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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药监局的专家说，‘覆雪素’在欧盟的孤儿药认证通过率高达 92%。”
程遇时递给小念初一块菊花形状的奶糖，转头望向宋砚之，“他们想见见那位坚持参与三期临床的志愿者，说很少有药企董事长愿意亲自试药。”
宋砚之站起身，拍了拍膝头的菊瓣：“当年在花房，你妈教我认菊花的药性时说，‘入药者必先尝百草’。”
他望向漫山遍野的白菊，花茎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无数只挥别的手，“现在我既是‘覆雪药业’的创始人，自然该第一个尝这味‘覆雪素’。”
苏挽月望着他手腕上的镯子，经过五年时光的浸润，翡翠愈发温润，镯心的全家福里，两人的笑容比当年花房里的初绽白菊更暖。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整理母亲遗物时，在箱底发现的泛黄信纸，那是宋母临终前写给她的：“砚之这孩子总说，白菊覆雪是为了藏住根须里的春天，可他不知道，你才是他的春天。”
“该回去了，” 程遇时看了眼手表，“下午还要带专家参观地窖的假药标本展厅，他们对你们把罪证转化为警示教材的做法很感兴趣。”
三人沿着花田小径往药庐走，小念初忽然指着远处的暖房惊呼：“爸爸，花花开了！”
玻璃暖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宋砚之亲自设计的自动灌溉系统正在运作，水雾中，一株高达三尺的 “覆雪” 白菊悄然绽放，花瓣层层叠叠，中心的花蕊泛着极淡的金，像被初升的太阳吻过。
花茎旁的木牌上，“砚之挽月，共守春秋” 的刻痕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却愈发清晰。
“这是今年开得最盛的一株。”
宋砚之握住苏挽月的手，将她的指尖贴在花茎上，那里还留着他清晨浇水时的温度，“你看，花瓣上的雪粒，像不像当年你在喷泉边掉的眼泪？”
她望着眼前的白菊，忽然想起五年前在暖房里，第一朵花骨朵绽开时的情景。
那时他手腕还戴着电子脚镣，却固执地用红绳缠着，说这样就不会让她担心。
而现在，脚镣早已摘下，留下的浅痕却成了他们共同熬过寒冬的印记。
“小念初，” 苏挽月抱起女儿，让她凑近白菊，“你知道吗？
这朵花叫‘覆雪’，是爸爸妈妈种了十年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