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什么马车,拿伞来,”坐马车怎能护在榕榕身旁?
三个小姐妹乘坐一辆马车,后边跟着一辆空车,一行人前往城西,
沈书榕掀开马车窗帘,看到的就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郎,少年郎头顶举着伞。
噗嗤一声笑出,谢云兆回头,咧着唇笑,“榕榕放心,这样既能保护你,又晒不黑。”
乔玥叶蔓也凑过来看,纷纷笑开,哪里看过骑着马撑伞的?
路上行人的目光大多聚在谢云兆身上,他像是看不到,
途中被几个认识的公子哥儿看到,还调侃一番,“谢二,谁家爷们儿撑伞啊?”
谢云兆眼皮一掀,“我是不是爷们儿,你挨揍的时候不清楚吗?”
叶蔓看郡主,你也不管管?
沈书榕笑笑,“我让的。”
叶蔓无语,“他还真听话,”
乔玥凑过来,“他不是听话,是只听郡主话。”
沈书榕嗔她,“你的小进士,不最听你话?”
乔玥吐吐舌头,撇出这几天的不联络,是挺听话的。
一路的说说笑笑,在看到城西的难民时,全都无影无踪,几人目瞪口呆。
沈书榕两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瘦骨嶙峋,步履蹒跚,这样的词具象了。
满是补丁的衣服,已经破洞,有的甚至衣不蔽体。
临时搭建的棚子,经历风吹雨淋,也已经摇摇欲坠,
有人卖身葬父,有人为子求药,
臭水沟里,有孩子在跟狗抢食,
每个画面都与昨日皇宫的歌舞升平大相径庭。
他们一行人与这里,也格格不入。
“怎会……这样?”
“我只是听爹爹描绘过,从未见过,”
小姐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谢云兆抓着沈书榕手臂,躲过来往的人群。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去?”
沈书榕抓着他,“云兆哥哥,我想再走走,”
谢云兆护着她走进去,端着碗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磕头的人磕的更频繁,都能看出几人非富即贵,求口吃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