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真相慈宁宫的鎏金暖炉比往日多添了两炉碳,太后却仍穿着三层貂裘,腕间那支翡翠镯硌在雕花扶手上,发出细碎的响——正是萧明薇出嫁前一日,我亲手给她戴上的那支。
“皇后昨日在御书房待了两个时辰。”
太后拨弄着玛瑙念珠,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鬓间新换的白蝶玉簪,“听说皇上撕了半幅《璇玑图》?”
我跪在冰凉的青砖上,任由膝盖碾过昨日新换的青砖——这是萧玉瑶上个月让人换的,每块砖里都掺了她从北狄带来的药粉,能让人关节酸痛。
“回母后的话,皇上不过是嫌墨迹晕了字。”
指尖划过砖缝里未扫净的药粉,我忽然抬头,“倒是母后,今日怎的换了东珠耳坠?
明薇姐临终前说,这对耳坠该配她那支翡翠镯才好看。”
太后的手猛地收紧,念珠在掌心勒出红痕。
那对东珠耳坠正是萧明薇的嫁妆,前世她咽气时还戴着,后来却出现在太后的妆匣里。
“哀家记得,”太后忽然冷笑,从袖中取出幅画卷,“明薇临终前,可是把你托付给了哀家。”
画卷在炭盆前展开,正是萧明薇十五岁时的画像,眉间一点朱砂红得刺目,“她若知道你如今在宫里翻云覆雨,怕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我望着画像上姐姐温婉的眼,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萧明薇替我挡下刺客时,血就溅在这样的朱砂眉间:“母后若真念着明薇姐,”我摸出从景仁宫搜出的南楚密信,“就不该收南楚送来的鲛绡纱。”
密信拍在案上,封蜡上的凤凰纹与太后妆匣里的印泥一模一样,“臣妾昨日才知道,原来南楚的永巷坊,每月都会给母后送来十箱鲛绡——比给皇上的贡品还多三倍。”
太后的念珠“哗啦”散落,玛瑙珠子滚到我脚边。
她盯着密信上的凤凰纹,忽然笑出声:“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贤妃宫里安了暗桩?”
她猛地掀开袖口,露出三道旧疤,“当年哀家能从冷宫爬出来,靠的就是这点子眼力见。”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李公公捧着个檀木匣子踉跄进门:“太后娘娘,景仁宫送来的!”
匣子打开的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是萧明薇生前最爱的香粉。
里面躺着件半旧的月白中衣,领口绣着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