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一个穿书女,还听到了她的心声。
原来卫珣与我的情投意合只是表面,背地里早已跟他的远房表妹暗通款曲。
我还蠢得怜他年少失怙,为他的仕途、家宅殚精竭虑。
他们二人早早算计好要我的命,吸我娘家的血。
既然已无情意,我便想明白了。
何不成人之美,将表妹接进府中。
好生搓磨。
1我难产那日,卫珣正焦急地守在赵姩姩的产房外。
满心欢喜地等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可他不知,一个时辰前,我亦走过一趟鬼门关,生下了我跟他的幺女。
八个月的早产儿,还不如一只狸猫大。
我听到她似有似无地叫了我一声“娘”。
她说,快让舅舅带人去茶马道院,赵姩姩今日临盆,生的是卫珣的孩子。
我有些将信将疑。
我与卫珣成婚时,他全家便答应我要将赵姩姩送走。
这几年,我年年能收到她从扬州老家寄来的书信。
为何此时,竟藏在京中悄然生产?
可我看着跪在堂中央,被大氅包裹着的赵姩姩,还有一旁抱着婴孩的卫珣。
内心荒凉。
兄长还穿着巡营的盔甲,厉声问卫珣:“这就是你给我们谢家的交代?”
婆母护住赵姩姩,掷地有声:“笑话!
你一个小辈竟妄想找我们侯府要一个交代!
你且出去好生打听,满京城的高门大院谁家没个几房妾室?
我儿成亲六年才得一个,你们莫要胡搅蛮缠!
“更何况,当初要不是你谢韵阻拦,如今跪在地上受尽屈辱,不明不白生下偷生子的不知是谁!”
我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婆母不喜我,我是知道的。
但卫珣如今的沉默,在我意料之外。
我看向卫珣:“事到如今,你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吗?”
他声音嘶哑,好似多么为难:“韵娘,姩姩只是我母亲娘家的远亲表妹,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如果我再不多多关照该如何度日?
你放心,待她日后进门绝不会对你产生威胁,我侯府的主母,唯你一人。”
我不相信他了。
六年前成婚时,他们便算计了我一回。
况且,我还知道了他们的筹谋。
我的孩子说:娘,你可别被卫侯的一番话就说得心软,他跟赵姩姩是谋划着要你的命的!
倘若你今日没挺过去,那明日便是卫侯的续弦之日。
如若挺过去了,日后谢家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