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脸上满是羞愧,红得滴血。
我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要是以前,我会大声地辩驳和她们互相对骂。
可如今的我。
仿佛被夜色磨去了一身傲骨。
“闭嘴,再瞎说我砍了你们舌头。”
季宴理似笑非笑地看了周围一眼。
刚才还嗡嗡说个不停的人。
立马静了。
我知道。
他是故意的。
像以前一样在等我服软。
可如今,我累了。
手无意识在颈边摸了摸。
那个吊坠还在。
我动了动身子,却被妈妈惊恐地扯住。
她睁大了眼,微不可察地摇头。
“含霜,别过去……”
季宴理像往常那样笑着,笑容里带着一抹笃定。
连眼神都黑了几度。
我一把扯下吊坠,慢慢递给他。
“季少,你十八岁给我的,今天还你。”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僵了下来。
浑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也一片静寂。
爸妈看到掌心的吊坠。
原本紧绷的神色缓了少许。
他们知道这个吊坠对于我意义非凡。
因为当年,季宴理曾拿着它对我说:“霜霜,拿这个当咱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