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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千般苦,方知情入骨祁牧云江念禾全局

江韫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女人的脸色一瞬变得有些尴尬,她轻笑着摸了摸祁牧云的脑袋,欲盖弥彰:“小外甥嘀嘀咕咕什么呢,我耳朵坏了,听不见。”说话间,女人百皙的双手捧起他的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爱意,“不过为了更好地照顾你,我学会了怎么读懂唇语。”“对了,你刚刚实在跟谁打电话,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对上女人缱绻的双眸,祁牧云鼻腔发酸,他慌乱地伸手去够手机,因为右手打着石膏,只能艰难地用左手打字:刚才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叫他别担心手受伤的事情,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江曼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找护士要了冰块,温柔又体贴地给他敷眼睛,“好了,都怪小姨不好,如果我送你到了宿舍楼下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警察局已经发了通缉令,小姨一定会抓到伤害你的人,给你一个交代!”...

主角:祁牧云江念禾   更新:2025-04-15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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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牧云江念禾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你千般苦,方知情入骨祁牧云江念禾全局》,由网络作家“江韫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的脸色一瞬变得有些尴尬,她轻笑着摸了摸祁牧云的脑袋,欲盖弥彰:“小外甥嘀嘀咕咕什么呢,我耳朵坏了,听不见。”说话间,女人百皙的双手捧起他的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爱意,“不过为了更好地照顾你,我学会了怎么读懂唇语。”“对了,你刚刚实在跟谁打电话,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对上女人缱绻的双眸,祁牧云鼻腔发酸,他慌乱地伸手去够手机,因为右手打着石膏,只能艰难地用左手打字:刚才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叫他别担心手受伤的事情,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江曼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找护士要了冰块,温柔又体贴地给他敷眼睛,“好了,都怪小姨不好,如果我送你到了宿舍楼下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警察局已经发了通缉令,小姨一定会抓到伤害你的人,给你一个交代!”...

《爱你千般苦,方知情入骨祁牧云江念禾全局》精彩片段




女人的脸色一瞬变得有些尴尬,她轻笑着摸了摸祁牧云的脑袋,欲盖弥彰:“小外甥嘀嘀咕咕什么呢,我耳朵坏了,听不见。”

说话间,女人百皙的双手捧起他的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爱意,“不过为了更好地照顾你,我学会了怎么读懂唇语。”

“对了,你刚刚实在跟谁打电话,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对上女人缱绻的双眸,祁牧云鼻腔发酸,他慌乱地伸手去够手机,因为右手打着石膏,只能艰难地用左手打字:

刚才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叫他别担心

手受伤的事情,我不想让妈妈知道

江曼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找护士要了冰块,温柔又体贴地给他敷眼睛,“好了,都怪小姨不好,如果我送你到了宿舍楼下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警察局已经发了通缉令,小姨一定会抓到伤害你的人,给你一个交代!”

“一周后,你的生日宴,我想在江家举办,到时候我要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全世界,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提起一周后的生日宴,祁牧云心头一窒。

小姨还是没打算放过他,哪怕他的手已经毁掉,她还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个勾引小姨的男人。

他手指轻颤,缓缓地在手机上敲下:

你决定就好

接连三天,江曼姝怕他因为手毁了想不开,推掉了所有公司的事物,专门在医院照顾他。

凌晨两点钟,手腕的疼痛如针扎一样。

祁牧云趁着护士查房时,叫住了她:“您好,我想问问我明明吃了止疼药,为什么手腕还是这么疼?”

护士见祁牧云疼得额头冒冷汗,也有些意外,“你吃的哪种,我看看。”

祁牧云连忙将抽屉里的白色小药片拿给他。

“你这不是止疼药啊!你这就是普通的钙片!”小护士眉头紧紧拧着,“家属怎么搞的,这也能搞错,太不把你当回事了!”

护士说着,一边重新给他拿了止痛药。

祁牧云耳边突然一阵嗡鸣。

怪不得三天来,每一顿药都是小姨亲自盯着自己吃下的,原来,她故意陪床,只是想亲手折磨他啊。

看他把钙片当成止疼药吃,小姨一定很开心吧?

祁牧云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滚烫的眼泪钻入脖颈。

心脏像破了个口子,冷风呼呼往里灌。

这一夜,他做了个梦。

梦到三年前,遭遇车祸时,小姨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用自己那一侧迎了上去,昂贵的迈巴赫卷入了大卡车下方,浓烟滚滚。

危急时分,小姨毫不犹豫地选择护住了他,自己耳朵被玻璃刺破,再也听不见了!

身为京北顶级豪门继承人,却失聪了。

外公大发雷霆,整个江家一片愁云惨淡,祁牧云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就怕一睁眼,小姨就没了。

他甚至休学1年,学了手语,只为陪小姨康复,那一年,他是整个江家的罪人,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小姨承担了巨大压力,却每晚都哄他入睡:“牧云,睡吧,小姨守着你呢,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

成为小姨的男人,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

三年来,江曼姝在他身上用了999种姿势,连地点也换了无数个,每次都要故意留下视频,说想等耳朵恢复,再慢慢回味。

他以为那是因为她爱他,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做亲密事。

却原来她早就以身入局了!




“当然......”

“牧云!今天是顾老师的个人展,展出的所有画作,都是顾老师自己完成的,”江曼姝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眼底含着警告。

祁牧云瞥见了顾砚亭眼底的得意,又看见江曼姝眼底的警告,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这幅破茧,明明是小姨亲眼看着自己完成的。

那天,他刚画完,她便迫不及待的压着他在画室......

“牧云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小姨好爱好爱你,等你毕业,就结婚,好吗?”

“牧云,你摸模我......”

往日蜜意,全都变成了砒霜狠狠砸向了他。

祁牧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美术展的,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马路中央。

一辆超载的大货车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祁牧云惊恐的瞪大了眼眸,下一刻被一股大力拽到了一旁。

江曼姝因为担心喘着粗气,眼尾泛红,“牧云,不就是一幅画吗?你为了一幅画寻死,让小姨怎么办!”

“小姨,为什么?”

面对着少年空洞的目光,江曼姝喉咙艰涩,她别过眼:“牧云,你......你创作破茧的初衷不就是希望它能被人看见吗?现在,那么多人称赞它,你不开心吗?”

“不管它的署名是谁,最重要的是,这幅作品现在被人看见了,不是么?”

江曼姝回过头,勾出一道笑容来,“牧云,我会跟你结婚,以后你是我名副其实的丈夫,再也不用跟那些艺术家一样辛辛苦苦的搞创作,也不用辛苦的去拉投资!”

“难道当我的丈夫还不如出去抛投露面拉投资吗?牧云,我是为你好......”

江曼姝说着说着,又来亲他。

祁牧云别过眼,笑容苦涩,“小姨,你说了这么多,自己信吗?”

“牧云,我......”

看着少年心碎的模样,江曼姝眉头紧锁。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说那么多,是为了说服他,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他躲开了女人的亲吻,陡然让江曼姝内心生出一股挫败感。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她忽然发了狠的按着祁牧云的后脑勺,踮起脚尖吻了上去,这个吻毫无章法,直到祁牧云咬破了她的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江曼姝也没放手。

他被江曼姝带了回去。

事后,祁牧云如同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躺在床上。

江曼姝细碎的吻落在他的人鱼线上,嗓音暧昧,“牧云,你相信我,我和顾砚亭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心里只有你......”

“你就是太胡思乱想了,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会,你只需要等我求婚,然后好好筹备我们的订婚宴、结婚宴,当我最美丽的新郎,好么?”

提起生日会,祁牧云的眸底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涩声道,“好,小姨,我听你的。”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祁牧云狠狠地蹭了蹭自己被亲吻过的嘴巴,笑容苍茫,女人啊,总以为只要做一次,男人就会心软......

后天就是生日宴了。

祁牧云拿起桌上的手机,试了一次,密码失败,第二次,他试了顾砚亭的生日,解锁成功。

心中已说不出是苦涩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江曼姝的手机里有个加密文件夹,里面藏了这些年他们次恩爱的视频,他毫无留恋的一键清除,又将提前准备好的视频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心跳的很快。

好在江曼姝并未发现,这一夜,她们相拥而眠,两颗心靠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转眼,就是生日宴当天。

预定的造型师和服装师来得很早,祁牧云如同一具木偶一样被套上西装,按在镜子面前做造型。

“祁先生,你小姨对你可真好啊!我听说她特地请设计师设计了请柬,邀请了你们全班同学呢!”

“对了,就连整个京北的豪门都邀请来了,也只有江总有这么大面子啦。”

造型师忍不住艳羡。

祁牧云却只觉得舌尖一片苦涩,昨天,他曾问过江曼姝:“小姨,只是一场普通的生日宴,需要这么隆重吗?”

“当然了,乖乖,这是我们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天,见证的人越多越好!”

江曼姝不顾他的阻拦,将请柬全部发出去。

她想要自己的所有同学、乃至于整个京北的豪门都看见自己不堪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勾引了小姨......

那段视频放出去,他的名声就臭了。

做完造型,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江曼姝一身红色抹胸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完美的身材曲线,不愧是让整个京北豪门少爷趋之若鹜的女人。

光是站在那,就足够耀眼了。

她见祁牧云之后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很快走了过来,“牧云,你好帅气。”

祁牧云从镜子里望着她。

一个风情万种,另外一个清冷帅气,简直是天生一对。

江曼姝将手放在他宽阔的肩头,“准备好了吗?今天全京北的豪门可是都被我请来了,你给小姨个面子,千万不能拒绝我的求婚啊。”

“小姨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吗?”

“那得看对谁了......”

很快,负责生日宴和求婚宴的策划人来找江曼姝对细节。

她深深地看了祁牧云一眼,“牧云,等会见。”

“好。”

江曼姝前脚刚走,祁牧云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造型师,自己则是拿上身份证、护照,直接从化妆间的后门溜了出去。

出去时,隔着走廊他隐约听见了江曼姝和宋皖苏的对话。

“曼姝,真要这么干啊?如果真把视频放上去,恐怕祁牧云这辈子都毁了......”

“怕了?怕就滚,我筹划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天。”

女人的声音是那样熟悉,熟悉的祁牧云只要听到她的气音,就能确定这话是小姨说出来的。

他决绝的飞奔下楼,随手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机场。

在的士上,江曼姝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全部挂断了,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小姨,我吃坏肚子,在洗手间,恐怕要晚点过去了。”

发完了这条短信,的士已经到达目的地。

祁牧云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随着人潮进了机场。

小姨骗他那么多次,他只不过骗她一次。

很公平不是吗?

祁牧云边走边利落的拔掉了电话卡,掰碎了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赶在飞机截止登机前,踏上了旅途。

江曼姝给祁牧云打了十几通电话,一开始只是占线,后来直接关机了。

眼看宾客们已经陆续进场,生日宴的主角却不见了,旁边的主持人谨小慎微的试探,“江总,灯光舞台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就差祁先生出场了......”

“急什么?”江曼姝眉头狠狠蹙起,声音透着几分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他一定是紧张了,所以躲起来给自己打气呢。”

江曼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心底越发烦躁。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控了。

牧云从来不会拒接她的电话......

就在这时,酒店工作人员急匆匆跑来,“江总,祁先生不见了!”




次日,祁牧云醒来,整个枕头都湿了大半。

他麻烦护士帮自己换一床新的被褥。

“祁先生,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听说你小姨动了好多关系,专门从国外请了最权威的专家,只为了治好你的手,你还是有机会重新拿起画笔的。”

小护士眼底满是艳羡,毕竟,祁牧云才19岁,漂亮又有钱,还有个这么帅气又溺爱他的小姨......

可,护士的话一点也没安慰到他。

小姨恨惨了他,又怎么会真心为他找专家......

直到下午,专家会诊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决定了手术方案。

“牧云,别担心,手术过程会打麻药的,一点也不会痛苦,”江曼姝宠溺地摸着他的头,给他打气,嗓音婉转,“这个方案我亲自跟了两天,是对针对你量身定制的,相信小姨,别害怕好么?”

江曼姝脸上挂着深深的疲倦,像是几天都没休息好。

莫名的,祁牧云心底动容,喃喃道,“小姨,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别让我失望......”

“我等你出来。”

手术灯亮起的瞬间,江曼姝骤然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祁牧云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看着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护士忙里忙外,直到有护士按住了他的脸,他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等一下,我不是做手部手术吗?为什么要动我的脸......”

“哎呀,你别乱动,这个针差点就打歪了。”

“什么手部手术啊,你做的是新药试验,”上了年纪的女医生不耐烦地吐槽一句,缓慢将针管里的液体推了进去,“你家人真舍得让你做试验啊,也不怕你的脸毁了。”

谁舍得?谁答应的?

什么新药试验?

祁牧云心底的恐惧如影随形,他想要逃,好几个医生护士按着他,怒骂和叫嚣着叫他不要动,紧接着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如万蚁噬咬。

麻药劲上来后,他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病房。

祁牧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江曼姝推门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她心疼地握住了祁牧云的手,眉头紧锁,“怎么又哭了?我刚刚临时接个电话,我这不是赶快过来了么,别哭了,好吗?小姨会心疼的。”

心疼吗?

她指使那些人将自己当做试验品的时候,怎么不疼?

小姨,你确定我做的是手部手术吗?

祁牧云艰难地用左手打字。

他漂亮的眼眸已经肿成了核桃。

他不明白,父辈的债,为什么非要自己用一生来还?

江曼姝心底闪过一抹不忍,遮掩道,“当然了,我刚才见过主治医生了,她说手术效果很好,以后经过复建,你还是可以拿起画笔的。”

江曼姝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祁牧云的美术老师顾砚亭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曼姝,让牧云给我试药这么大事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知道对我好,可你让牧云怎么想......”

江曼姝眉头一跳,下意识去看祁牧云的神色,却见他垂着头,神色不明。




顾砚亭戴着口罩,眼底却是跃跃欲试的炫耀。

“对不起啊牧云,我前阵子用了有问题的护肤品,导致烂脸了。”

“曼姝一听立刻投资一个亿建造实验室,研究了一款恢复我脸的药,但是这个药呢,还没经过临床试验,她不敢让我用呢。”

“正好你不是打了麻药么,曼姝就顺手让你来试验一下,你别怪她哦。”

顾砚亭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个清楚。

病房的空气一片死寂。

愣了足足有好几秒,顾砚亭才恍然大悟地推了推江曼姝,“曼姝,你不会没把这事儿告诉牧云吧?”

明明是三个人的戏份,可祁牧云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

顾老师和小姨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所以,让自己试药,是为了顾老师么......

胸腔里发出嗡鸣,祁牧云口腔里满是铁锈味,这种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声,“小姨,顾老师说的,是真的吗?根本没有手部手术,是不是?”

他笑起来时眼角闪着细碎的光,那是他憋不住要哭的模样。

江曼姝心如刀绞,心头烦躁得厉害。

她拖着顾砚亭的胳膊将人推了出去,重重地将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床上孱弱的少年。

不过短短几天,他好像瘦了不少......

江曼姝眼底的疼惜一闪而过,她咬着牙,将这场戏给演了下去:“小姨错了,不该未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你当小白鼠,你就当是为了小姨的实验室好吗?”

“何况这个药不会有问题的,我已经问过研究人员了!”

“顾老师的脸烂了,需要修复,他以后还要结婚。”

泪珠猝不及防地滚落,砸在了手臂的石膏上。

祁牧云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的女人,他忍不住打断了她,“那我呢?我就不需要结婚了吗?是不是我的手毁了,脸也不重要了?”

“你听我说,我会嫁给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看着江曼姝迫不及待解释的样子,祁牧云心如刀绞。

这张脸哪怕是放到娱乐圈也是当红小花,尤其是她眼底的深情,那样浓烈那样真,让祁牧云以为,她真的爱他。

和小姨在一起时,他时常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何德何能,拥有小姨这样的女人......

可如今,他的所有风雨,都是她带来的。

祁牧云死死地捏着手心,眼底泪珠闪烁,“小姨,你的耳朵什么时候好的?怎么不告诉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恭喜。”

少年笑起来时,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没有质问,没有控诉,他只是浑身被破碎感包围,平静地恭喜她......

江曼姝忽然有些慌,她真的,过分了吗?

这么欺骗一个才刚刚要满20岁的,天真无邪的少年,这个少年还是被自己捧在手上的掌中宝。

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她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望着祁牧云,好半晌没有找到借口,仿佛全身血液直冲头顶,叫她有一瞬的晕眩:“是啊,我,我耳朵好了?牧云,我突然听见了......”

好拙劣的借口啊。

祁牧云别过头去,不想看女人伪装深情的模样。

江曼姝离开后,他强硬地办理了出院。

这家医院,江家投资了百分之八十,到处都是江曼姝的耳目,他不想继续被人监视,欺负了。

祁牧云在楼下拦了一辆的士,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江家吗?那是江曼姝的地盘。

学校吗?他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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