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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往事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

爱信不信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但看来我们得连夜出去了,如果不尽快出林子找到医院救治,那后果就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样了。”我对病理虽然也不是很精通,但是这个情况肯定不是啥好情况!我拿出葡萄糖兑了一些,给丹增嘴里灌进去不少后想到了一个重点:“你刚才让我们把火灭了,说那玩意是看热量的?那玩意是啥?”多杰面露恐惧,我看到他这表情也有点惊讶,是什么东西可以让这猛男害怕成这样的。“当时我就知道,丹增肯定不对了,也没去追那狐狸,背着丹增就准备往回走,这时突然地面一阵震动,我就觉着地下肯定有什么东西!”我和老彭震惊到异口同声:“地下?什么东西?”多杰蹲下看了一下丹增的情况,抬起头说道:“当时雾已经是比较浓郁了,扩散的也比较快,我远远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是一个巨...

主角: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   更新:2025-05-28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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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的女频言情小说《角落往事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由网络作家“爱信不信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看来我们得连夜出去了,如果不尽快出林子找到医院救治,那后果就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样了。”我对病理虽然也不是很精通,但是这个情况肯定不是啥好情况!我拿出葡萄糖兑了一些,给丹增嘴里灌进去不少后想到了一个重点:“你刚才让我们把火灭了,说那玩意是看热量的?那玩意是啥?”多杰面露恐惧,我看到他这表情也有点惊讶,是什么东西可以让这猛男害怕成这样的。“当时我就知道,丹增肯定不对了,也没去追那狐狸,背着丹增就准备往回走,这时突然地面一阵震动,我就觉着地下肯定有什么东西!”我和老彭震惊到异口同声:“地下?什么东西?”多杰蹲下看了一下丹增的情况,抬起头说道:“当时雾已经是比较浓郁了,扩散的也比较快,我远远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是一个巨...

《角落往事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精彩片段


但看来我们得连夜出去了,如果不尽快出林子找到医院救治,那后果就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样了。”

我对病理虽然也不是很精通,但是这个情况肯定不是啥好情况!

我拿出葡萄糖兑了一些,给丹增嘴里灌进去不少后想到了一个重点:“你刚才让我们把火灭了,说那玩意是看热量的?

那玩意是啥?”

多杰面露恐惧,我看到他这表情也有点惊讶,是什么东西可以让这猛男害怕成这样的。

“当时我就知道,丹增肯定不对了,也没去追那狐狸,背着丹增就准备往回走,

这时突然地面一阵震动,我就觉着地下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和老彭震惊到异口同声:“地下?什么东西?”

多杰蹲下看了一下丹增的情况,抬起头说道:“当时雾已经是比较浓郁了,扩散的也比较快,我远远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是一个巨大的蛇头,感觉有我们身体那么大!

就当时情况而言,也不敢过去仔细看,加上丹增受伤情况不明朗,就赶紧先回来了,但是不管是不是蛇。

但地下绝对是有东西钻出来了,先提醒你们,这样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我挑着接收到的信息思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蛇头?

和我们身体那么大?那整条得有多大!起码都是十米多了吧!”

但我不会怀疑多杰的话,老林子里的东西谁也说不清,而且目前情况来说他也没必要吹牛吓唬我们。

并且经书记载虎从风,云从龙。如果真的是那个等级的大蛇,起码也是个蛟龙级别,那么这突如其来的雾和雨就可以理解了。

此时此刻,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郁,

已然和刚才不可同日而语,能见度越来越低,并且完全笼罩了整片老林子,让本就诡异的老林子显得愈发灵异。

老彭吞了口口水:“草,这林子现在一点声都没了,鸟不叫就算了,连风吹叶子的声响都没了!

真不得劲,你说你们没事去拔那玩意干嘛!说的有模有样,莫名其妙又弄出来个大蛇。”

多杰皱着眉头,没有反驳,毕竟这是自己闯的祸,一味地辩解和推卸责任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风。

我制止了老彭接下去的数落:“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管是什么玩意,就丹增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们只有赶紧离开这里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再说了,如果那玩意是真的,就像多杰大哥说的那样,再不走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老彭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草,这都什么事。”

我怒目瞪着老彭:“你他妈,这时候就别瞎嚷嚷了,你拿东西的时候不也没说吗?怎么事情到人家身上你就这么不满意了?”

老彭愣了一下,立刻一个横踢朝我头踢来,我虽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但也瞬间作出反应抬手格挡。

这一脚力量极大,我一下吃痛,承受不住,退后好多步侧摔在地上。

我爬起身,立刻骂道:“草,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老彭这明显是全力踢出来的,要不是我反应快用手挡住,这要是被踢中就爆头了。

老彭双眼赤红:“我早看你不顺眼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说着就准备继续动手。这会我也不想再忍了,哪有一直被欺负的道理,心中狠劲也上来了。


被狐狸搞了这么多次,他不想赌。

这时候多杰开口道:“不可以从基地走,我背着人,那片大石头滩,我过不去。青苔太多容易滑倒,不能给丹增二次伤害。”

“老彭!赶紧先带路。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一会天黑完了,我们又没装备才是真的麻烦了。”我紧迫地说道。

我们也顾不上收拾任何东西,就直接按着老彭的gps规划方向慢跑过去。

大家的体能这时候已经都到达临界点,都是靠着意志力在坚持罢了。

多杰背着丹增已经是满脸通红,但一声也没吭过。

观察他背上的丹增,嘴里不受控制地一直流着口水,这代表他已经对身体失去控制了。

我心里不禁想到,怪不得那该死的狐狸可以杀得死黑瞎子,这玩意爪子上,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猛药?

这个毒蘑菇抓一下,那个毒蘑菇抓一下,各式各样的毒液毒物层层叠加在爪子上,

如果不小心被抓破了皮,估计和毒蛇咬一口也差不多了。

天上的雨也开始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润物细无声一般到现在豆大的雨点。

要不是头顶老林子树叶子层层叠叠的比较厚实,只怕这时我们已经完全湿透。

我们几人,在林子里一路小跑着,事实上也没法跑太快,毕竟也得注意脚下,不让自己摔着。

“草!老彭!你不是说这条路没多远,最多三四个小时就能出去吗!

这雨越来越大了,天也快黑完了,到底还有多远!”我边喘着粗气,边嘶吼道。

这种山地越野跑,在部队里也是家常便饭,背着全装慢跑几个小时不停也不是啥大事。

更别说现在几乎就是徒手在跑,但如今我们着急追赶的不是时间问题,而是人命关天。

再加上之前的体力消耗,也实在快坚持不住了。如果一会雨势更大,集体都失温了,那才是真的最可怕的事。

为了赶时间,我们几乎所有的装备都没收拾,身上连保温毯也没有了。

老彭此时停下,拿出gps掌机看了看:“不远了,前面那个坡下去有条河滩,过去了再穿过小片林子就是公路!”

我整个人瞬间无语:“你说什么?公路?而不是出发点?”

老彭边跑边喘气说:“如果要回出发点,我们就得翻山!!懂吗?”

多杰打断我们即将到来的争吵:“彭老弟没做错,如果要回出发点,不走基地就得翻过那座山,

看丹增的情况,时间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不如到公路碰碰运气。佛祖会保佑丹增的!”

当事人都发话了,我也没啥好说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跟着小跑,

一只手在后面托着点丹增的屁股,给多杰减小一些重量上的压力。

当到达河滩上的时候,我们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河能过去??这么大的水!

此时河水已经涨到坡下了,哗啦啦的河水碰撞着岸边的石头,看起来整个河道起码扩宽了几米,雨也已经变成倾盆大雨。

我们四人已经完全湿透了,丹增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

那河水看着浑浊无比,地势四周的小水脉都还在不停灌着水,这就像个泄洪道一般。

这情况来看,哪怕游泳冠军来了都感觉不可能过得去,更别说我这种水性不是很好的人。

多杰把丹增放下,脱下衣服给他盖住头,虽然这起不了太大作用,但也只能这样尽量减少伤害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个小队就是这样,不管是谁,任何一个人散了,那就是散了。

不一会,车辆碾压着热浪来到了酒店楼下。

蚊子下车后看了看酒店,惊叹道:“嚯,这酒店不错啊,邹哥发财了,就是不一样啊。”

我踹了他屁股一脚,说道:“就你最会阴阳怪气。”

蚊子拍了拍屁股,也不生气:“哎呀,懂!

当初咱们都是未成年,也只能住那种小旅馆,贵不说,还特别差。不然以邹哥以前的财力,也不会住得太差。”

我不想再和他多扯,太阳实在太大了,晒着难受,皮肤火辣辣地疼,得赶紧把行李拿下来进房间好好凉快凉快!

我整理好一些零碎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摆手说道:“先上去休息一下吧,快热死了。”

到房间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空调,把温度开到最低,躺了一会。感觉身体“复活”以后,站起身看着窗外的热气流。

那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温度高得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空气中弥漫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浪,仿佛它们是有生命的,此时正在空中肆意舞动。

看着人们在高温中行走,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和衣服紧紧贴在脸颊和身体上,光看着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匆匆忙忙地赶路,步履急促却又显得有些疲惫。

一些人用手中的扇子或者纸巾不停擦拭额头和脖颈,试图驱散身上的闷热感;

又有些人幸运地找到一片有遮挡的树荫或小巷,停下脚步,休息片刻,喘口气。

“嗯?这里是?我看向窗外正对的巷子,这里是南转盘老街?发展得挺好啊,都差点没认出来。”我喃喃自语道。

当初第一次和蚊子见面就是住在对面老街巷子里的小旅馆,至于杜涛是后来加入的,但也经常来这边住,可谓就是一个“老地方见”。

那时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接触“蛊”。

回到上面所说的,碰上毕生难忘的画面,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时候。

当时我和蚊子住在一个房间里,因为感觉这人实在有毛病,

又不想错过万一真能长见识的机会,就不停地叫嚣和阴阳他,

好让他快快出招,想见识见识他在群里吹牛说的“控虫术”。

听着我的叫嚣和阴阳,对方也气得不行,立刻起身隔着床就跳起来对我弹指,动作非常滑稽。

我嘲讽道:“你这就是蛊术?看起来怎么像农村老太婆骂人,我们村里老太婆骂人就是这样一边跳一边指。”

蚊子嘿嘿一笑:“你就等着吧,一会被我的蜈蚣追着跑的时候可别哭!”

随后他就把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打开,徒手抓出来一只大蜈蚣,长度大概有十几厘米。

只见他把蜈蚣放在手上,接着便对着蜈蚣念念有词,

那蜈蚣竟直立了起来,仿佛是在倾听蚊子说话,完事他手一摊,蜈蚣就主动钻进墙缝里去了。

我原本对他绝对嗤之以鼻,但是看到他这一系列操作,也觉得他或许有些真本事。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当你知道房间里有一条大蜈蚣的时候,正常人哪儿还睡得着觉啊!

这可不是我怂了,这是人之常情!

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便说道:“你的大蜈蚣呢?怎么还不出来追我。”

蚊子坐在床上念念有词地低语道:“等着吧,等你睡着了,它就爬你脸上!”

我也不硬装,白了他一眼,摆出无所谓的样子:“你就装吧,但凡是个正常人知道这房间里有个大蜈蚣自由自在的,也不会睡这的,


你要不能让它立刻出来啃我两下子,不然我就去别的房间睡了。”

蚊子也是不服输:“你换呗,只要还在这楼里,它半夜一定爬上你的床。”

我当即就立刻又开了一个房间,顺便买了包烟,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寻思了一阵,想了想又折回去买了一瓶杀虫剂。

那时候手机没啥太多娱乐,还是刚从2G变3G的时候,大部分手机都还是2G网络,也就是打开空间偷偷菜,抢一下车位。

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手机后,看了看留言板,有没有啥新的“踩一脚”之类的,又百无聊赖地看了会电视。

我翻来覆去地躺了好久:“狗屁蜈蚣,都不在一层楼了还能找来?我反正不信!”

不过我谨慎的性格告诉我别随意睡着,万一呢?可当困意来袭的时候,就算是超人也抵挡不住,不一会我就睡去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在爬,还想钻进我的鼻子,

我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瞬间大感不妙:“我擦!”

我直接在这一瞬间全醒了,也不管是什么了,像弹射一般坐起来,胡乱地扒拉着脸,果然有东西。

那触感,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粗糙”和“坚硬”。

这会我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啥玩意!

因为蜈蚣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粗糙的外壳,而这个外壳通常是由硬质的角质物质组成,所以使得它们的表面感觉起来很粗糙。

当你触摸到蜈蚣的身体时,就能感受到这种粗糙的质地,就像是摩擦在你的手指上一样。

因为我吓得惊慌失措,胡乱扒拉之下力气用得还挺大,只听到什么坚硬的东西被甩出去,掉落地板发出声响。

我赶忙打开灯,朝声响的位置看去。

果然,是那条大蜈蚣,对方可能也知道被我发现了,竟然还直接立起来了,就好像示威一样,头部好像还分泌出了一些透明液体。

当蜈蚣寻找食物时,它会快速接近并用它的触须探测食物,

而触须是蜈蚣感知周围环境的主要工具,它们敏感而灵活,能够帮助蜈蚣确定食物的位置和特征,也可以追踪食物的气息,

所以我脸上才会痒痒的,因为它在寻找位置!

而一旦蜈蚣发现食物,就会用它强有力的口器抓住猎物。

蜈蚣的口器通常是由一对锐利的下颌组成,这些下颌被用来咬碎和捕捉猎物,

进食的方式类似于咀嚼,它会用下颌将食物紧紧地咬住并迅速咬下一小口。

现在我看到它头部分泌出来的这些液体极有可能是有助于溶解食物的毒液。

还好我比较敏感,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也没有放下所有防备睡觉,

不然被这玩意咬上一口,可能不会死,但是咬了我的脸,说不准给我破相留疤!

那蜈蚣感觉到了我的愤怒,嗖的一下就迅速爬到床底下去了,

应该是知道敌我实力差距太大所以选择战略性撤退,

毕竟它在暗处时,趁着我睡觉可以偷偷来那么一下耍耍,但是明着的时候,我直接一拖鞋就可以送它归西。

我竖着耳朵听,还能听到它在床下爬行的沙沙声,但之前我已经检查过了,床底下没有墙缝,它现在也已经是无路可逃!

既然想要啃我!就要付出代价!


在随宁火车站的门口,我找了棵大树躲避着阳光的酷热炙烤,

手里拿着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饮,时不时喝上一小口,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燥热的身体降温。

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出来了吧。”

“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僧和他三徒弟~”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我拿起电话接通,大声喊道:“喂,你俩走丢了吗?怎么还不出来!”

“这!邹哥!这边这边!”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个矮小的人,对着我拼命挥舞手臂打着招呼,为了让我看到,还奋力地跳了起来。

对方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快步走来,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对方却还是穿着风衣,虽然是薄款的,但估计也热得够呛。

如今这个年代,虽然已经不再是非主流的天下,但稀奇古怪的人依旧不少。

所以,尽管众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却也只是匆匆一眼,都以为是某个小青年又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矮个子边上站着一个瘦高个,背着个大包,留着个和时代不符的斜刘海发型,细长的双眼让人分不清他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他高吧,也就177左右,但在对比之下,确实显得很高。

矮个子名字叫做苗瓮,身高162左右,是云南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就算没人理会,他都能自言自语一整天。

高个子叫杜涛,是北海人,刚认识那会还没有“表哥,我出来了噢~”的梗,就算有,他这种阴沉沉的人,也断然不会玩任何梗。

这家伙非常有特点,脑子和嘴经常不在一条线上,有时候也搞不清他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太个性,又或者是在故意装傻充愣。

他们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苗瓮开口道:“邹哥哟,好久不见了,还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看来部队里也没能把你晒黑咯。”

我随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笑嘻嘻地说:“蚊子先生,让你多读书,你偏不。

你瞧你,现在明明是想夸人,说出来的话却像在阴阳怪气一样,要不是熟人,你得挨揍,信不?”

我们都给他取外号叫做蚊子,一方面是因为谐音梗,

不过主要是这家伙经常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血,又老是“嗡嗡”个不停,所以就叫他蚊子了。

至于杜涛嘛,比我年长一些,因为不怎么爱说话,像个闷葫芦一样,一般也就称呼他为涛哥了。

蚊子捂着头揉了揉,随后抬起头望着我嬉笑道:“好好好,一见面就打我,会不会太狂了些?”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打岔道:“蚊子,这么热的天,你衣服里那些虫子不会闷死吧!走,赶紧找个凉快的地方。”

随即便带着他们去停车场找寻车辆。

蚊子嬉皮笑脸地快步跟上我,阴阳怪气地说:“还得是邹哥贴心,要不说女孩子都喜欢你呢。”

我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去去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知道嘛?”

把他们都带到车上后,我赶紧打开了空调,这天气确实太热了。

“呼~凉快!”他俩被热得不行,此时犹如劫后余生般感叹道。

坐在副驾的蚊子,赶紧敞开衣服贴在空调口上:“哦哟哟,小可怜们,看给你们热的,赶紧凉快凉快吧~”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是个神经病,

但像我这样知道原因的,明白他这是在对他的虫子宠物说话,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他是神经病。


引子

我是谁不用再多做介绍,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只是应众人呼声过来讲故事的。

在故事开始之前,我想先和大家说一些话。

我们从来都不是生命这场“电影”的观众,而都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生命的剧本都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就挑好的。

和生活一样,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的结果,希望以什么样的方式通过考核也都是自己的选择。

所谓命运,“命”是注定的,是男是女我们永远无法改变,父母是谁我们永远无法改变,开始的落地,到最终的安静离去。

但是,“运”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选择的结果。

生活就像无时无刻都在更新的选择题,而这些选择题从来没有正确答案,却决定着你生命过程中的每一个时刻。

我的人生仿佛是一个极致压缩的剧本,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直面一件事要比总是没完没了的去想,会轻松的多。

对大部分人而言,阳光下的世界似乎更加真实和可见。

可是我想说的是,也有许多故事正在那些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发生,大部分时候那些故事永远都不会被人们知晓。

那些传说故事的真相,那些网络流传的灵异事件,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如果光用听的好像也没那么实在。

并不像老套的剧情一般,我是如何阴差阳错的闯入了故事,我是主动进入的。

这是我选择的剧本和人生,我并不会后悔那些的失去的东西,那都是我选择的结果。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经历和故事成为了宝贵的回忆,尽管时光荏苒,现在的我也没停下,仍在继续前行,寻找新的故事和经历。

老一辈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哪怕好运再多,也可能有用完的一天,可能某天也就真的会被留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再也出不来。

而这些故事也会随之沉入角落里的黑暗。

我不是什么职业的写手,更不是什么作家,我只是一个从真实世界走来的人。

几十万公里路以来,我一直行走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是一个把研究传说故事与灵异事件当成梦想的怪人。

如今我将记忆中的东西尽力搬运,通过描绘后呈现给大家,让各位也可以了解到这个世界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角落往事》对比其他小说,可能会更像是故事形式下的回忆录,日记本,记事本,也希望读者可以从这些故事中获得经验和感悟。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故事会按着主角现实中年纪的时间线进行递进,或穿插,写法比较随意,也没太多墨水,请大家多多包涵,评下留情,我也会努力学习与进步。

而为了给读者更好的阅读体验,我当然也不会只是干巴巴地叙述故事。

对于那些发生的故事,必要时我会通过整合情节、润色语句,甚至稍作夸张处理 ,来达到让故事更加精彩与避免无妄之灾的目的

所以: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一卷《角落之老林往事》

第一章路上

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回忆种种真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那些故事,那时候在地下,在雪山上,还是在那些光怪陆离里,好多次差点死在无人问津的犄角旮旯里。

现在我却坐在舒适的书房敲着键盘,想着如何将这些事呈现,那么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回忆开始翻腾,回到最初那个老林子面前。

“宝贝,你真香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女人,骚包地说道。

这个女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看长相感觉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学生妹,穿着短裙,套着黑丝高跟鞋。

我观察到她对中年男人只是表面奉承,眼神里却透露出恶心,估计是为了某些原因,还是半推半就地迎合中年男人的动作。

中年男人也是老江湖,立刻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思,眼睛一转,说道:“宝贝你这么乖,上次你看中的那个包包,今晚上就把钱转你。”

女人一听,果然眼睛开始放光,也不再半推半就,直接对着油腻中年男人的嘴亲了上去:“谢谢大宝贝~你太好了吧!”

“还真是包治百病。”我在副驾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可以被后面正在亲密的“父女”听到,在别人眼里多少有点“挑衅”的意味。

中年男人对着司机说道:“你这朋友是不是不太懂礼貌啊?情商怎么这么低?”

司机一脸无奈:“对对对,他刚退伍出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说话没分寸,您多担待。”

司机转而对着我说道:“学了几个网络名词不知道意思就别随便乱用,自以为是的幽默其实并不好玩。”

中年人见状,看到我被教育了一番,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转而开始对我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社会大道理,无非就是说一些年轻人该怎么样做事说话的老生常谈。

在当时我根本不想理会这种走了一些运气的“哥布林”。

虽然看不惯但并不想起过多冲突,毕竟还要从对方口袋里捞钱,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反正做完这单以后也不会再接触。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确实也是一个年少轻狂的人,和所有少年一样,看不起那些暴发户。

也觉得天下有钱人那么多,凭什么不多我一个,直到后来才明白很多人之所以能发财,对方一定有过人之处,有可取之处。

就比如,别的东西你都可以找出借口说不服气,但运气这个东西啊,你不得不服!不是吗?

对于对方找回面子似的说教,我一直看着窗外飞速退后的景色,并没有搭理对方。

我只是出来赚外快的,并不想和这些人多接触,帮忙背个包就可以赚几千,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按往期经验看,大部分的这些老板,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说白了就是这会城里玩腻了,非要学网上玩啥户外。

一肚子肥油,夜夜笙箫,也早就掏空了身体,走几步都喘的货色。

基本都是只走得动第一天的路,新鲜感一过,就会放弃,选择不再继续。

当然这是属于个人原因!钱是不可能退的,我该拿多少,说好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看了一眼,是司机大哥的消息:“小邹别理他,人臭!但是钱香啊。”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司机大哥似笑非笑的脸,我抬了抬眉毛,表示无所谓。

这位司机是我上几期的“老兵”,当初马上轮到他军事提干,

没想到对手关系过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踩着自己上去了。

后来想着回到社会上大展拳脚,没想到空有一身本事,但所有工作里除了保安是优先录取,便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后来也不知道啥原因,就跑来做这“丛林棒棒军”。

好在赶上了这个好时代,这些大老板都愿意出来玩户外,每个月总有几单业务做,所以我感觉他收入应该还不错。

思绪飞快,就到了山下的民宿。

女人第一个就下了车,坐这么久的车又在后排互相亲昵了那么久。

应该是跑去民宿补妆了,那中年男人也悄悄咪咪地跟过去。

很明显是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憋得受不了了,想要去释放一下男性魅力。

增加一点人类旅行多样性里的多样性。

“喂,小邹!别看了,这种娘们现在到处都是。”老彭叫道,说着丢过来一根烟。

我接过烟随即点上,深深吸上一口:“彭老兵,下次如果再有合作,这种车上不让抽烟的客户我可不干,他自己不也抽吗?装啥大尾巴狼,差点没憋死。”

“那如果是因为对方加钱了呢?”彭老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

我尴尬一笑,越过这个问题,问到明天的路径怎么安排。

老彭吐出一口烟笑道:“嘿嘿,这老板是只肥羊,应该只是喜欢带美女去山里玩,这样比较安全,老婆肯定是抓不到他现行的。”

然后老彭露出一副你懂得的那种表情后,拿出卫星地图继续说道:“路径规划是开车到国道边上的一个口子,然后从这个口子进林子进山,然后走一个N字形出来,大概也就是5天四夜。”

老彭看我不回复,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你放心,今天他就得被那女的弄的腿软。

明天晚上扎营再来几下子,我看他那身体素质,估计一晚上他就直接废了。

然后肯定就会找各种借口要求放弃,走不了后面的路,然后我们直接省事拿钱,哈哈哈。”

听完老彭的话,和我心里的预期没太大差别,笑了笑就没再多说什么,年纪轻轻出来混言多必失嘛,万一显得太轻松扣我钱怎么办。

过了一会,看老板出来了,便打开后备箱,开始搬运各种大小的包裹。

老板不在肯定是不能随便动人家东西的,这出门在外是人是鬼谁分得清呢?

抬头时看着远处的茂密林子,现在才下午时分,就能看到林子中有不少白雾升起,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兴岭啊。

从玄学的角度来看,这种现象可以解释为灵气充沛;而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由于这里生态环境非常好。

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彭老兵哼哼唧唧地复制粘贴式回复着手机里各式各样的美女。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男人最懂男人了,尤其是对方露出邪恶笑容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解释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是些什么玩意。

对方正起劲还不忘嘲讽我道:“小邹,你说你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副吃软饭的脸,咋不搞几个女朋友耍耍呢?”

我咧嘴一笑,想也没想地回复说道:“我挑食。”

老彭把五官都挤在一起了似的,阴阳怪气道:“哟哟哟~这是嘲讽我呢,咱们这质量也不差的好吧!”说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丢过来一把匕首。

我一把接住,拔出刀鞘赞叹道:“好刀,这是农家手打的吧,不是工业的机床流水货吧。”

“在这些林子里,那些流水货根本不够使,性价比不高,硬度不够,刀尖也不抗造,一会就钝了,刀上都是都是缺口影响使用体验,严重的还会断。”

我嘿嘿一笑:“都是使用的都是一样的材料,你觉得为啥农家手打的刀会更厉害?”

“现在的人都偷工减料呗,都是些为了钱不择手段的老生常谈。”老彭不假思索地回复。

我摇摇头自顾自地说道:“偷工减料的原因可能是有,但是还有一个说法是因为人家在铸刀的时候,无形之中注入了‘精神’力量,这种无形的力量,在道家管这叫‘气’。

当人足够专注并且有所感悟的时候就会慢慢产生这种玄之又玄的力量。

很多老一辈手艺人,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这个东西却不自知,这种东西也可以运用进别的东西,比如符纸,比如……”

“好了好了,封建迷信,别说了”老彭直接打断我,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就是农家的人做事更用心罢了,大部分都是一个村的买卖,抬头不见,低头见,弄不好不就得罪人了,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道道,你也是受过国家培养的人,咋还这么迷信。”

我也明白说多了没啥意义,只是最初的时候也会不停地和别人讲述这些事。

但后来发现只会被嘲笑电视剧和小说看得太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有许多不能用常理看待和理解的事。

以至于哪怕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也都感觉像幻觉一样。

我个人总结,称呼其这就是所谓的“人体自我保护机制“,它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人精神失常。

当你经历了某些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颠覆了你原本的认知,这可能会导致你的世界观崩塌时,你的大脑就会启动这种“自我保护机制“来保护你。

刚开始,你还是会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无法自拔,会去不停的复盘,思考始末。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开始觉得那是幻觉,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开始否定自己遭遇的事。

再过一段时间后,你就会觉得这就是幻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可能会偶尔会想起那个奇怪的事件,尽管已经遗忘得七七八八,但还是会剩下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最终将其归结为,幻觉。

比如你在夜晚起夜上厕所时,突然看到一个黑影。

当时你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回到床上后,你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心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和胡思乱想,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眠。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你又会否定自己,虽然当时确实是看到了什么,但现在你认为那可能只是一个幻觉或者错觉。

比如你开车时突然看到一个影子快速掠过。

于是你猛踩刹车,下车查看周围,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尽管如此,你内心深信自己确实看到了某个东西。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你会开始怀疑自己,认为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出现了错觉。

又或者说你走在一条小路上,突然听到好似有人低语的声音。

你非常的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但是观察周围后却没有一个人,这让你感到非常害怕,于是你迅速跑远了。

第二天,你却会告诉自己肯定是听错了,那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者幻听。

这种情况实际上是非常普遍,举出来的例子也是大多数人和我说的遭遇,这些就都可以理解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而大多数普通人都会对鬼怪、神灵等超自然现象,采取谨慎而又保持距离的态度。

继而打开自我保护的状态将一切不可思议归纳为,幻觉或是眼花看错了。

他们虽然是真真实实地经历了一些所谓的灵异事件。

但又无法确定这些现象是否真实存在。

因此在对待这类问题时,人们往往存在着犹豫和不确定的心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也就否定了一切。

但有些人是比较特殊,在没有进行任何修行的情况下,却可以悟得某种特殊的“气”。

尽管他们自己可能并不自知,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却是实实在在地很难受到外界影响。

能够坚定地认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因此,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的身体似乎并不需要启动所谓的“保护机制”。

因为他们的身心状态,不会因为这些事受到过度的干扰而产生异常或疯狂。

但他们坚信的是,虽然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却是不可以分享给其他人听。

因为说出嘴后就会受到其他人的嘲笑和排挤。

最多遇上的话术就是“你这是产生幻觉了。”

究竟是谁幻觉呢?是被自我保护洗脑的人还是拥有坚定自我意识的人呢?

如果想知道自己是否是这类特殊的人,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判断

是否自己在无形之中拥有了“气”:一是观察日常生活中精神力是否非常专注,即能够持续集中注意力。

二是观察自己的感知能力,在感知周围事物时的敏感程度。

比如背后有人看你,你不需要回头就可以感受到目光。

或者说可以感觉到草丛里有东西偷窥,又或者感觉到好像隔壁有人偷听。

在毫无表示和证据的情况下感觉男朋友女朋友出轨了,但没想到最后发现是真的。

这种感知能力本来就是动物的本能,用于躲避可能的危险。

就像猫一样,对周围事物非常敏感,哪怕你一点声音不发出来,它不睁眼睛,也能知道你在靠近。

然而现在的人们活得太过压抑,忙忙碌碌于生活,并不会去深究和释放这些与生俱来的本能。

反而大多小孩心思纯净,基本上都拥有这种能力。

而这种能力也属于一种玄妙的存在,很难用言语解释其起因和原理。

“发啥呆呢?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怎么?”老彭打趣道,丢了根烟过来。

我接住烟,淡淡地回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

我吸了一口烟:“噢对了,这进林子不得要手续吗?你有吗?没有的话给护林员巡逻抓到可是要吃免费饭的。”

彭老兵立刻坐了起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哪有那个啊,那都是当地人,当地景区才给弄的手续,我们走的野路!”

“你不说没人知道,现在好多人就流行这样带队呢。

那些做户外徒步的就是自己看山地地图出去找路线,山山水水好打卡啥的。

然后拉个群聊,然后带出去溜达就赚不少嘞!”

老彭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人,找到好地方也不会公开地方地点,所以大家都是自己开发路线。

为了保持每天新鲜感,今天这里,明天那里的,自然也就没必要办理手续,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年头才是真正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有钱赚就行,钱才是英雄胆嘛,只要不偷不抢靠自己本事,哪样都行。”

毕竟第二天还要干活,说完便做不再搭理态度,直接躺下去开始酝酿睡意。

看到这一幕,老彭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毕竟是没有提前和我明确事情,没说清楚。

虽然是能够赚钱,但也的确是属于违法的。

被护林员抓住可不是小事,无论是携带火源,还是未经许可进山,都是非常严重的行为。

这么年轻,一片光明的前程等着,如果因此留下了一些污点,将来可能会带来许多麻烦。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

我醒来后看到本该自己背的大包不翼而飞,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

这是老彭自己想多了,以为我直接睡了,是在闹情绪,我这人又非常有性格,怕我撂摊子不干了。

所以把本该我背的那个包给背走了,想通后,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穿好衣服走出门,天才蒙蒙亮,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林子,正伸懒腰,突然感觉一道劲风袭来,立刻蹲下躲了过去。

老彭站住说道:“小伙子,身手不错啊我这一记高鞭腿居然给你躲过去了。”

“神经病?”我啐了一口,并不想怎么搭理他,准备去洗漱一下。

“活动活动嘛,那肥羊可没这么早起来。”老彭嬉笑道。

说罢便想要直接过来想抓我手腕,这是标准的擒拿手,针对小关节的技术。

任你力量再大被抓住关节也得乖乖趴下。

我太清楚这些套路了,以前在部队里没少玩这些小花样,因为无聊所以大家经常互相之间会玩各式各样的偷袭或者对抗。

我退后一步,左手变掌击打对方胸部,推开对方说道:“别开玩笑了,想要活动的话,自己做几个俯卧撑不行吗?”

彭老兵拍了拍上衣:“左拍击,好好好,对我用上制暴术了,那左拍击推开后的右手动作不出,是看不起我是吧?

我可是天天都在山里晃悠的,可不是那些天天油水晃荡的退伍老兵。”

说着拉开架势就准备冲上来,我心里叹道:“真幼稚啊!还是说他觉得要用这种方式测试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生气怪罪他?”

也挺无奈的,也只能陪他玩玩了,因为特勤出来的兵就是这样,本性就都是好斗狠的角色,不然也没法通过那些考核被选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彭队长,我这衣服拿出来好好的,怎么塞不进去包了,你过来帮我塞一下啊”油腻老板的声音传来。

听着感觉有点中气不足,看来昨天晚上没少被剥削,闻声彭老兵也只好先去照顾这巨婴。

我见麻烦事解除,也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看着林子里时不时有鸟群受惊飞上天,转身看着林子若有所思,这人昨天费了那么多精气,今天进这林子没问题吧?

行进路上,中年男人一直叫唤着:“唉哟,哎哟,好累好累”。

老彭立刻过去搀扶:“吴总,身体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您对比之前的客户,已经很厉害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姓吴。

“小邹还不过来把吴老板背的两瓶水拿过去?”老彭说道。

但吴老板明显还在不爽我当时没给他脸,在这些人的眼里,他有钱,所有人就应该都对他卑躬屈膝。

吴老板大手一摆:“没事,我当年也是省级运动员,只是太久没运动了,适应一下罢了。”

看着他使劲憋住大喘气,脸色微微涨红的表情,我心里一阵好笑,其实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人嘛。

说回来,那女人也是个“奇人”,哪怕是智力不高的人群,也知道进林子要穿运动鞋吧。

这女人居然穿个小高跟,不过也算有两把刷子,虽然走出来没多久,但也有一小会了。

居然一点事没有,并且还可以做到不停的自拍,

拍完后还能熟练地打开修图软件,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滑动,边走边修图,仿佛周围的艰难环境都与她无关。

“这是啥菌子啊?”女人惊喜地在树下蹲着,眼睛紧紧盯着菌子,好奇地研究着。

这是一个展示才华见识的机会啊,小姑娘最吃这一套。

吴老板赶忙上前,想要显示自己的才华:“这不是能吃的菌子,长得这么丑肯定有毒。”

老彭扬了扬头,低声对我说:“小邹你去看看啥玩意,这老林子里毒东西可不少,可别出啥岔子。”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这不是毒菌子,叫做黑虎菌,你看它的纹理是不是很像老虎的纹理?”

看对方等着我继续解释,我继续说道:“因为纹理和老虎相似,所以被叫做黑虎菌,是菌子里的贵族,

云贵川地区比较多,但这兴安岭生态如此好,能长这个也不稀奇。”

吴老板可能以为我是来抢风头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阴阳怪气地说:“那值钱吗?”

我心想,怕你们中毒过来看看还给你解释了,你装啥逼呢,正准备怼回去。

“不值钱,不值钱,山里野货,还不如吴老板您一根烟贵。”老彭怕擦出火花,赶忙打圆场。

我见状也不多说,现在的人都是金钱至上,自以为有几个钱就天下无敌,殊不知自己如同井底之蛙,

这世界如此广阔,岂是凡事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呢。

正想着,女人突然尖叫道:“你们快听,是不是有小孩哭声?”

彭老兵立刻严肃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卧槽,还真有小孩在哭,这山里怎么可能有小孩?”

吴老板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会不会是有猎户上山,然后背着小孩?”

我扯了一张大叶子,熟练地卷成一个喇叭的模样,放在耳朵上仔细听了一下:“还确实是小孩的哭声。”

吴老板看着我这一系列操作,撇了撇嘴:“霍,花样还挺多?耳朵不好使啊?直接听听不见啊?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非得装个逼。”

还没拿到钱,不能撕破脸,我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于是不痛不痒地回复道:“一些部队教的小把戏,也是为了听的更清楚嘛,老林子有哭声,谁知道是啥玩意?”

说完也不管对方回复,立刻对老彭说道:“老彭,我的建议是别去管闲事,

老林子里做啥的都有,尤其这边偏远地区,我们自身安全最重要。”

老彭想了想,正准备说话,那女的不乐意了,她双手叉腰,

杏眼圆睁:“怎么可能不管?那小孩听哭声多小啊,这万一有啥事咋办?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这时候吴老板也搭腔道:“是啊,要不去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和老彭对视一眼,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咱们吃这口饭也不敢得罪顾客,毕竟我信上帝,上帝可不会给咱饭吃,也不会给咱钱花。

在我的认知里,在野区混,最重要的几条规则里第二条就是:“别管任何闲事”

因为任何管闲事的行为,都会有可能让你离开本来计划的轨迹,然后越走越远,最终可能导致全局崩盘。

老彭无奈地说:“那去看一下吧,万一真是猎户有个啥,也好帮帮人家。”

说着一行人,就往哭声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那哭声越来越大,我走在最后面,感觉有些不对劲,越听越不对劲,这小孩是在被绑树上吗?

听声辩位是特种科目里的必修课之一,不管是突击组还是侦察狙击,都会有练习。

这时候彭老兵可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我耸耸肩表示不理解,具体情况可能去实地看看才知道。

这时候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可以明显看出来吴老板有些害怕了,

他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鞋带散了也浑然不知。

我在后面提醒道:“老板,你鞋带掉了。”

吴老板低头看了一眼,仿佛猜到我在想啥,回复道:“我知道,就看前面几步路平一些,再系鞋带”

我心里暗笑:“装逼被雷劈,一会如果有个啥,跑起来自己踩到自己鞋带摔死才笑人。”

这时候女人的状态,通过我的观察,可以说非常斗志昂扬,

毕竟是她提出来的要过来看看,大有一副不管啥事她都管定了的感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甚至有些执拗。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这已经到了几乎没有路的地步,全是杂草丛生,还裹着密密麻麻的荆棘。

看着头顶的大树遮天蔽日,阳光被完全遮挡,几乎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的老林子,这怎么看也不像会有人的样子啊!

女人还不放弃地说道:“这边偏远农村肯定还有那些陋习,

早就听说了有些地方还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会把生下来的女婴丢弃,原来是真的”

我当时就觉得这女的脑子有啥问题吧,“1974年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是吧。

啥也没看到,就认定自己想的是真的一样,这都啥年代了,一口就咬定是丢弃女婴,总是有点偏执了吧。

看得出来老彭也很无奈,他哪里不清楚对方意思啊,这女的意思就是,不找到这声哪来的,弄清楚事,就没完了呗。

于是他求救似的看向吴老板,吴老板把头一低,装作没看见,估计他想的是“老子给了钱的,反正不用我干活”

彭老兵无奈地把背包放下,抽出包里的柴刀。

其实这时候看对方是不是野区的老炮就一目了然了,

一般带那啥尼泊尔、狗腿子刀,还有啥花里胡哨,纹龙画虎的刀,或者把材料吹的天花乱坠那些开山刀开路刀,各式各样的露营刀。

卖你几千块,都是扯犊子的,最好用的就是这种十几块钱的柴刀,锋利、耐造,损坏还不心疼,山里打猎的人走山路都是用的这玩意。

关键到处都能买的到,还是合法的工具刀,

那种农村或者小镇的五金店里随便都可以买到,就是网购也是合法的,某宝甚至都能搜索到。

劈柴开路还是杀鸡宰狗一刀多用,但是你要很有钱无所谓,那当我没说就行。

但真正的野区老炮,是不会选择那些华而不实的刀具的,都是实用排在第一,毕竟野区耍帅?谁看你啊。

彭老兵拿着柴刀开始一点点削弱荆棘的阻挡,衣服被挂得稀里哗啦作响,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我对着他喊道:“老彭,有没有多的家伙式,我来帮帮忙”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又不是出来抢劫的,这把也是带着不时之需而已,再说了这点事而已,不用帮忙,一会就好了。”

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不一会就清理出来一条狭窄的路,虽然比较窄但已经可以过人。

女人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过去,因为身体比较瘦小所以没有大碍,支出来的灌木也没能刮到她。

但是吴老板可就遭罪了,他那一身肥肉,在狭窄的通道中实在很难不碰到荆棘,被刮得龇牙咧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钻过去后,看着这乱七八糟的老林子,

为啥会用乱七八糟形容呢?因为过来的时候,是个小上坡,加上林子灌木茂密看不清上面都是啥。

我以为会是一样的地形,结果上面地形更复杂,

被风刮倒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长得半人高的灌木丛密密麻麻,还夹杂着各式各样叫不上名字的植被。

并且我没发现任何动物的踪迹,俗话说得好“鼠有鼠路,猪有猪路。”

任何动物在林子里行走都会留下痕迹,都是有自己固定的出入的几条路线。

但是这里就是属于任何痕迹都没有,说明根本没有任何动物来过这片区域,

我心想不能再走了,这已经不是野区可以形容了,再走就属于横穿了。

我对着那女人说道:“回吧,这地方不可能是有孩子的,你看看这路,哪有人走过的痕迹?

再说你那么好的皮肤硬要过去的话,这些植物划伤可能会感染导致永久留疤的。”

当时那女人就像吃了疯狗der一样,面露疯狂之色:“一定是丢弃的女婴,我一定要救她,你们不想走就回去呗。”

吴老板可能也有点吃不消了,劝解道:“这小伙子说的不是没道理,宝贝你看这里哪有人的痕迹啊,

主要是你保养皮肤那么好,这里糟蹋了岂不是白费嘛。”

女人突然像泼妇一样大叫道:“你们不都听到了吗!那就是婴儿哭声!”

我看着那个女人声嘶力竭的模样,真的就像发了疯一样,

而且穿着小高跟,站在这些灌木丛中,真是勇得有些离谱,又拉满了喜剧效果。

看她这表情我都严重怀疑她就是那个收了十个Q币就把地球坐标出卖给三体人的那个人。

彭班长正想再劝劝,结果那女的直接转身就走,还撂下一句:“随便你们来不来,我反正一定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我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已经开始超出逻辑。

这个女人出来,第一主要目的是为了傍大款钱,二个傍大款的女人对自己皮肤不可能不爱惜。

这些女人都比较自私,不可能为了一个声音去伤害自己,何况她还穿着不太合适户外的鞋,不可能不知道轻重吧,她自己不痛?

就算是要演戏表现自己的善良让大款更喜欢,但也不至于做到这样吧?

老板都有些不爽了,她看不出来吗?还是说童年有啥阴影让她如此坚持自己的行为?


但也不得不说这些傍大款的女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吴老板已然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眼睛里仿佛只有她的身影,

立刻也顾不上身上那一身肥肉在荆棘中穿梭的艰难,脚步踉跄地追了上去。

我和老彭也急忙跟了上去,我们可不想出任何意外。

就这个像“出卖坐标给三体人”般神经兮兮的女人,加上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十天都走不出几百步的“肉球”吴老板,

不跟上去盯着,多半用不了多久就会横尸在这老林子里。

然而,这路实在是难走得要命,脚下的枯枝败叶堆积得厚厚的,一脚踩下去软绵绵的,

还时不时被隐藏在其中的树根、石头绊住,我们已经到了一分钟只能艰难挪动几米的地步。

这时候,那诡异的“哭声”再度响起。

这次我听得真真切切,这声音绝对不是从地上传来的,而是来自树上!

我的心猛地一紧,暗自思忖:孩子不可能挂树上吧?这踏马是鸟叫?什么鸟会叫出这种声音,几乎和孩子的哭声一模一样!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听着声音的方向,试图辨别声源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清脆的拉枪栓的声音。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几乎是下意识地扯着嗓子吼道:“趴下,有人要开枪!”

前面的众人虽然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我声嘶力竭的大叫,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全都趴了下去。

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大家紧张的呼吸声和雨滴轻轻敲打树叶的细微声响。

等待了十几秒,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我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目光所及之处,这片老林子静谧幽深,四周弥漫着潮湿的雾气,丝毫没有任何人为活动过的痕迹。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上站着一只灰黑色的鸟。

它的尾巴异常的长,像孔雀开屏时的尾羽一样耷拉在屁股后面,

如果从远处看没看清的话,那姿态还真的长得非常像神话故事里的凤凰。

倘若它展翅飞起来,那相似度可能会更高。

只见它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着,动作机械又诡异,我满心疑惑,实在不知道这是啥品种。

它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脑袋瞬间转向我,嘴巴一张,竟然又发出了那清晰的拉枪栓的声音,仿佛在挑衅我,想再次吓到我。

我又惊又气,冲着老彭喊道:“草,老彭!是那鸟,那鸟会模仿声音。”

老彭直起身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鸟像是故意的,又和老彭对上了眼,然后嘴巴再次张开,居然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这笑声在空旷寂静的老林子里回荡着,声音忽高忽低,时远时近,别提多恐怖了,听得人脊背发凉,寒毛直竖。

这时候,女人也站了起来,她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打理着衣服,试图拍掉上面的尘土和草屑。

吴老板则在一旁殷勤地帮她拿掉头发上沾着的草木渣渣,眼神里满是关切和讨好。

正当我以为她肯定已经为自己之前的固执行为而有所醒悟的时候,她撩起头发的瞬间,我突然发现这女人的眼白居然变成了黄色。

而且她的嘴巴还不自觉地微微抽搐着,像是在露出一种阴险的笑,那笑容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师傅以前说过:“眼白发黄似闯鬼”。

闯鬼的特征有很多种,比较常见的有莫名其妙的非常倒霉诸事不顺或噩梦缠身、精神异常、行为反常、出现幻觉、畏光喜暗等等。

但不管有多少种特征,明面的表现不管有多么千变万化,眼睛作为人心灵的窗户,一定是最具有判断力的。

我心中一紧,猛地对女人大喝一声:“喂!你哪来的?”

我是在试探对方的反应,如果她没啥问题,正常人逻辑还在的话,一般就会回复“啊?”表示疑惑为啥突然问这个。

但如果不正常……

果不其然,这女人突然转身就钻进了林子。

吴老板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一把没抓住,急忙在后面追赶。

无奈他体型太过肥胖,跑起来摇摇晃晃,

不仅没有追上,反而还被一根凸起的树根绊倒,摔在荆棘上,疼得他“嗷嗷”直叫,那叫声在林子里传得很远。

老彭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出大问题了。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担忧,立刻也是追了上去。

我为了保证老板的安全,就没追那么快,始终把老板留在自己的视野里。

吃这口饭我就得干好这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当我和老板追上他们的时候,女人已经被老彭抓住。

女人不停地挣扎着,力气大得惊人,嘴里还喃喃自语道:“男人就更尊贵吗?男人就更尊贵吗?”

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在林子里回荡着,让人心里直发慌。

吴老板急得在一旁来回踱步,他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这是中邪了。

这老林子里的邪门事,哪怕是他这种大大咧咧的暴发户也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他也是农村出来的,以前老人嘴里讲的一些故事他也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这些看似荒诞的事居然是真的,而且还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他心里懊悔不已,不停地在心里埋怨自己,这都叫什么事啊!

本来好好的,早知道就不跟风玩什么户外了,

在城里点个小烧烤,完事给女主播刷个礼物,看点攒劲的节目不香吗,非要出来受这个罪!

我看了一眼老板,没管他究竟在想啥。迅速打开背包,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就准备上手。

老彭睁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啥?”

“风油精!”我简短地回复道。

他瞪着眼,一边死死压着一直挣扎个不停的女人,一边问到:“你拿这玩意管啥事?”

我目不斜视,紧紧盯着老彭说道:“她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不可能不知道啥意思吧?

但一般人这样不管分多少种情况,关键都在于自身的疲惫虚弱然后被趁虚而入导致思维不清产生幻觉然后……”

老彭有些不耐烦了,死死压制住疯狂挣扎的女人,大吼道:“重点!说重点!”

我也没管他的急躁,直接上手抹了一大把在女人鼻子上,

说到:“重点就是这玩意可以让她清醒过来,我研究过,比那些符纸好用得多。”

老彭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信我的,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顾不上说我封建迷信,心里也只能默默祈祷这风油精真的管用。

被压着的女人也确实慢慢不再挣扎,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只剩下空气中之前奋力挣扎产生的尘土飞扬,还夹杂着风油精刺鼻的味道,那味道弥漫在四周,刺激着我们的鼻腔。

看着女人渐渐的不挣扎了,老彭将对方慢慢的放躺下,

但也不敢掉以轻心,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深怕她突然又弹起来闹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最后一瞬间心想:“玛德!这什么鬼东西,这是又来搞我了嘛?”

这一瞬间,我在脑子里疯狂回忆师傅教的手诀和咒,想着怎么自救,还没想明白,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嘴里喃喃道:“当初为啥没认真学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了泥土的味道,那是一种潮湿又带着腐朽气息的味道,

也闻到了草木的清香,还有那熟悉的风油精刺鼻的气味……还有雨滴落在脸上的感觉,凉凉的。

我强撑着爬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

看着地上的风油精瓶子,我感慨道:“这瓶子刚好掉在我身边,我运气真好。”

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劲!我当时倒下去时候明明是在手上的,为啥醒来时候会在脸边上?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定眼一看,哪有什么高大的灌木丛,周围全是五花八门的蘑菇。

老彭、吴老板,还有那个我怀疑是“拳击冠军”般执拗的女人,横七竖八的都在边上躺着。

天空中毛毛细雨一点点的飘落下来,林子里的天气就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说不准一会就可能会变成倾盆大雨,在林子里如果被打湿了,导致失温可不是啥好事,必须赶紧把他们弄醒。

说罢,我在背包里翻来翻去,衣服和杂物被我翻得乱七八糟。

终于又拿了一瓶风油精出来,急忙先给老彭鼻子里抹了两下,那刺鼻的气味让老彭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再给那两倒霉蛋也各来了两下,然后再翻出口罩来给自己戴上。

看着周围遍地的蘑菇,突然想到最开始那个虎纹菌。

那玩意就属于是个菌子王,对生长环境的要求那是非常的苛刻。

如果这块地都能生长出那玩意,那么会有其他多么稀奇古怪的蘑菇都不用感到多么稀奇了。

扫视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还有不少藏在草下的蘑菇。

它们长得模样怪异,根是乳白色,上面长得红红的,铺满了白色的脓包一样的玩意,看着就不是啥好蘑菇。

也是很后来某天在书里看到,我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毒蝇鹅膏菌”。

毒蝇鹅膏菌,可以外生菌根的方式,与松树、云杉等植被形成共生关系,而这些也是老林子里常见的树。

而为什么会叫它“毒蝇伞”呢?这主要是因为它可以甚至可以毒杀路过的苍蝇。

而我们之中应该是谁没注意,踩上去了也并不知道,也没在意。

加上本来就闷热的天气遇上快下雨的时机,被踩碎的毒蘑菇随着升腾的地气挥发到了空气之中。

导致后面的一些事,那高低复杂的灌木丛和披荆斩棘,无非就是自己抬不动腿走路的幻觉罢了。

这时候吴老板先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茫然。

看到我坐在那,不等他开口,我先丢给他一个口罩,让他先戴上。

该说不说能成为有钱人的,哪怕是暴发户都是有脑子的。

这吴老板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这时候,问都不问就赶紧先戴上口罩了,动作麻利得很。

他再又看了看摆在地上的另外两位,问到:“老弟,咋回事啊,我不是跟着你们一直在跑吗,

突然就看到我那娘们突然发狂,然后被制服,后来咋啦啊就?”

我有点好笑地给他指了指周围树根边长着的这些蘑菇,顺便详细地解释了一下。

吴老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挠了挠头说道:“那咱们几个大老爷们这是在林子里跳芭蕾了啊?”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这么理解也没啥毛病。

“草,臭娘们居然想赖账,还打我!”老彭拍了拍脑袋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愤怒,好像还在气头上。

幻觉一般都是依托现实实景产生的,但是听到的对话和后来的延伸就说不准了,估摸他在幻觉里看到的场景就是那么回事了。

老彭站起来看到边上躺着的女生,再又看到戴着口罩的两人,沉默了一下,立刻也拿出口罩戴上。

不愧以前是干侦查的,这反应力不算慢。

他立刻招呼着:“邹吉快过来搭把手,虽然暂时不知道咋回事,

但是这女的一时半会怕是也醒不过来,这天不对劲,要赶紧找营地先。”

我对着老彭说道:“别气了,都是假的,

咱们几个在林子里跑多远都不知道了,按吴老板话说,咱们这芭蕾啥时候开始跳的跳哪了也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还有口罩吧?给她也带上吧,

你看看周边这些蘑菇就是它们的原因,不给她带上,到时候出更大的问题可就不太好了。”

一般来说老彭都不会直呼我的姓名,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直呼我姓名。

但也还好他并没有叫我身份证那个名字,不然我可能当场就会开始发飙了。

除了需要实名制的时候,其他任何时候我都非常讨厌别人叫我那个名字,当然我也是都有告知的不要随便叫。

具体的原因也只能简单的用一句话概括:“你活在阳光里就以为所有人都在阳光里,很多人其实一辈子都在对抗童年。”

但我也明白,这回他是开始认真对待了,因为目前情况由不得他这个领队有任何马虎了。

老彭吸了吸鼻子,残留的风油精似乎让他回忆起了啥:“玛德,好东西,关键时候顶用啊。”

嗯?不都是在各自的幻境中跳芭蕾嘛?我若有所思问道:“那只鸟你看到了吗?”

老彭回忆了一下:“对!那只会模仿的鸟,飞起来的时候和书上描绘的凤凰一模一样!

真诡异啊,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吧!”

我在心里疯狂复盘着一些细节,不再说话。

蹲下身子配合着老彭把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准备背着她走出去这个区域。

因为我和老彭轮流背着女人,所以吴老板也主动帮忙背起了包。

可能是男人之间的友谊比较容易建立,又或者他知道这个背包对于我们或者他,想在这个林子里生存都是非常关键的事。

但这时候我也并没有想太多,或者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都不重要,关键是那只鸟!

如果是中了幻觉,那么幻觉中出现人物重叠是正常的,毕竟人物重叠并不代表看到的东西和经历事情幻像是重叠的。

比如我追着老彭跑,老彭也是可以看到并且知道我在追他的。

但是我可能看到的是他在无缘无故的奔跑,我怕他走丢,所以一直追,而他看到的可能是我在想追杀他,所以就一直跑。

这就是关键所在了,那只鸟好像大家都听见了,并不是出现在大家的幻像中的,而是现实里。

也就是说,是它的叫声把大家短暂的从幻觉中拉回了现实,并且那时候让我们做出了一些清醒的判断来自救。

也就是说如果那只诡异的鸟不发出枪栓的声音,引发我的肌肉记忆瞬间清醒大叫提醒,使得大家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不然就有可能我们就会一直走,一直处于幻觉之中,跟着对方屁股原地打转,踩碎更多的毒蘑菇,然后在毒素的影响下活生生困死。

那么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醒来的时候地势挺空旷的也没有掉落悬崖之类,难道一开始的“婴儿哭声”就是它在用声音引路救我们?

所以,是哪只鸟救了我们?开什么玩笑?

诸多细节不管怎么复盘,怎么想也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

毕竟很多想不通的事就算想通了,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是嘛。

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而且毛毛雨也开始变成小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必须快些找到露营点了。

“这该死的机器怎么就是定不了位了,摔坏了吗?”

老彭烦躁的摆弄着手上的gps掌机,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见状说到:“真正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于水火之间的只能是你自己的经验。而不是靠任何人和外物。”

老彭啐了一口:“都啥时候了还装逼?”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相互交错,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网,将天空遮了个严实。

我对着他昂了昂头:“走那边,地势高,晚上如果雨大了也不会积水,找一块没啥树的地方凑合一下先。”

老彭一脸愁容,脸上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带着点哀怨的语气说道:“这会,还怕雷劈啊?”

吴老板赶忙上来打圆场,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哎呀,彭老弟机器坏了谁也不想嘛,这马上黑了还是先安顿下来吧。”

说实话我是不太开心的,我只是出来求财的,因为领队对路况不明导致大家陷入一系列麻烦。

如果不是运气好命够硬,在这遮天蔽日的老林子里消失几个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人累了以后就会有小情绪,情绪不好控制都可以理解,但是作为领队关键时候耍脾气真的对吗?

我心想着也不与对方纠缠,反正拿钱办事,以后不接触了就行,

但现在只想赶紧安顿下来,毕竟这老林子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暮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将整个世界包裹起来。

老彭在周围收拾柴火,他弯着腰,在厚厚的落叶层里翻找着干燥的树枝,每找到一根,就用绳子仔细地捆扎起来。

我则在搭建帐篷,帐篷的布料在我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熟练地将地钉敲进土里,再把防风绳拉紧,确保帐篷稳稳地立在地上。

大家分工明确,都有自己的事干。

女人也已经苏醒过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吴老板不停的安慰着,他微微弯着腰,凑近女人,轻声细语,脸上满是关切。毕竟女孩子嘛,经历了这些事会害怕也是非常正常的。

但我估计他是怕女孩子翻脸不认人做起来,去他老婆那里闹。

毕竟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厉害的小三会借机发作然后要求上位,不给办就自己去闹。

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跳跃的火苗将温暖一点点传递开来,大家都有了久违的温暖。

吃了些便携食品,那干巴巴的口感让人难以下咽,但也总算补充回来了一些体力。

“明天怎么安排呢?”吴老板问道,他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老彭愁眉苦脸的说到:“现在我们所在的具体坐标和位置还不知道,先找个高处吧,看能不能找回gps,

这老林子都是树,密密麻麻的,根本没有任何视野,这找到高处也是难题。”

我这时候我心想,要知道在野外遇到事,最不应该的就是说“难”,这种消极的话语只会让大家失去信心,然后可能出现更多麻烦。

“找水源吧。”我淡淡的说道,声音低沉而沉稳,像是在这黑暗中抛下了一颗定心石。

老彭可能也是关心则乱,一天下来他压力也确实比较大,一时半会没想到这点。

老彭立刻回复道:“对对对,找水源,水往低处走,找到水顺着水流反方向就是高处。不然这都是缓坡还真不太好分得清上下。”

我嘿嘿一笑,野区最重要的规则第三条那就是:“冷静”,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可以找到出路,

看过苍蝇撞玻璃吗?那种慌不择路,是不可能会有出路的。

可现在还有个问题,那就是这女人的鞋子,是否可以坚持到最后。

这也是个非常离谱的痛点!也怪不得老彭压力大,目前情况换任何一个领队出这种事都会头疼。

见大家兴致都不高,我脑袋也都还有些昏昏沉沉,老彭作为领队随便尬聊了一会就招呼大家各自回帐篷里休息了。

老林子的夜,很多时候是安静的可怕的,只有风吹叶子和灌木丛的声音。

是没有虫子,蛤蟆叫的,那种是农村的小土坡。

老林子里一到夜晚,就好像开了静音模式一般。谁都不愿意先出声,被发现位置,想着便开始沉沉的睡去……

“玛德!东西被偷了。”一声愤怒的大叫声传来,

这声音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吵醒了这片老林子,吓得一群鸟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天。

我钻出帐篷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什么被偷了?这地方还有别人?”

老彭苦涩着脸,嘴角向下耷拉着,一脸无奈:“不是人,是狐狸,这玩意把包撕烂了!”

看着地上的脚印,杂乱无章,还不是一只两只,是一群狐狸作案。

顺着脚印追了几步路就发现被拆开的食品袋子,还有一些散落的物件。

昨天大家都太累,睡得比较死,半夜被狐狸悄悄地偷了家,也是只有长吁短叹祸不单行。

老彭还在骂骂咧咧的,说啥抓住狐狸要扒皮做皮草,吃烧烤,他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头。

接下来就是寻找水源的事了,不管是为了找到高处来得到gps信号,还是说为了保证生存概率,都是需要找到水源的。

但是这在茫茫林海可不是简单的事,首先是观察草木,植被茂盛的地方一定是有水源的,毕竟植物需要水才可以生长。

但明显这一条知识点,对于老林子而言,像脱裤子放屁,

因为这地方放眼望去,哪哪都植被茂盛,绿色的枝叶层层叠叠,几乎看不到地面。

吴老板说还在网上看到户外生存大师说啥,寻找动物踪迹,看到动物喝水了,就说明有水源,

呵呵……我都看见动物喝水了,不就在水边上了嘛,还找个瘠薄啊。

寻找它的踪迹那是找窝不是找水!

动物大部分时候是可以从食物获得水分的,其他时候下雨以后的遍地都是小水坑也是可以满足用水了,而且露珠也是够它们食用了的。

这种时候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碰碰运气,那就是植被的根,

植被根的方向一般就有可能是水源方向,多挖几根看看就可以加大几率,结局如何就是交给天意。

行进速度并不快,加上又是山里的野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盘绕的树根。

哪怕只有几公里可能都得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甚至更多。

女人苦着脸,注意到她在脚后跟塞的纸就明白了,应该是磨破皮了。

可能她本意也没打算在林子里待多久,只是想来拍拍照,反正又不是自己给钱,到时间就闹着回去就行,哪想过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咱们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一条小溪。

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石头和游动的小鱼。

“今晚就在这块扎营吧,别去水边了。”我对老彭说道。

老彭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虽然没有大型野生动物脚印出现,但是不排除万一的可能性。

毕竟这次已经这么倒霉了,更倒霉也不是没有可能:“就这里扎营吧,别离水太近了。”

扎营需要找水源,但不代表要在水源边上扎营。

为什么呢?因为山里动物白天喝水的是吃草的,晚上喝水的是吃肉的。

捕食者多是夜晚出没,体力消耗之后就需要补充水分。

再就是可能会有突如其来的山洪,很多地方都有发生过这种事,在水流边上露营,半夜爆发山洪然后给一窝整整齐齐的全部带走。

我也挺后悔没带罗盘出来的,如果带着那玩意,在野区不管做啥都很方便。

找高处简单,找水源也简单,老祖宗的智慧可不是盖的,虽然我也不懂原理,但也确实没必要深究原理,反正会用就行。

就好像坐飞机,我会买机票,我会找座位,我会坐飞机就行了。

我又不需要明白其运行原理,费时费力的完全搞明白后我也造不出飞机啊,

想那么多无用功,费时费力还不讨好,不如夏天去重庆观音桥看看腿,冬天去海南看看gOOd girl。

老彭看了看周围情况,可能有些不放心:“我去周边逛逛,小邹你在这看着。”

我点点头,表示会处理好帐篷啥的扎营工作。

顺便对刚才因为看到gOOd秒懂,而发笑的粉丝朋友表示瑞思拜,看来大家在这个事情上跨越时空的达成了一致好评和见解。

吴老板和那女人两个人已经不怎么说话了,一个是体力问题,二个是任哪个正常人,也不会在经历这种事后还会开心的。

“吴老板,您是做啥生意的啊?”

我试图寻找一些话题,然后气氛好一些,顺便看看能不能学习到什么,或者聊聊看能不能扩充一下人脉。

吴老板见状送过来一根烟,我也拿出打火机替他点上烟,他深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吐出,

他说道:“就随便做点买卖,还算凑合。”

我也明白出门在外,尤其这种情况财不露白是很重要的,

吴老板是聪明人,他不愿意说,明摆着意思就是以为我们要坐地起价,或者会敲诈他什么。

我笑了笑回复他道:“啥时候可以和吴老板一起潇洒就好啰~天天有肉吃。”

吴老板愣了一下:“这几天我可没吃肉,都瘦了不少,就想着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回去家里,再舒舒服服找个地方按摩洗脚。”

我摆了摆头,努了努嘴:“诺~那不是肉吗?”吴老板这会才懂起意思,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传得很远。

男人和男人要建立友谊非常简单,聊哪个女人长得很爽又或者是游戏里的复盘精彩瞬间,都是非常快的,

和女人建立友谊其实也很快,帮她骂另一个女人就行了。

像我这种出身低微的人当然会懂这些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啥事,这么开心?”老彭抱着一捆柴走过来,笑嘻嘻的问道,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吴老板笑着的嘴还没能来得及收回去说道:“没啥,就听了一地狱级笑话。”

老彭也不多问,毕竟成年人都懂,只要我不是想翘他客户就成,至于我想攀高枝或者怎么样那都无所谓。

只见对方蹲下来说到:“刚才我去勘察周围情况,看到一块大石头,然后我就想着碰碰运气,站上去试了试,结果真有GPS信号!”

女人本就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聊啥,这会听到了可以出去的希望,

立刻也凑过来问道:“那这么说找到出去的路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满是期待。

老彭点了点头:“我已经把地形全部记在脑子里了,我们运气说差不差,最开始其实也并没有偏离路线多远,

只是我们昏了头失去了方向,一直在反方向往山里走,顺着水源往下有条大河,然后再朝着东方就可以回到正常路线上了,

等于说本来是N字形的路线,现在可能变成Z字了。”

吴老板也露出了笑容:“能出去就好,就怕一直迷路,又没有目标感太糟心了,

手机又没信号也没办法和外界求援,完全就是等死的感觉。”

夜晚大家围坐在篝火边上,没了上一次的沉闷也都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聊天起来,

老彭问道:“妹子怎么称呼啊,这么几天了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也真是太失礼了。”

我拿膝盖不露痕迹的靠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能拿女人做话题,问那么多干嘛,这是别人的女人,一会别人想多了,惹得不高兴。

吴老板看到我的动作,笑了笑抢答道:“叫她林小姐就行了。”

出门在外都是有规矩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不管是谁带出来的妞,不要和对方的妞套近乎,要联系,问具体,这是最基础的规矩。

明显吴老板就有了防范心理,可能是有些不痛快了,我打岔道:“怪不得啊,那还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可能大家这会知道找到出去的路了,心情都比较舒畅,都被这冷笑话逗的哈哈大笑,男人女人嘛,适当的玩笑总是可以促进氛围的。

吴老板站起来说道:“我去上个厕所释放一下,今晚上水喝的有点多,免得睡半夜起来还得钻帐篷。”

看吴老板走了,我和老彭也非常识趣的不再去和女人搭话,做好自己的事情,老彭去检查装备了,我在附近去捡一些柴火回来添加。

女人也懂我们想法自顾自的开始给破皮的地方上碘伏防止感染,她低着头,动作小心翼翼,眉头微微皱着。

吴老板回来的时候发现就剩女人一个人了,捧了捧裤子暗道:“嘿,这两人还挺有规矩的,

这次也算有点经历了,也没耽搁时间,不亏!出去再给他俩加几百块小费。”

我不知道这会因为自己懂规矩的行为多赚了几百块钱,

其实这世道就是这样,只要做好自己就行,至于有没有好的出路和事,就交给老天爷安排了。

不喜欢对方也好,不爽谁也好,都别和事儿沾边,把事儿做好了态度端正比啥都重要。

我打着电筒在周边晃悠着,手电筒发出的光在黑暗中摇曳,像是一只忽明忽暗的萤火虫。

突然看见一道绿光闪过,应该是啥动物。

但肯定不是啥大型食肉动物,如果是的话,就不是一闪而过,而是直接扑过来了。

一闪而过多半是它在暗中观察,然后被发现了,迅速躲避你,对方认为实力不如你才会这样。

在野区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受伤法则”之下,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机会干掉你是不会出手的,因为不能受伤。

或者说受伤了还没有捕猎成功,伤口会发炎会导致病变,也会影响行动,

不管是捕杀还是逃避被杀,很多时候受伤其实就意味着被林子淘汰。不管是大型食肉动物还是小型食肉动物都是一样的道理。


驻足观察了一会,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我看没啥问题就回到营地。

看到就老板一个人坐在篝火边上,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

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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