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禾上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柳禾上胥小说》,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扶舟离去之后。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恭维声此起彼伏。“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什么小柳公公,日后,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是啊是啊,柳管事,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人群散去。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柳禾深吸了口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上宸宫。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长发随意挽起,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回陛下,臣今日去查探了,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皇帝并未接话,只冲着他摆了摆手,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
《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柳禾上胥小说》精彩片段
……
姜扶舟离去之后。
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
恭维声此起彼伏。
“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
“什么小柳公公,日后,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
“是啊是啊,柳管事,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
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
人群散去。
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
柳禾深吸了口气。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
上宸宫。
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长发随意挽起,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
“回陛下,臣今日去查探了,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
皇帝并未接话,只冲着他摆了摆手,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
“扶舟啊,来同朕下一盘。”
姜扶舟轻轻颔首,不卑不亢地在他对面盘腿坐了下来,细细观察着面前的棋盘。
皇帝率先落子,随口道:“太子和老二都没去找过那个小太监?”
姜扶舟略略沉思,紧跟了一子。
“都没有,像是在看谁更沉得住气。”
只是过了今日,二位皇子怕是都沉不住这口气了。
“自古天家争权逐利,惯来有之,我长胥一族亦难落俗……”长胥承璜随手把玩着指尖的棋子,“他们想争,就让他们去争。”
谁能赢了这天下,谁才配拥有天下。
至于那个小太监嘛……
推波助澜而已。
……
当晚。
“小柳……”
见柳禾一整晚都在对着窗户愣愣地出神,王喜几次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悉数收了回去。
“唉,还是算了。”
哪能猜不到他想问什么,柳禾叹了口气。
“想问什么就问吧,要是我能说的,一定都告诉你。”
来辛者库也有个把月了,王喜老实本分,待她像对待亲弟弟一般好,柳禾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今日姜扶舟的举动如此诡异,不令人起疑才怪。
“那……”王喜吞了口口水,凑近了些,“小柳,你之前是不是见过姜大人?”
“见过,”柳禾嘴角一抽,“他是个笑面虎。”
小说里的姜扶舟总是带着笑吟吟的表情,做的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勾当。
奈何反差感总能激起读者的兴趣,以至于姜扶舟的人气一度飙升,被强烈要求增加出场篇幅。
但是很可惜,柳禾现在不是在看小说。
每每见到姜扶舟的时候,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快跑。
就像这次,所有人都以为她捡了个天上掉馅饼的大便宜,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位姜总管肚子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
有种直觉告诉柳禾——她在辛者库洗脏衣服的平静日子,彻底到头了。
事实很快就证明,柳禾是对的。
……
次日晌午,东宫来人了。
“传太子殿下口谕,东宫遗失重要物件,而今阖宫搜查,可疑之人即刻押送东宫受审!”
东宫丢东西怎么找到辛者库来了?
众人皆是满腹疑惑,却没一个敢质疑,低着头默不作声。
柳禾眼下是辛者库官职最大的,跪在最前面。
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出意外了。
……
片刻之后。
“找到了!”两个侍卫搜查回来,手里多了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包裹,“东边第三间屋子是谁在住?”
东边第三间屋子……
无力感瞬间充斥了柳禾满身。
看吧,果然又是冲她来的。
“东边第三间……”王喜愣了愣,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如实回禀,“是奴才的住所。”
“只你一个人?”
王喜没吭声,压根没把视线往柳禾身上转一转,看样子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件事里。
只是东宫这架势摆明了是冲她来的,她不能把王喜推出去当替罪羊。
“还有我。”
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王喜拧了拧眉,责备般地瞥了她一眼。
带人搜查的侍卫闻言,侧目朝柳禾看了过来。
只见说话的小太监凝脂点漆,柳眉情目,生的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美上几分。
这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吩咐要他们带走的人了。
侍卫一扬下巴,冷声吩咐道:“把这两个人带走,太子殿下要亲自审讯。”
柳禾回头看了王喜一眼,张了张嘴还没等出声,就已经被领头的侍卫一把提走了。
……
东宫。
金碧荧煌,朱甍碧瓦。
柳禾一路小心打量着,心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挖空心思都想坐上这个位子,原来这么华丽啊。
进入偏殿,她被单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一进门,满墙都是竹简和书册,浓烈的墨香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书房。
太子长胥祈正面窗而立,背对着门口,素净的长衫随风勾勒出笔挺的身姿,微扬的发丝翩若谪仙。
长胥祈。
这是她整本书里最喜欢的角色,至死都是身正端方的谦谦君子,从未用任何阴险手段残害他人。
也正因如此,他才输了。
“大胆贱奴!”
腿弯处被人猛地踹了一脚,柳禾一时失了平衡,重重跌跪在了地上。
“见了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
长胥祈闻声缓缓回首,看向她的目光平静又温和。
被他的眼神看到有些心虚,柳禾忙俯下身。
“奴才……小柳子,见过太子殿下。”
面对这个角色的时候,她心里是一万分的愧疚。
是她亲手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君子,却又在权利的漩涡中将他撕扯得粉碎。
一想到这位仁德纯善的太子殿下最终会拥有那般潦草的结局,柳禾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偏生长胥祈却不肯遂她的意。
“头垂得这么低作甚?”少年的嗓音温和如水,“不必跪着了,站起来回话。”
柳禾佯装镇定,谢恩站了起来。
“知道今日找你来此,是为了什么吗?”
长胥祈的眼神平静又哀悯,叫人一时看不出情绪。
柳禾一愣,下意识回话。
“殿下宅心仁厚,不计前嫌留下奴才贱命,奴才感激涕零,愿为太子殿下当牛做马!”
都是些表明真心惯用的话术,往日里写得多了,这会儿自然是顺口就来。
“当牛做马?”长胥祈闻声轻笑,嗓音清雅又性感,“就不能好好当个人不成?”
话锋一转。
“这两日东宫丢了件东西,你可曾见过?”
柳禾又是一愣。
是了,东宫究竟丢了什么东西,她当真毫不知情。
“丢的是……”
迎着她懵懂的眼神,长胥祈淡然开口。
“我的心。”
……
“回太子殿下,奴才……小柳子。”
话音将落,就见长胥祈动作一僵。
柳禾紧张得呼吸都停了。
“小柳子……”男人如玉的面上淡然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抬起头来我瞧瞧。”
太子既然已经知道是她,再躲藏反倒更显心虚。
无奈之下,柳禾只好乖乖仰起脸。
长胥祈看似无心地瞥了她一眼,紧接着,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闪出了骇人的冷意。
柳禾登时心如悬旌。
“你很紧张?”男人眉眼轻垂,抿了口安神汤,“心跳的好快。”
似是看出了柳禾的拘束不安,皇后好心开口替她解围。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好看的孩子,聪明懂事还识大体,一见他便打心底里喜欢……”
柳禾羞赧地盯着地面。
皇后的善意……
她真的担得起吗。
“模样……确好,”长胥祈面上漫不经心,却饶有深意地开口道,“倒是比画中花柳巷里的风月戏子还要好。”
花柳巷,戏子……
他在说话给她听。
皇后这下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皱眉不解道:“阿祈,你今日言语怎的如此尖锐?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还从未见这个大儿子如此锋芒毕露过。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长胥祈冲着皇后温和一笑。
“没什么,许是今日处理的政务繁杂,这会儿有些倦了,劳烦母后为儿臣担心。”
全然恢复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
皇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既累了,那便早些回东宫休息吧,国事虽重,却也非一朝一夕可处理完,你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
长胥祈笑着应了。
见阿佩姑姑取了披风要送他出去,柳禾悬着的心才勉强放下了些。
谁料一口气还没舒完。
“姑姑不必忙了。”
长胥祈轻声打断了阿佩的动作,没有把披风接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禾虽低垂着脑袋,却总觉得有道视线正似有若无地缠绕在她身上。
“许久不曾在阳华阁住了,今日倒是分外怀念,”长胥祈顿了顿,笑容清浅,“不如儿臣今夜便宿在此处,母后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长胥祈这小子来者不善。
旁人或许不知太子今夜为何留宿,她心里却门清。
“怎的忽然想在阳华阁休憩了?”皇后一怔,却也没有拒绝,“想留下自然是行的,只是你久不宿此,先前的房间怕是来不及收拾妥帖。”
长胥祈笑得温润无害。
“不碍事,房间也无需太过齐整,能睡人便好。”
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见太子如此坚持,皇后便命阿佩带了两个人去替他收拾幼时的房间。
“母后,那儿臣先去沐浴。”
长胥祈浅笑着行了个礼,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柳禾。
“既是初入阳华阁的新人,更要多多历练才是,今夜沐浴就你来服侍吧。”
柳禾深吸一口气,只觉后背冷汗津津。
“奴才遵命。”
果然该来的躲不掉。
看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二人,皇后纳闷不已。
“小桃,你说……太子不喜欢小柳吗?”
“太子真若是不喜欢,又怎会点名要他服侍呢,”小桃子笑了笑,轻声安抚着,“皇后不必多心,早些休息吧。”
……
浴池。
少年盘发的白玉簪被抽下,满头乌发垂落,几缕顺着微敞的领口滑进去,缠绕着精致的锁骨。
“你们都下去。”
话音将落,柳禾头一个转身要走。
谁料清雅的嗓音却从身后悠悠传来。
“小柳子留下。”
柳禾脚步一僵,讪笑着回过头。
“太子殿下……还有吩咐?”
见她这副反应,长胥祈拧了拧眉,有些惑然不解。
“不是要服侍我沐浴么,跑什么?”
废话。
她要心虚死了。
……
门关了。
周遭寂静得仿佛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将柳禾局促的神情尽收眼底,长胥祈凑近了些,语气淡淡道:“没服侍过人沐浴?”
别说伺候人沐浴了,她连男人洗澡都没看过。
柳禾如实摇头。
“无妨,我教你,”长胥祈张开双臂坦然看着她,颇有耐心地指点着步骤,“脱衣。”
脱……脱衣?
见小太监那张俊俏的脸瞬间涨红,长胥祈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脸皮这么薄。
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有胆子爬上的他的床。
“嗯?”
见他催促,柳禾只好强忍着窘迫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长胥祈的外衫。
衣物越去越少,男人细若白瓷的肌肤映入眼帘。
柳禾慌不择路地闭上了眼,心下默念着。
罪过罪过……
将她的反应一一不落地收入眼中,长胥祈显得饶有兴味。
“你也脱。”
他说什么?
她……也脱?
柳禾猛地睁大了眼,晶亮的黑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震动。
迎着小太监惊诧的目光,长胥祈反倒愈发泰然自若。
“服侍沐浴之人都要赤身共浴,你不知道?”
语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戏谑。
意识到这小子是在故意找茬,柳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奴才自知与太子殿下之间有误会,余生愿为牛马以表诚心,还请殿下莫要同奴才开这种玩笑了!”
长胥祈眯了眯眼。
误会?
就算当日爬上他的床是误会,那如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皇后宫里,难道也是误会?
他倒是想知道,这小太监口中所说之言究竟有几分真假。
“又是牛马……”男人轻笑,嗓音显得温雅和煦,“不必跪着了,起来服侍吧。”
语罢。
长腿轻迈,径自踏进了浴池里。
柳禾暗暗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后,拿起小竹筒轻轻往他身上撩着水。
入眼的肌肤吹弹可破,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
柳禾正想着,撩水的手背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异样感。
她一愣怔,转瞬便意识到刚刚那触感是长胥祈在用指尖摩挲她的手背。
接下来。
无论柳禾怎么故意躲避,长胥祈总在有意无意与她制造身体接触。
一番交锋过后,柳禾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我的太子啊……
你可别真成断袖了……
男人修长的指端起茶盅,自顾自饮了一杯,又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柳禾正要伸手去端茶,身子却猛地一僵。
摆在她面前的杯子好像……
有点眼熟。
是今日宴会上饮酒的酒盅,质地纹理分毫不差。
好一招请君入瓮。
姜扶舟这只老狐狸,大半夜的果然不是好心请她来喝茶的。
“怎么?”见她停顿住了,男人明知故问,“这杯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笑面虎。
柳禾心下暗骂,面上索性决定装傻充愣到底,用魔法打败魔法。
“不对?什么不对?”她故作懵懂地眨眨眼,“小柳为何听不懂姜大人的话?还请您提点。”
眼前的小太监满脸稚嫩的茫然,漆黑的眼眸在巴掌小脸上显得又大又亮。
姜扶舟眯了眯眼。
这小子,跟他来这一套。
“好,”他强忍笑意,故作严肃地板起脸,“那你便好好听我提点。”
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柳禾暗暗吞了口口水。
到底是闯了祸心虚,说不紧张是假的。
下一刻。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把杯子往她这边推了推。
“今日宴会毕,我在这酒盏里验出了些东西,小柳公公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柳禾压根不接他的话,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不想。”
姜扶舟:……
他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小子把他即将出口的话堵得半天出不来了。
男人眉心微蹙,面上带了些不悦。
“由不得你想不想。”
柳禾小声嘀咕。
“那你问我做什么……”
姜扶舟:……
没再理会她的反应,姜扶舟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在酒壶中验到了令人舌头发麻,说话颠三倒四的药物,也是今日番邦少主宴上出丑的根源。”
柳禾藏在袖里的双手死死捏紧。
姜扶舟这只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不能承认。
打定主意的柳禾正准备装傻装到底,谁料对面的男人却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
姜扶舟瞬间收了笑意,眸光深深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分外强势。
“你要给番邦头部少主下药,公然毁我两朝邦交,致使战乱骤起民不聊生,成千古罪人。”
竟是斩钉截铁给她定了罪名。
柳禾一愣怔,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她要冤枉死了!
有一日真要是祸起萧墙宫城兵变,最倒霉的还不是她这种小喽啰?她这么做图什么!
见小太监满脸苦涩,姜扶舟却轻哼一声。
“料你也没这个胆子。”
知道她没这个胆子还故意这么说,狡猾的老狐狸!
姜扶舟眯了眯眼,继续猜测。
“那便是你受人指使,想让太子殿下当众出丑,令我上胥在番邦人面前颜面扫地,结果却将药下错了地方,是与不是?”
被他好一番恶意揣测,柳禾简直要冤枉哭了。
想让太子出丑的另有其人,她是冒着巨大风险来拯救太子的啊!
“哪有……”
实在是憋不住了,否认的话脱口而出。
迎着姜扶舟警觉的目光,柳禾知道这回自己怕是糊弄不过去了,也跟着正色起来。
“奴才自知身份敏感,不得主子信任,所以才会将宴会上发生之事尽数吞进肚里,却不想还是让大人误会了……”
姜扶舟细细观察,没有放过她神情间的任何变化。
小太监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深吸一口气。
“今日宴会时,奴才本想自始至终陪伴皇后左右,是阿佩姑姑说皇后如今正是斋戒,需得禁荤腥,让奴才去后厅吩咐一声。”
黑发如缎,蛾眉弯弯,嫣红的樱桃口在如瓷白肤的映衬下显得妖冶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见惯了草原上烈性十足的女人,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反倒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见他上来就问自己是男是女,柳禾顿时有些心跳加快。
“奴才是个……太监,”怕他不懂太监是什么,柳禾紧跟着补充道,“不男不女。”
听她这样说,男人的眉头瞬间锁起。
“早就听阿爸说中原王宫里有不男不女的怪人,便是你这种……太监?”
“……”
柳禾嘴角一抽。
也亏得她是个女的,打心底里不在意这些,不然这番话还不得把真太监膈应死。
谁料更离谱的还在后头。
“我能看看吗?”
柳禾:???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没见过太监,自然好奇了。”
对她的惊愕之色视若无睹,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显得再自然不过。
“你若答应给我看一眼,我就给你金子,多少都行。”
柳禾满脸黑线。
这是金子不金子的事吗?
她是个假太监啊,看一眼不就彻底露馅了。
好在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也救她于水火。
“少主!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阿长彻大人要您快些回去落座呢。”
少主?
柳禾在心底暗暗犯嘀咕。
这男人该不会是番邦六部里某一个部落的小王子吧?
趁着男人不注意的功夫,柳禾顾不得细思,顿时脚下生风撒丫子跑远了。
“少主,您瞧什么呢?”
男人没有回答,盯着柳禾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腰好细。
几乎与他的大臂一般粗。
……
“怎的去了这么久?”
见这会儿都快开席了柳禾才回来,阿佩小声数落了她一顿。
“皇后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一桩心事已了结,柳禾轻松了许多,心情自然格外好,冲着数落自己的阿佩嘿嘿笑了两声。
“差点差点。”
瞧着她这副机灵娇憨的模样,阿佩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啊……”
紧接着。
宴会的酒水佳肴悉数端上了桌。
柳禾悄悄踮起脚朝远处看了一眼,见太子和临近托盘的酒水都没有再被动过的痕迹,这才放了心。
看来,太子这次定能逃过一劫了。
不消片刻,柳禾瞧见方才自己在后厅撞到的那个番邦男人也入了席。
意识到男人坐的位子正在太子右侧,她顿时傻了眼。
那是被她换了酒壶的位子!
敏锐地察觉到远处传来的视线,男人精准无误地对上了她的眸子,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一瞬间,柳禾心脏狂跳。
真他奶奶的巧啊。
见她有些拘束不安,皇后轻声关切着。
“小柳,脸色为何这般差?可是身子不适?”
柳禾忙佯装无碍,打算随意应付过去。
“回皇后,都怪奴才没出息,平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贵人,有点不自在。”
瞧她脸色实在不好看,皇后到底放心不下,坚持道。
“今日是陛下与使臣们的场合,我在此也是闲散,有阿佩一人留下就够了,小柳,你将那些荤物带回去,同莺儿他们一道用膳吧。”
阿佩也点点头。
“是啊,小柳你便先去吧,皇后这里有我呢。”
柳禾张了张嘴,心虚极了。
她这会儿生怕再撞上那番邦男人的视线,索性没再坚持,取了东西打算先回阳华阁。
转身的那一刻。
“番邦六部使节阿长彻,携我头部族长幼子阿戚野少主,问中原皇帝安。”
天牢。
关押重大刑犯的地方。
很幸运,柳禾有资格免费住单间。
……
周围是狭小逼仄的四方墙,窄窗高悬,抬眼只能瞧见白花花一片天。
柳禾冷得打了个寒颤。
人一紧张的时候,就容易三急。
但她很快又发现了个触及自己知识盲区的问题——
太监,都是怎么撒尿的?
是站着,蹲着,还是躺着?
算了,先脱裤子再说吧。
柳禾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亲眼看看自己现在这具被封建制度摧残的身体长什么样子。
一秒。
两秒。
……
两分钟过去了,柳禾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神情呆若木鸡。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她她……居然还是个女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柳禾猛地把裤子提了起来,瞬间心跳如擂鼓。
摸摸身前,平的。
好像有点勒。
柳禾吞了口口水,闭着眼把手探进了自己衣裳里,入手的触感让她彻底死了心。
果然,是束胸……
三个大字登时出现在了柳禾眼前。
假,太,监。
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太监,不用净身,因为根本连个把儿都没有。
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丝毫不亚于柳禾发现自己穿书的那一刻。
哪个玩忽职守的给她验的身啊!
一旦被发现,那可是妥妥的欺君,比爬上太子贵榻的罪名大得多了!
正在柳禾满心凌乱时,远远儿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柳禾强压住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缩在了角落里。
来人很高,身穿低调的黑帽黑衫,整张脸被宽大的帽檐遮挡严实。
虽然看不见模样,可男人身上不断散发着沉沉的阴森气,让柳禾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过了半天那人也不说话,视线却似乎透过帽檐直直的盯着她。
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柳禾小心翼翼地出声试探。
“你是……”
那人冷哼一声,嗓音微哑性感。
“怎么,往太子床上爬了一遭,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下一刻,男人抬手摘下帽檐,露出了一张刀刻般立体精致的脸,眼角眉梢尽是令人生畏的阴鸷。
“是我,长胥砚。”
长胥砚……二皇子?
柳禾一怔。
差点忘了,她笔下的美貌小太监正是二皇子长胥砚亲自送到太子床上的。
目的嘛,自然是想毁了太子名声,自己趁势上位。
可惜太子身正端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这才让老二的阴险毒计打了水漂。
“二殿下……”
为了不让长胥砚起疑,柳禾憋红了眼窝,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牢房外的男人。
“殿下救我……”
牢里的小太监身形纤弱,泪光点点,妖娆娇媚的眼角微微上挑,标志得几乎让整个京都的女子都自愧不如。
长胥砚缓缓拧起眉头。
要不是见这小太监模样生的确好,他也不会用此等招数来构陷太子。
只可惜这小子太过废物,大好机会下竟没能让太子被色欲冲昏头脑,压根就没碰他。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还有脸求他救。
“救?”长胥砚不屑轻哼,眉眼间尽是对她的轻蔑,“一个贱奴,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救?”
正在小声啜泣的柳禾顿了顿。
不愧是最会翻脸不认人的老二,用完就扔,小心老娘狗咬狗把你揪出来!
不知是不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长胥砚冷笑着开口。
“你乡下老家的爹娘幼弟,可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是很清楚。”
柳禾愣了愣。
乡下老家的爹娘幼弟……纸片人的亲戚都是纸片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敢威胁老娘,看我怎么拉你垫背!
反正长胥砚这小子毕生机关算尽,到最后也没登上皇位,提前给他拉下水也不会影响故事结局。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长胥砚话锋一转,阴鸷的视线宛如带刺的藤蔓,将牢里的柳禾死死缠绕住。
“有些秘密,只有在死人肚子里才最安全。”
眼瞧着男人眼底杀意骤现,柳禾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这小子怕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父皇日理万机,何必花费心思处理这些宫闱小事,”长胥砚摆摆手,叫来了个端着东西的侍卫,“不必劳烦父皇提审,本皇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柳禾朝着侍卫手中的托盘定睛看去。
靠,是毒药!
她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是天牢重囚,要等圣上亲审,长胥砚一个皇子,真的敢不管不顾要她的命?
虚张声势的可能性居多。
可事实是,他好像真的敢。
砒霜的呛味混杂着不知名毒物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死死钳制着柳禾,生要把毒药往她嘴里灌。
柳禾欲哭无泪。
长胥砚你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小太监不是这么死的啊!
头可断,血可流。
剧情不能乱!
在毒药即将被强行灌入口中的那一瞬间,柳禾寻了个空子,猛地别开了脸。
“二殿下!奴才有话说!”
柳禾的大脑飞速运转,勉强搜寻到了可供自己搏一搏的东西。
长胥砚眯了眯眼,示意她说下去。
见那瓶毒药被人从自己面前挪远了些,柳禾勉强松了口气,开口道:“今夜亥正时分,殿下派人在常福阁后山附近蹲守,必会抓到五殿下与锦妃娘娘身边的小雨子纠缠!”
【PS:此处女主是以作者角度出发,将所有角色一概视作纸片人,并非心思狠毒故意拉人下水,后面会有女主心态转折点,宝贝们轻喷】
五皇子与太子一母同胞,皆为皇后所出,兄弟二人感情甚笃,自然也被老二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若能抓住老五的把柄,对他来说也算收获甚大。
长胥砚眸光微动,显然是在思索。
“……当真?”
如此私密的消息,这小子是从何处得知的?
“奴才不敢欺瞒殿下!”
柳禾吞了口口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在她白送了他个政敌把柄的份儿上,就算长胥砚不感恩戴德,至少做人也得积德。
抓了老五和小雨子,可就不能动她了哦。
“多谢提醒,”长胥砚瞥了她一眼,目光幽深,“看来你也不是全无用处。”
那是自然。
柳禾心底燃起希望。
兴许这位二皇子意识到了她的作用,暗中用个掉包计,拿将死的囚犯把她给替换掉也说不准。
谁料下一刻。
男人眸光一横,眼底杀气更重。
“杀。”
柳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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