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妩萧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由网络作家“春山为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赤脚走在地板上,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还是强忍着来到窗边,雨丝被风吹得斜斜打进来,冷得她微微一缩。等回到榻上,她已是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将身子裹进被子里,却觉得那寒意像是从骨头里伸出来的。闭着眼,听着窗外雨声,季青妩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荒芜的院子,四周雾气弥漫,远处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声。她循着声音走去,走了许久,雾气慢慢散开,露出一处破败的祠堂。门半掩着,屋里只点一盏昏黄的油灯。她推开门,见一身着素衣的女子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肩膀微微发抖。女子口中一直念着:“列祖列宗在上,请赐我一个嫡子。列祖列宗在上,请赐我一个嫡子……”“娘…?”季青妩轻声唤道,带着不确定性。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惨白的一张脸,满是幽...
《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精彩片段
她赤脚走在地板上,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还是强忍着来到窗边,雨丝被风吹得斜斜打进来,冷得她微微一缩。
等回到榻上,她已是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将身子裹进被子里,却觉得那寒意像是从骨头里伸出来的。
闭着眼,听着窗外雨声,季青妩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荒芜的院子,四周雾气弥漫,远处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声。
她循着声音走去,走了许久,雾气慢慢散开,露出一处破败的祠堂。
门半掩着,屋里只点一盏昏黄的油灯。
她推开门,见一身着素衣的女子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肩膀微微发抖。
女子口中一直念着:“列祖列宗在上,请赐我一个嫡子。列祖列宗在上,请赐我一个嫡子……”
“娘…?”季青妩轻声唤道,带着不确定性。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惨白的一张脸,满是幽怨,泪眼婆娑。
“你是谁?我不是你娘…我不是……”
季青妩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那女子身影渐渐模糊,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
季青妩浑身酸痛,缓缓睁开眼。
她喘着气,半晌才缓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春芽正焦急地站在一旁,手搭在她额头间。
天色已亮,窗外还飘着雨。
“小姐,您发烧了。”
撂下这句话,春芽急忙出门去喊严嬷嬷。
季青妩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郎中来了,只说是寒气入体,开了几副药。
季青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她觉得浑身冷,裹着被子一直在发抖。
严嬷嬷令人搬来了几盆银丝炭,灌了几个汤婆子,季青妩才觉得好些。
她闭着眼,耳边不断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哭泣声。
她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她来到一处高墙之下。
四周传来马踏声,黑云压境。
紧接着是刀光剑影。
她想要躲避,却发现士兵们穿过她的身体,向前厮杀着。
一大片倒下,一大片站起来。
“九王爷自裁,季家满门抄斩!”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看到一群官兵冲了上来,压着她父亲和长姐,还有祖母。
满府哭声,一片哀嚎。
囚车缓缓驶向刑场,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眼中满是兴奋和冷漠。
她去前方拦车,囚车却轻而易举地穿过她的身体。
她看见父亲被推上刑台,刀光一闪,鲜血溅了她一身。
她扑了过去,却只摸到滚来的头颅。
“不要!”
季青妩猛地惊醒,泪流满面。
“不要!”
她毫无顾忌地哭起来,春芽连忙进来,抱着她,“小姐乖,不怕不怕。”
季青妩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连春芽的脸都看不清楚。
她想要说话,却只觉得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来。
那些梦,是预示吗?还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严嬷嬷端着药盏进来,看见季青妩这副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小姐,快趁热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苦涩的药味袭来,季青妩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接过药盏,一口闷了下去。
雨还在下,天色依旧阴沉。
季青妩趴在软枕上,望着窗外发呆。她想起梦中的场景,不由得发抖。
这一整天,季青妩都缩在床上,时睡时醒,每次醒来,都出一身冷汗。
春芽和严嬷嬷轮流守在窗前,寸步不离。
到了傍晚,她的烧终于退了一些,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能够起身,身子也没那么疼。
季青妩正要上前,身后突然传来萧承冷冽的声音:“本将军还有要务在身,告辞。”
夜里江风嘶吼。
季青妩脚步顿住,转向萧承,深吸一口气:“萧将军,今夜多亏您出手相救。只是…”她看了眼杜玉衡的伤势,又环顾四周惊魂未定的众人,“能否让我们搭乘将军的船?”
前路危机四伏,杜玉衡重伤,他们如今实在缺乏庇护。
萧承并未出言拒绝,季青妩立马道谢,随即转身招呼众人准备转船。
搬案卷的时候费了些功夫。幸好段云舒素来谨慎,所有东西都用小箱存着。萧府的侍卫训练有素,很快将东西搬上了船。
一个时辰后。
萧承立在船头,扫过季青妩身后的春芽和严嬷嬷。两人身旁,堆满了大包小包,还有些精致的木盒。
这些行李在危机四伏、气氛紧张的情境下,显得格格不入。
打量的目光回到季青妩脸上,萧承嘴角微微上扬,嗤笑道:“这位小姐是来查案的还是春游的?”
季青妩面色微红,略显局促:“让将军见笑了,小女体弱,离不开人。”
萧承最厌娇娇做派,她最是清楚。
果然,见萧承蹙起眉。
季青妩看在眼里,忙解释道:“这里面,有不少是父亲留下的笔记和物件,很重要。”
船身忽然晃动,季青妩一个踉跄,慌乱间伸手抓住萧承的衣袖。
刹那间,萧承肌理分明的臂膀紧绷起来,却并未将她甩开,只冷哼了一声,“站稳了,查案可不是抚琴作画。”
萧承臂膀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织锦衣袖,蔓延上来,烫得她慌忙松手。
这一抓一放,让季青妩瞬间回忆起前年那场灯会。彼时,灯会人流如织,她被挤得东倒西歪,萧承突然出现,侧身替她挡住汹涌的人潮,可嘴上却毫不留情:“小姐这般娇气,合该在家中赏灯才是。”
一切安置妥当,季青妩来到杜玉衡的舱房。
舱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杜玉衡正靠在茶台软枕上,月白中衣松松垮垮地披着,右肩处层层包裹的白布已渗出了丝丝血迹。
“怎么伤成这样......”季青妩喉头发紧,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
杜玉衡抬眸,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让妹妹见笑了。”他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伤口又晕开一片血色。
季青妩急忙按住他欲起身的动作:“别动!”她转头对门外喊道:“春芽,把严嬷嬷熬的药端来!”
这一守就是两个时辰。直到杜玉衡的呼吸渐渐平稳,季青妩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舱房。
临出门前,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正看见杜玉衡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那模样,与白日里强撑的温润判若两人。
春芽早已在房内备好热水,季青妩心里想着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日的种种,萧承的相救、杜玉衡的重伤,还有那些神秘的杀手。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承为何在此?也是来查案的吗?那她与沈黛南推出的暗线对案情有帮助吗?
她缓缓展开一直攥在掌心的纸条。那是趁杜玉衡昏迷时,从他枕下摸到的。纸上只有潦草几个字:
[漕帮异动,萧家涉入]
季青妩将纸条小心折好,藏进了衣袖深处。
“小姐,水要凉了。”春芽捏着帕子在一旁轻声提醒。
良久,季青妩才缓缓起身,任由春芽给她解开繁复的盘扣,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脑海里翻涌着杜玉衡的提醒——“萧承此人,深不可测。”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她实在想不到,萧承竟会让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弱女子去偷东西。
萧承弯腰拾起那本《药石方》,轻笑一声,“侍卫不缺,但缺一个像季小姐这般…心思细腻之人。”
季青妩注意到他大拇指戴着的墨玉扳指,那扳指与梦中那只剐蹭她脖颈的首饰大差不差,她至今还记得触碰到皮肤时那微凉的冰感。脑海中不禁涌现无数念头。
萧承察觉到她的目光,戴着扳指的手微微一动,季青妩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她现在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某人精心设下的局。
“将军这扳指,”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平静地开口,“倒是别致得很。”
萧承闻言,眉梢微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哦?季小姐对这扳指感兴趣?”
季青妩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试探:“只是觉得眼熟,仿佛在…梦里见过。”随后,她径直地对上萧承的目光。
萧承眸色一深,手指摩挲着扳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梦里见过?季小姐的梦,当真是有意思。”
他既而向前一步,目光带着暧昧,“难不成,季小姐早就对我……”
“将军慎言。不过是些无所谓的梦境。”
季青妩心中波澜起伏,却见萧承已转身走向窗边,抬手去扶歪斜的竹帘。衣襟随着动作缓缓滑开,露出几道胸口的旧伤。
他背对着她,话锋一转:“邓老头脾气有些古怪,却是昔日太医院首座,藏着许多灵丹妙药的方子。”
季青妩微微叹气,“我要去哪偷?”
萧承转过身,目光淡淡扫过她,“长芜苑。你可以去偷师。”
他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人参,黄昏之前定叫人给你送去。”
季青妩重重放下小珠宝箱,道了声谢,随即转身离去,心里那块大石算是落了地。
萧承目光落在珠宝箱上,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马车上,季青妩从怀中掏出剩余的银票,数了数,还剩下不少,真是妙啊!
拿出一部分用来犒劳护卫们,人家挣得是卖命钱,不能亏待了去。
剩下的银票,她仔细收好,留作傍身之用。
这世道,手中有钱,心中才不慌。
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她向来不喜珠光首饰,如今都给了萧承,也清心不少。
春芽在一旁叽叽喳喳,季青妩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扳指的事,还有待考究;不过,这长芜苑果然藏着许多猫腻。
想到萧承白日里衣不蔽体的模样,与他在人前沉稳自持的形象大相径庭,季青妩不由得在心中暗骂:真是有伤风化!
酉时三刻,人参果然送来了。
萧承没有当面将参交给她,而是又派人送来,是想让她牢记这份恩情吧。
季青妩照着郎中的方子,熬了药,亲自喂长姐服下,这才松口气。
几天的功夫,季昭寰喝了药,已经好了大半,时不时地在廊檐下散步。
“阿姐。”季青妩这些日子一直宿在长姐的沐芳院,早也看,晚也看,吃饭也看,睡觉也看。醒来不见长姐的踪影,她循着声音来到院子里,见长姐这般不爱惜身子,有些生气。
“阿姐,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该多休息。”说着,她上前扶住长姐,就要往屋里带。
“嗯,知道了。”季昭寰拍拍妹妹的手,语气温柔,示意她安心。
季青妩心中稍定,打算先顾好长姐,过几日再去长芜苑找那老邓头。
季青妩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段公子先回去休息吧。”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质问萧伯梁,马车却已经停在了萧府侧门。
正犹豫着,见萧家兄弟策马而出,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跟上去。”
马车一路追到城郊演武场,却还是慢了一步,人跟丢了。
“季小姐?”
奉原从里面出来,见她站在那儿,明显一怔。
“我要见萧大将军。”
奉原犹豫了下,还是将她引进了偏厅。
半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人影。
季青妩等不及,直接推开了办公厅的门。
萧承正坐在案前批阅军报。
听见动静,他抬眸扫了她一眼,笔锋微顿,又淡淡收回视线,声音冷淡:“有事?”
“萧大将军呢?”她直截了当。
萧承搁下笔,抬手示意左右退下。
待房门合上,他才道:“继续。”
季青妩走近几步,目光毫不避让地锁着他。
萧承眼睫微垂,似是在看案上文书,又似只是不愿与她长久对视。
“萧伯梁去哪儿了?”她逼问。
“季小姐找家兄,怎的寻到我这里?”
他始终低着头,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季青妩冷笑:“装什么傻?我亲眼见他进了这里,如今是躲着不敢见人?”
萧承终于抬眼,目光冷淡:“家兄不在。”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季青妩径直走到紫檀案前,双手撑住桌沿俯身逼近:“他若不出来,我便不走了。”
萧承忽然笑了,他缓缓起身,绕过桌案。
季青妩下意识绷紧脊背,却不肯后退。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距,低头看她,“怎么?季小姐今日是来替令姐捉奸,还是……”
他抬手,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颈侧——那里曾有一道红痕,如今早已消退,却仿佛仍残留着他的温度。
季青妩呼吸一滞。
他的指节顺着她的颈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唇畔。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发颤。
季青妩踉跄着后退,抵上桌沿。
萧承步步紧逼,眸中柔情与暧昧翻涌,直直地锁住她的唇瓣,喉结微动,又缓缓抬眸,深邃的目光对上季青妩慌乱的双眼。
季青妩只觉一股电流从脊背蹿过,双腿瞬间像被抽去骨头,僵在原地,忘了动作。
萧承却长臂一伸,大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往身前一带,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他凝视着季青妩,眼神里似有探寻,又似有责问:“家兄在祠堂跪了三日,你们季家的女儿,是不是都这么擅长往人心上捅刀子?”
他的气息顺着耳畔滑落,季青妩只觉浑身酥麻,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扑进萧承结实的胸膛上。
萧承眼底瞬间翻涌起潋滟的光。
“姐姐今日……”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气息灼热,“是来投怀送抱的?”
季青妩一愣,如梦初醒。
她猛地用力推开萧承,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萧承,你 ——!”
她胸脯剧烈起伏,又羞又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萧承却突然正色,双手抱胸,目光肆意地在季青妩身上游走:“萧家男儿从不是缩头乌龟。”
季青妩别开脸,避开萧承炽热的目光。
萧承定睛看了她两眼,转身从架上取下一个锦盒:“三日前,家兄提出娶令姐,”
季青妩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被退回的求亲帖。
“家父当场撕了帖子,罚家兄跪了三日祠堂。”
季青妩愣住。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奉原推门进来时,只见自家将军在整理护腕,季家二小姐的唇脂晕开了一片。
“小姐,出大事了!”
一大早,春芽冲进屋内,着急忙慌。
季青妩睡眼惺忪,翻了个身。
春芽赶忙凑到季青妩耳边,低声说:“沐芳院的小丫鬟来敲门,说大小姐在祠堂跪了一夜。还有,雨素姐姐,被打得半死。”
季青妩瞬间清醒,迅速坐起身来,“与萧家有关?”
“是……听说是萧大将军……”春芽话音未落,季青妩已赤脚下了床榻。
来不及了。
她早该料到长姐会铤而走险。昨日撞见长姐与萧伯梁私会时,就该将此事告知父亲,尽早谋划。
季青妩不禁苦笑,季家大小姐私下频繁接触萧家大公子,自己又多次梦到萧家二公子,怎么她们姐妹俩就跟萧家耗上了呢?
来不及梳头,她披头散发朝祠堂飞奔而去。
春芽紧赶慢赶,终于追上自家小姐,“小姐,您注意点儿,老爷要是瞧见您这副模样,也得罚您呢。”
祠堂门前跪满了人,都是沐芳院的婆子丫鬟们。见二小姐来了,下人们恢复了几分精气神儿。
季昭寰跪在香案前,虚弱不堪。
季青妩扑过去搂住她的时候,季昭寰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
“你又与萧伯梁私会,被父亲撞见,是不是?”
“是又如何。”
季青妩厉声打断,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满是痛惜与无奈。长姐本是待嫁之身,与萧伯梁本就不可能。
况且两家政见不合,就算长姐与萧伯梁两情相悦,在这重重阻碍下,他们也绝无在一起的可能。
“水流低处,鸟飞高枝。我若嫁进萧家,对妹妹而言何尝不是好事?”
季青妩只觉一阵眩晕,她望着长姐,嘴唇颤抖,却一时语塞。
她深知长姐性子执拗,一旦认定的事,旁人极难改变。
可这件事,于长姐而言,分明是飞蛾扑火。
沉默片刻,她伸手握住长姐的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像被堵住一般。
许久,她才吐出一句:“长姐,你别犯傻。”
季昭寰抽回手,她弓着身子,用力咳嗽,“妹妹,你一定要这么冷漠吗?”
“阿姐,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季青妩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你我身份尴尬,萧家容不下你。”
“身不由己?希望妹妹日后……还能说得出这话。”
季昭寰猛地咳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昏过去。
季青妩心中 “咯噔” 一下,转身就往书房跑。
书房,季正笃正襟危坐,桌子上摆着家训。
“父亲!”季青妩直直跪下,“长姐是主动与萧伯梁接触的。”
“你知晓此事?”季正笃霍然起身,神色凝重。他绝不容许女儿脱离自己的掌控,生出任何忤逆的心思。
“女儿本打算……”
“住口,你给我外面跪着去。”
“爹爹,长姐虽……”
“出去。”
“父亲真要逼死阿姐?”季青妩突然笑出声,仰头迎上父亲吃人的目光:“不如把我也打死,我们姐妹与阿娘团聚去。”
一记清脆的耳光将她甩在地上。
季正笃的手在抖:“你也配提你母亲?”
季青妩尝到血腥味,一双眼睛含泪带笑,猛地塌下腰,头重重磕在地上,“求父亲看在母亲的份上,饶了姐姐这一回吧。”
她心里清楚,母亲的离世,一直是父亲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疤。
这么多年,父亲始终没有再娶,仿佛是对母亲的一种无声的悼念。
听严嬷嬷讲过,母亲因为没能给季家生下儿子,老太太便时常刁难她,四处寻找名医,试图让母亲再孕。季母生下季青妩时身体受损,没几日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两个女儿,一个三岁小儿,一个嗷嗷待哺。
季正笃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去请郎中吧。”他背过身,拳头重重捶在八仙桌上,“好生看顾你姐姐。”
父亲终究还是心软了。
季青妩心中一松,连忙起身,吩咐春芽去喊郎中。
郎中很快下了诊断,寒气入体,肺热症。
“小姐的脉浮细而无力。”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姐气若游丝,可每日切些百年人参服用,补气养血。此外……”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小姐需尽早调养身子,否则日后生产恐有血崩之险。”
季青妩心头一紧,脸色瞬间苍白。她只知长姐身子弱,却没想到竟到了这般地步。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满是懊悔与担忧。
“只是……”郎中微微蹙眉,带着几分迟疑。
季青妩见状,连忙说道:“先生但说无妨,小女家中常年备有药材,只要能供阿姐调养身子,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
郎中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是,这人参必须是百年以上的。如今市面上,百年人参已是千金难求。”
“千金难求?”
郎中犹豫片刻,季青妩已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塞入他手中:“请先生知无不言。”
郎中掂了掂手中的银锭,低声说:“年前战事吃紧,百年人参本就稀少,如今更是难寻。听闻将军府早已将全城的名贵药材搜罗一空。眼下,若说还有百年以上的人参,恐怕只有萧府才有了。小姐若急需,不妨去萧府一试。”
季青妩神色一滞,随即恢复如常,微微福身,“多谢先生指点,有劳了。”
郎中走后,季青妩吩咐季三等人去附近城邑求购人参,不计金银。
夜深人静,季青妩守在长姐床前,强撑着不敢睡去,生怕长姐有半点闪失。
季昭寰睡得很沉,梦中一直在呢喃着萧伯梁的名字。
季青妩取来水,用棉布润湿长姐干裂的唇,看着长姐病弱的样子,后悔不已。
次日清晨,季三来报,脸上带着疲惫与无奈:“小姐,我们跑遍了周边城邑,连京城黑市都翻了个遍,可百年人参实在难寻。倒是有不少黑心商家想趁机浑水摸鱼,净拿些次品糊弄人。”
季青妩摇摇头,看来将军府为了战事,把名贵药材都搜罗去了。平日里多备些药材倒也无可厚非,可竟一点也不留。
父亲身为鸿胪寺少卿,昨日进宫处理外交事务,怕是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
季青妩走进里屋,目光落在姐姐苍白的面容上。
她想起父亲曾提过,九王爷酷爱收藏名贵草药,父亲多年来对九王爷忠心耿耿,若是开口,想必九王爷会慷慨相助。
父亲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本想亲自去求药,可转念一想,上次菊园中,九王爷令她抚琴……
想到这,季青妩内心忐忑,连连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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