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句“你永远得不到她”。
日晷指针划过辰时，我起身走向殿外。
百官自动分裂成两道代码洪流，畏惧地避让着玉玺威压。
江无眠的轮椅在汉白玉阶上卡住齿轮，我驻足回望：“江卿的腿，该好了。”
他抚过不再溃烂的膝头，眼底泛起熟悉的疯劲：“陛下要的，究竟是能臣，还是傀儡？”
“朕要的是镜子。”
我抬手劈开云层，天网核心在苍穹显现，无数面棱镜映照着众生百态，“照出人心最暗处的弹幕，再亲手掐灭。”
祭天台上的风卷起冕旒，我摘下帝冠掷入火鼎。
那些曾操控命运的代码在烈焰中尖啸，化作九十九只金乌掠过长空。
百姓的惊呼声里，我割开手腕，荧蓝血液浇灌出新的规则：“第一诫，妄测天意者剜目。”
血珠落地成碑，碑文吞噬了所有卜算者的罗盘。
“第二诫，操纵人心者断指。”
玉玺威压碾过九州，各地神庙的预言卷轴自燃成灰。
江无眠的轮椅升至半空，他手中磁石盒正在重组天网：“第三诫，当立。”
我接过他递来的匕首，刺入心口取出跳动着的金色核心：“第三诫，观戏者，永堕无间。”
核心爆开的强光中，那些曾漂浮在镜墙后的“观众”哀嚎着坠落。
他们的躯壳在代码流中溶解，最后凝成我腕间一串冰凉的珠链。
萧景珩的佩剑突然震鸣，剑锋指向皇陵方向。
我踏着玉阶走向地宫，江无眠的轮椅声始终落后三步。
最深处的冰棺里，苏婉柔的残躯正在代码滋养下重生。
“陛下要留着她？”
江无眠的银针封住冰棺裂缝。
“总得有人记住，”我抹去棺面寒霜，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死亡记录，“旧世界是怎么疯的。”
子时的更鼓荡过地宫时，玉玺突然发烫。
天网传回的影像里，萧景珩站在边关废墟上，脚下踩着新长出的规则碑文。
他手中的断剑刻满逆转的代码，正试图重写第三诫。
“要杀吗？”
江无眠的蛊虫在掌心躁动。
“让他写。”
我点燃苏婉柔棺前的长明灯，“疯子写的碑文，最适合当新世界的边界。”
荧蓝血液流尽那刻，我坐在龙椅上化为玉雕。
江无眠的轮椅停驻在御案前，他拆下自己的心脏嵌入玉玺缺口：“新规则第三万六千条，弑君者，永世为奴。”
风雪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