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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赌气嫁给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宝林诺杨默

叁拾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娇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托林诺的福,她也能这么痛快的吃一次西瓜,虽说杨臣家日子过的比同村不少人要富足,到了大夏天也会买好几次西瓜,但家里人多,总要切了分着吃。这样痛痛快快的独自分享半个是少有的惬意和满足。她挖了一大块瓜瓤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少吃点,大夫说了你只能适量吃,吃多了不好。”杨臣也不是不舍得一个西瓜,就是实话实说。宋娇满嘴西瓜汁,“刚刚林诺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不会真相信她说的吧。”提到林诺,杨臣下意识就想到麻烦两个字,道:“好好的又提她干什么?”宋娇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她说了几句好话,道个歉,你就当没事发生,你们男人就这个鬼样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等哪天我和孩子真害在她手里,你哭都来不及。”杨臣虽然觉得宋娇说的严重...

主角:林诺杨默   更新:2025-04-15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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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诺杨默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赌气嫁给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宝林诺杨默》,由网络作家“叁拾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娇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托林诺的福,她也能这么痛快的吃一次西瓜,虽说杨臣家日子过的比同村不少人要富足,到了大夏天也会买好几次西瓜,但家里人多,总要切了分着吃。这样痛痛快快的独自分享半个是少有的惬意和满足。她挖了一大块瓜瓤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少吃点,大夫说了你只能适量吃,吃多了不好。”杨臣也不是不舍得一个西瓜,就是实话实说。宋娇满嘴西瓜汁,“刚刚林诺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不会真相信她说的吧。”提到林诺,杨臣下意识就想到麻烦两个字,道:“好好的又提她干什么?”宋娇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她说了几句好话,道个歉,你就当没事发生,你们男人就这个鬼样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等哪天我和孩子真害在她手里,你哭都来不及。”杨臣虽然觉得宋娇说的严重...

《结局+番外赌气嫁给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宝林诺杨默》精彩片段


宋娇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托林诺的福,她也能这么痛快的吃一次西瓜,虽说杨臣家日子过的比同村不少人要富足,到了大夏天也会买好几次西瓜,但家里人多,总要切了分着吃。

这样痛痛快快的独自分享半个是少有的惬意和满足。

她挖了一大块瓜瓤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少吃点,大夫说了你只能适量吃,吃多了不好。”杨臣也不是不舍得一个西瓜,就是实话实说。

宋娇满嘴西瓜汁,“刚刚林诺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不会真相信她说的吧。”

提到林诺,杨臣下意识就想到麻烦两个字,道:“好好的又提她干什么?”

宋娇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她说了几句好话,道个歉,你就当没事发生,你们男人就这个鬼样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等哪天我和孩子真害在她手里,你哭都来不及。”

杨臣虽然觉得宋娇说的严重了些,但面色也凝重起来,主要他和宋娇结婚将近一年才有第一个孩子,他也很看重,“那你说该怎么办?”

宋娇西瓜也不吃了,盯着杨臣看,“我说了你可别怨我,”

“你先说说看。”

宋娇道:“我觉得不如让杨默和林诺离婚吧,他们离了婚,林诺不好再死皮赖脸待在杨家,和咱们接触的机会自然就少了,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堂弟脑子里怎么想的,明知道林诺心里的人是你,他竟也能忍,说句难听的,他这样和龟孙子有啥区别。”

“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杨臣不大高兴,“我和他好歹是一块长大的,”

宋娇撇嘴,“你去外头听听,村里谁不这么说,要不我能说让他们离婚么,反正这事你看着办,我是不想在家里面对林诺,看见她的脸我就怕,我儿子也怕。”

她赌气把脸转到另一侧,杨臣给她递水果也不吃,杨臣想了想,叹口气,“别气了,我找杨默说说这事。”

宋娇嘴角弯了弯,到底装不下去,嗔道:“这还像句人话,怎么还傻愣着,把西瓜给我啊。”

……

林诺坐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时,林父回来了,林父是个文化人,本身从事教育工作,对子女的要求也严格,只可惜一儿一女都没有遗传到他的风雅,尤其林诺为了杨臣做的那些丢脸事,更让林父羞于启齿。

林诺有自知之明,赶紧放下腿,笑呵呵的迎上去,“爸你回来了,我给你拿包。”

硬是从林父手里抢了公文包拿着。

林父绷着的脸破了功,语气还是生硬,“不在婆家待着,老往自己家跑像什么样?”

“爸,林诺是和我一起回来的。”杨默从屋里出来。

见到他,林父笑容一秒爬到脸上,“杨默来了,屋里坐,茶泡上了?”

林诺看了个免费的变脸表演,表示气闷,老林你立场很有问题哦,谁才是你亲生的哦。

林望和林诺当然都是亲生的,可无奈两人和林父走的不是一条路子,反倒是杨默这个女婿从小成绩就好,现在又在念大学,走的是文化路线,和林父的期待简直不谋而合,也是因为这样,当初林诺突然说要嫁给杨默,古板的林父才愿意松口同意。

“还泡什么茶,洗洗手准备吃晚饭了。”林母从厨房出来,女儿女婿都在,她心情也好,做了一桌子好菜。

饭菜上桌,杨默帮着布碗布筷,林诺坐在饭桌前等吃,又挨了林父嫌弃的瞪眼。

林诺其实也不是不动,问题是活都被杨默抢了啊,于是把接收到的怨念转移给杨默,杨默似接收到了,对着她扯唇一笑,把饭碗放到林父面前。

“我不在家的日子多亏你们照顾林诺,我做这些不算什么。”

林父说:“那也不能太惯着、”

“好了,”林母插话,“你说你这个人,杨默知道心疼咱闺女是好事,你非要上纲上线,还让不让大家好好吃顿饭了。”

林母发话,林父表情讪讪的,倒是不再多说。

林诺感激的朝林母笑笑,林母也有点小骄傲,夫妻几十年,林父虽然有时古板,对她还是十分尊重的。

饭桌上,林父和杨默谈学术上的事,林父问,杨默每次都能很好的答,声音清朗,有条有理,还能抽空往她碗里夹菜,搞的对面的林母一直看着她笑,林诺一顿饭吃的完全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饭后,杨默被林父拉着下棋,林父钟爱下棋,无奈林望和林诺都没有这方面的传承,所以每次杨默过来,林父总要拉着他杀上几局。

林诺挤到厨房帮林母刷碗。

林母道:“你妈我还没老到干不动活,这些活不用你,你去玩你的。”

林诺摇头,“我不去外面,爸看见我又要说我不干活。”

林母探身朝客厅望了眼,又说:“一会我就拉着他散步去,把地方留给你们小两口。”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诺怪尴尬的。

林母笑,“倒是难得,我的女儿还会害臊了,你和杨默有段日子没见,说些体己话怎么了,”

见林诺似乎真没这个想法,林母脸色凝住,掩了厨房门,“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还没对杨臣死心呢?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妈,妈,你别紧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你知道的,我和杨默,”林诺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恰当,又怕刺激到林母,斟酌着用词,“我们聚少离多,感情没那么,”

“所以才要让你们多相处,两夫妻长时间分隔两地,再好的感情都要淡了。”林母加快了刷碗的动作。

林诺百口莫辩,又不能说她和杨默没那么熟络,一说这话林母又要怀疑她对杨臣没死心,真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顿时纠结的两条眉毛挤在一块。

林母很快刷了碗,又把厨房整理干净,脱下围裙去到客厅,“老林,下完这局别下了啊,陪我去散步消消食。”

林诺就特别希望林父能拒绝,可很显然,林父的威严只对他们兄妹有效,面对林母的温柔乡就缴械投降了,虽然口中说着林母麻烦,还是乖乖收了棋子起身,陪林母消食去了。

屋里一下剩了她和杨默两个。

林诺尴尬的原地抠脚。

杨默把最后一颗棋子收进棋盒,起身向她走过来。


工作日的清晨是忙碌的,路上到处可见自行车大军,车把上挂着网兜,网兜里是老式的铝制饭盒,孩子坐在后座,背着绿色老布书包,脖子上系着鲜艳的红领巾。

林诺骑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混在其中,风吹起她飘逸长发,她没忍住,笑裂了。

这上班方式真……健康啊!

她任职的学校是一所村校,青西村下辖十几个村庄的孩子都在这边念书,整个青杨镇除了一所中心小学,像这样的村校还有好几所,原主当初师范学校毕业被分配到这里,一待就是三年,图的也是个轻松稳定。

村校学生少,一到六年级一共就六个班,每个班平均不超过二十个学生。

她教三四年级语文,教孩子们认字背课文古诗,平时改作业开会备课,事情并不算特别多。

林诺上午讲了两堂课,午饭在学校外面的小店花1块钱吃了碗小馄饨,下午忙开会备课,到五点下班,她记着林母的交待,没回自己家,骑着自行车往老树巷去。

杨臣和杨默的父亲是一对兄弟,因此房子也建在一块,两堵墙挨着,杨默家东边两间,由于杨家老两口跟小儿子住,所以杨臣家是西边三间。

林诺将自行车停在门口,院子里没看见人,走近了倒是听见有说话声。

“你们就算不了解,总有耳朵会听吧,外头人怎么说你们的,你们真就不晓得?说你们和杨默都是图他们林家的钱,不然怎么娶回来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咱不往远的说,就说上个月她在我儿子媳妇东屋那窗台底下鬼鬼祟祟都叫我抓到多少次,你们说说看,有这样的人么,她脸皮咋就这么厚不知道害臊呢,跑去听人家夫妻房里那点事,我也真的是说不出口我,”

杨家小儿媳王彩凤拉着脸,对于大伯哥和嫂子油盐不进的态度厌烦,“早知道问你们也问不出什么,反正我家杨臣回来跟我商量了,宋娇这次人虽然没事,受到的惊吓不小,她是怕了林诺,也不想在家里瞧见她,你们给句痛快话,杨默这婚能不能离!”

林诺真不是想偷听,关键这场合她现在进去合适吗?

犹豫了下,她暂时在门外没进去。

只见屋里白炽灯发黄的灯光下,她的婆婆许娟干瘦修长的手搭在桌上,声音轻柔却坚定。

“杨默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我和大民不会干涉他的感情。”

“照你这么说是杨默不肯离婚?”

惊讶之下,王彩凤声音都变了调,又尖又利的钻进林诺耳中,刺的林诺耳膜发疼,一时也是又好奇又震惊。

杨默不肯离婚?

为什么?

屋里,许娟轻柔的声音还在讲述,“昨天夜里杨默回来了一趟,他没有提离婚的事,还说小诺已经知错,让我们别怪责她,其实就算他不交代,我们也不会责怪她,小诺年纪小,对待感情一腔热情,做事难免不成熟,等她慢慢醒悟,自然就会明白一时的冲动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算我眼瞎,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说,跟我讲大道理是吧,行,我说不过你,”王彩凤这下是真气着了,“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反正我是听不懂,我就知道不能继续让林诺这个女人留在咱们家,你不肯出面拉倒,我找杨默去说。”

王彩凤站起来就走。

这么短的时间林诺根本也来不及躲,无奈和王彩凤碰了个面对面。

王彩凤哪料到自己背后议论人是非,结果人就在面前,心里惊慌出门时被门槛绊住,直接摔在了林诺面前。

林诺:“……”

她伸手去扶。

王彩凤一把打掉她的手,“少来假惺惺装好人,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克星,谁撞见你谁倒霉。”

自己个手脚并用爬起来,捂着膝盖跌跌撞撞走了。

林诺撇嘴,“明明是你背后说我坏话,自己心虚摔了,关我什么事。”

“小诺回来了?”许娟听到动静出来看,见到林诺便笑了,“快进屋吧,我和你爸正准备吃晚饭,这还没动上筷子呢,坐,我给你添副碗筷。”

林诺说不用,她自己来就行,不过许娟还是给她盛了小半碗饭。

林诺坐下,喊了声爸。

杨大民点点头,招呼她吃饭。

八仙桌上是几样简单的菜,拌香菜,豆腐汤,韭菜炒鸡蛋,盛在白色蓝边的碗里,看起来都是清清爽爽的。

就像婆婆许娟这个人一样,不仅把自己收拾的整齐,家里到处也都干净齐整。

林诺喝了口汤,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白天的事是我糊涂了,让你们也难做。”

原主让他们难做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实实在在认错倒是第一次。

许娟心里惊讶,和杨大民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意外。

林诺干脆豁出去了,“在医院我已经,”

“林诺——”

杨臣气势汹汹踏进屋里,破坏了屋子里的好气氛,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林诺咆哮,“小娇说的没错,你就是贼心不死,在医院的时候假惺惺来道什么歉,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的狐狸尾巴又露了出来。”

林诺一脸懵逼,她又干什么了?

“杨臣,你有话好好、”

“大伯,不是我不想好好说话,实在是林诺她太欺负人,我妈为了咱们杨家的名声考虑,来劝你们让堂哥和她离婚,你们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她把我妈推的摔了一跤,我妈那膝盖肿的像馒头一样大,”杨臣又气又恨。

“大伯,大伯母,今儿这事你们谁都别劝,林诺要是不给个交待这事就还过不去了,我杨臣只要还是个男人,就没有看着老婆和老娘被欺负当缩头乌龟的道理!”

许娟看了眼林诺,想到刚刚林诺还向他们道歉,她决定相信儿媳妇,“杨臣,事情可能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杨臣不耐烦的打断,“她林诺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我没推你妈。”

在杨臣愤怒的掀屋顶似的咆哮声中,响起一道淡淡的嗓音。

三人同时循着声音看过去,林诺早已把碗筷放下,端端正正的坐着,白净的脸不似先前放松,反而露出一丝肃厉,“我做的事我认,但我没做过的事谁都别想冤枉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

林诺由衷感到开心,她一点也不想刚穿过来就摊上伤人的案子,还是弄不好真的要坐牢的那种。

林母也是后怕的,“是啊,幸亏当时摔的不沉,还有就是宋娇的身体素质挺不错的,胎儿生命力也强,”

说着,她又看了看林诺,掩不住的担忧。

“小诺,”

“妈,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做蠢事啦!”有这么好的爸妈和哥哥,她才舍不得让他们替自己操心,更不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作死。

林母其实不大相信女儿会这么容易改变,但想着这总归是个好的迹象,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也许经过这件事,女儿真的能成长一些,他们也能安心不少。

“你呀,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伸手在女儿额头点了下。

林诺抱着林母的胳膊,嘿嘿的笑。

林母心里也满足,抬头见杨默在底下站着,不免心底一抽,她先前还说这件事别让杨默知道最好,没想到杨默还是这么快知道了,林诺是他妻子,却为了其他男人做这种事,落了杨默这个丈夫的面子,连她面对这个女婿也尴尬。

“妈,”杨默却先喊了人。

林母又惊又喜,答应一声,又说:“回来了不着急走吧,晚上回家吃饭。”

“妈,他明天还要上课的,又不是节假日,哪有什么空。”林诺拆台。

林母就不喜欢女儿这个态度,总觉得她对杨默不冷不热,就是还放不下杨臣,她瞪了林诺一眼。

林诺反应过来,心虚的吐舌。

她保证对杨臣没那个想法了,但她和杨默真的也没那么熟嘛。

“我听妈的安排。”杨默看了眼偎在林母身边的林诺,这样说。

林诺听到了,皱眉看他,心道你两个月没回家,既然回来了难道不先回家看看父母?

被林母发现,暗暗在她手臂轻轻掐了下,林诺就乖乖的不吱声了。

虽说宋娇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大碍,不过该道歉还是要道歉的,林母觉得自己作为林诺的妈妈也有责任,就让杨默找个地方等他们,她和林诺去病房一趟。

不想杨默却说,“还是我陪林诺去吧。”

林母一愣,“毕竟是你堂哥堂嫂,你会不会为难。”

“没什么为难,亲疏有别,我分得清。”杨默看向林诺。

亲疏有别?

林诺默默分析他这话,大概杨家人是亲,而她就是那个疏吧。

也对,她和杨默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又做了这么多让他丢脸的事,怎么和他的亲人比?

不过,她这个女儿当的已经够不称职了,不好再连累林母跟着她丢脸。

“好了,不就是道个歉,我自己去就行,你们谁都不用陪我。”

林母哪会同意,就怕她一气之下又对宋娇下毒手,“不行,让杨默陪你去。”

“好吧。”为了不让林母多想,林诺妥协。

病房。

尽管大夫说大人和孩子没啥事,不过还是办了住院让观察两天。

宋娇背靠两个枕头,手搭在肚子。

杨臣给她倒了杯水,宋娇撇开头不喝,眼眶红红的,“你说林诺心肠怎么这样毒,这是我们头一个孩子,如果孩子掉了我又伤了身体以后怀不上,难道咱们一辈子就没孩子?”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对你。”杨臣是真没想到,以前林诺顶多缠他,到底没下过这种毒手。

宋娇哽咽着,“我看她就是对你贼心不死,等我摔没了孩子,以后又不能怀孕,你们家还不得把我休了,然后就能娶她进门是吧。”

“你看你想到哪去了,你和孩子不是都好好的。”杨臣心思没那么细,宋娇在急救时他也担心,不过现在没事了,他就不会再去想那么多。

宋娇听他这么说更气了,“等真的出事就迟了!”

“好了,我已经警告她离你和孩子远点,还打了她,也算帮你出气了,再说,她哥不是还留了一笔钱,我看少说有一千多,都快赶上我半年的工钱了,这钱你收着,给自己和孩子买点好的。”

提到钱,宋娇心情总算好了些,抓过放在柜子上的钱点数,还真不少,足足有一千八,她把钱叠好塞进口袋,嘴角一翘,“哼,有钱了不起啊!我就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的样。”

看她心情不错,杨臣也没傻到再提不高兴的事,就说去给她买点水果吃。

宋娇咽了咽唾沫,还真觉得嘴里怪没味道的,又得了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难得大方,分出一百块给杨臣,“这天怪热的,我嘴里淡的很,你去买个西瓜回来,再看着买些麦乳精、罐头啥的。”

林诺和杨默到病房这边时,刚好遇见杨臣从病房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

一见到林诺,杨臣两条粗黑的眉毛自动上挑,厌恶道:“你还来干什么?”

林诺就没听清杨臣说了什么,就只盯着杨臣看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杨臣哪一点特别出色,把原主迷的痴心不改,就说面前这男人,高是挺高,浓眉大眼,也算是中等偏上的长相,穿着灰色汗衫,黑色长裤,天气热头发剪的短,真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大概是糙汉子气比较重。

原主身边都是有文化谈吐斯文的人,没见过这类型,所以迷上了?

“林诺!”

带着怒气的喊魂声给她震醒,林诺啊的一声,循着声音对上身边杨默绷着的脸。

他盯着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面色怪难看的。

这人也奇怪,既然觉得丢脸,那就别陪她来道歉,又不是自己求他来的。

再看杨臣脸上的厌恶也是越来越浓,得,好像又造成误会了,不会他们都以为她又来胡搅蛮缠吧?

清清嗓子,林诺赶紧澄清:“我来给宋娇道、”

“林诺,你可要点脸吧,”杨臣突然打断她的话。

啊?

“别再纠缠我了,你也看到了,我和小娇生活幸福,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这么胡搅蛮缠真的没意思,再说你既然嫁给了我堂哥,你能不能也有点妇德,非要搞的我堂哥头上绿油油一片你才满意?”


“冤枉你?”杨臣嗤笑,“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我大牙都快笑掉了,”

林诺无视他的嘲讽,“你妈在家吧,我去和她当面对质。”

“你少来这一、”

林诺人都已经走到院子外,两家就隔着一条狭窄的巷子,出了自家门往西没几步就到了杨臣家。

王彩凤靠在藤椅里,一条腿搁在小马扎上,裤管撩到大腿部位,杨二民正蹲着给她攃红花油。

“你说咱们家杨臣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小蹄子,白天才害了我孙子,现在又来害我,唉哟,疼死我了,”

“婶婶,饭能多吃,话最好别乱说,”

林诺走进屋里,瞥了眼所谓肿成馒头一样大的伤口,其实就是膝盖地方肿了鸽子蛋大小一块,嘴角抿了抿,她朝杨臣投去质疑一眼,杨臣后背一挺,突出个理直气壮。

“我是夸张了一点,那又怎样,你能说不是你推我妈?她身体好好的,你要是不推她她怎么可能摔跤。”

听到儿子这话,王彩凤自己愣了下,她也没说是林诺推了她啊,不过不管了,杨臣是她儿子,她不帮自己儿子难道帮林诺一个外头人说话?

“可不是,我就是在和大伯哥他们说让杨默和林诺把婚离了,谁知道她站在外面偷听,她当然不想和杨默离婚,离了婚她不就没机会接近我家杨臣了,这不等我从屋里出来,她就动手了。”王彩凤编的跟真的一样。

杨臣听完,额头青筋鼓鼓的,小娇说的果然没错,林诺她就是死性不改。

林诺彻底无语,原主这什么破眼光,就这对母子的人品,也值得她做那些不入流的勾当,背上不要脸的名声?

“我懒得跟你啰嗦,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在,我说没推你,你非要说我推了你,咱们谁也没证据,这样,你就跟我一起发个毒誓吧,我先打个样给你看,我林诺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推王彩凤女士,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打雷被劈死,走路摔死,睡觉猝死,行了,轮到你了。”

王彩凤听见那么多个死啊死的就开始浑身不舒坦了,乡下人忌讳多,谁还把死字挂在嘴边的,这不是触自己霉头么,何况本来就是她自己摔的,这发了毒誓万一要是应验。

“妈,你就照着她的话念一遍,反正说谎的人是她林诺,被雷劈死的也是她。”

杨臣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林诺瞥他一眼,直觉这人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你是真没看见你妈脸上就差写上心虚两个字了么,果然王彩凤听见儿子这样说慌的身体抖了下,“那啥,黑灯瞎火的,其实我、我也没瞧清楚,”

“别混淆视听,没推你就是没推你,什么叫没瞧清楚。”林诺可不打算给她模糊过去的机会。

“哎呀,”王彩凤还耍上无赖了,“我说没瞧清楚就是没瞧清楚,你一个小辈非要跟我这个长辈这么较真干啥,你就不知道谦让谦让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了吧,林诺有句脏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抿了抿嘴角,她干脆双手抱着胳膊,耍横谁不会啊,“我林诺还真是个懂得谦让的人,但不是对你!”

“林诺,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杨臣想也没想就凶林诺,反正一直以来他对林诺就是这个态度。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林诺直接怼回去,“冤枉了人不道歉还跟那大呼小叫,你喉咙大我就怕你?!”

林诺什么时候冲他大呼小叫过?杨臣一时有些不适应,愣愣看着她,隐约觉得今天的林诺似乎和平时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他拧着两道粗眉思考,一时没顾上接话。

“彩凤,”见场面安静下来,许娟开口了,先前她虽然一直没说话,其实也是在留意林诺和王彩凤两人的反应,到现在她心里已经有数了,便看着弟媳妇,“小诺她以前是做错了不少事,但她从来不会说谎,我们都是当长辈的,小辈敬重我们是他们懂事,若是非要仗着辈分高就是非不分欺负人,那就是为老不尊,”

“行了,行了,”王彩凤老早就知道这个大嫂厉害,平时她多占点小便宜许娟不会说什么,但原则上的问题她是一步都不肯退让的,反而许娟要动真格的,她讨不着什么便宜。

“是我当时自己心里头慌,没留神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不过我也没说错,要不是林诺黑灯瞎火的站在那,我能摔跤吗?”虽然认了错,她还是要反咬林诺一口。

林诺眯眼,本来想反呛几句,突然觉得跟他们浪费这点口舌没啥意思,“既然觉得我倒霉,以后就离我远点,别阿猫阿狗摔了都找我,我又不是专业背锅的。”

“笑死个人,你先离我儿子远点吧!”王彩凤心道,你不缠着我儿子我就烧高香了。

“行行行,我以后看见杨臣都绕着走,还祝杨臣和宋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在一块,烧成灰也要凑成一堆,永远不分开行了吧!”

林诺直接从杨臣家走出来,就这三间屋子,她以后都不想再来,简直晦气。

屋里,王彩凤还在嘴碎,“光嘴上说说谁不会,有本事你拿行动出来,别晚上又扒在我儿子那屋窗底下……”

林诺差点冲进去撕她的嘴。

许娟后脚从屋里出来,把她拉到身边,“用不着理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许是被许娟身上镇定淡然的气息感染,林诺慢慢也平静下来,再看杨大民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心里突然有些酸涩,“爸妈,对不起,我又让你们为难了。”

“没什么为难,你看这两扇门,”许娟指着自己家的大门,“住在这一扇门里的才是最亲的人,至于旁的人,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散。”

林诺愣神。

杨大民已经绕到她们前面,“走快点吃晚饭,饭菜要凉了。”

是夜。

林诺躺在杨默的床上,这也是她的床,不过她不习惯这么说,在他们结婚时房间重新装过,墙壁刷白,挂着胭脂红的窗帘,衣柜和床都是新打的,靠窗还有一张写字台。

房间里简单而干净。

蓝白条纹的被套,身下是同款的床单,洗的很干净,有股肥皂的香味。

林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知怎么想到昨夜杨默在家睡,该不会是同一张床,同一套床品吧?

猛地把被子踢开,要命了,她怎么觉得这么燥这么热,不是发烧了吧?


林诺真的是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偏偏还没底气回嘴。

只能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不要脸的是原主,她就是个背锅的。

反正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忍过去就算了。

终于等到杨臣闭上嘴,林诺赶紧说:“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来给宋娇道个歉,不过看起来你们并不欢迎我,那我就不进去了,你说的话我听的也很明白,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祝宋娇身体健康,生个胖娃娃,你们幸幸福福长长久久。”

杨臣先是惊讶,然后又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你、”

“我的话说完了,先走一步。”

笑死个人,不走留在这继续挨骂?这些话对一个女人来说可真是够难听的了。

因为不爽,她走的挺快,身后一直有脚步跟着,杨默看着她高挑的背影,突然追上和她并肩走,两人挨的近,林诺清楚的感觉到杨默还挺高的,自己已经不矮了,结果竟然只到他肩膀。

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情欣赏杨默是帅是丑。

“我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你要说我不爱听的话,最好免开尊口。”

她今天可听了太多侮辱性极大的话。

杨默神色黯了黯,仍是固执开了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林诺分了心思看杨默一眼,心想这人娶回原主这么一个妻子也不容易,她好像也没道理迁怒他。

“你问。”

“那些话,你是真心的吗?”真心祝福宋娇生个健康的小娃娃,和杨臣长长久久吗?

林诺觉得他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忍不住歪头打量他,“你难道不是应该觉得我丢脸吗?”

有我这么一个作风不正的老婆,你的心理承受力也异于常人啊!

杨默看着她,答非所问,“我很开心。”

“很、”开心?

开心什么?

林诺完全没明白杨默的脑回路,好看的眉皱起来,怀疑杨默是不是念书念太多人傻了。

两人看似并肩走在一块,却又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不过落在林母眼里完全又不是这么回事,林诺人长的高挑,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温婉大方,杨默比她高了十几公分,身材挺拔,相貌堂堂,两人完全就是特别登对的一对。

她本身是个传统观念比较强的女人,认为林诺既然和杨默结了婚,杨默也是个上进的孩子,两人就应该好好经营过日子,现在看见两人处的好,当妈的自然也高兴。

三人一道从卫生院出来,一辆蓝色轿车停在门口,林望骚包的靠着车子,看见他们出来招招手。

林诺觉得稀奇。

原来九十年代霸总是这样的啊。

再想想自己身边明明有个拿了霸总人设的亲哥,原主怎么会对杨臣死心塌地。

这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还是说……

只要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她坐在车里又摇头又点头的。

林望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干什么,还怕呢?有哥在你不用怕,我早说了他们就是图钱,我把钱拍在桌上他们什么话都没了,以后他们再敢拿这事找你麻烦,你就告诉哥,哥砸钱让他们闭嘴。”

啪!

林诺心里头亮闪闪的霸总人像碎裂。

这不是霸总,这是土总。

土味老总。

“林望,你给我闭嘴!”

林母头痛,不顾形象的咆哮,她最受不了儿子一派流氓作风,明明她和老林都是文化人,不知怎么养出这么个鲁莽粗俗的儿子,张口闭口钱钱钱的。

“妈,”林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差别待遇,故意对着后视镜眨眼,“注意你的形象,你的好女婿也在呢。”

林母窘的脸都微微泛红,“杨默啊,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会。”杨默轻笑着摇头,看向林诺,“你们家人的关系很好。”

卧槽。

你和我妈说话呢,看我干啥!

林诺翻了个大白眼。

林母不赞成:“什么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

杨默仍看着林诺,“妈说的对,都是一家人。”

你别看着我啊,林诺实在被盯的不自在,干脆转开脸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的风景对林诺来说是稀奇的,九十年代的偏远小乡镇,路上的人大多骑自行车或者干脆步行,开摩托车的都还不多,乡镇建设还没开展起来,路边的房子也都是低矮陈旧的,行人不管男男女女发型什么样,反正发色都是黑的,乌黑发亮那种,看起来发质特别好,又或许是不经常洗头出头油的缘故?

林诺被自己的想法逗乐,联想到此刻的处境,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憨劲。

车子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林家。

林家住在教师家属院,三间白墙黑瓦的房子,屋前有个小院子,种着许多花,西边围墙爬满粉色的蔷薇,是个很清雅的小院,典型文化人的风雅。

林母下了车拉着杨默进屋,林诺反倒被落在后面,又被林望喊住。

林望背靠着车身,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叠钱,土总作风端的正正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晚饭,这些你拿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我不要,”林诺手里并不缺钱。

“哥给你的不许不要!拿着!”

林诺头一次被人强硬塞了钱,还是不拿不行那种,林望拉好皮包拉链,往她背后的屋里看了眼,“刚刚妈在我就没提,杨臣和宋娇那里我给了他们一千八,他们应该不敢再找你闹,反正还是那句话,有事就给哥打电话。”

虽说林望说话自带土味。

然而最简单的话偏偏最让人心动安心,“哥,你真好,”

她踮起脚扑过去打算抱林望。

“别来这一套,”林望大惊失色,一下躲进车里,还把车门给关上了。

林诺愣住,半晌,笑的直不起腰。

她这亲哥……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物种啊!

“你们兄妹两个不进屋干什么呢,看看杨默还知道帮我摘菜,”两人在外面耽误太久,林母在屋里喊。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自己吃。”林望回,也不等林母接话,开车溜之大吉。

林诺转身往家里走,脸上还挂着笑,她是真的很喜欢原主家人的相处模式。

清幽的小院里,杨默高大的身躯窝在一张小马扎上,手里正在择韭菜,不时抬头往院子外看,见到林诺走进来就看着她,林诺又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正好里头林母又在喊人。

林诺应了声,从小马扎旁边经过,故意撞他,“摘你的韭菜,别乱看。”

她走到门口,听见院子里的人小声说:“没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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