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港城的谢家,恐怕也要为她的冲动买单。
现在,要怎么办?慕染敛眉思索。
“别怕,我们现在就转院!”
沈惜瓷翻开通讯录,试图找出能用上的人脉资源。
宴岑舟脸上阴云密布,深邃似海的眸如退潮般,露出陡峭嶙峋的岩石。
坚硬,锋利。
“你试试看,没有我的允许,能不能走出这家医院。”
换作往常,沈惜瓷肯定二话不说就是干,但此刻却气到手抖。
因为她知道宴岑舟的威胁完全可以变成事实。
他是四大财团掌舵人,也是开国级将领的独孙,有兵不血刃的能力。
如果生病的人是她,她就算死也要先弄死这个傻逼!
但生病的人不是她,却是对她来说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慕染适时拉住沈惜瓷的手,安抚似的轻揉。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是牛马,她是牛马,却到过罗马,所以很清楚罗马是怎么吃掉牛马的。
就这样,就是这样。
往常遇到类似情况,沈惜瓷必然已经小手一指,从祖宗开始了。
骂到说不定哪一辈就会开始打了。
但这是她的事,她不能躲在后面,让别人冲锋陷阵。
慕染整理好情绪,平静的眸子望向宴岑舟,清浅的示弱。
尽管难以启齿,却也顾不得了。
“如果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我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怎么证明?”
男人不信任的目光太过刺眼,慕染鼻腔微涩。
有点屈辱。
但也不是很多,小忍则成。
在她看来宴岑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才会选择他作为放纵对象,那么同样的,反过来在他眼中,她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能量也是守恒的。
道理明摆着,评判是双向的,他那样想也是正常的,更拥有那样想的权利。
好在生死面前,慕染不在意其他,也可以什么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