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在竹林中央看见高达两丈的“竹心殿”时,整面竹墙竟全是用鲜血刻的《惊鸿九阙》总纲。
“砚儿吾儿:当你看见这些竹痕时,娘已化作寒潭一缕水魂。
江湖传言天地人三剑,实则天剑为星轨,地剑为草木,人剑为心魂。
惊鸿阁的剑,从来不是利器,而是与天地共鸣之...”血书在雷光电火中忽明忽暗,苏砚的指尖刚触到“心魂”二字,竹心殿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缝。
叶昭的紫竹箫再次发出蜂鸣,箫尾鸿雁纹与地缝石壁上的凹痕严丝合缝,轰然一声,石壁上浮现出惊鸿阁的星图投影。
“小心!”
叶昭突然将苏砚扑倒。
一支冰棱擦着苏砚发梢钉入竹墙,冷无蝉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竹林上方,脚下踩着玄冰凝成的翅膀,正是寒江派密传“玄冰展翅”。
他手中提着染血的软剑——竟是林先生的佩剑!
“老东西倒是硬气,宁肯自断筋脉也不吐半个字。”
冷无蝉舔了舔剑上的血,冰棱耳坠发出细碎的笑声,“不过没关系,只要拿到残卷,惊鸿阁的人剑心魂就归我们寒江派了...”他话未说完,竹心殿的星图突然爆发出强光。
苏砚只觉丹田处的气脉与星图共振,紫竹箫和断剑同时飞起,在他头顶拼成完整的惊鸿剑形。
那些竹身上的血书刻痕竟化作流光,顺着他的经脉涌入丹田——原来母亲当年将剑诀刻在竹身,就是等着他以“心魂”共鸣,真正领悟惊鸿剑的本质。
“原来...人剑是心。”
苏砚忽然笑了,指尖划过紫竹箫孔,吹出的不再是箫声,而是万千竹枝的共鸣。
冷无蝉的玄冰翅膀轰然碎裂,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冰剑寸寸崩裂,那些被冻住的竹子竟在苏砚的气脉中重新抽芽,嫩绿的竹尖穿透冰层,带出点点雷光。
“不可能!
惊鸿阁的剑诀早已失传...”冷无蝉踉跄后退,却撞在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的竹先生身上。
老匠人手中的手杖已变成三尺青竹剑,剑尖抵着他咽喉,却在滴血的伤口处凝着片柳叶形的冰——正是苏砚在寒潭见过的“枯叶斩”剑痕。
“冷啸风当年屠我惊鸿阁,就是为了这人剑心魂。”
竹先生的疤脸在雷光中泛着泪光,“他以为拿到剑鞘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