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小文沈春枝的女频言情小说《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柳小文沈春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福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回门,李修延的腿也好了,这可是两件大好事。柳小文乐的不行,“我出嫁前,村里的婆子一直跟我到家笑我一百斤粮食卖给了个被人退婚的瘸子,今天回去定让他们好好瞧瞧,我相公才不是瘸子呢!”相公两个字脱口而出,说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延时窘迫。李修延治好了腿,可是她的功劳,是以她现在神气极了,李修延也替她高兴,同时有很心疼她,他两世为人,听了数不清的嘲笑声,那种滋味他深有体会,如今他腿好了,绝不能让她再受这种委屈。“走,去找二婶拿钱。”李修延拉着她就走。柳小文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啊了一声,“拿钱做什么?”“笨,难道我们空着手回去,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我们又没钱,不找二婶拿找谁拿?”李修延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柳小文顿时更感...
《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柳小文沈春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终于回门,李修延的腿也好了,这可是两件大好事。
柳小文乐的不行,“我出嫁前,村里的婆子一直跟我到家笑我一百斤粮食卖给了个被人退婚的瘸子,今天回去定让他们好好瞧瞧,我相公才不是瘸子呢!”
相公两个字脱口而出,说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延时窘迫。
李修延治好了腿,可是她的功劳,是以她现在神气极了,
李修延也替她高兴,同时有很心疼她,他两世为人,听了数不清的嘲笑声,那种滋味他深有体会,如今他腿好了,绝不能让她再受这种委屈。
“走,去找二婶拿钱。”李修延拉着她就走。
柳小文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啊了一声,“拿钱做什么?”
“笨,难道我们空着手回去,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我们又没钱,不找二婶拿找谁拿?”李修延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柳小文顿时更感动了。
说的好听是嫁,难听点就是卖,卖出去的女儿就是商品,根本就没有回门一说,更别提还要带礼回娘家。
她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很多的好事,才换来了今生的好姻缘吧!
她悄悄抹了抹眼角,再抬头时神采飞扬。
李修延有一瞬间看呆了,别过脸去,心里多了点怪异的情愫。
回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礼物带的轻重代表着男方对女方的重视程度。
李修延唇角微微勾起,心里自然有了成算,自己的小媳妇是自己的贵人,他定然要让她风风光光回门,让大树村的人都好好瞧瞧。
今非昔比,柳小文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倒霉蛋,小可怜了。
柳小文则有些担心。
大家都以为她被后娘卖给了一个个瘸子,大家都攒着劲儿看他们家笑话,想来这些天没回去,村民肯定唾沫星子都飞到她家门槛上了。
她自己倒无所谓,后娘跟大头在村里难免被人常常取笑,想想就有些难过。
两人去找冯玉梅。
一听要拿钱冯玉梅的脸色就好比戏子变脸,说变就变,就差用手指着柳小文的脑门骂:
“你当家里就你们两张嘴吃饭啊,没事干就去找活干别一天到晚惦记着家里那点钱,两败家玩意。还有你,你娘把你卖了能有多好心,你竟然还要买礼物回去看她,真真一个蠢货!要钱没有!”
柳小文被冯玉梅说得心里有些难过,抿着唇不说话。
后娘把她卖了她心里确实难过,虽说迫不得已,可到底那是亲人,被亲人卖了就好比在身上捅一刀子,哪能不疼啊。
“我、我不要钱了。”她小声说了一句就要走,被李修延紧紧拉住。
李修延本是知道二婶不会轻易给钱,但没想到说话难听就算了,竟然说出这般让人难看的话,当下脸色一沉,冷声说道:
“二婶过了,就算小文是一百斤粮食换到李家,从过门之后她就是李家媳妇,媳妇回门天经地义,况且小文如今还把我腿治好了,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就别怪我护着媳妇,这是最后一次。”
冯玉梅一愣,目光不可置信看着他的腿。
“这……怎么可能,你这腿可是花了一大把冤枉钱也没治出个花来,县城的名医都说没救了,她一个倒霉玩意还能给你治好?”
李修延特地在她面前走了个来回,声音依旧冷冷的,“二婶,奶奶并不想分家,希望你对我媳妇好点。”
冯玉梅被他威胁,心知话是有些不好听,又觉得李修延腿好了脾性也大了,气得破口大骂,“李修延你个没良心的,你养这么大二婶难道没出过力,为了几个钱你竟然这样说二婶,我冯玉梅可不是那样的人!”
冯玉梅气得回屋,抓出一吊钱扔到李修延手上,然后关门。
“这样会不会不好?”柳小文问。
“我要的必要的钱,没什么不好,你记住你是我李家的人,是我李修延娶进来的不是卖进来的。”
李修延拉着她到市集,因着他腿还没好透,柳小文硬是雇了辆牛板车。
首饰摊前,李修延看中了一根简单的桃木簪子,觉得很衬她,便买了带她头上。
柳小文急急想取下,“这个太浪费钱了,不要。”
“新衣服都穿上了,怎能少的了头饰,买了不准摘下来,你风风光光回门,村里的人才会看得起你们柳家。”
她只好收下,感激道,“谢谢你,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以后,我送你更好的。”李修延认真说道。
柳小文没点头,李修延腿好了她是想离开李家的,还是回家好些,没有她帮忙着家里,日子会越过越难。
李修延见她这般,约莫是猜到了什么,便没说话,慢慢来不急,他不会让她离开身边的。
买好了礼物便坐着牛板车去了大树村。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爱嚼舌根的黄婆子拉着她娘在门口骂她,“唉哟小文真是个没良心的玩意,嫁出去就真的连家都不回了,果然是养不熟的崽子,你瞧还是自己的好,别人家的养都养不熟。”
沈春枝不以为意,眼底闪过一抹哀伤,“都卖出了不指望她回来。”
“那人朱翠娥卖给人当小妾的女儿不时常回来,得了老爷子宠爱穿金戴银风光得不得了了,要我说还是你家小文没良心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养不熟。”黄婆子一张嘴叭叭个不停。
柳小文气得满脸通红,隔着篱笆就嚷起来,“你女儿才是养不熟的咧,跟着人家跑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你好意思说我,也不嫌丢人!”
李修延跟在柳小文身后,左右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看得黄婆子又气又嫉妒,特别是看到李修延走的稳稳当当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看什么看,会你自己家去,自己儿女不孝就以为别人都不孝。”柳小文回到自己家底气足了,立马露出了她藏锋的小尖牙,小嘴巴上下一合,说的黄婆子憋红大喘气。
黄婆子被她气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
柳小文才不管她,走到沈春枝面前,大声说道,“娘,我回来了。”
一声大喊,惹的隔壁人家都走出来瞧。
平日里她可没这么大声过,许是被黄婆子气的,她就要让黄婆子看看,她柳小文不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可比她那个卷钱跟野男人跑路的女儿强!
柳小文逛了几家成衣铺子,衣服的料子确实很好价格也确实很贵,最后她买了一匹对她来说质量很好的料子,决定给李哥哥跟大头一人做一身衣服。
买完衣服出来时间还很多,柳小文继续在各条街上闲逛,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生意点,多一些方向多一些门路。
逛着逛着回到了碧香楼,碰到了从刘府回来的范叔叔。
“小文你过来,有好生意介绍给你。”范同文笑呵呵说道。
柳小文眼神一亮,“什么生意啊范叔叔。”
“刚才把你的酸泡全部送去了刘府,刘府的夫人给我带话,让你之后有多少酸泡都送到刘府去。”范同文的话让柳小文惊喜万分,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你的柳条篮子,刘府夫人虽然没要,但是被一个来府看她的姐妹看上了,夫人的姐妹是做采茶生意的,看上了你这小巧轻便的篮子,想要多收购,你看你有没有时间编多一些送过来,她给你开了十五文钱一个篮子,你觉得可以的话我等会差人再去一趟刘府把她请过来跟你商量,她本想见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就没跟她讲。”
这哪是是一单生意,这分明就是两单生意!而且还不是小生意。
“没问题,麻烦范叔叔了,那中午我请她吃饭你看如何,就定在碧香楼吧。”柳小文看着碧香楼金碧辉煌的铺面,咬了咬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钱该花的还是要花!
她出门时兜里揣了一吊钱,卖酸泡卖了一两银子,除去买布的钱,还有一两多,也不知道碧香楼的消费如何?
“范叔叔,碧香楼的菜贵吗,我点一桌的话一两银子够不够?”柳小文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位赵夫人可不是一般身份,你也不用这么注重,她就是顺路过来跟你交代几句到时候怎么拿货。”范同文拍拍她的肩膀,柳小文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的柳条篮子对于赵夫人来说只是一笔很小的生意。
“我懂的,谢谢赵叔叔提醒,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一笔大生意,我会好好对待的。”柳小文朝他鞠了一躬。
或许,李哥哥真的没有说错,范叔叔就是她今生第一个转折点遇到的贵人,从遇见他之后她就得到了一次又一次做生意的机会。
很快,碧香楼门口就停下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夫人,她衣着打扮以简便为主,身上也没有多少装饰,衣服的料子却是上等的。
“这位就是赵兰赵夫人。”范同文跟她使了一个眼色,恭敬的把赵夫人请进楼,柳小文乖巧的跟在身后。
“她就是卖酸泡跟篮子的小娘子,叫柳小文,是附近雨伞村的人。”范同文认真仔细地介绍着她,柳小文心中十分感激。
“我就叫你小文吧,我刚才从我姐姐府上看到了你编织的篮子,很精致小巧很是不错,刚才范管事也跟你说过了吧,我想购入大量,你一天能给我提供多少?这都是你自己编的?”赵夫人为人飒爽,说话做事干净利落。
柳小文摇了摇头,并无隐瞒,“这些是我们村里小伙伴们编的,我找他们买来卖酸泡,如果每天都编的话,每个人一天应该能编三到五个。”
“可以,我十五文一个大量收,我赵府在城北离这里很远距离,这样我每五天来收购一次,我会派一个下人到碧香楼门口等你,从明天算开始每隔五天的晌午在这里等候,可有问题?”赵夫人询问。
李老太不好说什么,便摆摆手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开垦就可以了。”柳小文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且言明自己一个人开荒地。
李修延是个读书人,他每天都要赶时间上学堂读书,每天起得早回来的晚,哪有时间开垦荒地,她不能让他累着。
李修延却摇头表示,“说的什么话,你我二人同为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跟你一起开垦荒地。”
冯玉梅不想看他们两人惺惺相惜,哼的一声离开,“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地没有开垦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回到房间,柳小文为此感到很歉意,“对不起啊都怪我,把你连累了,明天那地我自己开垦,你好好上学去吧,别耽误了学习。”
柳小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修延跟她一起下地干活,李家人都舍不得让他这位读书人下地,而她却让他在娘家干活。
其实她知道奶奶今天生气是气她让李哥哥下地干活。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明天我请假一日跟你一起开垦荒地。”李修延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我是读书人,但我更是你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家劳累辛苦,而我什么都不干。”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从小到大都干活,这点荒地对我来说没什么,你花了银子上学堂,每天的时间都很宝贵不要浪费在干活上,不要再跟我争,不然我可真就生气了。”柳小文很认真很严肃说出一番话,并警告李修延不能请假干活。
李修延只好作罢,“好吧都听娘子的,这次辛苦娘子了,等我考上秀才娘子就可以啥都不用干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柳小文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柳小文就被冯玉梅故意叫起来上田里干活,柳小文忍着一肚子火空着肚子去田里,大早上饭还没煮,只能喝口热水,二婶就是故意的。
不过是看奶奶没有帮她,便对她变本加厉。
李家有一块荒地,一亩多一点,上面的土都干巴裂了,长满了干秃秃的杂草,草根还硬,用锄头挖起来要费好大的力气,想要把这块田地全部松土,再快都得好几天。
柳小文自知理亏,只能吃这个苦头。
一直忙到天亮透,柳小文才匆匆回去吃了一口冷稀饭啃了一根冷红薯,又被二婶赶回来田里干活。
李细妹从娘亲嘴里得知柳小文的事,便觉得这事做的有点过分,跟她娘亲说道,“嫂子她娘家的地被人抢了,爹又死了,回去帮忙也情有可原啊,我看二婶就是故意,见不得嫂子好。”
“细妹这话你跟娘亲说说就好,可别说出去了,奶奶也不认同嫂子经常往娘家跑,你二婶对你嫂子颇多意见,能不说就不要说。”葛慧萍提醒道。
“怎么不能说,嫂子又没有经常往娘家跑,第一次回去那是回门,成亲到现在真正回娘家不就一次,被他们说的好像嫂子天天都回去一样,我听着都替嫂子感到不值。”李细妹很生气,葛慧萍也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什么时候她家细妹跟柳小文关系那么好了,只好再三劝说不让她乱说。
“娘我出去玩了。”李细妹心情不佳,出门去找村里的小伙伴玩。
几个小伙伴天天都一起到河边柳树下砍柳条编篮子,为了多挣几个铜板,每天都干劲十足。
李伯金的柴也打好了,堆了满满一个背篓,比他人还要高,他背起来也稳稳的,带着自家俩个小辈下山往家里回去了。
李娇娇吃了一路,手指上都沾了红色的汁水。
回到家里。
冯玉梅的嘴已经消肿了大半,现在像是吃辣椒被微微辣肿的感觉,她和李老太婆媳两个正在把冬天的衣物拿出来晒太阳,晒透了免得雨季的时候发霉。
“娘,嫂子乱跑,差点在山里丢了。”李娇娇嚷嚷了起来。
柳小文瞪大了眼儿。
她看着李娇娇唇边还沾着的红色汁水,好想打她怎么办,酸泡都吃了她还把自己给卖了,真是过分啊!
“小文啊,你咋乱走呢,咱们雨伞村这座山可大了。连接着好几个村子的,我们村里人一年也能迷路好几个的,这要是进了大山里走不出来了,你让我们去哪儿找啊。”李老太一听,棉被也不翻了,过来语重心长的就道。
冯玉梅也道:“就是,咋这么不懂事。”
柳小文有些愧疚的低着头。
这时她的背篓里突然扑腾了一下。
“啥东西啊?”吓得冯玉梅一跳,往李老太边边上躲了躲。
“兔子,我在捡酸泡的时候不小心踩塌了一个兔子洞,抓了一只兔子呢,好肥呢。”柳小文赶忙去掏背篓。
果然一只脏兮兮的灰兔被她掏出来,那个头是老大了,肚子上全是肉。
“兔子,瞧你给吓的。”李老太嫌弃的用胳膊肘杵了冯玉梅一下。
冯玉梅也不恼自己婆婆,主要眼睛都落在兔子上了,她一把拎了过来,“这么重,得有七八斤吧,送县城去卖了吧。”
“卖什么卖,是阿延媳妇白得来的肉,之前鸡鸭都卖完了,这兔子先养养吧,啥时候馋肉了,再杀了给你们吃。”李老太一锤定音。
“好哦!”出来听到这话的李细妹就高兴的扬起了胳膊。
她一边还和李伯金嘀咕,“爹你去那么多次山上,咋都没逮到过兔子?”
惹得李伯金扣起了手要给她栗子吃,“你当那兔子就躺在那儿等你去逮啊,兔子有四条腿,人才两条腿,能跑得过它?”
“也是。”李细妹裂开嘴就笑了,露出两颗大门牙,“还是嫂子有福气,昨天又捡到东西,今天又捡到兔子。”
柳小文被她说的心里高高兴兴的。
她拿起李娇娇捧着的剩下为数不多的酸泡,就捡了一小把递给李细妹,“这个酸泡好吃,你吃吧。”
“都没多少了,都是我的。”李娇娇一把把剩下的兜了起来跑了。
李细妹对着跑了的堂姐做了个鬼脸,“她最小气了。”
柳小文也就笑了笑,二婶盯着她呢,不能说她亲闺女坏话。
她把兔子交给李老太后,就赶紧回房了,从李修延嘴里得知泥炉子在哪里后,就在自己屋里熬起了药。
熬出来的黑乎乎的草药,李修延也没有多问一句就喝了下去。
俨然对柳小文是百分百的信任。
这一晚亦是平平顺顺的过去。
到了第三天一早。
李修延被小丫头八爪鱼一般的睡姿给压醒了,正好将她的手脚搬开,就听得冯玉梅老大的嗓门高声的叫了起来,“天爷啊,这是什么啊——”
“下崽了,兔子下崽了!”平日里话不多的葛慧萍也激动的喊了起来。
柳小文杏眼一张,就看到李修延正在看她。
自家的相公真好看,这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还有几缕发丝垂在耳侧,她欣赏完美男子才道:“什么下崽了?”
“你捡回来的兔子下崽了。”
“那我得去看看。”
柳小文宛如冲锋舟一般的,就穿好衣裤就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李家人都围上来不少。
李老太更是小心翼翼的在鸡圈的草堆里数着,昨夜准备不卖这个兔子,准备养着,于是就养在暂时没有鸡鸭的鸡圈里。
她不敢用手碰,生怕小兔子沾了别的气味母兔子就不要崽子了。
仔细的将那些个粉红团团数了好几遍,李老太才激动的抖着手道:“十二只。足足十二只小兔子啊,要是养大了,这可不少肉啊。”
“不知道能不能养大啊?”李老头嘀咕道。
“能,肯定能!”李老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然后她抬眼就看到了凑过来瞧热闹的柳小文道,“我说阿延媳妇顶顶有福气吧,谁以后再说你倒霉,奶去撕烂她的嘴。”
“对对对,阿延媳妇这一来,咱们又是捡了蜂蜜又是捡了钱又是得了母兔子和小兔子的,我瞧着她旺的很。”葛慧萍笑着说道。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柳小文都闹大红脸了。
李老头这时候幽幽的说了句,“什么旺不旺的,都没有早日给咱们李家传香火来的重要,你们可都得加把劲儿才行。”
果然他一句话说下来,没人吭声了。
李老头还板着脸背着手走了。
等他走了,李老太才吭声道:“别理他,老头子年纪大了,唠唠叨叨的。”
听李老太这么说,柳小文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而深受蛊毒的葛慧萍却是笑不起来了。
冯玉梅扭着胯,顶着丰满的唇就出去了。
没消片刻,雨伞村角角落落里都出现冯玉梅炫耀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我给我们家阿延找的那个媳妇啊,真是个小福星,头一回掉了个蜂蜜,第二回捡到一贯钱,现在又从山上带回来一窝兔子,今天一早我一看,哟呵,下了十二个崽呢!”
“就他们王家的还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有小文这样的媳妇,才看不上他们家鸡啊鸭啊凤啊鸟啊的,谁稀罕呢!”
……
李家屋里。
柳小文又煎了一次药,但是递药过来给李修延也不吭声。
她只是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着外边的日头都快要落下了,眼神略有些忧愁,话到了嘴边卡着,就是说不出来。
“来说说,拉着张脸,是不是谁亏待了你。”李修延拍了拍床沿,他眼神里满是这个瘦削的小丫头,她刚才为自己熬药那一举一动的细致。
“没有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可是今天三日回门,应该回去看后娘和大头的。”柳小文讷讷道。
哪有嫁出去的女儿不回娘家的。
李修延早已猜中她的心思,浅笑道:“奶早就拖人带了口信,说我们晚几日回去。免得我拖着残腿回去,让人笑话你的好,不如就等好全了去吧,你能等吗?”
他这双乌黑的眼跟会勾人一般。
柳小文忍不住收回眼神,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能的能的,李哥哥是要陪我去,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忍不住激动的扑过去,环住了李修延的腰。
猛然间少女馨香直扑鼻尖,李修延整个人都绷直了,耳尖忍不住滴血的红,大掌还是轻抚在柳小文的后背,以示安慰。
“饿吗?”李修延浅浅一笑,没想到他这新妇竟然比他妹妹还要小,一双杏仁大眼就这么直白的盯着他瞧,倒不像是个精明的。
“不饿。”像是偷看被抓,柳小文“腾”的脸上如同火烧一般。
可刚说完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一个喜饼被塞到了柳小文的手上。
“我房里没什么好吃的,先将就垫垫肚子。”李修延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会是那个能帮自己的人嘛?
“谢谢。”柳小文轻声哼哼,小口小口的吃起了喜饼。
甜津津的味道在舌尖绽开,又香又甜,她很久没吃过甜甜的东西了,往日里在家连饭都吃不饱呢,嫁人真好!
吃完一个喜饼,柳小文连碎末末都舔干净了,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找点活儿干。
“我……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嘛?”
她小声的开口,杏眸已经四处打量,见李修延一直都坐在凳子上,想来残疾的位置应该是腿部。
“如果是腿疼的话,我可以帮你按按,我手艺很好,经常帮村里的婆婆按的。”柳小文仰着小脸,杏眸里满是认真。
“我这腿不是揉揉就能好的,是被马车撞断了。”
李修延站起来走了几步,是一瘸一拐,像是脚上的筋吊着一般。
他个头很高,穿得衣衫和村里人的也不一样。
村里男人穿得都是短打衣衫,上下分开,上衣下裤中间扎着个腰带,而李修延穿得是长衫,虽然天青色的长衫洗的都发白了,可瞧着还是儒雅些。
他还是读书人,柳小文有些惊喜,完全不在意他瘸腿的走姿。
“如果你信我,可以让我帮你瞧瞧……李哥哥。”柳小文红着脸,不好意思叫相公,想到后娘说这家人姓李,便唤李哥哥。
“你会医术?”李修延的黑眸里迸射出亮光。
虽是意料之中,可还是隐隐的带着期待,带着紧张。
前世那老道说他错过了他的贵人,所以瘸腿半生,如今他找寻了她足足半年,直到十日前他遇到了个打柴的老叟,那老叟的腿上巴掌大的野兽撕裂伤是用针缝起来的,他纠缠了那老叟几日,才知道那帮他医治的姑娘叫小文。
恰好二婶子帮他说亲那个姑娘也叫小文。
方圆百里就这一个小文,没想到还真叫他遇上了。
“会,不过只是皮毛,我平时一般都是给一些鸡啊,鸭啊,猪啊看病……”柳小文认真的掰着手指头说。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因为大树村的人都怕被她克,对她避而不及。
“停。”李延修额角跳了跳。
他将右手搭在左手的肩膀上,一个用劲,“卡哒”一声,左胳膊就被卸下了,李延修一抬手就痛得额头冒汗。
他将手伸给柳小文,“来,试试。”
并非是他多疑,他这腿本来就伤的厉害,自然是不能让她当做鸡鸭猪一般乱治的,在她治自己的腿之前,自然要考验一番。
“李哥哥是不相信我嘛,但是也不应该伤害你自己。”柳小文委屈的嘟囔着,手已经摸在了李修延的手臂上,一副要落泪的样子。
李修延眉头浅皱。
这般稚嫩的丫头能有什么好医术。
若是自己要找的人不是她,也不为难她了。
“你……”
“咔哒……”又是一声骨头复位的声音。
李修延摸着自己的手臂,又能活动自如了。
这小丫头有几分本事。
他再次坐在了凳子上,掀开自己的长衫,将白色的里裤一点点的挽起。
被马车撞断的左腿骨头形状都有些歪了,而这条腿也因为平时不受力,有些萎缩,比左腿要细上一圈。
“你看,能治嘛?”
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李修延全身的力气,前世,他寻访了无数名医,他们皆是说伤了太久无法治好。
一次次的失望,让他的心底都麻木了。
“能!”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李修延感觉自己的脑子“嗡”了一下,然后耳朵涨涨的,像是耳鸣了一般。
他用了几个呼吸才冷静了下来,大手却用力的扣住了柳小文的手腕,他道,“只要能治好,你便是我的再造恩人。”
一瞬间,他气势直起,一双黑眸慑人心魄。
柳小文都被他吓到了,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不是我相公嘛,嫁人了要听相公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嘛?”
李修延平静了些许,“怎么治?”
这可问到了柳小文擅长的领域了,她杏眸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伤约莫就一年,只要再打断,重新捉骨端正位置就行了。”
“打断?”李修延这次眼皮狠狠一扯。
这活生生的打断腿跟他卸胳膊可不是一个概念。
“来吧。”
“李哥哥,那我动手了。”
肉体和木板的碰撞,长条板凳准确的砸在了李修延的腿上,刚好是在那伤处。
“嗯——啊、”李修延紧要牙关还是忍不住唇齿边溢出一丝轻吟。
这时屋外两个趴着的人捂着嘴偷笑。
其中一个还是缺了侧门牙的六十岁李老太,一边乐呵一边道,“我就说阿延行,也不看看谁孙子,哦哟,就要给我生重孙子了。”
“也没说他不行啊,这不就是怕他腿使不上劲儿嘛,不过咱们阿延俊俏,新娘子可不得往上扑嘛!”和李老太一起偷听的是她大闺女李五姐,今儿是回娘家吃席,就留下陪着李老太一起听墙角了。
屋内,被误会的李修延耳尖微微泛红。
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把柳小文的耳朵捂住了,柳小文瞪着大眼睛看他,手上捉骨的动作也停了一拍,以为他是太疼了。
“要不我把你打晕?”柳小文善解人意的道。
“不必。”李修延摇头拒绝,听着声儿知道奶奶和大姑走了示意柳小文继续。
李修延的腿骨不仅是断,还是震碎了些,柳小文捉骨就花了一个时辰,忙完后用纱布给他缠了好几层。
最后她累得脸都发白了,李修延更是宛如虚脱一般。
“睡觉吧。”
李修延仰头看着床顶,觉得现在宛如一场梦。
“李哥哥,可以嘛?”柳小文红着脸颊,想到爹在世的时候,后娘就是跟他一块儿睡的,盖一床被子的,这就是夫妻。
李修延直接拍了拍他的床侧。
柳小文慢慢悠悠的爬了上去,脱了外衫就如同泥鳅一般钻入被窝里,她把脑袋埋在棉被里,闻着新棉花晒过阳光的独有味道,只觉得很心安。
她脑子里不仅冒出了好友小蕊跟她说的,残废的人就是变态、扭曲、还会打人,她想等回娘家见到了小蕊一定要跟她说,自己相公不是这样的。
相公又好看对她又好,被窝里还香香的。
……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就闹翻了天儿。
“阿延媳妇这事儿你咋没问清,就你这么当二婶子的嘛,阿延好歹也是你带大的孩子,你就想让他被克死啊……人都娶回来了,你说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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