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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后续+完结

冻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云州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电话。软糯的嗓音透着听筒传出来,小姑娘雀跃道:“云州师兄,我同学说在停车场看到你了,是真的吗?”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语气平缓道:“嗯,是我。”“真的吗?惊喜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闻声,纪云州贴近话筒,似怕遗漏电话那头的任何一个字,嘴角还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郑欣然自问自答,语调里藏着一抹怯怯,“云州师兄万一是来学校办事的呢。”小姑娘到底年纪小,一点小心思都表露无遗,连试探都这么明目张胆。纪云州似乎并不反感,话锋一转道:“吃了吗?”他说这句话时细长的凤眸掠过我的脸颊,这才微微欠身,将身体朝车门处倾斜。我估摸着他刚才已经忘了车里还坐着一个我呢。两人又简短的聊了两句后,纪云...

主角:纪云州沈弦月   更新:2025-06-06 0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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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州沈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冻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云州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电话。软糯的嗓音透着听筒传出来,小姑娘雀跃道:“云州师兄,我同学说在停车场看到你了,是真的吗?”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语气平缓道:“嗯,是我。”“真的吗?惊喜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闻声,纪云州贴近话筒,似怕遗漏电话那头的任何一个字,嘴角还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郑欣然自问自答,语调里藏着一抹怯怯,“云州师兄万一是来学校办事的呢。”小姑娘到底年纪小,一点小心思都表露无遗,连试探都这么明目张胆。纪云州似乎并不反感,话锋一转道:“吃了吗?”他说这句话时细长的凤眸掠过我的脸颊,这才微微欠身,将身体朝车门处倾斜。我估摸着他刚才已经忘了车里还坐着一个我呢。两人又简短的聊了两句后,纪云...

《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纪云州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电话。

软糯的嗓音透着听筒传出来,小姑娘雀跃道:“云州师兄,我同学说在停车场看到你了,是真的吗?”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语气平缓道:“嗯,是我。”

“真的吗?惊喜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

闻声,纪云州贴近话筒,似怕遗漏电话那头的任何一个字,嘴角还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郑欣然自问自答,语调里藏着一抹怯怯,“云州师兄万一是来学校办事的呢。”

小姑娘到底年纪小,一点小心思都表露无遗,连试探都这么明目张胆。

纪云州似乎并不反感,话锋一转道:“吃了吗?”

他说这句话时细长的凤眸掠过我的脸颊,这才微微欠身,将身体朝车门处倾斜。

我估摸着他刚才已经忘了车里还坐着一个我呢。

两人又简短的聊了两句后,纪云州这才掐断线。

我看着男人眉眼间的愉悦,这才后知后觉——他并不是特意送我回医学院,而是来见想见的人,顺便捎带我。

没错,又是顺便。

在我们相处的三年时光里,他为数不多的接送我,竟是为了见他的心尖宠。

心口像是被针扎似得,密密麻麻的疼。

我强压下酸楚,伸手去解安全带。

“今晚值班,”男人嗓音低沉,像是再跟我解释,“不回了。”

值班。

我暗自讥讽。

这个理由,纪云州还没用厌呢?

我利落的下了车,然而一抬头,就撞上了正对面那双灵动的眸子。

郑欣然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小姑娘穿着一套冬款jk裙,配上黑色高筒袜和休闲鞋,一眼看上去娇俏可人,好不可爱。

视线相撞时,我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笑僵在嘴角,看我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打量。

也是,在结婚证上,我是纪云州的妻子,我们的名字距离最近,可是在现实中,我们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郑欣然会产生疑虑,也正常。

迟疑后的她到底朝我走了过来,距离近了,她微笑着朝驾驶座上摆了摆手,又看向我礼貌道:“师姐,这么巧啊。”

纪云州也下了车,绕过车头站在了我跟郑欣然中间。

“云州师兄怎么跟师姐一块过来了?”小姑娘问的直接,不过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语气明显裹着一丝不安和失落。

我坦然道:“遇到了,纪医生捎带了我一段。”

“原来如此,”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身体不由得朝纪云州倾斜,“云州师兄真棒。”

眼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

我识趣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没等两人回应,我迈着步子便离开,走到路口时,我用余光瞄了眼身后,只见不远处的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我垂头丧气的回了实验室。

想着在纪家听到的对话,我突然意识到一点——哪怕面试这天我没迟到,进神外的机会也不会落到我身上。

我当然不服气,但我也得认。

被人宠也是一种运气,我沈弦月追逐了那道光八年,也没等到好运降临,要怪,也只怪我自己运气太差。

罢了,京协进不去,我就另想他法,人总不会被现实困死。

我沈弦月更不会。

投完简历已是深夜,我看着天边新月,安静的闭上双眼。

直到聒噪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

是刘女士的电话。

“月月,计划可以开展了!”她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兴奋。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什么计划?”

“应聘成功含泪告别职场啊,”刘女士抬高嗓门,“我家月月就是优秀!”

我刚准备挂断,但很快就捕捉到了刘女士言辞中的重点:“应聘……成功?”

“对啊,官网信息都发布了,”刘女士语气骄傲,“麻醉科,沈弦月。”


我顿了顿,直截了当道:“纪医生对我了解多少呢?不了解就妄下评论,是不是有失前辈风范?”

我声音不大,但落地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同事都吸了口凉气。

郑欣然的一双杏眸更是瞪的圆挺挺。

是啊,从前后辈的关系来看,我是没资格跟纪云州较真,但我真的受够了,上下级关系是,婚内关系也是,五年暗恋,三年婚姻,他纪云州但凡对我有一丝的耐心,就该知道我沈弦月最是踏实。

他没资格评判我。

纪云州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当众回怼他,短暂的错愕后,冷笑道:“既然如此,希望沈医生能一直保持这种……自信。”

他丢下这句话后抬脚边走,把非议和议论丢给了我。

闹这么个事,我也无心吃饭,在联想郑欣然口中的视频,这才打开了京协论坛。

出乎意料的是,热门内容里,我看到了自己操作插管的内容。

讨论热度挺高,夸赞居多。

我一时间有些头疼。

而上传者身份不明。

我只能后台私信他,请求他删除内容。

消息发出后如石沉大海,我看着帖子的热度,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当然明白,成为舆论的中心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于我这种刚来京协实习没多久的菜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冠上“哗众取宠”的坏名声。

但没多久,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来,昨天早上我们负责的那位患者家属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留言,说麻醉科找了一位没有经验的实习生给他丈夫做困难气道插管,导致患者出现了咽部不适,声音嘶哑等并发症,已经投诉到卫生主管部门。

这些是护士长偷偷告诉我的。

很显然,患者家属口中的实习生就是我。

我想着手术室都有监控,整个麻醉过程我也并未参与,真的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我身上,应该没什么大事。

但很快,我就被廖黑脸叫到办公室。

“你准备一下,跟我去见一下患者家属,”廖黑脸言简意赅,“记住了,态度房谦虚一点,先安抚患者家属情绪,无论对方说什么,一个字,忍。”

我一听这话就懵了,不是麻醉过程我都没参与,怎么让我去见患者家属?

我将疑惑说给廖洪亮听,他被问的一愣,隔了两秒后回应道:“插管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问题,但病人家属不能理解,情绪有些激动,需要有人前去安抚。”

末了添了一句:“这是两个科室共同探讨的结果。”

病人家属情绪激动,所以让我一个没有参与麻醉过程的实习生前去安抚?

这算不算是让我这个实习生背锅?

还是两个科室共同探讨的结果?

所以纪云州,也清楚这件事?

“这重要吗?”廖黑脸没有正面解答我的疑惑,开口道:“一场手术,本就是两个科室共同协作的结果,作为京协的一员,现在需要你去跟患者家属沟通,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

荣幸?

这年头,背锅还背出荣誉感了?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廖黑脸见我没应允,继续道:“再说了,患者家属眼中的并发症,那都是麻醉后的正常反应,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你,只需要把这个恢复期跟她患者家属解释清楚即可。”

我迷惑的看着廖黑脸,问:“只是跟患者家属解释吗?”


纪云州在听到我的追问之后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深邃的眸子落在我脸上,男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暗色。

我迎上他的视线,没做丝毫退让。

僵持了片刻后,男人蓦地皱起了眉,奚落道:“沈小姐觉得,我为什么那么做?”

他听懂了我的潜台词。

我的猜测哽在了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到纪云州提问道:“沈小姐不会是觉得,一名合格的医生只需要在实验室里摆弄那些冰冷冷的实验器材吧?”

“纪医生想说什么?”

纪云州边拿车钥匙边开口道:“一个医生连身边的社会关系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对患者的健康负责?”

他是在讽刺我处理不好跟刘女士的关系,才导致今早的面试失误。

话虽然不中听,却让我难以反驳。

也侧面的回应了我的猜测。

至于面试套装,看来也如纪云州所说,不过是出于对“纪太太”这个身份的基本礼仪,顺便为之。

这样两家长辈问起来,明面上也说得过去。

而纪云州真正用心的,是给郑欣然的,那份手写的面试笔记。

开车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眼看着纪云州准备上车,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出声道:“你对郑小姐,倒是用心的多。”

男人顿住,狐疑的看向我,我也没藏着掖着,坦然道:“手写的面试笔记,我看到了。”

“所以呢?”

一声诘问压在耳边,我突然就答不上话了。

是啊,本就是契约婚姻,我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跟纪云州说这种话呢?

更何况,这场错误的闹剧,已经接近尾声了。

喉咙像是沾了胶水,一刹那间,我就跟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委顿下来。

“哐”的一声闷响后,纪云州人已经上了驾驶座,隔着前挡风玻璃,我们的视线短暂的在空气中交汇。

暗影浮动,男人的脸一半映在我的瞳孔里,一半隐没在黑暗中。

眉眼间已有薄怒。

倏忽间,纪云州脚踩油门,轰的一声,黑色奔驰G500的硬核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知道,我越界了。

纪云州晚上又没回。

明明已经习以为常,可我还是没出息的失眠了。

备忘录中提示明晚家宴,思来想去,我还是硬着头皮给纪云州发了一条提醒信息。

然而消息发送之后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翌日傍晚,我只能独自一人前往纪家老宅。

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婆婆刁难的准备,谁知进门后她竟没责备我,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詹字号的板栗饼确实不好买,你有心了。”

我看着递过去的甜品礼盒,一头雾水。

这不是我第一次排队给婆婆买板栗饼,但今天,我是第一次收到答谢。

挺反常的。

正当我一脸迷惑时,又听到婆婆说:“阿州和你爸在书房,饭马上好了,你去请他们下来。”

我微微一愣。

纪云州竟然也回老宅了。

看来,昨晚上发的那条消息,他是瞧见了,只是没回我而已。

带着忐忑的心思,我谨慎的上了楼。

二楼书房的门是虚掩的,距离近了,纪父谦和的语调便从门缝里传出来。

“老杨在电话里夸小沈,说这孩子各方面资质都不错,如果她能进神外,在事业上也可以给你些帮衬……”

杨院士跟纪父是老友,看来他们已经聊了我的事。

我蜷了蜷手指,刚准备回避,纪云州嫌恶的语气便传到了我耳中:“连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能给我什么帮衬,再说……”

他话锋一转,慢悠悠道:“这一届的实习生,我另有人选。”


我跟刘女士并排坐在婆婆对面。

刚落座,我便用眼神向刘女士提问。

刘女士边醒酒边回应道:“你不是被京协聘请了吗?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跟亲家母一起分享咯。”

她说完看向婆婆,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神气。

我该猜到的,以刘女士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我按兵不动。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把我婆婆约出来。

婆婆到底是见惯了世面,神色淡定道:“不过是麻醉科的小实习生,有什么值得吹捧的?”

看来婆婆也收到了消息。

“话不能这么说啊亲家母,”刘女士开启了嘴炮模式,滔滔不绝道:“我们月月可是修的双学位,麻醉科见她能力不凡,破格录取的呢。”

婆婆掀了掀眼皮,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所以呢?把我大老远的叫过来,就为了显摆这?你别忘了,我们阿州可是京协的活招牌。”

傲慢的语调把刘女士噎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整理好情绪,笑眯眯道:“亲家母,你看你这话说的,女婿优秀,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正因为如此,月月才心甘情愿放弃京协的就职机会,全心全意为纪家开枝散叶啊。”

她说完递给我一个眼神,我知道,她是要我当着婆婆的面表忠心。

我攥紧十指,犹豫了片刻后,没接话。

婆婆倒是很满意这套说辞,颔首道:“知道轻重缓急就是好事。”

刘女士跟着赔笑,耐心道:“亲家母,月月是什么性子,这三年你也看到了,眼下她又为了纪家放弃了大好前程,用心至诚啊。”

婆婆瞄了我一眼,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但是吧,”刘女士话锋一转,拉着我的手道:“月月跟女婿都已经成婚三年了,外界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这万一有了身孕,孩子也容易被人诟病不是?”

我只觉得心口一惊,大概猜到了刘女士的目的,正准备制止她继续往下说时,却听到婆婆问:“那以你的意思,该怎么做?”

我在桌下偷偷地扯刘女士的衣襟,但没用,又听到她补充道:“为了纪家的下一代,自然是别人有的,我们月月也要有。”

她说完看了我一眼,一副母慈女孝的做派。

婆婆却发出了一声嗤笑:“那都有什么?”

“妈,”我立即制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不早,”刘女士态度坚决,说:“你跟女婿虽然领了证,但到底婚礼没办,所有人也不知道纪家有这么一位儿媳是不是?”

婆婆瞅了我一眼,冷笑道:“这孩子还没怀上呢,就开始打婚礼的主意了。”

闻言,刘女士微微一愣,收起笑容道:“亲家母,我们月月为了给纪家开枝散叶,京协的工作放弃了,怎么,让纪家对外承认她的身份,是有什么不妥吗?”

婆婆顿了顿,没接话,刘女士趁热打铁:“还是说,纪家上下是有别的想法啊?”

“婚礼的事,回去我会跟老纪商量,”婆婆撇了撇嘴,“但前提是,得先怀上。”

“我们看到亲家的诚意了,”刘女士边说话边翻开一旁的手包,从包里掏出了一页礼单,欣喜道,“既然要商量,就把婚礼上相关事宜一起讨论讨论吧。”

刘女士特意去咨询了婚庆公司,按照京港的风俗列了一整页的内容。

婆婆虽然没明确表示不满,但伸手的动作慢腾腾的,架子拿的很足。

也就在这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礼单扯了过去。

三个人同时望向来人,一眼就看到了面带愠色的纪云州。

男人瞄了一眼礼单,眉头拧到一处,晃了晃手中的礼单,冷嘲道:“那么拼命的想进京协,就是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问:“怎么了?”

“像是烫伤,”梁皓渺指了指自己的颈部,紧张道:“沈医生等等哦,我去去就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梁皓渺人已经跑开了。

我的视线随着这个高大的身影在停车场内移动,不出片刻,梁皓渺顺利折返,手里还拿着一只药膏。

“这个治疗烫伤效果很好,”他将药膏递到我的面前,认真道,“沈医生要不先擦一擦。”

我略感惊讶。

下午那会茶水泼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惊慌失措,并没有特别滚烫的感觉,所以被茶水泼过的地方我只是做了清理,压根没往烫伤这件事上想。

梁皓渺不过瞧了我几眼,竟有所察觉。

不愧是外科医生。

我迟疑了几秒,伸手将药膏接过,但下一秒,我的耳旁竟然响起了郑欣然那谙熟的小甜嗓。

“云州师兄你看,那不是师姐和梁医生吗?”

我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纪云州和郑欣然。

小姑娘将右手举国头顶,笑吟吟的摆着手臂,友好的跟我们打招呼。

四个人站在一处时,我突然觉得最近大家碰面的次数有点高了。

特别是跟我对面这位纪医生,我结婚证上的丈夫。

上次见面,还是在一小时前。

这种频率,挺让人,水土不服的。

当然,同样觉得别扭的,还有站在我身侧的梁皓渺,那尴尬劲,都快溢出眼眶了。

但小姑娘心思单纯,也没察觉到这一点,只是盯着我手里的药膏道:“师姐是受伤了吗?梁医生还专门给你准备药膏呀?”

她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右手上这只烫伤膏上。

梁皓渺立即接话:“多备的一只,正好送给沈医生了,她烫伤在。”

他说这话磕磕碰碰的,说完又偷瞄了一眼纪云州。

纪云州并没有任何表态,倒是他身侧的郑欣然却上下打量着我几眼后疑惑道:“师姐是哪里烫伤了?”

我扯了扯衣领,轻描淡写道:“无妨,一点小伤。”

小姑娘比我想象中更机灵,竟然从我细微的动作上察觉到了烫伤的位置,感叹道:“梁医生对师姐可真是体贴啊。”

梁皓渺闻声一愣,紧张的看了我两眼后,又看向纪云州道:“纪医生,你说句话啊。”

声音挺焦急的。

很明显是怕纪云州误会。

而纪云州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隔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你跟沈医生的事,要我说什么。”

我跟梁皓渺的事?

我诧异的掀了掀眼皮,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看看说这话的男人,此刻端方自持,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呵,这就是我结婚证上的丈夫,婚姻法中我们荣辱与共,利益相连,但此刻,他为了给他身侧的小姑娘表衷心,竟不惜把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与另一个男人捆绑在一块。

他可是真爱啊。

手指掐进掌心,我既觉得无奈,又觉得这一切在情理之中,正准备还嘴时,身侧的梁皓渺突然抬高嗓门道:“是吗,纪医生没什么可说的是吧,行行行,我看纪医生也挺忙的,不如先送小郑回去吧。”

他有点儿撵人的意思。

语气也挺锋利的。

跟平日里那个性格温润的梁皓渺大不相同。

郑欣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杏眸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转,温声细语道:“看来梁医生是有话要单独跟师姐说,云州师兄,我们还是先走吧,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交班的点,该下班的已经走了,上班的还在路上,护士长见到这种情况,拉住我的手道:“小沈,走,跟我进手术室。”

着装,设备准备,我是跟着同事们去打下手的。

车祸送来的病患太多,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血肉淋漓的场面。

等我人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多钟头后了。

手机震动不停,我这才想起今晚的迎新会。

聚餐的地点离医院不远,十分钟的车程,我人赶到二楼包厢时,大伙儿已经在热闹了。

众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时不知道谁问了一句:“这位美女谁啊?也是新入职的医学生嘛?”

话音落地后,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当中。

“这都什么时间了?大伙儿都在等着你,”呵斥声起,坐在人群中央的廖洪亮铁青着一张脸吼道,“作为一名医生连最基本时间观念都没有嘛?”

迎新会人不少,除了新入职的这些同僚外,还有各个科室的一把手。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带教老师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我刚想解释,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从饭桌前站起,郑欣然边走向我边说道:“师姐可能是迷路了,还请前辈们见谅。”

她尾音又娇又软,再加上俏皮的丸子头,让人发不起脾气来。

气氛还真缓和了不少。

就在郑欣然站到我身侧时,坐在主座的纪云州突然开口道:“面试迟到,迎新会也迟到,沈医生这拖延症只怕得治一治啊。”

纪云州语气不重,可大概是身份地位放在那,一句“治一治”说出口时,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架势来。

也是这一句话,让原本已经缓和的气氛瞬间降低至冰点。

拖延症?

纪云州可真是喜欢给我安罪名啊,他明明知道无论是神外科还是麻醉科,要的就是争分夺秒,现在直接给我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我这个医学生的名声算是废了。

要知道在我们实习期间是有评分制度的,带教老师给几分,护士长评多少,那都是有标准的,而纪云州这一席话,说的轻巧,之后只怕我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印象分扳回来。

我略有不满,和声道:“面试迟到是我的不对,但今晚确实事出有因。”

纪云州冷嗤一声,厉声道:“迟到就是迟到,难道患者在等待救治的时候还有功夫问你为什么迟到吗?对于患者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何其珍贵,沈医生又何必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呢?”

我被纪云州咄咄逼人的姿态吓了一跳。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已经解释了,事出有因啊,是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略感无奈,再纵观整个包厢,竟也没有一个人敢接纪云州的话。

也是,神外活招牌嘛,一旦拿出前辈的架子来,大家自然要给几分薄面。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郑欣然蓦地出声:“师兄,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你先消消气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眼神脆弱又无辜,无助感极强。

纪云州这才缓了缓神色,挑剔道:“不过是觉得最近招进来的医学生差了点意思,医德医风还有待提高。”

医德医风?

我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就因为我是没有经验的医学实习生,就该被他纪云州当着所有人的面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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