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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诡医行天下罗卜田宇森全文免费

令狐二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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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眼前之景,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继而喉咙发痒,差点吐出来!奶奶只是皱了皱眉头,好似司空见惯一般!“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弄的!”奶奶伸了伸手,示意来人坐了下来!田宇森面色蜡黄,低声道:“罗婆婆,你可要救我啊,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呵呵,钱算什么?有多少人家财万贯,却买不来一个日出!”奶奶淡淡地说道:“还是说说情况吧,老婆子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是是,罗婆婆你说的是!”田宇森连忙点头称是!据田宇森自己讲,自己的伤口是一只老鼠咬的!那天他收拾家里的库房,本来是想将自己早年收购的一张虎皮翻出来晒一晒。可没想到,等他好不容易在箱底翻到虎皮的时候,上面竟然堂而皇之躺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足有一尺多长,比普通的猫还要大!更可气的是,那老鼠见了...

主角:罗卜田宇森   更新:2025-04-15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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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卜田宇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代诡医行天下罗卜田宇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令狐二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见眼前之景,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继而喉咙发痒,差点吐出来!奶奶只是皱了皱眉头,好似司空见惯一般!“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弄的!”奶奶伸了伸手,示意来人坐了下来!田宇森面色蜡黄,低声道:“罗婆婆,你可要救我啊,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呵呵,钱算什么?有多少人家财万贯,却买不来一个日出!”奶奶淡淡地说道:“还是说说情况吧,老婆子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是是,罗婆婆你说的是!”田宇森连忙点头称是!据田宇森自己讲,自己的伤口是一只老鼠咬的!那天他收拾家里的库房,本来是想将自己早年收购的一张虎皮翻出来晒一晒。可没想到,等他好不容易在箱底翻到虎皮的时候,上面竟然堂而皇之躺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足有一尺多长,比普通的猫还要大!更可气的是,那老鼠见了...

《一代诡医行天下罗卜田宇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看见眼前之景,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继而喉咙发痒,差点吐出来!

奶奶只是皱了皱眉头,好似司空见惯一般!

“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弄的!”奶奶伸了伸手,示意来人坐了下来!

田宇森面色蜡黄,低声道:“罗婆婆,你可要救我啊,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呵呵,钱算什么?有多少人家财万贯,却买不来一个日出!”奶奶淡淡地说道:“还是说说情况吧,老婆子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是是,罗婆婆你说的是!”田宇森连忙点头称是!

据田宇森自己讲,自己的伤口是一只老鼠咬的!

那天他收拾家里的库房,本来是想将自己早年收购的一张虎皮翻出来晒一晒。可没想到,等他好不容易在箱底翻到虎皮的时候,上面竟然堂而皇之躺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足有一尺多长,比普通的猫还要大!

更可气的是,那老鼠见了他,并没有逃走的意思,而是继续卧在虎皮上,瞪着一双溜溜的眼睛和他对视起来!

田宇森又惊又气,心道这张虎皮老子珍惜这么多年都没舍得用,竟然被你一个脏了吧唧的老鼠给玷污了,气急败坏之余,从一旁拎起一把扳手,朝着那老鼠就砸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那胖嘟嘟的大耗子竟然灵活极了,直接来了个旱地拔葱,跳到了田宇森的胳膊上!

老鼠没打成,反倒惹鼠上身,最主要的是,这大耗子尖牙利齿,吱吱狂叫着朝田宇森示威!

田宇森吓坏了,抬起右手朝着那耗子就是一巴掌。大概是自己受了惊吓,这一巴掌力道大了些,直接将那耗子打的口鼻溢血!

那大老鼠吃了亏,嗷嗷尖叫,朝着田宇森的左手腕就是一口!顿时,鲜血直流。

田宇森吓坏了,也顾不上耗子了,拔腿跑了出去,后来才发现,一大块皮肉竟然被这耗子吞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谁知道第二天自己被咬的地方就开始腐烂!去了医院查了又查也没查到毛病,打了半个月的吊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开始流脓生蛆了,自己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昨天傍晚听别人说,黑水潭村的罗婆婆很有神通,自己也顾不上天黑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听完田宇森的话,奶奶微微一笑道:“哪有什么神通,不过都是大家捧我,谣传而已!”

田宇森忙不迭道:“罗婆您看起来就精神矍铄,器宇不凡,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奶奶停顿了一下,开口道:“不瞒你说,比较麻烦!如果我没猜错,那只硕鼠已经有了道行。按照我们奉仙人的说法,得了道行凡人老鼠都叫灰仙。刚才你一进院子,我便感觉有邪祟来了,没想到是你。这说明,那老鼠精正缠着你,你走到哪,它的戾气就跟到哪!”

田宇森打了一哆嗦,开口道:“罗婆救我啊,您的意思是……”

“灰仙性情残暴,但是也不是不通情理!”奶奶看了一眼屋里三大仙牌位,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同是地散仙,我的黄白柳三仙不好出面解决此事,所以,我能为你做的不多,只能是给你开副中药驱邪杀毒。至于获取那只大老鼠的原谅,还得你自己办!”

田宇森听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耐住性子问道:“还请罗婆明示!”

奶奶回屋,以雄黄、雷印、神马配了药,然后转身对田宇森道:“此药治标,若是治本,你需要在那间仓库摆上三牲供台,给老鼠赔礼道歉,同时让出虎皮,若是老鼠原谅你了,那供香便会青烟直升,若是不肯原谅你,就会香身断裂,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田宇森脸色苍白的接过药,瑟瑟发抖!

自始至终,奶奶竟然都没提到他顶上黑云、眼中黑线的事,按理来说,奶奶不该看不见啊!

“奶奶,他的……”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忍不住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奶奶!

可话说到一半,奶奶却白了我一眼,她虽没明说,但是显然是不想让我开口!

田宇森悻悻地拿上药,一通感谢,摇摇晃晃出了门!

奶奶这才奇怪地看着我道:“小卜,你能看见他的头上的异常?”

我点点头,将看到的黑云说了一遍!

奶奶若有所思,叹气道:“你这是开了阴阳眼了,看来以后你的日子不会那么平静了!”

我一愣,我开阴阳眼了?

我曾听人说过,开阴阳眼是修道之人才有的本事,之后就能看见鬼怪妖精,那我岂不以后什么脏东西都看得见?

奶奶淡淡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要怕,这是造化!不管你看见什么,你只要好好做人,行的正走的直,万祟不侵!”

我点点头,可还是疑惑道:“奶奶,既然你也看见了他头上的黑云,就说明他行为不端,你为什么还如此客气?”

奶奶看着夜色意味深长道:“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都是因果轮回!你说得没错,这人看起来被老鼠精咬伤了很惨,可他眼中藏奸,唇薄鹰鼻,耳垂暗淡,这说明他做生意心术不正。我帮他驱鼠是尽了一个神婆的本分,至于他头顶上的黑云,正是他多行不义的因果,他只能自己承受着!”

正说着话,外面又叫叫嚷嚷起来!

奶奶若有所思道:“多事之秋啊,今年我也七十三了,人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看来我是要走了!”

爷爷一乐道:“你走了我咋办?你要走,我陪你,我给你过去烧火做饭去!”

我正要劝慰奶奶,村长李大富带着几个村里的汉子急匆匆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似乎老张头又严重了!

“怎么了?老张好了吗?”奶奶询问道!

李大富咂了咂牙花子,叹气道:“非但没好,还严重了,身上都是腥臭的粘液,已经长出了鱼斑,我看怕是要不行了。”

奶奶听闻此言,登时脸色一变,脱口道:“怎么可能?”

李大富伏过来朝奶奶低声道:“婶子,这水中怪物害人,要不咱们就请法师吧,加上您一起,咱们把它灭了!”

奶奶脸色一凛,大声道:“李大富,咱们住岸,人家住水,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到迫不得已,咱们可不能下毒手!这些水中的玩意报复起人来可不简单!”

李大富便讪讪地点头道:“哎,其实我也是为了村里几百口子人着想!大虎那孩子是第一个,老张头恐怕就是第二个,谁知道第三个是谁?人心惶惶啊!”

奶奶脸色阴沉,冷声开口道:“不会的,真要是那样,我老婆子就和他拼命!”

说完,奶奶让李大富先将田宇森送出村,自己准备准备就去老张头家!

众人出了门,奶奶便又给黄白柳三仙上了香!

爷爷面色不悦道:“老婆子,你也上岁数了,有些事,该放也得放手,这么管下去什么时候是头啊!”

奶奶叹了口气,低声道:“算了,我去吧,一个村子住着,说来咱们还欠老张头一个人情,而且,有些话我还要问问他!我总觉得,黑水潭消停这么多年,突然闹起来不是那么简单!”

我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奶奶,这老张头到底什么毛病啊,怎么反复不好呢?还有,李大富这个村长不是一向只贪便宜不管‘闲事’的吗?怎么还为老光棍老张头操起心了!”

奶奶看着我意味深长道:“他和大虎一样,不过是一个死了,一个生不如死罢了!”

我心头一颤,和大虎一样?老张头莫非也招上了水中的邪祟?

奶奶背上黄口袋,随着李大富出了门!出门前,她用大仙香碗里的灰在屋门口撒了一张图,然后嘱咐爷爷,天不亮,谁来都别开门!

我总觉得奶奶今天话里话外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奶奶走后,我缠着爷爷追问!爷爷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就东拉西扯打哈哈……

奶奶走后,开始的时候,还算安宁!可大概进了丑时以后,驴棚里的大黑不知道怎么连着打起了响鼻!大黑是自从十多年前大青马死后家里唯一的大牲畜,吃水拉磨种地全靠它。

一开始,爷爷也没在意!可足足有一刻钟,大黑还不消停!

爷爷和大黑有感情,半夜驴叫一般不是来贼就是有野兽来了,不能不管!

爷爷咬了咬牙,将杀猪刀递给我,自己拎了把斧子,交代道:“我出去看看,你千万别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你别出来,他也无奈和你!”

爷爷说完便拉开门缝闪了出去,还别说,爷爷出去没两分钟,大黑便消停了!

等了一会,爷爷回来了,但他没进屋,而是弓着身子背对着屋子在门口摆弄着什么!

“爷爷,大黑没事吧!”

爷爷没开口,而是朝我招了招手!

莫非他老人家发现什么东西了?我也没多想,爬起来晕晕乎乎朝门口凑了过去!

一边走,似乎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腥味……

爷爷低着头,身子一颤一颤,好像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吃!

“爷爷,你干什么呢?”

说着话,扶着门框,我探头一瞧,只见两个类似鱼鳍的巴掌中捧着一颗血迹斑斑的驴头,驴脸上的肉已经被啃的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爷爷”转过头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惨白的鱼鳃女人脸……


莫非师父的这个情儿就是店门附近的邻居,时刻关注着我的动向,我—走她就来了?

师父啊师父,俗话说得好,取之有度,你老这岁数如此折腾,早晚歇菜啊!

我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身体不禁有点反应,赶紧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忽听师父吭哧道:“小妖精,明天以后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今晚我豁出去了!”

随后便是—串银铃般的笑声:“你也有今天?哈哈,方九指,说来你那徒弟长的倒是不错!”

听到这,我—下子愣住了,这女人果然认识我,那肯定就是附近的人!

“啥意思,你惦记着小卜?”

“怎?小嫩肉谁不惦记!反正我都—样,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和谁爽不是爽啊!”

两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你们滚你们的床单,这时候提我干嘛。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想马上撤,可是大脑却又好奇地不发布指令,两条腿更是像灌了铅!

师父忽然加大了力度,气喘吁吁道:“知道便好,细说来,你还是他师娘呢!”

“师娘?咯咯!方九指,你拍着良心问问,这世界上有什么是真诚的关系吗?说是师父徒弟,还不是抱团取暖?说是彼此信任,还不是利用和被利用?哼,你要是死在外面,我还指望这小子呢!”

“哼,你妄想!”师父有些气急败坏,怒吼—声,然后屋里便全是咿咿呀呀的叫声了!

从药铺回租房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刚才师父二人的对话,还有“师娘”的喘息声!—种从没有过奇怪念头慢慢生了出来,我想看看师娘到底长啥样……

第二天—早,我照常来到店里,师父果然说道做到,已经逃债去了!

检查了—圈,除了师父的卧室新挂了—把大锁,—切未变,倒是前厅的桌上放着—沓钱和—个破旧的笔记本!

笔记本不用说,就是师父所说的毕生所学了,其实我更感兴趣钱!我粗略—数,竟然有五万之多!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小老头说给我留点生活费,我以为也就千八百的,所以也没推辞,谁能想到竟然这么多啊!

师父啊师父,您可真是我亲师父!

攥着这厚厚—摞钱,我想起了品尚楼的奸商牛奋!

这泡臭牛粪当初对我说,要么三万块,要么—根手指,他就把田宇森的消息卖给我,如今老子不就有钱了吗?

反正师父也不在,他老人家也不在乎半天的诊费,说走就走,我径直锁了大门直奔品尚楼!

白天的品尚楼人来人往,都是各地来此倒手瓷器的二道贩子!

我急匆匆往二楼奔,忽然—只枯藤—样的手拦在了我的面前!

“敢问小哥找谁?”

我侧脸—瞧,原来正是牛奋的管家驼伯!

老头弯着罗锅腰,眯着眼看着我!

“驼伯,我叫罗卜,您还记得吗?那天夜里曾随苍颜来过的?”

驼伯略—思索,嘴巴圆成了O型,点头道:“老朽想起来了,敢情是苍大小姐的客人!”

我拱了拱手,低声问:“你家少爷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驼伯皱着眉道:“不巧,少爷出去遛弯了,还没回来!”

我心道,瘦的都像个猴子了,还遛个屁的弯,娘们唧唧的,真是—坨做作的牛粪!

“驼伯,谁找我?”我正暗骂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牛奋的声音!

驼伯迎上去道:“少爷,正是那晚苍大小姐带来的客人!”

—听此言,牛粪顿时神采飞扬起来,兴冲冲朝我奔过来道:“原来是罗老弟,怎么,想通了,肯过来剁手指了?”


这就不对了,小姝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和家乡,却不记得自己在云城的痕迹,于理不通啊!

“小姝,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自己一直没去投胎?是不是心中藏着什么秘密,还想报复什么人?”

“没有!”小姝马上委屈回应道:“鬼医哥哥,不是我不想走,是我走不得!你看看旁边路灯的灯罩就明白了!”

灯罩?灯罩和小姝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我带着疑惑走到那个矮杆灯前仔细看了又看,终于,在灯罩上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就在灯罩上对着桥墩的方向,被人用防水笔画了一个反笔茅山镇煞符!

换句话说,只要路灯一亮,一个镇煞符的影子便被打桥墩上!如此一来,白天小姝不能活动,而夜里,别的鬼魂可以活动,可小姝还不能动,她无处可依,无处可去,已经被困在这三年了。难怪她只能选择这么一个阴沉的雪天冒险来求助……

我的后脑勺一阵发麻,人心歹毒啊。显然,这个符咒不是偶然的,这背后定然藏着一个骇人的秘密……

“小姝,你就这样在这被困了三年?”我心里有些难受!

小姝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是啊,以前在阴天的时候我也曾尝试着出来过,可是我的阴元虚弱,根本离不开云城,最后无处可依,只能回来,因为关于我活着时候的痕迹,我只知道这两滴血!”

三年,一千多个光阴,这对小姝简直就是折磨!

害人者简直就是禽兽!

一股心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我猛地一巴掌拍在了符咒字迹上,玻璃灯罩被我拍了个稀巴烂!

雪中过路的行人纷纷侧目,几个老太太低声诅咒着,破坏公物,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我气的炸肺,谁知道小姝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却偷偷嗤笑道:“鬼医哥哥,谢谢你,可是为了我让你儿子没屁眼我于心不忍……”

“你还有心思说笑?”我冷声道:“你好好回忆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没用的,鬼医哥哥,没时间了,今晚是我最后的期限,我必须离开云城,否则我就看不见我家人了!”

“难道你就没想过……你……你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吗?”我忍不住大声道!

“想过!”小姝淡淡地说道:“可是想过又如何?我已经死了,我也没时间了!”

“可我是鬼医啊!”我不甘心道:“我带你去见师父,你一定是被人在尸体上做了手脚,迷了心智。只要师父出手,帮你恢复死后这段时间的记忆,就能知道谁是害你的凶手……”

“鬼医哥哥!”小姝突然开口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将来无论如何我都感激你,请你帮人帮到底,送我回家吧。靠我自己的力量,今晚肯定是逃不过鬼差的!”

按照师父告诉我的规矩,鬼医者,医鬼渡鬼,功德无量,可却从没说过可以帮助一个鬼逃脱鬼差的搜捕。

但是小姝不一样,她是一个被害者,囚禁三年,她的梦想不过是回去看看母亲,我怎么忍心拒绝?

“你想好了,逃离云城之后,你就是阴间通缉对象,永远都是孤魂野鬼了!”

“我想好了,就算是遭天谴受天雷我也认了!”小姝语气坚决!

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同情大过了理智!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以后不能再回云城了!否则,一旦被鬼差抓到,那将是什么后果,你明白吗?”

“小姝明白了!”

大雪一直在下,我在铁路桥下也一直独自待到天黑。等周围的灯火都亮了以后,我才将葫芦掏了出来!


进,还是不进?看着眼前虚挂的锁,我不禁有些犹豫!

师父曾明令我不许开门进去,可是刚才里面确实有声音,我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思索再三,不管怎么说,师父待我不薄,他的话我应该尊重!

想到这,我决然伸手握住了锁,准备重新锁上,可就偏偏这时,刚才那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有人,绝对有人,这次我万分确定,就是有人在里面轻轻敲击着木板!

不行,我必须进去看看!如果我不搞个水落石出,恐怕今晚上我都会失眠!

我—把将大锁摘了下来,径直推门而入,大声叫道:“谁?谁在那里!”

房间里—览无余,古旧的明式桌椅,床上除了整齐的被子,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要说这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处……我将目光落在了墙角的那套衣柜上!

这是—套和室内桌椅板凳格格不入的柜子,其它家具都是那么老旧,唯有这个柜子,红色的油漆崭新的发亮,在黑暗里显得有些诡异,让人不自然就想起了两样东西——血液和棺材。

六扇柜门—字排开,我光着脚走过去,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第—扇柜门上,没有声音;又贴在第二套柜门上,也没有声音;看着第三套柜门,我有些犹豫。

“你是谁,为什么藏在柜子里!”我虚张声势地大喝道!

可惜,听了半晌,没有—丝回应!

我感觉自己要被这种压抑的氛围逼疯了,随手拎了—个花瓶冲了上去,猛地将第—组柜门打开了,里面空空,竟然什么都没有。

师父的衣柜竟然是空的?

我鼓足勇气又拉开了第二个柜子,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师父的衣服。西装、长袍,—件件悬在衣架上,好像吊着几个死人。

只剩下—组柜子了,如果有人,那他只可能在这里!

我咽了口唾沫,活动了—下手脚,将身子退后了—步,右手握住门把手,左手扬起花瓶……

“砰”……

柜门被我拉开了,这—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可惜,等我定了定神,眼前却什么也没有。偌大的衣柜里,唯有横栏上平放着—个只有巴掌大的匣子!

这匣子做工很精致,上面带着—层厚厚的包浆,看得出,师父常常把玩。

三组柜子,—个空着,—个塞得满满的,另外—个却只放了—个匣子!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匣子不简单!

师父啊,看不出,你还藏着宝贝!

虽然觉得不应该,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鬼使神差地还是把匣子捧了起来!

匣子托在掌心不重,看来里面应该不是金银玉器!

我小心将匣盖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匣子里面只有—段黑乎乎的东西!

这东西大概七八公分长,干干巴巴的,实在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

不会是根过了期的香肠吧!

我心里调侃着,将这东西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忽然发现这东西的前端竟然还有—片惨白的指甲……

“这……这是……”

我惊慌得如寒蝉般,手上—抖,匣子啪的—下落在了地上!

没错,这他妈分明是—根干瘪了的手指头……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根根竖了起来,眼冒金星,双腿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像个木头桩子—样愣在了那!

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宝贝似的收藏着—根手指头……


第一次被师父准许随他夜诊,这说明师父已经对我足够信赖和认可,就为这,我也要认认真真,精神百倍,不能让他失望!

我本以为夜诊很神秘,心想来看病的人说不定是那种极其恶劣的疑难杂症,不能被人看见;亦或者是身份特殊的江湖大侠,身上背着案子,只能深夜来访。可实际上,压根一个人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时辰眼看过去一半,零点钟声就要响起了,还是没有一个人!

师父毫不在意,靠在太师椅上,细细地咂着茶!

我有点沉不住气,与其这么干坐着,还不如早点睡下!

“师父,你确定有病人吗?”

师父放下茶杯,看着我微微笑道:“我倒愿意没有病人,我虽没了饭碗,可是这世上得少了多少生离死别啊!”

师父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还扯到生离死别上去了!

“师父,我的意思是,大半夜的,出诊一个时辰能赚多少钱啊,还不如……”

我本想说,还不如洗洗睡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左手六指瘙痒难忍,还没等我低头细瞧,师父便冷声低叫道:“小卜,记着,一会见了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的,有为师在这,你只管听我吩咐便是!”

师父语气坚决,本来靠在椅子上的腰身也挺了起来!

“砰砰砰……”

我刚要答应,就在这时,店门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我的乖乖,还真有病人!看来这世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大半夜看中医的,怕是脑子有病!

我勤快的要过去开门,师父却一把拉住我,将我扯到自己身边,朝门口正色道:“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隙,几片雪花卷着寒风先飘了进来!

可是等了几秒,后面却没人!

“你妹的,这风可真大!我就说嘛,大半夜哪有看病的!”

我嘀嘀咕咕抱怨着准备过去就要关门!

谁知师父忽然厉声道:“小卜,回来!”

我被师父的严肃吓了一跳,正在那发愣之际,忽然听见门后传来了一声尖细的老妪之声:“嘻嘻,卖红棉袄喽!”

这声音未免太多尖戾了吧,而且突然响起,听的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朝门口一看,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像是土拨鼠一般探进来了半个脑袋!老太太眼眶塌陷,呲着嘴笑着,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像是黑乎乎的洞。

她的胳膊枯瘦的像是干巴巴的树根,可手上却拎着几件沉甸甸的女士白色大衣!

我长出一口气,擦了一把冷汗,有些无奈道:“婆婆,你看好了,这是中药铺,可不是夜市!”

老太婆直勾勾看着我,似乎根本没听我说什么,仍旧咧着干瘪的嘴问道:“小伙子,你买红大衣吗?”

什么人啊!

我顿时有了一点火气,可想到对方毕竟是个耄耋之岁的老太太,所以还是忍住情绪道:“婆婆,一来我不买大衣,二来你卖的也不是什么红大衣啊,分明是白色的嘛!”

老太太听我说完,露出了一丝诡笑,浑浊的眼中透着一股子的凶光:“白大衣?怎么会呢?要不,你借我一点血来染一染啊?嘻嘻……”

我还没明白过来,这老太婆嗖的一下从门后闪了进来……

这时我才看清,这老太婆竟然是一个飘飘荡荡的魂影,她压根就没有后半拉脑袋,她的脑壳像是落地的西瓜,只剩下一半,脑壳里全是黏糊糊的浆血……

“鬼……是鬼……师父!”我惨叫一声,转身就要跑,谁知道一回身,发现师父就站在我的身边!

师父拉住我,面色沉静,看着眼前的老太道:“老人家,好好的吓唬什么孩子,你可要想好了,一念之差,做了半点坏事,那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距。”

老太婆听师父这么一说,嘿嘿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道:“先生莫怪,我就是看着娃子阴气重,故意逗逗他!”

师父竟然和一个鬼魂心平气和的对话,难道说,师父夜里的病人都是鬼……

我被这想法吃了一惊,瞥了一眼师父,师父竟然朝我淡淡一笑,看来确实验证了我的说法!

“说说吧,来我这问诊,有什么目的?”师父问道!

老太婆忽然垂下头,落寞道:“方先生,我是看见你的鬼医灯笼过来的,实不相瞒,我无法投胎,只能求你这帮帮我……”

师父微微皱了皱眉,随手从桌上摸起来一片青色的叶子,在眼前一扫,便开口道:“你掉了一道魂魄,自然是无法投胎的!”

师父说完,将树叶递给了我,朝我眨了一下眼!

我心领神会,便学着师父的样子,也将绿叶在眼前晃了晃。说来奇了,这叶子一扫,我马上便看见死鬼老太的身形上有两个大的绿色火光,正像是蜡烛一样燃烧着!

“师父,这莫非就是三魂火……”

师父点点头,对我道:“小卜,今日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为师不仅仅是个中医,也是个鬼医,其中详情日后我再和你说!不过你记着,医人者仁,医鬼者诡,人医至尊,鬼医至圣,均是德业。你天生六指,有通阴天资,命中就属此道,所以,我想知道,你愿意跟着我学吗?”

事情太突然,我整个人都是发蒙状态,天下竟然还有鬼医的这样的职业?

人死不能复生,成了鬼,也就没有病痛,既然如此,还要鬼医干什么?

不过,师父待我不错,何况我也没有别的出路!

“师父,鬼医能查别人的死因吗?”我开口问道!

我想的是,爷爷奶奶的仇是我唯一的心病,若是能了去这个心事,我干什么都行!

师父颔首道:“不要说人死之因了,就算是天道运数、轮回功过也同样能查,只不过,前提是你得修为精进。只有你自己强了,所有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我愿意,我愿意跟着师父!”

得到师父这样的答复,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让爷爷奶奶早日安息更重要!

师父面露满意之色道:“为师果然没看错你,既然如此,那师父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人任务,去吧,帮这位杨老太把她丢掉的幽精之魂找回来!”

师父说着,将一张报纸塞进了我的怀里!

报纸?

我傻乎乎拿起报纸一瞧,上面是一条新闻,原来就在六天前夜里,胜利大桥东的位置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个夜市归来的老大娘被一辆逆行大卡车碾压,头骨碎裂,当场死亡。大卡车遮挡车牌,至今逃逸,请市民踊跃提供线索……黑白照片中,血迹上散落着几件白色染血的女士大衣……

我心里有些发堵,结巴道:“这……这是……”

“这便是我啊,死的惨啊!”老太婆忽然凑了上来,沙哑咆哮道:“我的脑子疼啊,我的脑浆都没了,我恨!我还有一个等我回家的小孙子呢……该死的大卡车,我要报仇……”

老太婆满眼凶光,吓得我汗毛倒竖!可只是一瞬间,老太太便失落地垂下了头,唏嘘道:“可惜明日就是我头七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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