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行至近前。
左良忙收了话头,“我的美娇娘,自然好得很啊......”徐姜宝闻言,心下了然,起身欲要打个招呼,来人却大大咧咧摇摇手,将一串糖葫芦塞到他手中,又瞥了一眼左良,“该回来的,不必这样等也是会来的。”
左良看了看天色,起身回问自家娘子:“哪里有什么该不该的?
或许今日就回,或许,永远也不回来了呢?”
左良夫人咬下一颗山楂,将余下几颗的糖葫芦塞给左良,“或许,有一天,世人不再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浑话,他们便也就回来了。”
几人说完,沉默着前后走出小馆,向着浔港城的街巷走去。
最后一抹日光正从大地上消散,浔港城里开遍大朵大朵的木棉,在这将晚的天色中,颜色深得更加娇艳欲滴,似乎要滴下血来,燃起火来。
一阵晚风吹过,张贴在青砖墙上的海禁告示,被揭下来一大块儿,已经褪色了的字迹,在风里打了几个旋儿,飘落在不知何处的泥土里。
巷子深处走出一个身着粗布衫子的男人,打着竹梆,与往日一般慢慢地走过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伴着打更的号子,浸在暮色里的街巷,又慢慢地隐在更深的黑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