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想起自己曾偷偷用望远镜观察她侍弄多肉的样子,“你早就注意到我?”苏梅轻笑,指尖滑向他的掌心:“张立远安装的摄像头,对着的不仅是阳台,还有你的卧室窗户。”
她忽然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僵硬的耳垂,“上周三凌晨两点,你没拉窗帘。”
雨声突然变大,冲刷着巷口的霓虹灯牌。
林深感到掌心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物件,低头看去,是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苏梅穿着学生装,站在老式居民楼前,身旁搂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是三天前坠楼的陌生男人。
“他叫陈野,我大学时的初恋。”
苏梅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八年前,他说要去南方创业,然后……”她的指甲掐入掌心,“带着我所有的积蓄消失了。”
巷口传来汽车鸣笛,苏梅猛地后退半步,黑色手套擦过他的手背:“今晚十点,人民医院后巷。
别告诉任何人。”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鞋面,留下一道浅淡的香。
林深捏紧照片,发现背面用口红写着串数字——是张立远的银行账号。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看见穿制服的警察拐进巷口,腰间的对讲机沙沙作响:“注意排查外地口音的男子,身高180左右,左腕有旧疤……”4 病房里的镜像人民医院后巷的路灯忽明忽暗,林深躲在废弃的救护车后,看着苏梅的身影从转角飘来。
她换了件米色风衣,怀里抱着保温桶,脚步轻快得像去探病的家属。
“跟紧我。”
她擦肩而过时低声说,肩头轻轻撞了下他的手臂。
七楼的病房充斥着消毒水气味,门牌上写着“37床 张立远”。
林深透过门缝看见床上的男人戴着呼吸面罩,心电监护仪规律地跳动。
苏梅推门进去,熟稔地拧开保温桶,舀起白粥吹凉:“立远,该吃药了。”
“你到底是谁?”林深关上门,声音压抑,“坠楼的陈野,住院的张立远,还有你——”苏梅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三年前,陈野突然回来,带着满身债务。
他说当年被人骗去赌博,欠了高利贷……”她的手指划过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她和张立远的结婚照,“立远是我的债主,他说只要我嫁给他,就帮陈野还债。”
心电监护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