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先是愣愣地看看他娘亲,又呆愣愣将视线移到自己空空的手心,仿佛不敢相信蝴蝶已经飞走的事实。下一秒,嘴巴一撇,哇的大哭起来。
“没有了,福蝶飞走了。”早早边哭边喊,那稚嫩的声音带着委屈,在院子里回荡。
玉珠与嬷嬷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娘娘逗孩子,每天要惹上一会。
可小皇子哭完还巴巴黏上去,说着娘亲最好了,她们都不知道是笑是哭。
宸儿不知劝哪一个好,被玉珠牵过去,笑着说:“莫要管她们。”
“哇哇哇,娘亲坏。”早早委屈巴巴大哭。
虞亲亲看着哭得很是伤心的小团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弯腰轻轻将早早抱起来,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耐心哄道:“娘的小宝贝不哭了,蝴蝶是益虫,它要去花丛里采花粉,帮助花儿结果呢,等它忙完了,说不定还会再飞回来找早早玩呀,它的翅膀很脆弱,要是碰坏了,可就永远飞不起来了。”
早早抽抽搭搭地哭着,小身子一耸一耸的,“飞不起来,就可以一直跟早早玩呀。”
虞亲亲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乖宝儿,飞不起来它会死的,就像你捏死的那条大胖虫一样。”
“那,那早早不抓了。”刚刚还哭闹的孩子这会子安静了下来。
虞亲亲抱着他,“早早可以跟它们玩,抓住了就像娘亲一样放走便是。”
早早微红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娘亲跟我们一起玩吧。”
虞亲亲站起来,撸起袖子勾唇笑着,“好呀。”
于是,院子里一大两小,开始扑蝴蝶。
虞亲亲穿了一身银白色素衣,墨发随意挽起一束,其余披散在腰间,蹲在花丛边,一边蹲着一个小的。
几双眼睛紧紧盯着花朵上一只黄色小蝴蝶。
“娘亲~”
“嘘。”
虞亲亲手中拿着网兜一点点移过去,刚要扣过去,花朵上那只黄蝴蝶却飞走了。
虞亲亲一顿,转头看向早早,早早扁着嘴,眼眶红红,又要哭。
虞亲亲猛地站起来,“乖宝,等着,娘去给你拿蝴蝶。”转头进了屋子。
早早蹲在原地,看向屋内。
没过一会,虞亲亲提着一袋花花绿绿的蝴蝶走出来。
早早眼睛一亮,腾地站起噔噔噔跑过去,宸儿也跟了过去。
虞亲亲拆开塑料蝴蝶倒在玉珠铺好的毯子上。
“哇,好多福蝶。”早早拿起一个黄色的塑料蝴蝶,递给宸儿一只。
两小只在毯子上玩玩具晒太阳。
虞亲亲躺在摇椅上看话本。
玉珠端过来一盘黄瓜西红柿,放在桌上,“娘娘,早上刚摘的,可甜了,您尝尝。”
虞亲亲将书本扣在自己膝上,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嚼了嚼,“嗯,好吃。”
玉珠给早早做了一双虎头鞋,这会正在绣花面,“说来也奇怪。”她说着放下手中的绣活,凑过来低声道:“奴婢前几日出去的时候,见到兰香阁的敏竹去太医院领了好些药材。”
又道:“奴婢便多了个心眼使了些碎银打听了一嘴,说是兰香阁的每隔五天都要从太医院领取很多药材。”
虞亲亲又叉起一块,“药材?可有打听到是哪些药材?”
玉珠道:“都是一些补药。”
虞亲亲坐起来,“玉珠你去打听仔细些,只要能打听到消息,银子多少无所谓。”她有强烈的预感,韵玉要搞事情。
兰香阁,“敏竹,这次不会差了吧?”韵玉声音含着怨怼。
说是今年三月便可种蛊,可过了三月,到了五月,又过了好久,蛊虫如死了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