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962年被吃掉的黄皮子幼崽，而它们的魂，一直困在四九屯的雪底下，等着讨回属于它们的封。
2 萨满神树大兴安岭的老林子，腊月里能冷到让铁器都冻裂。
我跟着老猎户赵把头钻进红松洼时，裤脚的冰碴子直往下掉，他背上的猎枪突然“当啷”一声，枪管撞在树干上，震下的雪团里裹着片风干的人皮，指甲缝里还嵌着朱砂画的萨满符文。
“三十年了，这棵神树还在吃人。”
赵把头的胡子结着冰，他指向二十米外的老红松，碗口粗的树根间卡着半具白骨，腰间系着褪色的萨满神裙，铜铃铛在北风里发出细碎的响，“1993年，屯子里的萨满老胡头就是在这棵树底下失踪的，临死前他说，神树要收够三十六具祭品，才能打开阴阳门。”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罗盘，指针正在逆时针旋转，指向老红松的方向。
三天前，林场职工在树洞里发现了现代款的登山鞋，鞋底沾着的不是积雪，而是骨灰——和二十年前失踪的驴友骨灰成分一模一样。
“把头，您看那树根。”
我指着红松基部，新冻的冰层下隐约有红色纹路，像极了血管。
赵把头凑近时，神树上的铜铃铛突然炸响，我看见树根缝里伸出只手，皮肤皲裂如树皮，指甲上涂着已经发黑的红指甲油，正是上周失踪的女大学生小慧的特征。
“快跑！”
赵把头突然拽住我，猎枪托砸向树根。
冰层下传来闷哼，那只手缩了回去，却在雪地上留下道血痕，血珠滚进树根后，红松的树皮突然蠕动起来，露出无数张人脸，都是这些年失踪的人，他们的眼睛和嘴巴被树皮纹路代替，像是被永远封在树里。
我想起老胡头的孙子大柱说过，爷爷失踪前曾在神树周围撒过糯米，糯米第二天全变成了人牙。
罗盘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赵把头的猎枪突然卡壳，他盯着红松，突然喃喃道：“老胡头当年说，神树是兴安岭的脉眼，要是被恶人盯上，就会用活人的魂当肥料...”树洞里突然传出哭声，是小慧的声音：“救救我...树在吃我的记忆...”我看见她的登山包挂在树杈上，拉链开着，里面掉出本笔记本，1月15日那页写着：“向导说神树有灵，不能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