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沈佳慧把错题集摊在我眼前，钢笔字被汗洇花了大半：“这道双曲线题，我给你解出来了。”
我朝她白了一眼：“沈佳慧你他妈有病，不好好养病做什么题！”
她突然踮脚咬我的耳朵，疼得我倒抽冷气：“周向东，你发火的样子特别帅。”
6 青海之约高考动员会的横幅被风吹得哗啦响，校长在主席台念稿子。
我蹲在队伍末尾揪草叶，沈佳慧忽然拽我袖口：“周向东，你志愿填哪？”
“关你屁事。”
我把草茎咬成了两截。
她突然往我手心塞了颗水果糖。
校长说到“学生代表发言”时，沈佳慧上台了。
她攥着稿纸的手背绷出青筋，声音却稳得很：“最后三个月，我想对某个同学说......”张志豪在队伍里吹口哨：“说啥？
搞对象经验啊？”
哄笑声中，沈佳慧把稿纸揉成团砸下台。
纸团正中张志豪的脑门。
“周向东！”
她突然大吼道：“我稀罕你！”
全场静了一瞬，接着炸开了锅。
我僵在原地，草叶从指缝掉到鞋面上。
沈佳慧跳下主席台往我这冲。
<教导主任的哨子吹得撕心裂肺：“反了天了！”
沈佳慧揪住我领子往下拽。
她的嘴唇压上来时，我尝到了水果糖的橘子味。
操场上千双眼睛扎在我的后背上，比前世挨刀子还疼。
“开除！
必须开除！”
校长办公室的搪瓷缸砸裂了玻璃板。
沈佳慧攥着我的手腕不撒手，“是我逼他的。”
教导主任的手指头快要戳到她的眼皮：“明天叫你家长来办退学！”
沈佳慧突然笑了。
她从书包里抽出牛皮纸袋：“这是张志豪去年篡改贫困生补助的记录，还有他搞大女同学肚子的证明。”
主任的手僵在了半空。
“要开除我的话。”
她把材料摊在裂开的玻璃板上，“是不是该先处理这种人渣？”
回家路上，我踹飞了脚边的石子：“你早算计好了？”
沈佳慧拽了拽我的书包带：“周向东，你听我解释......滚！”
我扯回带子，“拿我当枪使爽不爽？”
话音刚落，我加快脚步甩开了她。
三天后，张志豪的退学通知贴在公示栏，墨迹盖住了当初的大字报。
晚自习下课，沈佳慧把志愿表拍在我桌上：“我填了清华物理系。”
我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