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扫视了一圈,着急地问:“你的家属呢?”
“不好意思,我的父母之前就去世了。”
他有些无奈:“那你的老公呢?”
“他也死了。”
没有办法,医生最后还是让我自己签的字。
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麻醉打入身体的时候,我的世界却仿佛静止一般。
那些与薄时衍美好的相遇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过。
我爱他路灯下闪闪发光的发丝,刚洗完澡带着香的热气,犯困时发颤的睫毛。
我沉溺在这些琐碎的浪漫里,用我最热烈而虔诚的心爱他,认为他同样深爱着我。
可他救赎一般的出现,却把我拽入另一个冰冷的深渊。
全麻醒来后,我难受地想死,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止疼泵根本不敢开。
“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薄时衍的母亲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入,蹙眉看着我,眼里全是轻蔑。
她抱着手,高高在上:“我早就和阿衍说过了,你没钱没势,普通研究生一个,可他不知道上了你什么当,真是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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