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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弃妇火出圈后,前夫悔哭了时念念孟鹤京

席惊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要说什么?谢谢?孟鹤京看着装在盒子里,崭新的唢呐,一时间眉心紧锁。“这东西不便宜,我不能要。”孟鹤京把唢呐的盒子盖好,重新放回去,让时念念收走。“拿着吧。”时念念语气淡淡,“别觉得是多贵的东西。当初买的时候,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本来送人做礼物的。后来,也没必要送了。拿出去退会亏掉差不多一小半的钱。”时念念很倔。她就是舍不得亏钱,所以才没买,直接把唢呐带走的。上辈子,这个唢呐被闫如松拿去卖掉了。来缓解家里的困难。现在想想,闫家有什么困难,不过是他们担心自己身上钱,会偷偷跑掉罢了。往后那几十年,她的衣服都是闫如松买的,好像闫如松对她很好很好似的。惹得那两个孩子,恨她入骨,明明她才是和闫如松领证的妻子,却搞得好像她的存在,阻碍了他们的母亲...

主角:时念念孟鹤京   更新:2025-04-15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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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念念孟鹤京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弃妇火出圈后,前夫悔哭了时念念孟鹤京》,由网络作家“席惊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要说什么?谢谢?孟鹤京看着装在盒子里,崭新的唢呐,一时间眉心紧锁。“这东西不便宜,我不能要。”孟鹤京把唢呐的盒子盖好,重新放回去,让时念念收走。“拿着吧。”时念念语气淡淡,“别觉得是多贵的东西。当初买的时候,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本来送人做礼物的。后来,也没必要送了。拿出去退会亏掉差不多一小半的钱。”时念念很倔。她就是舍不得亏钱,所以才没买,直接把唢呐带走的。上辈子,这个唢呐被闫如松拿去卖掉了。来缓解家里的困难。现在想想,闫家有什么困难,不过是他们担心自己身上钱,会偷偷跑掉罢了。往后那几十年,她的衣服都是闫如松买的,好像闫如松对她很好很好似的。惹得那两个孩子,恨她入骨,明明她才是和闫如松领证的妻子,却搞得好像她的存在,阻碍了他们的母亲...

《结局+番外弃妇火出圈后,前夫悔哭了时念念孟鹤京》精彩片段


他要说什么?

谢谢?

孟鹤京看着装在盒子里,崭新的唢呐,一时间眉心紧锁。

“这东西不便宜,我不能要。”

孟鹤京把唢呐的盒子盖好,重新放回去,让时念念收走。

“拿着吧。”时念念语气淡淡,“别觉得是多贵的东西。当初买的时候,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本来送人做礼物的。后来,也没必要送了。拿出去退会亏掉差不多一小半的钱。”

时念念很倔。

她就是舍不得亏钱,所以才没买,直接把唢呐带走的。

上辈子,这个唢呐被闫如松拿去卖掉了。

来缓解家里的困难。

现在想想,闫家有什么困难,不过是他们担心自己身上钱,会偷偷跑掉罢了。

往后那几十年,她的衣服都是闫如松买的,好像闫如松对她很好很好似的。惹得那两个孩子,恨她入骨,明明她才是和闫如松领证的妻子,却搞得好像她的存在,阻碍了他们的母亲和闫如松在一起似的。

她就是和闫如松离婚,问问闫如松当时敢娶柳莹吗?

他不敢。

他怕被人戳脊梁骨。

时念念临死才明白,为何柳莹宁愿一辈子孤身一人,说什么忘不掉闫正松。柳莹哪里是忘不掉闫正松,她是舍不得活好,又像一条蠢狗似的,对她死心塌地的闫如松。

想到这两人,时念念就恶心到反胃。

时念念见孟鹤京还在迟疑,就说:“你不是还想供我读书吗?既然要供我读书,那肯定要花费很多钱。这个你要是不嫌弃,就当做是我卖给你的好了。以后,我还你钱的时候,你少给我算点。”

孟鹤京沉声说:“不用你还钱,我供你读书,是因为你不该这样。”

“那我把送不出去,又退不掉的礼物给你,你是嫌弃才不肯拿着吗?”时念念清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那眼底的决绝让孟鹤京心头一颤。

她看上去是个阳光的,积极向上的姑娘。

他还真以为,她万事都想开了,却没想到,她骨子里还有那化不开的偏执和狠劲。那是她隐藏好的,不想暴露在他眼前的伤疤。

都还没愈合好,自然也掩饰得不够好。

孟鹤京心里重重地叹气,除了心疼就只有心疼。

不关乎情爱,只觉得这么好的姑娘,不该承受这些。

孟鹤京到底是心软了。

“我会吹唢呐,吹得不太好。之前在部队就一直很想买,奈何始终没有机会。再加上,钱都寄回家了,也没多余的钱。”孟鹤京说着,拿起装着唢呐的盒子,熟练地把唢呐组装起来。

他组装好后,眼神温和地时念念说:“你听听我吹的咋样。”

“好啊。”

时念念欣然答应。

孟鹤京哪里会吹唢呐,他就是看人家吹过。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会玩这东西。

“那我吹了。”

“好。”

时念念好整以暇地等着,内心很遗憾,说不出的失望。

孟鹤京会吹唢呐,她那点小计谋,怕是就用不上了。

真是便宜了汪德萍。

不过没关系,以后她早上起来折腾。汪德萍不是喜欢睡懒觉吗?看看以后汪德萍还怎么睡。

孟鹤京很紧张,他垂眸把唢呐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吹唢呐的姿势。半晌都没有吹,余光落在时念念那落寞的脸上,不知为何竟然有种丢脸就丢脸的感觉。

他一鼓作气,用力吹响唢呐。

刺耳的唢呐声,丝丝拉拉,断断续续——

总之,难听。

刺耳。

非常折磨人。

孟鹤京破罐子破摔,抬眸对上时念念重新焕发生机,充满惊喜的双眼,不是很懂她此刻的高兴。

算了。

能博得她一笑,也是做了件好事。

“你吹的真好。”

时念念笑吟吟地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孟鹤京。

“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教程,里面还有曲子,这里面的曲子我都好喜欢听。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听听就好了。”

她的眼神太真诚,也太激动,激动到孟鹤京都误以为自己好像真的能吹唢呐了。

他接过那个本子看了看前面的教程,往后翻了翻,见到里面最经典的丧葬神曲,有些不懂时念念的喜好。大学生的脑子都是这么异于常人吗?

也对,若不是异于常人,为啥别人考不上大学,她却能考上呢?

考上的还是那么好的农业大学。

“我会努力练习的。”孟鹤京虽然不懂,但理解,也会尽量满足她。

时念念猝不及防地扑上来,亲了他一口:“孟鹤京,你真好,等我生日那天,咱们俩就圆房。”

说完,时念念也不等孟鹤京是什么反应,高兴地出门了。

留下孟鹤京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圆房?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孟鹤京脸颊涨红,嘴角泛着苦笑。她嘴上说说,不过是给他希望罢了,当不得真。孟鹤京觉得,时念念就是在哄他,逗他开心而已。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这份用心让他感激。

孟鹤京心无旁骛,认真地学习唢呐。

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只有他一个。看一会儿书,学一上午唢呐,也挺好的。

孟鹤京学得心甘情愿。

看完教程,都记在心里后,开始试着练习。

书上说了,学习乐器,最重要的就是练习,能多练习就多练习。

孟鹤京沉下一口气,想着书中教的知识,用力吹响。有了心理准备,和第一次吹的经验,这一次孟鹤京吹响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恨不得在这一刻窜破云霄。

都走出去很远的时念念蓦地停下脚步,惊喜地回头看。

“孟鹤京同志,你可真有天分!一定要努力好好的练习呀。”时念念这一刻身心都笼罩在愉悦的氛围中,迈着欢快的脚步,从小路往镇上跑。

一宿没睡觉,好不容易把俩孩子哄睡着,自己也跟着眯一会儿的汪德萍,一下子被吓醒了。

她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意识到自己是被吵醒的,恶狠狠地骂道:“哪个勺货这么缺德?大白天吹这玩意?也不怕他屋里那玩意跳起来跑了!”

汪德萍骂完心里还不痛快,随后紧张地看了两眼睡熟的孩子,见孩子没醒,才松了口气,躺下继续补觉。

她刚睡着,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又一声尖锐的唢呐声响起。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那你就在床上弄,本来就身体不好,再着凉可就完蛋了。”人都这样了,还是少遭点罪好。

孟鹤京看她的眼神在油灯下看着特别的温柔。

时念念却没发现,她转身把碗筷收拾下去刷了,顺便在锅里温上热水,回到屋里跟孟鹤京一起编筐。

她编的是小篮子,方便自己拎着东西用。

孟鹤京手快,还熟练,编的是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竹子就仿佛有灵性似的,该硬的时候很硬,能够支撑得住。该软的时候,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担心竹子会被掰断的感觉。

韧性好到一绝。

“这竹子是你从哪儿弄来的?”孟鹤京惊奇地问。

时念念没想到孟鹤京这么有本事,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竹子的问题。

她抬头目光坦然:“就是在后山的竹林里找的竹子,怎么了?不行吗?我就是用特殊手法处理了一下,是不是这样急功近利的办法不太行?”

别人的竹子如何处理时念念当然不知道。

她有异能,处理起来也简单的粗暴些。

孟鹤京眼底闪过惊艳,赞赏道:“这竹子很不错,适合编筐。”

“我还以为你要我把这处理竹子的工艺教出去呢。”时念念看似打趣,实则试探道。

孟鹤京拧着眉:“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她有了这手艺,也算是有个依靠。

更别说她还这么能干。

“时候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再编,赶紧睡觉吧。”时念念编的筐子好了,是船型的,可以在里面放湿衣服。

等明儿一早,她就拎着新筐子去洗衣服。

“马上就编好了。”孟鹤京是熟练工,速度更快。

时念念已经端了热水过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再把毛巾放在里面。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孟鹤京手上动作一顿:“我自己来擦就行,你去忙你的。”

“那我去隔壁洗,有事你喊我。”

“好。”

时念念先擦擦身上,又用热水把身上冲冲,回来后,又把孟鹤京那盆子里的水端出去泼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儿估计一早上就有人过来。”时念念说着上了床,和孟鹤京说两句,没等孟鹤京开口就睡着了。

满眼纠结,不知道是期待,还是要拒绝的孟鹤京,感受到身边有点偏凉的体温,动都不敢动。

倏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孟鹤京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今天晚上不是要洞房吗?

她……果然是逗他的……吧。

哪儿有正常女人会看上他这样的残废。

说笑的话,也只有他会当真。

孟鹤京躺下,许久都未曾闭上眼睛。

他失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念念听到身边的人终于睡了,她睁开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也很难受。

她不是没看到孟鹤京的眼神,只是关键时刻,她还是做不到。

做不到这么糟蹋自己。

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该自暴自弃。

她如果和男人发生关系,那一定是奔赴着幸福和未来而去。绝对不是赌气,或者是一时的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的人和她的心,不会那么轻易的付出。

会爱上很多人,会携手走到最后的那个人,才应该拥有彼此最珍贵,最美好的一幕。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在后世,很少能够有人拥有这样的爱情。

再少也说明,存在过,那她为什么不去期待呢?

这不是保守无趣,而是爱自己。

就像她不明白闫令媛被男人搞大肚子的时候,哭着跟她说:“妈妈,他只是爱我,所以才想和我发生关系的。我不想失去他,就和他做了。妈妈,我想和他结婚。”


“你的病是从胎里带的,只遗传,不传染。”

时念念知道他不习惯,也不想见人。

那哪儿行?

他必须要积极面对,久了习惯了,或许就不觉得这有什么了。

“别胡思乱想,咱们村里的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愚民。”时念念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们来了,我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时念念就匆匆往外走,根本不给孟鹤京拒绝的机会,

闫国华他们果然都到了。

“盆子里是热水,水壶就在旁边,不够你们自己倒。”时念念热情地招呼道。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几个老爷们都是很糙的人,洗洗手就完事了,都不用擦手,直接甩了甩手上的手就往屋里面走。

家里都没饭桌。

但是有两个不算新的,但也没旧到哪里去的桌子。

时念念把两个桌子摆在一起,因为家里的凳子不够用,就挨着床头摆好。她把被褥叠起来,又放上两个有点破的垫子,防止别人嫌弃,她还找了孟鹤京二表哥生前的旧衣服包裹上。

反正衣服是干净的。

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两个桌子中间还有一条缝隙,上面坐着一个铁盆,盆上盖着盖帘,那霸道的香味让几个糙老爷们眼睛一亮。

他们根本没想着能在这儿吃上点啥好饭。

谁知道孟鹤京这新媳妇,竟然这么舍得,还买了骨头炖锅子。

时念念不在屋,孟鹤京身为主人,只能被迫开口招呼客人。

“大伯,二叔,你们坐。”

孟鹤京开口,众人才回过神来,看到那大红色的床单被被罩,一个个都乐了起来。

“小鹤,看样子你媳妇把你照顾的还挺好的。时家这姑娘也是苦命的孩子,你既然跟人家姑娘结了婚,就要好对人家。别想着自己病了,就是人家的拖累。家里要是没个汉子,她在外面受了委屈都没人管。”

闫国华没把话说的太直白。

他相信孟鹤京能懂。

哪个村里没有两个小流氓。时家这个姑娘长得又好,早晚得被人盯上。孟鹤京是瘫痪了,可他是闫家的孩子,只要孟鹤京活着一天,就没人有那么大胆子欺负时念念。

孟鹤京闻言,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闫国华心里也松了口气。

闫国华就怕孟鹤京走了他二表哥的老路,要是他能学他大表哥,厚着脸皮多活个几十年能有多好。

还有他舅妈,为啥能活到八十多岁,还不是因为她还得伺候她闺女。

她闺女要是也想不开,那老太太也活不久。

人,都凭借那一口心气,心气还在,人就能活得更久一点。

他们都觉得时念念和孟鹤京不错,虽然委屈了人家姑娘,可至少能让孟鹤京活下去,还能舒坦的活到老死。

这愧疚感不算多,在时念念把菜都端上桌的那一刹,他们心里的愧疚感达到了顶峰。

孟鹤京娶的这个媳妇可真是太实诚了。

是个厚道的孩子。

哪儿有人自己都吃不上饭了,还费尽心思张罗这么一桌子菜。

大家都知道,时念念早上从汪德萍那里要来了二十块钱,也是他们家现在唯一的家底。她都没想过,钱花了,她跟孟鹤京吃啥喝啥。

“叔伯,你们快吃,趁热吃,别剩下。”时念念笑容淳朴,很容易博得长辈的好感。

大伙心里不是滋味。

等时念念一出去,他们就跟孟鹤京说:“像你媳妇这么厚道的姑娘太少了,你可要对人家姑娘好点。别傻乎乎的都信你那个大表嫂。你得多为你媳妇想想。人家姑娘虽然不能生孩子,可你能生也不能生是不是?配人家姑娘正好。可别觉得人家不生孩子,才被迫跟你的。她长那模样,多少人家抢着娶她呢。”

“不能生,会把前头留下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人家都不担心孩子被欺负。”

“就是这么个理。”

孟鹤京真是佩服时念念。

时念念什么心思,她自然能猜得出一二,汪德萍骂得那么难听,她还高高兴兴地鼓励他继续学习,那又是为啥?

那小姑娘可不吃亏。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有算计的。

但这点小算计并不惹人厌。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不厉害点被人欺负了,也只能背后躲起来哭。

孟鹤京被迫被长辈们一通教导。

他听着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时念念的好,被动地吃了不少菜。时念念做饭的手艺还真好,没多少油的菜,就是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的黑白菜。大家都吃够了,根本不喜欢吃。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那味道就是好。

大家心里想着省着点,少吃些,可是才吃到嘴里就都控制不住了。

除了大骨头做的锅子里还剩下点汤,其他的菜全部都吃得干干净净。

闫国华他们十分尴尬。

也不敢多留,一个个几乎落荒而逃。

走到门口,才敢跟时念念说:“小鹤媳妇,你就别来了,柴火我们会你送回来,木头就送到张木匠那儿。天黑了,你就在家等着吧。”

时念念追出来要送人,一到门口人都没了。

她疑惑地回屋,看到桌上的空盘子顿时沉默。

孟鹤京也觉得尴尬。

“我去洗碗,再烧点水,拿过来给你洗脚洗脸。”时念念啥都没说,反而松了口气。

说她矫情也好,别的也罢。

这辈子她就不想再吃别人吃过的剩饭了。

时念念收拾好屋子,端着热水过来,拧了毛巾给孟鹤京,让孟鹤京洗脸,又让孟鹤京洗洗脚。屋子里只有微弱的烛火,再就是水声,安静得仿佛真的岁月静好。

“有大伙帮忙,搭炕的材料有了。我还要把竹子处理一下,炕上面得铺上竹席。等过几天,插秧的时候,我再去跟着插秧,赚点工分。”

“在这之前,我家里前后收拾一下重点菜。前面的鱼塘也是咱们家的吧?我问问,谁家有门路,我去水库买点鱼苗回来,在里面养点鱼。这样等到秋天,就能天天吃鱼了。”

“给你炖点鱼汤,补补钙,说不定还能延缓你的病情呢。”

时念念发现孟鹤京没反应,一抬头就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明显是心虚。

“鱼塘你不会直接给隔壁那一家子了吧?”时念念手里的毛巾拧得一滴水都不掉,眼神也变得相当危险。


几个女人面色惨白。

她们不知道她是怎么风轻云淡说出这些话的。

时念念拎着筐子,穿过马路,往家里走。

经过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旁边出来,含情脉脉地喊她:“念念。”

时念念脚步一顿,看到来人,当做没听见,抬脚就走。

“念念,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闫如松没料到她这么绝情,顾不得摆那副深情的姿势,一瘸一拐地追上来。

时念念低头看了眼他的脚。

还真是运气好,这脚指头都没掉,还出来跑。

她遗憾地收回视线,越过闫如松直接往家里走。

“念念,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闫如松行动有点困难,用脚跟着地,半天才追上时念念,挡住她的去路,“念念,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闫如松,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和你只是相亲没谈妥就闹掰的相亲对象。像你这样的相亲对象,我不知道相过多少个。人家不止拿出三转一响,还拿了五百块钱的聘礼。我就是不想当后妈,所以都拒绝了。你该不会以为,你一分钱不拿,用什么狗屁的感情就想把我哄住吧?我看起来那么蠢吗?”

蠢到可以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上辈子,她就是心思单纯,眼瞎,才会被他们家哄得团团转。

都说人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她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闫如松和汪德萍,以及两个孩子都很会装。

让她误以为她真的有一个完美到人人都羡慕的家。

闫如松激动道:“念念,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也是真的心疼你。看到你每天要干这些活,我就恨不得把你抢回来。我知道,我要尊重你的选择。念念,我知道你还没跟孟鹤京圆房,就算是圆房也没关系。不管怎样,我都想给你一个家。”

“念念,求求你给我一个可以照顾你的机会吧。”

男人的眼神太真挚,看她的时候太深情。

时念念就是这样栽到了他的手里。

他真的很会装。

装了一辈子。

临死都没让她看到他丑陋恶心,极其恶毒的真面目。

她栽得一点都不冤。

“我有家了。”

时念念只想和他说这一句话。

她,是时念念有家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只要她不死,那个房子就是她的,房基地也是她的。她可以把房子改成她想要的样子,改造成依山傍水的大别墅,以后回来养老。

她恨这里。

又重生在这里,她这辈子不会再选错路,她要把自己的人生走得顺遂完美。

时念念越过闫如松,坚定地往家里走。

她再也不是寄人篱下的孩子。

不用在饭桌上不敢夹菜,每天还要洗碗,给全家人洗衣服,收拾屋子。等所有人都洗完澡了,她才能用一点点水,擦擦身上。

更不用洗碗的时候,偷偷地学习,考试的时候,不敢考得太好,更不敢考得太差。

学费还要自己想办法。

她拼尽一切努力,想要飞上天,却一次次被人打断的翅膀,重新回到她的背后。

那是她的新生。

时念念不管闫如松如何在背后呼喊,也没有回头,甚至步伐越来越快。

她想回家,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送种子的人还有不少,大家伙在院子里有说有笑。

看到她回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弟妹回来了?”

“小鹤,你这媳妇娶的是真好,不仅是个大学生,还这么勤劳朴素,你小子是真有福气。”不少人笑着打趣,虽然眼底有遗憾,但是真心在祝福他们。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汪德萍气疯了。

她穿上鞋子怒气冲冲地从屋里出去,就是想看看,到底哪个孙子在折腾人。

汪德萍在院子里,竖着耳朵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唢呐声。

她怒气冲冲地进屋,躺在床上继续补觉。早上,她起来做饭,还被隔壁那个小骚蹄子气了一下,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再来这么一下子,汪德萍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炸开。

隔壁,孟鹤京盯着书,又仔细的揣摩,开始无实物练习如何换气。

站姿很重要,站姿正确,才能更好的发力。

他不能站,只能调整坐姿,再练习呼吸。一般都是腹式呼吸法,这和平时的呼吸有很大的不同。刚才他吹了一下,就觉得气不够用。

孟鹤京练习腹式呼吸,希望自己能多吹两个音。

他还不忘练习指法。

第一个是五度音程练习。

指法练习得差不多了,孟鹤京开始实践。他调整好呼吸开始吹,这次是两个音。

后面的那个音还破了。

别提多难听。

汪德萍坐起身,目光呆滞到怀疑人生。

“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是谁大白天吹唢呐!”

时念念背着筐,胳膊上挎着布兜,手里还拎着布袋子,从小路回来的,远远地就听见汪德萍在骂人。她笑得肚子都疼了,随后才快步往家走。

活该!

没了她这个蠢货,看看汪德萍这辈子还如何能当一个脾气极好,相当稳定的好妈妈。

时念念回到家,看到心虚又无奈的孟鹤京,一点内疚的情绪都没有。

“练得怎么样了?”时念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鹤京无奈道:“在练习。”

“那你好好练习。暂时不用学曲子,先学会用唢呐说话。比如快来吧,有事啊!”时念念不懂,但是建议给的很足,“你觉得这个是不是比吹曲子简单点?”

孟鹤京不懂,孟鹤京只知道,这个要练。

“我尽量多试试。”

“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大白天的,还要睡觉,那都是懒婆娘才干的事。她还有脸出来骂,也不嫌弃丢人。”时念念鄙夷地安慰完孟鹤京,就出去做饭了。

家里有两个锅,一个蒸饭,一个用来炒菜,挺好的。

时念念第一次在家里请人吃饭,恨不得把家底掏空。不是她对人一片赤诚,她是想在这些人心里留下个好印象。都说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别人吃了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往后她和闫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闫家的问题。

她这么个淳朴到没有任何心眼的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都是闫家人太坏。

要不是汪德萍会装,闫如松更会装,她才不会大出血。

免得以后吃尽哑巴亏,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她要在大队人心里建立起一个,她时念念虽然泼辣,不肯吃亏,那也是被生活所迫的人。不把她逼急了,她哪里会跟人家去计较。她要是计较了,绝对是别人有问题的印象。

时念念买了一根大骨棒,她把大骨棒放在锅里煮,做成一大盆火锅。

最后把火锅放在炉子上炖着。

时念念还买了一斤肉,她把肉都切成片,放在一旁腌制好,又去处理别的菜。

时间差不多了。

她把米饭蒸上,跑到下面去喊人。

“各位叔伯,饭菜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赶紧来家里吃饭。”

闫国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你和小鹤刚结婚,家里啥都没有。等你们俩把日子过好,再叫我们来家里吃顿饭。”

“以后可不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了。”

时念念一边说话,一边帮忙干活,别看她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只手腕上还有伤,那力气可不小。

她帮忙把木头放倒,又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我和孟鹤京都没父母,也没人祝福我们。连一桌像样的酒席都没摆,就这么成了家。今儿早上,我刚把户口迁过来,算是我来正式结婚。请各位叔伯去家里吃饭,一来是感谢,二来也是郑重地跟大伙说,我们结婚了,想请大家来吃个喜。”

时念念这话说的让人心里泛酸。

谁家没个姑娘?

纵然跟姑娘的感情一般,那也是自己的亲闺女,谁能不盼着自己的闺女风风光光的嫁人?

很少有时光远那么缺德的亲爹,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就算了,连个体面的嫁妆也不出,光拿钱卖闺女了。

孟鹤京虽然姓孟,可他从小在村里长大,亲妈是闫家的姑娘。

他亲妈死得早,是他大舅和大舅妈把他拉扯大的,他也算是他们闫家的孩子。

闫国华沉声说:“今天大伙都去小鹤家吃饭,吃了饭,咱们再帮他们小两口,把柴火送回家。老张,孩子要的家具的事,你上点心,早点给做出来。”

“那肯定的。”

张木匠哪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小鹤媳妇,你先回去,我们把成材的木头都按照尺寸截好,等会儿好搬回去。用不上一会儿就能弄完,弄完我们就过去。”闫国华一锤定音。

时念念感动地说:“那大伯,我就先回去炒菜了,你们可快点,不然饭菜就该冷了。”

“知道了。”

闫国华摆摆手,弯腰继续干活。

时念念就转身回家去炒菜。

她先炒的青菜,青菜冷了还能放在锅子里热着吃,炒的肉还是新鲜出锅的更好吃。时念念还特意去后山,挖了点春笋,数量不算多,刚好够一顿。

为了这一桌菜能体面点,时念念可是煞费苦心。

她准备的差不多了,进屋问孟鹤京:“要去厕所不?我把你背过去?那边我临时用凳子搭了个可以让你方便坐着的地方,你可以坐在上面解决,就是要小心点。”

孟鹤京拧着眉,摇摇头:“不用。”

“你是不是……”时念念犹豫下,脱口问道,“便秘了?”

孟鹤京瞬间领悟到她的意思,急忙摇头说:“不是,没有。我就是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没有感觉。我要是有感觉了,绝对会跟你说的。”

“那行,等会儿来人,你还是要坐在一起陪着大家伙吃饭的。”

孟鹤京:“……”

他都这样了,还陪着客人吃饭?

“不用了,人家会觉得和我吃饭,就能被传染到我们家的这个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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