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眼泪也紧跟着掉下来。
“念念,听我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解决好的。”
陈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不容分说的意味。
“你……你能解决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颤。
“相信我,念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默说完,不等我再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忙音,我愣在原地。
相信他?
我还能相信他吗?
结婚五年,他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说自己性格内向,不善表达。
可这种冷淡,仅仅是性格吗?
我猛地想起,婚前他玩笑般提起“开放式婚姻”,说什么西方流行,夫妻各有空间,互不干涉。
那时我只觉得是无稽之谈,一笑置之。
现在回想,那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为日后铺路的试探?
他是不是早就有了别人?
还有那份高额意外险,婚后不久他瞒着我买的,受益人是他自己。
我问起时,他轻描淡写,说是给我们未来多一份保障。
现在想来,这“保障”的对象,到底是谁?
保障谁安然无恙地拿到赔偿金?
越想,后背越是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陈默,他难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算计着让我“意外”死亡?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彩信。
点开,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医院诊断书的图片。
“渐冻症”。
诊断结果:运动神经元病,俗称“渐冻症”。
病情描述:患者林夏,近期出现肢体麻木,肌肉萎缩,吞咽困难……落款是市中心医院,还有医生签名和医院公章,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真实。
可我怎么会得渐冻症?
我每年体检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患上这种不治之症?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瓶,那个陈默前几天“贴心”拿给我的,说是什么进口维生素。
我抓起药瓶,标签被化学试剂腐蚀过,字迹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药品名称。
伪造的诊断书,被毁掉标签的药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几乎让我窒息。
有人要我的命,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我的丈夫,陈默!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