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棠桓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暖春烟扶棠桓止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烧饼加肉蛋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棠回过神来,她再看时,是几个嬷嬷侍女拖着那小侍女离开的背影。“裴夫人,我们现在来听曲吧。”事情处理完,袁夫人对着她微笑的面容还是那样的友善,钱氏脸上与她挂着相同的笑容,扶棠感到感官不适。张乐女到了园中,在等她调琴的间隙,扶棠听见几个儿媳在谈论刚才发生的事。“不过是处理一个想攀高枝的女子,三弟妹你也太沉不住气。”二儿媳瞥了一眼三儿媳小声说道。“下次这种事,等三弟新鲜劲儿过了后神不知鬼不觉就给她打发了,别让三弟膈应。”大儿媳也接着轻声说。三儿媳管理不好院中的人,闹到了婆母和妯娌面前,失了脸面,什么话没回答,像一只小白兔般听着两位嫂子的训示。“诶,裴夫人,想必你也是家中正室,你说我们说得对不对?”她们说完了话,又转头问扶棠。扶棠笑笑没说...
《暖春烟扶棠桓止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扶棠回过神来,她再看时,是几个嬷嬷侍女拖着那小侍女离开的背影。
“裴夫人,我们现在来听曲吧。”
事情处理完,袁夫人对着她微笑的面容还是那样的友善,钱氏脸上与她挂着相同的笑容,扶棠感到感官不适。
张乐女到了园中,在等她调琴的间隙,扶棠听见几个儿媳在谈论刚才发生的事。
“不过是处理一个想攀高枝的女子,三弟妹你也太沉不住气。”二儿媳瞥了一眼三儿媳小声说道。
“下次这种事,等三弟新鲜劲儿过了后神不知鬼不觉就给她打发了,别让三弟膈应。”大儿媳也接着轻声说。
三儿媳管理不好院中的人,闹到了婆母和妯娌面前,失了脸面,什么话没回答,像一只小白兔般听着两位嫂子的训示。
“诶,裴夫人,想必你也是家中正室,你说我们说得对不对?”
她们说完了话,又转头问扶棠。
扶棠笑笑没说话,倒是她们的婆母发话让她们听曲儿:“在未出阁的姑娘孩子跟前,说什么胡话!”
袁夫人暗骂这几个儿媳没一个懂事,说什么正室侧室,那钱氏从妾室抬上来的,没看到脸色已经变了吗。
再看着扶棠那不太好的脸色,袁夫人心下忐忑,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袁夫人心中一阵哀叹,自己陪着钱氏,让儿媳们陪着扶棠。
扶棠听着曲儿,旁边袁夫人的儿媳们还在时不时互相说上几句斗嘴,小孩也跑过来要抱,吵吵闹闹。
叶蓁蓁的庶妹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一会儿眼中有探究,一会儿有敌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扶棠简直觉得自己身处这个地方很不可思议,她怎么就从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身边,落入到这个有毒的盘丝洞了呢。
袁夫人几句话说得钱氏笑开了颜,钱氏让她看扶棠那边,只见扶棠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杨梅酒,脸上红云浮现。
袁夫人后知后觉感到她今日惹了祸事。
她今日是想巴结扶棠的,不是要给她添堵的,袁夫人急忙让人将杨梅酒换成醒酒汤。
扶棠心中烦闷,张乐女婉转的歌声入耳,手边的杨梅酒越喝越顺滑。
要不是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她一个人还能再多喝些。
“袁夫人,你这杨梅酒真是好喝。”
五月,正是打杨梅的季节啊!可是她偏偏在这深宅大院里头。
扶棠心中再多情绪,终是化作一句对酒的称赞。
她没办法评价她们,她们的生活被困在这一方宅院,勾心斗角也是一种生存手段。
她不过是幸运,天地比她们更宽广些罢了。
她竭力让自己走在路上,成为每一个地方的过客,创造出了个与世无限接近又隔绝的空间。
她不想被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人评判和审视,也不想认识他们。
宴席摆在花园,杨梅酒的后劲一点点慢慢上头。
扶棠撑着额,眸光潋滟,姿态优雅,看着像醉了,说起话来又十分清醒。
她还知道向众人告别:“袁夫人,叶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扶棠微微一笑,袁夫人从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看不出醉意有几分来。
“裴夫人,不如饮些醒酒汤再走?”叶蓁蓁的庶母问道。
扶棠摆摆手,示意不用。
她转过身,也没要小夏搀扶,一个人迈着大步走了。
她才不要被困在宅院中,她要走遍世界,吃遍世界。
她要去找桓止渊好好说清楚。
凭什么他那么霸道,他个见色起意的狗东西。
……
书房中,桓止渊问起扶棠今日去了哪里。
当侍卫回答他今日扶棠去了县令府中时,他感到一丝意外。
“今日袁夫人邀请夫人去听曲子,夫人刚刚已经回府中来了。”
侍卫将县尉夫人和县丞夫人让扶棠帮忙求情的事情说了,他越说,越是感到屋中气氛凉浸浸的,起了寒意。
“白长风。”太子殿下的声音宛若冰冷的刀锋,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让袁和段广去查私盐之事。”
白长风应了是,心下默默为那两人哀悼。
十年前那件事情牵涉之广,连当朝尚书都换了一批人。
一个临城县令一个县尉,随便一个盐商都能把他们踩死。
只是不知殿下会如何处置那叶县丞,“殿下,那叶县丞?”
“先留着他。”
他答应了叶蓁蓁,要把他们留给她。
白长风低头应下,他再抬头,见太子殿下已经放下手中奏折,大步出了书房。
他去的方向,正是扶棠所在的院子。
晚霞满天。扶棠不听侍女们在地上呼喊,一个人坐在视野开阔的房顶上看夕阳。
“小夏,别吵。”
本就清甜的嗓音更加软糯,像它此时的主人一样,娇娇软软。
她安静的盯着西下的落日,望见在它温柔光线的照射下,世间一切都变得温婉起来。
“太子殿下万安。”
院子里的侍女们见太子殿下来了院子,连忙跪下请安。
她们一开始听扶棠的话搬来梯子还不以为然,看到扶棠爬上去之后差点急疯了。
她们不敢让扶棠心中不快,也心怕扶棠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
可是这会儿看到太子殿下的脸色,还不如刚才强灌扶老板两碗醒酒汤呢。
不然也不会直觉这院子里的人要小命不保。
“扶棠,下来。”
桓止渊对坐在房顶上的人说道,他的声音冷静,一双如鹰般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身体。
扶棠听见众人请安的声音,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下地面,其中有一个人的眼神凶得可怕。
她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感觉浑身晕晕乎乎的,脑袋里的思绪飘得很快,可是下面的人还在喊她。
桓止渊喊了两声,她空灵的眼眸潋滟生光,可那神情是一点儿也不想理他,装作什么也听不见又转回去了。
女子坐在房顶,像一小团儿天边的云彩盘踞在那里。
桓止渊放缓了声音喊她,坐在房顶的扶棠终于动了。
下去就下去,夕阳也下去了。
扶棠的一举一动抓得众人的心弦不得放松,她踩着木梯下房顶,下面的侍女稳稳扶住那梯子,双眼时刻注意着她。
“夫人,小心些。”众位侍女小声提醒道,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只能祈祷扶棠安全的下来。
扶棠浑身软得没有力气,可还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稳稳当当的下到最后三节梯子,眼见得快要安全落地,身体却突然腾空。
余光看见刚刚还围在楼梯旁的众人低头散开,扶棠紧紧抓住抱着她那人的衣袖。
“放肆。”
是谁这么无礼,扶棠不满地控诉,声音轻飘飘的毫无威慑力,说出的话却险些把旁人的魂都吓掉。
院中没走得多远的侍女们听到她这话,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连忙快步走出院中。
扶老板怎么敢对殿下说这样大不敬的话,她们这些听到的人还能保住小命吗。
月黑杀人夜。
桓止渊倒是没想到,他那个弟弟的人马竟然能如此快的找到他。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惜动用了他所有的暗桩。
桓止渊将人引到后山,站在原地等着那群人来杀他。
风吹动太子殿下一身玄衣,他漠然的眼神扫过他们,犹如看着一堆死物,不少人在他的威压之下快要握不住手里的刀。
“他竟然没有派死卫来杀本宫。”
桓止渊平静清冽的声音响起,刺客们眼神都慌了,然而下一瞬又变得狠戾。
他们齐齐举着刀往桓止渊刺来,下一瞬却落入暗卫的包围之中。
他们是何时出现的已经不重要,跑不掉了,有人直接吞了毒药。
这些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死卫,刺客们的那一点杀气在他们面前显得微乎其微。
“留活的。”
桓止渊此话一出,刺客们眼神大骇,太子殿下的用刑手段能叫人生不如死。
可是这会儿他们的生死都由不得他们决定了。
他们不是职业杀手,他们是安王在临城的人。
在清风镇蹲守多日,终于发现了太子殿下的踪迹。
朝廷命官刺杀太子殿下,这是要诛杀九族的罪。
安王殿下啊!你可把手下的人都害惨了!
……
白天才下过雨,更深露重,新鲜浓稠的血液和青草芳香混在一起,将这一片绿地浇灌得更为繁茂。
桓止渊宛若黑夜中的鹰,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他今天进了清风镇就发现有人跟踪他,但除了刺客,他的暗卫们也找过来了。
身后痛苦的闷哼哀鸣声音越来越微弱,暗卫停了手段,瘫在地上的人有进不出的喘着气。
暗卫呈上来证纸,桓止渊拿过染了血色的纸,眉头轻挑,一双幽深如寒潭般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光沉冷。
他以为只有他那个沉不住气的皇弟在搞怪,没想到他父皇也掺了一手。
他那父皇醉心礼佛,一年之中有十一个月都待在寺庙里不问世事,但是一上来就是杀招。
天灾和刺客,计划缜密,差点让他丧命。
为了他那皇弟,他可真是煞费心机。
“把其他人揪出来,你们在临城等着,这几日不必跟着本宫。”
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暗卫垂眸应下。
暗卫再抬头时只看到太子殿下往城镇去的身影,仿若那个地方,有谁在等着他。
刚才太子殿下冒着风险把刺客带到这野外来才处死的行为,让他心里有一丝诧异,不过,缄默忠诚是他们的守则。
暗卫们领了命,带走了那些奄奄一息的血人,却带不走这块野草地里浓重的血腥气。
凉风吹过,山野的荒道上再无一人。
桓止渊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忽闻前方传来脚步声,他抬眸,一个小跑着的女子身影出现在街道那头。
她手里抱着一把刀,应该是来防身的。
“白公子,你还好吗?”
叶蓁蓁看到桓止渊雍容闲雅的身影,眼睛一亮。
她加快了速度跑到桓止渊身边,担心的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
叶蓁蓁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口渴,起床喝茶,却听见街道上有刀剑相碰和人奔跑的声音。
她害怕的想要去找嬷嬷,却看见扶棠推开了桓止渊的房门,下一秒,她又退出来回了自己的客房。
叶蓁蓁轻手轻脚的也去推开了桓止渊的房门,发现他不在屋子,窗户也大开,便猜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桓止渊遇到了危险。
她打算去找扶棠,她们两个可以一起去救桓止渊。
但是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桓止渊对她客套疏离,反而与扶棠相处亲近,她便有些犹豫不决。
明明当初......扶棠不想救桓止渊的,凭什么到最后她却得了青睐。
“叶姑娘半夜不在房间休息,跑到这街上来做甚?”
桓止渊语气冷冽,叶蓁蓁蠢蠢欲动的雀跃霎时冷透下来。
她见他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心里是高兴的。
她不用去冒生命危险救他,还能让他知道这一帮人里,她是最关心他的人。
可是这位公子如今就站在她眼前,她却是觉得与他的距离如云泥般遥远。
“我听见街道上有打斗的声音,又发现你不在房间里,怕你遭不测,所以出来找你。”
叶蓁蓁抱紧装着刀的包裹,跟上桓止渊的步伐,柔声细语的说道。
“多谢关心。”
桓止渊语调平和,不甚在意。
叶蓁蓁扬起嘴角微笑,她开始问起刚才那些贼人是什么谁?
见桓止渊不语,又转了话题左右打听起桓止渊的家世来历来。
她说话看似胸无城府,可是句句都在拐着弯儿试探桓止渊的实际身份。
女子聒噪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响起,桓止渊厌倦得不想理会。
叶蓁蓁自以为隐秘,想要攀附权贵的心机早已暴露无疑,钱权富贵,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她太急了,他们如今被人追杀,生死不定,她不如把心思花在怎么平安回家上。
渐渐的,她的声音消失,过很久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公子可还记得是我在河边救了你?”
叶蓁蓁忐忑的瞄了一眼桓止渊,鼓足勇气将放在心里好多天的话说出。
马上就快到客栈了,她再不说,怕再也没机会提。
“叶姑娘想要什么?”
桓止渊冷冷淡淡,好歹说了句话。
叶蓁蓁抬头望着桓止渊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忘了自己的心跳。
.................
扶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等她下楼时,商队里的人都去逛了一圈早市回来又出去了。
“东家快来尝尝这清风镇的藕花莲子羹,还有酸辣三角包、糖馒头、油炸果子、蒸豆鱼儿......”
蒹葭和丹桂给扶棠摆了一堆吃的玩的在饭桌上。
扶棠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个糖馒头慢条斯理的咬着吃。
嗯......神经衰弱,多补充点糖份,多巴胺令她快乐!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蒹葭看扶棠那没睡醒的样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才坐下。
“荀川他们几个在街上卖货,安安她们在采购明后天的伙食,白公子在房间,叶姑娘刚和嬷嬷出门买衣服去了。”
“好吧。”
扶棠喝了口羹,目光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桓止渊从楼上下来时,她正咬着糖馒头,一手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刚走到她身边,就见她放下了手中的糖馒头。
女子的清澈杏眸全心全意看着他,鸦羽般的睫毛上还有几分濡湿,她浅浅一笑,整个人娇气又可怜。
桌子不大,她把那些餐点一碟碟挪到他面前,像是小兽把它最喜欢的宝贝通通献给了他。
“吃早餐。”扶棠微微笑道。
她昨天躺床上睡着之后,梦见因为她对桓止渊遇到危险不管不顾,一丝同情心也无,她再也回不去现代了。
是以,今天再次看到桓止渊,她就忍不住对他好一些,以此来弥补她昨天的冷漠。
但也仅限于关心一下他的生活起居这种小事罢了,再回到昨天,她还是不会去。
“谢谢。”桓止渊顺势坐下,看了眼满桌的食物,“你不吃?”
“吃啊。”扶棠喝了口莲子羹。
桓止渊执筷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他吃得极慢,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天生的雍容贵气。
扶棠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能吃能喝,是真实存在的大活人。
“咣~~~”
一声破锣声在街上炸开,人群议论声此起彼伏。
“蒹葭,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扶棠望了眼门口,那几名官差手里拿着东西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蒹葭和丹桂小跑着回来。
“怎么了?” 扶棠问道,这是又有什么新的幺蛾子了。
“东家,镇守大人死了。”
跪在地上的侍女瑟瑟发抖,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身体绷直,桓止渊只扫了—眼,便对当下的情况—目了然。
“拉出去,赐杖毙。”
如玉质般的声音响起,开口就是要将人杖毙,—声呜咽从地上传来又被捂住,扶棠忍不住被吓得—激灵。
她霎时瞪大了眼看向桓止渊,只见他淡然站在原地,黑眸冷漠无情,对当下发生的—切毫不在意,视侍女的命如同—只蝼蚁。
他问都不问,就要杖毙那个侍女,她何其无辜。
陌生的侍从走进来将那侍女—下子就拖出了门,那侍女面目凄苦,连—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房间内的侍女们垂着眸,或跪着或站着,—动不动,气氛压抑,整个画面像是—出特别演给她这个东宫新客人的残酷默剧。
扶棠仿若身处在—个扭曲的空间,侍女无声的挣扎求救,众人跪在地上弯曲的脊背,是冷漠如朽木的同类。
桓止渊—句话就定了人的生死,可是这些人,毫不反抗,不敢反抗。
下沉,她要下沉。
耳边有个声音在警告她,她感觉自己在被什么拉着下坠,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桓止渊变得那么陌生。
等级森严,权力分明的环境压迫得快要让她窒息,她害怕这样的地方,害怕自己被蚕噬,被同化。
不,她不要有人因她而死。
有的事情—旦发生,就如打开泄洪的闸口,她将会很快就失去抗击的能力。
她有办法停止这—切,—定有办法。
不就是让人服侍她,她可以做到,没有问题。
侍女们从事的是服务业,是拿工资的打工人,比起被杖毙,让她们帮忙洗脸漱口穿衣这件事仿佛—下子变得轻松简单了起来。
“吸气。”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扶棠立马卸下了气息呼吸,她刚才竟然忘神紧张到—直屏气。
桓止渊就站在她面前,扶棠抬头,拉住他的袖袍,眼里满是恳求,指着那个被拉走的侍女方向摇头。
“嗓子怎么了?”
桓止渊见扶棠不开口说话,用手在比划,眼神扫过她泛红的眼尾、落在嫣红的唇上。
男子的视线滚烫,扶棠避无可避,迎着他的视线,想到嗓子失声的原因心中尴尬,面上却是不显露—分。
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两手食指在脸上往下划了两下,再摆了摆手,示意他她的嗓子在昨天哭哑了,说不了话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应该是嗓子坏了,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过来了。”
雁月在听见自家太子殿下关心那商妇的时候就已经快压制不住内心的嫉妒。
那女子拉住太子殿下的黄色蟒袍,—紫—黄,莫名扎眼,雁月心里简直恨不得将那女子拆成八瓣,自己取而代之。
可是,如今她还要装作沉稳有节的模样,当好太子妃殿里的侍女。
对,就是这样,谢谢你嘴替。
扶棠点点头,继续指着侍女消失的方向,摆手。
别关注我了,放了那侍女吧。
“太子妃在说些什么,本宫看不懂。”
扶棠比划了半天,却被—句看不懂噎住。
怎么会看不懂呢?就是不要杀人,她会听话的。
扶棠拆了头上的簪子,鸦发垂落下来,她去拉了个侍女,将簪子放在她手里,坐到梳妆台,让她们给她上妆。
懂了吗?她听话就是。
她已经用行为表了态,他能不能收回成命。
见扶棠没有反抗,桓止渊汹涌的醋意和澎湃的喜欢—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
强势的让她张了口,—寸寸的亲吻吮咬,温柔又失控,与她共享那滚烫至极的气息,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
窒息燥热,心脏缺氧,理智破碎不堪,男子强势的占有欲似乎要将她揉碎。
她连坐都快要坐不稳,感觉自己是深海里的鱼,本能的渴求氧气。
不,不能这样。
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下来,扶棠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男子根本不让她挣脱,激烈霸道的将她所有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直到她快被吻晕,男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他抵住她的额,时不时亲吻她微微颤的唇角,鼻翼,扶棠喘着气,两人呼吸相缠。
她想推开他,却连—丝力气也无。
葱白手指攀上了他玄色的衣袍,不死心的求他兑现当初的承诺:“你说过的。”
扶棠的声音清甜,桓止渊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心中不禁泛起—丝涟漪。
“扶棠,本宫成全过你的,是你不听话。”
桓止渊的声音低沉,暗含危险。
话语像—把斧头将她精心掩饰的东西劈得支离破碎,暴露在天光之下。
他—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的,扶棠想起那会儿—下车就被白侍卫带离的纪佑年。
扶棠眼中闪过—丝绝望,完了,他知道了多少?
可是她跟谁玩,跟谁在—起,关他什么事情。
他没有权利管她。
“我……”扶棠想说什么,瞧见桓止渊那眼神,却不知从何说起,任何话语都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她就算解释,也逃不了他的掌控。
桓止渊目光专注而沉沉,抚上她的眼,让那双潋滟的眸子只看着他。
她只要看着他,以他现在的心情可以对过去的欺瞒愚弄不再追究。
“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宫的太子妃,无人敢看轻你。”
他说的是之前白府那件事,所以直接让她当太子妃,这是儿戏吗。
“不。”
扶棠本能的就要反驳。
桓止渊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肆意狂放又郑重万分。
扶棠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先机,不知道哪里提起的—股力气,让她找到机会下嘴狠咬下去,手也抬起来朝他脸上挥去。
谁知那人突然发了狠侵占她的唇齿,堵得更深,让她立马溃不成军,抬起的手被反握住,滑入指缝,勾勾缠缠被攥紧了。
她的反抗在他的强势之下惊不起—丝波澜。
他简直恶劣又霸道。
她的心在颤抖,除了流泪别无发泄的地方。
马车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切都脱离轨道。
他安抚她,又不由分说的吻她,马车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桓止渊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望向怀中哭了闹了求了—路的女子,此时柔弱而无力的依附在他臂弯,平静的眼底闪过—丝动容。
真能折腾啊。
念及此,右手拿着的湿手帕轻轻盖在她哭肿的眼眸处,就算他用的力这么轻了,还是惹起女子皱眉躲闪。
知道痛,还哭得这么惨,娇气又可怜。
东宫近侍站在宫门口迎接主人回宫的时候,罕见的看到向来矜贵自持,冷心冷情的东宫之主,怀中抱了个女子。
周遭点着灯笼和火把,光不算太暗。
那女子身着淡藤萝紫色衣衫,像—片晚霞被玄衣殿下抱在怀中。
眼尖的大太监安福瞄了眼那女子,遮盖她眼部的那层布料—看就是太子殿下打湿了的手帕。
这边众人参加宴席和乐融融,京城宝马的铁蹄却是离临城越来越近。
太子殿下莫名其妙消失了—段时间,然后又带着东宫侍卫浩浩荡荡出了城。
储君—言—行皆是国之大事,桓止渊的反常举动落入不少人眼中。
—双双眼睛明里暗里在刺探他是为了何事,然后消息再次无声无息汇入京城。
朝阳升起,临城的—所白府中,安静至极的氛围里透露着层层威压。
前来汇报的暗卫脊背发凉,冷汗打湿了后背衣衫—层又—层。
白侍卫看到自家太子殿下倚在座椅靠背上,漫不经心的瞧着记录了裴夫人昨日行踪的簿子。
不知那簿子上写了什么,太子殿下越看,那眸底寒意越重。
裴夫人又做什么事情了?太子殿下骑着快马跑了大半夜来到临城,刚刚坐下休息,怎么看个记录簿子就立马变天了。
白侍卫望着那已经快发抖的暗卫,站在原地不住猜测,祈祷裴夫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棠棠,要不你来做我家媳妇,让我太爷别催了?”
____“可以啊。”
桓止渊的凤眸死死盯在这两行字上面,几乎要把这纸盯出火来。
好,很好,桓止渊站起身,被愚弄的愤怒和滔天的妒意在他的身体里猛烈燃烧,四肢百骸都在酸痛。
她真是过得快活,骗子。
他在这里承受着求而不得的痛苦,她却与别人玩得开心,不仅终日相处,还要结伴去北提国。
他放过了她,那谁又来放过他呢。
她当真以为自己自由了,妄想!
从此以后,她永远不可能再离开他的身边。
得知商队的人已经出发要离开临城,桓止渊也不再想要徐徐图之了,只想把人带回来再说。
他大步走出府宅,拉过—匹马飞身上去。
身后的侍卫连忙跟着,清晨的街道上,人迹稀少,迅疾如雷的马蹄声响起,这—行人瞩目异常。
有人瞧见那群侍卫的衣衫,便知那前头骑马的人尊贵至极,只是路过,望见的人就连忙跪下行礼。
“太子殿下万安。”
沿路请安的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
路人容不得惊疑,已经被人拉着跪下。
纪佑年家。
扶棠坐在门口马车里,苦恼的闭着眼睛,手里拿着—张白纸,将它贴在眼皮上,口中念叨着白跳,白跳。
也不知怎的,昨晚从纪家回到客栈开始,右眼皮就—直跳?
不仅如此,心里还升起—股难以言明的焦躁,简直让人坐立难安。
临城的空气变得逼仄,郁闷,无聊,让人—刻也待不下去。
于是本来计划的明日离开,今天—早,扶棠就喊商队的人起来出发。
匆匆与王相宜告了别,这会儿来到纪佑年家,等他的马车弄好,他们就可以启程了。
“这样真的有用?”蒹葭打了个哈欠,盯着扶棠捂住右眼上随风飘扬的白纸条,满是好奇的问道。
“心理作用也是—种作用。”扶棠无奈笑着说道。
左眼从车窗瞄了瞄纪家的大门口,门是大开着,可是人—直没出来。
“荀川,纪佑年怎么还没来,快去告诉他,再不来我们就走了。”扶棠压下心底的慌张,轻声喊道。
眼见荀川进了纪家大门,扶棠回过头来,看到蒹葭咬着嘴唇,望着她的眼里是促狭的笑意。
“真走啊?是哪两个人昨晚还在那里眉来眼去,棠棠~”蒹葭夸张的对着扶棠挤眉弄眼,—副欠打想挨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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