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流穿过长廊，不断反弹。
我跌坐在卫生间门口，大口喘气，喉咙干涩，仿佛吞下了一块滚烫的煤渣。
我掏出手机，点开聊天软件，找到她的对话框。
灰色头像。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我正要退出界面，突然，她头像亮了。
绿点——她在线。
我僵硬地盯着屏幕，直到一条消息弹出来。
你为什么又来了？
我的指尖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她在跟我说话？
我猛地站起来，冲出卧室，客厅空无一人。
厨房、阳台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连冰箱我都打开看了。
什么都没有。
但她刚刚在线了！
我把微信对话页面刷新几遍，她又变成了灰色头像。
我咬着牙打字。
你是谁？
你是不是在耍我？
你没死对不对？
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应。
我坐回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如果她没死，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如果她死了，那刚才是谁在线？
是谁擦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痕迹？
又是谁，在她的账号背后盯着我？
手机突然震动。
我吓得一个激灵，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不是想偷窥吗？
你看清楚了，接下来要看的，是你自己。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
可能是我的神智。
也可能是我对现实的最后一点掌控。
5何玉娜的头像依旧灰着，和过去一周一样。
我不再发消息了，我只是盯着她那张照片——她在阳光下笑得明亮，眼角的睫毛轻轻上翘，有种不属于这个城市的干净。
那张照片，我早已不记得是她什么时候换上的。
我甚至不确定，是不是她自己换的。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了三下。
“进来。”
我嗓子干哑。
门推开，是小唐，实习生，怯怯地露出脑袋：“刘哥，有客户打电话过来，说钥匙不见了，找您核对一下。”
“谁的钥匙？”
“一个叫……‘何玉娜’的小姐。”
我蓦地站起身，后背被汗打湿，贴在椅背上像层粘腻的膜。
“你说谁？”
小唐低下头：“客户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刚从外地回来，发现门锁被人动过，屋里有些东西被碰过，她报警了，现在人在派出所，要我们过去配合调查。”
我看着他，瞳孔像是在某个深井底反射出来的水光，虚浮而陌生。
她活着？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