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以为是怪物来了。
但人是可以习惯一切的。
即使是怪物，也能被习惯。
我学会了如何不被发现。
不呼吸，不眨眼，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学会了模仿尸体的姿势，倒在一堆碎肉之间，躲过它们的嗅觉。
我知道了哪些脚步声是致命的。
我知道了什么时间，怪物最嗜血，什么时间，它们最迟钝。
我用灰尘遮住身上的人类气味。
我用腐烂的血液伪装自己的体温。
我曾躲在一具被撕裂的尸体里，整整一天一夜。
恶心、窒息、颤抖，都变成了必须忍受的课程。
后来，我开始观察怪物。
它们不是无序的，它们有轨迹。
有些怪物喜欢潮湿的地方。
有些怪物喜欢高处。
有些怪物会在某个时段“睡眠”，像是重启自己。
我记录下这些规律。
我用破纸片画出地图，标注它们的领地和巡逻路线。
我学会了分辨怪物之间的“等级”。
最底层的怪物愚钝但数量多。
中层怪物有一定的判断能力。
而最上层的怪物，不仅拥有智慧，甚至能思考。
我遇到过一次“它”。
那个怪物像个男人。
穿着破旧的西装，戴着沾血的领带。
它坐在一张已经腐烂的办公椅上，看着我微笑。
它没有攻击我，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你，学得挺快。”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它是人。
但我从它那张脸下，看到了扭曲的血肉和发光的骨骼。
我逃了。
但我没忘记那句话。
我学得快。
我开始利用怪物之间的冲突。
它们虽然协调，但也有本能的领域意识。
我曾故意把一种怪物的腥液抹在另一个怪物的巢穴门口。
几个小时后，那片区域成为了战场。
我趁乱偷走了几罐物资。
我开始制造声音陷阱。
在城市高楼间拉钢丝，挂上破喇叭。
让怪物追逐幻影，误入死角。
我学会了伪装怪物的声音。
模仿它们的低语，模仿它们的嘶吼。
我不再惊慌。
我开始掌握主动权。
我用铁皮和玻璃搭建藏身所。
用怪物的粘液涂抹外层，避开它们的嗅觉。
我在夜里行走，白天蛰伏。
像怪物那样活动，像怪物那样活着。
我知道了哪些植物能吸收怪物气味。
我知道哪些腐肉能引来低级怪物当“哨兵”。
我甚至驯服了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怪。
它总是躲在我衣兜里，靠近怪物时会轻轻震动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