁欢警惕的一把握紧了领口,该不会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坚决不会答应的。傅时安的眸光在女人骤然转变的神色上停留了几秒,唇角漫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放心,你那种平板身材,我没兴趣。”没兴趣昨天还......林岁欢差点咬牙切齿的回击了,但是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只好暂且忍了下来。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既然上班了,那就开始工作吧,首先,把这间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既然是送上门的,他不在意多些情趣。原来生活助理就是这种,林岁...

主角:林岁欢傅时安   更新:2025-04-12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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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欢傅时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撇下崽跑后第五年,我被京圈大佬抵墙热吻 番外》,由网络作家“洋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他盯得发毛,就在林岁欢一副大义凌然准备赴死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现在开始,做我的生活助理。”闲适散漫的嗓音兀自在林岁欢的脑中炸开。生活助理?那是什么鬼?不是说要整她的嘛,还是说......林岁欢警惕的一把握紧了领口,该不会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坚决不会答应的。傅时安的眸光在女人骤然转变的神色上停留了几秒,唇角漫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放心,你那种平板身材,我没兴趣。”没兴趣昨天还......林岁欢差点咬牙切齿的回击了,但是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只好暂且忍了下来。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既然上班了,那就开始工作吧,首先,把这间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既然是送上门的,他不在意多些情趣。原来生活助理就是这种,林岁...

《撇下崽跑后第五年,我被京圈大佬抵墙热吻 番外》精彩片段

被他盯得发毛,就在林岁欢一副大义凌然准备赴死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现在开始,做我的生活助理。”
闲适散漫的嗓音兀自在林岁欢的脑中炸开。
生活助理?那是什么鬼?
不是说要整她的嘛,还是说......
林岁欢警惕的一把握紧了领口,该不会是......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坚决不会答应的。
傅时安的眸光在女人骤然转变的神色上停留了几秒,唇角漫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放心,你那种平板身材,我没兴趣。”
没兴趣昨天还......
林岁欢差点咬牙切齿的回击了,但是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只好暂且忍了下来。
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
“既然上班了,那就开始工作吧,首先,把这间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
既然是送上门的,他不在意多些情趣。
原来生活助理就是这种,林岁欢刚刚还负隅抵抗的态度瞬间蔫了下来,但与此同时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做那种事情就好。
“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男人的手指轻扣着真皮沙发,眸底的寒气瞬间迸射而出。
顶着那近乎灭掉人类的气场,林岁欢强自压住心神的开口。
“我的工作不能耽误我接送女儿,还有,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情的话,傅总也得准假。”
“如果我不答应呢。”
谁都知道傅时安这种级别的人,助理可谓是全天24小时在职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明显就是为了整治自己,她自然也不傻。
“不答应的话,那我只能违约了。”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子晴,如果因为这样而无法照顾子晴,她宁愿背水一战。
话落,男人冰冷的眸光审视一般的落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在林岁欢觉得自己被这种气压压的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那头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好,我答应你。”
“只不过......”
男人慵懒的嗓音透着丝丝的冷意。
林岁欢的心骤然悬空。
“什么?”
“全天24小时不得离身。”
傅时安说的直接,林岁欢早有心理准备,咬了咬牙随即点了点头。
“开始工作吧。”
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掌冲着她挥了挥便闭上了眼睛。
“......傅总你不出去的吗?”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的男人,林岁欢唇角微抽。
“有关系吗?”
男人寡淡的声音响起,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林岁欢捏着扫把的手紧了紧,转头便开始工作。
她就不信,一会她扫的满室灰尘,他还能坐得住。
像是感受到她的想法,扫帚还不等落地,就听那头沙发传来幽幽满是磁性的男声。
“不准扬起灰尘,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我还不喜欢呢。
林岁欢满肚子腹诽,手下的力道却不自觉的轻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一个小时之后。
林岁欢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望着满室的洁净满意的吐出了一口气。
“傅总,我做完了。”
抹布一扔,她走到了沙发前对着男人说到。
沙发上,一片寂静,男人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
林岁欢皱了皱眉,不由躬身凑近,提高声音道
“傅总,我做完......”
不等最后一个字说完,她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巨力给拖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跌入了一片坚硬当中。
男人竟是直接将她揽入怀中了。
“你......”
昨日的记忆瞬间灌入了脑海,她吓的瞪大眼睛,就要挣扎。
却听头顶上瞬时传来男人涩哑的声音。
“别动,睡一会。”
男人的嗓音实在是太过于低沉暗哑,不同于往日的清冷亦或者是调侃她的慵懒,而是带了几分宛若孩童一般的执拗和脆弱,竟是让林岁欢准备推开他的手停了下来。
男人却像是感知到她的不抗拒,将圈她的手圈的更紧了。
“那个,傅总......”
林岁欢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着,她整个人俯贴在了他的胸口,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十足的怪异,却又无法轻易挣脱。
“闭嘴,睡觉。”
头顶上冷厉的嗓音再度打断说话的女人。
林岁欢被吼的身子一颤,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了。
这个混蛋哪里睡不好,偏偏公司里睡,公司里睡也就睡了,还要抱着她睡。
林岁欢一肚子腹诽,却不敢动弹。
此时的阳光正是耀眼的时候,阳光透过树影照在傅时安的身上,她几乎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男人被阳光度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漂亮的绒毛都因为那一抹金光瞬间变得可爱起来。
想起这男人平日里冷厉的那张脸,林岁欢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竟有些移不开眼。
要说,这个混蛋长的真的不错,浓郁的眉,漆黑的眼,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棱角,就连那唇都......
林岁欢的眸子盯着那菲薄的唇看了看,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做什么?”
不等指尖触上那抹温凉,只听头顶瞬间响起男人刚刚睡醒涩哑不堪的声音,紧接着下一秒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她连逃都没地方逃,被抓了个正着,整个人瞬时面红耳赤。
“我,我......”
“傅总,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就在林岁欢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红要爆炸的时候,门外传来魏海急切的声音。
几乎是下一秒,大门已经被推开。
看到这一幕的魏海愣了半秒,林岁欢已经挣开了男人钳制住自己的手刷的一下起了身站到了一旁。
而刚刚睡醒的男人则是在听到魏海的话后眉头瞬间蹙成一个川字。
“再说一遍。”
男人再度发话,声音却几近可怖,令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
魏海顾不得刚刚看到的,焦灼的汇报道。
“下午小少爷想去松山湖的高尔夫球场玩,练习的时候跑出了球场的领域,现在下落不明......”
魏海结结巴巴的说着,整个人都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
“废物!备车!”
来不及过多的苛责,男人豁然起身,迈着长步便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
“你们说的松山湖是以前南明游乐园的松山湖吗,如果是那里,我想我有办法......”

林岁欢对着傅时安高大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我是很乖啊。我爸妈离婚了,我被判给了爸爸,爸爸又娶了妻子,后来我多了一个妹妹。他们只顾着照顾妹妹,我一个人无聊了,就会跑到这里来玩,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林岁欢漫不经心的讲述,傅时安竟然觉得心底有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忽然很想抱抱这个女孩子。
“林岁欢。”傅时安转过身来,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瘦弱的林岁欢。
“嗯?”林岁欢愣了一下,眼瞧着傅时安在一点点朝着自己靠近,他身上喷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水,诱惑迷人,让林岁欢跟着沉醉。
她双眼不安地四处张望,傅时安这个变态,不会想在这里对她......天啊,这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她往哪儿跑啊!
“等一下!”
傅时安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正在一点一点地消磨他的耐心。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女人!难道以为他傅时安是这么蠢笨的人,可以任由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傅总,我知道小少爷去哪儿了,你跟我来!”
林岁欢一脸兴奋地拉着傅时安就跑,她太过于专注,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傅时安的动作多么亲密。
傅时安双眼盯着林岁欢拉住自己的手,冷笑了几声,这个女人就这样按奈不住么?
气喘吁吁地跑了一会儿,跑到一处岩石堆,林岁欢终于停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林岁欢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傅时安的手。
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立马就松开了傅时安的手,低着头,期期艾艾地道:“对不起啊傅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就是......”
傅时安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林岁欢的手有多脏一样:“先找到人再说。林岁欢,你确定人会在这里?”
林岁欢有些愕然地盯着傅时安随手丢弃的帕子,这个男人有病吧?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了不起吗?她的手又不脏,至于跟防瘟疫一样防她吗?
林岁欢心里有气,便硬邦邦地道:“反正我小时候就喜欢藏在这里。”
“林岁欢,”傅时安忽然捏住了林岁欢的下巴,“我警告你,现在你是我的生活助理,而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以后不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很不喜欢。”
林岁欢疼得眼泪都在眼圈儿直打转转--太欺负人了!
可是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子晴,她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好的,傅总,我知道了。”
傅时安满意地松开了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四下里看了看,又喊了起来:“羽熙!”
他喊了几声,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揉着自己下巴的林岁欢,道:“你也喊。”
林岁欢本来想瞪他一眼的,可想到那个和子晴一般大小的小男孩正一个人躲在某处瑟瑟发抖,她的心又软下来,跟着傅时安大声喊了起来:“羽熙!”
刚喊了几句,就看到远处有个小男孩从一块大石头后头钻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傅时安和林岁欢的方向跑过来:“爸爸!”
傅时安立马朝着那个小男孩跑过去,林岁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么可爱的小男孩,要是真的一个人在这野外,根本就过不了一晚上。
傅羽熙在傅时安的怀里磨蹭了一会儿,一抬头看到一个漂亮姐姐站在爸爸身边,便眨了眨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爸爸,这个天使姐姐是谁啊?”
林岁欢被这样可爱的小男孩给逗乐了--被人叫做姐姐,而不是阿姨,总是会很高兴的。
傅时安看了看她,她笑起来还是这么让人心动。
“叫阿姨。”傅时安阴沉着脸,拍了拍傅羽熙的小屁股,“你怎么一个人乱跑?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羽熙立马叫起来:“漂亮姐姐救我!”
傅时安的脸越发阴沉下来,什么姐姐,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
林岁欢笑得更开心了:“放心吧,你跟你爸爸道歉,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傅羽熙已经从傅时安的怀中滑了下来,他跑过来牵着林岁欢的手,小小声地说道:“漂亮姐姐,你是爸爸的新女朋友吗?”
林岁欢愣了愣,脸一下子红了,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傅时安,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好看了,就是脾气差了一点。
她回头正要笑着回答傅羽熙,忽然发现傅羽熙的脚边有一条绿色的蛇正蜿蜒而行,不由得尖叫道:“小心!”
傅羽熙毕竟是个小孩子,就算再怎么调皮,看到蛇也会吓一跳。
他本能地就跳了起来,同时“哇的”一声大哭:“爸爸,有蛇!”
没想到,傅羽熙的举动反而刺激了这条蛇,它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冲着傅羽熙弹射了过来!
林岁欢想都没想,猛地扑了过去,把傅羽熙紧紧地护在怀中。
她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身子一晃,抱着傅羽熙就往前倒去。
傅时安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大一小两个人揽在怀中。
林岁欢被傅时安揽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傅时安身上的香水味道,整个人都有些熏熏然起来。
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甚至有些口干舌燥,趴在傅时安怀中手脚都有些发软。
“林岁欢,你是故意的吧?”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林岁欢直到这个是后续才露出真面目,还算是能忍的。
“你说什么呀!”林岁欢立马从傅时安怀中挣脱出来,“我才不是......哎呀!”
脚踝处的疼痛让林岁欢站都站不稳,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呼,低头一瞧,白皙细嫩的脚踝处多了两个细小的口子,正往外渗着血珠子。
“漂亮姐姐你受伤了!”傅羽熙蹲下去,嘴巴直接靠近了林岁欢的伤口。
傅时安一把提起小家伙,大声呵斥道:“你做什么!”
而林岁欢此时已经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说什么?”
林岁欢的声音太轻了,被狂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傅时安侧耳细听,只听得到她轻柔的呢喃。
“林岁欢,现在可是生死关头。”傅时安纵使再怎么不愿意提及林岁欢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此时为了鼓舞林岁欢,也不得不说道,“你想想你自己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子晴......”听到子晴的名字,林岁欢总算有了点反应。
“你快说,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紧急医疗站?”
林岁欢抬起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看周围,随手一指右前方,轻声道:“木屋......”
随后,两眼一黑,便彻底昏了过去。
正在此时,傅时安觉得脸上一湿,腾出手来一摸,原来是雨点。
他一手拉着傅羽熙,背着昏过去的林岁欢发足狂奔。
如果林岁欢没说错的话,那么那个作为紧急救助站的小木屋应该就在这附近。现在他们不仅仅急需一个避雨的地方,还需要一些简单的医疗救助,否则,林岁欢肯定撑不下去。
一想到林岁欢很有可能撑不过去,傅时安心口就堵得慌。
他一直都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他从来都只是把她们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
对于傅时安来说,女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
他厌恶与这样的女人打交道,也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死活。
可是,背上的这个女人不一样。即使已经和她签订了协议,规定了老死不相往来,但傅时安还是无法做到完全对她置之不理。
傅时安咬了咬牙,算了,哪怕没有那一个月的欢好,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就看在她刚刚救了羽熙的份上吧,假如她能活着回去,就把她的薪水提高一下。
他们没跑几步,雨就哗然一下子兜头浇了下来。
“羽熙!快跑!”
傅时安加快了速度,转过了弯,就看到面前有一栋小木屋,正静静地矗立在雨中。
怎么竟然是这里?
傅时安一下子怔住了。
“爸爸?你怎么了?”傅羽熙拉了拉傅时安,“下大雨啦!”
傅时安这才回过神来,拉着傅羽熙跑进了小木屋。
这里应该是常常有人过来打扫,不仅有干净的床铺,还有一些食物,电磁炉也可以用,,而且还有电热水器,自来水,冰箱,一些换洗的衣服,大人小孩的都有。
更重要的是,还有简单的医疗箱。
这里,和二十多年前的一切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
“爸爸,漂亮姐姐为什么脸这么白啊?她涂了什么粉吗?”
傅羽熙的问题把傅时安拉回到了现实中。
傅时安连忙将林岁欢放到床上,在医疗箱中翻来覆去,又打开冰箱,果然找到了注射用的血清。
这座森林里多蛇,这种血清都是常备着的。如果他们今天没有找到这个小木屋的话,恐怕林岁欢真的凶多吉少。
傅时安为林岁欢注射了血清,又带着傅羽熙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看着床上脸色依旧不好看的林岁欢,想了想,干脆动手脱掉了林岁欢湿漉漉的衣裳。
傅羽熙好奇地歪着头看傅时安:“爸爸,我们老师说,不能脱女生的衣裳,这样子,女生会很不高兴的。”
“漂亮阿姨淋了雨,如果不换上干净衣裳会生病的。”傅时安耐心地解释,“我这是为了漂亮阿姨好。”
“是漂亮姐姐!”傅羽熙马上纠正,“爸爸,漂亮姐姐会好起来吗?”
“会好起来的。”
林岁欢很瘦。
傅时安紧抿双唇,盯着林岁欢凸出的锁骨和肋骨发呆,这个女人搞什么!不是给了她很多钱吗,这五年来,她用那些钱做什么去了!穿的衣裳也不好,看样子也没吃多少好东西,难不成她把那些钱都给了别的男人了?
想起林岁欢和别的男人生的那个小女孩,傅时安恨不得掐死林岁欢。
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女人!
“爸爸,你看起来好凶啊。”
傅时安的情绪感染了傅羽熙,让傅羽熙有些害怕。
傅时安连忙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勉强挤出个笑脸来:“羽熙饿不饿?爸爸做饭给你吃。”
他给林岁欢换上干净衣裳,环视了这座久违的小木屋。
林岁欢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二十多年前,傅时安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和爸爸妈妈一起到这里的度假村玩。
他趁着大人没注意,就和今天的傅羽熙一样,跑到森林里来探险,没想到迷了路,慌不择路中,一下子从一个大石块上摔了下来,扭到了脚。
恰好一个小女孩也到这里玩,看到了傅时安,把他给扶到了这座小木屋。
傅时安记得那个小女孩说过,这座小木屋是她的秘密基地,除了定时来更换物品的工作人员之外,也只有她能找到这座小木屋。
后来回去之后,傅时安尝试再次寻找这座小木屋,果然没有找到。
童年的他还一直以为小女孩是森林中的精灵,小木屋是精灵的家。
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见到了这座小木屋。
傅时安在小木屋里围着墙根转了一圈,果然见到在窗户底下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傅时安。
因为时间太久远了,这三个字都有些模糊了。
没错,这就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的秘密基地。
林岁欢是怎么知道这座小木屋的所在的?
傅时安狐疑地望向了昏睡当中的林岁欢。
不可能......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否则就太巧了一些。会不会是这个女人为了接近他,花了高价打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找到这座小木屋,来博取他的好感?
傅时安冷笑起来,林岁欢大概还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命来赌一把吧?
看来,能找到这座小木屋,也不过就是林岁欢误打误撞罢了。
“子晴......”
傅时安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只想到了那个小女孩,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地想起羽熙吗?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已经签订了协议,断个干干净净也好。

雨下得越来越大,霹雳啪啦打在窗玻璃上,那样子似乎要将玻璃给打碎。
窗外冷不丁划过一道闪电,漆黑的夜空顿时亮如白昼。
傅羽熙吓得尖叫一声,缩到了床角:“爸爸,我怕!”
“羽熙,别怕,爸爸一直都在呢。”
傅时安正忙着做饭,他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只会做一些简单的番茄炒鸡蛋、可乐鸡翅等,做得还不怎么好,常常是有了卖相无滋味,味道好吃无卖相,更多的时候是卖相和味道都没有。
这会儿他有些手忙脚乱,便顾不上傅羽熙了:“羽熙,你要是害怕,就捂上耳朵,爸爸正在给你做东西吃呢,一会儿就好了。”
傅羽熙含着两泡眼泪,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接着用两只小手捂住了耳朵,小声地讲起幼儿园老师讲的故事:“一天,兔子妈妈出去工作了,她把三只小兔子留在家里,跟它们说,妈妈不回来,谁来都不要开门......”
一只温柔的手伸过来,搂住了傅羽熙:“羽熙讲得真好听。”
正在此时,一道惊雷拔地而起,傅羽熙吓得一下子钻进了林岁欢的怀中:“漂亮姐姐,我怕......”
林岁欢是被噼里啪啦的雨声给吵醒的,她一睁开双眼,就看到有个小豆丁坐在自己身边,两只手死死地捂着耳朵,嘴里还在念叨小兔子的故事。
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子晴。
子晴最害怕打雷下雨了,每次害怕的时候,子晴都会捂住自己的耳朵,往她怀里钻。
也不知道子晴现在害不害怕。
林岁欢伸手讲傅羽熙搂在怀中,就像哄子晴那样,一边轻柔地拍着傅羽熙,一边唱歌哄他:“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傅羽熙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林岁欢看着他甜美的睡颜,忍不住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很快再次陷入了昏睡当中。
傅时安做好了米饭,又胡乱地炒了两个菜,过来喊傅羽熙吃饭,入眼却见一大一小两个人相依偎着,睡得正香甜。
那相似的眉眼,此刻也有着相似的神情,像是两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傅时安的心瞬间就漏跳了几拍。
他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放轻柔了,生怕吵醒他们。如果时间能够永远静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爸爸......”
傅羽熙闻到了饭香味,咕噜咕噜叫的小肚子把他唤醒了:“我好饿啊!”
他一动,林岁欢也醒了。
见到正站在床前盯着她看的傅羽熙,林岁欢几乎是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傅时安冷笑几声,真是惺惺作态,她身上哪一处地方他没有看到过,这会儿却想到要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来了。
林岁欢脸都红透了。
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套衣裳了。
傅羽熙那么小,不可能是傅羽熙换的,那就只剩下傅时安了。
想到傅时安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甚至说不定对她上下其手,林岁欢心底就觉得恶心恐惧。
傅时安真的是太变态了,她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争取早日离开这个色狼,毕竟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宝贝女儿要养呢。
子晴......林岁欢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她的子晴今晚要怎么过啊!
“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你放心。”傅时安一把抱起傅羽熙,淡淡地道,“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救援队明天一早才能来接我们出去。你会被理解送到医院的。”
“谢谢你啊。”林岁欢道了谢,又急切地问道,“你的手机还能用吗?我忘记带手机了,我想打个电话给我女儿的幼儿园,我女儿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
“没电了,不能用了。”
傅时安脸色冰冷,这个女人是故意来恶心他的吧?明知道羽熙是他们的孩子,非要提起和别人生的女儿。
林岁欢有些沮丧,她艰难地撑着墙下了床,微微动了动腿,发现还有点麻木。
傅时安已经开始喂傅羽熙吃饭了。
“哇!”
傅羽熙一口把饭给吐了:“爸爸,你做的饭好难吃啊!”
傅时安黑着脸,道:“难吃你也要吃,如果你现在不吃的话,只能等到明天了。这屋子里也没有零食,不吃饭就要挨饿。”
傅羽熙眼泪汪汪地道:“可是,这些饭真的很难吃啊。”
他把小脑袋埋在饭碗中,一粒一粒地吃米,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林岁欢不由得笑了起来:“傅总,你做的饭菜是有多难吃啊?羽熙都要被弄哭了。”
傅羽熙委委屈屈地道:“漂亮姐姐,我好饿啊......”
“饿了就吃饭!”傅时安敲了敲傅羽熙的头,“哪有那么难吃,你就是娇气的。”
林岁欢摇摇头,拿起筷子挑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刚放到嘴中就捂着嘴巴吐了出来:“傅总,你是不是把卖盐的给打死了?”
傅时安愣了一下:“什么?有这么难吃吗?”
他夹了一点尝了一下--的确好咸啊!
傅时安不动声色地把菜给咽下去了,故作轻松地道:“你们两个也太挑嘴了吧?我觉得这道菜味道很不错啊。”
林岁欢暗自吐槽,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会做饭真的很难吗?可怜的小羽熙,竟然要被这么折磨。孩子妈妈若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
“既然傅总觉得好吃,那傅总自己慢慢吃吧。”林岁欢摸了摸傅羽熙的头,笑道,“羽熙,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呀?”
傅羽熙顿时就眉开眼笑,欢呼雀跃起来:“好呀!漂亮姐姐要给我做好吃的啦!”
小木屋是个紧急救助站和避难所,这里的食物都有人定期来补充更坏,但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食材。
冰箱里剩下几个西红柿,几个鸡蛋,几个土豆,一些芸豆,一个青椒,一包紫菜,竟然还有排骨。
这已经可以做上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了,林岁欢摇摇头,傅时安这个笨蛋,饭都不会做。

“你是从小儿就怕黑吗?”
傅时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在这个雷电交加的雨夜,面对这个铁石心肠、只爱金钱却背信弃义的女人,傅时安认为自己有理由愤怒,有理由趁着这个时候质问林岁欢,为什么拿了钱却又回来。
可是他下意识地,却是在问林岁欢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甚至,傅时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还带了一点关心。
他微微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林岁欢救了羽熙吧。
不管林岁欢抱着什么目的救了羽熙,总之说明林岁欢这个人还算是良知未泯。既然决定把她圈在身边仔细查问,就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更何况,弄清楚林岁欢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怕黑,也算是弄清她为什么时隔五年要回来的第一步。
因为傅时安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承认自己见到林岁欢的第一眼,就有一点心动了。
那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整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的类型,那是一个和照片里的甜美乖巧完全不一样的鲜活纯真。
傅时安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血型相符,可以和他生下健康的孩子,而且又纯洁柔美,像是跌落凡间的天使。
所以,当得知林岁欢方面开出的价钱时,傅时安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样一个纯真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女人,真的是个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人吗?
傅时安一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弄清楚林岁欢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对他来说很重要。
“嗯......很小的时候......”
林岁欢痛哭地闭上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染上了几滴泪珠。
林岁欢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那么怕黑了。
是从继母为了惩罚她的不乖,把她关进楼梯间开始,还是妹妹和她玩游戏,把她推进黑暗的地下室关了一天一夜开始的?
林岁欢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可怕的记忆都给挤出脑袋去。
那些伴随着黑暗汹涌而来的怪谈、狰狞可怕的妖魔鬼怪都围绕在她的身边,仿佛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啊--!”
林岁欢终于忍不住,巨大的恐惧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出这黑暗的牢笼。
“林岁欢!”傅时安抓住林岁欢柔弱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她,试图将她从梦魇中带出来,“你醒一醒!看着我!”
“放我出去!我不要!我好怕!求求你们开灯啊!”
林岁欢仿若又回到了童年时代,因为值日晚回家了半小时,被继母关进了黑暗狭小的楼梯间,一些莫名的小虫子在她的腿上窸窸窣窣,爬来爬去,那种遍体生寒的痒,是林岁欢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恍惚中,她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坚实,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好像那个记忆中圈着自己的怀抱啊,就连这香水味也是一样的,霸道又迷人......
“林岁欢,”傅时安轻轻地拍着林岁欢的后背,就像是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女孩,“别害怕,我在呢,都过去了。”
“阿姨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想要灯光,阿姨......”
林岁欢哭得全身无力,对光明的渴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
而眼前的怀抱,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丝温暖和依靠了。
她死死地扣住了傅时安的脖子,傅时安甚至都无法动弹半分。
“羽熙,”他不得已只好对傅羽熙说道,“帮爸爸一个忙。”
傅羽熙早就从林岁欢怀中钻出来了,虽然外头时不时还在打雷,但小家伙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林岁欢给吸引过去了,根本就忘记了害怕。
“爸爸,漂亮姐姐也怕打雷吗?”
傅羽熙不安地往傅时安的身边靠了靠:“我还以为大人都不怕打雷呢,原来漂亮姐姐和我们班的小女生一样,胆子都小。爸爸,我们要好好保护漂亮姐姐。”
傅时安哭笑不得,再次纠正傅羽熙:“喊她阿姨!羽熙,你现在可以一个人去门口的衣架子上取下我的外套吗?口袋里有我的手机,你把手机拿过来。”
傅羽熙犹豫地回头看向门口,这屋子里黑漆漆的,显得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
一道闪电恰在此时一闪而过,将漆黑的夜幕分裂成了四五瓣。闪电像四面八方伸出了自己的触手,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盘桓在空中。
随着它的消逝,空中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雷鸣声,压抑,恐怖,似乎下一刻就要席卷怒潮而来,撕裂这世间所有的一切,连同这座风雨中的小木屋一起,卷入那滚滚雷鸣中。
傅羽熙胆怯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爸爸,我好怕啊......”紧接着,就低声抽噎起来。
小家伙的声音太小,傅时安只听清楚了“害怕”两个字,剩下的都被风雨雷电声所吞没。
傅时安嘴角紧紧地抿着。
他一直都知道女人和小孩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两种动物,但从来没有经历过,眼下,这两种麻烦的动物让他同时碰上了。
林岁欢在他怀中哭闹着想要光,偏偏她跟一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他又没法动弹。傅羽熙却因为惧怕雷电不肯下床去拿手机。
一大一小两个人跟比赛一样,哭声都快盖过窗外的风雨声了。
傅时安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羽熙,”他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尽量安抚傅羽熙,“我们现在被困在这座小木屋里,林阿姨又受了伤,爸爸要照顾她,能为我们带来光亮的只有你了。你平常不是总说自己是个小男子汉吗?现在是你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傅羽熙渐渐止住了哭声:“漂亮姐姐是女孩子,我们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对吗?”
傅时安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先解决掉一个麻烦动物了。
“对,羽熙说的对,我们男子汉就应该坚强,去保护女孩子。”傅时安的语气已经近乎哄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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