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干鑫干小荻的其他类型小说《红白席面干鑫干小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肆肆叁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阵类似于曝光过度的光亮,让干鑫的眼睛短暂失明。当双眼再次聚焦,干鑫发现,原先面对着自己站立的佘娘娘不见了。不仅仅是佘娘娘,程家兄妹连带着一直倒地不起的赵继伟,全部不见了。周遭环境也从一片漆黑变成了璀璨的银白。四周的光晕晃得干鑫难受,他尝试向前迈步,想着走出这一片光亮。可他的双脚却无法抬起,因为有两只手,一左一右将他紧紧抱住。似乎是感受到了干鑫正在发力,那两只手已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将他抱住,它们开始对干鑫施加拖拽的力量,仿佛要把他一起拖入地下才甘心。这一切都是幻觉,自己依旧身处在王家坝子上,而他们也并没有真的消失。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干鑫闭上了眼睛,努力感知周围的一切。可四周只反馈来一片死寂,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一丝气息。完全不同于干鑫...
《红白席面干鑫干小荻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阵类似于曝光过度的光亮,让干鑫的眼睛短暂失明。
当双眼再次聚焦,干鑫发现,原先面对着自己站立的佘娘娘不见了。
不仅仅是佘娘娘,程家兄妹连带着一直倒地不起的赵继伟,全部不见了。
周遭环境也从一片漆黑变成了璀璨的银白。
四周的光晕晃得干鑫难受,他尝试向前迈步,想着走出这一片光亮。
可他的双脚却无法抬起,因为有两只手,一左一右将他紧紧抱住。
似乎是感受到了干鑫正在发力,那两只手已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将他抱住,它们开始对干鑫施加拖拽的力量,仿佛要把他一起拖入地下才甘心。
这一切都是幻觉,自己依旧身处在王家坝子上,而他们也并没有真的消失。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干鑫闭上了眼睛,努力感知周围的一切。
可四周只反馈来一片死寂,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一丝气息。
完全不同于干鑫此前遇到过的任何一次鬼打墙的状况,毫无波澜的四周让干鑫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真的被拖进了某种空间结界?
“跪下!”
佘娘娘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干鑫抬起头,一尊硕大无比法身出现在天上,是一袭白衣的年轻女子形象,她的样貌是俊美的,也是庄严而不可侵犯的。
虽然不再是王阿花的相貌,可她散发出的气息让干鑫知道,那是佘娘娘。
“跪下!”
声音是威严的,是不容置疑的。
那声音似乎有魔力,传入干鑫耳中的一刹那,让他不禁感觉双膝瘫软,他只能俯下身,用双手撑住膝盖,勉强支撑住自己不倒下去。
“跪下!”
这次的声音,直接击穿了干鑫的耳膜,鲜血从他的耳朵里渗出,顺着脸颊不断向下。
真切的痛感令干鑫龇牙咧嘴,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只能被动挨打。
“真是个硬骨头。”
话音未落,李思娴出现在了干鑫面前。
她的脸上满是血污,在见到干鑫后,原本麻木呆滞的她眼里流露出了恐惧,随后,在见到干鑫的状态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之后,泪水夺眶而出,“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我就应该听你的话留在饭店里。”
“饭店?”
“她扮成了你爷爷的模样,把我骗出了饭店......”
听到李思娴的这些话之后,干鑫开始真正感受到恐惧。
原本他以为,李思娴已经顺利脱困,她也已经按照自己说的去饭店焚化黄纸,只要黄纸被焚化成功,他就有希望得救;只要李思娴待在饭店哪都不去,她也不会有危险。
可现在,一切的发展都不似自己先前预料的那样,而自己准备的后手,也被佘娘娘早早洞悉,并顺手破解。
这难道就是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和邪神的差距吗?
巨大的无力感袭遍全身,让干鑫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害怕。
可佘娘娘连自我消解崩溃的时间也没有留给他,干鑫面前的李思娴,突然将嘴张大到了极其夸张的程度,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其用力掰开,不顾她的痛苦,不顾她的哀求,甚至不顾她的死活。
因为干鑫看到,李思娴的舌头正在被拖拽出来,由于夸张的嘴部开合,干鑫甚至能看到李思娴那被撕扯变形的扁桃体以及舌根部渗出的血水。
嘶啦!
“小东家,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要提防的对象,应该是你爸才对。
人死后一旦变成了那种东西,就不会再有人性哩。
无论再亲近的人,在它们眼里也只是加害目标而已。”
终于顺过气来的胡人天,对着李思娴严肃地说道。
“它的目的,就是让你怀疑你妈,好找机会害你啊!”
“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小东家喂!你听老头子我一句劝,今晚你就跟着那几个堂哥在灵堂里守夜,那里男人多阳气足。”
“那...好吧。”
李思娴没再多说什么,算是接受了胡人天的劝告。
“这个你拿着。
一定记住老头子的话,可千万不要落单哩!”
胡人天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柄断口短刀,交到李思娴手上。
这是十几年前他替隔壁镇上一位百岁老太太送葬时,她的丈夫所赠予的。
老先生年轻时上过战场,这刀原是他那三八大盖上的刺刀,跟着老先生杀过不少鬼子,直到它的前半截被卡断在一个鬼子佐官的身体里。
老先生从此便将剩下的半截带在身边。
“你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这东西于你有用。老朽没有子嗣,只求百年后你也能像今天送老婆子这样将我送走,尽心尽力。”
胡人天对着老先生三拜九叩,才将这断刀应接下来。
“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把它攥在手里。”
在李思娴离开前,他又嘱咐了一句。
“胡道长的法宝可真多呢。”
干鑫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棺材,爷爷我不跟你计较。”
“好的爷爷,吃饱了么爷爷?还有什么吩咐爷爷?”
“送我回家。”
“好嘞~”
两人说笑着,结伴离开了李家。
李思娴回到作为新灵堂的前厅,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吵闹,剩下的都是李父的哥哥姐姐,以及她的堂表哥姐们。
几个哥哥已经凑起两桌麻将,他们将留下守夜,其余人只需要明天早起即可。
随着伯伯姑妈们陆续离开,母亲也拉起李思娴的手。
“我想最后陪陪爸爸。”
李思娴坚持留下,拗不过的李母一人上了楼。
前厅很大,两桌麻将在西头,李父尸体在东头,相隔一段距离。
先前的经历让李思娴不敢独自坐在尸体旁边,于是她搬了张板凳坐到小表哥身旁,看起了麻将。
时间慢慢过去,没上牌桌的两个堂哥跑去后厨端来了干鑫预留的陪夜菜。
招呼众人过去夜宵。
菜都是现成放在蒸笼里的,他们只需要开火加热。
“小妹也来吃点。”
“好。”
二堂哥递上筷子,不同于其他人的,这双特意用热水烫过,暖暖的。
这一餐,李思娴吃的很饱。
她还想帮着一起收拾,却被哥哥们阻止。
“哪能让你干这个。”
于是她来到供桌旁,看看有没有异样,哥哥们都在,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里门被适时打开,李母径直走到李父尸体旁坐下,握住了那双冰冷且僵硬的手。
李思娴赶紧坐到妈妈身边,轻拍着背安慰。
“我想再看看你爸爸的脸。”
“好。”
李思娴深吸一口气,慢慢揭下了盖在爸爸脸上的毛巾。
除去听妈妈话的部分,她自己也想再看看爸爸的脸。
熟悉的脸已经变得惨白,紧闭的双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两处眼窝已经塌陷下去,耷拉的眼皮却没有完全贴合,留出一条细细的缝。
看着这副模样的爸爸,李思娴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没有了之前对这具尸体的恐惧,伸手朝爸爸脸上抚去,想帮爸爸合上眼睛。
手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她看见爸爸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那双眼睛里,并没有眼珠,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白色。
“阿哥!阿哥!”
李思娴冲着麻将桌的方向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抬眼看去,先前还有说有笑打着麻将的哥哥们,此时都倒在了地上。
咯嗒......咯嗒......咯嗒......
伴随着骨骼碰撞发出的声响,李志远的尸体缓缓坐了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杨娟把李思娴护在身后,质问起坐起的“李志远”。
声音很大,但带着哭腔,李思娴听出了心虚和害怕。
可即便如此,妈妈还是没有退缩,紧紧护在她身前。
李思娴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在几小时前,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梦去怀疑她。
胡道长说得对,死去的亲人不再是亲人了。
她很后悔,可“李志远”并没有给她时间去忏悔,一把掐住了杨娟的脖子。
“咳咳......咳咳......”
杨娟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些声响。
看到妈妈的痛苦模样,李思娴抽出那柄生锈的刀,狠狠朝“李志远”的手臂砍去。
“呜!!!”
“李志远”闷哼一声,松开了原本掐着杨娟的手。
李思娴立刻拉起妈妈朝大门口跑去,只要跑到坝子上呼救,一条埭上十几家邻居肯定能听到!他们就有救了了!
也许是被掐得太久导致缺氧,也许是过于惊恐失了分寸。
没跑出几步,杨娟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李思娴想要将她扶起,可连续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囡囡你快跑,不要管妈妈!”
“李志远”已经从门板上站起。
咯嗒......咯嗒......咯嗒......
它正一步一步慢慢向他们走近!
“囡囡你快跑,不要管妈妈!”
杨娟用力将李思娴推向门外,随即朝“李志远”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它的右腿。
“快跑!”
“李志远”的力气很大,杨娟开始被它拖着前行。
吱......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摩擦在地砖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吱!!!!!!
这声音就像把刀,一下下刺在李思娴的心上。
即使知道此刻跑去坝子上求救才是最优解,但李思娴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能丢下妈妈!
感性最终战胜理性。
李思娴不顾一切冲向“李志远”,用尽全身力气将断刀刺进了它的身体。
呜!!!!!!
“李志远”发出痛苦的声响,而后艰难地低下头,用那双全白的眼睛看向李思娴,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它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出话来。
“na......na......”
伴随着两记长音,它倒下了。
忙着查看母亲伤势的李思娴,并没有注意到它双眼流出的血水。
“没事了!没事了!”
李思娴将妈妈扶起,紧紧抱着安慰。
“是啊,没事了呢。”
妈妈回应了李思娴,口吻却是幸灾乐祸的。
这语气,似曾相识。
在梦里!
李思娴将怀里的“妈妈”一把推开。
“你到底是谁?!”
“囡囡,我是妈妈呀~”
妈妈的脸,妈妈的声音,可它肯定不是妈妈!
“你到底......”
李思娴没有再问下去。
因为她已经看到,眼前的妈妈,是踮着脚站立的!
“哎呀,被发现了呢~”
看着满脸惊恐的李思娴,“杨娟”露出了戏谑的笑容,那是捕猎方将猎物玩弄在鼓掌之中、看着他们恐惧直到崩溃的笑容。
“怎么办呢,你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对付我的东西了呢~”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滑过李思娴每一根竖立的毛孔,带给她刺骨的冰冷。
恐惧占据了李思娴全身,让她直直地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求你放过我妈妈。”
“你也可以求我放了你。
当然,你只能在两个中间选一个。”
“放了我妈妈!不然我做了鬼也要找你拼命!”
李思娴做出了选择,并倔强地发出了最后的威胁。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妈妈”边说边向她走去,踮着脚,走得很慢。
李思娴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哎哟喂,这是打算给人销户呐?”
大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
既然女儿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向来要强的王阿花自然也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她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程鹏的学校,这一次很顺利。
看到程鹏三步并作两步朝自己跑来,王阿花觉得,真好。
幸好她还有个儿子,可以在这时候给她一些慰藉。
“妈,你可来得真快啊,是收到我让人给你带的信就直接出发了嘛?”
“什么...信?”
三天前,问周边同学借了个遍的程鹏,给王阿花寄去了一封信。
先说自己如何努力学习,如何努力打工。而后话锋一转,讲到自己正在为毕业分配而努力,想要分配到好单位就得有关系,想要攀关系就得有社交,想要社交就得有钱,得一大笔钱。
“钱带来了吗?”程鹏急切地问道。
看着一脸迷茫的母亲,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信还没有被送到她手上。
程鹏的笑脸开始凝固,“怎么突然来了,还是大晚上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妈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骗三岁小孩儿呐,肯定是去看程燕那臭丫头了,顺便才来看看的我吧?”
“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
“我就知道!从小到大你都宠她,你都不管我!有什么好处你都想着她!”
“我对你们兄妹俩,是一样看待的呀儿子。”
“不说不开心的了,妈你身上有钱吗?”程鹏说着,主动掏起了王阿花的口袋,“怎么才这么点,我先拿走了啊老妈。”
“你给你妈留点,我还要......”
“你女儿问你要你就多少都给,我难得问你要点钱,你就藏着掖着不肯给是吧!”
“不是的,那你就都拿去吧。”
“好嘞,谢谢妈。”程鹏再次露出笑容,“对了,我跟你说的事可别忘了,回去赶紧给我凑那笔钱哈,工作很重要的。”
“晓得了,晓得了。”
“那我先去学习了哈老妈,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都不早了。”
“好......”
身无分文,几十公里,如何回去?
能独自将一双儿女拉扯大的王阿花,是个坚强的女性,短暂的沮丧之后,她打起精神,踏上了回家的路。
先走吧,走起来,万一路上还能见到好心的司机给搭车呢。
王阿花一边鼓励着自己,一边努力朝自己家的方向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双脚的血泡被逐一磨破,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皮肉和袜子黏结在一起。
每走一步,她都要体会一次血肉和袜子撕裂分离又黏结。
实在走不动了,实在太痛了,锥心刺骨。
她只能找个空地坐下,边休息边想对策。
四周的路灯已经熄灭,伸手不见五指,凉风袭来,吹得她不禁冷颤。
她开始害怕,怕明早赶不到厂里上工,怕生病,怕自己因为这些事丢了工作。
唯独不怕这四周的阴森环境。
当你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能让你害怕的也就只剩下生活本身。
远处,传来了光亮,缓缓朝向王阿花移动,越来越近,是汽车!
王阿花看到了希望。
这条路的尽头是她家,中间也没有什么支线交叉,这就意味着,她起码可以搭上一段顺风车。如果顺利,她甚至可能一路到家附近才下车。
想到这,王阿花强撑着站起身,她要将那辆车拦下。
只要拦下车,天亮前回家就有希望了;只要拦下车,工作也肯定能保住了!
那两束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亮得王阿花不自觉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嘭!!!
“死气?是什么?”
“难道你没看到他们眉头中间若隐若现的那团黑气吗?”
“我下次注意。”
“我的错,只顾着让你练胆,忘记给你补习基础理论知识了。”
于是,晚上的活动课被改为理论课。
干鑫带着李思娴来到自家地下室,从书架上取下两本簿子递给她。
李思娴迫不及待拿起笔记簿,黄色牛皮纸封面上布满褶皱,随处可见深一块浅一块的油渍。翻开后,虽然没有难闻的霉味,但李思娴的鼻腔还是感受到了酸痒,那是吸入过多灰尘颗粒的表现。纸张有些微微泛黄,摸上去有明显的脆感,翻动时也能感觉到轻微松动,那是纸张上了年头的具体表现。
“我们从哪里开始学?”李思娴满怀期待地问道。
“你自学。”
干鑫说完,径直坐到电脑前,点开steam开始寻找特价游戏。
“你有没有反省过,为什么人家对付魂体的手段都是优雅帅气格调拉满的,而你却只能用这些简单粗暴生拉硬拽?”
“没有。”
“你看你连复盘反省都没有,归根结底就是不肯动脑子,不肯好好学习。
这些笔记你自己用心看过吗?用心理解体会过吗?一天到晚不是对着手机就是对着电脑,你这样是不会进步的你知道吗?!
快别玩你那破游戏了,跟我一人一本分着看,你温故,我知新。”
干鑫停下了滑动鼠标的动作,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李思娴,“你下次教育人之前,能不能先仔细看看第一页。”
李思娴将手里的簿子翻到第一页,上边写着:三(2)班,干鑫。
“......”
“从三二班那本看起,十几页就应该有什么是死气的记载。”
李思娴来到房间内唯一一张单人沙发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卧下来,开始仔细翻阅起笔记来:今天是转学的第一天,当我走进我们教室的时候,就感觉到后背很凉很凉的,但是我明明没有在教室里看到那种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谜底终于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被揭开了,当我一踏进那个厕所,我就感觉到了比教室里更凉的凉意,忍不住chan抖了起来,我知道肯定有东西蹲在那些大便的坑位那里,我只能假装自己感觉不到什么的样子,来到小便池前面,然后,那个东西直接从大便那里站了起来,来到了我的身后,因为我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很冷很冷的感觉,他已经快要贴到我的背上了!我假装自己跟没事人一样,ji好裤子来到洗手池那里洗手,然后在镜子里,我看到了他的样子,他的脸很白很白,半条红红的舌头lu在外面,眼睛是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的样子,他盯着我看,好像cha觉到了我能看到他,他对着我笑了起来,笑得很难看也很shen人,我努力屏住呼吸,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走出了厕所,当出了厕所的门之后,那种chan抖的感觉消失了,他没有跟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是不能离开厕所吧......
看到这,李思娴抬头看了眼正在疯狂敲击键盘的干鑫,从小就能看到这些脏东西,常常被他们吓,这干师傅也真是个可怜人。
翻开下一页:这乌龟王八蛋竟然敢挑xing我!我这礼拜回乡下老家一定要拿上爷爷的那个刀,看我下礼拜不去砍了这个乌龟王八蛋!
现实终究不是小说电影,没那么多的需要被治愈的童年。
“我去煮泡面,你吃吗。”
“加两个荷包蛋,要油煎的。”
干鑫终于放下了鼠标键盘,李思娴已将三二班笔记看了大半,也明白了什么是死气。
当活人和亡魂长时间接触,会在眉头中间产生一团黑色的气息,但只有开过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到那团黑气,寻常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干鑫的阴阳眼,从笔记里看似乎是天生的,至于他那先前给自己开眼的那种方法,是他和同班最要好的同学经过反复试验后得出的。当然,自从开眼成功后,那个同学就再也没理过他。
“吃饭了!”
干鑫的声音从一楼厨房传来,中气十足。
煮面的圆锅被直接抬上桌,流心的荷包蛋与煎得焦脆的午餐肉直接被盖在面上,方便两人直接挑起食用。
“老饭骨说得没错,厨子在家做饭就都是糊弄。”
自从搬到这里,在家吃的每一餐干鑫都是这样随意。虽然已经习惯,而且不难吃,但李思娴依旧忍不住吐槽道。
“将就一下吧,等俩老的回来就不会这样了。
笔记看到哪了,有什么不明白吗。”
“看到你的好朋友跟你绝交那里了,没啥不明白的,毕竟你写得那么啰嗦。”
“......”
“所以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对付缠着那两兄妹的那个魂体?”
“走一步看一步呗,反正主要目的是让你练练手,再顺便收集一件功德。”
干鑫将圆锅端起,就着锅将面汤喝了个干净。
“今天你洗碗。”
......
七点不到,干鑫将办席用的器具桌椅、锅碗瓢盆装上自家皮卡,便带着李思娴出发了。
预订迁坟宴的那对兄妹的老家,在章盐隔壁的钱围镇,哥哥叫程鹏,妹妹叫程燕。他们都是90年代的大学生,毕业后都定居在了市里。
不同于差不多经历的李思娴父母,那对兄妹鲜少有回老家的时候。
所以当两人来到约定地址,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残破不堪的房子。
房子有三层,平顶,这在遍地坡屋顶的魔都农村并不常见,房顶四周有水泥脱落的痕迹,预制板的钢筋清晰可见。三楼空空如也的门窗洞以及通体裸露在外的红色九五砖无不表明,这是一栋未完工的半成品。
“这种房子也能住人?”李思娴满眼不可置信。
“以前农村,有不少人家都是这么盖房子的,先把框架造起来,收拾出几间先住进去,等有了钱再慢慢把余下的部分完成。”
这房子显然符合干鑫所描述的这种情况,但不知道为什么,程家兄妹一直没有将它修补完整。这很不合理,因为农村出身的人,在自身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会将自家老房子造得尽可能辉煌大气,即使他们不经常回去住。参考李志远,就是如此。
从那天的穿着打扮和语气谈吐来看,程家兄妹显然不差这点钱。
那肯定就是有其他原因,比如,这房子让他们害怕?
“我这大孙子今天来得蛮早的嘛。
哎哟喂,李家小东家,你怎么也在?”
“所以你当时就想好了,要利用我?”
“当时也没想那么清楚,只是单纯想先稳住你。
后来把你带回佘娘娘庙后,我就想明白了。
我这蠢女儿就算嫁给你男人了,她也依旧只是个花瓶啊,花钱还是要看你男人脸上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利用你把你男人给杀了。
这样一来,罪责是你的。而我女儿,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你们夫妻俩的所有财产啦。”
纵使说的都是阴谋诡计,王阿花的脸上依旧带着和蔼笑容。
“可惜啊,我生的这两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精挑细选的鬼差,就这么被这两个蠢货给,作没了!还要害得老婆子我,亲自出手啊。”
刘菁听完,脸上露出苦笑。
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王阿花全力一击,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此刻连站立都已经做不到。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只是儿子,妈妈真的对不起你,连帮你报仇都做不到啊!
王阿花:“要怪,只能怪你老公太有钱了。”
王阿花:“也算师徒一场,老婆子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刘菁:“那我希望...”
王阿花:“嗯?”
刘菁:“你去死!”
“颇为怨毒,但也能理解。毕竟婆婆我呀,可是占了你们家的大便宜。”
就像无数电影里的反派那样,王阿花有些怜悯地看着虚弱到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刘菁,并没有着急动手。
“说个实际点的吧,不要把来之不易的机会浪费在无谓的诅咒。”
刘菁并没有再搭理王阿花,她懒得再多说一句。
面对如此态度的刘菁,王阿花不恼,笑盈盈地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改变不了的,我们只能接受......”
“要杀就杀,叽叽歪歪的你累吗?”
并不是刘菁的声音,声音从自家坝子边缘传来。
循着声音望过去,王阿花看到,那两个先前已经离开的年轻鬼差,此刻正站在那里。她甚至没察觉到两人是什么时候潜返回来的。
刘菁也看到了去而复返的两人,但她的眼神里担忧多于欣喜。
她怕自己连累了这两人。
先前虽然没有正式交手,但她能感知到,那鬼差妹妹的实力应该在她之下。
至于那小伙子,她根本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灵。虽然先前便已经知道,鬼差妹妹是听他指令行事的,但这么年轻而且没有灵的小伙子,大体也不会比那妹妹强多少吧。
他们又怎么会是,这个王阿花的对手呢。
她不但是红色魂体,她甚至还会一些法术手段,这都是刘菁亲眼看过的。
短暂的惊愕过后,王阿花的脸上再次恢复笑容。
“两位走了又回来,所为何事啊?”
“我听说你生前是半文盲,说话怎么文绉绉的,难道死了以后闲来无事,发奋读书准备去阴司考公?”
李思娴:这嘴是真毒啊。但我是真爱听~
王阿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依旧努力保持克制,努力挤出笑容。
“两位上差去而复返,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而已?”
“你猜。”
“如果还是想要将刘菁抓回阴司,那老身已经替两位将刘菁控制住,请上差自便。
如果只是忘了东西才去而复返的,那还请上差行个方便,像先前那样当没看到。”
“对她可以当没看到,对你可不行。”
“所以二位,是特地为了老婆子而来?”
“确实。”
王阿花脸上的笑容不再,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轻松,“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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