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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池杉乔菲儿的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免费阅读

猫桃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

主角:路池杉乔菲儿   更新:2025-04-15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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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池杉乔菲儿的女频言情小说《路池杉乔菲儿的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

《路池杉乔菲儿的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

“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

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

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

“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

“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

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

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

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声,红酒杯砸在地上。

液体和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随后只听林茜茜呀的一声尖叫起来。

原来是一块碎玻璃划到了她的小腿。

蚕豆大小的刮伤,挤不出半毫升的血,眼泪却已经在林茜茜的眼眶里打转了。

“池杉,我......我好痛啊,怎么办,会不会留疤?”

“去医院。”

下一秒,路池杉竟然一把将林茜茜横抱了起来。

从许烟身边如风经过,同时将一把车钥匙丢在她脸上。

“愣着干什么,你来开车。”

路池杉前面喝酒了。这个时间又是交通高峰,叫车很慢。

可许烟刚才也喝了酒——

虽然只有半口。

见许烟愣在原地不动,路池杉不耐烦地呵斥道。

“等什么,你才刚喝多少?进去抠出来,最多给你三分钟。”

他一抬下颌,指向旁边的洗手间,随后抱着林茜茜头也不回地下楼。

王总小心翼翼凑上来:“路太太,您懂的。路总有心要买断这些原材料,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角色,没有发言权的。不是我要针对许氏实业......”

许烟摇摇头:“我明白,不关您的事。”

......

洗手间里,灯光昏昏涨涨。

许烟强忍着难受,将左手几根手指抠进喉咙里。

恍如隔世的痛感翻江倒海,比那口酒精更先冲出喉咙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

许烟呕到站不起身,跪在地上缓了约有几十个数。

门外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去而复返,是路池杉。

“你还要磨蹭多久!”

只是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许烟唇边新鲜的血痕!

“你——”

许烟摇头:“没事,红酒。”

她将单手攥在洗面台边,指关节用力到颤抖,发青。

光秃秃的无名指上,被男人一眼盯到了一片空白。

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此时什么都没有。

“你戒指呢?”

路池杉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烟这才注意到,想来是刚才抠喉咙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十有八九跟着血和胃液一起吐了出去。

难怪她刚才冲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叮当一声。

不过,这婚戒对她来说,意义还重要么?

想当年路池杉巨资从拍卖会上给她抢到的南非粉钻,仅此一颗的高订设计款,与那场奢华瞩目的盛大婚礼一样,曾把她一把拉进梦幻的幸福里。

在她还在热切规划着两人婚后的幸福美满时,枕边的男人却没有一刻不在悔恨,怨恨,愤恨......

“今天出门忘带了。”




“是你......”

许烟双唇紧抿着,狠狠咬出这两个字。

路池杉一愣,下一秒目光落在许烟手里紧紧攥住的药瓶上。

他瞬间明白过来,眼中闪厉着一丝豁出去的冷光。

那是他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一吐为快。

“你以为,我会让你留下那个孽种么?”

如针刺钻心,如巨雷裂动耳膜。

许烟倒退半步,眼前一阵发黑。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被它的父亲亲手扼杀的。

就因为恨么?

恨她为什么还活着,恨她为什么不救乔菲儿。

恨她为什么是他路池杉的妻子,在他终于找到了乔菲儿的替身,可以重新斩获幸福的时候——

可偏偏那时候,作为妻子的她怀孕了?

“路池杉,你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我说......”

“你想跟我离婚娶林茜茜,我不会不答应的。”

“为什么要害死孩子,为什么!!!”

许烟的情绪由压抑的平静,递进为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用仅能支撑着的单手在办公桌上一顿抓摸,随后,一把冰凉坚硬的物件,就这样被她抓在手里——

那是一只纯金属打造的艺术装饰笔筒。

那一刻,她早已没有了理智。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操起手里的笔筒冲着路池杉抡过去!

“池杉!”

千钧一发之际,女人的尖叫声伴着一个身影横扑进来。

是林茜茜。

被路池杉丢在机场后,她没有跟助理登机,而是特意绕了回来。

结果,一进门就撞见了这么激烈的场景。

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了林茜茜的右侧额角,鲜血瞬间涌出来。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路池杉瞬间崩碎了理智。

他一把护住林茜茜,同时一股大力推向早已失去了视觉的许烟。

“你疯了么许烟!”

路池杉厉声呵斥,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毫无声动的许烟,自顾护着林茜茜下楼。

与此同时,闻声停下电话会议的许文铮跟着冲进门。

看到路池杉扶着满脸血迹的林茜茜,他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路池杉!你把烟烟怎么了!”

原本就已经满腔怒意了,许文铮一步上前扯住路池杉的领带:“你这个畜生!烟烟呢!”

然而身高和力量的差异,让他丝毫无法撼动对方的体魄。

反而被路池杉重重一拳打偏了脸颊——

“姓许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你是担心许烟跟我过不下去了,以后的许氏实业,就再也没有靠山了吧。放心,她烂命一条,还吊着一口气替你撑着呢。”

说完,路池杉带上林茜茜,头也不回地往医院去了。

“烟烟!”

许文铮提步登上楼去。只看到许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纸。

许文铮心如刀绞,满腔骇然。

“烟烟!烟烟你怎么样了!”

他抱起许烟轻飘飘的身体,只觉得她的灵魂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窍抽离。

“烟烟......”

“哥,回家好不好......”

许烟的双眼微开一道缝隙,强撑着吐出几个字。

唇角轻启的一瞬间,鲜血不断涌溢出来。

许文铮慌乱地擦拭着她的脸颊,可是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感觉到许烟已经不成了,许文铮埋头泪泣:“烟烟,你......你这样何苦呢......”

“我想......回家,看爸爸妈妈,看樱桃花......”

许烟手心垂下,雪白的药瓶滚落在地。

散落一地的离婚协议书上,点点血迹斑驳,艳如樱桃。

许文铮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强撑着振作:“好,哥带你回家。”




许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只有一脸憔悴的哥哥许文铮。

“烟烟!”

看到许烟终于清醒过来,许文铮顿时红了眼圈:“烟烟,你怎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哥哥?”

“哥。”

无尽的委屈和痛楚汹涌过胸腔,许烟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哥,你没事吧?路池杉他有没有再为难你......”

许文铮攥着许烟的手,拼命摇头。

羞恼愤恨的热血瞬间充盈上头,他蓦地起身:“我去找这个畜生算账!”

“别!”

许烟一把抓住许文铮的手腕,拼命摇头恳求。

她了解路池杉,既然已经认定了她是有罪的,宣判的公平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他能对许家做一次这样的事,就能对哥哥接二连三的打压针对。

“爸妈走后,给你留下的公司是最重要的东西......哥,你斗不过路池杉的。”

“烟烟!你说什么胡话!爸妈给我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你啊!是你啊烟烟!”

许文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汹涌悲伤的感情,泪水夺眶而出。

当时许烟病危,情况十分紧急。

就在急救中心的护士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在许烟身上找到了一张身份卡,是一家名为永世挚爱的私人医疗机构的会员。

才知道许烟已经在这里连续捐血四年多,即使在得知自己患了癌症后,依然没有停止。

目前,已经累计存血约有两万多毫升。

总算善有善报,在最危急的关头,是许烟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但许文铮实在太了解妹妹了——

“你这些年,悄悄在血库存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路池杉吧。”

他爱好极限运动,容易受伤,偏偏又是这样的体质。

所以从许烟认识他,两人正式开始恋爱,她就悄悄为他做起了未雨绸缪的准备。

私人存血机构的保管费不是一笔小数目,许烟这些年没有顾得上给自己添置些好东西,光是这一笔开销就已经价值不菲。

可最后换来的,全是欺骗。

无法再隐瞒的病情,与她这些年委屈的心路历程,都如决堤一样爆发出来。

她扑在哥哥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哥,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家了,想爸妈了。我想我们小时候在老家的院子,我想我们家里的樱桃树,一到开花的时候,满园都是桃红色......”

许文铮几乎咬到嘴唇滴血:“好,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在等待许文铮给她办好出院手续的时候,许烟接到了路池杉的电话。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昨晚去哪了?”

路池杉此时已经身处机场,为了给林茜茜弄到一只跟汤圆一样的小白猫,他叫助理联系了全国各地的猫舍,终于在距离这里几千公里之外,找到了一只合适的。

今天一早,他就要带着林茜茜启程去接猫了。

电话那端,沉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像一种无声的告别,令路池杉倍觉不安。

半天没等到许烟的回应,他的态度越发不耐烦起来:“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去救人有多了不起吧?许烟,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残忍多无情,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么?”

“你看到我留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了么?”

电话里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明明每个字都那么中气不足,听在路池杉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坚绝。

路池杉咬了咬牙:“你早就盘算好了?”

许烟无力靠在病床前,鼻翼上还带着人工氧气。

她真的不想用生命最后的那一点点能量,继续跟路池杉争执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昨天急发的病症,已经彻底摧毁了她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免疫防线。

许烟坚持要出院,虽然是签了风险免责书的。

但其实医生已经明里暗里表示过了,她现在这个情况,或跟家人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才是最有意义的。

“我只是表明了我的态度。你签不签,随意。”

听了许烟的话,路池杉顿时冷蔑哼声:“你少假惺惺的了,你要真想离婚,还会提出净身出户?”




从那家常去的私人献血机构出来,许烟踉跄着脚步,头昏眼花。

一次200cc的献血量,对正常的健康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她不一样。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口吻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才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

“按说咱们机构不该接受她的请求,太危险了。她肝上的肿瘤都已经那么大了,连主治大夫都建议临终关怀。可她坚持签字免责声明,非要冒着生命危险两周过来献一次,图啥呢?”

“可能这就是人家的格局吧。她是RH阴性血,熊猫血。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点社会贡献,救更多的人,而且将来家里人也能跟着受益。”

有热心的护士过去给许烟送了一杯热红糖水,她虚弱地道了声谢谢,却被猝不及防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动作。

是路池杉的电话。

“在哪?”

生硬的两个字,充满冷漠与疏离。

许烟深吸一口气,压住胳膊上再次涌出血的针孔。

“我出来看下医生,有点不舒服。”

“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应酬有多重要?”

路池杉自动忽略了“不舒服”和“医生”这样的字眼。

恍惚间让许烟有种错觉,当年那个只因为她喝汤烫破了舌头,就紧张到硬逼着她去挂急诊的男人,大概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毕业旅行的意外里。

许烟哑了哑声音:“我以为,有林茜茜在,不需要我出席。”

“许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茜茜了?”

路池杉冷呵一声:“茜茜陪我,谁来陪王总?”

许烟心头蓦地一紧,仿佛千万针刺狠戳心头,她强忍心悸与腹痛:“路池杉,这样有意思么?你要是真想跟林茜茜好,我们离婚就是了。没必要这样作贱我。”

电话那端蓦地一阵收声,沉默里夹杂着浓重的呼吸。

良久,男人的声音冰冷依旧:“少说废话,三十分钟内赶到临江苑。否则,你可知王总是你家公司最大的供应商,你哥哥应该不希望明年八成的原材料都在涨价吧。”

“路池杉你——”

许烟的控斥被冰冷的忙音截断,她闭了闭眼,扬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牵挂,只有哥哥和父母留下的公司了。

......

站在会所包房门口,许烟透过玻璃,看到林茜茜正依偎在路池杉的身边,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她是路池杉三个月前招进来的秘书。研究生刚毕业,明艳靓丽,温柔乖巧,对路池杉怀着人尽皆是的心思。

但起初并没有人在意那些风言风语,毕竟谁都知道路总与路太太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

少年夫妻相伴携手,经过毕业旅行的那场生死与共之后,感情更是好的蜜里调油。

可许烟在第一眼看到林茜茜那张脸的时候,便顷刻心如麻塞。

他骗了她。

原来,他早就爱上了死于那场毕业旅行中的乔菲儿。

原来,他始终都在悔恨着当初没有及时施救的许烟,更怨恨迫于父母压力而娶回许烟的自己。

他与她婚后和谐相处,相敬如宾,直到如今终于找到一个与乔菲儿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林茜茜当秘书——

所有失而复得的真情实感,终于无处隐藏。

许烟才明白,原来在路池杉心里,她代替不了一个死人。但一个像极了死去的人的林茜茜,却能够轻易代替她许烟。

只可笑,这么多年了,路池杉怀着深沉的恨意独舔伤口。却从来都没有亲口问一问她——

当年意外发生后,她是为了给已经重伤垂危且跟自己一样是稀有血型的路池杉输血,才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协助救援人员去找寻乔菲儿的啊!

而且事后证明,乔菲儿摔下去就已经当场死亡了。与耽误的两天救援,并没有直接关系。

原来这些年表面的相敬如宾,都是假的。

许烟想过要解释,可是癌症的诊断书突如其来,把她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愤怒都淹没了。

如今的她,只想在生命最后的两三个月里,再做些有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许烟越发释然了。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进包房。似乎并不在意路池杉把怀里女人搂紧的刻意动作。

她环视了一眼,佯装礼貌的微笑:“抱歉,路总,王总,我来晚了。”

路池杉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低下头盯了一眼腕表。

“迟了三分钟。”

随后,服务生就在男人这个冷冰的眼神示意下,迅速摆好了三只空杯子。

酒水猩红的颜色一一满盏,许烟倒吸一口凉气。

“喝了,给王总赔礼道歉。”

路池杉说。




“路池杉,你不用这么麻烦,我去给那只猫偿命就行了......”

羞愤震怒与绝望痛心,种种情绪交织汹涌。

许烟挂断电话,俯在床边再次大口呕出血。

她其实早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了......

幸好,快了,时间到了,也就解脱了。

许烟的状况把吴妈吓坏了,她不停地问许烟要不要去找医生。

“或,或者我给许先生打电话。太太,太太您这样子不行的!”

吴妈口中的许先生,便是许烟的哥哥许文铮。

他们兄妹从小关系就特别好,尤其是在父母意外去世后,哥哥就成了许烟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

原以为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年少相恋的伉俪,未来的故事只会像童话故事里书写的那样幸福美满。

可如果他知道许烟从一开始步入的,就是路池杉精心报复的骗局。

只怕他拼着倾家荡产的代价,也要跟路池杉死嗑到底。

“不要,吴妈......不......”

许烟想要阻止去打电话的吴妈,整个身子一倒,直接摔滚了下来。

吴妈尖叫一声,慌忙过来扶她。

那边手机里已经拨出的号码,在一瞬间显示了接通。

许烟不顾自己满手满口的血腥,抢回手机,声音沙哑:“哥,哥没事,我刚才拨错了......”

可电话那端传来的并不是许文铮的声音,而是他的助理。

“是路太太么?许总刚才被警方带走了,说是要调查之前那批货的进口资质。现在公司里一团乱,说起来那批进货不是路总帮忙牵的线么?您要不要跟路总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理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许烟的心脏一窒,身体一凉。

......

路池杉为林茜茜的猫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宠物葬礼。

许烟拖着沉重的病体推门进去,恍惚有种错乱的空间感——

就好像在那万花堆丛的锦簇中,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早年爱得晕头转向时,她也曾跟路池杉先谈论过一些感性的死亡话题。

比如将来无论他们两个人谁先死了,都可以在葬礼上雇一个陌生异性。穿一身黑,戴墨镜,不管晴天雨天,都打一把红伞,站在与大队宾客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这样如果以后另一半再有新欢,就会被怀疑对方的死亡背后一定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哈哈哈哈哈。」

彼时少年气红了脸颊,一手伸过来,像捏鸭子嘴巴一样把许烟的嘴唇捏扁。

「胡说什么呢!」

路池杉喜欢极限运动,攀岩,登山,滑雪,冲浪。他说自己将来不会有葬礼,估计死都不知道死什么地方了。

许烟却信誓旦旦地说,无论他在哪里冒险,自己都会陪着他的。

可讽刺的是,登山毕业旅行的那一次,毅然决然下崖去救路池杉的,却是乔菲儿。

把暗恋藏在日记,却把命拿来换了他的人,是乔菲儿。

看到许烟终于出现,路池杉冷冰冰地抬了下眼睛。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此时林茜茜正在小猫的棺裹面前哭得快要断气。

如果不是路池杉将她牢牢拥着,只怕下一秒就要平地晃跌倒了。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现场还有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

手里拿着罗盘和木剑之类的东西,招摇晃荡。

西式的肃穆,与中式的诡异交互,透漏着割裂的气氛感。

以许烟对路池杉的了解,他一向最不信神鬼之说。

但为了林茜茜,他什么都能纵容。

“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放过我哥。”

许烟主动走到两人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造成的意外,我道歉。”

她径自来到猫的尸体面前,在一簇花丛中直挺挺屈下了双膝。

没想到林茜茜却哭得更大声了:“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大师说了,心不诚不灵。汤圆这样冤死,如果灵魂不能得到超度,下辈子还要进畜生道的。我不要!”

林茜茜窝在路池杉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白是我们的孩子,她不仅仅是一只猫,她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听见了没有?”

路池杉冷冰冰地看了许烟一眼,还没等许烟反应过来,那道士突然念念有词着,冲上来就将一大碗鸡血淋得许烟劈头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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