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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结局+番外

苏眷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是以周重云宁舒蕴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苏眷眷”,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重生归来,前世那场大火让她看清了亲眷的冷漠。这一世,她不再隐忍,撕碎宗祠账册,誓要让侯府尝尝噬主的苦果。她化身侯府最离经叛道的嫡长女,人前执玉尺拨算珠,端庄持家,暗地里却将侯府百窟窿照得通明。本以为只是一场露水情缘,却让她陷入最滚烫的纠葛,一场爱恨交织的戏码悄然上演。...

主角:周重云宁舒蕴   更新:2025-05-05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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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重云宁舒蕴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眷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是以周重云宁舒蕴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苏眷眷”,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重生归来,前世那场大火让她看清了亲眷的冷漠。这一世,她不再隐忍,撕碎宗祠账册,誓要让侯府尝尝噬主的苦果。她化身侯府最离经叛道的嫡长女,人前执玉尺拨算珠,端庄持家,暗地里却将侯府百窟窿照得通明。本以为只是一场露水情缘,却让她陷入最滚烫的纠葛,一场爱恨交织的戏码悄然上演。...

《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泪水从宁舒蕴夺眶而出,宁舒蕴从不知道自己竟这般爱流泪,可这天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宁舒蕴颤抖着手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下摆,沾着洞壁渗下的雨水为他清理伤口。

当布料擦过最深的那道刀伤时,昏迷中的周重云突然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你忍一忍啊……”宁舒蕴声音发颤,手上动作却更加轻柔。

天色渐暗,洞外雷声轰鸣。

宁舒蕴发现周重云的身体开始发烫,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慌忙将手贴在他额头上,触手滚烫。

“糟了……”宁舒蕴急得团团转。

她从小养在深闺,何曾照顾过病人?更何况是在这荒郊野岭,连口热水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再次撕下裙摆,浸了雨水敷在周重云额头上。

然而高烧非但没有退去,周重云反而开始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宁舒蕴摸到他冰冷的手,心中一惊,突然想起自己在哪本医书中看到过记载,说寒热交加最是危险。

宁舒蕴红着脸解开自己的外衫,咬咬牙将穿着单薄的中衣也脱下,钻进周重云怀中。

她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整个人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男人身上混合着血腥与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耳根发烫。

洞外雨声渐密。

宁舒蕴听着周重云急促的心跳,轻轻抚过他紧绷的背肌。

“别死……”她将脸埋在他颈窝,泪水浸湿了他的皮肤,“求你……”

不知过了多久,周重云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

宁舒蕴困倦至极,却不敢合眼,时不时起身更换他额头上的湿布。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周重云的体温才渐渐降下来。

天光微亮时,宁舒蕴正困席卷打起盹了,突然感觉怀中的身躯动了动。

她猛地惊醒,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你......”周重云声音嘶哑,目光落在两人交缠的肢体上。

宁舒蕴这才惊觉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盖在两人身上的外衣早已滑落,露出了她大片雪白的肌肤。

宁舒蕴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却被周重云一把按住。

男人粗糙的掌心贴在她腰际,烫得她浑身一颤。

“别动。”周重云皱眉,“伤口……”

宁舒蕴顾忌他满身的伤,不敢有丝毫动作,却未曾发现男人微微翘起唇角。

周重云的手臂如铁箍般收紧,将怀中那具娇软的身躯死死按在胸前。

粗糙的指尖触及她冰凉如玉的肌肤时,那真实的触感才终于驱散了心底盘旋不散的恐惧。

真好……他们都还活着。

山风裹挟着腥味灌入洞中,周重云的记忆却仍停留在那个令人肝胆俱裂的瞬间。

她抽回手的刹那,月白衣袂在风中翻飞如折翼的蝶,崖边碎石簌簌滚落的声音像是砸在他心尖上。

那一刻他听见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比这辈子受过的所有刀伤箭创加起来还要疼上千百倍。

“你知不知道……”他刚想板起脸训斥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喉头却猛地哽住。

掌心传来宁舒蕴脊背细微的颤抖,低头便对上一双噙满泪水的杏眸。

那眼神倔强又脆弱,晶莹的泪珠正顺着她瓷白的脸颊滚落,滴在他胸膛尚未愈合的伤口上,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烙进他心里。

“我、我以为你……”

宁舒蕴哽咽得语不成调,沾着血渍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散开的衣襟,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布料。



初尝女人滋味的周重云,这两日过得快活似神仙。

他又向来是个不拘的人。

既然他要了宁舒蕴,便认定这人就是自己的了。他做不出来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王八事。

更何况,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一旦开了口子,便再难回头,及时享乐嘛。毕竟,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至于那些不能做的……那就做了再说。

往日里,他只听着手下的兵痞子们吹嘘女人如何如何,如今真碰了之后,才发现他们所言非虚。

那种滋味,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宁舒蕴舒蕴陷在这庄子约莫两日。

真真是过的晨昏颠倒,昼夜不分。

宁舒蕴本以为自己装一装柔弱无辜的菟丝草,糊弄一下这男人就好了。

谁曾想,这两日她竟没怎么下过床。

周重云那狗男人,像是饿了几辈子的狼,逮着她便不肯放手。

天色渐亮,宁舒蕴被折腾了大半宿,刚睡下没多久,外头的晨光便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她正迷迷糊糊间,又被男人吵醒了。

“你身上这是怎么了?”周重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

又连忙凑近细看,更是吓了一大跳。

宁舒蕴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布着不少红痕,大多是他这两日弄出来的。

周重云指天发誓,自己拿鸡蛋也不过这力气了,可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些印子。他能怎么办?他自第一日发现后,便更加小心翼翼,收着劲儿了,可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这么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可现在,她的皮肤上除了他弄出来的那些痕迹,竟还多了更细密的红疹子,一大片一大片的。

宁舒蕴已经疲累至极,微微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懒懒地说道:“这布料太粗糙了,我穿了便是这样的,过两日便好。”

她说得满不在意,周重云却听得又惊又心疼。

怎么还有人穿个衣服就出红疹子的?这般娇贵?

可看着那白皙如玉般的肌肤上多出来这些印子,他心中便一阵阵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倏忽,宁舒蕴大惊呵斥道。

“你够了啊!大清早的还发什么疯?”

大清早的,这狗男人竟然又扒起她衣服来!要再这么缠着她闹,宁舒蕴绝对不饶了他!

宁舒蕴憋闷极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周重云一手把宁舒蕴按在怀里,一手将她衣服扒了下来,轻声哄道:“放心,不闹腾你,睡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好料子的衣裳。”

宁舒蕴愣了愣,没想到竟是这样。

见她这副懵懵懂懂的迷糊样子,周重云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问道:“想吃什么,我也给你一并买回来。”

“都、都可。”宁舒蕴随意说道,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哪有什么心思去想吃的。

“问你喜欢吃什么,什么都不说,是担心我嫌弃我没银子给你花?”已经下床穿好衣裳的周重云反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

宁舒蕴不想和他继续在这种无关的小事情上掰扯,便随口说了个“冰玉圆子”,算是把打发了。

得了回复,周重云点点头,便不再拖沓,径自出门去。

他得早去早回,顺便去药店给她拿点药,那一身的红疹子哪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他走后,宁舒蕴的睡意反倒消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头顶斑驳的房梁,不禁有些好笑。

这男人莫不是真想与她过这种夫妻生活?

呵,天真至极。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小姐,是燕儿。”

终于等到了。

燕儿是宁舒蕴身边的小丫鬟,也是她偷偷遣使出去搬救兵的人。

宁舒蕴垂眸,看着被扔在一旁的粗布衣裳,起身下床,将它们拾起来重新穿上。

她吩咐道:“即刻安排,我们速速离开。”

-

周重云记挂着身体不适的宁舒蕴,这一路上不敢耽搁,买了必需的东西后,立马回赶。

一路上,他单手驭马,小心护着买的冰玉圆子,马背上还鼓鼓囊囊的驮着不少的东西,因此速度多少还是受了限制。

途径一处三岔路口时,周重云匆匆掠过,不曾发现,那辆停在路旁灰扑扑的老旧马车,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收回,半撩起的车帘缓缓放下,也遮住了宁舒蕴冷艳苍白的脸庞。

她微微侧首,对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衣人低声吩咐道:“此人不可留。”

黑衣人躬身领命,声音冷酷而坚定:“属下领命。”

宁舒蕴沉吟片刻,半垂的眼眸神色复杂,她轻声补充道:“下手利落些,给他个痛快。”

黑衣人点头,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马车旁,朝着周重云离去的方向悄然追去。


宁舒蕴回到自己院中,刚换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襦裙,外罩淡青色纱衣,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秋月姑姑派人来传话,央您快去宸妃寝殿一趟!”燕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连礼数都忘了,“听说是宸妃娘娘知道了西厢房的事,气得摔了一套茶具呢!”

宁舒蕴指尖一顿,唇边漾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她早料到姨母会知晓此事,却没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

她理了理衣袖,又对镜确认自己仪态大方得体后,就步伐匆匆的赶了过去。

行至宸妃所居的玉宸宫外。

远远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守门的宫女见了宁舒蕴,如见救星般迎上来:“宁小姐可算来了,娘娘正在气头上,连秋月姑姑都赶了出来呢。”

宁舒蕴微微颔首,轻移莲步踏入殿内。

只见满地碎瓷,宸妃正倚在贵妃榻上,一张芙蓉面气得通红,手中团扇几乎要被捏碎。

“姨母。”宁舒蕴福身行礼,声音轻柔似三月春风。

“阿蕴!”宸妃一见她,立刻从榻上起身,伸手招呼着她前去,“你可算来了!我正要去找宁明诚那个老匹夫算账!他们宁家竟敢如此欺辱你!”

宁舒蕴几步上前拉住宸妃的手,任由她牵着自己在榻边坐下。

宁舒蕴还未言语,宸妃便心疼不已:“好孩子,别难过,有姨母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那萧景逸算什么东西?也配辜负我们蕴儿?还有宁安冉那个小贱人,跟她娘一样下作!”

宁舒蕴早料到姨母会为自己委屈,但亲身感受,更觉心中温热,不由一双眼眸带上盈盈水光。

她好生安抚道:“姨母别气坏了身子,事已成定局,我借由此事认清了宁安冉和萧景逸是怎样一副丑陋面目就已足够。”

“不行!”宸妃断言否决,咬牙切齿道:“我非得让宁明诚跪在你面前认错不可!还有那个窦秀婉,当年抢了你母亲的正室之位,如今她女儿又来抢你未婚夫,真当我们苏家无人了?”

宁舒蕴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绣帕,为宸妃拭去额角细汗:“姨母,您冷静想想。宁家现在恨我入骨,若您再去找他们理论,他们面上服软,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计我呢。”

宸妃一愣:“他们敢!”

“他们怎么不敢?”宁舒蕴苦笑,“说来,我倒是有一事想请姨母做主。”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还有事求我!你直接开口不就好了。”宸妃忍不住轻拍了宁舒蕴嗔怪道。

宸妃这时心疼宁舒蕴心疼的紧,别说是一件事,几十几百件件都给她立马办好。

闻言宁舒蕴脸上笑容更明媚了,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陡然让气氛冷至极点。

只听她道:“如今萧景逸与宁安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宁家为了挽回颜面,定会急着把我许配出去。以我这些年对他们的了解,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们会费尽心思找个比萧景逸差千倍百倍的人把我嫁了,到时我出嫁闹出的笑话,不正好能取代宁安冉的丑闻?”


夏夜静谧,半开的雕花窗外,斜挂着一弯新月。

蝉鸣声歇,唯余几缕清风拂过廊下铜铃,叮咚声碎如珠玉。

纱帐内浮动着若有似无的暗香……

宁舒蕴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就知晓这男人未曾远离,始终在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这个傻大个终究是猜错了。

此刻她的心中非但没有半分伤怀,反而畅快淋漓。宁家那些人扭曲狰狞的面容犹在眼前,若非顾及场合,她几乎要抚掌称快。

偏生这憨人竟以为她在伤心,还笨拙地想要安慰她……

这个念头让宁舒蕴心尖泛起一阵暖意。

“睡不着?”周重云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宁舒蕴轻应一声,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落寞。

她分明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身形一僵,随即翻身面对她。

黑暗中,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淬了星子。

“别想那些腌臜事。”他笨拙地劝慰,字句粗粝得像是砂纸磨过,“那对狗男女不值得你费神。”

宁舒蕴险些破功笑出声来。

谁能想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男人,安慰起人来竟是这般直白鲁莽。

“可他们……一个是我朝夕相对的异母妹妹,一个是我即将定亲的未婚夫……”她欲言又止,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

周重云顿时提高了嗓门:“那是他们不知廉耻!你何苦为他们伤神?正好烂锅配烂盖,省得祸害旁人!”

宁舒蕴强忍着笑意,指尖悄悄掐紧了锦被。

只听他继续愤愤道:“你妹妹明知萧景逸是你的未婚夫,还与他暗通款曲,这是不知廉耻。那个萧景逸更是蠢货,放着明珠不要,偏去捡那鱼目,当真是愚蠢至极!”

这番义愤填膺的说辞让宁舒蕴越发觉得有趣。

她支起身子,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在月华流转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你骂他们不知廉耻。”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朱唇轻启,“那我呢?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三番四次与你这般不清不楚……那是又算什么呢?”

周重云浑身骤然僵直,仿佛被点了穴道。他万万没想到宁舒蕴会突然抛出这样的问题。

即便他再如何不拘小节,也明白他们这般关系实在不合礼数。

初见时那场意外后,两个年轻人情难自禁,可寻常人家哪有像他们这样的......说到底,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月光下,宁舒蕴清晰地看见他喉结急促地滚动,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想看看这个对她混不吝的男人会如何作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沉重得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心跳声。

终于,周重云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进她眼底:“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

宁舒蕴呼吸一滞,瞳孔微微收缩。

“若你愿意。”他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我随时遣媒人上门,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你过门。”

宁舒蕴满目愕然。


一行人推门而入,只见一名男子神色紧张地坐在床榻旁。

这人宁舒蕴并不陌生,正是她的未婚夫萧景逸。

萧景逸容貌俊俏,既有世家公子的从容气度,又透着读书人的谦和内敛,才华横溢,颇受京中贵女们的青睐。

然而,此刻众人的目光却被宁安冉和萧景逸纠缠在一起的衣衫所吸引。

宁安冉面色浮着异样的红晕,脸色惨白,情况微妙。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宁舒蕴,毕竟她才是萧景逸的未婚妻。

未婚夫与别的女子这般拉拉扯扯,早已超乎了正常男女之防,连亲生兄妹也不会如此,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舒蕴,你来了。”萧景逸有些尴尬地开口。

宁舒蕴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疏离:“听闻妹妹出事,我带了太医过来看看。”

萧景逸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神色有些不自然,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衣袖。

然而,尽管宁安冉昏迷不醒,却仍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仿佛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萧景逸不敢用力拉扯,反而显得更加狼狈。

宁舒蕴一眼便看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扬了扬眉,全当没看见,转身与太医交谈起来。

宁安冉的病情并不严重,太医诊脉后开了几副药,叮嘱好生休养便离开了。

宁舒蕴该做的都做足了,吩咐下人多加照顾宁安冉后,便准备离开。

“萧世子,近日我身子多有不适,怕这病气影响她,就先行一步了。”宁舒蕴淡淡辞行。

萧景逸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宁舒蕴已经转身离去。

他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总觉得宁舒蕴似乎对他冷淡了许多。

夜里发生的事情原以为只是场小插曲,未曾想竟还有后续。

翌日,宁舒蕴便遭了人责难。

“宁舒蕴!”

来人未叩门扉,便径直闯入,毫无礼数可言。

宁舒蕴面色一沉,当即呵斥道:“宁鸿朗,谁教的你这般无礼?擅闯女子闺房,若我唤人将你扭送官府,你连喊冤之地都没有,可知晓?”

这少年正是宁舒蕴同父异母的幼弟,宁鸿朗。

宁明诚老来得子,对他宠爱有加,甚至宁安冉都不及他,毕竟他可是宁家唯一的子嗣。

宁鸿朗被姐姐一斥,脖子一缩,显露出几分畏惧。

然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底气又足了起来,竟反客为主地教训起宁舒蕴来:“今日是我来教训你的,休要岔开话题!”

他无视宁舒蕴的冷淡,急切地继续道:“宁舒蕴,你身为长姐,怎能如此冷漠?宁安冉病重,你仅匆匆一瞥便离去,连句关切之言都不曾说,你啊你……”

说着,他竟模仿起长辈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训斥起来。

宁舒蕴无语至极,只觉此熊孩子欠收拾。

然对付此类人,通常甚为简单。

“下月的月钱……”

她话未说完,宁鸿朗已慌忙求饶:“舒蕴姐,我知错了!你莫要生气!”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宁舒蕴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金钱的诱惑下,宁鸿朗毫无保留地将宁安冉供了出来。

宁舒蕴迅速捕捉到了关键——宁安冉想见自己一面。

宁安冉若想见她,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宁舒蕴心中疑惑。

“舒蕴姐,我已如实相告,那下月的月钱……”宁鸿朗谄笑着凑近。

“宁安冉给了你多少跑腿费?”宁舒蕴扯了扯嘴角,反问道。


宸妃这些年一直膝下无子,却仍旧在这后宫之中活得肆无忌惮,无非依仗皇帝宠爱。她能这么不留情面地当众斥责宁安冉,宁安冉可不敢当面做些什么,只能涨红着脸,眼里泪水不断打转。

“不、不……不是的,我是真心为姐姐担忧,家里人见我这样便想出来散散心……”宁安冉声音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

宸妃嗤笑一声,不耐烦地说道:“收起你这副哭哭啼啼的鬼样子,只不过问你句话而已,弄这么大阵仗,搞得我好像罚了你似的。”

这么直白的呵斥,弄得宁安冉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可她这会儿是真想哭了。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帕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宸妃继续道:“我不晓得宁明诚怎么教养的你,但此等场合明里暗里的败坏女子名声,真真是缺乏教养了。”

她的语气冰冷,字字如刀,直戳宁安冉的心窝。

“姨母。”宁舒蕴轻声唤道,声音如清泉般柔和。

“请姨母不要见怪。妹妹与我从小一块儿长大,多日不见我,难免心慌意乱,行事这才失了分寸。还望姨母息怒。”

宁舒蕴主动站出来,福了福身子行礼,言辞恳切地为宁安冉求情。

然而,这番话却让人不禁多想。

从前宁舒蕴见着宸妃娘娘,总是恭敬疏离,从不亲近,如今却主动唤她“姨母”,言辞间也多了几分亲昵,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的陪同,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宸妃则毫不掩饰自己对宁舒蕴的偏心,见她出言求情,便也收起了锋芒,就此打住了。

她淡淡扫了宁安冉一眼,语气依旧冰冷:“既然你姐姐替你求情,本宫便不再追究。但宁二小姐,往后行事还需多思量,莫要再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来。”

宁安冉低着头,脸色依旧苍白,手指绞着的帕子都快烂了。

该死的宁舒蕴!

该死!该死!她真是该死!

那群人真是废物!那么多人的人,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不仅让宁舒蕴逃了,还出现在这里?!

是的,宁安冉丝毫不感激宁舒蕴的解围,反而对她的仇恨更甚。

因为在她心中想的是若不是宁舒蕴,自己根本不会被宸妃刁难,哪里轮得到她在这里充好人!

宁安冉恨透了宁舒蕴总是一副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闲适模样,仿佛宁家最优秀的女儿的名头就非她莫属一般。

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一般……

宸妃自然不会与这群年轻的贵女们玩乐,她今日的出现,倒像是路过此地,仗义执言几句。然而,她离开时,却特意让宁舒蕴随同。

“恭送宸妃娘娘”

众人望着她们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半晌无人开口,亭中气氛依旧凝滞。

在场不少贵女心思细腻,细细琢磨宸妃的话,便察觉出宁安冉今日的异常。

宁舒蕴去龙吟寺祈福多日未归,若真出了事,哪家不是死死捂住消息,生怕传出一丝风声?可宁安冉却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肆谈论,言辞间还隐隐暗示姐姐可能遭遇不测。

这般行径,哪里像是真心担忧,倒像是巴不得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尤其是高门贵女,稍有不慎便会沦为流言蜚语的靶子。宁安冉此举,不仅显得愚蠢,更透着一股刻意的恶意。

贵女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对宁安冉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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