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韵顾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养女太娇,惹首长折腰:沈诗韵顾承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爱吃烤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廖莺莺被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态度气得嘴角抽搐,她冷哼一声:“沈诗韵,你要知道,知识是神圣的,医学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连初中都没毕业,学历连赤脚医生的标准都达不到,就不要妄想参加赤脚医生的培训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医生的。”“你还是安分一点,找点其他的事情做吧。”她冷淡的看着沈诗韵。又来了。沈诗韵听得有些不耐烦。这个廖莺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审视她,觉得她根本不配污染医生队伍。这种人岂不知,固步自封,毫无创新才是她最大的问题。沈诗韵正要教育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还没开口,走廊另一头传来一阵整齐而又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端正严肃的声音传来:“这位就是发现了甲流的沈同志吗?”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沈诗韵和廖...
《易孕养女太娇,惹首长折腰:沈诗韵顾承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廖莺莺被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态度气得嘴角抽搐,她冷哼一声:
“沈诗韵,你要知道,知识是神圣的,医学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连初中都没毕业,学历连赤脚医生的标准都达不到,就不要妄想参加赤脚医生的培训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医生的。”
“你还是安分一点,找点其他的事情做吧。”
她冷淡的看着沈诗韵。
又来了。
沈诗韵听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廖莺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审视她,觉得她根本不配污染医生队伍。
这种人岂不知,固步自封,毫无创新才是她最大的问题。
沈诗韵正要教育教育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还没开口,走廊另一头传来一阵整齐而又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端正严肃的声音传来:
“这位就是发现了甲流的沈同志吗?”
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诗韵和廖莺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顾承安陪着几个身穿军装的军人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肩扛两杠四星的首长。
他目光锐利,神情严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军人的铁血气息,视线直直的看着沈诗韵。
虽然大家都带着口罩,看不清楚全貌,但是,这人身上的气质,让人肃然起敬。
首长的目光落在沈诗韵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否就是那个在短短时间内控制住甲流病情的关键人物。
顾承安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报告首长,这位就是沈诗韵同志,也是我的爱人。”
首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
“哈哈,你就是沈诗韵同志啊!久仰大名!我这次来,就是特意想见见你!这次甲流病情,多亏了你及时发现并控制,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主动伸出手,与沈诗韵紧紧相握,有力的手掌传递着对她的赞赏和肯定。
沈诗韵落落大方地回握住首长的手,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神清澈明亮,丝毫没有传说中乡下人的怯懦和拘谨,反而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质。
“首长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她语气不卑不亢,应对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好!好一个应该做的!”
首长赞赏地拍了拍沈诗韵的手背,眼中满是欣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眼光和谋略,真是难得啊!”
“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病情,不仅需要专业的知识,更需要果断的决策力和强大的执行力,你都具备了!
我听老谭说了,你坚持凭自己的实力进入医院,这份精神更是值得表扬!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可不多了!”
沈诗韵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谭院长谬赞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她不骄不躁的态度,更让首长对她刮目相看。
“承安,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媳妇!”首长转头看向顾承安,语气中充满了赞叹。
顾承安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是,首长,诗韵确实很优秀。”
两人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众人的夸赞,仿佛一对璧人,闪耀夺目。
这一幕,刺得廖莺莺眼睛生疼。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病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凭什么沈诗韵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乡巴佬,能得到顾承安的爱,还能得到领导的赏识?
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
她喜欢了顾承安这么久,谁都知道她的心思,为什么家里给顾承安安排婚事的时候,顾承安不能反抗一下?
她的家世跟外貌,哪样不比沈诗韵强一百倍?
廖莺莺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诗韵。
然而,碍于首长在场,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首长的目光从沈诗韵身上移开,恰好落在廖莺莺身上,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这位同志,怎么没戴口罩?”
他语气严肃,带着一丝不悦,甲流病情控制期间,不戴口罩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不负责任。
廖莺莺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她原本就因为嫉妒沈诗韵而心烦意乱,此刻更是慌了神,张口就想解释:“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整,她鼻子一痒,一个喷嚏猝不及防地爆发出来,“啊……嚏!”
这突如其来的喷嚏,让周围众人的眉头,都狠狠的皱了起来。
这个女同志明显是感染甲流了,还不去治疗,居然不戴口罩到处乱晃。
简直没有纪律。
首长也眉头紧皱,视线落在廖莺莺的身上,透出几分凝重。
廖莺莺连忙捂住口鼻,身体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首长,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要解释,却被首长的一个卫兵拉着后退了好几步,另一位卫兵挡在了首长面前,警惕地盯着廖莺莺,语气强硬:
“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一点!注意不要传染其他同志!”
周围的人也纷纷避开廖莺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嫌弃。
有人小声议论:“怎么感染了还到处乱跑?太不负责任了!”
“就是,应该赶紧去治疗,别传染给别人!”
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刺进廖莺莺的耳朵里,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脸色苍白如纸。
难道自己真的感染了甲流?
“首长,这个香包可以预防一些病毒,是我亲手做的,您如果不嫌弃的话,带在身上吧。”
沈诗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包,一边递给首长,一边解释着说道。
她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混乱与她无关。
顾承安也适时地补充道:“首长,我身上也一直带着诗韵做的香包和药包,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感染的迹象。”
首长接过香包,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他笑着看向沈诗韵:“小沈同志,你真是胆大心细,难得啊!”
他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对沈诗韵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沈诗韵笑了笑:“都是些小玩意,没有什么大用,只是预防一下。”
“已经很不错了。”
首长又夸了一句。
他对沈诗韵越亲切,廖莺莺的脸色就越难看。
她跟沈诗韵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被人众星拱月,一个被人嫌弃不已。
廖莺莺狠狠的瞪了沈诗韵一眼。
“廖医生。”
谭院长远远的赶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他刚从病房出来,就有人告诉他廖莺莺似乎感染了甲流,还凑到了首长面前。
这个活菩萨,她要是感染了首长怎么办?
他自己接触过病人,都特意不去首长面前晃悠,廖莺莺倒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谭院长立刻冲着廖莺莺招手,廖莺莺如蒙大赦,连忙走了过去。
临走前,她回头深深地看了沈诗韵一眼,眼神复杂,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恐惧。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而这一切,都是拜沈诗韵所赐。
廖莺莺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是经过严格的学习和培训之后,才能正式上岗的。小姑娘一来就要进医院,岂不是要坏了医院的规矩?”
沈诗韵将廖莺莺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尽收眼底,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廖莺莺表演。
廖莺莺仿佛没看到沈诗韵的眼神,继续说道:
“医生护士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一点都马虎不得。一旦疏忽,毁掉的就是人命,根本不可挽回,医院的工作,这可不是一些人往上爬的跳板。”
她高高在上地指责着,觉得沈诗韵就是为了自己的履历好看,才非要进军区医院工作,心里更加看不起沈诗韵。
廖莺莺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带着一丝傲慢,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乡下丫头。
沈诗韵依旧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顾承安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他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廖医生,诗韵刚才还用针灸缓解了谭院长失眠引起的头疼,她的医术,我们有目共睹,并不是什么想用医院的工作当做跳板往上爬。”
他将“医术”两个字咬得极重,明显是在反驳廖莺莺刚才的“往上爬的跳板”的说法。
“廖医生,我们要实事求是,不能以讹传讹,希望你以后注意些。”
顾承安看向廖莺莺,语气严肃。
当着他的面就敢胡乱污蔑沈诗韵,确实是有些不讲道理了。
廖莺莺脸色一僵,没想到顾承安会这么维护沈诗韵,眼睛有些红。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更加嫉恨沈诗韵,这个乡下丫头,凭什么得到顾承安的青睐!
谭院长看情况不对,连忙点头笑了起来:“是啊是啊,小沈的确有真本事!”
“刚才那针灸手法,一般人学不来啊!”
他搓了搓手,有些为难:“只是这进医院工作,确实需要一些流程……”
“总不能坏了规矩。”
谭院长看向沈诗韵,语气缓和下来:“小沈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做一段时间的培训,从赤脚医生开始做起。”
“只要资历够了,我立刻把你提到军区医院来上班,好不好?”
沈诗韵神色一动,想了起来。
20世纪70年代,成为医生的途径有两种。
一种是当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是乡村医疗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
要成为一名“赤脚医生”,都需要有初中或高中文化程度,由相关卫生管理部门组织的医学速成培训班,学习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和技能,如针灸、常见小病的治疗。
赤脚医生在乡村,一边参加劳动,一边为村民提供医疗服务,在实践中积累经验。
当时的“赤脚医生”并非正式的执业医生,但他们为乡村居民提供了基础的医疗服务和公共卫生服务。
另一种,是城市中正规的医疗机构和医生。
如果想成为城市医院的医生,需要接受更系统的医学教育。
他们得完成医学专业的大学教育,这通常需要经过数年的学习,掌握系统的医学理论知识。
还需要在医院的各个科室进行轮转实习,积累实际的临床经验。
原主只有初中文化,后来家里出事了,就没再继续念书。
所以,沈诗韵想要当医生,只能从赤脚医生开始做起。
谭院长的建议,确实中规中矩。
“是啊,不管是谁,都得按照规矩来办事。”廖莺莺淡淡地看向沈诗韵,“某些同志,可别因为自己的私心,坏了顾团长的名声。”
她把某些同志这几个字,咬的十分重。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她说的是沈诗韵。
沈诗韵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女人,还真是处处针对她。
她看得出来,廖莺莺喜欢顾承安。
对她所有的不满和针对,都是因为顾承安。
她可是二十二世纪的军医特工,那些基础医疗培训,她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培训她肯定能够通过,只需一点点时间了解这的标准。
沈诗韵刚要答应培训。
“砰!”一声。
院长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撞开!
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院长!不好了!您孙子从树上摔下来了!”
“现在动弹不得,正在送来抢救!”
谭院长脸色骤变,整个人都慌了,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
他转头看向廖莺莺:“廖医生,你陪我赶紧过去!”
廖莺莺是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医生,这种紧急情况,自然少不了她。
两人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办公室。
顾承安也放心不下,拉着沈诗韵一起跟了上去,边走,顾承安边低声说道:
“谭院长的儿子,在抢险救灾的时候牺牲了。为了救十几个孩子,自己没能从洪水里走出来……”
顾承安的声音有些低沉:“这孩子,是他的遗腹子。所以谭院长看这个小孩,看得跟眼珠子一样。”
沈诗韵眼神微动,难怪谭院长如此紧张。
她对谭院长肃然起敬。
救人于危难,舍己为苍生,这是真正的英雄。
她反手拉住顾承安的手,走快了一些。
“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地方。”
顾承安低头看着沈诗韵拉着自己的手,突然愣了一下,耳尖不自然的红了一点。
他粗糙的手掌被沈诗韵白嫩的手反握着,那细腻柔软的触觉,让他一向冷硬的心,居然如被羽毛拂过一样微微瘙痒。
他喉结下意识涌动,迅速从手上移开了视线。
有个软绵绵的小媳妇,似乎……挺好。
医院门口。
谭院长的儿媳妇抱着孩子匆匆忙忙的冲了过来,哭得十分声嘶力竭。
“快救救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呜呜……”
“他是我的命根子,千万不能出事的,求你们救救他。”
沈诗韵跟顾承安到的时候,孩子已经被平放在地上,小小的脸苍白,嘴唇发紫。
几个医生立刻围了上去。
廖莺莺动作迅速的检查着孩子的伤势。
她先摸了摸孩子的四肢,又听了听胸腔。
“是骨折!”廖莺莺语气肯定,“得立刻送去手术接骨!”
她说着就要把孩子抱起来。
谭院长也连忙吩咐护士准备手术室。
“快,准备手术室,立刻给明明做手术。”
周围的人纷纷夸赞廖莺莺。
“廖医生真是厉害啊!”
“这么快就诊断出来了!”
沈诗韵却突然开口,语气冷静得有些突兀。
“你最好别动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诗韵身上。
“别,我错了。”李刚意识到玩笑开大了,不敢再造次,加快速度往大院开。
吉普车在顾承安的指示下,停在了大院门口。
“你先回去,我去趟医院。”顾承安说着,先下车了。
沈诗韵随后也下车,回家了。
推开院门,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来。
王芳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擀面杖,笑眯眯地看着她,“诗韵回来了!快进来,我刚包了饺子,就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沈诗韵走进屋,王芳这才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红肿,“哎哟,我的心肝宝贝,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妈,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还说不碍事,女孩子家家的,脸上撞个包多难看!”
沈诗韵想解释是李刚开车不稳。
但又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她索性什么也没说。
王芳念叨起来,“承安这小子,做了好事居然到现在还不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院门被推开,顾承安拿着一个小药瓶,走了进来,“妈,您这是准备打断我哪条腿?”
“你还好意思说!诗韵跟你一起回来,还能让她撞到头?你这是怎么回事!下不为例!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第一时间要护着诗韵,知道吗?”
沈诗韵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暖暖的。
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她想,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
顾承安亲自给沈诗韵上完药,王芳端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
每个人都盛了满满一碗。
皮薄馅大,咬一口,肉香四溢。
沈诗韵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
顾承安也夹起饺子吃。
没一会,顾承安神色诧异,吐出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胡萝卜块,“有东西?”
原来饺子里藏着一个胡萝卜块,被精巧地雕刻成了一个“8”字。
“第一个被我儿吃到了。”王芳拿起筷子在顾承安碗里拨了拨,乐坏了,“开门红啊!娶了诗韵,一定会更加鸿运当头!888,发发发!”
沈诗韵看着王芳喜不自禁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她觉得,王芳的快乐很简单,也很纯粹。
三人继续吃着饺子。
王芳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沈诗韵的碗,一脸期待。
顾承安夹起一个饺子,再次咬出了一个“8”。
王芳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变得有些敷衍,“嗯,不错。不过诗韵,你别灰心,最后的才是最好的。妈一共包了三个呢。”
说话的功夫,顾承安喝了口汤,又夹起一个饺子。
还没等他放进嘴里,王芳眼尖地看到饺子皮一侧露出的橘红色,一把夺过他的筷子。
“你干什么呢!”王芳语气略带责备,“这最后一个‘8’肯定是留给诗韵的!你都吃了两个了,还想独吞啊?”
“行吧。”顾承安满头黑线。
王芳才不管他,直接把那个露出“8”字一角的饺子,夹进了沈诗韵的碗里,“来,诗韵,吃这个!”
沈诗韵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饺子,憋笑着,吃起了饺子。
不由想起书中关于王芳的描述,“因为儿子和儿媳关系不睦,整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后来又因为儿子的去世,悲伤过度,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眼前这个女人和书中那个愁苦的妇人,判若两人。
沈诗韵希望,一切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顾承安放下碗筷,转头看向沈诗韵,“在想什么?”
沈诗韵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一些小时候的琐事。对了,承安,今天还要泡药澡。”
“好。”顾承安也跟着起身。
为了烧热水方便,泡澡的地方设在厨房对面的杂物间里。
廖莺莺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沈诗韵走到孩子身边,蹲下,她没有理会廖莺莺的质问,而是继续说道:“他不仅骨折了,碎骨还刺入了肺部,导致内出血。”
“如果现在贸然移动,很可能会加重伤势,甚至……”
沈诗韵没有说下去。
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胡言乱语!”廖莺莺厉声反驳,“我已经检查过了,是普通的骨折,及时手术就能解决!”
“你一个连医生都不是的人,在这里危言耸听什么!”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位同志是哪的?她懂什么啊?可别耽误了廖医生救人!”
谭院长焦急的看着沈诗韵:“小沈,这……”
沈诗韵没有理会周围的质疑,她语气坚定,带着自信:“孩子呼吸急促,面色发紫,这是肺部受损的典型症状。”
“而且,你们仔细听,他的胸腔有细微的杂音,这是气胸表现。”
“如果现在移动他,碎骨会进一步损伤肺部,大概率造成更大的出血。”
“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沈诗韵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廖莺莺脸色难看。
她没想到沈诗韵会当众质疑她的诊断,而且,说得头头是道,让她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谭院长脸色大变:“内出血?!”
关心则乱,他赶紧再次检查起孩子的胸腔,按沈诗韵提示的特征查。
果然,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血度也明显比刚刚降低。
嘴唇发绀,出现了缺氧的症状。
这是内出血的典型症状。
而且,孩子左侧胸腔有一处不明显的塌陷迹象,这说明肺部已经受到了损伤。
小孩身体太小巧,他们都没发现,眼下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如果贸然移动孩子,真可能会加剧内出血,甚至导致当场死亡。
“是,是内出血!”
谭院长手指都在颤抖。
廖莺莺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
“内科,内科的医生呢?”谭院长急忙找人,结果内科医生正在做手术,根本赶不过来。
但是,这个孩子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就只能等死。
“谭院长,请让我试试。”沈诗韵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针灸包。
她动作迅速地取出银针。
“内出血导致血气淤积,压迫心肺,必须立刻进行针灸止血,疏通经络,缓解呼吸困难。”
沈诗韵一边说着,一边将银针精准地刺入孩子的穴位。
她的手法娴熟,下针稳准狠,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随着银针的刺入,孩子的呼吸眨眼睛平稳下来,小嘴里咳哑的粗重呼吸渐平。
谭院长眼神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检查起孙子的体征状况,发现孩子竟然缓解了生命危险。
他激动的一把抓住沈诗韵的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孙子!”
他老泪纵横。
孩子的母亲看这请也懂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您真是活菩萨!”
沈诗韵连忙把人扶了起来。
“两位千万不要客气,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孩子内出血虽然止住了,但是还是要尽快进行手术,把刺入内脏的碎骨取出来,这点谭院长比我懂,您孙子后面还看您呢。”
沈诗韵拿捏人情世故,大庭广众并不占据所有功劳,反而把谭院长也点名带上。
谭院长跟孩子母亲连连点头:“手术室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能手术。”
沈诗韵也放心了,点了点头。
“现在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接下来手术过程中一定要小心。千万要注意,不要再造成二次伤害。这些注意事项,其他医生肯定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其他医生急忙把孩子送去了抢救室。
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真是太神奇了!”
“这位同志的医术也太厉害了吧!”
“刚才廖医生都没看出来的问题,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啊,那几针下去,孩子的情况就稳定下来了!”
“真是神医啊!”
“这才是真正的圣手!”
“廖医生刚才还那么肯定的说要接骨,还好这位姑娘阻止了,不然这孩子就危险了!”
“是啊,这次廖医生是看走眼了……”
廖莺莺站在原地,几乎僵住。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死死盯着沈诗韵,却发现沈诗韵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孩子身上,根本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
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周围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引以为傲的医术,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比了下去。
而且,这个女人,还抢走了她心心念念的顾团长。
沈诗韵回头,对上廖莺莺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廖医生不去做手术吗?”
“您可是军区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圣手。”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打着廖莺莺的自尊。
廖莺莺这才回过神来。
沈诗韵在讽刺她,但是她却无法反驳。
是她自己忽略了小孩的病情,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差错。
如果刚才真的按照她的方案救助,这个孩子必死无疑。
廖莺莺也知道,这个孙子对谭院长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
孩子要是出事,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用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了沈诗韵一眼。
“沈同志,你知道医生行医需要资格的吧?”
“下次做事,可千万不要这么莽撞了。”
“要是被人抓住错处,连累了顾团长,你哭都来不及。”
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沈诗韵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丫头,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敢在军区医院里胡乱施针,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谁都担待不起。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沈诗韵连累到顾承安。
廖莺莺冷冷的看了沈诗韵一眼,然后快步走进了抢救室。
她高傲的背影,似乎在无声的宣示着,这里,依然是她的主场。
沈诗韵笑了。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还要追究自己没有医师资格证,简直是冥顽不灵。
要不是因为穿书,她才不会一无所有。
在22世纪,想求着她看病的人,能够排到太平洋去。
顾承安察觉到沈诗韵的情绪,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很厉害。”
他语气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你帮了谭院长一个大忙。”
国营食堂门口。
天蒙蒙亮,沈诗韵第一个走进去,排在窗口前。
笼屉里的肉包菜包冒着热气,飘散着香味。
饥肠辘辘的沈诗韵拿出布包,翻开,拿出一叠粮票和分币,“给我装20个包子带走,再要两碗豆腐脑,十个馒头。”
娇滴滴的嗓音和与她截然不符的饭量让职员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一块六毛钱。”
“再给我拿两碟小咸菜吧!”
沈诗韵埋头扒拉着几分钱的纸币,路过打饭的男人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几分钱飘落在地上,她弯腰想去捡,一双修长的手却抢先一步,替她拿起来。
“是你?”沈诗韵看着昨夜见过的军官,点点头,“谢谢。”
把馒头用保温的纸包起来,又拿着包子走到角落坐下的沈诗韵头也不抬的吃东西。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顿正经饭,国营食堂的味道不错,肉包子泛着油汁,配合着米汤,沈诗韵很快就吃了仨,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隔壁那几双投来的震惊视线。
“团长,我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
“谁要是把她娶回家,那家里得有多少粮票才够用啊!”
李刚下巴都快要掉下去,小心地摁了摁腰包。
浑然不知已经成为李刚口里大胃王的沈诗韵吃饱喝足,把其余的馒头装好,前往火车站,买了一张到城里的车票。
七十年代的铁路修建并不完善,绿皮火车要十四五个小时才能够抵达城里,而且一票难求。
来晚的沈诗韵只买到硬座的车票,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到处都是没有污染的原生态环境,空气都泛着一股香甜。
火车‘轰隆轰隆’发出规律的行进声。
沈诗韵托着下巴,手指轻点着面前的小桌,思考着到城里该找份什么职业谋生。
她特工出身,但家传医学,对中医西医都有研究,在这年代似乎从医更容易谋生些。
上辈子特殊任务牺牲,她也该歇一歇了。
就是不晓得这里的医院招聘员工什么标准。
八成要介绍信,不知道她那位没有见过面的丈夫能帮她吗?
“您好,麻烦您把东西收一收。
过道有人停驻,听到声音,沈诗韵急忙把馒头拿起来,抬头却对上顾承安的眼睛。
这么巧?
短短两天,他们已经见过三次面了!
“是你?”
李刚激动地扯着破锣嗓子,故意挤着顾承安坐在她的身边。
顾承安抱歉地点点头,帮沈诗韵把东西放到头顶的储物架上。
火车缓慢的行驶,顾承安犹豫着放柔语调,主动询问,“你也是去城里?”
否则呢?
这趟是直达城里、中间没有停靠站的火车,她难道要跳下去?
沈诗韵点点头,顾承安似乎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尴尬的摸着鼻尖。
“同志,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是第一兵团的,昨天看到你的身手很漂亮。你愿不愿意当兵?我可以跟团里申请,给你分配住房,解决家里的困难。”
“还可以把你的家人接过来。”
顾承安把身份证明亮出来,沈诗韵扫了一眼就呆住。
顾承安。
他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
沈诗韵神情复杂的抬头看着他,眼神让顾承安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是去城里找我丈夫的,这件事情需要跟他商量。”
沈诗韵故意说,装作没看到顾承安眼底划过的那抹失望,歪过头嘴角出现一丝笑。
充满雾气的玻璃窗上倒影出她偷笑的脸庞。
这个70年代的军官团长,竟然没有她想象中的古板木讷和不近人情。
重生一次,她开始发掘人的乐趣,逗逗还挺有趣的。
李刚显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自以为压低声音的撞撞顾承安的肩膀。
“团长,人家结婚了,你就别……万一被人抓住生活作风有问题,明年晋升就……”
李刚声音越来越小,缩着脖子咕哝,“再说,刚刚的消息团里已经接到您家里打来的报告,说不定咱们回去,你老家的媳妇儿就来了,可不能对不住人家……”
顾承安拧着眉,不再吭声。
沈诗韵倒是来了兴趣,挑着眉主动询问,“顾团长有老婆?”
“是家里替我定下的婚事。”
顾承安坦诚回答,没想到沈诗韵还饶有兴趣的追问,“那你不想娶她?”
“我们没有见过面,只听家里说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顾承安深吸一口气,许多不愿跟其他人倾诉袒露的情绪竟然在眼前这名陌生的女孩儿毫无防备的说出,“我的工作很危险,以前受过伤,恐怕没有办法给姑娘正常的生活,但家里的命令也不能违背忤逆。”
“如果那姑娘愿意,我会照顾她,并且努力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会出面解除两家的婚约。”
顾承安的神情认真严肃,沈诗韵却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抓起他的胳膊,把袖口推到上面,两根手指自然地搭在他的脉搏上,蹙眉。
伤及根本,就算用中药配合针灸调理,也只能让功能恢复正常。
想要孕育后代怕是有困难,但如果碰到极其稀有的易孕体质,说不定能……
等等!
她不就是易孕体质?
沈诗韵触电似的收回手,耳根泛起红。
咳嗽了两声,遮掩尴尬。
她可没思想染黄,这只是正常联想。
顾承安误会她的意思,自顾自的撂下袖摆,“不瞒你说,军区医院有很多名医都替我看过的,说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耽误其他人。”
沈诗韵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翻腾着。
这东西还整命中注定那套?
——
沈家,接到消息的沈玲玲不敢相信的看着介绍信。
“妈,怎么会是去福利屯?不是说好要去农场的吗?”
临时接到通知的沈母替她收拾着行李,眉眼间都是庆幸的小声说。
“听说是领导改动的,福利屯离着城里那么近,听说就在军区旁边,你过去也好,跟诗韵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前两天的事情,妈做的有点儿过,你多带点儿东西去,替妈跟她道个歉。”
沈母是火药桶的性格,当时冲动说出的狠话,等沈诗韵真走了也有些后悔。
沈玲玲却是沉默地坐在床沿上。
不能去农场,她要去找那名考上大学的知青!
但听沈母的意思,这批下乡的知青都换了地方,说不定是因为沈诗韵嫁给顾承安的缘故,原本的命运线也更改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必须要在沈诗韵遇到那个人之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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