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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伤口依然在流血,血液滴进蛊盒里。
我从颈间摘下本属于苏莹莹的永恒之心,也放进蛊盒。
抚着盒身,我轻声说,“冤有头债有主,谁伤害的你你就去找谁。”
我将蛊盒打开,只见蛊虫慢悠悠地爬进那颗永恒之心中。
隔壁传来苏莹莹媚得滴出水的声音,“付诚哥,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生我们的孩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想着要是生一个,那个孩子一定会很像你。”
“绾绾姐她不生气吗?”
“她一直都想要孩子,知道怀孕了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我嘲讽一笑。
原来,付诚一直都知道我期盼着能有一个孩子。
可他还是以不想要为由逼我去打掉。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要。
他只是希望自己孩子的母亲不是我。
我没再理会那些粗重的喘息跟呻吟。
回到卧室,从衣柜深处翻出那套来付家时穿的银衣。
那是阿妈在去世前一针一线亲手为我绣的嫁衣。
可在穿来付家那天,付诚的妈妈便沉着脸令人当场将它剥了下来。
她说,“丢脸的东西,不准穿着这破布进我付家的门。”
我穿上银衣,又按照苗疆的习俗给自己盘好发。
走时的模样也该是我来时的模样。
付诚过来看见我的样子,眉心皱起。
他沉默了一会,走过来轻轻拥住我。
“你犯不着弄成这个样子做给我看。”
“我之前说过的话不会变,好好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对外承认你付氏夫人的身份。”
“莹莹那边,她永远只是我妹妹。”
他颈间刺眼的红痕跟身上传来的玫瑰香水味让我直犯恶心。
我忍着不适跟他说,“付诚,我们离婚吧。”
他皱起眉头冷冷看我,“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只当你是因为怀孕才会胡言乱语,今后,不准再提。”
“你应该知道,我永远不可能跟你离婚,你这辈子,只能在付家。”
他说完,怒气冲冲摔门离开。
当我穿着银衣出现在大厅时,宾客纷纷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
付诚妈妈更是将手里的酒杯狠狠朝我砸来。
玻璃碎片划破我的额角,顷刻间涌出的血液模糊了我的眼睛。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滚出付家。”
她拿出契约,当场将其撕了个粉碎。
苏莹莹走过来,扭曲着脸一把抓下我颈间的永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