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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一份来自死人寄出的快递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再也无法后退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但那天夜里,我依旧失眠了。
雨虽停了,屋子却依旧湿漉漉的。
墙角似乎多了几道裂缝,水渍顺着电线槽往下淌,像蛛丝,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沿着缝隙默默地爬。
我盯着天花板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我站在走廊尽头,一盏昏黄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四周空无一人,风吹过耳边,却没有一点声音。
我低头看见脚下的地砖像水面一样微微荡漾,而那扇302的门缓缓打开。
程默站在门口。
他穿着那件被雨淋湿的藏青色衬衫,血水顺着衣角滴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空洞的“滴答”。
他对我笑了笑,露出苍白的牙。
然后他抬起手。
不是打招呼的手势,而是一只握着解剖刀的手。
他的无名指上,银色尾戒如月光般泛着寒意。
他慢慢向我走来,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灯光在他身后拉出一条极长的影子,像是无数条扭动的触手,正攀附着墙壁追赶而来。
我想逃,但双脚如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墙壁忽然开始滴血,天花板缓缓塌陷,无数心脏从顶端坠落,在地上砸出黏稠的声响。
它们还在跳动,每一颗都刻着不同的编号。
最后,程默走近我,贴着我耳边说了一句话:“钥匙不是给你的。”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将后背浸湿。
房间静得出奇,唯有墙上的钟发出咔哒咔哒的指针声,像是在倒数某种时限。
我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注意到枕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一次我关闭监控画面时,似乎没彻底关掉。
画面里,楼道的感应灯熄灭着,夜色将空间浸成一片漆黑。
可就在这一刻,监控画面忽然一闪。
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被抽掉一般,在信箱前一闪而过。
我眨了下眼,再倒回去重看。
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二十四分,画面极其短暂,只有不到一秒。
但那人影的手臂弯曲角度非常怪异,像是……反着长出来的关节。
我用鼠标逐帧截取那段视频,反复看了十几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不是正常人类的动作轨迹。
而且他再次出现的地点——正是我的信箱前。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指甲几乎抠进鼠标底部。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纸箱
体之一,编号C-03。
只不过出了事故,记忆被清除。”
“你在胡说什么……”我喃喃,脑袋剧烈作痛,像被钉子钉住。
“你曾是最完美的样本,能精准记忆器官位置,快速建立心理建模,甚至能在梦中模拟解剖。”
他俯身靠近我,几乎与我鼻尖相碰,“但你逃了,用自我封闭的方式切断了链接,把所有东西都……扔给了我。”
我闭上眼,拼命摇头:“不,不对,我是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有父母,我……”话音未落,脑海中突然闪现一组模糊的画面。
——一只冰冷的手,托着我后脑,把我按在手术台上。
白炽灯刺痛双眼,我挣扎,哭喊。
——有人在我耳边说:“别怕,你是特别的,你要完成任务。”
——我在解剖室角落瑟缩,看着玻璃柜里漂浮着一颗颗心脏,编号C-01、C-02、C-04……画面陡然断裂。
我像是被电击一样弹开,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前一片模糊。
“想起来了吗?”
程默蹲下身,注视着我,“你不是唯一的我们。
只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我蜷缩起身子,喃喃:“不对……我怎么会杀人……我怎么会……你没杀人。”
他淡淡地说,“但你见过。
他们让你看,让你学,让你模仿。
你以为你活在梦里,其实你是他们的镜子。”
我发出一声近乎撕裂的吼叫。
那一刻,我不确定自己是谁,也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还真实。
夜深了。
我独自回到房间,把所有门窗反锁,拉上厚重的窗帘,关掉手机。
我躲进衣柜里,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裹进毛毯中,只留一个眼睛在黑暗里。
但梦还是来了。
梦境里,我站在一条无尽的走廊里。
两侧的门不断开合,传出哭声、尖叫、刀子划过肉体的声音。
我低头,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手上沾满血。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近我,脸模糊不清,只有眼睛清晰地望着我:“C-03,轮到你了。”
我想逃,脚却不受控制地迈向尽头那扇门。
门后,是一间熟悉的解剖教室,四周墙壁贴满解剖图和病例卡。
中间的铁台上躺着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
医生递来手术刀,轻声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接过刀,手在颤抖,白布慢慢
,藏起那叠卷宗,“你从一开始就在看着我,对吧?”
“不是我。”
程默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是他们。”
“他们是谁?”
“你看见过的,夜里的手影、玻璃上的印记、梦境里的编号……那不是错觉。”
他从风衣里取出一个信封,扔到我脚边。
“这是下一片拼图。”
我拾起信封,里面是一张老旧的病历单,病人姓名栏清楚写着——“林蔚”,而主诊医生一栏,却赫然是:主治医生:程默(D-02)我几乎站立不稳。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的“调查”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在追查,而是我——在被引导。
“你把我变成了什么?”
我声音发抖,喉咙像灌了铅。
“你还是你,只是记忆被改写过。”
程默将风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色实验服,胸前编号正是D-02,“你的记忆、梦境、甚至思维方式,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猛然后退,撞翻身后的文件架,纸张如飞雪般坠落。
“我们不是敌人。”
程默伸手,眼神中那股久违的清明刺破迷雾,“真正的敌人,是那个还没现身的‘Z节点’——周正。”
档案室的灯突然熄灭。
同时,一道沉闷的脚步声从走廊深处响起,像穿过时间的靴音,每一次都敲在心脏上。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扑向门边。
“走消防通道。”
程默一把推开我,自己反身关门。
可我刚踏出门,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站在走廊尽头。
——周正,未死。
他仍穿着警局制服,但肩章被撕去,只剩下胸前编号“Z-01”。
他抬手,枪口正对我额头。
“林小姐,你真是个好线人,连自己是样本都没察觉。”
他嘴角扬起一个病态的弧度,“不过,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听见枪响的瞬间,被一股力量拉进走廊拐角——是程默,他反手按住我的头。
子弹擦着墙皮飞过,迸出火星,浓烟在密闭空间蔓延成黑雾。
“你走,我来断后。”
他说。
“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敌人?”
我大喊。
“但我曾是实验设计者。”
他低声说完,猛然冲出掩体,子弹在他身侧炸裂,他却如影穿梭,手术刀划破空气,直逼周正。
我趁机冲入楼梯间,脚步在黑暗中踉跄,耳边是枪声、呐喊、还有玻璃碎裂的尖鸣。
直到我撞开
已经别无选择。
第二天,我来到档案室所在的旧区——南城区老警局,早在五年前因楼体老化被封锁。
我从铁栅栏底下钻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味道。
每走一步,脚下的尘土都仿佛在吞噬我的呼吸。
三楼的档案室门上贴着封条,我拿出那把黄铜钥匙,插进去,门竟然“咔哒”一声开了。
我知道,有人早就在等我来。
门后的档案室一片漆黑。
我打开手电,光束扫过那些陈列架,灰尘飞扬,每一盒档案都沉默如墓碑。
我在第七排最底层,找到了那盒标记着“D计划前期试验记录”的卷宗。
打开的那一刻,我听见背后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像是谁踩在松动的地板上。
我猛地回头,光柱扫过去——没人。
但空气中,却隐约有香薰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味道。
我强迫自己冷静,翻开卷宗。
第一页是一张人类脑部剖面的高清扫描,备注下写着:“成功嵌入定位芯片,反应正常。”
“梦境模拟程序启动。”
“C03样本过热,需重新降温。”
接下来的照片里,出现了一排试验者的名字和编号:•C-01:状态异常,潜意识激烈反抗••C-02:存活,已交付程默••C-03:状态不明,疑似逃脱••D-03:融合测试中,身份伪装成功•照片最下方,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我在光线下看清了那张脸——是我。
但旁边还有另一张脸,也同样熟悉。
那是少年程默,他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而我,笑得僵硬,眼神空洞。
像是一具,被程序操控的木偶。
卷宗在我手中越翻越沉,每一页都像是剜在骨头上的铭文,把那些我以为早已遗忘的梦境细节,一点点唤醒。
那间解剖室,那串编号,还有——“林蔚。”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后响起,低哑如夜风掠过墓地,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声音仿佛从梦里剥落,带着熟悉得令人胆寒的回响。
我猛地转身。
程默站在门口,黑色风衣滴着雨,银色尾戒在手指间晃动。
他脸色比上次见面时还要苍白,右眼尾那道疤如同一把刀,划在空气里。
“你不该来的。”
他走进来,脚步轻得像从不曾沾地。
“可我已经来了。”
我退了一步
一扇后门,才看见一间隐秘的小屋,门上写着:“样本室X”我知道,我已无路可退。
推门而入的瞬间,扑鼻而来的不是灰尘,而是刺鼻的福尔马林。
灯光从天花板滴落,如同一盏盏手术灯将我困在手术台上。
四周是一排排高大的标本柜,玻璃内浸泡着人体组织,手掌、眼球、肺叶、甚至一整条脊柱。
我走近一口瓶子,心跳几乎停滞。
那是一颗心脏,表皮有道清晰的刀口,而那道伤痕我见过——法医论坛上,那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照片,正是这道伤口。
我又走到另一柜,标签写着:“样本编号:C-02” “状态:心脏植入芯片,实验成功。”
瓶中的手掌,戴着那枚银色尾戒。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
我转身,看到周正扶着流血的手臂走进来,表情阴鸷,眼神冷得像夜里的湖水。
“终于到这一步了。”
他举枪指着我,“可惜,你来晚了。”
我没退,因为我知道,背后的玻璃柜中,有我此生最大的武器——一把消防斧。
程默教我的最后一句话浮现在脑海:“当你无法逃脱,就用力去砸碎这个世界。”
我猛然转身,抄起消防斧,朝最近的玻璃柜砸去!
“砰!”
玻璃四溅,福尔马林淋在我脸上,一只漂浮的人体标本砸在地上,瓶底露出一个嵌入装置——是一块芯片,红色灯光仍在闪烁。
周正怒吼着开枪,子弹擦过我肩膀,但我已将芯片抠出。
“你毁了它!”
他嘶吼。
“错,是你毁了自己。”
我将芯片扔向地面,砸得粉碎。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程默踉跄着走入,浑身是血,但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举起手术刀,直刺周正肩膀!
“这才是我来这世界的理由!”
他怒吼。
我趁机抓起碎玻璃,朝周正脸上砸去。
鲜血四溅,枪掉落地面,火光在破碎镜片中闪烁,如同雪地盛开血梅。
外面,警笛声响起。
程默将一枚U盘塞进我手里,声音沙哑而沉:“这里面有一切,去曝光它。”
“那你呢?”
他望向被火苗吞噬的档案柜,嘴角浮现一抹解脱般的微笑。
“有些罪孽,必须亲手埋葬。”
我想阻止,却被他推入紧急出口,铁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火光透过门缝蔓延,我站在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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