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芷霍征铭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转身,他成了不放的疯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鸢尾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面的人确定是张鹤新的声音,脚步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往门口跑去,听着动静,似乎还带上了门。陆芷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盯了张鹤新一眼。唐小奈每天在陆芷耳边鼓吹张鹤新的颜和演技,也几乎把张鹤新的生平当成故事每天讲给她听了。她虽然左耳听右耳冒,从没往心里去,但实在是听了太多遍,她隐约记得,张鹤新似乎是孤儿,一路打拼到现在,命运辗转腾挪,励志又凄惨,赚了唐小奈不知道多少的眼泪。新少爷?“还不走,是准备在这过夜?”张鹤新开口,声线微冷,但比起刚才那一声,已经算是很温柔了。陆芷收回游离的思绪,淡淡地哦了一声。不管他是谁,离远一点都是好事。她站直身体准备出去,礼貌地问了一句,“你能行吗?”张鹤新脸上的苍白未褪,笔挺的鼻...
《她转身,他成了不放的疯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外面的人确定是张鹤新的声音,脚步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往门口跑去,听着动静,似乎还带上了门。
陆芷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盯了张鹤新一眼。
唐小奈每天在陆芷耳边鼓吹张鹤新的颜和演技,也几乎把张鹤新的生平当成故事每天讲给她听了。
她虽然左耳听右耳冒,从没往心里去,但实在是听了太多遍,她隐约记得,张鹤新似乎是孤儿,一路打拼到现在,命运辗转腾挪,励志又凄惨,赚了唐小奈不知道多少的眼泪。
新少爷?
“还不走,是准备在这过夜?”张鹤新开口,声线微冷,但比起刚才那一声,已经算是很温柔了。
陆芷收回游离的思绪,淡淡地哦了一声。
不管他是谁,离远一点都是好事。
她站直身体准备出去,礼貌地问了一句,“你能行吗?”
张鹤新脸上的苍白未褪,笔挺的鼻尖挂着汗珠,将滴未滴,让本就美到妖孽的脸,多了几分破碎感,但他的眼神却似古井陈波,沉静幽深,让人看不透。
他是天生的演员,就这张脸和性格的反差,就已经足够让人疯狂了。
张鹤新一脸淡淡的表情,“不行你要帮我?”
陆芷的回应是,直接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门口又有脚步声,陆芷转去隔壁女卫生间的时候不经意瞥了一眼,为首的是很有名的一个经纪人,姓杨,叫杨辰。
是他一手捧红了张鹤新,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新少?”杨辰看见了门口的轮椅,扬声往里面叫了一句,没等到回应就径直找了过来,“都跟你说了,你这腿不能乱动,不然这伤要养到猴年马月……”
他絮絮叨叨地进了隔壁,陆芷在洗手台前洗了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擦干净,确定张鹤新有人接,径直离开。
……
张鹤新被重新推回包厢,里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太师椅上坐着的男人,正对着面前手机视频里的京剧片段比划。
京剧放的是霸王别姬,他的动作也缓慢,并没有学的痕迹,像是消遣,交叠的腿也跟着里面的人物走台,小幅度的晃。
男人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长发背梳,面容干净斯文,听见轮椅滚过地板的声音,他收了动作,点了暂停,笑得和煦,“苏柒说你刚才跟个姑娘在一块?怎么没把人带过来让爸爸看看?”
张鹤新挪动轮椅靠近窗边,眼眸淡漠,“还不是时候,您怎么亲自到镇江来了?”
男人道,“去苏州办事路过,听说你在这边,过来看看你。”
茶室里安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是张鹤新。大多数时间,都是对方在说。
张鹤新乐意就搭一两句,不高兴就一个哦字,像极了青春叛逆的少年,和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半个小时后,帘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先生,飞机到了。”
“知道了。”男人挥手,看着神色淡漠的张鹤新叹了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众生大事了。要是真遇到喜欢的就带回家看看,我又不是什么老古董,还会为难人家不成?”
张鹤新一脸淡淡,“没有。”
男人询问无果,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起身拍了拍张鹤新的肩膀,“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先放放。”
陆芷这边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
霍母让她妆扮一下,她不会违背,但也只是在脸上上了一层淡妆,换了身修身一点的针织长裙,下面蹬了个鹿皮的雪地短靴。
长发高高挽起,散了几缕碎发下来,落在脖颈间毛茸茸的围巾上。
她本身就是那种明艳的长相,身材比例十分匀称,即便是没怎么装扮,看着也光彩照人。
陆芷对着镜子照了照,怕霍母嫌弃她太素了,临走之前想找对相称的耳环戴上,拉开抽屉,就发现首饰盒被人翻过。
她脸色变了变,当先打开放在最里面的丝绒首饰盒,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她平素在宿舍里不是个多计较的性格。从前有什么东西丢了少了,她都得过且过。
可那套珍珠耳环是霍征铭送她的成人,也是那天,是两人的第一次。
她有点承受不住霍征铭的夸张,结束了还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眼眶红红的,睫毛沾染了水汽。
耳钉是霍征铭弯腰亲自戴上去的,圆润精致,不是特别名贵,但却是他特意去苏州定制来的。
后来,霍家送的其他东西她都收着不用,唯独这对珍珠耳环,她一直走哪儿带哪儿。
她慢慢直起腰,目光扫过宿舍里的人,“你们谁动过我的抽屉?”
宿舍里四个人,三个人在。
唐小奈放下手机,关切道,“怎么了?东西不见了么?”
陆芷平了平气,语气和缓,“我有一副珍珠耳钉不见了。”
住在斜对铺的高清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声道:“那个……好像是颜乐拿了……昨天我见她出门的时候戴的是个珍珠耳钉,我还说了好看,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说曹操,曹操到。
颜乐刚从外面回来,扭着腰哼着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耳垂上。
上面是一副红钻的耳坠,并不是珍珠。
陆芷问,“颜乐,你看到我抽屉里的珍珠耳钉了吗?”
颜乐微愣了一下,旋即不屑道,“你自己的东西不收好,你问我?你当宿舍是你家呢?谁都有义务替你看着东西。”
唐小奈走到陆芷身边,“颜乐,都看见你拿了,你最好还是老实承认,东西收的再好能架得住贼惦记?”
颜乐重重把手里的包包一摔,“唐小奈你说什么!你骂谁是贼?”
高清元这时默默地拉上了床帘,不参与下面的争吵。
而唐小奈脸色变冷,有点怵人,陆芷拦住她,走到颜乐面前,“耳钉还给我,我不跟你计较。不然我就报警,大家一起掰扯掰扯。横竖走廊上有监控,你带没带一眼能看清楚。”
真闹到报警的地步,颜乐在幕前不用混了,她嘴角动了动,伸手从包里抓出两颗耳钉,狠狠砸在地上,“不就一副破耳钉,给你给你给你!要不是昨天的衣服没得好配,我还不稀罕呢!”
唐小奈,“颜乐,你还很有理是吗!”
她眼神更冷,那模样,叫颜乐害怕了,她不做声了。
而这会的陆芷,视线跟着颜乐砸下来的耳钉。
颜乐那么用力砸,骨碌碌滚了一圈,银色的耳针经不住力道,直接掉了下来。
她弯腰挨个捡起来,抽了张酒精湿巾慢吞吞的擦拭,最终没戴,用盒子装好放进包里,转身离开宿舍。
陆芷和颜乐关系糟糕,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颜乐是津市的,靠着皇城,性子本来就嚣张,再加上她长得丰腴妖娆,前凸后翘。
尤其是那双蜜桃臀,刚入学就在系里十分出名。
她注定是做幕前的料,高中时候就开始接广告,生活比其他人富裕奢侈。
说是小网红,都看低了。
开学那天,她的大包小包都是助理提进来的,她戴着墨镜对着镜子整理妆容,手里一支口红都是四位数。
那会很多人羡慕。
他们这个专业,像颜乐这种早早被发现步入娱乐圈的人,路子显然比她们这些本分学习的宽得多。
那会他们四个人关系还算不错。
直到有一天,颜乐被包的照片被曝光在学校论坛,顿时一片哗然。
好巧不巧,她在车上跟颠鸾倒凤的那个下午,陆芷刚好路过那一片,成了“罪魁祸首”。
从此颜乐看陆芷就不顺眼,什么都要跟她比。陆芷用什么,她势必要用更好的,陆芷做什么,她都阴阳怪气看不上。
不过陆芷也都没计较。
今天这个事情,她原本愤怒,后面想想,她和霍征铭都要断了,一对耳环而已,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呢?
陆芷加快脚步走出宿舍,一脚踏进雪地里,冷风吹得她打了个激灵,眼眶也因为扑面而来的凉意有些痒,她把脸埋进围巾。
刚好霍母打电话来,说外面起风了,让司机来接她。
她强扯起一抹笑,“真的不用了妈妈,我自己过去就可以,这会已经出门了。”
霍母没再勉强,只叮嘱她路上慢点,就挂断了电话。
……
车停在“南方宴”门口,陆芷下了车,这会儿七点过几分,但北方的深冬,天色暗的很早,“南方宴”门口挂了灯笼,明明晃晃,照着人影。
陆芷顺着大门进去,有服务员听着声迎出来,陆芷报上霍母的名字,服务员热络地给她指了路。
“南方宴”的包厢按院落区分,霍母定的位置在最里面,也是最贵的一间,穿过一段抄手游廊沿着楼梯口上去就是。
那边上种了一棵挺拔的青松,树影摇晃得陆芷有些看不清路,正凝神走路的时候,树影下忽然走出来一道身影。
陆芷被惊到,缓缓往后退了一步,鹿皮小靴踩着背后的积雪,咯吱一声响。
对面也意识到有人,身形稍顿,就抬手拨开面前的树枝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光线轮转,男人的身影半明半暗,只瞧见个隐约的轮廓,已经是十分的挺拔高大。雪压松枝,似也被惊扰,扑簌簌落下一段雪。
男人毛呢大衣上落了一层,也像是雪松一样。
他往前走了两步,随手掸了掸身上的落雪,歉意道,“抱歉,吓到你了吧?”
随着他走近,陆芷闻到一股淡淡的、独特的烟草味道。
陆芷被吓得不轻,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山下有警察,你别过来啊!”
下面的人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你在这哭了半天我都没好意思打扰你,你现在喊是不是有点晚。”
陆芷惊魂未定,但是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一瘸一拐往下凑了凑,借着手机手电筒微薄的灯光,瞧见一张帅到妖孽的脸,“张鹤新?”
她惊讶又尴尬,暗道怎么每次遇到张鹤新,都是这样尴尬的情况。
张鹤新戴上口罩,“走不走?”
陆芷顿了一下,还是点头,“走的。”
张鹤新拿起手边的拐杖,率先走在前面,陆芷见他一条腿翘着,生怕他摔了,越过面前的一排陵墓,跟在他后面。
她没有去看张鹤新祭拜的是谁,注意力都在他脚上。
张鹤新走很慢,在工作人员的再三催促下,走了半个小时才算下山。
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俩人,“不知道墓园晚上不祭扫么?你们俩胆子也是真的大,一个瘸腿,一个学生,大晚上的往这山上跑。家里人在哪一排哪一号啊?我做个记录。”
张鹤新眼皮不抬,“我跟她是一起的。”
工作人员脱口问,“一对?”
张鹤新,“嗯。”
陆芷:“……”
陆芷看过去,就见张鹤新露在口罩外的眼神八风不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说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而工作人员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显然是误会两人大晚上来这里的动机了。
陆芷顾不上悲伤,赶紧解释,“不是一对,我们只是朋友。”她到底没有泄露张鹤新来这扫墓的事情。
他有心想隐瞒,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芷报上陆奶奶和爸爸所在的排号,瞧见工作人员眉头紧拧,顺势问道,“这里的两座墓地,是什么时候被迁走的?”
对方看了一眼陆芷,沉声问,“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陆芷,“那是我奶奶和我父亲的墓地。”
对方想了想才道,“你说这个,还真有点印象。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当时来了好多人,也有正规手续,我们不好过问的。”
“你还是回家问问是不是家里人做的主。”
陆家一家,就剩下个陆芷了,怎么可能有人迁坟不告诉她?
她立刻站起来,“那些人有没有说是谁?”
那人沉吟一声,“来了很多人了,也没人说是谁,哦对,隐约听他们打电话,家里姓……霍?”
霍?
霍家……
霍征铭?还是霍家其他人?
他们迁奶奶和爸爸的坟干什么?又为什么没人知会她?
陆芷想不明白,但也知道这里问不出什么来,道了谢转身出门。
天彻底黑了下来,她正想打个网约车,面前一辆商务车缓缓停下来,车窗降下,露出张鹤新英俊的脸,眼神暗深如夜,“走不走?”
陆芷攥着手机往后退了一步,细细的眉毛蹙着,满眼的防备,“不了,谢谢,我可以自己打车。”
她总觉得,张鹤新这人有些邪门儿,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张鹤新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薄唇邪气勾起,“这边前几天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
陆芷说不怕是假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但是依旧是紧抿着唇,倔强地站在原地。
心里想的是这人这么讨厌,无非是欺负她就一个人。
她瞪了回去,一字一顿道,“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张鹤新三番两次被拒绝,剔看她一眼,视线若有若无落在她手机屏幕上,声音轻慢,“男朋友跑网约车的?”
陆芷也跟着进门,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门铃欢迎声。
茶室里静谧,有断续的古琴声音传出来,扑鼻除了茶香,还有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陆芷对味道并不敏感,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过。
茶室里没有营业员,只摆了一处高山流水的景,墙上挂着万里江山图,右手边是旋转的木质楼梯。
陆芷提着裙摆从楼梯上去,快上二楼的时候,就瞧见楼上靠近护城河那一面,用青灰色的珠帘隔出一个一个的包间。
一排四个,内里灯光昏暗,照着珠帘摇摇晃晃,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里面大半的风景,从外头只能看见里面有人。
她只瞧见彭润撩起珠帘进了最边上一个包厢,没有落座。
他面前的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八风不动,从陆芷的角度,能瞧见一只搭在扶手上的手,清瘦、修长,食指上戴着绿色宝石的戒指。
还有交叠的长腿,裤腿熨帖的有些不近人情。
她看得正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芷倏然回身,看着身后的人,眉毛微微一挑,“是你?”
……
钟纾意有些倦怠地单肘撑着桌面,闭眼缓神。
东城跟沪上接壤,又是港口,港城和澳城与内地来往的许多货物都要经过这里,她这次跟霍征铭来,不仅仅是因为合作,还因为钟家在这边遇到一点棘手的事。
跑了一上午,事情才算解决。
她对面坐的是钟父身边的特助钟良,见她这样,不由关心道:“看你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太好,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钟良跟在钟父身边十余年,钟纾意是钟家长女,两人没少打交道。他算是比较了解钟纾意的人之一了。
钟纾意掀起眼皮,抬手摩挲着面前的茶杯,“你帮我查个人。”
她也有自己的人脉,但依旧选择向钟良开口,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方便自己动手去查。
钟良挑眉,有些好奇了,“你说。”
“陆芷。”
钟良有些意外,“霍家那个养女,犯到你头上了?需要家里出手么?”
钟纾意轻笑了声,“不用,我只是好奇而已。让家里大动干戈,还不至于。”
钟良深深看了她一眼,“钟总那边交代过,霍家这边至关重要,霍征铭下半年晋升的事,钟家也会从中助力。让你务必把握住,不能出岔子。”
钟家盯了霍征铭要上的位置很久,只是刚好对方是霍征铭,联姻是两厢取好,但也怕横生意外,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北都毕竟是霍家的地盘,钟家鞭长难及,所有的希望都落在钟纾意身上。
当然,钟纾意身为钟家长女,尽职尽责,从未让钟家失望过。
若是栽在一个养女身上,怕是要让沪上圈子里的人笑死,港城澳城那边也会重新估量钟家的价值。
钟良话里的警告太明显。
“知道了。”钟纾意眼睫垂下,掩去眼底一瞬而过的不耐,身体往后靠向椅背,眉眼疏淡,视线不经意往下一撇,就瞧见楼下的大厅里,陆芷正低头跟轮椅上的男人低声说话。
她挑眉,一眼就认出来轮椅上的人是张鹤新,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陆芷脸上挂着笑容。
她笑起来好看,眼神干干净净的,有几分顾盼神飞的韵味。艺术学院的学生,就没有不好看的,但像是陆芷这样干净合宜的少有。
陆芷心里有了新盼头,心也跟着定了下来,不再徒劳无功跟霍征铭去争论什么,缩在边上的座椅上埋头看资料。
她的法语是大一时候选修的,但是选修课占用的时间非常少,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霍征铭教的。
他早年在巴黎留学,说一口很流利的法语,之后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出国,但是陆芷经常会听见他打电话。
那时候她听不懂内容,只是觉得霍征铭说法语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跟说普通话落地有声时并不一样,他说法语的时候,声音含混滚过喉带,沉闷又圆润,有种别样的禁忌感。
听得多了,她就想知道内容。因为他通电话的时候,嘴角一直没下来过,她也想知道,是谁让他这样开心。
当然,每每她拿着问题找来的时候,霍征铭都会身体力行的教导。
这三年成效卓著,陆芷能看懂文件上的大多数内容,又从包里拿出纸笔,习惯性把不会的记下来,转过头去问霍征铭。
霍征铭耐心作答,这大概是两人这几天,唯一和平的时候,陆芷看着霍征铭落在文件上的修长手指,甚至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这几天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时间过的太快,文件刚看完两页,车就已经到机场了。
霍征铭刚下车,就有工作人员上来对接工作。
陆芷瞬间清醒过来,裹着大衣下车,乖乖在几步外的安全距离外跟着,避免听到自己不应该听的。
他们走的很慢,陆芷数着自己的步子,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依旧觉得冷,眼睛和鼻子都通红,忽地,前面离得远远的声音突然就近了一点,霍征铭说了一句,“等一下。”
陆芷下意识顿住脚步,抬眼看过去。
就见不远处,霍征铭个头在一众工作人员里尤其的出挑,她看过去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沦为虚影,只剩下北都城南机场的支架作为背景,霍征铭一身黑色,从一片雪白空茫里穿行而来。
她能看见他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里瞬间凝结成实质的雾气,清冷得不行。
她有些畏惧跟他在人群前有亲密的接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已经伸手脱下身上的衣服,兜头披在她头上。
枪驳领的毛呢大衣质地柔软,碰到陆芷脸颊的部分,还带着男人的体温,滚热。
“发什么愣?赶紧跟上。”霍征铭沉声道。
陆芷在大衣里眨巴眨巴眼,涩涩的难受,哦了一声,匆匆跟上他们的脚步。
霍征铭身边的工作人员开玩笑,“这就是你妹妹吧?”
霍征铭语气淡淡,“嗯,还没毕业,带出来见见世面。是这次随行的法语翻译。”
那人看陆芷,“难怪藏着掖着不肯让我们看,长这么好看,还有本事,是我我也藏着。”
说着,那人自来熟往陆芷身边凑,“妹妹?有对象了没?现在大学管早恋吗?”
陆芷不怯场,只是没跟霍征铭的同事接触过,一时拿不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下意识就看向霍征铭。
霍征铭笑骂了一句,“她还小,胡说八道什么。”
有人应合,“唉,有你这样的大哥珠玉在前,妹妹的对象不好找啊。”
“那就不找,又不是养不起。”霍征铭理所当然道。
“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家庭美满,你就让妹妹孤独终老啊?就算长兄如父,看哪个男人都像是来家里偷白菜的也不带这么霸道的,是不是妹妹?”有人道。
这话着实有点扎到陆芷,她喉咙口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没有人知道,霍征铭对她的占有欲,不是长兄如父,只是一个成年男人对自己所有物的维护。
以后,霍征铭家庭美满,却是和别人,他现在喜欢她的身体,但是随着时间过去,迟早都会腻烦,她只能守着自己,孤独终老。
好巧不巧,这人话音刚落,就听正前方传来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征铭?”
陆芷抬头,就见钟纾意就在不远处站着,脚边还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并没有其他人跟着,显然是专门在这等他。
原来他不仅仅是要带着她去,还有钟纾意吗?
先前,不说她有特别心动能和他一起出去,但细微的期盼,那是有的,可现在,硬生生粉碎。
她是他的见不得光,只有钟纾意才是即将迎来的明媒正娶。
有人起哄,“呦,是嫂子来了!”
钟纾意落落大方地跟他们摆手打招呼,“你们好。”
霍征铭没吭声,只是阔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手上拿着提包,伸手去接钟纾意手里的行李箱,衬衫袖口往上滑了一截,露出男人手腕上的手表,和一个清晰的牙印。
霍征铭看见了,只是面色淡淡地把袖口往下带了带,并不在意。
钟纾意眼神闪了闪,面上的笑容不动,看了一眼不远处虚虚罩着明显不是自己外套的陆芷,上前亲昵地搂住了霍征铭的胳膊,“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听说你临时折返,改了晚上的航班,我就知道这惊喜怕是送不成了。”
她拿出机票在手里晃了晃,“你们在镇江的项目,也做了外部投资,刚好钟家也在列,我好不容易讨了个机会参加,想陪陪你。”
霍征铭挑眉,“辛苦了。”
说话间,一行人也到了跟前。
陆芷掩下心中酸涩,唇角艰难的勾起一抹弧度,叫人,“嫂子。”
钟纾意笑得得体大方,“芷芷也来了呀。”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陆芷身上穿着霍征铭的衣服,她此时有几分不自在,觉得自己还是主动解释一下比较好,她看着钟纾意,语气真诚似毫无鬼怪,“嗯,有个法语翻译的工作,可以写进实习报告,妈妈让我试一下。”
话里话外,都没提霍征铭。
钟纾意,“那确实是个好机会。我也是学法语的,想要个锻炼的机会挺难的。只能隔着电话找人磨语境。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找我。”
她也回得诚恳,陆芷却莫名想起,霍征铭从前用法语打电话的时候,言笑晏晏的样子,她一直都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这一刻却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她扯起唇角,又说了一句谢谢嫂子,就主动走到一边跟霍征铭的同事们走在一起。
一行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去打扰这对热恋的情侣,主动落后了几步。
霍征铭和钟纾意在前面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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