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善德越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宫女华丽变身,成了王爷的心尖尖!祝善德越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千金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都是小的今日买的。”付恒将一个小盒子的盖子掀了开来,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一两个稍微圆滚滚的就滑落下了桌面,掉到小全子眼前。“这,也是你买的?”小全子见过不少东西,一眼就认了出来,掉落下来的是鹿茸。还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圆乎乎的黑丸子,他认不出来,但能闻到一股血气。他顿时感觉喉咙收紧,咽了咽唾沫,脑子里搅成了一团。心下明白,他这是遭人设计了。但是冲他,还是祝宫人?脑子里转了不到一响,小全子就确定这是冲祝宫人来的,只是城门失火,他这只池鱼遭殃了。他哑着嗓子,“爷爷求禀,这些东西小的别说买了,见都没见过。”“小的今日出府只去了宣记当铺当东西,又去了西直门那边的市场买了些鞋子鞋垫,小衣,还有打理头发的梳子头油,其余的东西,一丝一毫都没买,...
《宫女华丽变身,成了王爷的心尖尖!祝善德越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是,都是小的今日买的。”
付恒将一个小盒子的盖子掀了开来,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一两个稍微圆滚滚的就滑落下了桌面,掉到小全子眼前。
“这,也是你买的?”
小全子见过不少东西,一眼就认了出来,掉落下来的是鹿茸。还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圆乎乎的黑丸子,他认不出来,但能闻到一股血气。
他顿时感觉喉咙收紧,咽了咽唾沫,脑子里搅成了一团。
心下明白,他这是遭人设计了。
但是冲他,还是祝宫人?
脑子里转了不到一响,小全子就确定这是冲祝宫人来的 ,只是城门失火,他这只池鱼遭殃了。
他哑着嗓子,“爷爷求禀,这些东西小的别说买了,见都没见过。”
“小的今日出府只去了宣记当铺当东西,又去了西直门那边的市场买了些鞋子鞋垫,小衣,还有打理头发的梳子头油,其余的东西,一丝一毫都没买,还请爷爷明察秋毫。”
听了小全子的话,付恒冷笑一声。“到我这里的,个个都这么说。”
他耷拉的眼皮夹了一下,挥挥手。
“行了,把东西封起来,送到春熙堂去。”
听到春熙堂三个字,小全子身上的冷汗全都发出来了,那地方可是王府的刑堂。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被堵了嘴,拉去了春熙堂。
西风堂里,小全子到了时间没有回来,宝珠有点疑惑,跟祝善德禀告了一声。
祝善德知道王府的规矩跟宫里类似,太监也好,宫女也好,出去都是有时限的,一般不可能超过时限不回来。
她皱了皱眉头,“去问问门房,看看人有没有回来。”
要是没回府,大概率是出了意外了。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听说有些太监出宫,要是漏了财物,会被拆白帮盯上,杀人越货也是有的。
门房属于前院,宝珠去的时候中门已经落锁,根本通不过去,还被看管中门的婆子叱骂了一通。
她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先折返回去。
“宫人,现在怎么办?”
祝善德沉默了一下,“先等等,明早你再去看看。”
她思量了一下,翻了翻这些日子越衡送来的赏赐,找了一盒药用百香丸,还有一把象牙折扇。
“要是问不到消息,你把这些送给裕福公公,托他找找人。”
宝珠也明白事情严重,将东西收在袋子里。“奴婢明儿早早起来 ,中门开了就去问问。”
看她收好了东西,祝善德脸色凝重,皱眉看向了已经落日的天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
她有了一丝危机感。
这丝危机感在夜晚裕福来提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因为心里有事,祝善德这晚并没睡好。
虽然裕福不打算惊动人,但宝珠从她房里被带出去出去,她还是知道的。
贴身女侍被带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祝善德心下思量了一下,披衣走了出来。
看到祝善德出来,裕福停了下脚步,跟祝善德问安。
祝善德没有受他的礼,而是直接拿着宝珠收好的袋子塞到裕福手里,不许他推回来。
她看了看宝珠,又看了看裕福,蹲下给裕福行了大礼。
“裕公公,我不知道宝珠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想为难您。只想请您看在她刚刚才十六岁的份上,让人手轻一点。别,别伤过了。”
裕福让身边的小太监收了袋子,脸上挂着笑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
虽然小全子还在春熙堂,但祝善德已经想明白了他的身份,估摸着他不会出大事。
她一放松,西风堂的气氛也就跟着松弛了起来。
众人不再紧绷着,脸上没有愁容,来往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如今端午已过,小暑马上就来,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了,王府里时不时的能听到有人中暑晕倒。
祝善德在宫里的时候,也常受酷暑的折磨,知道这时候干活的难处。
除了常在廊下熬点解暑的汤水外,还将西风堂里工作的人都重新排了排,画了一张排班表,贴在了耳房。
除了宝珠要时刻伺候在房里,其他人的活计她都排在了凌晨或是傍晚。
这时候暑气已消,就算在外劳作,人也是熬得住的。
有时候天气太热了,祝善德还会叫小丫头们都到她屋子里,一起做点小活计,沾一沾她屋子里冰山的凉气,免得有人被热病了。
宝珠眼里看着,心里有点着急,宫人尽替她们操心了。
“宫人,王爷可有个多月没来了 ,您说要不要给内书房送点汤水之类的?”
后院女人争宠,大多都是送衣物吃食这些,可偏偏她家宫人从来不做。
祝善德摆摆手,让宝珠去忙其他的。
“现在小全子都还没回来呢,咱们还是先稳重点,等他回来再说吧!”
虽然她心里清楚小全子来历不简单,十有八九是内书房安插的内线,但这么久不回来,也是有点担忧的。
“让人把伤药都备好了,再把小全子那屋子好好打扫一下,该洗的都好好清洗了。他是跟人合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去看看,合计一下,该料理的都料理了。”
祝善德心里念着小全子,过了许多日子, 没把人念回来,却把越衡给念来了。
没有人提前过来打招呼,就像是偶然降临一般,等到祝善德看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院子。
眼看越衡大步从廊下走来,带着簌簌风声,祝善德心里就微微发沉。
也不知道他这次来,是好还是坏。小全子那边,有没有查清楚。
毕竟,他已经有两月多没有踏足过西风堂了。
祝善德面上再镇定,心里也是时常盘算的。
但不管如何,看到越衡即将要进屋,祝善德眼里的水雾立刻就弥漫了上来。
还不等越衡跨步进屋,她就扑到了越衡身上。
泪水一滴接一滴的砸在越衡衣服上。
她也不嚎啕,就是流着眼泪,紧紧的抓着越衡不松手,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
越衡原本眉头还微微皱着,觉得她不成体统。
但一看着祝善德泪眼朦胧的微微抽泣,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他侧头看了裕福一眼,示意他清场。这才将祝善德一把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内室的罗汉床上,将人拢在怀里,随手从盘子里拿了块布巾给祝善德擦眼泪。
“这是在哭什么,委屈了?”
祝善德摇摇头,还是抓着越衡不松手。
看祝善德不说话,越衡伸手将她下颚抬了起来,看着祝善德如画一般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灵魂深处。
“不委屈,那为什么哭?”
祝善德心里有点激灵,手上却更加用力的抓着越衡,声音带着哽咽。
“我是害怕,我以为,我以为......”
她像是用尽全力一样,紧紧的搂住了越衡的脖子,泪水打湿了他的脖颈。
内院的消息没有翅膀,却都长着脚。
付德前脚离开大库,后脚刘嬷嬷就得到了消息,连拿了哪些纱都一清二楚。
趁着王妃洗漱的功夫,她仔细在旁边回了话。
先把洗漱婆子带着喜帕过来的事回了,再说赏赐的事。
“不光那些纱,下面的丫头说进西风堂的时候付德公公还亲自托了一盘子东西,奴琢磨着应该是王爷私库那边的东西。只是书房的人嘴严,奴也不好去打听是什么。”
她还是心有不满,“这位祝宫人本事还真不小,以往王爷可从来没这么打赏过初承恩的。”
就算是柳侧妃当初进府,王爷也只赏赐了一根玉钗。
王妃打了个哈欠,面色淡然,没将刘嬷嬷说的话放在心上。
哪个王府里不是宠妾一大串的?
别说王府了,就是她娘家,说是诗书传家的清贵大族,她爹宠爱的妾室都没少过。
作为正妻,只要手握中馈大权,有几个小妾算什么。
何况这祝宫人身份低微,出身又有妨碍,与她计较都算是有损身份。
“打听这个做什么,她伺候的好,王爷赏她是应该的。”
“她出身低,不比其他人身家丰厚,有点打赏日子才能过。”
“王爷规矩严,你可千万别去碰书房那边的人,听清楚了?”
刘嬷嬷还有心想说什么,看王妃脸色严厉了一点,连忙道:“是,您一早吩咐过,奴都记着呢!可一点都没跟书房的人联系过。”
看刘嬷嬷听懂了话,王妃放了一分心,想了想,招手让大丫头青瓷过来。
“祝宫人第一次承恩,你去我私库里拿两匹五福段锦的布料赏她。”
“告诉她今天累了,不用过来谢恩。”
“再让洗漱婆子带着喜帕去归档,记上日子。”
青瓷点头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刘嬷嬷有点不解,小心的给她温脸。她从小伺候王妃长大,手上力气轻柔。
“娘娘,这打赏是应该的,怎么不让她过来谢恩呢?就算不谢恩,初承恩,也是该来给娘娘请安的。”
王妃温完了脸,示意另外一个大丫头青玉给她画眉,“有什么好谢恩的,她那个出身,越没牵扯越好。”
“再说前儿个可是柳老将军的寿宴,王爷没去柳妃那去了她那里,柳妃现下只怕想生吃了她。她来了两人一遇上,难免又是一桩官司,吵得我头疼,还是消停点吧。”
刘嬷嬷给王妃上妆,“娘娘就是心善,您这是护着祝宫人呢,就盼着祝宫人知道您的好,以后可千万别给您添堵。”
西风堂里,祝善德还不知道她这第一次承恩就闹出了风波,只当赏赐是王爷的平常规矩。
拿红包送走了付德,祝善德顾不上用早食,先让宝珠叫了热水。
等到将自己泡在了温水里,她才缓过了一口气。
昨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她都没顾得上清理。
宝珠原本在给祝善德清洗,但在看到肩膀处的青紫后,手却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再往下一看,更加是一片青紫。
原本为宫人高兴的心都淡了,鼻子立刻酸了起来,这都是遭了什么罪啊。
祝善德看她眼眶红红的,拍拍她的手。
“不算什么,是我自己不禁碰,以前随便撞一下都得好久才散,等下你给我揉点油就行。”
王爷没什么特殊癖好,只是手劲大了点,还能忍受。
这也怪她,为了留下人,可没少撩拨。
想到这里,她不禁点点宝珠的鼻子。
笑眯眯的道:“你不是一早盼着这天吗?高兴点,这是好事。”
起码,从昨晚的表现来看,王爷还算是满意她的。
命,是先保住了。
一个安分但又有点蠢的笨蛋美人,应该不会给王爷带来什么过分的警惕心了。
以后她只要能把这人设给维持下去,过个一两年,王府里应该也就不会再这么提防她了。
看着祝善德高兴的趴在浴桶上,开心的摆着水的样子,宝珠心里更加酸酸涩涩的。
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擦了把眼睛,高高兴兴的道:“是啊,这是该高兴的事。您可不知道,昨晚上王爷留宿,今早大厨房那边就多供给了两道点心呢!”
虽说王爷治家严明,并不曾出现什么苛扣份例的事情。
但是下面的人终究是跟红顶白的,细微的操作空间可大了去了。
以往拿早食都是小太监定好的,并不能自己挑选。
今早过去拿早食,不光小太监让她可以点菜了,还多送了两道点心,说是孝敬祝宫人的。
想到这里宝珠不禁摇摇头,“他们这风可真是今天往哪吹,人就往哪倒。”
祝善德笑眯眯的不以为意,这种事在宫里的时候她见得多了。
下面的人不知道哪片云会下雨,只能这片看着要下了,就赶紧供一下。
可要是王爷长久不来,这种好事也会很快消失。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洗漱完了。
祝善德正要起身,却发觉了不对劲。
拉过宝珠的脸一抹,就发现了一层厚厚的粉,下面是带点青紫的颜色。
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宝珠连忙摇头,“没什么,宫人,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怕吓到您,就上了点粉。”
祝善德盯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道:“别拿这些话糊弄我,磕的还是扇的,我看得出来。”
宝珠咬了下唇,心里忐忑了一下,可又不敢再说谎,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事情就是这样,是奴自己不当心,说错了话。”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您别嫌弃我嘴上没把门的,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她害怕祝宫人觉得她不够机灵,给祝宫人丢人了。
祝善德心里叹了口气,这什么世道。
宝珠一个挨了打的,居然还要怕被她嫌弃。
祝善德让小丫头拿药过来,给宝珠仔仔细细上了药。“我不嫌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宝珠原本担心了一上午,现在得了祝善德的话,总算是放下了心,连忙开开心心的伺候祝善德起身。
换上家常的小袖衣,祝善德让宝珠摆上了早食。
今早的早食多了两道点心,是玉露团跟糖酪樱桃。
祝善德不禁挑挑眉,“这是大厨房谁送的,可真是有心了。”
樱桃是时令物,现在才刚刚结果,很多都还没成熟,在这个季节可算是相当珍惜了。
宝珠想了想,“是小夏子。”
祝善德吃了一个糖酪樱桃,酸甜度刚刚好。虽然樱桃还比较酸,但是糖酪完美的中和了它的酸度。
吃到口中,口舌生津,回味悠长。
她接连吃了几个,“得好好谢谢王大师傅了,这可不是小夏子的手艺。”
小夏子做点平常点心还行,能把酸甜度掌握到这个地步,他手上还没这个功力。
这府里,她吃着也就王大师傅到位了。
一说到谢,宝珠就有点发愁。“昨天到今天连着打发了好几个人,现下钱箱子里可没钱了。”
王爷来是好事,但是荷包有点难以承受了。
祝宫人才刚刚承宠,之前的份例都是宫人的,就比她们多了那么几百钱,根本攒不起来。
东打赏一下,西打赏一下,马上就见底了。
祝善德也知道自己的经济状况,说是薄有家底都是虚的,根本就是一贫如洗。
穷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她想了想,钱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变出来了。
王府管得不比宫里松,别说弄点东西出去变卖,就是连二门的边都摸不到。
只能想点其他办法了。
用过了早食,祝善德就开始检查王爷给的打赏。
越衡给的打赏十分豪爽,那些首饰光是在托盘里看着都是珠光宝气动人不已。
祝善德拿起仔细看了看,除了一套蓝宝石套饰是整套的,其余都是散件。
但这些散件并不廉价,个个都是重工重料的珍宝,不少上面的宝石都有鸽子蛋大小。
就算是在制造局见过不少好东西的祝善德也得称赞一句好,哪怕在宫里都是内造的上等货。
她轻轻的弹着一只东珠簪子上的流苏,心里想着她这位王爷日子看起来是过得不错的,跟传闻中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将军王有出入。
原本以为是跟错了人,现在看来,这位有可能才是对的。
毕竟出手是真大方。
不过......
她的目标没有别的,只有小虾炒小鱼干。
初夏的小鱼仔正是肥嫩的时候,圆鼓鼓的一条,稍微盐渍一下,经过油脂炸香后外酥里嫩。
手指肚长的小虾,带点子,外壳微微有嚼劲,里面却是清甜的虾肉。
辣椒香料有调味,却不夺味。
祝善德一口一个,吃的无比满足。托王爷的福,她今天可算是吃到一个时令菜了。
接连吃了两碗饭,祝善德菜放下了碗筷。
看着还剩一小半的小鱼干,微微叹息了一声,“晚膳得节制点。”
目前她的目标还是以色侍人的,肉多了可不好减。
付德在一边伺候,听了这话都不禁嘴角抽抽。
这节制了都得吃两碗,不节制得咋样啊?
不过......
他轻微的瞥了一眼王爷的碗,今日说不定还来祝宫人这里来对了。
原本王爷苦夏不怎么用晚膳的,今天已经用了一碗多了,有祝宫人陪着用膳,倒是比平日进的香。
用完膳,就是洗漱时间,人都退下去了,只在外间留了两个掌灯送水的。
祝善德沉吟了一下,在卧室屏风后就换下了原本素淡的衣服,换上了特意做的轻纱鹅黄抹胸裙,外面轻轻搭了一条白绸披帛。
高洁里又带着一点欲望,欲拒还迎的。
如今她还摸不清三王爷的口味,只能试探着来了。
在往头上簪了一朵层叠染粉的绒花后,祝善德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的出身没法避免,皇后对三王爷的恶意也几乎是明晃晃的。
这件事,王府的人比她更清楚。
所以这些日子她只能龟缩在西风堂里,一步都不能出。
而就这西风堂里,也只怕探子比下人还多。
普通的宅斗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她唯一能翻盘的就是偷家了,只有把王府里最大BOSS王爷偷到手了,这事才能翻篇。
今晚上要是不能把王爷给留下来,那她这一天的莽撞试探可就全都没意义了,甚至还会面临死亡。
只有留下了人,她的危机才算是解除了一半。
时间已经是初夏,但因为有花窗,房间里仍旧有点小风。
祝善德压住皮肤上的战栗感,走出屏风,微微侧身低头,露出雪白的肌肤,柔柔的去外间请越衡就寝。
角度是她精心测算过的,就连烛火都是她特意摆放的,可以保证从越衡的角度看过来时,如梦似幻,是她最美的时候。
越衡原本在看书,见她过来,随手放下书本,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
光影变化之中,就算是见惯美人的他也得承认,祝善德的颜色十分之好。
虽然打扮并不繁复,但自有一种娇媚的美。
而且是一种高洁中却带着懵懂的,充满纯真的娇媚。
多一分则轻浮,少一分则失味。
一瞬间,他倒是起了摘花的心思。
越衡招手让祝善德上前,他抬起她的下颚,沉沉的眼睛像是要看到祝善德的灵魂里。
看着祝善德眼睛里的战栗,越衡轻轻的抚摸祝善德雪白的脖颈,声音暗哑。“会伺候吗?”
祝善德黑水晶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羞怯,随即又坚定的点点头。
很快,屋子里的红烛被熄灭,人影交缠消失在了窗际。
一个时辰后。
廊下守夜的小太监跟在裕福身后嘀嘀咕咕,“裕哥哥,爷是不是安歇了?不回书房了?小的给全爷他们送个信?”
裕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听着若有若无的吱呀声。“去吧,让全忠他们警醒点,明天早点起来伺候。”
小太监立刻打了个千,“是,不过......”
他咂咂嘴,“这祝宫人还蛮有手段呢!”
王爷之前可没打算安歇,还让书房备着宵食呢,这位的出身可是个忌讳。
裕福拢了拢袖子,靠着墙准备打盹。“多嘴,这也是你能说的。”
小太监嬉皮笑脸的打打嘴,“是,是小的多嘴了,奴这就去传话。”
看着小太监猴一般的出去,裕福摇摇头。
还是主子心太慈了,不让他下狠手管教,新来的这一批崽子没几个像样的。
他眼眸低垂了下来,舒舒服服的找了个姿势朦了一觉。
小兔崽子还不懂,对男人而言,美,已经胜过其余很多了。
而这位祝宫人在极美之余,还带着那么点有趣,就更难得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的时候,裕福已经在小太监的协助下,将自己打理清爽,去叫越衡起了。
“爷,寅时两刻了。”
越衡很快清醒过来,感受到了身边稍微高一点的温度,触手生温。
他闭上了眼睛一瞬间,想将祝善德直接推开,可脑子里却出现了昨晚上带着泪痕明明已经力竭却努力迎合自己的眼睛。
手顿了一下,力道便卸了下来。
轻轻将祝善德挪开,越衡起了身。
没让宝珠她们叫醒祝善德,稍微洗漱后,带人去了前院书房。
到书房的时候,刚刚卯时。
付德已经带着全忠他们预备好了早食,见到越衡进院,连忙迎了上去。
越衡一边用早食,一边交代了几样事务,最后犹豫了一下,让付德去开库房,捡十几匹不同样式的裸纱送去给祝善德。
“让她以后大方点,别整那些破落货。”
他堂堂超品王爷连个女人都养不起,像什么话。
想了想,又让付德再去珍宝库开库拿几件首饰。
昨晚上就没见那女人戴过一件正经首饰,想来也是没有 ,毕竟是宫女出身。
付德昨晚服侍完晚膳就告了假,只知道王爷昨晚安歇在了西风堂。
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让王爷这么高兴赏赐,只得拉过小太监盘问起来。
小太监们也说不上来,就跟平常一样,王爷安歇,叫了两次水,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付德咂咂嘴,眉头扬了一下。
这位祝宫人出身有忌讳,性子有点莽撞,看着也不像是对王爷胃口的,居然还能让爷叫两次水。
厉害啊!
珍宝库在前院,付德自己就能开了,先捡了首饰,又让小太监消了库存后,往后院赶去。
拿裸纱的大库在后院,想开还得先叫正房的赵嬷嬷拿钥匙才行。
等到将赵嬷嬷叫过来开了大库,后院里消息灵通点的也都知道了。
付德对纱也不懂,叫了小太监零零总总的收拾了二十匹出来,各色样式跟颜色都有。
赵嬷嬷苦着脸,“我的付爷爷,这各处马上就要封窗了,一下拿这么多,老奴可怎么支应啊?”
付德一甩拂尘,斜着眼睛看她。“支应不上来就赶紧上报王妃采买,这是王爷的差事,你耽误一个看看。”
赵嬷嬷讪笑着缩缩手,“老奴就这么一说,这么一说。”
将东西都归置齐整,给王爷过目后,付德又带着人开了侧门往西风堂去了。
他到的时候,祝善德刚刚好也起了身。
看到付德,立刻迎上前问好。
付德看她第一次侍寝就得了赏,脸上也挂了一分薄笑。“哪里劳动宫人亲自来迎,小的给您贺喜来了。”
他一挥拂尘,下面的小太监就将屋子里炕上,桌上到处摆的满满的。
尤其是还亲自托着一盘首饰,珍重的放在祝善德的梳妆台上。
“宫人,这可是王爷亲自过目的赏赐,您的福气可真大啊!”
祝善德连忙上前谢恩,看着那些闪烁着珠光宝气的首饰,她语气诚恳又热烈的向付德表达了自己对王爷的感恩之情,拜托他千万传达到。
此时此地,她是真的很爱很爱王爷啊!
涨工资是暂时没希望了,但是这补贴很豪横啊!
“门房那边的小道消息说是鹿血,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
刘嬷嬷沉吟了一下,“他是受祝宫人指使还是其他人指使就不一定了。”
“也有可能就是受祝宫人指使,但是事情泄露,他就乱攀咬,将所有人都给拖下水也不一定。”
刘嬷嬷声音更低,“您看之前那大半个月,王爷只要回府就是在西风堂里歇息。这在以往,哪里发生过这种事情?”
不说王妃了,就连盛宠的博德院也没这么留下过王爷。
“我看这祝宫人,狐媚手段怕是不轻,有没有用那些下贱东西,可谁也保不准。”
她第一次见祝善德,就觉得人不祥,颜色太艳。
可那时候王妃不让她动手,导致如今引发了这场乱事。
刘嬷嬷揉着清苑之的肩,“娘娘,要是这次祝宫人没事,您可得放在心上了。至少,也得跟贵妃娘娘提一提。”
“博德院那位身子不好,难以生子,可这位祝宫人,咱们可不知道她怎么样啊?”
王府里如今只有三位小爷,除了王妃,也就是赵侧妃有一子。
不过赵侧妃虽然有子,性情却很和善,在王爷那里也早就没了恩宠。
要是这祝善德能生子,再有殊宠,这王府怕是太平不了。
对世子,对阿宝,也不是好事。
清苑之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再看吧,她连孕事都没有。要是没这个命,再多宠也是镜花水月,不妨碍。”
后院女人,终究是母以子贵的。
没有儿子,再多的宠爱等到了年岁,面容老去,都会随风散去。
“可她要有这个命,最恨她的可是博德院。”
“这次,这俩算是死仇了。”
博德院里太监进去了两个,一个半死,一个已经咬舌,怕是付德查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网开一面了。
不过再如何,她都不能掺和进去。不然露了痕迹,日后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就不好了。
她颜色一整,“这次的事跟我们无关,王爷既然没跟我说,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刘嬷嬷,这几天闭门,就说我头痛病复发了。不管谁来,都不见。”
“尤其是博德院跟梅心小筑的人,一个都不能见。”
不出清苑之所料,柳凤然跟上官晚在青玉她们被放回来之后,就坐不住了,
接二连三的上门求见,但都被刘嬷嬷挡在了门外。
看着盛怒的柳凤然,刘嬷嬷寸步不让。
“侧妃娘娘,实在不是奴才阻挠,而是王妃头风患了。”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道:“府里医正一日一诊,王爷也赐了不少药材过来,还请您体谅一下。”
柳凤然原本不屑的脸色在听到王爷二字的时候,僵了僵,心立刻重重跳了跳。
她恨恨的瞪了刘嬷嬷一眼,却也知道没其他办法,今日硬闯是不行了。
这个关头,她不能做任何让王爷厌弃的事情。
柳凤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一下庆琉院的门牌,又看向刘嬷嬷。
“好好好......”
往日里庆琉院这位正妃哪里敢在她面前摆架子,撅她的面子。这是眼看她要倒了,就想踩一脚吗?
柳凤然看着刘嬷嬷,冷笑一声。
“王妃可真是好盘算,不过你们别忘了,我跟王爷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只要贵妃娘娘在一日,这府里,我就倒不了!”
“王妃娘娘且等好吧!”
往日里她看清苑之识趣,不在她跟前摆架子,也就糊弄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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