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寒洲秦霜的现代都市小说《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纪寒洲秦霜的现代言情《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南昭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身怀六甲,遭遇绑架。在她与白月光之间,丈夫一亿赎金救了情人的命,而她则弃如敝履,差点葬生火海。命悬一线,她终于记起自己真正的身份。五年后归来,她不再是唯唯诺诺的糟糠之妻,而是B城秦家五小姐秦霜。爸爸爱她,哥哥宠她,儿子黏她,追她的豪门公子踏破秦家门槛,人生圆满。当纪寒洲终于意识到,眼前高贵冷艳的女人是他追觅五年的前妻,一纸诉状,与她对薄公堂。秦霜:“纪寒洲,你放弃吧,两个儿子都是我的!”纪寒洲:“儿子归你,你归我。”一夜之间,京城变了天。高高在上的财阀继承人,沦为她的裙下之臣。为了哄前妻复婚,他拿命追,...
《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不过如今,过往是非不论,她秦霜活的好好的,倒是宋南栀,要死不活坚撑五年,恐怕快撑不下去了吧!
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但既然诚如纪先生您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不妨告诉你,针对宋小姐此类的病例,我之前的确有过很深的研究,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已不像当年,优秀的后生辈出,我有个学生,也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
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
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
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因为刚才咳过血的缘故,脸色十分惨淡。
宋南栀见纪寒洲脸色有异样,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见到秦霜,眼神闪过一抹疑惑。
像......好像。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但仔细辨认,她确信了,不是她。
尽管身形轮廓,五官线条都十分相似,但气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云染的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叫人印象深刻。
徐老先生一见到秦霜,立刻站起身来:“秦霜,你来了!”
秦霜一笑:“徐老师,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徐老先生走过来,握住秦霜的手,“都好,一切都好!”
他突然看向她身后:“嗯?怎么......没见到小长意?”
秦霜道:“长意身体不舒服,在家。”
徐老先生道:“最近伤风感冒正是流行,孩子还小,一发烧可不得了。”
纪寒洲若有所思。
她有儿子?
他适才想起来,B城传闻,秦家五小姐因为一场车祸,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带回来一个儿子,但父亲不祥。
长意......
这是她那个私生子的名字?
秦霜似是陌生一般打量了一眼纪寒洲,问道:“这位是?”
纪寒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很明显,她一早就认出他,但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徐老先生介绍说:“这位是......一位老友介绍给我的朋友,纪先生,他这次来,是为了向我求医问诊。这位宋小姐重度心衰,但迟迟难匹配到供体,无法进行移植手术。所以,才来找我寻医问方。”
顿了顿,他道:“小秦,我记得,你以前还在大学读研时,针对心衰这一课题,有过学术深造。”
秦霜道:“我母亲当年,就是心脏病去世的,我之所以想从医,也是为了我母亲。所以,心脏方面的疑难杂症,我的确有过深入研究。”
纪寒洲脸色微微变化:“你学过医?”
徐老先生得意道:“秦霜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当年,她年仅十六岁,就被京华医科大学保送录取,十九岁时,就是我的学生了,她可是京华医科大史上最年轻的重症医学博士!”
纪寒洲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想不到,秦小姐竟是如此才女。”
蓦地,他道:“如果秦小姐愿意收治,我纪寒洲自然感激不尽。”
秦霜皮笑肉不笑地道:“纪先生先别‘感激’得那么快,我还没有答应你。”
纪寒洲道:“只要你愿意治好她,你尽管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
秦霜摇了摇头:“我怕我开出的条件,你兑现不起。”
纪寒洲眼神沉了沉:“不知秦小姐要向我开怎样的条件?”
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徐老先生看向秦霜,却从她的眼底看出了些许恨意。
恨意?
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学生,难道,她和这个纪先生,有什么前仇旧恨?
秦霜又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道:“稍等一下,我接通电话。”
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喂?”
对方刚说了几句,秦霜脸色突变:“什么?”
她立刻挂断电话,朝着门口匆匆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对徐伯清道:“老师,长意出事了,我......”
徐老先生面色一变:“没事,你忙你的事去!”
秦霜点点头:“老师你先招待贵客,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纪寒洲立刻朝着她追去:“慢着!”
秦霜却毫不理会!
纪寒洲一路追她到门外。
门口,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身边。
秦霜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他的怀里。
她正当急躁,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猛地甩开他的手:“纪先生!请自重,男女有别,别和我拉拉扯扯!”
纪寒洲冷笑一声,欺近她说:“那天晚上,你在我床上,怎么不讲‘男女有别’?”
秦霜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这种低级玩笑。”
纪寒洲:“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叫‘宋南栀’,她对我很重要,你务必救她的命!”
“务必?你在命令我吗?”秦霜听到如此强制性的词汇,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
重要到,为了这个女人,他连亲骨肉都可以狠心弃之不顾!
重要到,他不管他的死活,任凭她困在绝望的火海!
她怎么会不清楚?
恨意再度噬心。
秦霜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凭什么要帮你?”
纪寒洲:“你是医生,从医的人,不至于见死不救!”
秦霜冷嗤:“你少道德绑架!你没听我老师说吗,我已弃医从商。既然如今,我是商人,你对我有所求,那就是生意!你要和我谈生意,那就拿出你的诚意!”
纪寒洲同样语气沉冷,“不知秦小姐所谓的‘诚意’,是怎样的诚意。”
秦霜:“你不是要求我吗,不跪下来求我,怎么体现出你的诚意呢?”
纪寒洲眼神凝结住。
秦霜面无表情道:“怎么,像纪先生这么高贵的人,S市纪家亿万继承人,要向一个人低头下跪,恐怕比剐了你还难受吧!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多重要?纪先生,不妨向我证明一下。”
纪寒洲再度逼近,擭住她的小脸:“你在玩我?”
秦世霖脸色一下子铁青:“苏翰哲,你倒是会算计!”
秦老爷子更是拍案大怒,张口就骂:“苏翰哲,你个混蛋!秦苏两家是有婚约在的,你做这种无耻的事......你想玷污我宝贝孙女的名节,还想毁了两家婚约是不是?”
苏翰哲吓得头皮一紧:“我......我那是昏了头了!秦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就要朝着秦老爷磕拜。
秦世霖心疼道:“囡囡,过来!”
秦霜朝着大哥走过去,倚进他的怀里。
秦世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没受委屈吧?”
秦霜:“我......没有。”
她敛去眼底的心虚:“那天晚上,无事发生。”
秦霜越想越气,若不是这个苏翰哲,她不至于撞上纪寒洲,还和他......发生那种事!
当然,她不可能和爷爷还有大哥坦白那晚上事。
关于五年前的事,她被纪老太太嫁给纪寒洲冲喜的事,她并没有过多提起,秦家只知道,纪寒洲负过她,在她心里留下了太重的心理创伤,也不敢轻易提起。
为了保护小长意,秦家也不想多生事端。
而那晚的重逢,也在秦霜的意料之外,但她不想和纪寒洲有过多牵扯,只想快刀斩乱麻!
反正,她也没吃亏!
那晚情况特殊,不是纪寒洲,她落到苏翰哲手里更恶心!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秦老爷子道:“苏翰哲,你真是卑鄙无耻!”
苏慕卿道:“不过,据我所知,那晚,翰哲并没有对秦小姐,有过逾越的事,毕竟,他也该知道,秦小姐是的未婚妻,他不该动她的心思。”
秦霜道:“我已经取消婚约了!”
秦老爷子闻言,脸色尴尬了起来。
前不久,秦霜在苏家家宴上,当众退婚,造成不小轰动。
两家关系还闹僵过一小阵。
苏慕卿道:“秦小姐,这是我们祖辈定下的婚约,这婚书,我也一并带过来了。你的老太爷,与我爷爷,是生死过命的交情。这婚书,绑定的不止是你我之间,而是两家世代百年的情谊,不是一言之词,就能否定的。”
秦霜赌气地看向秦世霖:“大哥,我不要嫁去苏家!”
秦世霖看向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却叹息一声:“慕卿啊,这婚约,我是一直记着的,但转眼过去这几十年,两家祖辈们订的婚书,如今到了这个时代,如今年轻人,哪还听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慕卿看向秦霜:“秦小姐,原本,这婚约,我们五年之前就该履行。但六年前,你出了意外,之后,秦家找到你的时候,你带回来一个孩子,关于那个孩子的身世,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说,苏家也没有因此计较。而我,我的使命,除了继承苏家,同时,也要完成我爷爷的心愿,那就是,娶你为妻,两家亲上加亲,这也是你老太爷的遗愿。”
秦霜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瞪住他。
苏慕卿含笑低头,眼神中,既有温柔,也有宠溺,仿佛,她现在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苏慕卿。”秦霜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娶我,是为了继承苏家!”
苏慕卿含笑俯首,剑眉轻佻:“你有没有想过,我想得到的,不是苏家的继承权,而是你。”
秦霜脸色微变。
苏慕卿:“秦霜,你是秦家万千宠爱的五小姐,而除了我之外,没人配得上你。”
顿了顿,他抬起头,看向秦老爷子:“秦老爷,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关于婚约的事,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秦小姐说了算,我爷爷说,改日,他会带上十二万分的诚意登门商谈,至于这个混账......”
他看向苏翰哲,语气一下子阴冷下来:“在秦家原谅他之前,我会让他一直跪在这里,无论如何处置,只管秦小姐开心就好。”
说完,他就要走。
秦霜道:“慢着!”
苏慕卿背影顿住,转过身:“秦小姐,你要送我吗?”
秦霜指向苏翰哲:“苏慕卿,你忘记把这个垃圾带走了。”
苏慕卿:“我说过,在取得你原谅之前,他不会走。”
秦霜脸色很不好看:“我不会原谅他的!难道他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吗?”
苏慕卿冷笑道:“你放心,在你原谅他之前,他死——也不会起身。秦小姐,这个废物,任凭你处置了。”
秦霜抿了抿嘴唇,“好,你说的!那我就让他这么跪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苏家可别来兴师问罪。”
苏慕卿刚走到门口,突然,二楼传来一个奶声奶气却愤怒的童声:“我妈咪不会嫁给你的!”
话音落下,紧接着,梅开二度,一盆冷冰冰的水又泼下来。
苏慕卿避无可避,直接被淋了半身。
秦霜刚走到门口,就撞上这一幕,目瞪口呆,直接石化!
苏慕卿转过身,抬起头望去,二楼窗户,小长意气呼呼地叉着腰,左手还抱着一个水盆。
秦霜头疼地椽了椽眉心:“苏公子,你没事吧。”
苏慕卿转过身,意味深长道:“不过是衣服湿了,不要紧。”
说完,他又看了小长意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子远去之后。
秦霜回到客厅。
苏翰哲仍旧跪在那里。
秦世霖站起身来,走到苏翰哲面前,冷冷道:“起来。”
苏翰哲抬起头,没想到秦世霖会叫他起来。
他刚站起身,秦世霖一记拳朝着他颧骨痛砸过来,苏翰哲痛呼一声,被一拳撂翻在地,爬也爬不起来,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他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秦世霖。
在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秦霜当小公主一样宠着,尤其是数这个大哥,秦世霖最痛恨别人欺负他妹妹。
尤其是这种下作的事!
他自然要好好和苏翰哲清算!
秦世霖卷了卷衣袖,扯了扯领带,寒声道:“起来!”
苏翰哲吓得大叫:“大哥我错了!”
秦世霖却不理会他的求饶,语气又寒冷几分:“起、来!”
秦霜进了门,走上楼,站在房间门口。
她握住门把,心中浮出太多的疑窦。
关于——纪寒洲的那个儿子,她仔细想过,蹊跷太多。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儿子,是宋南栀和纪寒洲的。
虽然,宋南栀有心脏病,但这五年,她以为,宋南栀或许手术成功,但......
如今看来,很显然并没有,甚至,她的病情更恶化了。
她是学医出身,她自然懂得,一个心衰的病人,怎么可能生育,那样生命风险太大了,即便宋南栀情愿,纪寒洲也不会舍得她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说,那个叫“纪司衡”的孩子,生母另有其人?
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
凭纪寒洲的条件,千金名媛,豪门小姐,倒贴上去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
再者,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渣!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纪寒洲也不例外,否则,他心里既还记挂着宋南栀,就绝不会碰她,更不会给她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由此可见——
这个孩子,一定是纪寒洲风流在外的结果。
秦霜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门。
“妈咪!”
小长意激动地扑了上来。
他早就听到秦霜在门外的脚步声,跑到门口,门一打开,他就热情地扑过来,秦霜立刻将他接到怀里。
但与此同时,秦霜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小长意不对劲。
身上哪里都不对劲。
她上午才抱过他,上午的他,比这个还要清瘦一点,但个子要高一点,而且,小长意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劲,她带他出门的时候,换的不是这身,况且,她偶尔也会给小长意整理衣柜,但从未见过这套衣服。
“大卫·查尔斯”。
她很少给他买这个牌子的衣服。
小长意见秦霜心事重重的样子,歪了歪小脑袋:“妈咪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气愤道:“妈咪是不是被那个大坏蛋欺负了!妈咪放心,我刚刚用我洗脚脚的盆接了水,把他淋成落汤鸡了!”
秦霜道:“一一,你......”
她有太多疑问,然而望着小长意天真懵懂的脸,思绪混乱,却不知如何问起。
小长意紧张地抓了抓秦霜的衣袖:“妈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霜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没什么。”
门外,福伯敲门:“秦小姐,苏二公子还跪在客厅,老爷和大少爷已经下楼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秦霜回道:“知道了。”
她转过头,轻轻摸了摸小长意毛茸茸的头发,却看到小长意一副凶巴巴的眼神:“是不是苏家那个大坏人来抢妈咪了?”
他一直管苏翰哲叫大坏人。
那天,妈咪迟迟不归家,他得知妈咪去了会所,便让司机将他送到会所门口去找妈咪。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那个大坏人说妈咪坏话,还把妈咪关在房间里,想趁人之危!
秦霜道:“小长意,别怕,妈咪不会让别人欺负去的!”
小长意点点头:“嗯!要是谁敢欺负妈咪,我就咬他!”
说完,他学着小老虎一样嚎了一声,一下子将秦霜逗乐了。
他可真是她的小棉袄呀!
哦不,女儿叫小棉袄,儿子,应该叫防弹衣吧!
秦霜叮嘱说:“你先乖乖待在房间里,妈咪去去就来,再不准乱跑了!”
说完,她走出房间,下楼。
客厅里。
苏翰哲不知跪了多久,一张脸憋得涨红,冷汗淋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苏家大公子,苏慕卿。
与苏翰哲这个婚外子不同的是,苏慕卿可是苏家的嫡长子,从小品性端正,温文尔雅,也是苏家上下寄予厚望的继承者。
而也正是因为苏慕卿太过优秀,料想秦家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千金嫁给苏翰哲那个私生子,苏翰哲才想到用那种龌龊的手段。
秦霜并非第一次与苏慕卿见面,但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苏慕卿今天穿得不算正式,一件绛红色的华夫格衬衫,搭配一下黑色的西裤,衣袖一丝不苟地工整卷起,墨发精心梳理,利落清爽。
他的容貌天生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
此时,秦老爷子坐在主位,大哥秦世霖也在。
听到脚步声,苏慕卿抬起头,看向秦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秦小姐,下午好。”
秦霜牵强地扯了扯嘴唇,走到他面前,余光撇了一眼他身边跪着的苏翰哲,便知道苏慕卿此番来意。
这是让苏翰哲负荆请罪来了!
秦霜道:“苏大公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苏慕卿道:“秦小姐,苏翰哲也算半个苏家的人,他做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丢的是苏家的人。所以,我这次特地带他来,向你,以及老爷子请罪。”
秦老爷子忙问道:“囡囡,这是出什么事了?这苏家如此兴师动众的,这个苏翰哲,他哪点得罪你了?”
苏翰哲跪得双膝发麻,尽管心底不甘心,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次他捅上大篓子了。
千不该,万不该,事没办成,还让苏慕卿发觉此事。
如今,苏家上下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取得秦霜,以及秦家人的谅解,不能耽误秦苏两家的婚事,否则,他就成了苏家的罪人!
苏家与秦家的世交。
当初,秦老爷子的父亲,与苏家老爷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起上过战场,当年,苏老爷子为了掩护秦老太爷,折断一条腿,伤退回乡,而秦老太爷功成名就之后,感念这份战友情,于是,两家商定了娃娃亲。
结果,两家都是男丁兴旺,秦家到了秦霜这一代,才得她这么一个千金。
这婚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秦霜转过身,秦老爷子满脸疑惑,而一旁的秦世霖,神容严肃。
下午,苏慕卿便领着苏翰哲上门了,一进门,苏慕卿便命令苏翰哲跪在堂前,惊动了老爷子和秦世霖,但老爷子左右盘问,苏翰哲始终支支吾吾,不敢说出事情全貌。
苏慕卿也不愿说。
毕竟这种事,怎么说都不体面。
秦霜道:“其实,苏大公子不必特地来一趟,像苏翰哲这种小人,他对我做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秦世霖剑眉一下子紧蹙了起来:“囡囡,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秦霜转过身,闷声道:“他在我喝的酒里做了手脚,想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坐实我和他的婚事!”
秦霜掀起眼帘:“怎么?在纪爷的眼里,宋南栀一条活生生的命,还不及你尊严来得高贵?”
纪寒洲微微狭眸,眼眸更深:“你要我给你下跪,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小姐,你好像——很恨我?”
秦霜立刻扭过脸:“我与你素不相识,我有什么恨你。如果你觉得,朝我下跪太过难堪,那就免开尊口了!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她一把拨开他的手,朝着车子走去。
纪寒洲还要追去,手机铃声突响。
是楚离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楚离心急火燎道:“纪爷!小公子又跑出去了!”
纪寒洲原本情绪不好,听到这话,忍不住发作了:“我不是叫你看好他!”
楚离道:“纪爷,你别紧张,我已经追到小公子下落。小公子离开酒店后,上了辆计程车,我已经追着这辆车到了目的地。现在,小公子消失在秦家门口,但秦家不让我进去找人。”
那名计程车司机将小长意送回秦家之后,折返回途,却被追车赶到的楚离顺势拦截,逼问之下,司机引路到目的地,楚离的车子,如今正停在秦氏门口。
一刻钟之前,他曾敲开过秦家大门,毕竟小公子打车到秦氏门口不见的,他自然是问秦氏要人。
但秦氏管家张口就下了逐客令,楚离还没问清楚,就狠狠吃了闭门羹。
如今,秦氏大门不开,楚离也不能擅闯,只好赶紧打电话向纪寒洲报备。
秦氏?
纪寒洲不禁更生疑窦。
小司衡从来很乖,他交待他乖乖待在房间,他不会无缘无故乱跑出门,更不会无缘无故,打车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
更何况,据他所知,秦氏山庄所在B城的风水宝地,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方位。
纪寒洲来不及疑虑那么多,道:“你应该更早通知我!”
说完,他上了车,对着司机吩咐道:“去秦氏!”
司机问道:“那宋小姐怎么办......”
纪寒洲:“打电话,另外再派人接她!”
司机:“是!”
他看纪寒洲面色阴沉,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敢报备他刚刚将小公子送回去的事实,一脚油门,追上了秦霜的车子。
秦霜坐在后排,上车之后,司机就和她报备,他抽个烟的功夫,小公子离奇不见的事。
秦霜血压持续升高中:“你下车的功夫,孩子就凭空消失了?”
司机委屈道:“方圆一公里之内,我开车兜兜转转,能找到的地方都搜寻过,哪怕是角落也没放过,实在找不见小公子。我起初以为是他贪玩,看到路边小动物下了车,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跑出去那么远,以至于不见人影。”
秦霜正是烦闷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一通,是福伯打来的电话。
秦霜接通电话:“喂?”
福伯道:“五小姐,这......秦家门外突然来了个陌生人,问我找一个孩子。”
秦霜顿生警惕:“什么孩子?”
福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纪司衡’。”
秦霜脸色一变。
纪司衡?
姓纪?
秦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如果是纪家的人,赶他走!”
福伯:“我已经下过逐客令,但人还徘徊在门口,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秦霜烦躁了起来。
这两天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霜道:“长意又不见了,我在想办法找他,其他事先放一边。”
福伯惊讶道:“小少爷在家啊。”
秦霜愣住了:“什......什么?”
福伯道:“你走之后不久,小少爷就打车回家了,说是有人追杀他,弄得我云里雾里的!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玩儿呢,我叫人看着他,他很乖,没有乱跑了。”
秦霜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感觉,整件事情有些玄妙。
福伯又道:“哦......苏家的人来了,如今,苏二公子正跪在客厅,苏大公子也在,说是特地来向秦家赔不是来的。”
秦霜椽了椽眉心:“我知道苏家是为什么事而来!让苏二跪着吧!至于之后,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秦霜吩咐司机道:“直接回家。”
司机看向后视镜,怔怔道:“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秦霜回过头,隔着后车窗,就看到纪寒洲的座驾,稳稳跟在她车后。
秦霜道:“开快点,甩掉他们。”
她可不想引狼入室,把纪寒洲引回秦宅!
司机悻悻道:“这里山路弯弯绕绕,我不敢加油门。”
秦霜道:“停车。”
车子一个刹车,急急停住。
后车也立刻刹住。
司机转过身,对纪寒洲报备说:“纪爷,前车突然停住不前了。”
纪寒洲朝前望去,突然看到,秦霜下了车,换到驾驶座,关上车门,突然之间,车子一脚油门,竟一下子冲出去几百米。
司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可是盘山公路,她怎么开那么快!这也太危险了,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里山路很窄,双向单车道,若是操作不慎,很容易翻车出事故。
纪寒洲道:“下车!”
司机立刻老老实实下车,纪寒洲也换到主驾驶,拨换到运动档片,百公里加速,争分夺秒地追了上去!
......
秦氏门口。
秦霜一脚急刹,车轮卷起尘灰,之后稳稳停住。
楚离正站在门口,车头停下只距他的膝盖几公分的位置。
他吓得目瞪口呆。
熄火之后,她很快下车,却与楚离撞了个正面。
“是你......”
楚离一见到她,更是大惊失色。
这不是那天......
从纪爷房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
她竟然是秦家五小姐。
秦霜同时认出楚离,怀疑道:“这里是秦家,不知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离解释道:“我家小公子偷溜出门,上了一辆计程车,那司机说,他把孩子送到这里,孩子就下车了。方圆几公里,只有秦氏这一家,我想,小公子一定是翻进秦家玩耍去了。”
秦霜冷笑了一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或是孩子。况且,秦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佣人,一个孩子跑进去了,不至于到现在没发现。要是看见陌生的孩子,早就报警处理了。”
楚离道:“秦小姐也说了,秦家这么大,小孩子若是藏在哪个地方,或是困在哪个地方,出了任何差错,这种后果,秦家恐怕担待不起吧。”
秦霜艰难地撑着身体,靠在沙发上。
纪寒洲亲自喂她喝姜糖水。
她才抿了一口,就闷闷道:“烫。”
纪寒洲收回动作,对着调羹里冒着热气的姜糖水徐徐吹了吹,紧接着,他轻抿了一下,不甜不烫,味道和温度正好,才又喂向她嘴边。
秦霜喝了一口,热热的姜糖水,带着淡淡的甜度,姜味倒是并不浓郁。
秦霜很讨厌生姜的味道。
家里无论谁掌厨,但凡一道菜姜味稍微明显一些,她沾都不沾。
每次喝姜糖水,也都是大哥左哄右哄,她才会乖乖地喝几口。
半碗姜糖水下肚,坠痛感稍微褪去了几分。
她躺了下来,不一会儿,热水袋也充好电了,纪寒洲拿过来,直接塞进她的怀里,又为她盖了一条薄毯。
“好点了吗。”
秦霜闷哼一声:“好一点。”
至少,小腹不再那么疼了。
纪寒洲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所以,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南栀。”
秦霜道:“纪先生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好好地给宋小姐看病吗?”
纪寒洲薄唇紧抿:“你需要几天才能恢复好?”
秦霜:“至少两天。”
纪寒洲道:“好,我会先把南栀的病理报告邮件给你,你看过报告之后,对她的病况,也算心里有数。”
秦霜抬眸看向他,冷不丁插问了一句:“如果,我治不好她呢?”
纪寒洲:“徐教授已经告诉我,她的心衰症想要痊愈,唯有心脏移植手术,但,供体很难寻觅,我不要求你根治她,我只要求,你拖延她的病情,至少,别再恶化得那么快。”
秦霜道:“病情恶化,因人而异,我没把握。”
纪寒洲不耐烦道:“你最好有把握。如果,她在你手上有任何闪失,我不会放过你,亦不会放过秦氏!”
说完,他站起身来,正准备走。
秦霜也不恼,只是在他背后温吞吞道:“我困了,你哄我睡了再走吧。”
在纪家的时候,她记得,她怀孕刚满三个月,纪寒洲就堂而皇之地把宋南栀接回了纪氏。
那一年,宋南栀病情就开始恶化了。
纪寒洲请了全球最有名的医生、专家为她诊治,病情才短暂好转。
有天半夜,宋南栀突然做了噩梦,从梦中哭着醒过来,从而诱发了心悸。
当她路过她房间时,她看到,纪寒洲守在宋南栀的床边。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安抚她,一边哄她入睡。
纪寒洲拧了拧眉:“秦小姐,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多吗?”
秦霜道:“你忘了我说的吗?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纪寒洲压下愠火,回到沙发边,又坐了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但,你最好别叫我失望!”
秦霜背过身去,抱着热水袋,闭上了眼睛。
纪寒洲望着她的背影,迟疑良久,才缓缓抬起手,大掌轻轻拍在她的后背。
他很少哄人睡觉。
除非是小司衡。
小司衡是早产儿,抢救回来之后,在新生儿科住了一个月。
将小司衡接回家之后,纪寒洲请了好几个保姆,但都照顾不好。
不是保姆不够专业,而是,小司衡认人的很。
经验丰富的医生说,在孩子婴儿时期,妈妈是很重要的,没有妈妈的孩子,没有安全感。
而有的婴儿对于气味也是十分敏感的,也是凭借嗅觉认人的,有的时候,如果小宝宝闻到陌生的气味,会产生不安。
也因此,从那之后,小司衡基本都是纪寒洲在照顾。
小司衡从小就没有妈咪,因此,纪寒洲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照顾小司衡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因为没有母乳,喝的是奶粉,孩子半夜总要喂奶,他白天要忙着公司的事,晚上还要起夜,给小司衡冲泡奶粉,喂了奶,还要给小家伙拍奶嗝。
小司衡喝完奶,就喜欢哼哼唧唧,像只小猫一样,因此,他给他取的乳名叫“哼哼”,喝完奶的小家伙,皮的很,怎么也不肯睡,他便学着哄他睡,大掌在他背上轻轻拍,哼着催眠曲。
拍着拍着,小家伙就会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那段时间,忙着照顾小宝宝,他肉眼可见消瘦了一圈。
但,小司衡总算和同龄的孩子一样健康长大了。
不知不觉,秦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她安静的呼吸声,纪寒洲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角,似乎还有隐约的泪痕。
纪寒洲紧绷的俊脸微微松弛,指腹抹去她干涸的泪痕。
女人痛经,竟是这么痛吗,痛到偷偷流眼泪。
......
秦霜做了个短暂的噩梦。
梦到纪寒洲带着一大帮全副武装的保镖闯进了秦宅,之后,不容分说,将小长意抢走了!
她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空荡荡的天花板,紧接着,耳畔传来秦世霖宠溺的声音:“囡囡,你醒了?”
秦霜坐起身来,腹痛奇迹般的减轻了,她循声望去,秦世霖就坐在她身边,而纪寒洲,却已不见身影。
他去哪儿了?
秦霜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世霖道:“我刚下了会,听秘书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办公室,我就猜到,你在特殊时期。”
顿了顿,他望着茶几上还没有喝完的姜糖水,疑惑地问道:“这姜糖水,谁给你煮好的?”
秦霜张了张嘴:“你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吗?”
秦世霖挑了挑眉:“不然呢?除了你,还有一个秘书在照顾你,没有别人。”
顿了顿,他见秦霜目露疑惑,问道:“怎么了?”
秦霜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世霖脸上恢复正色:“我听说,纪寒洲来秦氏了,他是来找你的?”
秦霜不想隐瞒他,“嗯”了一声。
秦世霖语气紧张了几分:“他知道......你是谁吗?”
秦霜道:“我模样大变,他没有认出我,也没有起疑心,大哥放心。”
秦世霖道:“你不该再见他。你也知道,他是小长意的生父,倘若,你们接触多了,他万一知道,小长意是他的儿子,以后,免不了纠缠不清。”
秦霜道:“我以为,过去五年,我对他的恨意,会减淡很多。但再见到他,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恨他。”
她真的好恨,这份恨意,该如何才能抵消呢?
苏翰哲哪里敢起来!
他看秦世霖这架势,恨不得要把他扒一层皮!
秦霜走过去,拦了拦:“大哥,算了。”
秦世霖看向秦霜:“囡囡,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霜:“反正没出什么叉子,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恶心。”
秦世霖压了压火,对着苏翰哲冷冷道:“还不滚?”
苏翰哲看向秦霜,声音颤抖道:“秦霜,是我混账,是我畜生,不该打你这种主意!你别生气了,否则,我要被苏家逐出门户不可!”
秦霜忍无可忍道:“你最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哥一定把你腿打断,免得你再祸害别人!”
苏翰哲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秦世霖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生气道:“囡囡,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再瞒着我。我不想六年前的事再重演。”
五年前,秦世霖还在国外,得到妹妹被接回家的消息,风风火火回国,得知她在外受得那么多委屈,他恨不得立刻飞去S市,找那个混蛋算账!
但秦霜拦住了。
纪家成员行事风格向来神秘低调。
尤其是纪寒洲,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纪家是超级豪门,外界根本无法窥见,这个家族有多势力庞大,却只知,天外有天,但天外还有个司家,而纪寒洲,则是纪家的天。
这个家族家大业大,势力横跨商政两界,纪家名下全资控股的远洋集团,更是垄断了资本市场的经济命脉,据说,纪家掌握的财富,足以掌控资本界的半壁江山,纪氏打个喷嚏,股市都能抖三抖,全球经济会迅速倒退十年。
她不想和纪氏硬碰硬,但,纪寒洲欠她的,她一定要讨还回来!
而眼下,不就是良机?
宋南栀病情恶化,纪寒洲有求于她,凭他的处事风格,为了救宋南栀,一定不择手段!
......
酒店。
纪寒洲推开门,保姆正在给小司衡喂饭。
男人走进去,站定在小司衡面前,急切又质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紧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身衣服,有些陌生。
他从未见小司衡穿过。
纪寒洲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柔了几分:“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小司衡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爹地教过他,食不言寝不语。
等到细细咀嚼完,他才给出回答:“漂亮阿姨给我穿的。”
纪寒洲怀疑地瞪住他:“‘漂亮阿姨’是谁?”
纪司衡抿了抿嘴唇,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还不知道漂亮阿姨的名字呢,只记得,她好像姓“秦”。
宋南栀走过来,问道:“寒洲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纪寒洲起身,看向她,似乎没有心思解释她的问题。
宋南栀又问道:“你和那个秦小姐,认识吗?”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和敏锐的直觉,她感觉,纪寒洲和那个叫秦霜的女人,有不简单的联系,她有些不放心,才多问这一句。
纪寒洲道:“徐教授和我说,秦霜是他的得意门生,医术精湛,能救你的命。”
宋南栀道:“我不信,之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做心脏移植。”
纪寒洲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到手术。哪怕那个秦霜,能做到延缓你病情恶化,也是好事。”
他走到宋南栀面前,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南栀,别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医好你。”
宋南栀苦涩一笑,搂住了他的肩膀:“寒洲哥,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原本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岁,但如今,我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顿了顿,她失落道:“既然徐教授说,那个秦小姐医术了得,我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只不过......”
纪寒洲挑眉:“不过什么?”
宋南栀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个秦霜,让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既视感,见到她,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纪寒洲总感觉,宋南栀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南栀,你在想什么?”
“爹地。”
背后冷不丁传来小司衡奶声奶气的声音。
纪寒洲转过身。
小司衡看着他,像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问完,眨巴着眼睛,等待纪寒洲的释疑。
他突然就想到,他在漂亮阿姨家翻看到的相册,尤其是看到相片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个漂亮阿姨是谁。
那个相册里,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又是谁。
纪寒洲眼眸深邃:“不会。”
纪司衡脸色滞住,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是黑凤翎一般,半晌,他才“哦”了一声。
纪寒洲看着自己儿子,心里有满腹的疑问,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疑点重重,但,思绪被宋南栀突兀打断,以至于,他一时有些理不清思绪,再看小司衡身上没有任何伤,除了这身陌生的衣服,也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他便没有再深究了。
......
翌日。
秦霜准时到出现在秦氏,刚进副总裁办公室,台上铃声响起。
她走过去,褪去外套,随手接通电话:“喂?”
“秦副总,有贵客在会客室等你。”
秦霜怔住。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原本上午,她准备召开一个项目对接的会议,突然说,有贵客登门,她挑了挑眉:“我上午并没有预约,那‘贵客’是谁?”
对方沉默了几秒,确认了一遍之后,回答说:“是远洋集团总裁,纪寒洲纪总。”
秦霜:“......”
她微微努了努嘴,了然于心:“知道了。让他等着。”
挂断电话,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走出办公室。
乘坐电梯,抵达楼下会客室。
秦霜站在会客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她一眼看到,纪寒洲背对着她,临窗而立。
男人高挑的背影,一身正装,气势惊人。
秦霜深呼吸,推开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秦霜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紧接着,她优雅而坐,冷冷地道:“纪寒洲,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究竟要缠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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