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他骗了我们，他自带缺陷，苦都让我们吃了，这不公平。”
我一蒙，当年那些片段如同潮水涌来，把我淹没。
韩泠说挚爱我，可以丁克。
说他那么多女朋友，一个都没能生下孩子。
他文质彬彬，张口闭口都是国际形势，世界风云。
有很多无辜的女孩倾慕他。
他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所作所为却与禽兽无异。
原来如此。
我渐渐发冷，只听赵筱柔说。
“最后一次流产，我摘除了子宫。”
我太惊愕。
她还不到三十岁。
身体和精神似乎都已经垮掉了。
她分明是又一个我。
只是比我年轻，比我受的伤害更深。
如果当初，我没有运气，保住乐乐。
那她的现在就是我的未来。
我甚至不敢保证我有她那样的承受力，也许我会彻底疯掉。
我突然不敢想下去。
赵筱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仰头望天，眼里沁出泪花。
“都是我的报应。
姐姐，我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
是报应吧。
是的吧。”
“我真的羡慕你，你抽身早，还有个孩子，所以你比我幸运。”
“我会用余生来赎罪。”
她很快把眼泪抹干。
“所以我找人打他一顿。
以后的日子，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都是女人，我不指望你原谅我，却发现只有你才能懂我。”
“我是不是坏透了。”
她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对她，我开始有一点怜悯，但怜悯会让我软弱，而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我从来就不认识你。”
“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赵筱柔带上墨镜，她从皮包里翻出来一张卡。
“我本来可以不来的，可我来了。”
“看见你过得好，我总算能安心一点。”
“这是他的钱，我都给你，算作我对你的亏欠吧。”
她转身要走。
“等等，”我把那张卡推到她面前，“你拿走。”
她不要。
我收回，“或者，我们一人一半。”
赵筱柔望着我笑了。
“再见，永不再见。”
15我莫名陷入一种困倦，好像树懒，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我妈看我这个样子，又开始担心，顺带着异想天开。
“小溪，那个夏河，妈看着，是个实心孩子，难得乐乐也喜欢他，他一直在这里，你不如……”我打断她，“你有我，我有乐乐，这还不够吗？”
“我们家啊，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