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酥钱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苏酥钱一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戎衣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个人商量到很晚,还是没有结果。大师兄有时满脑废料,但为人还是十分正直的。他自诩修仙界道德标杆,从不屑妖魔鬼蜮之术,更不会炼制魔丹。但万魔鼎已认他为主,偷走、毁坏都不是个法子。夜幕降临,夏刀刀要回去打坐修炼了,云弈也要吃个红薯早早睡了。早睡才能长个儿,他深信不疑。苏酥抬头看了看月亮——好大一个饼哟。越看越饿,想起和菠萝还有夜宵之约,她加快了步伐,轻快往后山去了。被花精姑娘吹吹打打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会儿已经饿得头花眼花了。苏酥拆掉满头珠翠,换下云缎锦衣,只披着长发,穿着茶青色宽袍,赤着脚丫子,舒舒服服的赴约去了。再度推开房门,人已入阴阳虚境之中。......薄楼已经赴约了。这一次,庭院焕然一新,被刻意装扮成了魔宫大...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苏酥钱一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三个人商量到很晚,还是没有结果。
大师兄有时满脑废料,但为人还是十分正直的。
他自诩修仙界道德标杆,从不屑妖魔鬼蜮之术,更不会炼制魔丹。
但万魔鼎已认他为主,偷走、毁坏都不是个法子。
夜幕降临,夏刀刀要回去打坐修炼了,云弈也要吃个红薯早早睡了。
早睡才能长个儿,他深信不疑。
苏酥抬头看了看月亮——好大一个饼哟。
越看越饿,想起和菠萝还有夜宵之约,她加快了步伐,轻快往后山去了。
被花精姑娘吹吹打打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已经饿得头花眼花了。
苏酥拆掉满头珠翠,换下云缎锦衣,只披着长发,穿着茶青色宽袍,赤着脚丫子,舒舒服服的赴约去了。
再度推开房门,人已入阴阳虚境之中。
......
薄楼已经赴约了。
这一次,庭院焕然一新,被刻意装扮成了魔宫大殿的样子。
黑玉麒麟椅,饕餮石抬案。
幽冥卷云纹的长桌上,摆着一十八道菜,每一盘都来头不小,只有魔界才有,只有魔宫尊主才有资格享用。
薄楼更是换了一身衣服。
挺括的黑金纹长袍,玄色缎面飞翼坎肩,平肩一排幽冥绿石,飞穿的金线勾勒成铠甲模样,长袍及地,凌然威风,令人畏惧不敢直视。
端坐在麒麟椅上,薄楼手中捏着一只血骨琉璃盏,轻轻摇晃:
“这样,她可能认出本尊是谁?”
芜绿在一边擦汗:您就差在脸上写上‘老子是魔尊’这五个字啦!
薄楼勾唇,冷哼道:
“本尊要她知道自己错了,并在这里自毁元神,向本尊请罪!”
一个月太久了,他等不及亲手杀她了。
“......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会影响本尊的心情么?”
“一丢丢。”
“那就等她自杀了再讲。”
“您、还是先吃菜吧。”芜绿低头布菜。
......
“呀,菠萝,你已经到了呀!”
苏酥穿过抄手游廊,直奔上次见面的石台庭院。
才进院子,她感觉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深刻怀疑自己走错了。
等看见坐在中间的薄楼之后,才重归笑意,只是这笑略有些尴尬。
穿成这样吃夜宵,这是弄啥嘞。
一屁股坐在他边上,苏酥拾起筷子就吃,囫囵道:
“又不是参加晚宴,用不着盛装出席,你看看我——要不是你我男女有别,人妖殊途,我可能穿亵衣就来了。”
“咽下去、再说话!”薄楼咬牙切齿。
“抱歉抱拳,我实在饿极了,先让我吃两口垫垫肚子哈,这道菜是——”
她的筷子停在一碗黑漆漆的肉丸子面前。
薄楼眉梢一挑:“飞狼银炎牛,酢以黑皮噬形豚——”
“说人话。”
芜绿立刻替她夹到碗中:“狮子头,牛肉粒加黑猪皮,您慢用。”
苏酥道了一声谢,低头啃肉丸:唔,别说,味道还不错。
耳边传来芜绿的一声闷哼,再抬头时,只见薄楼手中多了一根孔雀翎。
咦,从哪儿拔来的?
“再吃这一道!”
薄楼冷着脸,把一盘金焰清玉蛙推到了她跟前。
苏酥反手推了回去:“我不吃牛蛙。”
“这怎么能是牛蛙?!”薄楼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这明明是生在魔渊水域的金焰清玉蛙啊,一千年才蚕卵,八百年才化形,魔宫当年也只每年御贡十只而已!
眼下这一只,他已经珍藏千年没舍得吃了!
芜绿一手捂着身体,一手颤颤巍巍端来琉璃盏:
“您消消火。”
薄楼一把夺过琉璃盏,看了一眼其中充盈魔气的暗红汁液,建立最后的心理防线,递在了苏酥跟前:
“你知道仙族最好的酒?”
“知道,醉玉颓山。”
“那魔界的呢?”
“知道,九幽澧泉。”
薄楼眉目舒展,整个心跟着复苏了起来,他开始引导:
“那你看这杯——”
“这是酸梅汁吧?谢谢。”
苏酥接过琉璃盏,呷了一口就吐在了地上:“呕,好难喝。”
警告!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塌,某魔尊即将失去理智。
......
芜绿拼着自己被薅光孔雀毛的危险,向苏酥献上一只“烧鸡”道:
“那边池塘还有荷叶,配这烧鸡最好!”
“有理,我去采一些回来。”
苏酥一离开,芜绿跪地掩面,哭泣哀求:
“尊上,属下这句话非说不可了!您可千万别让她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堂堂魔界尊主,被一个丫头三番两次戏弄,传出去有损威名,再说您一时半会杀不了她,她要借题发挥,更加欺辱您,属下可是要痛心致死的呀。”
薄楼神色变化,一阵阴一阵阳,眉尾青筋跳动,胸口起伏。
“知道了本尊的身份,她难道不会羞愧自杀?”
“尊上......您仔细品品,这丫头不是一般人......不,她不是人!”
羞愧自杀的绝不是她,很有可能是您啊,魔尊大人!
眼睫狠狠颤了一下,薄楼阖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本尊不仅要杀了她,还要将她挫骨扬灰。”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芜绿长抒一口气。
苏酥采了一些荷叶,用水匆匆洗了两遍很快就回来了。
她主动拧下一只鸡腿,用荷叶小心包好,递到了薄楼跟前:
“吃吧,我借花献佛,多谢招待。”
薄楼骨手一挡,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下巴微微扬起,狭长眸子阖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苏酥心想着:若非这厮实在生得一副好皮囊,还天生有那股子尊贵凌人的气质,否则就凭这衣装、这动作、这表情,上街绝对被人揍得鼻孔朝天!
薄楼心中却想:本尊不与你说话,不理睬你,你总气不到我了吧?
好意被拒,心意被拂,一般女子早就挂下脸面,识趣明意了。
偏偏苏酥不是一般女子,如芜绿所说,她不是一般人,可能都不是人。
苏酥非但没识趣儿,反而激流勇进,拿着鸡腿冲了上去!
“都是朋友,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哦!”
趁着薄楼不备,她欺身黏了过去,把鸡腿往他嘴边一凑
袖口盈盈,柔夷有幽兰香,这香霎时钻入薄楼鼻下。
他的怒意还来不及爆发,只觉身子一个颤栗,心中腾起异样欲念。
薄楼的体内有魅妖之血,捕获异性吸补精元乃是本能,这也是他最为抗拒、最讨厌的本能。
“滚!”喉咙闷着一道滚雷。
苏酥这下真的被吓到了。
她呆愣了很久,一步一步往后退,眼眶湿润,似有泪珠打转儿。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凶?不喜欢吃鸡腿直说就好了嘛......
薄楼低头看向手上的骨戒,暮气沉沉之中竟亮起一点红色幽光。
他别过眼不去看它,甚至拿另一个手覆上,欲盖弥彰。
一直等心念中的邪欲散去,他才重新看向苏酥,眸光重归冷寂。
别靠近本尊,这是警告。
话就在嘴边,可看见苏酥眼中久悬未落的泪,他改口了:
“你......好像没洗干净,有狐臭。”
“你才有狐臭呢!”
苏酥太生气了,太莫名其妙了。
想掀了这桌子菜,再也不和这个暴脾气的男宠一起约夜宵了,但无奈这方石台太重,她掀不动且动作也不帅。
想了想,还是从自己身上摸出那本《炼丹入门》狠狠砸向了他。
“你这破脾气,谁会喜欢你?你也交不到朋友,孤寡一人到死好了!”
“......”
薄楼句句中刀,脸色阴沉,可心底却气不起来。
方才,好像确实太凶了?
这时候,芜绿开心的走过来,为薄楼斟满了琉璃空杯,恭祝道:
“恭喜尊上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个臭丫头了!”
“恩。”心不在焉。
“呀,尊上不会心软了吧?一个月后,您可是要亲手杀了她,还要将她挫骨扬灰的呀。”
哇呀!
芜绿摸着身体又是一声惨叫:“尊、尊上,属下、属下说错了么?”为什么又、又薅他啊!
薄楼当然不会承认,只是阴沉着脸道:
“你没说错,只是本尊喜双不喜单!”
魔尊恢复正常了,精怪们纷纷离开了寝殿,含泪重建家园去了。
芜绿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的烧伤,拿出通感铃铛一摇,通知仙界赶紧派人过来收拾残局。
该花钱的花钱,该出力的出力。
大家都去忙了,寝殿暖阁中只剩下薄楼和苏酥两个。
“你可以走了。”
“请离开吧。”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苏酥:???
怎么感觉自己更有礼貌一点?
这人怎么回事,这是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么?
“这是我的房间......吧?”苏酥不可思议的往床上一指。
薄楼抿着唇不说话。
他绝不能承认这也是自己的寝殿,只是最近一直在外头睡罢了。
“那又如何?”
“......”苏酥:算你无耻!
反正这里如今一团遭,她也不爱住了!
回来睡个觉,还得坐一路花轿,感受隔壁尊上无与伦比的暴发户品位,她不如早早搬去前山和师兄、师姐一起住呢!
不去理睬他,苏酥扭头收拾东西去了。
银子、银票、银锭,金子、金块、金坨坨。
行李不多,钱比较多,爹爹到底是塞了多少钱在她的包袱里啊?
薄楼眼皮一抬:“你要走了?”
苏酥回头:“不是你要我走的么?”
薄楼苍唇翕动,不知怎么开口:不是这种意思的走!
昨夜凶了她,她还是生气的?
算了算了,反正早晚杀了她,这会儿不与她计较了。
“咳,昨夜你拿书扔本尊——”想起不能暴露身份,立刻改口:“本人尊贵的身体,我原谅你了。”
“谢谢你哦。”
苏酥头也没抬,继续收拾行李。
薄楼惊了:什么,本尊这样低头给她脸了,她居然没有领悟到?
“你——你刚才挟持我,这事我也不计较。”
苏酥气得笑了,把包袱搂在怀里,大步往房门走去。
见薄楼在门口似挡非挡,她轻轻挑眉,笑着道:
“您还有什么事么?”
薄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目光逡巡处,刚好看见那本《炼丹入门》便道:
“你东西落了。”
“哦。”苏酥回头去捡。
薄楼:“你是丹修?”
苏酥:关你屁事。
薄楼:“我知道很多神极魔丹配方,你求我,我告诉你。”
芜绿这时候回来了,躲在薄楼身后,无语凝噎:‘尊上,人家是修仙的,不是入魔的,神级魔丹有啥用啊!而且......尊上,你留她干啥!’
苏酥嘁了一声,继续要走。
薄楼拧眉,婉转了一下话术:“虽是魔丹,但与仙丹无异。”
芜绿失望摇了摇头。
这怎么能留得住人呢?咦,不对,为啥要留她啊!
苏酥的反应出乎了这俩人的意料。
她停下步子,抬头确认了一下:“极品魔丹,还与仙丹无二?”
薄楼心道:不好,是本尊哪里说错了,要被这丫头取笑不成?
噗通一声!
是膝盖跪地的声音。
苏酥虔诚跪在地上,深深叩首:
“我求您,无比诚心的恳求您——拥有尊贵身体的菠萝大人。”
“......”
*
苏酥把银子、金子全部归位后,薄楼那一张魔丹配方也写得差不多了。
修长手指夹着一张素宣,他轻轻一抖,示意苏酥拿取。
芜绿在一边介绍:“这是玉容潋滟丹,诨名‘打小三儿’之前魔界的北幽王宠妾灭妻,王妃恨自己色衰爱弛,没有狐狸小妾貌美,便重金悬赏一种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魔丹,这才有了玉容潋滟丹。”
“这么厉害?”苏酥自己都想试试了。
换了寻常效用的魔丹,苏酥还要抱有怀疑态度,可美容丹,她深信不疑!
干他们男宠这一行的,那是吃青春颜值饭的,能搜罗到这种极品魔丹也并不稀奇哦?
“吃了这丹,女子都不会老了?”
“不一定。”
“还有什么说法么?”
“自然有。”
芜绿侃侃而谈道:“魔丹也分品级,虽得方子,如果材料不齐,或者材料质量不好,那魔丹品质自然不会高,若是中下品,那也就只有美容养颜的护肤功效,但达到上品,就能驻颜抗衰,达极品......青春永驻!返老还童!”
“神品呢?”苏酥星星眼。
这个丹丹她喜欢,非常喜欢!
薄楼冷笑一声,嫌这丫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启唇:
“可以换个头。”
“哇!”
有了这个‘打小三’还修什么仙?
青春永驻不说,一天换个头,AI捏脸都没它省事儿吧!
芜绿叹了一声:“神品就别想了——那时王妃换头之后,被北王幽王一剑杀了,说就喜欢她原来的样子,炼丹师吓得连夜改了配方,现在流传下的配方,可能炼不出神品了。”
靠,渣男,苏酥心中吐槽。
“就算是极品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为何?”
“你看配方,一本正经都是炼制仙丹的材料,所以才说与仙丹无异,但有一味潋滟草却很特殊,它长在归墟,以魔气为食,寻常炼丹师抓来魔族之人,取其魔气喂养潋滟草,才能得一枚上品......若要极品,需要的魔气可想而知。”
“魔气......”苏酥思维开始跳跃:“万魔鼎里的魔气行不行?”
“哈哈,有万魔鼎炼什么魔丹不好,还炼打小三?哈哈哈。”
芜绿感觉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万魔鼎可是上古魔鼎啊,凡它所出的魔丹,必定极品之上!
杀鸡焉用牛刀哇。
薄楼一巴掌糊在芜绿嘴上,把他抡飞到了一边。
他走了过来,把方纸贴在苏酥的脑门上,另给了她一粒鹅蛋大的石头。
“这里有一颗凝气丹,藏了五百年魔气,足够你炼化一百颗上品玉容潋滟丹了。”
言下之意,不要妄想去捉魔族之人来炼丹。
芜绿在边上痛心疾首:尊上用修为所化的魔气,可是一般魔人可比?
不要说一百颗,一千颗都绰绰有余啦!
“谢谢,谢谢。”
苏酥感激接过:昨晚上凶我的事儿,咱们一笔勾销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薄楼感觉浑身都舒坦了,嘴就开始上头。
苏酥啊了一声,指了指自己早就规整回去的行李——您玩我呢?
算了,炼制打小三的事儿,说不定还要再问大菠萝。
他要傲娇摆谱,随他吧......反正等师门创收成功,自己就能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爱谁谁,爱他麻的大棒槌~
苏酥腻着‘恶心人不偿命’的酥音,抡着拳头往薄楼身上捶:
“不要不要,人家不走嘛,再赶我走,人家拿小拳拳锤你哦~”
“快、快走!”
薄楼觉得自己要绷不住了。
“不嘛,不嘛。”
“......”
掩拳咳嗽了一声,薄楼万年挂着倨傲的眉目,轻轻一弯。
苏酥敏锐的捕捉到了:我去......他居然很享受?
自己似乎获得了攻略密码?
苏酥累了,心太累了,这逼她快装不下去了。
这里风格杂糅,富贵是富贵到顶点了,土气也土气到了巅峰。
并且,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一位地主家尊上,好像是一个强迫症晚期诶!
八扇对开的槅扇大门,轴对称图形的雕花木刻,月门是正菱形的,抄手游廊是平行四边形的,就算是花园中掩映的丛竹,都有定数。
伺候主人的精灵们,她们梳着对称的发髻,头上簪着栀子花或者兰花。
苏酥觉得——可能不是因为兰花清雅,而是因为兰花的花瓣大多为双数!
还有流觞宴,听起来是风雅的,其实也徒有其表。
只有形式,没有意境。
真正的曲水流觞,讲究无所拘束的意境,而且吃也只吃一些山间清供、看起来清淡雅致的小食。
而这里的流觞宴,是轴对称的“弓”字,还是金盘银碗,大鱼大肉。
一百零八道菜,雕工摆盘都很厉害,雕龙绘凤,还捏了一只瑶池大蟠桃。
苏酥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神色痛苦。
她边上服侍的兰草精灵,像流水线上的钳手——菜到了,夹一口,快张嘴,塞进去,闭上吧。
那种嫌弃和挑剔,她根本不用演,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师妹,你怎么看上去没有胃口?”云弈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苏酥含泪。
“我家乡下的农庄里养了一些猪,它们也有个细细长长的食槽,为了方便干饭,爹爹造了一个水车,又给食槽加了齿轮转盘......也像这样,饭到了,埋下头,张开嘴,吃一口,闭上嘴,等下口。”
“......”
这样一说,尊上的流觞宴是有点怪怪的哦?
夏刀刀陷入了沉思。
云弈却仰头竖脑,脸上是天真向往的神色:“啊,那它们真的好幸福~”
......
水月阴阳镜的另外一面。
兰草精灵少年一手端着银筷,一手拿着金碗,面对着怎么也不肯再张的俊美薄唇,他变得惶恐和紧张。
“尊上?”
“......”薄楼薄唇紧绷成了一条线。
“尊上请张嘴,下一口马上就到了。“
“滚!”
一声低沉怒吼。
渠池的盘子全翻了,全、翻、了。
*
终于吃完一百零八道菜,苏酥又被‘请’去洗澡了。
夏刀刀快没信心了,云弈更是垂头耷耳。
‘连尊上的流觞宴都如同猪食......还一个月?一天都撑不住了!’
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夏刀刀温声:
“簌簌,这里的香汤池,灵力滋养,仙泽萦绕。”
“师姐,簌簌不在乎这个,簌簌只想知道,那池子是不是用火纹石打造的?火纹石取自地狱岩,可使水温常年保持在四十度左右,触手温暖,不会烫手,也不需要加热水来保持水温。”
夏刀刀低头:“这个......”
“还有,沐浴用的水,是不是无根的天水?天水不染泥沙,夏收冬藏,再经过两个春秋,用四季开败的花瓣熏蒸出来,用这样的水,才能使皮肤细腻平滑有光泽。”
夏刀刀的头更低了:“好像......”
苏酥再接再厉:“最重要的一点,肉身也分阴阳正邪,上半身属正阳,下半身属阴邪,怎么能合在一块儿洗?擦头发的发巾、擦身的澡巾、擦脚的麻布也都有讲究——哇呀!”
苏酥感觉被人踢了一脚,直接飞进了香汤池。
夏刀刀和云弈面面相觑,俩人脸色不佳。
因为这一脚不是他们踢的,这一脚凭空而来,带了凌冽的愤怒。
“我就说了这个法子不好,水月阴阳镜欺得住簌簌,却瞒不住尊上。”
“尊上是生气了......?”云弈捂着嘴小声。
夏刀刀叹气点头。
只是生气就好了,就怕尊上起了胜负欲,要和师妹一较高下。
那苦得就是整个穹极派了。
......
另一边香汤池,薄楼斜靠玉池,身姿懒怠,肩上披着的金丝锦织敞袍漂浮在池水中。
水波荡漾几番,隐约透出他精瘦白皙的胸膛。
他有一张俊魅孤傲的脸庞,眉眼中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出尘中带了几分魅惑人心的慵懒。
一双多情桃花眸,偏偏配了一片倨傲的薄唇——不用开口,就知道不会有一句顺耳动听的话。
一旁的孔雀化形为绿衣少年,他鼻下轻哼:“一定是奉仙宗那些鬼老六,羡慕咱们覆雪峰的吃穿用度,特意借了水月阴阳镜来偷窥!那个臭丫头,绝对故意的。”
薄楼阖眸,不屑一顾:
“满口胡言,不说人话——芜绿,服侍本尊沐浴。”
他抬起双手,衣袍滑落得非常丝滑。
芜绿应了声,刚拿起一块皂角,准备往薄楼手臂上招呼。
这时,虚空中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嫌弃。
“叨叨,你看这块皂角,质地粗糙,味道难闻,别说沐浴浸汤,我家下人洗裤子用的都比这好~”
芜绿手一抖,皂角直接飞了出去。
不用接受正面暴击,光从后方瞟去,也能看到薄楼脖颈处突起的青筋。
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芜绿又拿起了搓澡石——那该死的笑声又来了!
“哈哈哈,快看这块搓澡石,我家杀猪剃毛都不好意思用它,哈哈哈。”
“......”
芜绿开始盘算,这水月阴阳镜怎么关啊?
“叨叨你说的可是真的?覆雪峰那位尊上,一身本事一呼百应一手遮天?”
她可算说了一句人话了!
薄楼面色微霁,主动伸出修长的手指,芜绿见状,立刻献上葡萄。
指尖把玩着一粒色泽光亮的葡萄,他漫不尽心道:
“三千年了,本尊的威名终于有人——”
“啥?一身本事拿来吃软饭?锦衣玉食全靠富婆养?”
“......”
“年少不知富婆好,年少不知软饭香,三千年后开了窍,回头再把富婆找,富婆好,富婆香,富婆是黑暗中的一缕光!”
“......”
香汤池中杀气腾起,芜绿决定马上跑路。
“对了叨叨,你知道那位尊上有强迫症么?那你知道怎么逼死强迫——”
薄楼等了很久,比三千年还久。
症。
症?
症啊!!
疯了疯了,这下彻底疯了,这下梁子结大了。
芜绿捧着荧惑夫人画像,飞奔至薄楼跟前,迎上他忍无可忍的怒火。
“尊、尊、尊——尊的不能再忍一忍么......”
“滚!”
天幕星旋,大夜弥天,怒意引渡着头顶的星河之力,本源天火一瞬而起!
紫薇天火,滔天幽蓝,将整个院落笼罩了起来。
芜绿一声惨叫,捂着屁股上的蓝色幽火:“我还要开屏,我还要求偶,我还要开枝散叶,我是孔雀王族九代单传——妈呀!我的尾巴呀!”
一路甩着尾气,他噗通一声跳入荷花池中。
薄楼一双桃花眸烧得发红,瞳孔中的幽色暗芒泛着无边恼意!
身上腾卷起幽色火焰,他一步一步走近苏酥——
等一下。
有点臭。
他的脚步停下,算了,还是离远点吧。
苏酥被蓝色的天然气炫得睁不开眼,她伸手一摸,嘶了声:“有点烫。”
薄楼气得险些没有绷住。
“你、说、什、么?”
拥有毁天灭地杀伐之力,魔界尊主的无上神火,她、她竟说有点烫?
“我说有点烫呀......你这人华而不实,这妖术看着吓人,实际也不怎么样,不过你别难过,天气冷用来煲汤还不错......来来,过来坐嘛,螺蛳粉有点凉了,你自己烫一烫再吃。”
芜绿不知何时从水池里爬出来了,他一把抱住薄楼脚后跟:
“您在实境,她在虚境,紫薇天火逆虚实两境还是烫手,可见威力!”
薄楼面色稍霁。
没一会儿,他脸色更加臭了:刚才为了什么想杀她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是因为她找死的点实在太多了么?
鬼使神差的在石桌边坐下,薄楼袖子一掀,将那锅螺蛳粉掀飞了出去。
“你——!”
苏酥转念一想:“算了,不爱吃就不爱吃吧,干你们这行的,需要保持口腔的清新,万一要和尊上亲嘴,熏着他就不好了。”
人的潜能都是无穷的。
薄楼被气习惯了,竟然开始有点适应了。
眼皮懒怠垂下,他薄唇轻勾,看着手心中那簇幽蓝的紫薇天火:“男宠?哼......亏你想得出来,你身为修仙门派的弟子,竟不认得它?”
“认得,天然气。”
我们那嘎达家家户户都用它。
“天燃气?”薄楼细细一品,竟多了一分冷傲笑意:“燃天以供星辰本源之力,这个说法,也算对得起它。”
苏酥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反正感觉他挺骄傲的。
“星辰本源之火,是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薄楼声音渐缓,他莫名看着一根烤串架到了自己的手掌心。
“恩,你继续说。”
苏酥一边往烤串上刷油,一边鼓励他继续,不要停,火最好再大点。
“你......在干什么?”薄楼轻轻问她,感觉也在质问自己。
苏酥眉心一蹙,觉得这魅妖空有美貌,脑子不怎么好使?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螺蛳粉让你掀飞了,我不得整点别的夜宵吃啊——诶,别动,马上熟!”
......
芜绿松开了薄楼的脚后跟,然后自己默默往后爬去。
咚的一声,他又重新回到了池塘。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啥也别说了,为了开屏,为了孔雀一族的血脉,今晚就泡在这儿吧。
*
“嗝——”好饱。
苏酥打了一个饱嗝,擦了擦油腻腻的手,摸着肚子仰头看星空:
“真美呀。”
薄楼实在没有心情欣赏皓月繁星,他宁愿扶额,看着满地鸡架子、竹签子。
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是身为魔尊的他,几乎从未有过的感觉。
身为魔族尊上,他这一生有憎恨的人,怨怼的人,不喜欢很多人,瞧不上绝大部分人,但从没一人像这个臭丫头那样,在他的死穴上反复重击,气到他怀疑魔生!
最可恨的,他的手掐不住她,他的天火烧不到她,他杀不了她!
他杀不了她就算了——
为什么还必须坐在这里陪她吃烤串,陪她赏星星?
水月阴阳镜为何坏的如此离谱,虚实就这样合体了,自己难道要跟这个臭丫头住在一起么?!
“我吃饱了,我要去睡了,小甜......不对,你叫什么名字?”
“薄......楼。”
魔尊的大名,四海八荒,九州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的,菠萝”
会取名,可可爱爱,尊上一吃菠萝就能想起后院还有一个可人儿呢。
薄楼认了,快滚去睡觉吧,立刻、马上、离开他的视线!
苏酥扶着他肩站起:“不好意思,实在吃撑了,不过这地上竹签子不收拾,明天你们家尊上见了,估计要生气,他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
苏酥打了一个响指:“有了,我有主意。”
她重新扶上薄楼的手臂,拿自己的脚尖在地上划拉,用竹签拼出几个大字来。
‘大、王、真、美’
薄楼低头一看:什么鬼东西?不过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苏酥哈哈一笑:“全是轴对称的汉字,那死强迫症肯定舒服死了~”
薄楼脸一黑,下意识去甩她搭在肩上的手。
可手穿过她的身体,依旧没法碰触到她。
苏酥发现了这一点,引以为奇,手上动作越发放肆:
“这是怎么回事?啧啧,这也太不安全了,我要是色欲熏心的坏人,菠萝,你今天就清白不保咯。”
“放手!”
“那你明晚还陪我吃夜宵么?”
“......本、本尊为何要陪你!”
“嘿,跟你家尊上待久了,学他说话是不是?”苏酥转头央求笑道:“这里实在无聊,唯一陪我的叨叨早睡早起,不吃夜宵,我一人撸串太寂寞了。”
薄楼:“日出作日落息,循天地之法,这都不懂,还修炼!”
“我不修炼,我是来疗养学习的,一个月后就走。”
“一个月?”
“你怎么突然很高兴?”
“少废话,去睡觉。”
“那明天——”
“明天再说!”
薄楼阴沉着脸,心道:一个月后,等本尊召集侍仙宗那帮臭老头,知会他们一声,就破结而出杀了你。
哼,这样就不算违背自囚之约,本尊打过招呼了!
既然你活不了几日了,要吃什么,由你。
得到了薄楼傲娇的应允,苏酥还是很高兴的。
这人吧,脾气差了些,但除开那只烧焦孔雀,是现在唯一能陪她的人了。
再套用一句名言:虽然愚蠢,但实在美丽。
苏酥还是很颜狗的,长得好看,又自带天然气,真是夜宵最佳伴侣~
......
“啊,对了,我叫苏酥——大菠萝,明天见!”
苏酥回头,冲着薄楼展颜一笑。
她眉目间染了一层月华,罗裙生辉,娇憨动人。
薄楼伫步原地,月光亦为他镀了一层银边,他嘴角挂着倨傲,眼尾光芒冷寂。
“苏酥。”
他轻念她的名字,像是一曲从幽冥地狱飘来的夺魂音。
杀她,亲手。
他要夺去她魂魄,一点点碾碎在掌心,这就是招惹他的代价!
苏酥一脸懵逼。
等屋中黑烟散尽,众人终于看见了废墟中的神品丹药,传说中的神农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琥珀像见了鬼一样。
小枫和云弈同时出手,去抢夺废墟中的神农丹——
砰!
不过一招,只有炼体境的小枫被云弈一掌打出了窗户。
交易行的护卫闻声纷纷冲了进来!
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按兵不动,对着两方正色道:
“既然找了我们交易行做第三方,请交给我们验查真伪,把药掌柜请过来。”
“可笑!”
琥珀唇齿反击:“神农丹绝迹千年,你交易行区区一个掌柜如何见过,又怎么验查真伪?”
“没错,交给我们带回药宗,请宗内各大长老、师祖共同查验,是真是假再来分说!”
苏酥当然不同意,扬手一指屏风后,笑笑道:
“神农丹怕是到不了药宗就已经进了那人肚子啦。”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藏锋鼻下冷哼,不需眼睛看,只袖子一挥,那屏风当即四分五裂!
汝苍风躺在软架上。
前后是两个侍奉的奉仙宗小弟子,他除了眼珠子和嘴皮子还能动,其它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了。
雀南枝一个健步,挡在了汝苍风身前。
她看向神农丹的目光十分复杂,咬了咬下嘴唇,只等一个答案!
神农丹吃下去,苍风哥哥就能痊愈,重铸灵体!
她不必再求着药宗,花四十年、五十年时间慢慢疗愈!
“各位、各位!请听我一言!”
交易行的药掌柜匆匆跑来,他气还没喘匀,立刻道:“神丹金术一书有言,神农丹以神祗之血大成,若修士用灵力催之,必能召唤凤凰一族现身,是真是假,不用我来验查,大家一试便知。”
“我来!”云弈当仁不让。
他掌心催动一股精纯的灵力,汇聚在神农丹之上!
伙计立刻打开了所有门窗,众人伸着脖子探看,等待凤凰一族现世。
几息过后,只听一道唳声破空而来!
果然是上古神兽一族,它的不同寻常雀鸟,那声音一听,便令人心生敬畏,忍不住跪下拜迎!
“是、是青鸾!”
小枫早早被打在窗外,所以他第一个看见。
众人一阵低呼,争先恐后往窗边涌去,一推一挤,桌案上的那枚青鸾晶玉摔在地上,碎了。
也是假的,不过,已经无人在乎了。
“是青鸾,天呐,神鸟!”
“凤凰一族的青鸾,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看到了这等神兽!”
“听说有人炼出了神农丹,这才引来青雀!”
“快、快来迎拜!”
朱仙镇躁动了!
众散修、宗门弟子纷纷聚了过来,仰头对着青雀目露敬畏之色。
青雀一出,神农丹必定是真的!
交易行的伙计也很激动,立刻敲下铜锣,宣布:
“我宣布,这一场比试,穹极派钱簌簌胜!穹极派赢得神农药宗十年丹药所有权,如何买卖,如何处置,全凭穹极派做主!”
琥珀一掌拍碎了茶几。
伙计却冷冷看向她,他身后的护卫修为难测,她一个人绝非对手。
而且,她不可能得罪交易行,成为中州修仙界的异类。
只能先忍下了!
......
赢了?
苏酥松了一口气,从废墟中捡起神农丹,感觉跟在鸡窝捡蛋没啥区别。
吹了吹表面的浮灰,她把神农丹交给藏锋:“走,打道回府。”
“慢着!”是雀南枝的声音。
苏酥心中冷笑:就知道你会留我~
......
苏酥一脸无害的回头:“怎么了?想把我未婚夫还回来?”
雀南枝杏眸圆睁:
“钱簌簌,你真不要脸,苍风哥哥早就与你解除婚约了,你不要张口闭口未婚夫!你伤他如此,你也配喜欢他!”
撇了撇嘴,苏酥的目光跃过雀南枝,看向汝苍风:
“苍风,你说,我配么?”
“......簌簌......”他艰难开口:“南枝,我爱你,但确实是我辜负了她,我的伤我认......我该为退婚付出代价。”
“苍风哥哥?”雀南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苏酥感动轻叹:“你能这么说,我不再怪你了,祝你幸福。”
她尾音轻颤,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
云弈在一边听的气死。
藏锋拉了拉他衣袖,气定神闲,并用神识传音给他:
“小师弟,我最近看了一本《戏精毒后鉴婊日记》,其中桥段和现在很像,你别急,且看下去吧。”
云弈:“这书你也能磕到?”
藏锋:“那自然——戏精白切黑毒后与腹黑受虐狂皇帝。”
云弈:“......”
苏酥掩面垂泪,回身小声道:
“师兄,我们走吧。”
心中急切:你俩不要开小差!聊废话,快拉住我!
可惜一场临时考试,差生云弈明显不及格:
“走,我们走!”
博览群书,熟知套路的藏锋那一定是优秀毕业生。
只见他幻出一柄剑,拉住苏酥道:“师妹,他既然知道错了,那大师兄就为你再刺一剑!”
“大师兄~不要!我们快走,我怕......我怕......我心软!”
一跪,一抓,一嚎,言情狗血氛围一下子拉起来。
汝苍风来劲了,若不是他动弹不得,估计早就飞过来强吻壁咚了。
“簌簌!让他刺......咳、咳、我今日死了,就当还你了!”
“啊——呀——!”
藏锋举着剑,如龟速一般刺了过去。
苏酥当然要去拦啊,还要扑着去,要一把抓在剑刃上,让双手流血的那种拦。
“不——要——啊——”慢动作。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剑刺不到汝苍风,所以连雀南枝都忘了出手。
汝苍风闷哼一声,不可思议看着剑锋刺进了自己的肩膀。
苏酥一阵鬼哭狼嚎,然后抱住了汝苍风:
“傻瓜,你怎么不躲啊!”
一只手死死抠了抠他肩膀上的血窟窿。
汝苍风疼得直翻死鱼眼:我是个废我怎么躲,你他妈怎么没拦住啊。
为了神农丹,他只好忍住骂娘的心,安抚苏酥:
“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我反正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身上再多几个窟窿,又有什么关系?”他自嘲一笑,看向苏酥目光露出温柔:“只要你解恨就好。”
“苍风,你还记得那一天你问过我一句话么?”
“什么?”
“你说:我要杀你,你还要爱我么?”苏酥泪眼:“如今我还是回答你,我会,你杀我我还爱你,你残废了,我拿神农丹为你治伤!”
汝苍风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神农丹太过珍贵,万万不能给我!”
“在我心里,你最珍贵。”
“簌簌!”
“风风!”
......
“你们两个够了!”雀南枝已经气得脸都变形了:“当我是死人么?”
苏酥小声:“苍风,你如今残废,再不是修仙界新人的天之骄子,我不嫌弃你,可一旦我拿神农丹医好了你,她、奉仙宗还是会因为看上你的天资而强迫你,那时候,你又会丢弃我了......”
这话说的汝苍风舒服极了。
风轻云淡抹去了他渣男的事实,一切都是因为他太优秀,被人逼的~
神农丹当下,甜言蜜语入耳,汝苍风几乎没有理智。
他眼神坚定,对着雀南枝道:“南枝,簌簌待我这般情深义重,我不能再辜负她了,与你的情,我来世再还!”
雀南枝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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