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张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王建国张桂兰全局》,由网络作家“莫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要想要,就过来吧!我不喊人了,遂了你心愿行了吧!”“今天我陪你了一次,你心里就不要再有卖狗儿的打算了!”耳边突然响起女人那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疼楚与绝望。王建国心头猛的一颤,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发誓绝对不会听错。因为这是他的亡妻沈凤英的声音。王建国虚弱的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女人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那张能掐出水的脸蛋上只剩下麻木。双眸之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冰冷。洁白无瑕,光滑细嫩的身躯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淤青。就连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上,也浮现出了一条条鞭打的血痕。“媳妇…真的是你?”王建国颤抖着嘴唇,一脸茫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上一世,他因沉迷赌博,终日酗酒...
《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王建国张桂兰全局》精彩片段
“你要想要,就过来吧!我不喊人了,遂了你心愿行了吧!”
“今天我陪你了一次,你心里就不要再有卖狗儿的打算了!”
耳边突然响起女人那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疼楚与绝望。
王建国心头猛的一颤,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发誓绝对不会听错。因为这是他的亡妻沈凤英的声音。
王建国虚弱的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女人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那张能掐出水的脸蛋上只剩下麻木。
双眸之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冰冷。
洁白无瑕,光滑细嫩的身躯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淤青。
就连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上,也浮现出了一条条鞭打的血痕。
“媳妇…真的是你?”
王建国颤抖着嘴唇,一脸茫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
上一世,他因沉迷赌博,终日酗酒,每次输钱,对妻儿拳打脚踢,狠狠发泄心中的怨气。
最终在1979年,大年初一那天晚上,老婆含泪抱着狗儿跳进了秦岭山脚下的黑河里。
那天晚上,狂风肆虐着暴雪,整整下了一夜。
王建国一辈子都活在对妻儿的亏欠之中,走不出来。
即使后来,他当兵转业归来,借着改革春风的机遇,建立起自己的公司。
从小到大,一步一步摸滚打爬,资产过亿,可心里对妻儿的那份愧疚,始终无法释怀!
后来他在职场中,阅人无数,但始终未娶!
临终前,他躺在病床上,手里紧握着妻儿的照片,椎心泣血,深深忏悔。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用毕生的心血,去弥补这份遗憾。
慢慢闭眼,可谁知再次睁眼,却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妻儿都还在。
......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尘封许久的记忆,如同电影序幕般在脑海里徐徐展开。
逐渐地他记起来了,这是他跟沈凤英结婚第五年。
那时候的他,嗜酒如命,嗜赌成性,输钱回家后,就把怨气全部撒在妻儿的身上。
而沈凤英为了儿子,总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此刻正是他赌博输钱,喝了几瓶马尿,当着妻子的面耍起了淫威。
“啪!”
想起曾经的所作所为,王建国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缓缓的起身坐在炕沿,环顾四周。
屋子里的墙壁是用泥巴跟麦草混合建筑的,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的裂痕。
墙角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农具,还有一个残破不堪的木锨。
屋子没有吊顶,横梁外漏,被烟火熏的黑乎乎,上面还能清晰的看到大.大小小的蜘蛛网。
有些发黑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具有年代感的煤油灯。
狗洞大小的窗户,四周用旧报纸糊着,冷风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低吼着往屋里立钻。
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自己是真的重生了,回到了1978年,那么一切还都来得及!”
他内心惊呼道。
王建国捂着泛红的双眼,激动万分的朝着媳妇沈凤英摸了过去。
却见她一脸嫌弃,直接推开了王建国的手,并大声嚷道:“舒服了吧,舒服了的话,就从我身上下去!”
“今天我陪你弄了一次,你心里就不要再有卖狗儿的打算了!”
看到媳妇激烈的反应,还有那恐惧冷漠的眼神,王建国猛的苏醒。
他因沉迷赌博,把家里输的一干二净,后来欠了外债,用儿子抵债,媳妇因为受到刺激,抱着狗儿跳进了河里。
这都是他王建国的罪行。
想到这些,王建国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沈凤英看着王建国,眸中尽是讥讽。
以前他为了赌钱,就好像中邪一样,但凡家里能够看到的东西,他都拿去卖了。
每次输钱回到家里就变成了魔鬼,猩红着双眼,更是用那种变态的夫妻生活来折磨自己。
更甚至,有时候很兴奋的当着儿子的面做那种事。
若不是为了儿子,沈凤英早就一头撞死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一死百了。
可她始终狠不下心来。
望着沈凤英那惊恐又无助的模样,王建国喜极而泣。
他猛的起身跪在女人的跟前,“媳妇,对不起,我不是人!”
“以后我不赌钱了,再也不喝酒了,更不会打你跟狗儿了!”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让你跟狗儿过上好日子。”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曾经的种种罪行,当着媳妇的面深深忏悔。
既然有了第二次重生的机会,那他绝对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心中更是燃起了改变的决心。
沈凤英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很明显,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不安与恐惧之中。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拳脚相加,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因为这句话,他之前听的太多了。
女人嘴唇微颤,想要说什么?却被泪水哽住了喉咙。因为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王建国握住妻子的手,动了动嘴唇:“媳妇,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前自己做了很多混蛋事,让你跟狗儿伤透了心,但现在我已经变了。”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会成为你跟狗儿的骄傲!”
沈凤英眸中带泪,清冷的问道:“你真的愿意改变?不是为了要要卖狗儿?”
“可是你曾经给我说过很多次这种话,但哪次你是真的变了?”
面对沈凤英的无奈质问,王建国理解。
他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女人,心中像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刺戳。
他知道,自己以往的所为,已经让妻子彻底的失去了信任。
那无数次的食言,就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妻子的心里形成了一道屏障。
想要让老婆一下子接受自己,简直天方夜谭,唯今之计,只能慢慢融化她的心扉。
“妈妈…狗儿饿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走进来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一米二三个头,面黄肌瘦,戴着瓜皮帽子的小男孩。
在他那张童真的脸上挂着鼻涕,瘦弱的脸庞在瑟瑟冷风中,冻得通红,小小的身躯,由于饥饿,不住的颤抖着。
小男孩看到瘫坐在炕上的沈凤英,哭着跑到女人的怀里。
望着眼前的王建国,小男孩瞳孔里充满了敌意。
“坏粑粑,臭粑粑,不要再打妈妈了…呜呜呜!”
很明显,上一世,王建国畜生不如。
每次当着孩子的面对老婆动粗,让自己的儿子,已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狗儿,乖,不哭,妈妈给你煮野菜吃。”女人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儿子。
此刻,儿子才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王建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浑身一颤,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攥握着,疼楚的无法呼吸。
张桂兰已经吃饱了,见王建国还大口吃着,随手便拿起放在炕上的鞋垫,坐在旁边,忙活了起来。
尽管年岁已大,但张桂兰的眼神却很好使,她捻起线头,放进嘴里抿了抿,对着窗户,倏的一下就将线绳穿进了针眼。
“婶子,我叔走的早,家里也就你一个人,这双鞋垫该不会是给村东头的老吴叔做的吧?”王建国扯皮开起了玩笑。
张桂兰一听这话,皱了皱眉,白了王建国一眼:“你个鳖孙,肉蛋饺子都没有堵住你的口,你在这里胡说个球?”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老吴叔人挺不错的,自从家里那婆娘走了后,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没个人照料,他经常帮我家出力干活,那我做双鞋子给他又有什么不妥?”
提起吴老二,张桂兰满眼的感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嗯呐,老吴叔人的确挺不错,以前是当兵的,身子骨硬朗,一身蛮力正愁没地方使呢。”
“婶子,你看你是一个人,老吴叔也是一个人,要不我到公社里找老支书帮你们拉拉呱,说了这门亲事咋样?”
“滚,你个王八羔子,嘴巴真碎,我都一把年纪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让我在咱们王家庄还怎么抬头做人?”
张桂兰抄起鞋垫,朝着王建国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满眼幽怨。
张桂兰知道王建国是拿自己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又低头做起了手工活。
不经意间抬头问了一句,“建国,那你今天还打算进山打猎吗?”
“嗯呢,婶子,昨天我在山上下了网,估摸着过了一夜,已经有不少的收获了。”
“不过婶子,如果以后我只是靠这些野兔野鸡维持生计,估计很难摘掉头上这顶贫穷的帽子,所以我想做点大的。”
“做点大的?”张桂兰抬眼疑惑的看了看王建国,心想这下子该不会又抽什么风,搞什么不正经的买卖。
“你要做啥?说来婶子听听?”张桂兰放下手里的鞋垫,一脸狐疑的看向王建国。
“是的婶子,咱们山上有很多珍贵动植物,只是我手里没有好把式的猎枪,就算是在山里遇到了这些猎物,我也就只能干瞪眼着急。”
王建国一边咬着肉蛋饺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可能是昨晚上躺在灶房里,有点着凉,这会功夫又吃上了热腾腾的肉蛋饺子,所以鼻涕就不住的往外吸溜。
说完之后,他就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桂兰。
因为他知道,凭借着张桂兰跟老光棍吴老二的关系,想要拿下他的这杆枪,简直易如反掌。
“这话你倒是说的一点都不假,当初你爷爷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空手跟那头豹子虎拼,对于你们跑山的人来说,得手的武器确实很重要。”
“以后你既然决定好了干跑山这趟活,按理来说,手里应该得有把得体的武器。”
“我倒是知道咱们村里有几杆枪,像建设家,水库家,还有刚过门的玉兰家,只是小子之前给大伙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就算是说烂了嘴巴,也肯定是借不来的。”
张桂兰认真的说着,毕竟她吃过的米比王建国这小子吃的面都多,她已经猜出了今天王建国登门的目的。
“实话告诉婶子吧,你是不是想找我,让我帮你去你吴叔家借枪?”张桂兰大有深意的盯着王建国,好像一下子要将他看穿似的。
王建国咧嘴嘿嘿一笑,“婶子还是你懂我,把我一眼就看穿了,的确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婶子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打到猎物,我就给你送点,有我一口吃的,肯定饿不着你。”
张桂兰捂嘴笑了笑,不屑道:“你小子,自从我来到王家庄,可是看着你光着屁股长大的!”
“之前你不学无术,沉迷赌博,既然想现在要跟凤英踏实过日子,那婶子倒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再说了,人家凤英是来自大城市的知青,若不是当初你这个混蛋,硬要了人家,怀了娃儿,人家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脱离了你们王家这烂包光景。”
张桂兰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叹气,而后语气又变的认真起来。
“如果让你去吴老二家借枪,那肯定是借不来的,那婶子今天就厚着脸皮,陪你走一趟,刚好我将前些天做好的鞋子给他带着。”
“我可听说了,他家里的那把枪,可是当初打鬼子的时候留下的,有年头了。”
听到张桂兰这么一说,王建国顿时也来了兴趣,特别是当他听到吴老二手里的枪是上战场杀敌的时候留下的,心里不免产生一丝惊讶。
这可是稀罕的物件,承在着一代人的回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道男人细细微微的声音。
“桂兰…在家吗?”
听到这道男人的声音,张桂兰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她伸着脖子朝外幽怨的应了一声。
“在呢,是老吴吧,进来吧,刚好找你有点事。”
得到张桂兰的允许,穿着一身灰色粗布棉袄,戴着火车头帽子的吴老二就猫着身子,轻步走了进来。
男人正是村东口的老光棍吴老二。
“呵呵,桂兰在家呢!”
“呀!建国这小子咋也在?”男人猫身走进屋子,看到王建国坐在火炉旁吃饭,当时脸色就变的难堪起来。
他担心这小子察觉到自己跟寡妇张桂兰的秘密。
“老吴叔,今天过年,我一大早就过来给婶子拜年,刚好婶子包了饺子,我正赶上吃一口热乎的。”
“看样子,你应该也一样吧,来给婶子拜年的吧?”王建国乐呵呵的说着。
吴老二黑着脸,没有应王建国的话。
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走进屋子,他就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些糕点之类的吃食。等他忙完这些看向张桂兰的时候,方才脸上的那股不悦就消失不见了。
“桂兰呀,这些吃食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从公社里弄来的,本来想着昨晚上给你送过来,但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就一大早给你带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吴老二说完这句话,就坐在炕边,随手抄起了烟袋,叼进嘴里,用手按了按上面的烟丝,然后掏出火柴,刺啦一声,点燃抽起了旱烟。
张桂兰没有应他方才的话,忙不迭放下了手里的活,抬眼看了一眼吴老二,将方才自己的想法给说了一通。
听罢,吴老二涨红着脸颊,缩着脖子,皱着眉头,坐在炕沿抽着旱烟,满脸的不情愿。沉思良久后,这才开口。
“建国啊,这借枪可不是小事,不过方才听你婶子已经说你改邪归正了,那叔今天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小子小心,这大山里面危险重重,并不比上战场杀敌安宁。”
“当然了,桂兰今天把话放着了,那多少我也得看看他的面子,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屋去拿。”
说完这句话,吴老二起身,匆忙的朝着屋外走去。
王建国走到沈凤英身边,将蛇皮袋子放在地上,然后站直了身子,微笑着看向沈凤英。
“媳妇,三九寒天的,外面冷的很,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当沈凤英的目光落在蛇皮袋上,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顷刻后立马跪下,咬唇颤抖着声音。
“建国,你要是想要弄,我跟你回屋,现在就让你弄。”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不要卖狗儿…好吗?”
沈凤英望向地上的蛇皮袋子,像是惊弓之鸟,心如死灰。
在她的印象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赌钱输了,想要将狗儿装进蛇皮袋子,卖给债主,偿还赌债。
就在这时,从屋里传来狗儿的声音。
“狗儿爱粑粑,爱妈妈,狗儿不想被粑粑卖掉!”
小男孩知道爸爸回来了,跑出屋子,吓得躲在沈凤英的身后,低着小脑袋,眼泪巴巴的哭嚷着。
听到这里,王建国的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
他狠狠的咬了咬唇,搓了搓手,蹲在小男孩身边,刮了刮他鼻子,暖心的笑道。
“狗儿,爸爸对不起你,你放心,爸爸不会卖掉你的。”
安抚好小男孩的情绪,王建国解开尼龙绳子,指了指袋子,看向沈凤英,微笑着开口,“媳妇,你看到带什么回来了?”
沈凤英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惊恐的朝着袋子里看了一眼。
当她的目光落在袋子里那些草鱼跟螃蟹的身上时,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堆满了不可置信。
在她的记忆里,王建国一直都是一个好吃懒做,只会赌博酗酒,惹是生非,欺负妻儿的变态男人。
别说打猎了,就自打她嫁到王家庄后,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男人做过半点家务。
甚至每次做那种事,也都是她被逼迫,自己主动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男人,竟然带回来了这么多猎物,这足以让他跟狗儿满满当当的吃两天呢。
女人颤抖着嘴唇,一时无法接受,“这…这些是你打的吗?”
王建国看着自己媳妇的表情,心中宛如刀割。
他心里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蛋,给这对母子带来了巨大的伤痛,至于现在他想要为家里做点什么?他们都不敢相信。
“媳妇,这些是我打的。”
王建国认真的看着沈凤英狐疑的眼睛,顿时他眼里像是进了沙子,咯的生疼。
“以前我不是人,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将狗儿抚养成人。”
“粑粑,狗儿想吃大闸蟹!”
就在这时,躲在沈凤英身后的小男孩,踮起脚尖,吸溜着鼻涕,朝着袋子里看着,瞬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小男孩都有好奇心理,他伸手想要摸那些螃蟹,但好像又怕那些生猛的小家伙咬到自己。
王建国蹲下身子,将狗儿拽到自己身边,轻轻的摸了摸狗儿的小脑袋,笑呵呵道:“好的,爸爸现在就给狗儿做大闸蟹。”
“狗儿乖,这只你拿着玩耍,小心螃蟹夹你的小手手。”
说着王建国从袋子里猫出一只螃蟹,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受伤,硬生生的掰断了螃蟹的两只大钳子。
“太好了,狗儿可以吃大闸蟹了,谢谢粑粑!”
孩子的记忆似乎总是很短暂,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忘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前的种种恶行。
他那童真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让这个原本清冷的家庭多了几分温暖。
沈凤英看到眼前的一幕,内心五味杂陈。
她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她不知道是喜是悲,她几乎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令她失望的男人,竟然变了。
心中那些坚如磐石的冰块,似乎在慢慢融化。
但她不能放松警惕,万一自己的男人有其他目的?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自己的男人迎着漫天暴风雪,给她跟狗儿带回了吃食。
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动,这一刻,声音也变的轻柔起来。
“建国,谢谢你!”
王建国站直了身子,当他的目光跟自己媳妇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瞬间,心头一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只要自己慢慢去打开媳妇的心扉,那么他们这个家,一定会充满幸福,温暖。
“媳妇,我是个男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建国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认真,微笑着说:“以后,我会让你跟狗儿天天吃肉。”
说完,王建国拎起蛇皮袋子,走进了厨房,他准备在大年三十晚上,为妻儿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能以前自己被打怕了,望着王建国的背影,沈凤英下意识的跟着他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建国,你还是歇着吧,我是个女人,做饭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女人的眼里夹杂着些许慌张与谨慎。
以前两人过日子的时候,里里外外全都是她一个人操劳的。
别说让自己的男人做饭了,就是让他帮忙摘菜刷锅,男人都会对她大.大出手。
看到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样,王建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定睛看她。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已经深深触碰到了媳妇心里的那根防线,想要彻底清除,只能用时间一点点证明。
“媳妇,你陪狗儿去玩螃蟹,我来做饭,待会好了,我喊你俩吃饭…好吗?”
王建国的声音温柔坚定,脸上更是挂着真诚的笑意,他想要让自己的媳妇看到他的决心。
“我知道以前自己是个大混蛋,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一样了,我想亲自给你跟狗儿做顿晚饭,嗯,以后每天都由我来做。”
说罢,他轻轻的握住沈凤英的手,感受着她那略微颤抖的手,以及闪躲的眼神。
“媳妇,请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王建国的话语里充满了坚决。
沈凤英被王建国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弄的不止错所,她的心脏微微颤抖,眸中尽是疑惑。
她努力的想要从眼前的男人眼里看到一丝虚假,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看到,唯一有的只有真诚跟那挥之不去的坚定。
“可是…压根你就没有做过饭,我怕你浪费了这些吃食。”
沈凤英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在这个年代,浪费吃食如同犯罪。
再说了,在她的心里,王建国一直都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男人。
“老婆,没关系的,不会我可以学嘛!始终要迈开这一步。”王建国笑着打断了沈凤英的话,“等会你尝尝我的手艺,我肯定会做好这顿饭的。”
说完,他轻轻推着沈凤英走出厨房。
再次返回厨房,蹲在地上,处理那些草鱼跟螃蟹。
沈凤英站在厨房外,透过煤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泽,他看到了王建国熟练的处理着那些猎物,心中不由得越来越惊讶。
她发现自己的男人好像真的变了,莫名的多了一份担当。
她期待王建国能够做出一顿美味佳肴,又害怕这一切如同白驹过隙,消失不见。
但不管怎么说,那些对王建国想要改变的看法,正慢慢的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王建国系上带有补丁的破碎围裙,在灶房里忙忙碌碌,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坚定与细心。
他熟练的将刚才那些猎物处理干净,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一股干净麻利。
自从上一世妻儿离世后,为了短暂的生计,他也学过厨艺,甚至后来功成名就,还专门报过厨艺辅导班。
他将那些草鱼、螃蟹开膛破肚,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用温水浸泡半个小时,又清洗三遍,动作轻柔却又十分细心,生怕有一丝瑕疵,担心妻儿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食材处理好,可王建国却发现家里没有菜籽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此王建国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道。
“看来,今天晚上妻儿吃不了大闸蟹,现在只好给妻儿煲点热乎的鱼汤。”
想到这里,他又将方才处理好的那些螃蟹浸泡在水里,起身忙碌起来。
他将切好的肉块放进锅里,又往灶膛里添加了一些柴火,呼哧呼哧的拉起了风箱。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肉块在热水中,滋滋冒油,瞬间一股浓郁的鱼肉香味弥漫在整个灶房。
王建国忙不迭的搅动着锅里的食材,为了去除鱼腥味,他又特意朝着锅里丢了几根干巴的葱姜。
这些配菜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十分珍贵,就刚才那点葱姜还是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一直舍不得吃。
接着他又开始调制鱼汤,但调料简单,只是朝着鱼汤里加了少许的盐巴。
屋里
躺在沈凤英怀里的狗儿硬生生的被这股香味给吸引了。
他不住的抽动着鼻子,对着沈凤英扯谎,说自己想尿尿了,偷偷跑到灶房门口,直勾着眼睛朝着王建国吧唧着小嘴巴。
“哇!粑粑,你在做什么饭饭?好香呀!”
狗儿的模样,活脱脱的就像一直可爱的小猫咪。
沈凤英也好奇跟着走了进来。
看着自己的男人在灶房忙碌的身影,看到锅里炖着鱼汤,不由得张大嘴巴,内心满是惊讶!
“建国…这是你做的吗?”
沈凤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眼里那个只会赌博酗酒,欺负妻儿的男人,如今竟能在厨房里大显身手。
鱼汤的那股鲜美味道,深深的触及着她的嗅觉,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从小到大,她倒是吃过肉,但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家里才会大气的割上那么七八两肉。
所以对于眼前,锅里翻滚的那些鲜美鱼肉,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奢侈品。
片刻过后,王建国终于将方才炖的那些鱼汤盛在了盆子里,满满当当的一大盆子呢。
狗儿兴奋地跑到炕桌前,那可爱的眼睛里焕发着光彩,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动筷子。
见状,沈凤英吓得赶紧抱着狗儿。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但凡他的男人没有吃饱,她们娘俩肯定是不能吃的。
半个月前,王建国在外赌钱,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回来。
那天狗儿发着烧,身子骨虚弱,半夜饿的实在受不了,他就给狗儿盛了一小碗饭吃。
结果等王建国回来之后,她自然少不了一顿不少于半个小时的鞭打。
从那以后,她们娘俩,即便是饿着肚皮,再也不敢提前吃饭。
“妈妈,狗儿饿了,狗儿想吃鱼肉肉。”
这时候狗儿嘟囔着嘴巴,朝着女人扑闪着眼睛,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男人的时候,又立马压低了声音。
“妈妈,狗儿不饿,让粑粑先吃。”
狗儿的懂事,令王建国心里又是一阵疼楚,他知道儿子只是害怕自己。
随即他主动拿起两双筷子,走了过来,声音轻柔道:“狗儿,妈妈是咱们家里的大功臣,如果没有妈妈,就没有狗儿,今天咱俩让妈妈先吃,好不好?”
狗儿吞咽了口水,看了看盆子里的鱼肉,再回到看看妈妈,咬了咬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粑粑,让妈妈先吃,狗儿乖,狗儿不饿!”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沈凤英细眉轻皱。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是真的改变了?还是说,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媳妇,我对不住你跟狗儿,以后我来养你们,这辈子你跟着我,辛苦了!”
见女人犹豫,王建国主动将筷子递到女人的手里,满眼疼爱。
尽管沈凤英狐疑,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
从早晨到现在,她水米未进,此刻她只能试探性夹起一块鱼肉,张开薄唇,轻咬一口。
王建国抬手,立马吓得沈凤英迅速抱着儿子转身想要后退,生怕男人又打自己。
“别动!”
王建国轻轻的捧起沈凤英的脸,小心翼翼地替她撩起粘在薄唇边的秀发。
“媳妇,你别着急,慢慢吃,头发都飘到嘴边了,这个吃相丑死了,我帮你往后面捋捋。”王建国连忙笑着解释,生怕老婆误会。
随后他又将竹筷递给儿子,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狗儿,快吃吧,以后咱们家经常会有这种肉菜。”
狗儿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见沈凤英微微点头,这才大快朵颐起来。
“哇哦!粑粑做的鱼肉太好吃啦!”
狗儿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脸上放着光彩。
看着狗儿狼吞虎咽的模样,王建国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了让妻儿安心的吃鱼肉,王建国便让女人将狗儿抱到炕上,自己则是搬了一个小板凳子坐在远处。
安静的望着妻儿,心里满满的幸福!
俩人可能真的饿了,满满当当的一盆鱼肉,很快就被吃了一大半。
沈凤英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怯声道,“建…国,我已经跟狗儿吃饱了,要不…你也过来吃点。”
感受着王建国的温暖,沈凤英的眼里多了一丝信任与温暖。
王建国听到沈凤英这么说,很开心,至少现在老婆不像方才那样抵触自己......
他先来到昨天晚下诱饵的地方,令人惊喜的是,这次他居然看到三个捕猎圈子上面套着野兔。
三只肥美的野兔已经冻僵,两只公蛋,一只母兔。显然是昨天夜里雪停后套住的,附近的雪面上有挣扎的痕迹,而且脖颈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王建国满心欢喜的把那三只野兔从套子里取了出来,然后装进了蛇皮袋子。随后又从口袋里猫出一把高粱,撒在附近,重新布置好陷阱。
总算弄了点山货,晚上妻儿可以吃到烤兔肉了,刚好三只,到时候给吴老二一只,桂兰婶子一只,就当还个顺水人情。
这玩意野地里生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野味,尤其是腿部的肉,不仅味道正点,而且还有嚼劲,特别是在这饥荒年代,极为珍贵。
雪后的秦岭,银装素裹,阳光洒在雪面上,极为刺眼。
正当王建国布置好陷阱,朝着山里继续走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子。
他心中一动,赶紧顺着香气的来源找了过去。
走了几步,王建国就看到一株个头不小的灵芝。
“豁!好东西,估计有上百年历史了吧。”
王建国激动不已,他趴在地上,用铲子,小心翼翼的剥开灵芝附近的泥土,轻轻采摘。
“这支灵芝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药性很大,肯定能卖不少的钱,就算是不卖钱,给妻儿用来调理身子,也是有很好的效果的。”
“哞哞哞~”
正当王建国采好灵芝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一阵清亮悦耳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建国趴在地上,探出脑袋一看,顿时眼睛亮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刚进山就遇到了这么大的羚牛。”
羚牛是秦岭山脉的特有产物,体型硕大,被称为秦岭“金毛扭”,或“四不像”。
一百米开外。
一只体型硕大,浑身覆盖着一身金色浓密毛发的大羚牛正低头吃草。
羚牛的毛发会随着季节的改变而改变。
由于现在刚刚进入春天,阳光下,浑身的毛发散发着金色的光泽,此刻的它,犹如身披了一件华丽的锦袍,在山林雪地间熠熠生辉。
羚牛可是极为珍贵的动物,属于秦岭四宝之一,不管是药用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属于顶级物种。
这种牛跟生产队的圈养的牛不同,强壮成年的雄性羚牛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经常会有领导吃饭,平日里村里的老百姓勒紧裤腰带紧紧巴巴的过日子,但那帮领导们,家养的牛羊肉吃腻歪了,喜欢吃一点稀罕的物种。
当时百姓以及领导们保护濒临动植物意识淡薄,自然可以从黑市上可以弄来这种牛肉。
王建国发现羚牛距离自己还是有一定距离,周围都是树木,如果活捉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自己的速度有限。
要是一枪下去,羚牛的皮子就不那么值钱了,但即便如此,他也要保证最大的价值。
“这身牛皮,看来今天是费了!哎,要是多来几个人就好了。”
犹豫良久后,他才从背后摸出了猎枪。
塞上火药,装上子弹,王建国眯起左眼,枪口对准了羚牛的左腿。
“砰!”
瞄了一分钟,王建国终于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阵巨响,羚牛左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羚牛受到惊吓,立马起身,拉着受伤的左腿,跛腿朝着远处奔跑了起来。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飞了呢?
王建国压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迅速起身,健步如飞,一边从口袋取下腰间别着的麻绳,一边熟练的做了一个活扣。
尽管平日里羚牛奔跑的速度飞快,至少可以达到八十公里每小时,但此刻它却受了伤,跑起来并不快。
即便这样,王建国也是费了老半天劲。
在差不多距离羚牛七八米远的地方,王建国大手一挥,就将麻绳丢了出去。
麻绳活扣就精准的落在了羚牛的脖子上。
见占了上风,王建国立马拽着绳子,绕着一颗大树,做了一个支点,生拉硬拽起来。
等稳妥之后,他又顺着连结羚牛这段的绳子,用力一拽。
“噗通!”
羚牛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麻绳紧紧的勒住了它的脖子,羚牛仰着鼻孔猩红着眼睛,嘴里发出哞哞哞的吼叫声。
王建国迅速冲了上去,骑在了羚牛的身上,摁住了羚牛角,而后又从口袋里猫出两捆绳子,绑住了羚牛的前后脚。
“嘿嘿,现在就算你插翅也难逃了!”
等确定这只羚牛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王建国这才从羚牛身上跳跃了下来,认真端详着伤口。
果然吴老二家的这杆子猎枪是上过战场杀鬼子的,威力足够大。
即使眼前如此健壮的羚牛,它的左腿已经被打穿了,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骨头,此时正汩汩的往外流淌着血液。
“发财了,这头牛少说也能赚个五百块钱,到时候足以给妻儿买衣裳玩具了。”
七八十年代,五百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职工几年的工资。
他们王家庄生产队的队长,一个月最多才领十几块钱。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好多人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的原因,要是运气好的话,遇到一只稀罕的物种,那他就能发一笔小财,过个肥年。
王建国望着跪倒在地上的羚牛,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弛了下来,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才与羚牛生死搏斗,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尽管很累,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王建国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已经被汗水浸湿,此刻他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那是用力过度后的酸痛与疲惫。
坐在雪地上接二连三吃了四个窝窝头,才稍微有点果腹的感觉,有些口渴,他就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了嘴里。
过了会,他缓过神来,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望向地上的这头体型如此巨大的羚牛,估摸着应该至少有两三百多斤。
看到如此稀罕的猎物,王建国脸上喜悦过后,又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
“体型如此庞大的猎物,想靠我一个人弄回家,根本不容易。”
山路崎岖不好走,本来这会羚牛就已经受到了惊吓,若是硬拽着羚牛,搞不好,这家伙发起疯来,连拖带拽,要出人命。
如果朝着羚牛的脑袋又开一枪,让它变成尸体,那就更不好弄回家了。
他皱着眉头,拖着下巴,在脑海里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是从队里喊两个壮汉来就好了,一个牵牛头,另一个在后面赶牛尾,一步一步的赶回家。
可如今,深山老林的,到哪里去找人?
若是自己将羚牛放在这里,回家喊人。
等再次返回这里,估摸着这头牛早已经被隔壁村的人弄走了,或者成为其他野兽的腹中之物。
王建国深深的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一时没了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他警惕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